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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antao (涛涛), 信区: Emprise
标 题: 伏羲剑10
发信站: 紫 丁 香 (Wed Jul 29 14:20:30 1998), 转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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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yhl (凡人), 信区: Emprise
标 题: 伏羲剑(10)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Thu Jun 25 10:41:56 1998)
不一会儿,方天领着一位两鬓凝霜的老人走进房来。
方天道:“大人,这位老伯是松溪渡一带石姓的族长,石崇德。”
石崇德身子微颤着上前躬身行礼道:“草民石崇德拜见方大人。”
方枕寒道:“老人家不必多礼,请一旁就坐。”
方天、方地二人已搬来凳子,安放就位。
石崇德道:“谢大人。”便缓缓坐下。
方枕寒也坐了下来,道:“本府有几件事不明,不得不有劳老人家亲自前来。”
石崇德忙道:“大人有事尽管请问,只要草民知道的,一定禀报大人。”
方枕寒道:“请问老人家,这一带的百姓中石姓人家有多少?”
石崇德道:“大人,据草民所知,松溪渡一带七、八十户人家中有四十来户人
家姓石,另有二十户人家姓韩,其它还有各种杂姓。”
方枕寒道:“数日之前,这一带发生的血案,老人家想必一定听说了吧?”
石崇德道:“草民曾听家人说起过,那三户被害的人家两户姓韩,一户姓王,
草民对这三户人家也知道一些,他们都是本份的老实人家,平时靠种几亩田为生,
兼做一些小生意,并无什么仇家,家中也无多少钱财,草民实在想不到他们会遭遇
如此横祸。”
方枕寒点头道:“石兴可是老人家的亲戚晚辈?”
石崇德道:“禀大人,论辈份,石兴是草民的族侄。”
方枕寒道:“石兴的以往情况,还请老人家详细道来。”
石崇德道:“大人,草民是看着石兴长大的,他从小就喜欢舞枪弄棒,到了二
十来岁,又拜了一位师父,后来就入了城里的帮会。”
方枕寒道:“老人家可知是哪个帮会?”
石崇德道:“是秦淮帮,石兴在帮里混了七、八年,后来当上了不知是什么堂
的香主,又过了三、四年,石兴不知因何事得罪了当时的帮主,一气之下,便离开
了秦淮帮,回到松溪渡。”
方枕寒道:“石兴是如何当上松溪渡地保的?”
石崇德道:“石兴的武功不错,平时也爱管些闲事,邻里之间的争执,他也曾
出头去管,虽说不是非常公道,但也无有意偏袒哪一方。周围邻舍遇到些麻烦,他
也曾帮过几个忙,加上他在城里还有一些各帮各派的熟人,所以那年大家就推举他
做了地保。”
方枕寒道:“石兴家中有几口人?”
石崇德道:“石兴是三年多前娶的妻子,那妇人既有姿色,又贤慧,两年多前
夫妻俩生下一子,如今一家共有三口人。”
方枕寒道:“不知石兴的家境如何?”
石崇德道:“禀大人,据草民的晚辈所说,石兴因为在秦淮帮当过香主,回到
松溪渡时也带回一些钱,后来娶妻生子,用了不少,但总算家境还算宽裕。这几年
,他也做过些买卖,但好象总是嫌得少,用得多,日子似乎比过去紧了一些。”
方枕寒道:“石兴的孩子最近是否有病在身?”
石崇德惊异地看了方枕寒一眼,道:“大人说得正是,说也奇怪,大概两个来
月前,石兴家的孩子突然得了一种怪病,眼看就活不长了,石兴夫妻当时急得就象
热锅上的蚂蚁,没想到过了几天,那孩子吃了几味药,居然挺了过来。据石兴所说,
孩子还得吃好长一阵子药才能全好。不过,
草民至今仍不知那孩子得的是什么病,吃得是什么药。”
方枕寒道:“老人家,你可知道石兴所说的那位朋友?”
石崇德道:“草民不知,据草民所闻,石兴过去的江湖朋友,近来已很少与他
来往,不过,最近石兴的邻舍曾从远处看见一个瘦高汉子去过石兴家,那人来去象
阵风,看来功夫不错。”
方枕寒道:“老人家可否将这位邻舍请来一见?”
石崇德道:“禀大人,自从松店铺同时买过熊爪草、马血藤和
玉楞子?”
郝大有忙道:“有,有,是个妇人,年龄四十不到,长得,长得有些姿色,七
天之前,她一下子就买了熊爪草四斤、马血藤和玉楞子都是二斤,另外还买了祖师
麻、当归、和菊叶三七等等,加起来共有四千多两银子,那妇人给得是银票。”
方枕寒见郝大有这般不问自答,觉得有些奇怪,又想祖师麻、当归和菊叶三七
都是治疗刀伤的药,看来那妇人很可能就是石兴的妻子,只不过按这次买的药数量,
其码还可用四十来天,如此长时间,石兴说不定会别走他处。他忽然心中一动,沉
着脸道:“郝老板,你的记性倒是不错。”
郝大有忙道:“不,不,草民的记性实是一般,还时常有些事记不住。”
方枕寒冷眼盯着郝大有道:“方才本府问你之事,至少是七、八天以前之事,
就算是四千两银子的大买卖令你印象深刻,也不应如此对答如流、一字不差,更有
些事还不问自答,似是早有准备,这是为何?”
郝大有被方枕寒看得全身一阵哆嗦,颤着声道:“大、大人,实不瞒大人,草
民>
先前曾有人也如此问过草民这些事。”
站在方枕寒身后的单子华和方天等人都是一惊,暗道还是给人抢了先。
方枕寒心中也是一沉,道:“多久之前?”
郝大有道:“是两天之前。”
方枕寒追问道:“此人相貌如何?”
郝大有道:“那人是个老婆子,瘦瘦的、高高的,看去总是有点奇怪。”
方枕寒冷笑道:“这个老婆子是不是说话阴阳怪气,声音有些吵哑?”
郝大有道:“是,是,大人怎么知道?”
方枕寒道:“哼,男人装女人,有几个不是这样,郝大有,你定是收了人家不
少银子吧?”
郝大有脸上一红,汕汕道:“那老婆子给了草民十两银子。”
方枕寒沉声道:“那个妇人,后来是否又来过?”
郝大有吓得出了一身冷汗,道:“有,有,昨天来过。”
方枕寒心中暗叫不妙,问道:“昨天她都买了些什么药?”
郝大有道:“昨天,那妇人只买了天胡葵一味药。”
碧湖八捕的老五方水脱口道:“天胡葵?那可是上好的解毒药。”
方枕寒目光转向一旁的单子华道:“单捕头,石兴来报案之时,你可曾察看过
他的伤口?”
单子华道:“禀大人,当时正是卑职给他包扎的伤口,卑职曾仔细观察,并未
发现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方枕寒缓缓道:“看来,石兴是中了‘水中花’一类的阴毒。”
方水道:“大人说的正是,‘水中花’无色无臭,毒性隐伏至受伤七天后才始
发作,江湖中人对其常是防不胜防。”
单子华道:“难道天胡葵能解‘水中花’之毒?”
方水道:“天胡葵虽能解百毒,但终非专解‘水中花’之毒的解药,只能暂缓
‘水中花’毒性,时日一长,中毒者仍难逃一死。”
方枕寒沉吟道:“如今看来,凶手很可能担心我们在石兴毒性发作之前找到他,
因此急于抢先找到石兴,尽快杀人灭口。”
方天道:“如果那个瘦高个假扮的老太婆算定石兴妻子还会来‘生生堂’买药
,石兴一家岂不凶多吉少?”
方枕寒面色凝重,缓缓道:“这正是本官担心的。”
单子华拳头往下砸,恨恨道:“真是太可恶。”他目光转向方枕寒道:“大人
,卑职拼着性命不要,也要将这凶手追查出来。”
方枕寒点头道:“如今之计,不管石兴是死是活,都要尽快找到他。本府以为,
石兴藏匿之地很可能就在这伏波镇内”
方天道:“对,卑职都这么想,只要我们分头行动,详加寻查,不怕找不到。”
前院的店铺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便听有人撒泼似的大喊道:“快给我药,快
给我药,要不然洒家今日就死在这里了。”
柜台上的伙计好像低声说了些什么,那人又喊道:“你别吓唬我,那里有什么
知府大人,就算他真的在此,我都不怕,我要找他告状去。”
郝大有听见,吓了一跳,忙道:“大人,草民这就出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
方枕寒皱眉道:“方山、方泽,你二人随郝老板一起出去看看。”
方山、方泽领命立即与郝大有走了出去。
不一阵子,方山、方泽与郝大有又走了进来,方山上前一步道:“禀大人,是
本地的泼皮牛混无钱买药,企图强买强卖,卑职已将他拿下,听候处理。”
郝大有道:“禀大人,这牛混是镇上出了名的泼皮,平时常在大街上调戏妇女,
干些鸡鸣狗盗之事,昨天他同人打架,头上擦破点皮,今天就来草民的药铺无理取
闹。”
方天道:“大人,伏波镇历属清和县管辖,不如将这泼皮交给清和县衙办理,
以免妨碍大人破案。”
方枕寒微一沉吟道:“暂且将他押在一旁,稍后再做理论。”说着,他站起身
来,道:“走,去前面铺上看一下。”
众人随方枕寒出了后院客厅,来到前院临街的药铺里。
方枕寒走到柜台外面来回看了几遍,然后询问郝大有昨天石兴妻子站的位置,
接着又要来药铺的帐簿,翻看了最后几页。
碧湖八捕的老六方风盯着地上看了好一阵子,突然抬头道:“大人,卑职有一
法,不知是否可行?”
方枕寒转身微笑道:“你是不是又想用狗?”
方风道:“正是,只要从附近百姓家找来几条狗,由卑职稍加训练,或许可查
找到些线索。”方风一向擅长驯狗追踪之术,以前曾靠此法破过不少案子。
方枕寒沉吟片刻道:“不妨试试。”他目光一转,看着郝大有道:“郝老板,
这本帐簿是否有帐必录?”
郝大有忙道:“禀大人,草民每月结算全靠这本帐簿,因此一般不会遗漏。”
方枕寒“嗯”了一声,微一点头,又望向方风道:“按帐簿记录来看,从昨天
至今,天胡葵一药尚无其他人来买过。此药味道极浓,,买药之人只要随身携带,
一路上必然会留下气息痕迹。
方风精神一振,道:“是。”
碧湖八捕除方天、方地二人与单子华一起留在方枕寒身边外,其余六人分头出
动,很快便从附近百姓家中借来八条狗,方风一条条逐个看过,留下了三条,又向
郝大有要来天胡葵,分别让那三条狗嗅过,然后在狗身上几处位置又拍又弄,接着
便带到昨天石兴妻子曾经站立之处嗅了起来。
不想嗅了好一阵子,其中两条黄狗仍是在原地转来转去,辨不出方向,另一条
黑狗则是慢慢地嗅着跑到店外,兜了小小一个圈子,却又跑了回来。
方风一急,气得直骂那三条狗不争气。
方枕寒想了想,笑道:“你也休怪它们,看来很可能是因为这药铺中的各种药
味浓重杂乱,所以不易辩别。”
方风道:“大人,卑职可去松溪渡石兴家中取来石兴妻子的衣物,或许可以一
试。”
单子华也道:“大人,乘方六哥去松溪渡之时,卑职等可去镇内四处打探,相
信可以问出点明堂。”
方枕寒沉吟片刻,心中一动,道:“快去将那刚才闹事的泼皮押到后院客厅,
本府要审问他。”
众人随方枕寒回到后院的客厅,方泽随即将泼皮牛混押了进来。
牛混被关了半天,早已是吓得心惊胆战,如今进到厅来,瞧见前面的方枕寒正
襟危坐,目光如电,不怒自威,再看后面站着的一般随从俱是相貌威武,好似天兵
天将,他慌忙趴在地上,叩头如倒蒜,道:“大人,小人真的不知道您大驾在此,
请大人恕罪。”
方枕寒沉声道:“牛混,本府有话问你,你要好好回答,若有不实,绝不轻饶
,你可清楚?”
牛混忙道:“清楚,清楚,小人一定如实回答。”
方枕寒道:“昨天,你可曾在附近街上游逛?”
牛混道:“有过,有过,小人平时闲来无事,都是在这一带街上走动。”
方枕寒道:“那么,你可曾看见一个中年妇人来此药铺买药?”
牛混一愣,眼珠转了转道:“有,有。”
方枕寒道:“你可记得那妇人如何模样?”
牛混道:“那、那妇人长得甚是好看,她、她身着淡蓝衫和白色百摺裙,脚下
是灰色布鞋,手里还挎着一个黄色布包。”
方枕寒暗道,这牛混连别人百摺裙下的鞋子都用心去看,可知是个好色之徒,
他目光冷冷转向站在一旁的郝大有,还未发问,郝大有已慌忙道:“大人,没错,
正是那个妇人。”
方枕寒点了点头,又问牛混道:“你可知那妇人后来去了哪里?”
牛混“吱唔”了几声,才道:“她,她后来去了黄泥街,再后来,就,就不知
去了哪里。”
方枕寒冷冷道:“哦?牛混,你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牛混一下子来了劲,大声道:“是张豹那家伙打的,这个不得好死的……”
方枕寒脸一沉,冷哼了一声。
牛混抬头一看,吓了一跳,急忙声音低了下来,道:“大、大人,张豹他蛮不
讲理,当众打人,请大人治他的罪。”
方枕寒道:“张豹是何人?”
牛混道:“他是黄泥街上的屠户。”
方枕寒道:“他为何要打你?”
牛混支吾几声道:“小人、小人根本就没有犯着他,他冲上来就对小人动手。”
方枕寒心念一转,已猜出七、八分,目光一转道:“方泽,你与郝老板速去将
那张豹带来。”
方泽应声与郝大有走了出去。
牛混脸上闪过一丝惊慌的神色,抬头一看,见方枕寒正淡淡地看着他,忙将头
又低了下去。
房间内一下子静了下来,方枕寒静静坐着,不发一言,单子华、方天、方天等
人也是一声不吭,默默站立。
牛混心中一阵狂跳,心里仿佛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来,跪在那里不知如
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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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斑马:你是黑底加白条纹呢,还是白底有黑条纹?
斑马反问我道:你是好人有点坏毛病呢,还是坏人有些好习惯?你是吵闹时多安静时
少呢,还是安静时多吵闹时少?你是多半快活偶而忧愁呢,还是经常忧愁少有快乐?
你是经常整结而带点儿随便呢,还是邋遢惯了仅偶而修修边幅?
一而再,再而三地它问个不停。
我再也不敢问斑马有关斑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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