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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wugang (◆◆King◆◆), 信区: Emprise
标  题: 广陵剑44-4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un Sep 19 12:03:46 1999), 转信

发信人: GuoZhi (???), 信区: Empr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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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气咄咄逼人,朱见琛不觉也有一点火,冷冷说道:“否则怎样?”
    长孙兆亢声说道:“否则我们大军一到,玉石俱焚,只怕你这个皇帝宝座也坐不稳!

    朱见琛纵然心里害怕瓦刺,此时亦已按捺不住,怒道:“你对朕说话,岂可如此无
礼!”
    陈石星蓦地出手,把长孙兆一把抓了起来,说道:“瓦刺使臣,侮慢皇上,犯了大不

之罪,若不略加惩戒,有失国家体面。”
    朱见琛怒气发作过后,心里倒是害怕收不了场。但陈石星是为了维护他的面子,而且

石星就在他的身边,瓦刺兵则在千万里外,此时他害怕陈石星自是要比害怕瓦刺的“大军

到”更多。于是只好含含糊糊的说道:“爱卿说得是,那么应当如何处置,由你替朕作主

吧!”
    陈石星应了一声:“领旨。”便轻轻使出了分筋错骨的手法,把业已抓住手中的长孙

摔倒在地上,长孙兆痛彻骨髓,强忍着不哼一声,喝道:“看你们能把我怎样?……”他

来还想再骂下去,哪知陈石星的分筋错骨手法十分厉害,透进他骨节的内力此时方始发作

登时好像有千百根利针插进他的骨节一般,终于他是忍不住呻吟起来,底下要骂人的话也

不出来了。
    陈石星道:“按说你欺侮别国君主,该当死罪。如今姑且看在你是使者的份上,两国

兵,不斩来使,饶你一命。”说至此处,故意顿一顿。
    长孙兆不禁又得意起来,“谅你们也不敢杀我,只要我保得住这条性命,此仇必报!

他痛得说不出话,也不敢说话。但得意的神色却不觉露了出来,脸上挂着冷笑。
    陈石星继续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好,略施薄惩,就打四十大板吧。”
    云瑚与韩芷齐声说道:“遵命!”登时把长孙兆掀翻,按在地上,就打他的屁股。御

房内,板子是现成的。
    韩芷按住了他,挥动板子,僻僻啪啪就打起来。
    符坚城匆匆忙忙赶到养心殿,此时他的手下还在对弥罗法师采取包围监视的态势,符

城一见这个情景,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
    符坚城把袁奎拉过一边,悄悄问道:“怎么只有弥罗法师在这儿,长孙兆呢?”
    袁奎说道:“皇上只许长孙兆进见。”
    符坚城是知道弥罗法师的身份的,说道:“怎的皇上会下这道命令?是皇上亲口吩咐

的吗?”
    袁奎说道:“不是。是一个小太监出来传令的。但这个小太监手上可有皇上的御扇为

凭。”
    符坚城道:“这个小太监你们以前没有见过?”
    “没有见过。”
    “他是怎样进来的?”
    “他是汪公公派他带引长孙兆来的。对啦,我忘记告诉你,事情可真有点古怪,那个

孙兆不是这个长孙兆。”
    符坚城大吃一惊,“果然是有人假冒了。”说道:“你们千万不可得罪弥罗法师,和

一起来的那个长孙兆是真的。我现在马上去见皇上!”
    符坚城刚刚踏上阁楼,便听见板子打屁股的声音,这一惊非同小可,不过他还不敢断

是打长孙兆的屈股,连忙快步奔前,叫道:“皇上,皇上!……”
    哪知还有更令他吃惊的事情在后头,他刚叫了两声“皇上”,尚未来得及奏请暂停板

子,便听见皇帝的声音喝道:“是谁胆敢未经宣召,擅自上来?”
    符坚城只好止步,朗声说道:“是奴才符坚城回来了。”
    他是大内总管的身分,又是本来随侍皇帝,刚才奉旨出去迎接瓦刺使者的。如今回来

乃是顺理成章之事,按说无须经过“宣召”。他以为朱见琛听出他的声音,自必叫他马上

去。
    哪知心念未已,只听得朱见琛已在厉声说道。”这里用不着你!用得着你的地方你却

去,这是对朕的忠心吗?”
    符坚城吓得在御书房的门外跪了下来,“请皇上明示。”
    朱见琛道:“楼下何事喧闹?”
    符坚城道:“这个、这个……”
    朱见琛道:“你不必替外人遮瞒了,是否那个瓦刺国师闹事?”
    符坚城只好据实禀报:“是、是弥罗法师想求皇上赐见。”
    朱见琛峻声说道:“朕已有令不许他上来,他还敢胡闹,目中还有朕吗?符坚城,这

用不着你,你快下去制止他的胡闹!”
    朱见琛这番说话是陈石星教他讲的,符坚城怎能知道?
    不过他虽然未明真相,却也不由得大起疑心了。突然“乾纲大振”的朱见琛,可不像

所熟悉的皇上所为。
    长孙兆在重板责打之下说不出话,但呻吟还是可以的。他知道符坚城来到,“哎哟,

哟!”的大叫起来。云瑚可不便点他哑穴。
    符坚城也隐约听得出是他的声音了。
    但他可不敢冲进去。
    要知皇帝“金口”一开,便是圣旨。他亲耳听得皇帝厉声斥责瓦刺国师,既敢斥责瓦

国师,那么打瓦刺使者的屁股也是寻常事了。他想万一自己判断不准,打瓦刺使者确是出

皇帝的主意,那么他这一进去就是违抗圣旨,罪名如何担当得起?如此一想,断是只能“

求有功,但求无过了。
    再者他也是个老谋深算的人,心想假如皇帝真是受人挟持,他这一进去,岂非促使朱

琛更加处于险恶的境地?那些人当然是要把皇帝挟作人质的,弄得不好,甚至可能连累皇

送命!
    无可奈何,符坚城只好一声“领旨”,匆匆又跑下楼。楼下面是闹得更加不可开交了

原来弥罗法师亦已听出了是长孙兆遭受责打的呻冷声了。
    弥罗法师一见符坚城出来,登时喝问:“你们的皇上究竟在捣什么鬼?我听见了长孙

勒的呼叫声!”
    符坚城也怕他真的打上去,只好两边掩饰:“国师,也许是你听错了吧。请莫多疑,

待片刻。”
    弥罗法师大怒道:“什么,你不是奉命请我上去的吗,还要我在这里等待,你们、哼

哼,连同你们的皇上在内,难道一个个都不想活了?”
    袁奎是最忠心皇上的,禁不住气得七窍生烟,厉声斥道:“我对你以礼相待,你可也

自己放尊重一此,岂可说话如此放肆。”
    一班大内侍卫也受不住他这股气焰,登时围拢上来,剑拔弩张。
    弥罗法师喝道:“我不屑理会你们,符坚城,你陪我上去!”
    符坚城缓缓说道:“对不住,我是奉了皇上圣旨,在这里陪伴你的!”
    弥罗法师大怒喝道:“什么,你也不许我进去?”
    符坚城道:“不是我不许,是皇上请你暂且留在这儿!”
    弥罗法师喝道:“岂有此理,我偏要去见你们的皇帝小子问个明白,看你们留得住我

不住我?”
    大喝声中双臂一振,把两名大内侍卫弹出一丈开外。
    符坚城无可奈何,只好出手,弥罗法师一掌推来,他使了一招拂云手,以柔克刚化解

方力道。
    但他的功力本来略逊弥罗法师一筹,而且他又不敢全力施为,结果弥罗法颁这一掌之

虽然给他卸去了六七分,他亦已身不由己的退出了几步,打了一个盘旋方能稳住身形。
    袁奎喝道:“你敢再胡来,我们和你拼了!”两名大内侍卫摔得头破血流,激起了公

愤,剩下的也还有十名之多,一拥而上。弥罗法师是个武学的大行家,刚才与符坚城试了

招,方知他是未尽全力,心里一想,若然真个大打起来,符坚城加上了十名大内高手,只

自己非吃亏不可。于是只好站在原地,色厉内茬喝道:“符坚城,我可以暂且给你两分面

子,你也必须给我一个明白,上面闹的究竟是什么事情?”符坚城道:“我不知道。”
    “那你见到了我们的长孙贝勒没有?”
    “没有。”
    这一下弥罗法师更是叉惊又怒了。
    他哼了一声,指着符坚城道:“符坚城,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干什么的,难道你还未知,我是大内总管!”符坚城忍受不了他这气焰凌人的

度,不觉亦是有点动气了。
    “你既是大内总管,如今有奸细混入官中,你为何不去查个明白?”弥罗法师喝道。

    符坚城心头一凛,硬着头皮说道:“你怎么知道是有奸细混入宫中?”
    “我们的长孙贝勒在宾馆被人暗算,一套衣裳也被人偷去。我和长孙贝勒到了这里,

们的人居然又怀疑我们的身份,你说老实活,是不是另外有个长孙贝勒先我们而来了?”

    要知弥罗法师并不糊涂,虽然刚才他没有听清楚袁奎和符坚城的悄悄耳语,但有人冒

他们一事,他则是早已想到了,料想袁奎就是告诉符坚城这件事情。
    符坚城双臂一拦,说道:“法师,请你稍息怒气,听我一言!”
    弥罗法师怒道:“真假分明,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话虽如此,毕竟对符坚城还是有

忌惮,迈上两步,又停下来。
    符坚城道,“正如你所说的,事情终会水落石出,你何不稍待片刻?长孙贝勒就会出

的。”
    弥罗法师哼了一声,说道:“谁知道你们这个糊涂皇帝如今是把我们的长孙贝勒怎么

了。要是你们害死了他,难道叫我在这里等他一辈子?”
    袁奎怒道,“你一再对我们的皇上出言无礼,可也休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符坚城悄俏吩咐一个侍卫,叫他出去,尽快的召集其他大内高手火速赶来养心殿。同

告诉他,在御花园里亦已发现奸细。
    别处侍卫未来,长孙兆先出来了。
    他是哼哼卿卿,从楼梯滚下来的。
    四十大板打得他皮开肉裂,不过他的内功甚为深厚,外伤虽重,其实还是禁受得起的

他故意从楼梯上滚下来,为的正是要激怒弥罗法师,好给他出这口气。
    弥罗法师这一下果然是怒火攻心,忍无可忍,叫道:“长孙贝勒,谁把你打成这样?

    长孙兆爬了起来,说道:“还能有谁,当然是他们的狗皇帝了。”
    弥罗法师大吼一声,就冲上去,喝道:“你们居然敢对我们的使者如此侮辱,我非和

们的狗皇帝算帐不可!”
    袁奎怎能听得进“狗皇帝”三字,他比弥罗法师更加气怒,喝道:“不管他是谁,掌

的嘴!”
    另外两个侍卫也是忍无可忍,跟着袁奎,立即上去揪打。弥罗法师双掌齐飞,打翻了

奎,连环飞脚,又把两个卫士踢倒。
    情势紧急,容不得符坚城分辨,只好先上去阻拦。“篷”的一声,两人对了一掌。符

城“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两人的功力本来相差不远的,但由于符坚城不敢全力对付

这就吃了大亏了。
    众侍卫见总管喷出鲜血,不知他伤得如何,人人又惊又怒!此时谁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立即一拥而上。
    弥罗法师脱下袈裟,喝道:“挡我者死,避我者生,我非得找朱见琛这小子算帐不
可!”
    袁奎本已被他打翻,伤得比符坚城还重,但听得弥罗法师盲呼皇帝之名,而且加上“

子”二字,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一怒之下,也不知哪里来的气力,居然一个“鲤鱼打挺”

就翻身跳了起来,喝道:“大伙儿和他拼了!”
    话犹未了,弥罗法师已经抖开袈裟,宛如乎地涌起一朵红云,朝着攻到他身边的几名

士卷去。
    这几名卫上虽然也算得是大内高手,但他们还比不上符坚城,和弥罗法师的本领相差

然更远。只听得一片叮叮当当之声,登时就有三名大内侍卫的兵刃给他卷出手去。
    弥罗法师的袈裟正在向前卷去,忽觉劲风飒然,白刃耀眼,斜刺里杀出一名卫士,闪

般的唰的一剑刺来。
    弥罗法师心头一凛:“想不到符坚城的手下还有此等人物!”
    百忙中来不及转过来对付此人,只能把向前掸舞的袈裟稍为斜卷,同时对付符坚城和

个突如其来的高手。
    但这么一来,力分则薄,欲求兼顾,却是两边都对付不了,只听得“嗤”的一声,他

件大红袈裟已是给刺穿了!正是:
                      中华自有能人在,岂容胡虏任嚣张?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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