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prise 版 (精华区)

第三章-春宵苦短


     

     马车在夜色苍茫和人士们的灯笼光映照下,在邯郸寂静的街道以普通速度奔
驰□。

     在车行的颠簸中,项少龙思潮起伏。

     直到这刻,他仍未想到有何良策,可活捉赵穆,割下乐乘的首级,然後安然
逃离邯郸。

     赵穆今晚才刚给人行刺,以後肯定倍加小心,保安势将大幅增强,在这种情
况下,要杀死他都不容易,更不要说去活捉他了。

     至於乐乘此人乃邯郸城的太守,城内兵马全由他调遣,想杀死他又岂会是易
事。

     现在六国的使节和要人陆续抵达,赵人为了保持机密,又为防止秦人间谍混
入城内,城防必然十倍甚至百倍地加强,甚至要想遣人溜出城外也是危险的事,
皆因出入均有人作详尽记录。

     更何况时间有限,若赵人发觉他许下的大批战马牲口快将抵达邯郸的诺言不
会兑现,他的处境将更不乐观。

     幸好尚有数百匹战马牲口快将抵达邯郸的诺言不会兑现,他的处境将更不乐
观。

     幸好尚有数百匹战马会在旬日内抵达,希望那能缓和赵人的期待。

     和赵穆在一起亦是非常危险的事,只要说错一句话,动辄就有败亡受辱之虞


     至於私人感情方面,更是一塌糊涂。

     首先谁也不能保证纪嫣然会否不变心,有了赵雅的教训,他对自己这方面的
信心已大不如前了。

     至於和赵雅的恩怨交缠,则更使他备受困扰。有时觉得她很可怜,但大多数
时间更感到她的可恨。

     唉!算了!

     忘记她好了。

     她确是水性杨花的女人,见一个爱一个。

     恐怕那李园向她勾勾指头,她便会投怀送抱了。

     想到这里,报复的火焰又燃烧起来,心情更是矛盾。

     赵致分明看穿了点东西,人心难测,假设她要出卖他们,他们的收场亦会很
凄惨,力战而死已是很好的结局了,最怕给人布局生擒,那时就生不如死了。

     终於回到了前身是质子府的府第。

     项少龙走下马车,进入府内。

     滕翼、乌卓、荆俊全在等候他回来,跟他直进有高墙环护,以前软禁假嬴政
的府中之府。

     三人见他脸色不豫,都不敢发问,随□他到了议事的密室□。

     四人坐定後,项少龙脸寒如水地向荆俊道:「小俊!你究竟向赵致透露了甚
麽?不准有任何隐瞒。」

     滕翼和乌卓两人一起色变。

     在这遍地仇敌的险境,正是步步如履薄冰,一步走错,立刻是没顶之祸,更
何况□漏了底细。

     荆俊一震垂下头去,惶恐道:「三哥见到了赵致吗?」

     项少龙先不说出赵致没有直接揭破他,以免荆俊抵赖,只点了点头。

     滕翼拍几大骂道:「你这无知小子,不分轻重,你是否想所有人为你的愚蠢
行为丧命,我们早警告过你了。」

     荆俊苦笑道:「那警告来得太迟了,我早告诉了她我们会在短期内回来。」


     乌卓铁青著脸道:「你难道不知赵致是赵人吗?若她爱赵国的心多过爱你,
会是怎样的後果。」

     荆俊颓然道:「她根本不爱我,爱的只是三哥。」

     三人为之愕然。

     滕翼皱眉道:「你莫要胡言乱语,图开脱自己的责任。」

     乌卓道:「是她亲口告诉你吗?」

     荆俊哭丧著脸道:「她只当我是个淘气爱玩的小弟弟,肯和我说话,只是想
多知道点三哥的事。」

     项少龙道:「她最後给你那封信是说甚麽的?」

     荆俊惭愧地嗫嚅道:「她问我何时来邯郸,要不要接应。唉!我也不是没有
想过她是赵人这个问题,而是她告诉我与赵穆有深仇,所以我才信她不会出卖我
们。」

     项少龙发起怔来,表面看赵致与赵穆相处融洽,还为他训练歌姬,一点都看
不出异样的情况。

     她为何痛恨呢?

     乌卓道:「她和赵穆有甚麽冤仇?」

     荆俊茫然摇头,道:「她不肯说出来。」

     滕翼沉吟道:「说不定是和女儿家的贞操有关。」

     乌卓道:「赵致的家族有甚麽人?」

     项少龙和滕翼都露出注意的神色,这问题正是关键所在,若赵致在赵国有庞
大的亲族,又怎肯为了一个男人牺牲所有族人。至少她便不能不顾她的亲父,但
若要她爹陪她一起走,却是绝不会得到她父亲同意的。

     荆俊道:「她好像只是与爹相依为命,我……我甚麽都不知道。」

     滕翼跌足叹道:「你真是糊涂误事。」荆俊是因他而来,使他感到要对荆俊
所做的事负责。

     乌卓道:「你不是回了封信给她吗?信□说了甚麽呢?」

     三人中这时以乌卓最泠静,句句都问在最关键性的骨节眼上。

     荆俊终是小孩子,哭了出来道:「我告诉她我们将会以伪装身分在邯郸出现
,到来後才找机会与她联络。」

     项少龙心中不忍,拍著他肩头安慰道:u 情势尚未太坏,她虽似认出了是我
,一来还是不太肯定,二来仍没有揭破我。可知仍有转寰的馀地。不过我真不明
白,若你明知她只当你是小弟弟,为何仍要与她纠缠不清?」

     荆俊呜咽道:「我都不明白,不过假若她成了你的女人,小俊绝不会有丝毫
不满。」

     滕翼淡淡道:「我们不能让命运操纵在一个女人手□,小俊你给我带路,我
要亲手杀了她。以免夜长梦多。」

     荆俊浑身剧震,骇然瞪大了眼睛。」

     乌卓点头道:「看来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四人中,已有两人同意杀人灭口,荆俊惊得忘了哭泣,求助的望向项少龙。


     项少龙暗忖,若要保密,怕要把田贞也杀了才行,自己怎办得到?淡然道:
「这样做会未见其利,先见其害,赵致今晚曾多次与我说话,又对我特别注意,
这情况定会落到一些有心人眼□。假若她这麽见我一面後,当晚立即被杀,终有
人会猜到我头上来。」

     乌卓泠然道:「那另一方法就是把她变成你的女人,使我们可绝对的控制她
,同时可查清她的底细。」

     项少龙看了荆俊一眼,见他噤若寒蝉,垂首颓然无语,心生怜惜,叹道:「
小俊是我的好兄弟,我怎能夺他所爱呢?」

     荆俊感激地道:「有三哥这麽一句话,小俊已深切感受到兄弟之情,事实上
三哥早让小俊享尽人间荣华富贵,小俊尚未有报答的机会。今次又是小俊不合犯
错,差点累死了所有人。」

     倏地跪了下来,向项少龙叩头道:「三哥请放手对付赵致,小俊甚麽都心服
口服。」

     至此三人无不知荆俊真的深爱著赵致,为保她一命,宁愿放弃自己的权利。
换一个角度看,则是自动引退,好成全赵致对项少龙的情意。

     项少龙苦笑道:「我对赵致这美女虽有好感,却从没有想到男女方面的关系
去,脑筋一时很难转过来,何况更有点像要去夺取自己好兄弟的女人似的。」

     滕翼正容道:「这事谁都知少龙是为了所有人的生命安危去做,不须有任何
顾忌,若有问题,狠心点也没得说的了,总好过坐以待毙。

     荆俊道:「三哥!我立即带你去!」

     项少龙大感头痛,拖延道:「我联络上纪嫣然了!」

     众人大喜追问。

     项少龙把宴会中发生的事一一道出,三人都听得眉头深锁,忽然又钻了个李
园出来,对今次的行动有害无利,亦把形势弄得更复杂了。

     正烦恼间,敲门声起。

     乌卓露出不悦之色,谁敢在他们密议时刻来打扰,荆俊待要开门,给谨慎的
滕翼一把抓著,怕人看到他哭肿了的眼睛,亲自把门拉开。

     精兵团大头领乌果在门外道:「有位不肯表露身分的客人来找大爷,现在客
厅里等候。」

     接著又扼要描述了那人的衣著和外型。

     众人听得此人可能是女扮男装,都脸脸相觑,难道竟是赵致找上了门来。

     项少龙长身而起道:「我去看看!」

     项少龙步出客厅,一看下大喜冲前。

     那全身被宽大袍服遮盖的美女不顾一切奔了过来,投入了他怀抱,娇躯因激
动和兴奋而不住抖颤。

     竟是艳名盖天下的才女纪嫣然。

     

     项少龙感受著怀抱充满青春火热的生命和动人的血肉,今晚所有愁思忧虑立
时给抛到九天云外。

     他掀开了她的斗篷,让她如云的秀发瀑布般散垂下来,感动地道:「真想不
到嫣然今晚就来找我,项少龙受宠若惊了。」

     纪嫣然不理在旁目定口呆的乌果,用尽气力搂著他粗壮的脖子道:「嫣然一
刻都等不了,这大半年来人家每天都度日如年,饱受思念你的折磨,若非可与邹
先生不时谈起你,人家更受不了。」

     美人恩重,项少龙拦腰把她抱了起来,向乌果道:「告诉他们是谁来了!」
便朝卧室走去。

     纪嫣然的俏脸立即火烧般灼红起来,耳根都通红了,虽把羞不可仰的俏脸埋
在他的颈项间,但心儿急剧的跃动声却毫不掩饰地暴露了她的羞喜交集。

     但她并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娇躯酥软得除了娇喘连连外话都说不出来了。


     项少龙虽非如此急色的人,一来的确对这情深义重的娇娆想得要命,而她又
是诱人无比,更重要是他生出了快刀斩乱麻的心意,而尽早得到了这绝世美女的
身体,免致节外生枝,给李园这工於心计的人乘虚而入,或以甚麽卑鄙手段夺了
纪嫣然去。

     他本对李园印象甚佳,但自知他与春申君借妹子李嫣嫣进行的阴谋後,观感
完全改变过来。

     由客厅回到寝室这段路程,似若整个世纪般漫长。

     两人都紧张得没有说过一句话。

     关上房门後,项少龙与她坐到榻上,用强有力的手臂环拥著她,使她动人的
肉体毫无保留地挨贴在他身上。

     项少龙温柔地吻著她修美的粉项和晶莹得如珠似玉的小耳朵,还放肆地啜著
她浑圆娇嫩的耳珠。

     纪嫣然完全融化在他的情挑□,檀口不住发出令人神摇魄荡、销魂蚀骨的娇
吟,美丽的胴体向他挤压磨擦。

     项少龙接著抚上她的香唇,纪嫣然再忍不住,玉臂缠上了他,狂热地反应著


     所有相思而来的苦楚,都在这刻取回了最甜蜜迷人的代价。

     此时两人都融入浑然忘忧,神魂颠倒,无比热烈的缠绵中,在项少龙的挑动
下,纪嫣然被煽起了情欲的烈焰。

     项少龙霸道放肆,无处不到的爱抚,更刺激得她娇躯抖颤,血液奔腾。

     只听爱郎在耳旁温柔情深地道:「嫣然!项少龙很感激你的垂青,你对我太
好了。」

     纪嫣然嗯的应了一声,旋又转为呻吟,这男子的手早熟练地滑入了她的衣服
里,肆意抚弄著从未有人曾入侵的禁地。

     接著身上的衣服逐一减少。

     纪嫣然星眸半闭,任由项少龙为所欲为,偶然无意识地推挡一下,但只有象
徵式的意义,毫无实际的作用。

     高燃的红烛映照中,她羊脂白玉般毫无瑕疵的美丽肉体,终於澈底展露在项
少龙的手与眼底下。

     项少龙偏在这时咬著她的小耳珠道:「这样好吗?」

     纪嫣然无力地睁开满溢春情的秀眸,白了他一眼,然後芳心深许地点了点头
,再□上了美目,那撼人的诱惑力,若得项少龙立即加剧了对她娇躯的活动。

     使她身无寸缕的肉体横陈仰卧後,项少龙站了起来,一边欣赏著这天下没有
正常男人不想得到的美丽胴体,一边为自己宽衣脱屣。

     纪嫣然转身伏在榻上,羞不可仰地侧起俏脸,含情脉脉地带笑朝他偷瞧著。


     项少龙笑道:「老天爷多麽不公平,嫣然早看过我的身体,我却要苦候了大
半年才有此扳平的机会。」

     纪嫣然娇嗔道:「人家只是为你疗伤,最羞人的部分都是你的倩公主一手包
办,那有像你眼前般对人家啊!」

     项少龙露出精壮完美,笔挺伟岸的动人男体,微笑道:「纪才女终於回复了
说话的能力了吗?」

     纪嫣然不依道:「你只懂调笑人家。」她很想别过头去,好看不到眼前男儿
羞人的情景,偏是眼睛不争气,无法离开项少龙充满阳刚美的身体,更不愿看不
见他。

     项少龙一膝跪在榻沿,俯头看著她,双手同时抚上她的粉背和隆臀上,叹道
:「我的天啊!这真是老天爷令人感动的杰作。」

     纪嫣然被他新鲜迷人的情话诱得呻吟一声,娇喘道:「项郎啊!天亮前人家
还要赶回去呀!」

     项少龙笑道:「那还不转过身来?」

     纪嫣然今次不但没有乖乖顺从,还恨不得可钻入了榻子里藏起来。

     项少龙坐到榻上,温柔地把她翻了过来。

     纪嫣然双眸紧闭,颊生桃红,艳光四射,可爱动人至极点。

     项少龙压上了她,肉体毫无间阂的接触,立使这对男女身体的热度不断升高


     芙蓉帐暖,在被浪翻腾下,纪嫣然被诱发了处子的热情,不理天高地低地逢
迎和痴缠著项少龙。

     项少龙至此对纪嫣然的爱完全放下心来,畅游巫山,得到了人人羡慕的艳福
、纪嫣然珍贵的贞操。

     云收雨散後,纪嫣然手足仍把他缠过结实,秀目紧闭、满脸甜美清纯。

     项少龙感到这美女是如许的热恋著他,信任著他,心中不由泛起因怀疑她而
生的歉咎。

     项少龙贴著她的脸蛋,柔声道:「快乐吗?」

     纪嫣然用力搂著他,睁开美眸,内中藏著狂风暴雨後的满足和甜蜜,檀口轻
吐道:「想不到男女间竟有这麽动人的滋味,嫣然似感到以前都是白活了。」

     这几句深情诱人的话,比甚麽催情药物更见效,立时又惹起另一场风暴。

     至此两人水乳交融,再无半分间膜。

     项少龙清楚感到对她的深爱,才会因李园的出现而紧张烦困。

     纪嫣然吻了他一口道:「你是否怕人家喜欢了那李园呢?」

     项少龙尴尬地点头。

     纪嫣然柔情似水地道:「你太小觑嫣然了,美男子我不知见过多少,除你外
没有人能令嫣然有半丝心动。项少龙所以能打动纪嫣然,亦不全因他长得比别人
好看,而是因他的胸襟气魄、超凡的智慧、和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英雄气概。」
接著垂下头去轻轻道:「现在还加上了府第的缠绵恩爱、男女之乐。」

     项少龙差点便要和她来第三回合,只恨春宵苦短,鸡鸣声催促再三下,边缠
绵边为她穿上衣裳。

     纪嫣然寄居的大宅是邯郸著名大儒刘华生的府第,离项少龙的住处只隔了两
条街,项少龙陪她循著横街小巷,避过巡逻的城卒,溜了回去。

     纪嫣然由後园潜回府内前,项少龙还要又吻又摸,弄得这美女脸红耳赤後,
才放她回去,□中抵死缠绵处,只他两人才体味得到。

     回家时,项少龙心中填满甜蜜温馨的醉人感觉。

     忽然间,所有困难和危险,都变成微不足道的屑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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