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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lcin (嫣然·戒网), 信区: Emprise
标  题: 涅磐传说 第七卷 第七章 静静的圣域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10月11日17:22:19 星期四), 站内信件


2001年10月11日  栏目说明 |  作家上载| 申请专栏 | 来信投稿 |  当前在线 1475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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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槃传说 第七卷 第七章 静静的圣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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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静静的圣域
夕阳如血，群山静寂。
图清风和八名黄金龙武士在夕阳西照下落寞地离开了南怀谷，心里充满了伤感。
那间草庐后的竹林里，长眠着一代武学大师和他的妻子。
分离了整整二十五年，这一对坎坷而凄苦的夫妻终于重新相聚，在坟墓中轻声相语，在
黄泉路上，结伴而行。
落丹也带着忧伤与落寞，孤独地离开了南怀谷，带着师父未了的心愿浪迹天涯，去寻找
未知的明天与希望，不知道自己将面对的是怎样的漫漫长路。
而随着他的离开，南怀谷静寂了，从此不再有任何人烟，只有竹影下的一座坟墓静立，
显示着这里曾经有过的爱恨情仇。散落在谷内的怪石再也不能阻挡任何人的进入，落寞
地在夕阳下拖长了影子，似乎在诉说着它们曾是一代大师的智慧结晶。
一切都是过眼云烟，只有群山依旧，让穿行而过的风儿带走世人永不知觉的故事。
带着落落不定的伤感与寂寞，图清风一路西行，直至四天后进入米纳尔伯龙时，仍然不
能自南怀谷之行所带来的伤感中解脱出来，心情郁闷。
他并不是因卫伤大师的去世而伤感，也不是伤感于卫伤与罗素衣之间的种种不幸。
他见过了太多的死亡，多到了对死亡意义的深刻了解早已超出了感悟的境界，是无谓、
无为，甚至是冷漠和麻木。
只是，当卫伤告诉他那些不为世人所知的秘密后，受到的震撼令他不能自己。
他可以漠视卫伤的死亡，却不能漠视卫伤死亡的真正原因，更不能漠视卫伤死亡的过程
。
卫伤的临终遗言令他悲伤不已。
但是，当图清风一众人走过新蜀州，进入米纳尔伯龙境内的时候，除了伤感与落寞，更
多的是懊恼和烦乱。
因为他对米纳尔伯龙之行做出了错误的估计。
米纳尔伯龙位于米纳尔高原的西南部，全长近四千公里，南北最长约一千公里，东西最
宽达两千公里，全区土地面积为二十二万平方公里。
米纳尔伯龙平均海拔在四千二百米以上，是米纳尔高原的主体部分，古时有"世界屋脊"
之称，现称“冰与火的窒息之地”。这里地形复杂，分布着世界著名的几大险峻山峰：
昆仑山、唐古拉山、冈底斯山、念青唐古拉山、喜马拉雅山。图清风他们准备进入的地
点为高山峡谷区，分布着一系列由东西走向逐渐转为南北走向的高山深谷，系著名的横
断山脉的一部分。地貌基本上可分为极高山、高山、中山、低山、丘陵和平原等六种地
型，还有冰缘地貌、岩溶地貌、风沙地、火山地貌等。（注1）
这里地势险恶，天地间整日迷漫着猛烈的冰雪风暴，越接近米纳尔伯龙空气越稀薄，不
但呼吸困难，而且强烈的紫外线很容易将人的皮肤灼伤，千里雪地反射的强烈阳光也会
让没有准备的人害上雪盲，甚至双目失明。
更可怕的是，在地狱般阴冷、刺骨的寒风下，却是地狱般强烈、灼热的紫外线直射，在
这种又冷又热夹交之下，普通人冒然进入的后果将是悲惨的，只能在极大的痛苦中死去
。
而实际上这些并不是令图清风沮丧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他错误地估计了行程。
四天的时间他们仅仅是到达了米纳尔伯龙的边缘地带，而他们要去的密宗圣域至少要走
二十天，而且只能骑马而行，任何车辆都无法到达。
他在离开南周之城时所说的十天返回根本就不可能兑现，除非是插上翅膀飞来飞去，否
则他们返回的时间绝对不会少于四十五天。
而且，让大家或多或少增加了忧虑的是，当他们购置了相应的马匹、食物、饮用水、帐
篷、防寒衣服等物资准备出发的时候，当地人注视他们的眼光，分明就是注视着九个死
人。
这真的令人沮丧。
图清风无奈之下，只好在临出发前给身在南周之城的丝露写了封信，简单地叙述了他所
面临的困难，希望她能耐心等待。
一切准备妥当后，图清风一众九人在当地人异样的目光中出发，开始了世人眼中九死一
生的米纳尔伯龙之行。
尽管他们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并且有花费巨金请来的向导带路，但是米纳尔高原气候的
恶劣绝对超出了他们的想象，甚至超出了所有人的心理承受线。
幸好众人的体质特殊，并且有坚强的意志力，所以，当通过漫长、痛苦的“地狱边缘之
路”后，大家都顽强地活了下来，并且完全适应了米纳尔高原的低压环境，尽管所有人
都又黑又瘦，只剩下半条命。
但是大家终于看见了圣域的心脏——布达拉宫。
它耸立于米纳尔高原碧海般的青天与雪浪般的白云之间，一无遮拦的高原灿烂阳光照耀
在这巍峨宫阙的大小金顶、金幢上，黄澄澄的光芒辐射四方，远远眺望，真令人有置身
云端的感觉。
看着眼前这座神奇、神秘的巨大宫殿，喘着粗气的众人相对苦笑，为自己还活着而感到
庆幸。图正山摸了摸自己消瘦、粗糙的脸颊，喃喃道：“我现在才知道，比起现在来说
，我们摧毁死神防线简直就是一场轻松的游戏……”
图清风长出了一口气，有些艰难地说道：“仅仅是个开始而已。”
众人沉默不语，但是每个人都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无奈和畏惧。
图清风没有看见。
他的眼睛在耀眼阳光下锁定了一个淡淡的身影。
那个身影在阳光照耀下的雪地中缓缓而行，似乎是在阳光明媚、温润的海滩上散步般安
然，甚至是有些悠闲的。
这是一个大约六、七十岁的老者，身披一件红色的怪异袍子，皮肤发黑，满头银发，剪
得短短的，神态安然，眼中闪耀着智慧的光芒。
图清风轻声叮嘱道：“此人就是密宗传人，一定要注意礼貌。”
众人微微点头，神色庄重。
那人走到了图清风的面前，静静地凝视着他，微微一笑。
向导急忙双掌合十，深深鞠躬，然后用古藏语道：“大师，我带来几个朋友。”
那人轻轻点头，然后凝视着图清风，用汉语说：“等你好久了。”
在那人安然目光的注视下，图清风忽然觉得一道暖流自丹田缓缓升起，不由心里一动，
知道了此人是谁。他双掌合十，深深鞠躬，恭敬地说道：“清风拜见坎思巴乎师尊。”

此言一出，八名金龙武士不由暗暗吃惊。
原来此人就是图清风的密宗师尊坎思巴乎大师。
图清风虽然身负密宗真传，但是实际上他从未见过自己的密宗师尊，因为是天机老人代
坎思巴乎为图清风进行的灌顶持修。
密宗的神秘之处就在于它的孛于常理，无论是修炼的法门还是信仰的神明，均超出世人
的想像，处处不可思议。
图清风所具密宗法门的过程就是一个例子。
当年天机老人独身前往米纳尔伯龙，在与密宗传人经过七天的论法后，被传予了密宗真
法。收图清风为徒后，天机老人根据图清风的法根选择了坎思巴乎为师尊，通过一种神
秘的仪式和方法，代替坎思巴乎大师为图清风进行了密宗灌顶持修，将真法传受了他。

所以，图清风在此之前从未见过自己的密宗师尊，只是一见到坎思巴乎，才意识和一，
认出了眼前之人正是自己的师尊。
坎思巴乎见图清风认出了自己，微微一笑，仍用汉语轻声道：“随我来，仁波切在等你
。”
图清风知道在藏语里“仁波切”意为尊贵者，是对上师的尊称。而根据天机老人所述，
在仅存的九十五名密宗传人中，被称为“仁波切”的只有一人，那就是密宗领袖腾哲上
师。
坎思巴乎一句话，使他知道腾哲上师已经预知了他的来访。
他似乎毫不惊讶，只是恭敬道：“有请师尊引路。”
坎思巴乎又是一笑，转身缓步而行，图清风等人跟随其后。
重金请来的向导似乎很有职业道德，他指着前方在蓝天白云下异常壮丽的布达拉宫，开
始向众人详细解说起来。
布达拉宫坐落于圣域中心的红山上，是世界上最大、最完整的藏式建筑群，也是世界上
有史以来海拔最高的宫殿。它奠基于海拔三千九百多米的山麓，占地面积三十六万余平
方米，主楼高一百一十五点七米米，共十三层，大体分红宫、白宫两部，缘山而筑，层
楼起飞阁，高巅有金顶金幢，四周多危垣石磴。
布达拉（Ｐｏｔａｌａｋａ）是梵文的藏语音译，又译作“普陀罗”或“普陀”，是佛
教传说中观音菩萨居止之山。据藏文史料记载，布达拉宫初建于五千九百年前的吐蕃赞
普松赞干布在位时期，相当于上文明世纪的公元六世纪中。建成百余年后毁于雷火。随
着吐蕃王朝的崩溃，逐渐废圮。上文明世纪的十七世纪前期，在红山旧址上重建布达拉
宫。历时三年，建成了白宫。白宫，因宫墙涂白色而得名。东西长约三百二十米，南北
宽约二百米。此后，布达拉宫已不单纯是一个教派领导人的修道场所，而兼作三百多年
内西藏地方封建统治的中心。
布达拉宫的第二次大兴土木，是由第巴桑结嘉措主持修建红宫。红宫因外墙涂红色而得
名，于上文明世纪的公元一六九零年落成。红宫是一座多层建筑，其内部可分为大殿、
佛殿和灵塔殿等主要殿堂。从十七世纪开始的布达拉宫重建和增扩前后经过三百多年。
(注2)
向导介绍到完这些后，有些惋惜地说道：“布达拉宫本来还有一些附属建筑，包括山上
的朗杰札仓、僧官学校、僧舍、东西庭院和山下的雪老城及几千年前西藏地方政府的马
基康、雪巴列空、印经院以及监狱、马厩和布达拉宫后园龙王潭等。但是在“第二次机
器战争”末期时毁于骤变的自然灾害，只有异常坚固的主体宫殿保留下来，屹立四千年
不倒。”
坎思巴乎似乎轻笑了一声，淡淡说道：“仅仅是个形式而已。所谓圣域，自在心中，任
何时侯、任何情况下也毁不掉的。”
向导一呆，沉默了。
在向导详细介绍布达拉宫的过程中，众人已经在坎思巴乎的引领下逐渐走进了布达拉宫
，又默默地走了十几分钟后，终于来到了这座宫殿的门口。
向导对图清风道：“大人，这座宫殿我是不能进的，我在外面等你们。”
图清风点点头，淡然道：“你最好在附近找个休息之地，我们不一定什么时候出来。”

向导轻松一笑，道：“没问题，我会等您的。”
众人将马匹、帐篷等物资交给向导看管，只将简单的洗漱用品带在身边，然后在坎思巴
乎的引领下进入了宫殿。
走在昏暗、旷阔的宫殿里，坎思巴乎也开始向众人介绍起来：
“布达拉宫所用建筑材料本来以土、木、石三种为主，在四千多年前，当时的国家中央
政府拨出巨款修缮，采用了当时最先进的工程建筑技术，在不破坏建筑整体结构和外观
的情况下，大量使用了超硬合金构架、超强度混凝土分架灌注，使布达拉宫主体结构的
强度提高了四百倍，可以保障五万年以上的强度寿命，而且在那次修缮中，使用了数十
吨的黄金、白银包裹塑像，所以几千年来，宫内的所有塑像正如你们所见，仍闪亮如新
。
这座宫殿的外观为宫殿、寺院和灵塔殿三位一体，根据高原地区太阳平行的弧度规律，
形成分部合筑，层层套接的建筑型体。殿顶的金顶、金幢和宝瓶金碧辉煌，殿基下面有
四通八达的地道通口。布达拉宫的内部则依佛教密坛设计，殿堂宫室的墙上到处绘有壁
画，木作部分更是精雕细刻。你们可以一路欣赏。”
众人在坎思巴乎的介绍下缓步而行，怀着敬畏之心欣赏着充满了神秘色彩的密宗壁画、
宫殿结构及大量造型各异、金碧辉煌的佛像，对这些巧夺天工之物惊叹不已。
经过重重宫殿之后，众人来到了殊胜三界殿（萨松朗杰），凝神打量，只见殿内供奉一
块用藏、汉、满、蒙四种种文字书写的“当今皇帝万岁，万万岁”牌位。牌位上方所供
为前代文明时代的古清朝乾隆皇帝肖像。周围有金刚持、宗喀巴等塑像。殿内尚有十三
世达赖喇嘛用万两白银铸造的十一面银像。
大殿左侧的一张普通木床上，正端坐着一个像貌庄严的年老者，静静地凝视着走进来的
众人。
坎思巴乎上前一步，双掌合十，恭敬地鞠身道：“仁波切，转世之人前来拜见。”
图清风微微一愣。
坎思巴乎为什么称自己 “转世之人”？，难道，他们已经知道羽圣七世曾经说过的转世
之事？
这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应该就是腾哲的密宗领袖注视着图清风，祥和地微微一笑，伸出修长的食指向他轻轻一
点，道：“我等你好久了。”
腾哲在扬眉瞬目和优雅举止之间，流露出智慧和高贵，声音浑厚，威严而又不失平易，
其风范令在场的人无不叹服。
图清风双掌合十，深深鞠躬，恭声道：“仁波切，请恕来迟。”
腾哲声音柔和地说道：“有命如此，责不在你。只是……”
停顿了一下，腾哲淡淡一笑，毫不在意地说道：“希望不会影响到你的回归之路。”
图清风觉得心脏猛地跳了一下，隐隐约约觉得把握住了某种东西的关键所在，但又无法
确定。
腾哲的目光转向坎思巴乎，问道：“为何而生？”
坎思巴乎恭声道：“为了生。”
“为何而死？”
“为了死。”
“何为死？”
“生。”
“何为生？”
“死。”
腾哲淡淡一笑，又把目光转向神色凝重的图清风，问道：“生耶？死耶？何为耶？”
图清风沉默不语，低头沉思。
腾哲叹道：“流水不腐，户枢不蠹。是矣。”
图清风微微一震，缓缓抬头，凝视着腾哲充满了智慧灵光的眼睛，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
喜悦。
腾哲轻轻一笑，对图清风招手道：“来，我给你带路。”
图清风轻吸了一口气，缓缓走了过去，腾哲的对面盘膝坐下，合目，观五心。
腾哲将右手掌轻轻放在图清风的头顶，缓缓闭上了眼睛，轻声道：“给我来。”
图清风原本是苍白夹带着死灰之色的脸庞，瞬间红润起来，如同充满了喜悦的幸福的孩
子。
图正山等人目瞪口呆。
腾哲轻轻吐了口气，大声念道：“阿！”
图清风也跟着大声念道：“阿！”
腾哲再次念道：“阿！”
图清风跟着重复，但是音量却微弱了许多，似乎是没有力气。
腾哲第三次大声念道：“阿！”
图清风却没有出声，只是长长出了口气，身子微微晃动了一下，然后就无声无息了。
腾哲也长长出了口气，头部缓缓垂落到胸前，一动不动，也失去了任何声息。
图正山盯着图清风的脸庞，随即就惊骇地发现，图清风已经停止了呼吸，生命离开了他
的身体。
坎思巴乎轻声道：“上师已经引领着图清风踏上了死亡之路。”
“什么！！！”
众人大骇，如惊天霹雳，被震得呆立当场！
坎思巴乎却神色平静地说道：“死亡仅仅是个过程，不是终结。”
图正山看了看已经死亡的图清风和腾哲，然后艰难地转向坎思巴乎，颤声道：“您的意
思是说，他们并没有真正死？”
坎思巴乎轻叹道：“死生无一，只是行走于不同世界的一个过程而已。”
“那……”
“不用担心，他们一天后就会回来。”
“可是……”
“你们先去休息吧，明天这个时候再来。”，坎思巴乎说道，然后向大殿外走去。
图正山呆呆地看着图清风，犹豫了一下，沉声道：“明天再来。”
其他人缓了缓神，听从图正山的命令，跟随坎思巴乎离开了殊胜三界殿。
在焦虑、恐惧中渡过了一夜后，几乎没合眼的八名金龙武士早早就等在了殊胜三界殿的
大门外，沉默地等待着图清风的复活。
似乎是没有尽头的漫长等待后，众人终于听见大殿内传来长长呼吸声，不由大喜过望，
强行按耐住冲进去的念头，老老实实地继续留在门外。
不一会，只听腾哲说道：“去罢。当你和赵无极同时找到自己的世界后，回归之路将呈
现在你们的面前。”
静寂了片刻，只听图清风说道：“多谢上师。”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向大门方向而来，想必是图清风正走向大门。
众人不约而同地后退几步，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注视着大门。
门，无声地打开了。
图清风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
众人立刻同时发现，图清风的脸色恢复了昔日的苍白，但是那不详的死灰之色却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圣洁之色。
他目光清澈地扫视了众人一遍，安详地说：“我们回家。”
图清风站在耀眼的眼光下，默默地注视着远方，苍白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雪白的长发
在风中舞动，映射出丝丝银光。
远处，布达拉宫耸立在米纳尔高原碧海般的青天与雪浪般的白云之间，一无遮拦的高原
灿烂阳光照耀在这巍峨宫阙的大小金顶、金幢上，黄澄澄的光芒辐射四方，远远眺望，
令人有置身云端的感觉。
这里静寂无声，时间也仿佛凝固在安静的风中。
一如亿万年屹立不动的圣洁雪峰。
注1：关于米纳尔伯龙（即现在的西藏）地理概貌描述一节，摘自《西藏综览》一书，唐
一同 著 人民出版社 1988。由于作者从未到过西藏，而为了情节需要，所以略微夹带了
想象，如有失实，请以数千年后的虚构世界不同为依，切勿费心勘误。
注2：所有关于布达拉宫的描述，均出自《西藏综览》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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