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pris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polariswong (空心菜&我们跳舞吧), 信区: Emprise
标 题: 魔域枭雄·逐鹿篇·引子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05月23日10:48:11 星期三), 站内信件
引子
作为白道上“天风马场”的主人和黑道上西北各路马贼股匪公认的首领,“马王神
”枭风的身边可说是美女如云。
可自从他的爱妻白芙蓉与人私通,陷害他在地狱般的“黑石城”经受了三年非人折
磨,枭风已是性情大变。当他越狱回到“天风马场”,重夺基业,处死奸夫淫妇后,便
再也不愿与任何女人接触。
所有认识枭风的人都以为这位年近六旬、无儿无女的西北大豪从此将孤独地度过他
的余生。可自从那个叫也兰的突厥少女出现以后,枭风似乎就开始在慢慢改变。而现在
,他居然要和她结婚了。
于是,就有了今天这一场极其盛大而又热烈的婚礼。
在“万马堂”那足以容纳数百人的粗木大厅中,此刻早已被拥挤的人潮所淹没,奇
怪的是还能保持一种相对的安静。
那么多人,包括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美丽的、丑陋的,在这拥挤的大厅中摩
肩接踵地落座,却没有人敢高声喧哗,顶多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数百桌酒席早已准
备停当,酒如池,肉如林,丰盛无比。也没有一人敢动手中的筷子,尽管其中许多人早
已是饥肠辘辘。
几乎所有的目光都悄悄停留在同一个人身上。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沉稳如山,
气度恢宏,身边是依人小鸟般的美丽新娘。同桌作陪的还有七位极具来头、在西北都能
呼风唤雨的人物。他们虽然也都等得不耐烦,可谁也不敢开口。因为他们知道婚礼推迟
的原因,在枭风身边的那个空位说明了一切。
究竟枭风苦苦等待的是什么客人?却连他们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点内情的是“黑龙
旗”大龙头“白发老龙”朱洪。他在如厕之际正好遇见老相识饿豹。饿豹和另外三个人
即独眼龙、大熊、乌鼠合称“四兽”,是枭风最为信任的属下。
朱洪问起婚礼推迟的原因。饿豹迟疑了一下,还是告诉了他答案,却只有四个字:
“一位将军”。
朱洪回来后将这四个字翻来覆去念了许多遍,他有些不大明白。不错,枭风是纵横
西北黑白两道的风头人物,但他毕竟曾经是一个马贼。何况从某种意义上说,他现在还
是一个马贼。那么,他是何时与军方的高级将领拉上关系的呢?
作为几十年的老朋友,朱洪像了解自己一样了解枭风的为人。枭风性情古怪高傲,
能令他苦苦等候的人,自然不会是等闲之辈。他既然要等,那就一定要等到人来或者是
有关消息为止。所以,负责婚礼的主事已经第三次来请示,再等下去便会错过吉时,枭
风依然轻轻摇头,坚持道:“再等等,他说过会来,就一定会来。”
时间在等待中缓慢流逝。枭风依然好整以暇,新娘的神情虽然有些异样,但却一言
不发,显然她也很有耐心等下去。宾客们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许多人都想离去,可又
不敢。还有许多人也猜出原因,他们不敢得罪枭风,只好在心中将那位迟到的客人骂得
狗血淋头。
终于,在这一片焦灼和暗骂中,外面隐约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枭风“腾”地站了
起来,倒把在座的几个人吓了一跳。新娘也抬起了头,目光中分明有一丝亮芒闪过。
朱洪注意到了这一小小的变化,心中顿感诧异,如果说枭风为此激动倒不足为奇,
但新娘从未曾与这客人谋面,为何却像是十分留意呢?
不过此时此刻已经不容他多想,因为外面已经传来了一阵小小的骚动。那队人马来
得好快,片刻间已经到了“万马堂”外。在清亮爽朗的大笑声中,十余人大步而入,为
首一人高声道:“小弟贺喜来迟,还请枭兄恕罪。”
众人一齐将目光投向门口,想看看这不识相的客人是何许人。这一看,众人更是诧
异。原来进来的,并非众人想象中与枭风年纪相仿的武林前辈、绿林大豪,只是一个衣
着俭朴、气度沉稳的青年人。
他大约二十五、六,眉浓鼻挺,目光炯炯,面部线条清晰明显,犹如刀削斧凿般硬
朗,显得十分英俊。身材高大甚至略显剽悍,面容却是温和而又沉静,器宇轩昂,令人
一见之下就不禁生出几分敬意。
众人都在猜测这高大英俊的青年人是何方高人时,枭风已大步迎上前去,笑道:“
兄弟能来便好,说什么恕罪,快请,快请。”
两人手挽手,走向主位。枭风一扫适才的沉默寡言,显得十分高兴,道:“兄弟,
我先给你介绍几位朋友。”那青年淡淡一笑,锐利的目光扫了一眼在座之人,说道:“
其实在座的各位朋友,不劳枭大哥引荐,小弟早已知晓了。”
枭风诧笑道:“兄弟何时见过他们?怎地大哥全不知晓?”青年微笑摇头:“枭大
哥难道忘记小弟是作何营生的吗?”枭风一怔,随即大笑道:“不错。哥哥我一时高兴
,倒忘记兄弟的身份了。试问当今天下,有什么事能瞒过兄弟的耳目呢?”
那青年未置可否,只是淡淡而笑,道:“枭大哥大喜之日,小弟来迟已感万分抱歉
。还是先办大哥的正事要紧,这些小事,不妨过会再说。”
枭风一想也是,自己也不能在这大喜之日过于冷落新婚妻子,笑道:“那好。咱们
先办婚事,再谈其它。也兰,你先来见过为夫最好的兄弟。他就是为夫常向你提起的尉
迟鹰,尉迟将军。”
新娘也兰站起身,神情十分古怪地轻声道:“也兰见过尉迟将军。”尉迟鹰急忙还
礼,道:“应该在下先来见过大嫂才是。”直到此刻,他才注意到枭风的身边偎倚着一
个长发垂肩、美艳绝伦的异族少女。
她年约十七、八岁,肤色莹白如玉,无可否认非常美丽。高鼻深目的动人轮廓,使
人感到有别于中原女子的异族丰姿。五官纤巧,冷艳秀丽,胸脯比中原女子更加丰满和
高挺,充满诱惑的魅力。
这样一个美女,难怪能令“马王神”枭风也为之动心。尉迟鹰在惊异于她的美丽的
同时,却发现也兰那清澈明媚的美眸中闪过一抹敌意和仇恨。
这是为什么?自己和她素昧平生,她为什么会对自己有着如此深刻的仇恨?只在这
一瞬间,尉迟鹰的脑海中闪电般掠过好几个疑问。但枭风却误会了尉迟鹰的意思,他显
然在为自己妻子的美貌而高兴。他回头示意,主事急忙高声道:“奏乐!”
一时间,鼓乐齐鸣。早已等得不耐烦的乐手们卖力地吹奏起来。主事在前导引,伴
郎喜娘搀扶着这一对新人,走向红烛高烧的典礼台。在那喜庆祥和的大红喜字面前,他
们将完成婚礼中最为紧要的拜天地仪式。
在场所有人都喜笑颜开,高声祝福。只有“白发老龙”朱洪等七人脑中轰轰作响,
注意力完全离开了隆重的婚礼,而停留在了他们听见的这个名字--尉迟鹰。
虽然他们都是在西北大漠响当当的人物,擅长应付各种意外。但现在他们都无一例
外地感到极度的不安。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名字,知道这个名叫尉迟鹰的青年人所拥有的
力量是何等强大。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他们这些在西北大漠称王称霸的马
贼盗匪打入十八层地狱。
也许是看出了他们的局促不安,尉迟鹰心中微感好笑。对这些“知名人士”的身份
和底细,他早已通过“禁卫军”庞大的情报网了解的一清二楚。但他还是来了,因为他
和枭风的情谊是在同生共死的战斗中凝结建立的。回想当年他们各率战俘和盗匪共同在
“黑色地狱”发起越狱暴劫的日日夜夜,尉迟鹰就格外珍视这份友谊,所以他才会不远
千里,风尘仆仆地前来参加一个马贼的婚礼。
当尉迟鹰重新将目光投向典礼台的时候,仪式已经进行到夫妻交拜。可就在这时,
一件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马王神”枭风满面笑容地躬身向妻子下拜,本该同时回礼的新娘也兰忽然从袖中
抽出了一柄蓝汪汪的匕首,闪电般插入枭风的小腹。
枭风显然做梦也没有想到相距咫尺的新婚妻子居然会下如此毒手,只觉小腹一凉,
匕首已经深没至柄。也就与此同时,在台下亲眼目睹的尉迟鹰失声叫道:“不好。”
话音未落,尉迟鹰已经作出反应,身形一闪,疾如狂飙,飞掠至枭风的身旁,一把
扶住摇摇欲坠的枭风。
鼓腮吹奏的乐手们惊谔地垂下手中的乐器,观礼的人群呆呆注视,看见的人不敢相
信自己的眼睛,没看见的人东张西望、茫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原本喧闹无比的大厅
霎时间变得鸦雀无声。
枭风那本来红光满面的面庞在这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缓缓抬起头,将目光从插
在自己小腹上的匕首移到同样面色苍白、娇躯仍在微微颤抖的也兰脸上,嘶哑着说道:
“你……为什么……你……”
也兰昂起头,坚定地迎接住他逼人的目光,胸膛急剧起伏,似乎依旧沉浸在成功的
兴奋和激动中。听见枭风的询问,她忽然狂笑起来,笑声狂野放肆。好一会,她才止住
笑声,美目中分明有闪烁的泪光,冷冷道:“因为我是黑獭千户的女儿。”
一旁搀扶枭风的尉迟鹰一惊,不由自主追问了一句:“你是黑獭千户的女儿?”也
兰秀面泛红,骄傲地道:“正是。我不惜出卖自己的尊严和身体,费尽心机接近他、讨
好他,就是为了今天,为了给我的父亲报仇。那柄匕首上涂了鹤顶红,见血封喉。枭风
,你再也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枭风神情灰黯,惨然一笑,喃喃道:“报应……报应……”他的眼前仿佛重又出现
了那些瘦骨嶙峋的囚徒、暴烈凶狠的看守,还有黑獭千户骄横狂妄的丑脸……
喉中发出“咕”的一声,打断了他的回忆。一缕小小的黑色血流从他口中溢出,显
然毒性已经开始发作。枭风明白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他竭尽全力抬起右手,指向也兰。
尉迟鹰急忙问道:“枭大哥,你想说什么?”
枭风挣扎着,艰难地吐出了最后的三个字:“放……了她……”
话音未落,枭风身子一挺,软倒在尉迟鹰怀中。双目圆睁,嘴角黑血溢出。尉迟鹰
低下头,微微闭上双眼,伸手轻轻合上枭风的眼帘。
在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中,一个粗豪而激愤的声音骤然响起:“杀了她……”
天,渐渐亮了。
纷扰了一夜的万马堂开始安静下来。喜庆婚宴已经改成灵堂,连夜置办的白幡棺木
使这昨天还喜庆喧闹的地方平添了几分阴森哀痛。黑压压的人群,一色白衣白裤,整齐
地跪拜在枭风的灵前。
尉迟鹰也换了一身孝服,身形笔直,立于灵牌左侧。昨晚,“万马堂”为首的“四
兽”已经公推尉迟鹰主持大局。他们都很了解枭风,也了解尉迟鹰和枭风的关系。尉迟
鹰推无可推,只得勉强同意。
现在,他接手的第一个难题就是应该怎样处置杀人凶手也兰。若依照饿豹和朱洪等
人的意思,将也兰大卸八块后扔在荒野喂狗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尉迟鹰却认为,这样
做并不合适。
看着那一双双被仇恨烧的火红的眼睛,还有那悲痛愤怒的神情,尉迟鹰深深明白枭
风在这些粗犷汉子们心目中的地位,也同样明白他们心中对残忍报复的渴望。
可是,他能够那么做吗?
照理说,枭风是他的结拜兄弟,自己理应为他报仇,将凶手千刀万剐,任谁都没有
半句话讲。还可以因此得到枭风上千部属的拥戴,真是一举两得。
那么,一个只是要为父报仇的少女,就应该得到这样悲惨的下场吗?何况,枭风在
临死前曾经明白无误地指着也兰说:“放了她!”
别人也许可以装作没有听见,但尉迟鹰知道自己不行。如果这是枭风最后的遗愿,
那他怎能违背?
尉迟鹰紧锁着眉头,苦苦权衡着。他本能地扫了一眼灵牌右侧被五花大绑的也兰。
她依然是那样明艳动人,楚楚堪怜。只是目光幽邃,神情清冷自若,丝毫不在意那紧盯
的数百道仇视凶狠的目光,仿佛现在所发生过的一切都与她全然无关。
尉迟鹰也不由暗暗佩服面前这位美丽的少女。他凝视着这仿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
少女,正在若有所思之际,饿豹大步上前,拱手问道:“请问将军,何时取这妖女人头
,为场主祭灵?”
尉迟鹰皱眉看了他一眼。在这一瞬间,他决定了该怎样做。
刀锋般的目光扫过饿豹,也扫过沉默期待的众人,尉迟鹰深深吸了口气,缓慢而又
低沉地说道:“枭风枭大哥在临死前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也不打算违背他的遗愿。也
兰姑娘,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
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在这鸦雀无声的大厅内却还是能够让每个人听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都毫无例外地吃了一惊,许多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有人张大嘴呆呆注
视,像是完全不明白尉迟鹰究竟说了些什么。
在众人之中,最感诧异地还是也兰。原本一直清冷自若的她也不禁神情剧变,用一
种难以置信的口吻问道:“你在说什么?你真要放我走吗?”
尉迟鹰点了点头,又将刚才那番话重复了一遍。这一回众人都听清楚了,也都听明
白了。“白发老龙”朱洪慌忙上前,说道:“尉迟将军,请恕老朽插言。此女乃杀害枭
场主的罪魁祸首,便是我等死敌,怎能轻易放走?”
尉迟鹰双目如电,冷冷地看着他,直至朱洪感到浑身都不自在时,才缓缓道:“朱
老板所言极是。可枭大哥临终遗言,你不会没有听见吧?”
朱洪神情困窘,说不出话来。原来那句话,他也是听见的。
尉迟鹰扭过头,不再理他,对也兰道:“也兰姑娘,你走吧。我可以保证不会有人
追击堵截。如果有人胆敢违抗枭大哥的遗命,便是与我尉迟鹰为敌。”
朱洪、饿豹等人面面相觑,无不默然。尉迟鹰这么一说,等于是给了也兰一道无形
的护身符。有了尉迟鹰这样一座大靠山,谁还敢动也兰一根汗毛?
也兰显然也十分意外,目光迷茫,神情古怪。尉迟鹰一言不发,大步走到她面前,
右手并掌如刀,将她身上重重捆绑的粗索急划而下。“掌刀”所过之处,数十重粗索立
时纷纷断绝,散落在地。当真是快刀利刃,也未必有如此锋锐。
满厅人众面面相觑,无不动容。饿豹默然半晌,猛然抬头叫道:“难道就这么放过
那个妖女么?”这一声叫出,立即便有数十人呼应道:“对,不能就这么放过她。”
饿豹神情凝重,忽然双手抱拳,朗声道:“尉迟将军,饿豹自知不是您老人家的对
手。但饿豹受场主大恩,誓要为场主复仇雪恨。这妖女害死场主,饿豹断然不会放过她
,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非杀她不可。现在既然尉迟将军出面护持,那在下也无话可说。
除此妖女之后,饿豹再以死向将军谢罪!”
他话音未落,乌鼠、大熊等也纷纷站起,轰然道:“不错。我等也愿以死谢罪,只
求为场主报仇雪恨。”
尉迟鹰的脸色终于变了。
这许多人不惜一死,也不肯放过也兰,那他还怎能保护也兰的安全离开?总不能因
此将枭风这些忠心部属全部杀掉吧?
正在他心念电转,筹思两全之计时,身旁的也兰忽然幽幽道:“其实大家根本不必
为我争执,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想过离开,尉迟将军的好意也兰心领了。”顿了顿,她续
道:“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也是我十九岁的生日。过完这个生日,我自然就会去陪伴
你们的场主。”
在场的所有人都立即明白了也兰话中隐含的深意。尉迟鹰目中精光大盛,神情变幻
不定。他虽然心中惋惜,却又深感无能为力。也兰能够这么做,其实应该算是最好的解
决方法。
沉吟半晌,尉迟鹰道:“姑娘还有什么未了心愿么?不妨便告诉在下。”
也兰犹豫了一下,扫了四周一眼。尉迟鹰立即明白,道:“你们全都退下。”
待大厅内的人众走得一干二净,也兰美眸一转,清澈的目光深深凝注在尉迟鹰身上
,尉迟鹰还以为她有什么难言之隐,道:“姑娘无须顾忌,就算你有天大难事,本座也
会替你办妥的。”
也兰笑了笑,摇头轻轻道:“其实我的心愿很简单。那就是在我临死之前,你可不
可以告诉我有关的你的一切?”
这一回轮到尉迟鹰大吃一惊。他说什么也想不到也兰的最后心愿竟然会与自己有关
,而且还只是想知道有关自己的事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尉迟鹰心中诧异万分,情不自禁问道:“有关我的一切?姑娘想知道这些做什么?
”
也兰幽幽道:“因为我知道你和枭风都是越狱的首领,也知道我父亲的死你也要付
上一份责任。本来,我也想杀掉你,可我知道自己做不到。枭风说过,你是一个不死的
、传奇性的英雄,或者称呼你为枭雄更为合适。在你和枭风之间,我只能选择一个。”
听也兰这么一说,尉迟鹰明白了。这符合一个渴望复仇的少女心意。他不无惋惜地
道:“所以,你选择了枭风。”
也兰点了点头,道:“我用了整整两年时间去接近枭风,想方设法获得他的好感。
枭风也真的爱上了我,他答应和我结婚。因为枭风说过,你一定会来参加他的婚礼。”
顿了顿,也兰道:“我选择在婚礼上动手,是因为我要等你来。我想知道我的另外
一个仇家是什么人,我也想知道自己选择是否正确。”
尉迟鹰苦笑道:“这就是你想了解我的原因?”也兰点头道:“是的。现在你知道
我最后的心愿了,你会拒绝吗?”尉迟鹰叹道:“不会。不管你的心愿是什么,我都会
尽量满足你。何况你只是想知道我的来历,这并非什么秘密。”
轻轻舒了一口气,也兰嫣然一笑。她的笑容明媚、灿烂,一如春日的阳光:“那你
现在就开始吧,我们的时间并不多。哦……应该说是我的时间并不多。”
尉迟鹰凝视着她异样美丽的面庞,久久无法释怀。虽然他们相识仅仅半天,但此刻
尉迟鹰却分明感到失落的忧伤和无奈的痛苦犹如春潮般汹涌而至。
沉吟许久,尉迟鹰喃喃道:“从哪里说起呢?……对了,也从一场盛大的宴会说起
吧……不过,那次并不是婚宴,而是‘萍园’展家的主人‘飘萍剑客’展星羽接任江南
武林盟主之位的庆祝宴会……”
--
每至夕照低阴,秋蝉疏引,发声幽息,有切尝闻。岂人心异于曩时,将虫响悲于前听?
嗟乎,声以动容,德以象贤。故洁其身也,禀君子达人之高行;蜕其皮也,有仙都羽化
之灵姿。候时而来,顺阴阳之数;应节为变,审藏用之机。有目斯开,不以道昏而昧其
视;有翼自薄,不以俗厚而易其真。吟乔树之微风,韵姿天纵;饮高秋之坠露,清畏人
知。……不哀伤而自怨,未摇落而先衰。……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深。不堪玄鬓影,
来对《白头吟》。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
※ 来源:·哈工大紫丁香 bbs.hit.edu.cn·[FROM: 202.118.226.70]
Powered by KBS BBS 2.0 (http://dev.kcn.cn)
页面执行时间:3.810毫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