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pris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urgly (陋), 信区: Emprise
标 题: 4-1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10月11日17:28:46 星期四), 站内信件
幻剑书盟·乱世猎人(第四卷)
第一章 佛缘天赐
----------------------------------------------------------------------------
----
“小施主此言差矣,我佛慈悲,佛法无边,西方极乐净土乃善人之终极,怎么空洞。”
老僧不温不火地道。
“我佛慈悲.佛法无边,怎就不可以使世道升平,百姓安居乐业呢?而让富人横行,当
权者不仁呢?佛家不是说普渡众生吗?佛祖他老人家为何不施以佛法感化众生,救万民
于水火之中呢?什么西方极乐净土,是善人的终极,那恶人呢?恶人便留在世间横行,
那是怎样一个世界,你们佛家说阿鼻地狱,为何要让那些恶魂转入轮回,来扰乱人世,
我佛慈悲,我佛慈悲那为何你这老和尚会被关在这牢笼之中,你为何不以佛法感化他们
,让他们放你出去,体是怕出去要普渡众生吗?你是怕出去无法让人信服吗?你是怕见
尘世烟尘吗?你呀你。”蔡风气恼地大骂起来,那老僧连半句话也插不上,只是一个劲
地念“阿弥陀佛……”
“怎么,你无话可说了?”蔡风波好气地望了不住念“阿弥陀佛”的和尚一眼,讥讽道
。
“小施主之言,者僧实无话可说,可惜老僧无法学得佛祖佛法千万分之一,实在惭愧之
至,也有愧慧远祖师,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老僧惭愧地双掌合十道,一脸仟悔之色
。
蔡风不禁为这老和尚可怜起来,淡淡地免“你也不必太过自责和惭疚,这世人也不只你
一个和尚没有用。”
“阿弥陀佛,小施主不用安慰老僧,老僧学了数十年的佛法,犹未能参透慧远祖师的遗
法,而使得佛道没落,魔道横行,实在是罪过,今日若非小施主的指点,老僧恐怕这一
生也无法觉悟,而老僧看小施主心地仁慈,慧根深种,能感老僧乐音而来,已是有缘之
人,老僧想求小施主一件事,还望小施主不辞。”老僧平和而又稍显激动地道。
“你有什么事?还好意思要我做,别以为几句恭维话便可打动我,我已经被你的乐音害
得够惨的了,别再打我的主意了。”蔡风不屑地道。
“小施主可否愿意听老僧讲一个故事?”老僧语气稍平和地说道。
“我还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杀进来呢,哪还有闲情听你讲故事!”蔡风不耐烦地道。
“老僧可简单地讲一下,这可能是关系到天下是否可以安定的大事。”那老和尚认真地
道。
有这么严重吗?蔡风有些骇然地问道,心中想到叔孙长虹和那一帮盗贼都是为了这老僧
而来,或许这老和尚所讲真的有那么一回事也说不定呢,不由得又道:
“那你快讲吧,简单一些哦,我可要逃命啦。”
“当年慧远祖师在庐山坐化,遗下一颗鸡卵大的舍利珠,祖师曾有遗训告知体内有圣物
舍利,蕴天地精华,更藏天道之奥妙,留待有缘之人达般若之功效。可在圣舍利取出不
久,便为人所盗,直到我师尊坐化之前一年才重新找回圣舍利,也因此,耗尽心智而无
法解开其秘,达至般若悟至天适才会早早坐化,老僧也苦悟二十载犹未能悟通其奥妙,
反使心魔重生,以至佛法无定,真是惭愧,而不知是谁传出圣舍利在老僧之手,以至老
僧才有今日之厄,想来是老僧愚钝,不算有缘,我看小施主额泛华光,乃是佛家有缘之
人,若老僧眼未花的话,小施主应该是自小修习禅功,才能致使武功达到如此之境,因
此老僧想请小施主帮者僧完成一个心愿,想来小施主也知老僧所指。”那老僧双手合十
,又唤了一声“阿弥陀佛”道。
“你是叫我去悟那什么圣舍利?”蔡风骇了一大跳,后跃一步惊疑地问道。
“老僧正有此意,若是小施主不愿悟此圣舍利的话,也可另寻有缘之人,老伯想来此生
已无望悟通此中奥秘,只能靠有缘之人之力了,相信慧远师祖不会责怪老僧。”那老和
尚恳切地道。
“我的天哪,人们常说匹夫无罪,怀壁其罪,你这岂不是想害死我吗?”蔡风有些怨道
。
老和尚脸上绽出一片样和的笑意,蔡风这种不为宝物所动的表情让他的确很欣喜,至少
蔡风的脸上看不到做作之态,不由得淡淡地道:“若是老僧这圣合利误落罪人之手,那
将会是一个更可怕的局面,或是天下更乱也说不定,若是真如此,小施主不就成了天下
万民的大罪人,我想小施主定不会想做千古之罪人吧?”
蔡风苦着脸道∶“你这是在逼我吗?遇上你这个老和尚算交霉运了。”
“那小施主是答应了?”那老僧喜道。
“我能不答应吗?不过还好,我爹很通佛理,精于禅学,相信他有办法可以试一下。”
蔡风无奈地道。
“那便更好了,我这便教施主如何储存这圣专利。”那者僧欢喜道。
“这个还要学储存方法,有这么隆重吗?”蔡风不耐烦地道。
“我只教小施主一些口诀和运气功法,小施主以后再去领悟便是了,到时候可把圣舍利
再储存好也行。” 那老僧认真地道。
蔡风望了那老僧一眼,只见老僧深深地吸了口气,肚子“咕咕”两声闷响,片刻之后,
只见他喉管有一道鼓起上升的线,像是有一条蛇从老僧的肚子里蹿出来一般,在蔡风目
瞪口呆的情况下,老和尚从口中吐出一块大如鸡卵,却泛着一种奇异光彩和色调的石头
,上面似乎充溢着一层亮丽的宝光。
“这,这是什么功夫?把这么大的东西从肚子里吐出来:”蔡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
睛道。
“这是西域天些国瑜珈心术的一种,叫‘蛇喉功’,可以若蛇一般吞下比它身体更粗大
的东西,而这比蛇更进一步,可以吐出藏在腹内未化之物,而这块圣舍利便是藏于腹内
,这样谁也不会知道它藏在什么地方了。”老僧说着便把那美丽的石块塞到他的手中。
蔡风接过那滚烫而湿漉漉的圣舍利,心中不由得一阵迟疑。
“现在便由我告诉小施主这‘蛇喉功’的要领,以小施主自身的功力和聪明,相信用不
了半个月,便自会悟通这‘蛇喉功’的精要而轻松自如地吞吐这圣合利了。”老僧平和
地道。
“能行吗?要是吞进去,吐不出来不就惨了,而且还不知道它会不会化掉。”蔡风担心
地道。
老僧笑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老僧刚才不是很轻松地吐出来了吗?而这圣舍
利是不可能在体内消化的,你放心好了。”
“那好吧,我把你救出去,咱一起逃,在路上你再告诉我秘诀吧!”蔡风神色一肃道。
“小施主别费心思了,老僧不想出去,这里乃是清静之地,刚好给老僧一片参悟佛法的
天空,外面红尘世俗,老僧实在不想踏足,小施主还是听老僧细讲这运功之法吧。”老
僧双手合十肃然道。
“既然你这老和尚如此顽固,我也没办法,由得你去,到时候可别怪我没出手哦……”
蔡风唠叨着道。
夜或许是很静,不过元府却有些不成样子,这或许是元府最乱的一个晚上。
最乱的还是挂月楼,不过正不断有高手向挂月楼汇聚。
元费很勇悍,但他并不能够独挡十几名高手,挂月楼一楼也仍有四五个好手,可是与叔
孙长虹的属下相比,却是一面倒的局势。
元费的一条长枪确有一种不可匹故的气势,他的对手正是那从房顶上跃下,而让四名守
卫毙命的两个蒙面那两个人也绝对不是庸手,更似是这一群神秘蒙面人之中最厉害的两
人。
元费将他们看成对手,一点也没有看错,这两个人的确配做元费的对手,这两人似乎很
默契,单凭这份默契便可以让许多高手神往,这两人似乎更习惯连击,连手出击,使他
们的攻击力暴增,连元费也有一点吃不消。
这个世上的高手也真多,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那般疯狂和狠辣,这里的每一件兵刃都绝
对是夺命勾魂之物。
“呀——”又有一声惨叫传来,仍是元府的人,这已经是第三个被砍成四截的条子。
元费心中充满无限的悲愤,可是他的确是很难脱出身来,无论他的枪是多么灵活,无论
他的劲道有多狠,但却始终无法击破那配合得几无缝隙的攻击网。
形势自然是极端的不妙,元费却弄不懂为何他的一声长啸所引来的救兵,只有这么两个
,难道整个元府之人只剩下了这么几个人。
分神的同时,他的肩上被拖了一道不是很深的刀痕,可是却流血了,受伤就是表示这一
切到了极为重要的时刻了。
对于元费来说,应该是如此,因为此刻他所要对付的不再是三人,而是四人,绝对不是
庸手的四人,而在这四个人当中,他还发现了两双十分熟悉眼神,的确很熟悉,就像他
对狼的眼睛那种熟悉一般。
对于武人来说,眼睛是一个很重要的部位,其实对于任何人来说,眼睛都绝对是一个重
要的部位,特别是眼神,世上绝没有相同的眼神,哪怕是表示相同的意思,因此,元费
刘这两双眼神的熟悉并不是偶然。
于是元费的心肺几乎快要气爆了,这杀死自己兄弟们的人居然是熟人所为,并且还砍了
自己一刀,这种受骗和背叛的感觉的确不是一件很好的享受,不过元费却不能细细地去
品味这种感觉,也没有机会去品味这种感觉,除非他想让自己身上多两窟窿,所以他只
能尽力出手,只能以最大的努力去解开眼前的危难,元费的枪抡得很圆,那是枪尖划过
的弧线,美丽只是其次,更重要的却是那种呼啸奔涌的气劲,那准确而快绝的杀招,他
能做到的只有这一点点而已,那便是同归于斥。
对于元费来说,能做出这种打算已经够让任何人吃惊的了,对于元费来说,想与对方同
归于尽已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对于元费来说这或许是一种突破,是一种无奈的突破
。
以元费的尊贵身份,却能放下架子,放下一切不顾,而做出这种同归于尽的打法,实在
不能说不是难能可贵的了。
元费所要杀的正是那具有熟悉眼神的两个人,这两个人的刀和剑实在是很可怕,也很狠
毒,他们的刀与剑所走的弧度也都有着让人不得不叫好的精彩,可惜,元费已经不去管
任何可以让人觉得精彩的动作,他的心中只有一个意念,便是杀人,杀死这两个人,他
知道他的枪尖同时刺穿两人的心脏之时,对方的刀和剑也已经在自己身上留下了致命的
伤痕。
最先与元费交手的两位蒙面人的神色也微微有些变了调,因为在元费划出这一枪的眨眼
间,已把他们逼到了攻击范围之外,使他们根本就无法对元费进行致命的攻击,不过他
们也绝不会因为元费可能与对方同归于尽便不再出手,他们知道每一个人的命都很珍贵
,谁也不会拿自己的命去博元费的命,那绝对是得不偿失。
的确,每一个人的生命都一样珍贵,并不因为元费是元府的大总管便能够一命值两人,
那两个人绝对不是傻子,所以他们并不会选择与元费拼命一途,他们退,他们选择了退
却,退却并不是逃,而是一种战略,一种保命的战略,因为还有另外两人的攻击。
元费眼中的光彩有着一种近乎野兽的疯狂,那似乎是疯子的眼神,但谁也不敢相信元费
是疯子,而更相信他比任何正常人都清醒,因为他已经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退意。
“叮叮……”一连串的暴响,劲气四敌激射,像是疯狂而无形的烟花,虚空似在一刹那
之间被撕裂成无数道伤口一般。
元费并没有达到同归于尽的目的,可是他已经利用同归于尽的战略达到了那种不要命的
气势,虽然他的伤口的鲜血涌出的更快。
有两道暗劲从他的身体两侧涌到,他捕捉得很清楚,其实,在这打斗的一开始,他便已
经把所有的感觉调整得很好,他便已经绷紧了所有该绷紧的神经倾注身边每一丝空气的
流动,只是他一直都无法解开这紧锁的两件兵器,不过此时,他似乎找到了一丝感觉,
就因为这一点感觉,他的身形便像是一片冉冉升起的云。
其实用冉冉这样的形容,实在与他的身形差上十万八千里,他的身形升起的速度很快,
最后惜力的,不仅是地面,还有那两名退后的蒙面人手中的刀,他的枪最后一击是由上
而下直砸,借对方刀的反震之力,使得他的身形若箭一般直升而上。
元费这一招有些出乎这四个人的意料,不过却也牵动了两柄刀,‘便是那两柄正从两侧
夹击的刀,元费的每一动,所牵动的玄机都几乎与这两柄刀紧紧联系在一起,因此,元
费的身形在拔起的同时,这两人的身形也如影随形地拔7起来。
元费自然知道这是一定有的结局,否则他早就已经将这两柄讨厌的刀给甩开了,不过,
这一次他的身形却比这两柄刀更快了半拍,高手相争的,便是那么半拍,虽然只是半拍
而已,可是已经足够元费做出很多种变化。
元费只是在空中扭动了一下腰肢,只这扭动一下,手中的枪已经如春雨一般,密密地洒
下,细细的,淡淡的,不愠不火的,但却在虚空之中布下了一张紧密得让人心寒的网罗
。
雨点,便是那斜洒的枪尖,那柄本很坚硬的枪杆,却在这一刻振荡成千万根报有弧性的
幻影,恰恰成了这网罗中间的主绳,而鱼儿正是那在昏暗灯光下闪烁的刀法和捷若幽灵
的两条淡影。
元费的确找对了感觉,“叮叮……”一连串爆裂得人想捂住耳朵的响声之下,那本跟在
元费身形之下升起的两人,毫无还手之力地被逼了下来,但他们心中却在冷笑。
可是元费并没知他们想象的那般迅速坠下来,而是借他们两人下坠的反震之力,身形再
斜射,他的目标竟是那挂月楼。
到此时,守在楼下的四人才知道上了当,才知道已经给了元费一个脱困的机会。
没有人想比元费更后上楼,当元费的身形横移之时,地下还在等待给落地的元费致命一
击的两人身形也若夜鸟一般,向挂月楼上飞掠而去,他们必须缠住元费,只有缠住这可
怕的对手之后,其余的人才能够有更多的机会和时间去找寻地道的入口。
元费嘴角露出一丝生涩但却很难得的笑意,在夜幕的遮掩之下,并没有人看得到。
那被逼到地上去的人似乎对元费有些不甘心,他们本已经吃定了元费,却被元费从中借
了一些力道.达到这种结果,不过,他不得不欣赏元费的战术,也不愿意放下元费。
元费比那两人先上楼一步,但这一步并没有什么效果,他只是借这一步之先又重新跃下
挂月楼,元费的目标并不是挂月楼,也绝不会是逃得一命,他的目的只是放开纠缠,以
强攻弱,达到最佳的攻敌效果,让对方的伤亡率达到最高峰‘ 那两人一上挂月楼立刻知
道又被元费耍了一道,的确,元费又要了他们一道。
元费的身形若惊鸿一般,在地面上划过一道长长的暗影,而他的枪也变成了很长长的刺
,以不可匹衡的劲道直刺那正与元府弟子纠缠的蒙面人。
他的眼力很准,所选的角度和方位绝对没有偏差,所选择的时机也全是绝佳的,他所要
的,便是给对方一个致命的打击。
“轰——”那人仓促地回刀迎在元费的枪尖之上,的确有些仓促,不过能有这么快的反
应,已经有些出乎元费的意料了。
“呀——”又一声惨叫划破夜空,这次却是由敌人口中发出的。.元费聚集了所有功力
击出的一枪绝对不是儿戏,绝对不会温柔,那所凝聚的劲气若潮水一般从枪尖疯狂地涌
入对方的刀身。
不过,那人并没有死,但他的刀已经断成了两截,肩膀也留下一个深深的窟窿,他毕竟
是仓促应招,绝对无法与元费的枪劲相比,不过,这样的结果的确大出元费意料之外,
他的理想是,一枪刺穿对方的心脏,而对方竟借断刀的巧劲引开他枪上的劲气,并让他
的枪尖偏位,能够达到如此水准的人,他不能不承认对方是一个高手,也让他的心中发
寒,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似乎是高于,他有些不明白为何会突然冒出这么多的高手出来,
同时也为元府内真正的担心起来,正让他担心的还不是这些高手,而是东院那渐渐燃起
的火焰,西院也有火焰升起,那里是马厩和狗棚。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敌人并不只有这一批人,而是两批或是更多,此刻他才有些
明白为何没有人来这一方救援了,那是因为,并不只这一处通敌。
元费不能想得太多,他必须不断地攻击,必须不断地逃避,也不能说是逃避,说好听一
点便叫做战略,他实施的战略。
元费并没有再补上一枪结束对方的生命,而是以枪划了一个不是很大的圆弧,与元府的
那一位已经伤痕累累的好手夹击另外一名蒙面人,他们必须予敌人以最大的杀低那名元
府的高手也很知时机,咬着牙,半声都不哼地配合着元费的枪势,从下部划出一刀所选
择的弧度和轨迹绝对不会比任何一位蒙面人差,若以一对一,两人的功力应该只是相当
,但是敌人在人数上占了极大的优势,不过这一次不同。
元费占了绝对压倒对方的优势,因为以他自身的武功比那蒙面人至少要高出一倍以上,
再加上另一个高手配合,对方只有死路一条。
--
※ 来源:·哈工大紫丁香 bbs.hit.edu.cn·[FROM: 202.118.227.219]
Powered by KBS BBS 2.0 (http://dev.kcn.cn)
页面执行时间:3.915毫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