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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新射雕：大学英雄传（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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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新射雕：大学英雄传（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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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射雕：大学英雄传（五）

2001年11月06日09:08:46　网易报道　老虎今天吃草

 
 　　5．1 

　　很多年以前，欧阳克跟奶奶住在乡下，奶奶死后，父母刚想接他进城，却双双因贩毒
被
关入大牢，后来耐不过毒瘾自杀了。欧阳锋把他带进大上海，以为他从乡下来，必然有很
多
不良的卫生习惯，第一天就给他上了卫生常识课，告诉他如何使用马桶和垃圾袋，如果上
课
时需要上厕所，应该先举手，老师批准了才能去。彼时欧阳克胆子还小，不敢告诉叔叔说
他
不但这些都懂，还被评过五讲四美三热爱少年，只是老老实实听欧阳锋训话。 

　　上学的第一天，阳光灿烂，有小鸟在前面带路，欧阳克穿着崭新的校服，背着蛇皮书
包
，在叔叔的引领下，新奇而兴奋地窥视陌生的同龄人。当他发现自己的衣服比同学时髦，
书
包比同学高级，同学们看他是用一种艳羡的目光时，禁不住一阵颤抖般的窃喜——原来获
得
别人尊重是这么容易的。欧阳锋跟漂亮的女班主任腻歪几句，还捏了一下她肥硕的臀部，
在
转身离开前，当着全班五十一个同学的面，很响亮的交待了一句，“拉屎撒尿别忘了举手
！
”欧阳克刚建立起的自信，立马被这句话击成了粉碎性骨折。 

　　于是从那时起，欧阳克到处寻找能治疗该种疾病的“黑玉断续膏”，先是上课讲话传
小
纸条，希望引起老师同学的注意，渐渐就发展到爬树掏鸟窝，摸虾抓螃蟹，后来他周围聚
集
了一帮不爱读书的流氓泼皮，俨然成了小黑社会的头目。即便是这样，他总还感到深深的
自
卑，不断要靠寻找刺激来麻醉或激励自己。而欧阳锋当时正在为自己的事业（白驼山蛇业
集
团的前身）忙得焦头烂额，收留他后就全国各地到处飞，也没心思管束欧阳克。 

　　有一天，欧阳克觉得这样的生活很没意思，不愿再这样浪荡下去了，于是把狐朋狗友
们
支使开，一个人独自在国权路上闲逛，想静下来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前途。走到政肃路口
，
看着公共厕所四个大字，忽而觉得内急，身边不巧没带钱，只得踱到后边，欲作梁上君子
翻
墙而入。在墙后头，他遇上了一个跟叔叔欧阳锋一样，对他未来产生巨大影响的人。 

　　这个人站在墙底下，手里拿了一根顶上绑着面镜子的竹竿，探到女厕里去偷窥，鼓捣
了
半天似乎还不过瘾，又去找了块砖头垫着，翘高脚尖努力地伸长了脖子。“你这样看不到
什
么的。”欧阳克忍不住指点道。 

　　那人并不理会。“她看你，比你看她还清楚。”欧阳克接着又说，“我以前试过。现
在
没有人喊出声来，只能说明里头没人。”说着他三下两下就蹭到墙头上，“不信你上来看
。
”他笑嘻嘻的伸出手去，要把那人拉将上来，却发现对面站着的竟而是个女孩。这女孩就
是
黄蓉。十三岁的黄蓉留着童花头，营养不良的发梢开着发黄的叉，身上穿一件蓝色横条的
T恤
，身段平平还没怎么发育，看起来确实辨不清男女。可我们的欧阳克是什么人，他一眼就
看
穿了黄蓉的性别，何至于象郭靖一样，跟华筝玩了那么多年，居然还不知道自己的玩伴是
个
女孩。 

　　此时的欧阳还比较纯洁，脸嗖的一下就成了天边的晚霞。倒是黄蓉比较大方，伸手握
住
欧阳克，看他犹疑不决的样子，就哈哈笑起来，“你倒是拉我上去啊！” 

　　夕阳下，一对小儿女骑在墙头上，各自把两只脚晃来荡去，来往的人看了纷纷摇首诧
异
着。欧阳克顾着和黄蓉说话，忘了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做，此后就落下便秘的病根，
但
他从来没后悔过。即使到他弥留之际，那个十三岁女孩的身影还象当年那般清晰，频频于
他
眼前左闪右现，他甚至能数清脸上的雀斑和汗毛，以及她大笑时露出的两颗小尖牙。 

　　交谈时，黄蓉告诉欧阳，自己母亲早逝，父亲又糊里糊涂、大大咧咧，根本不会照顾
人
，连鞋子都洗不干净，既然如此她还不如自力更生。欧阳克对黄蓉说，我也是父母双亡，
在
叔叔这里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为了讨好黄蓉，他尽量把自己的际遇说得悲惨一些，讲到
叔
叔如何狠心地鞭挞自己，将跌跤时留下的疤痕展示给黄蓉看的时候，还几乎挤出一滴眼泪
来
。当然黄蓉没有说明，她来公厕偷窥是因为刚刚来了月经，从黄老脏鞋那儿得不到提示，
只
好向前辈们汲取一些经验。欧阳克也没告诉黄蓉，叔叔每个月给他一百块零花钱，还经常
从
外地买些玩具回来。 

　　两个单亲家庭的孩子（欧阳锋一直未婚），就象失散的党员找到组织一般，谈笑间热
泪
盈眶。得知欧阳克有一批打架斗殴、逃课泡妞的手下——他吹牛的本事大概就是从那时候
起
初绽锋芒的，黄蓉雀跃地说，“欧阳大哥，以后小妹我就跟你混了。”5.2 

　　后来黄蓉跟着欧阳克爬了很多幢楼，也跳过许多道墙，在上上下下中，十三岁的初恋
发
出了嫩芽，黄蓉也因此成为砍人的巾帼英雄、跳墙的女中豪杰。这一年的运动生涯给她带
来
重大的影响，每每看到锋利的刀具和高耸的墙壁，她的芳心便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于是我
们
能想像，当黄蓉听到洪七公吵着要买鸡屁股时，那会心的一笑意味着什么。 

　　下课后，黄蓉拖着郭靖，在国年路菜市场的鸡摊要了几个鸡屁股，又从别处借了只土
煤
炉。点着火，用搪瓷碗盛着鸡屁股，放点八角、桂皮、香菜，在宿舍里烧熟了，等天黑后
让
郭靖扛到国顺路邯郸路口，洪七公的动物饲养所门前。黄蓉吩咐郭拿扇子用力地煽，然后
自
己到研究所后边蹲着。郭靖鼓足劲，拼了命地朝洪住的屋摇动扇子，不巧那天吹的是北风
，
鸡屁股香全灌到郭靖鼻子里，引得他口水长流，要不是看到它们是从脏兮兮的内脏堆里掏
出
来的，早就张着血盆大口吞个一干二净了。而黄蓉在墙下蹲了半天，便意几乎都蹲出来了
，
还没听到洪七公开门的声响，大感郁闷，正准备撤退时，终于听见爽朗的、有如天籁般悦
耳
的嗓门从屋前传过来。 

　　“这鸡屁股怎么卖？”洪七公迫不及待地抓出一把钱来。洪既是近视眼，又有些老花
，
而大学里的传统，老师历来是和学生不怎么交往的，所以竟不曾认出这个要么翘课，要么
在
他课上和黄蓉叽叽歪歪的傻大个来。 

　　其实为何黄蓉会拉他干这活儿，郭靖是一头雾水，又不敢擅做主张，只得胡乱挥挥手
，
呜呜呜地乱叫。而郭靖这身内蒙打扮，在洪的眼里和五角场卖羊肉串的新疆人没大区别，
见
郭靖摆手，以为郭嫌他给得太少，把整个钱袋都掏出来了。郭靖没温习过这个阵仗，一时
间
不知如何是好，脸涨得通红。洪七公肚里的馋虫早爬到口边，只等郭伸出手就要扑向鸡屁
股
。看郭这副样子，洪也不知该如何说服之，两人只好一个继续摆手，一个保持伸手的姿势
，
一如当年天机老人和上官金虹的决战烟斗之巅。 

　　此时黄蓉却在洪的实验室里遇上了麻烦。她是来偷洪七公配制的“狗急跳墙”的，这
种
液体药剂的制取方法非常复杂，必须在公狗看到玻璃墙对面的美女心痒难当，做出鲤鱼跳
龙
门的高难度动作之时，用超强制冷剂将狗瞬间冷冻（空中有个自动化篮子防其跌碎），然
后
剖开狗头，挖出下丘脑来，接着打碎、提取、纯化……据说一百只狗只能提纯10ml药液，
因
而代价十分昂贵。但这种药最能激发人体的潜能，一滴试液就可以让人做从来不敢做的事
情
，也能使你打破任何一项世界记录，而且任何精密的仪器都检测不出违禁成份——因为有
些
地方人和狗本没啥区别。黄蓉偷药液的目的，却只是想跟郭靖去开推土机。 

　　洪的实验室里养了许多大狗小狗、黑狗黄狗、洋狗土狗，黄蓉只带了十个肉包子，身
处
群狗堆中，聪明伶俐的黄同学一时也没了主意——毕竟她还没学过“打狗棒法”嘛。她将
肉
包子撕成一片片扔给狗们，尽量地降低动作的频率，轻手慢脚犹如天女散花般，却还是眼
睁
睁地看着塑料袋越来越轻，越来越瘪…… 

　　黄蓉到底会不会被狗们咬得鼻青脸肿，甚至被撕成一条条、成了恶犬们最后的晚餐，
或
者被随时会推门而进的洪七公抓个现行呢。在这最危急的时刻，她最挂怀的是自己生命中
第
几个初恋，她是不是看到了天空中有积雨云漂浮，死去的阿蘅妈妈穿着七色彩衣，在霄宇
中
亲切地向她招手呢？ 

　　欲知后事如何，请耐心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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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泯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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