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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广陵剑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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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回 拍案撕盟驱敌使 易容矫诏戏将军

        这件袈裟经过他的玄功运用,有如扯满的风帆。如今突然给人一剑戳穿,登时软
绵绵的
垂下来,力道大减。
    符坚城刚才没出全力,以至吃了大亏,此时在这生死关头,如何还敢留半分气力了
    此消彼长,只听得“篷”的一响,双掌相交,这次可是弥罗法师给他震退三步了。弥

法师喉头发甜,涌到喉头的鲜血几乎也要喷了出来,但他死要面子,把这口鲜血吞了下去

    符坚城对这个救了他性命的卫士好生感激,不过他在急切之间,也实是想不起来,他

手下,究竟是谁能够有如此高明的剑法?
    此时他方有空暇,抬头向那卫士一望。
    一望之下,不由得好生诧异,这个卫士并非他的手下,他也好似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袁奎此时刚刚跳起身来,看见这个卫士,也是不禁一怔,连忙问道:“你是谁?”他

皇帝最是忠心,是以纵然在这样极之混乱的常烘之下,仍是忘不了要查问一下此人来历。

    这个卫士不是别人,正是段剑平。
    段剑平本是躲在假山背后准备接应陈石星的。他听见弥罗法师在养心殿里大吵大闹,

进来了。
    来得正是合时,刚好赶上了救符坚城一命。
    但想不到的是,在这样极之混乱的常烘之下,那个对皇帝最忠心的老卫士袁奎,仍是

不了要查问一下他的来历。宫中的卫士袁奎都是认识的,就是不认识他。
    段剑平也知道或许可以瞒得过符坚城,但决计瞒不过袁奎。
    百忙中他无暇思索,便即把那腰牌一扬,说道:“我是奉穆统领之命进宫护驾的,这

汪公公给我的腰牌。穆统领和汪公公都说,不管是什么人,他敢在禁宫琐闹,咱们就得把

轰出去!”
    穆士杰是御林军统领,御林军是皇帝的亲军,平时负责防卫“紫禁城”,皇帝出巡时

是由御林军护驾。不过御林军的职责和大内侍卫的职责毕竟还是有别,一在宫外,一在宫

内,御林军不奉圣旨,也是不能随便入宫的。
    而且还有一居,御林军有御林军的服饰,大内卫土有大内卫士的服饰,段剑平认是御

军的军官,身上穿的却是大内卫士服饰。
    段剑平不是不知道有这个破绽,但他既不能在大内总管和老卫武士袁奎面前冒认是大

侍卫,只好冒充是御林军了。希望在这样混乱的时候,或者可以混得过去。
    果然给他混了过去。
    并非袁奎看不出他的破绽,而是另有缘故。
    朱见琛和陈石星的约会本来是五日前就已到期的,朱见琛怕大内侍卫的力量不够,曾

想过要穆士杰派道几名得力手下入宫协助符坚城的。他把这事交给符坚城“酌斟办理”,

符坚城却不愿意穆土杰侵入他的势力范围,是以“留中不发”(即没有把皇帝的主意转告

林军统领穆士杰)。反正这只是皇帝口头上的吩咐,没有白纸黑字的“圣旨”。穆士杰根

不知道皇帝有过这个主意。过了几天倘若风平浪静,皇帝也会忘记的。“
    袁奎则是知道的,不过他不知道皇帝这个口头上的吩咐是给符坚城扣住了。
    段剑平急中胡编的谎言,恰好有几分事实根据。
    袁奎去了一大半疑心,把眼睛望着符坚城。
    符坚城当然知道段剑平说的是假话。但一来由于段剑平刚刚救了他的性命,他多少也

有点感激段剑平的,不愿立即恩将仇报。二来他也不愿意给袁奎知道他对皇帝的命令“留

不发”,与其拆穿,不如将错就错。三来他确实亦是未能摸清段剑平的底细,段剑平的武

这么高,说不定真的有可能是穆士杰临时差遣他入官的。
    他明知袁奎把眼睛望着他,是想从他的口中得到解答。但在这样的情形底下,最好的

法自是假作不知,暂时不作声。
    袁奎见他不作声,只道他是默认。登时把最后的三分疑虑亦都消除。
    而且这个时候也不容他再有空暇向符坚城查询了。
    他和段剑平匆匆交谈几句,虽然只不过是片刻之间的事情,但在这片刻之间,盛怒的

罗法师喘息稍过,又已发动攻击!
    他双臂一振,全身骨骼发出爆豆也似的噼噼卜卜的声响,双目精光大盛,陡地喝道:

“岂有此理,竟也骂我胡闹?哼,哼,好呀,且看是谁把谁轰出去!”
    大喝声中,双掌齐出。向袁奎劈去。距离一丈开外,尚未打到衰奎身上,那股劈空掌

已是有如排山倒海而来,袁奎给这股劈空掌力一压,几乎气也透不过来,胸口隐隐作痛,

里还能说话。
    段剑平一见不妙,立即闪电出手唰的一剑,向他掌心的“劳宫穴”刺过去。“劳宫穴

倘被刺着,真气一泄,多好的内功,也要大打折扣。
    弥罗法师岂能让他刺个正着,立即伸指一弹。他的武功也确实是已臻化境,这一弹拿

时候妙剿毫巅,“铮”的一声,恰好弹着无锋的剑脊。
    段剑平虎口流血,这一弹之力震得他手中的长剑都几乎掌握不牢,不由自己的一个鹞

翻身,倒跃出数丈开外。
    符坚城此时早已来到袁奎身边,和袁奎并肩出击,方始抵敌得祝褐罗法师的掌力。
    三大高手,掌风激荡,把附近的一面窗子也霞开了。剩下几名未受伤的卫士,赶忙加

战团,合力拦阻弥罗法师闯上御书房。
    段剑平从窗口望出去,隐约看见陈石星刚才藏身的那棵大树之上,又出现了一个人影

不过这次却不是陈石星,而是韩芷,韩芷正在向他招手。
    长孙兆虽然捱了四十大板,受的只是皮肉之伤,此时亦已悄悄的爬了起来,冷不防的

袭一个卫士。那卫土给他抓着肩钾骨,痛得哎哟一声叫了起来,随即晕了过去。但在他负

挣扎之际,一个肘锤,也把长孙兆打得满天星斗,不由自己的倒退数步,又摔一跤。
    段剑平一跃而上,剑交左手,一招“白虹贯日”,径刺长孙兆。长孙兆纵使毫未受伤

也不是他的对手,此际伤上加伤,如何抵挡得了他这疾如闪电的一剑?
    长孙兆情知无法躲闪,愤气上涌,不向后退,反而迎上前去,喝道:“你敢杀我!”

是恃着瓦刺刺者的身份,索性公然撒泼了。
    话犹未了,只觉胸口一凉,”吓得长孙兆魂飞魄散,但奇怪的是一点也不见痛。原来

剑平的剑术早已到了收发随心境界,剑尖一沾着他的身体,立即改用刺尖剑法,刺了他胸

的麻穴,令他半身瘫痪。段剑平提小鸡似的,一把将长孙兆抓了起来,向袁奎掷去,喝道

“他们若还胡闹,把这小子再打四十大板!”
    其实那些大内侍卫并非想不到要把长孙兆抓为人质,但毕竟碍于他是瓦刺使者的身份

不敢造次。
    段剑平突然把长孙兆向袁奎抛去,袁奎无暇思索,只能将他接下。长孙兆上落入他的

中,已是势成骑虎,他不想走的这步棋也只能走了。
    弥罗法师又惊又怒,向袁奎就扑过去,喝道:“你要把我们的贝勒怎么样,不放下来

我扭断你的狗头!”
    袁奎接连受辱,也是拼着豁了出去,立即把长孙兆的身体当作盾牌,作了一个旋风急

舞,喝道:“好,你扭吧,看是谁扭撕谁的狗头。”
    符坚城连忙插在二人中间,叫道:“法师暂且住手,有话好说。袁奎,你也不可对长

贝勒无礼,快放下来!”符坚城究竟是袁奎的顶头上司,被他一喝,只好把长孙兆放下,

仍是牢牢抓住他的后心。弥罗法师投鼠忌器,更是纵然怒火冲天也非得住手不可。
    “你们胆敢如此侮辱我们的使者,这有什么话好说?”弥罗法师怒气冲冲的喝道。
    袁奎喝道:“你不胡闹,我们自然不会对你们的使者无礼!”弥罗法师喝道:“你们

底想要怎样?”
    袁奎亢声说道:“这先要看你们想要怎样?”
    符坚城道:“袁奎,不可无礼,快把长孙贝勒放了!”
    袁奎说道:“他至少也得答应不在这里闹事,我才能放他的人。不错,长孙兆是瓦刺
使
者,但咱们的皇上就在这儿,岂能容得他们如此放肆!以礼相待,也必须大家都要守礼。

他一心忠于皇帝,牛脾气一发,纵然是顶头上司的命令,他也非驳回去不可。
    弥罗法师听了袁奎这几句话,更是气得几乎就要爆炸。但在这样的形势底下,一来众

不敌,二来他刚才用那极为霸道的“天魔掌”力,元气已经颇受损伤,倘若再打下去,只

纵然能够闯出重围,过后不死也得大病一场。何况他闯得出去,长孙兆却是必定闯不出去

的。
    他一接过长孙兆,立即解开长孙兆被封的穴道,便向外走。符坚城叫道:“法师、贝

勒,且稍待片刻,待我见过皇上咱们再谈。这中间恐怕是有一点,有一点误会——”
    符坚城早已想到可能是有“奸细”从中捣鬼,但却苦于无法在人前向弥罗法师解释。

情闹得太大,实在也是太过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他游目四顾,刚才那个救他性命的卫士早已不见,他心里明白了几分。但想要是现在

把他的怀疑说出来,袁奎一定会怪他刚才何以不说的,因此他只能打着这样一个如意算盘

待见过了皇帝,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再向弥罗法师好言解释,徐图善后。
    但他却没想到,在弥罗法师和长孙兆气恼几乎要爆炸的情形底下,他的如意算盘又怎

打得通呢?
    弥罗法师怒气冲冲的喝道:“符坚城,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有胆的你把我们杀了,想

们留下受你们的侮辱,那是万万不能!”他一面说一面挥舞双臂,硬往前闯。那些惊得呆

的大内卫士,哪敢上前拦阻。
    长孙兆穴道已解,疼痛更甚,也是怒气冲冲的嘶哑着声音喝道:“回去告诉你们的狗

帝,等待我们瓦刺的大军来吧!”袁奎大怒道:“长孙兆,你狗嘴里不长象牙”,你再敢

骂,我、我……”底下的话未能说得出来,已是给符坚城封住他的嘴巴。长孙兆也着实有

害怕他,含糊的说了一声,“你敢怎样?”急急忙忙就和弥罗法师冲出了养心殿。
    众卫士不敢拦阻,只好让他们冲出养心殿。
    袁奎松了一口气,急忙说道:“符总管,我和你上去叩问圣安。”
    符坚城一翻双跟,“你以为没事了?哼,你是在做梦,圣安用不着你叩问了,你赶快

我出去传令理拿奸细。”
    袁奎吃了一惊,道:“奸细?哪里来的奸细?什么样的奸细?”
    他已经想到最先来的那个“长孙兆”可能是奸细了,但那个长孙兆尚未见他走出养心

殿,又何须出外搜拿?
    符坚城气得顿足说道:“我没功夫和你多说,那个奸细我也未曾和他朝过相,怎知他

什么模样?总之,你见到是陌生的人就拿便是!”
    袁奎讷讷说道:“但是皇上身边……”
    符坚城怒道:“有我保护圣驾,用不着你操心,快去,快去!”
    得到了大内总管担当“护驾”的保证,这个最忠心于皇帝的老卫土才敢离开。
    符坚城却还未知那个假冒长孙兆的奸细是否还在皇帝身边,心中着实有点忐忑不安。

    他蹑手蹑脚的走上阁楼,走近御书房的时候,先咳嗽一声。
    朱见琛喝道:“谁在外面?”
    “奴才符坚城。”
    “你为什么这个时候才来?”
    符坚城怔了一怔,说道:“奴才刚才已经来过了,是皇上吩咐,吩咐奴才下去陪那、

那瓦刺国师的。”
    朱见琛哼了一声,“刚才,刚才你已来迟了!你知不知道,朕最不想见的人早已来过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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