Empris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mingwei (剑行天下*我是欢乐英雄), 信区: Emprise
标  题: 异灵(14)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12月25日19:25:25 星期二), 站内信件

提着公事包的大汉道:「他奔到出口时,我们刚刚赶到,我和阿均扑
了下来,他大惊下抛低公事包,在人群中逃走了,阿均追了上去。真
气人,若非这麽多行人,看我一枪把他了结。」
  另一名大汉拿过公事包,看了看完好无恙的锁,道:「小心点,
还是查看一下。」
  有人取出锁匙,把公事包打开了一条缝,旋又台上,点头道:「
没有问题!」上好了锁,道:「快!交易的时间到了。幸好王子的人
还未到。」
  王子的面色要有多难看就多难看。
  公事包在他的办公桌面打了开来,挖空了的「吠陀经」全给打了
开来,台上放满了以胶袋密封的白色粉末。
  一张条子放在桌面,以梵文写着:「王子:你的死期到了。」
  王子大发雷霆,一掌拍在桌上,喝道:「全是饭桶,一干万美元
换回来不值三元的钙粉,正蠢才!」
  云丝兰走到他背後,安慰地为他按摩肩膊的肌肉,王子绷紧的面
容才松了一点。
  他的面前站了战战兢兢的十多名手下,其中负责毒品生意的科加
那道:「这几年来我们都是这样交易,谁估到达德会忽然弄鬼?」
  王子阴阴道:「为了钱,这些年来,有那一天他不想取我而代之
!」
  另一个手下弥日星同意道:「上星期警方缉获的一批军火,据说
就是达德订购了的,可知他是处心积虑要作反的了。」
  王子的眼光望向一个五十多岁、戴着金丝眼镜、身材瘦削、有点
像大学教授的男子伦贝道:「你怎麽看?」
  伦贝是王子的军师和智囊,对他有很大的影响力,闻言不愠不火
地分析道:「照理达德的性格虽然躁暴,却是非常精明厉害的人,他
若要对付我们,一定会以雷霆万钧之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打
击和削弱我们的力量,而且第一个目标一定是王子殿下
。」
  众人一齐点头。
  王子缓缓道:「这些钙粉和字条又怎样解释?」
  伦贝胸有成竹地道:「这可能是他内部的问题,手下出卖了他也
说不定,总之我认为必须把事情弄个清楚。」跟着嘿嘿一笑,道:「
达德对我们的企业有狼子野心,路人皆见,不过这还不是动手的适当
时刻。」
  王子沉思片刻,台头时眼神回复平日的冷静,道:「你说现在应
做甚麽?」
  伦贝道:「我们给达德拨个电话,甚麽有关毒品的事也不要说,
只说王子殿下要和他会面,假设这事不是由他弄出来的,他一定全无
防备,那时可以当面和他解决这件事
。」
  王子道:「好!就这麽办!」向身後的云丝兰道:「给我拨电
话。」
  大铁闸向左右两旁缩入。
  两辆装满大汉的美制大房车,当先从王子的华宅驶了出来。
  按着是王子银白色的劳斯莱斯,後面踉着另两辆大房车,颇有点
出巡的味道。
  车队转入街道的右方,同着总统府的方向驶去。
  王子和伦贝两人坐在劳斯莱斯的後座,神态轻松,伦贝的估计没
有错,电话中的达德语气如常,立时同意在新德里大酒店的咖啡室内
,恭候王千的大驾。
  每次坐在车内时。王子都感到舒适安详,这并非车内的华丽设备
,而是这辆车是特制的保安车,车厢是用三层的装甲车的甲板嵌成,
足可抵挡一般武器,甚至榴弹和小型火箭胞的袭击。
  车队来到一个十字路口的红灯前,停了下来。
  王子心想:「异日重建帝国,驾车出巡时,所有这些交通灯都将
对我不起作用。」想到这里,不禁闷哼一声。
  就在这一刻,身旁的伦贝全身一震,望向左方。
  王子顺着他的眼光自然望夫,面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一切来得像个噩梦。
  一辆大货车从右线切过马路,笔直向他的卓以高速冲过来,车轮
和路面擦得吱吱作响。
  货车在王子眼中不断扩大,他的脑海空白一片。
  反应最快是王子的保镳兼司机,一看势色不对,条件反射地一脚
踏上油门,将轮盘拚命扭向左方,车子一弹一跳,向左方的行人路铲
上去。
  货车刚好冲到,一下子猛撞在车尾,把王子的劳斯莱斯撞得整架
打着转向外飞去。这反而救了王子一命。
  货车隆一声爆炸起来,爆出一天火焰,货车冲势不止,它撞上王
子车尾时已失去了平衡,这时一个翻侧,压在紧跟王子车後的大房车
顶,再是一连串爆炸,烈焰冲上半天。大房车和货车一齐燃烧起来。
  四扇车门推开,车内的大汉滚了出来,有两人身上着了火,在地
上不断滚动,希望将火压熄。
  车队头尾的人纷纷跳下车,有人拿起灭火筒,同燃烧着的货车和
房车喷射。
  「轰!」货车再发生一下激爆,救火的大汉在火屑四射下,被气
流带得跌了开去,一时间再没有人敢靠近焚烧着的货车了。
  王子被手下从劳斯莱斯拖出来时,面额淌着两行鲜血,虽是轻伤
,形相非常狰狞可怖。
  王子咬牙切齿道:「干这事的人呢?」
  手下大将科加那道:「货车冲上来前,我们看到有人从司机位跳
了下来,从对街逃了去。」
  王子面上肌肉跳动,狠声道:「达德!我要把你斩成一千块,少
了一块我就不是王子。」
  四周的手下不寒而栗,他们从末见到王子这样狂怒。
  达德坐在咖啡室内,悠闲地呷着咖啡。
  坐在他右方的得力手下马勒夫道:「不知今次王子约老总你见
面,是为了甚麽事,难道我们秘密囤积军火的事,让他知道了。」
  达德身形略见肥矮,却非常精壮,年纪在四十来岁间,动作灵活
,一对眼低开似闭,教人不知他心里转着甚麽念头。
  达德哂道:「知道又怎样,我一天末动手,他也拿不着整我的把
柄,不过无论如何,仍是小心点好,你布置好了没有。」
  马勒夫道:「我动员了六十多最精锐的好手,即管不能取胜,逃
起来应该是绰有余裕。」
  达德道:「其实我们太小心了,王子极之爱惜名声,无趾之事虽
然暗里做尽,表面还是个大殷商和慈善家。若他敢公然行凶,一定吓
退贪官政客对他的支持,这也是他的弱点。」
  马勒夫刚要应是,异变已起。
  「卡擦!」一声轻响,从通往厕所和後门虚的出口传来。
  达德惨叫一声,连人带椅向後仰跌,马勒夫一跳跃起,一把揽着
达德向台下滚去。
  附近几桌的手下敏捷地弹起来,枪全上了手。
  那人没有开第二枪的机会,他极其机灵,身子一缩退往餐厅的後
门,恰好避过暴雨般打来的枪弹。
  接近後门的一台达德手下,是首先追到後门的人,他们听到楼梯
响起急剧的步声,向下而去。
  达德的手下猛力狂追,蓦地一声爆响,一阵烟雾利那间笼罩了整
楼梯的空间,黑雾不但使人目不能视,还含有强烈催泪作用,一时呛
咳大作,追捕瓦解冰消。
  马勒夫将达德扶往一角,检视他的伤势,一边道:「老总!不要
紧,只是擦伤了肩臂吧,不会有大碍的。」
  达德喘着气道:「不管如何,这笔债一定要和王子算个清楚明白
。」
  新德里的两个犯罪集团,终於拉开了战幕,以鲜血和暴力去解决
问题。
  凌渡宇回到营地时,工地的开采工程进行得如火如荼。
  沈翎忙得满头大汗,一见他回来,连忙把他拉往一角道:「你滚
到那里去了,足有整个星期,电话没有一个回来。」
  凌渡宇微笑道:「发生了很多事,今晚找个机会告诉你,不过王
子暂时不能来骚扰我们了。这处怎麽样?」
  沈翎道:「所有人都很尽心尽力,我看最多再有一星期,便可以
抵达那家伙。」
  凌渡宇还想说话,总工程师英国人文理斯作了个手号,呼唤沈翎
过去。
  沈翎向他打个眼色,又昏天昏地忙起来。凌渡宇劳碌多日,避进
房内修他的静养功夫。
  钻油台上亮了两支灯,只有他们两个人,除了营地处一片灯光外
,其他三个方向都是黑蒙蒙一片,在天空背景下,清楚显示出远近的
山势。
  今晚天气特佳,钻油台和整个盆地复盖在一夜星空底下。
  夜风徐来,使人身偏心舒。
  沈翎听罢凌渡宇近日所干的好事,大笑起来道:「王子今次被你
弄得惨了,希望达德争气点,在王子一枪命中他眉心时,也一枪击中
王子的心脏,来个同归於尽,造福印度。」
  凌渡宇道:「你真是乐观!照我看还是王于赢面居多,我们最好
能趁王子无力他顾前,掘到那东西。」
  沈翎沉思片晌,道:「唯有从明天开始,连夜赶工,希望能把时
间缩短一半。你说的那而特纳圣者,不是也说要赶快吗?」
  凌渡宇道:「你信他的话吗?」
  沈翎皱眉道:「我隐隐感到他的说话很有道理,偏又说不上道理
在那里。但不可不知,兰特纳圣者在印度教内,有近乎神的地位,绝
不会无的放矢。」
  凌渡宇道:「有没有这个可能,圣者指的是飞船内仍有生物存在
?」
  沈翎走到油台边缘的栏杆旁,抬头望往无穷无尽、星辰密布的穷
苍,吁了一口气,深思地道:「我常常在想,人只是一个小点,站立
在一块唤作『地球』的大石上,而这一块石,在茫茫的宇宙中,亦只
是一个小点。包围着这块石是无涯无章的漆黑虚空。没有甚麽原因,
也没有甚麽目的。」
  凌渡宇欲言无语,沈翎语调荒寒,有种难以言喻的无奈和凄凉。
  沈翎深沉一叹,道:「对宇宙来说,一切生命都是短暂的一瞬,
在恒星的火耀下,某一刹那间的生命,活跃了一会儿。就像大海里,
偶尔给人投下一颗石子,生出了一圈圈微不足道的涟漪,转眼即逝,
大海仍在继续她那永无休止的运动,就像以千亿计的太阳,组成千亿
个星系,永不停息地运动,短暂的生命,对它们有何意义可言?」
  凌渡宇望向壮丽的星空,心中升起一个念头:他所看到的星光,
可能是一百万年前离开了该星体,现在越过广阔的虚空,照射到他的
眼内。宇宙是人类完全无法估量的事物,我们凭甚麽去猜测她和了解
她,失望和无奈的情绪,涌上胸臆间。
  沈翎沉默了一会,绅道:「生命在这里被投下了石子,生出圈圈
涟漪。在宇宙大海的另一处,生命投下了另一粒石子,产生其他的生
命涟漪。可是宇宙实在太广阔了,涟漪太弱小了,它们之间永无接触
的机会,就像你在印度洋的岸边投下了一粒石,我在夏威夷的太平洋
投下了另一粒石,涟漪间实在永无接触的可能,即管近在比邻,还要
它们是同时发生。所以生命几乎注定了是孤独的。」
  凌渡宇有点不寒而栗,想起涟漪由小至大,在水面扩散开去,一
下子战胜了一切,把水面化成它的波纹,瞬那间弱下来,回复平静的
水面,就像一点事也从未发生过,对

--
剑行天下天下寒,手持太阿三尺三。
锋芒斜划长江水,利刃横刺昆仑岩。
醉卧青云高呼酒,遍踏江湖也笑仙。
沙场枫叶红胜火,野笛一声响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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