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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灵琴杀手第五章之坠入圈套
发信站: 紫 丁 香 (Thu Nov 12 08:41:29 1998), 转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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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灵琴杀手第五章之坠入圈套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Mon Nov  2 18:22:43 1998)


  
    灵琴杀手第五章之坠入圈套
  



        

  提     交      者 : 风动

北京时间 23:42:41 98/10/31      
  
        

        





  
  主  题:灵琴杀手第五章之坠入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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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坠入圈套  两个小时后,我步入古老大屋所在的大街,对
面的俱乐部悄悄的,那是正看前后正常的情形,只有黄昏后,俱乐部的富豪会员才会驾车
来饮酒作乐。  我来到大闸门,刚要打开闸侧的一道窄门,忽地掠过一种奇怪的不安感
觉。    
我漫不经意地抬头往闸内古老大屋望去,屋内因为光线较外为暗,又半下了窗帘,一般人
会什么也看不到,但对我这种常在刀头舐血的人,却有另一套观测的方法。  窗内有微
不可察的闪光。  那是眼珠反光的现象,而且最少有三至四人。  我大为懔然。  
但仍不动声色,作出个
忘记了什么东西的情状,往市镇方向不徐不疾走去。  “嗄嗄!”  车轮擦地的声音
由街的两端传来,一下子我进退的路全被封死,要命的是我赤手空拳,全无武装。  我
故作惊讶地往前后的车望去。  自动武器一挺一挺地从车窗伸出来,黑黝黝的枪嘴对准
我。  我若要逃走,
可说是全无机会。  有人出卖了我。  一定是黑山,只有他知道我在这附近,但纳帝
为何会知道我要到这里来暗杀他,这是黑山也不知道的事。  两架车一前一后拦着,六
七名持著AK四十七和M十六自动步枪的大汉,扑了下来。  我装作不知所措,举起手
中踉跄后退。  其中
一外大汉喝道:“不要动!”  “轰!”  地转天旋。  当我想到是给枪柄敲在后
脑时,已错倒了过去。  但当他们将我塞进车里时,我已醒转过来。不是因为他们下手
轻了,而是当枪柄敲在我头上的一刻,我巧妙地将头移动了少许,以最坚硬和较不易受伤
害的部分,迎上了枪柄
,同时头向下摇,使枪柄不能敲个正着,而是卸滑了开去。即管那样,我仍难免陷入短暂
的昏迷里。  我将身体完全放软,连眼珠也停止转动,否则经验丰富的老手,会从我身
体微细的反应里,又或从眼帘的颤动,判断到我只是假作昏迷。  冰冷的枪管紧抵着我
的后颈。  这批是高
水准的职业好手,不会疏忽任何的漏洞,但仍是低估了我。  双手被反到背后,给流行
的塑胶手扣缠起来,接着是双脚,在他们绑索的刹那,我的手和脚巧妙地转了个角度,使
表面看来是紧绑,留有丝毫的松动,那可能是逃生的一线希望。  洛马叔叔教晓了我和
很多技能,其中一项便
是解索的绝技,不要以为这只是一种花巧的功夫,而是真正的苦练,使你的身体能以常人
难以做到的方式伸缩和转折,甚至骨节也可断开和重接。  汽车开出。  我一点不感
意外,它没有驶进俱乐部里。  没有职业好手会不先离开作案的现场,使即管有目击者
也不能把握他们的行踪
。  汽车电掣风驰。  我知道他们很快会停下来,因为若是长程的旅途,他们会将我
塞进车尾箱里,而不会留在当眼的车厢里。  细听呼吸,车内除我外还有四人,他们都
默不作声。  其他的车子一定往另外的方向驶去,否则一列几架车载着十多名脸带凶相
的大汉,只是电影里戏
剧性的情节,没有人会比真正的黑社会好手更低调,那是生存之道。  我也休想遇上任
何一辆警车或警察,以横渡连耶的势力,会巧妙地知会警方,使他们避开了押载我这辆车
的路线。  我不能奢望任何人来救我,一切只有靠自己了。  其中一名大汉道:“是
否弄错了,怎么他连小
刀也没有一把?”他说的是意大利西西里的土话,显示他是横渡连耶家族里最内围的人物
。  黑手党虽无孔不入地伸入社会各种阶层里,但最核心的精锐,都是从西西里本土招
募的。而当父母知道自己的子女入选时,便好象有子女做了总统那样地光荣。  另一人
以西西里土语答道:“
应该不会错,只有他才符合两方面的资料。”  我心中一震,已然明白了整件事。老积
克和黑山联播出卖了我。而整个刺杀行动竟然是一个苦肉计式的陷阱。  先是诱我去杀
纳帝,所有供给我的纳帝行踪,都是精心安排的陷阱,等待我步进罗网。但我只信自己的
行事方式,却使我全避
过了。  于是他们通过黑山,以有关纳帝的资料诱使我说出身处之地,两方面结合起来
,便推断出我是隐身人。  一直没有作声的另一名大汉道:“他非常警觉,到了屋前也
不进去,而且他很强壮。”  最早表示不相信的大汉道:“据资料说他的身份是职业作
家,自幼便酷爱运动,
这样的体魄有何稀奇,刚才我们行动时,他笨手笨脚,惶然失措的样子才叫人发笑呢。”
  驾车的大汉截断道:“吵什么,老板来了,一切便可解决。”  众人沉默起来。 
 我心念电转,已想出应采取的应付方式,洛马叔叔道:“一天你仍生存,便有反败为胜
的机会。”  “轰!
”车身剧震倾斜。  车子往上驶去,进入了另一个空间,停了下来,接着是关门的声音
。我不用睁眼亦知道车子是驶进了大货柜车后的巨型货柜里,这是让作案车子消失的有效
手法之一。若货柜车能驶进一条很多货柜车往来的公路上,那更能鱼目混珠,使人欲追无
从。  横渡连耶能名
列世界毒枭榜首之列,自仍其一套方法。  货柜车移动着。  大汉们沉默起来,事实
上货柜车发出的机动声音非常嘈吵,加上车子本身的引擎为了使空调有动力而开启着,更
不适合交谈。  我的脑筋并不闲着。由上车开始,我便计算着车子的速度,每一个转弯
,所需的时间等。洛马
叔叔有很多绝技,其中两项便是不用倚赖时钟去判断时间,和决定一样物体移动的速度。
这都是成为伟大杀手的必要条件,我是他青出于蓝的高足。  一小时三十七分后,货柜
车停了下来。  从车声的反响,可判断出这是大货仓一类的密封空间内部。  我给抬
了起来,离开货柜车,
走了一段路后,停了下来,接着给人粗暴地往地上掷去,“砰!”头撞在墙上,强烈的光
从四面八方射来。  “哗啦!”  一桶水照头向我淋来。  我装作受惊小鸟的形态
,茫然惊醒,抬手遮挡刺目的强光,在强光下人影憧憧,都看不见面目,但我知道纳帝来
了,可能连横渡连耶也
亲自驾临,对于杀掉他独生爱子的人,他又怎能悭那一面之缘?  “放下你的手!” 
 我叫道:“你们是什么人,想……”  “砰”,一名大汉越众而出,抓着我肩头将我
抽离地上,膝头重重顶在我腹下,痛得我弯下身去。  那大汉紧抓着我的肩头,不让我
弯下身去,狠声道:“
问你一句答一句,明白吗?”  我的痛楚百分之八十是装出来的,这大汉虽然粗壮有力
,便隐身人忍受痛苦的能力之强,又岂是他能想象。  我勉力地点头。  大汉又再来
一下膝撞,暴喝道:“答我!明白还是不明白?”  我以软弱的声音道:“明白!” 
 又一下膝撞。  大
汉道:“我欢喜人大声答我。”  我顺他意大叫道:“明白了!求求……”  “砰!
”  我接收了这预估的暴力,整个人像暇公般弯起来。  大汉将我掷回地上,一边退
往光影外的阴暗处,一边冷冷道:“不要说多余的话!”  我手足均被绑,像条木柱般
在地上滚动,直到墙边
才停下来。  十多盏射灯集中在我身上,温度迅速上升,汗水沿着额头流下,从每一个
毛孔渗出体外,这倒不是装出来的。  一个沉雄的声音以带着意大利口音的英语道:“
你叫什么名字?”  我答道:“夏维连。”  那人一连串问题,例如问我的职业,出
生的年月日,父母的姓
名,过去十多年干过的事,我一一以早拟好了的假资料对答。  接着是一片令人难受的
沉默。  我知道他们是无法从答话中找到我的破绽。肯定我是否隐身人是最关键的环节
。在他们的立场,若是误中副车,让真的隐身人逍遥在外,他们的危险大得难以估计。 
 刺目的强光使我看不
到他们的表情。  一把冰冷若利刃的声音道:“是不是他?”  我心里一震,这句话
并不是向我说的。  一阵静默后。  那冷若利刃的声音再道:“我呢?”  我心内
冷笑,刹那间明白了一切。   老积克和黑山也来了,而这冷若利刃的声音便是纳帝。
  刚才问我一大堆话
,是让只听过我声音的第积克和黑山辨认我的声音,看我是否隐身人。  他们行了错误
的一着棋子。  虽然我看不见老积克和黑山的反应,但可肯定他们在摇头表示不是。 
 洛马叔叔是个精擅语言的人,他教晓了我很多不同的语言,所以我才听得懂西西里土语
。他也教晓我说带着不
同乡音的英语,和如何改变自己的声线,所以我和老积克及黑山通话时,用的是有浓重爱
尔兰口音的英语和另一种声线,这一着现在成为了我的救星。  又是一阵沉默,我感觉
到暗影里十多名穷凶极恶的人的失望,而且我一直表现极佳,更使他们怀疑我是否隐身人
——国际上最负盛名的
职业杀手。  一个苍老威严的声音,以西西里土语淡淡道:“将他关起来,三天后我们
便知道他是谁。”  横渡连耶也来了。  同一时间我有若被人在胸中重击一拳,姜是
老的辣,只要三天内没有人到那邮箱取走黑山寄给我的有关纳帝的资料,他们便可从而推
断隐身人已给他们捉了
起来。  而我就是隐身人。  接着我给他们以黑眼罩蒙着眼睛,又以耳罩封着又耳,
手足仍在紧绑下,将我抬往另一处所。大约三分钟后,才被放在一张柔软的床上。  我
眼见是一片漆黑,耳里只是嗡嗡的空气滚动声音,我甚至不知旁边有没有人,更听不到开
门或关门的声音。  
我视听的能力均被褫夺了。  审非常厉害的手法,只要有一个录像机的镜头对着我,由
专人二十四小时轮流看着我,再以少量流质的食物维持我的生命,那即管我是成吉思汗再
世,也将无所施其技。  而且这一着,将把人推进到不能忍受的痛苦境地。突然间失去
了视听这两大功能,一
个正常人将再不能如常地思索,他的意志和坚持将会完全崩溃,硬汉也要屈服。  这是
比任何酷刑也要严厉的酷刑,同时也可藉此推出假若他们发觉我直的不是隐身人,便会将
我放走。又因为我实质所受的肉体伤害并不大,就算报警也不会受重视。正确来说,应说
是给予他们买通了的警
察不加重视的藉口。  不要以为黑社会分子定是残忍好杀,草菅人命,那只是不入流角
色的所作所为。  洛马叔叔曾说过:“真正的职业好手,只在与业务利益有关下,才会
杀人。”  所以只要有人在三天内,将那寄给我的资料拿走,我便可重获自由,而且比
以前任何时刻更有机会
杀死纳帝或横渡连耶,当然包括黑山和老积克这两名背叛我的人。  但我怎样才能逃走
?  在这种处理下,敌在暗我在明,主动权完全在别人手里。  我唯一听到是自己的
心跳声、脉膊声,和体内各种平时全无所觉的声响。  “叮叮咚咚!”  我浑身一震
,美丽动人又亲切无比
的琴音在我密封的耳内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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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怒目   宝相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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