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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luling (化悲痛为力量), 信区: Emprise
标 题: 哈利·波特历险记第二卷第十二章(转载) (转载)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01月09日15:13:58 星期二), 转信
【 以下文字转载自 SFworld 讨论区 】
【 原文由 saotaome 所发表 】
第十二章神奇药浆
他们走到石梯尽头,麦康娜教授在门上叩了叩。门无声地开了,他们走了过去。
麦康娜让哈利一个人在那里等,接着就走开了。
哈利环顾四周,有一点是肯定的,在今年哈利参观过的所有老师的家中,丹伯
多的家是最有趣的。要不是因为怕被开除出校,他一定很乐意到处瞧一瞧的。
这是一个又大又漂亮的方形屋子,里面不时发出一些很有趣的小声音。一些奇
形怪状的银器具放在有仿锤形脚的桌子上,旋转着散发出丝丝缕缕的轻烟。墙上贴
的全是以前的校长肖像,有男的、有女的,每个人都神情高雅。在一只巨大的,有
爪形桌脚的桌子后面有一个搁架,上面放着一顶破破旧旧的分类帽。
哈利犹豫地看了看墙上的肖像,如果他把分类帽拿下来再放回去的话,应该没
什么不妥吧?看看就好……只是要确定它把他分进了正确的学院。
他悄悄地绕过桌子,从搁架上拎起分类帽,慢慢地放到自己头上。它太大了,
滑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就像上次一样。哈利盯着分类帽黑乎乎的里面看,等着,
接着一个轻轻的声音在他身边说:“帽子里的蜜蜂(咒语),哈利。波特吗?”
“呃,是的,”哈利低声说,“呃,对不起,打扰你了——我想问一下——”
“你想知道我是不是把你分到正确的学院去了,”分类帽聪明地说,“是的…
…你太难分了。但我坚持我以前说过的——“哈利的心跳了一下。”你如果在
史林德林的话会做得很出色的。“
哈利的心沉了下去。他一把抓起分类帽把它从头上拿了下来。
它在他手里被弄得软软的,笨拙的又皱巴巴的。哈利把它放回搁架上,心里很
悲伤。
“你错了。”他大声地对动也不动静悄悄的分类帽说。它还是一动不动,哈利
回过身看着它,突然一个奇怪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让他转过身。
他毕竟不是孤独的。门后的鸟架上站着一只看起来很老的鸟,就像一只只剩下
一半毛的火鸡,哈利看着它,它也忧郁地看着他,一边又发出那种怪声,哈利想它
看起来真够糟糕的,接着又有几条羽毛从从它的尾巴上掉下来。
哈利正在想着,如果要他单独和它在办公室里的话,他宁愿它死掉,这时那鸟
忽然被火焰包围了。
哈利骇得大叫起来,退回桌旁,他急切地寻找想看看是否能找到一杯水,但根
本没有。这时,鸟已变成了一个火球,它发出一声尖叫。
不一会就只剩地上的~堆灰炽了。
办公室的门打开了,丹伯多走了进来,看起来很阴郁。
“教授,”哈利喘着气,“我什么也没有做——你的鸟忽然就着火了——”
让哈利惊讶的是,丹伯多微笑了。
“只是时间问题,”他说,“它已经很糟糕了,好几天了。我告诉过它可以走
了。”
他对着哈利脸上那发愣的表情发出了几声轻笑。
“达摩克是一只凤凰。当凤凰残废的时间到来时,它就在火焰中燃烧,然后从
余炽中重生。你看它……”
哈利马上向下一看,看到一只皮肤皱巴巴的雏鸟正从灰炽里探出头来。它就跟
那老的一样难看。
“让你看到它这样真是不好意思。”丹伯多说,坐回他的桌子。
“它很多时候都是一只很好看的漂亮的有着金红羽毛的凤凰,是一只很吸引人
的动物。它们能背负很重的东西。它们的眼泪能治病,而且它们是很忠诚的宠物。”
在看到达摩克着火的震惊中,哈利已忘了到这儿来的目的。但当丹伯多坐在桌
后的高背椅,用他那尖锐的眼睛看着他时,哈利想起来了。
在丹伯多没来得及讲话时,门忽然“砰”地一声被撞开了。哈格力眼神狂乱地
冲了进来。他的围巾围到他那黑乎乎,头发蓬松的头顶,手里还拎着那只鸡。
“不是哈利,丹伯多教授!”哈格力着急地说,“在那孩子被发现的几秒前我
正在和他讲话,他没时间,先生……”
丹伯多试着要说些什么,但哈格力继续叫嚷着,提着鸡焦虑地挥舞着,鸡毛洒
落了一地。
“不能冤枉他,我可以在上帝面前发誓,要是我……”
“哈格力,我——”
“你们找错人了,先生。我知道哈利从来——”
“哈格力!”丹伯多提高了嗓门说,“我并不认为哈利袭击了任何人。”
“哦,”哈格力松了口气,鸡又软绵绵地落回去。“好,那我在外面等,校长。”
他尴尬地跺着脚出去了。
“你不认为是我吗,教授?”哈利满怀期待地重复,而丹伯多正把脚上的鸡毛
弹去。
“不,哈利,我不认为是你。”丹伯多说,虽然他的脸又沉了下去,“但我仍
想和你谈谈。”
哈利紧张地等着,当丹伯多著有所思地看着他和他的鼻尖时。
“我必须问问你,哈利,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他温和地说,“什么都
行。”
哈利不知道怎么说,他想起马尔夫的叫声,“你将是下一个流着马尼血液的!”
还有神奇药浆在麦托勒的洗澡间里煮着,接着他想起那个只闻其声,他听过两
次的声音和罗恩说的话:“听到别人听不见的声音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就算是在巫
术界”。
他也想到了每个人对他的评议,和他越来越担心自己真的和撒拉沙。史林德林
有什么关系……“”不,没事了,教授。“哈利说。
贾斯丁和尼克遇袭的事让猜想紧张地变成了真实的痛苦。显然的,尼克的命运
似乎更引起人们的担忧。人们互相询问:怎么可能这样对待一只鬼?什么可怕的力
量能伤害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人们蜂涌到霍格瓦彻的车站订车票以便可以回家过圣
诞节。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是唯一留下的,”罗恩告诉哈利和荷米恩,“我们,马
尔夫,克来伯和高尔,这将是个多么愉快的假期。”
克来伯和高尔、马尔夫的跟班,也签了名留在学校,但令哈利高兴的是大部分
人都要走了,他已厌倦了人们在走道上躲避着他,仿佛他长了尖牙或是要向他们吐
毒液似的,他厌倦了人们从身边走过时对他的指指点点。
弗来德和乔治却觉得这很好玩。他们故意在走道上和哈利相遇,一边大叫,
“让路给史林德林的后代,极端邪恶的……”
伯希非常反对这样做。
“这可不是什么好笑的事。”他冷静地说。
“噢,让开,伯希,”弗来德说,“哈利赶时间。”
“啊,他正忙着去神秘秘室和他长着尖牙的仆人喝午茶呢。”乔治咯咯大笑。
金妮觉得一点都不好笑。
“噢,别,”每次当弗来德问哈利是否正在准备进行下一次袭击,金妮总是激
烈地抗议。
哈利一点也不介意。至少他感觉比弗来德和乔治好。一想到他可能是史林德林
的后代他就觉得可笑,但他们的闹剧似乎激怒了马尔夫,每次看到他们时他的脾气
就越来越坏。
“那是因为他快要忍不住说实际上他才是。”罗恩知道怎么回事。
“你知道他最恨人家打击他了。而你却在为他的行为负责。”
“不会很久的,”荷米恩讽刺地说,“神奇药浆就要完成了,我们随时可以让
他说出真相。”
学期终于结束了,安静得连雪花从城堡上掉到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哈利觉得
很平和,毫不沮丧。他很乐于作一件事,就是他可以和荷米恩、威斯里绕着格林芬
顿塔跑。这意味着他们可以尽倩嬉戏而不怕吵到别人,而且还能私下练习格斗。弗
来德、乔治和金妮宁愿不和威斯里夫妇去参观埃及,而选择留在学校。伯希不满他
们的态度,因为他们并没有花很长时间呆在格林芬顿的宿舍里。
圣诞那天早上很冷,到处是白茫茫一片。哈利和罗恩早早就被荷米恩叫醒了,
他们是唯一留在宿舍的,她一身盛装冲了进去,送了礼物给他们俩。
“起床了。”她大声地说,拉开了窗帘。
“荷米恩——你怎会在这里?”罗恩用手挡住光线。
“圣诞快乐。”荷米恩把礼物扔给他,“我已起床有一个小时了,还添了一些
透明翅在药汤里呢。药已经好了。”
哈利一下子清醒过来,坐了起来。
“你确定?”
“绝对,”荷米恩移开小老鼠斯卡伯斯坐了下来,“如果我们要动手,我想今
晚就可以。”
这时,海维忽然飞了进来,嘴上叼着一个包裹。
“嗨,”哈利开心地说,当它停在他床上时,“你又在对我说话吗?”
它宠爱地轻咬他的耳朵,这比它带来的礼物更受欢迎。那是来自杜斯利的礼物,
他们送给他一副牙签,并附了字条问他暑假能不能在霍格瓦彻渡过。
哈利的其他圣诞礼物更让人满意。哈格力送了他一大听糖浆。
哈利决定在食用前先拿到火上烤一烤把它弄软。罗恩送他一本叫《快迪斯集锦
》的书,是一本记录他最喜欢的快迪斯的秩闻趣事的事。
荷米恩则送了他一支贵重的鹰毛羽毛笔。哈利打开最后一份礼物,那是威斯里
夫人送的手织长背心,还有一个大蛋糕。他拿起她的卡,心底涌上一股不常有的内
疚。他想起威斯里的车,自从上次和胡宾柳树相撞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立了,他还
想起了罗思接着一起计划要做的违规的事。
没有人能不参加在霍格瓦彻的圣诞晚餐,就连因为稍后要取神奇药浆而忐忑不
安的人也是。
大礼堂看起来漂亮极了,不仅有两棵挂着霜冰的圣诞树,有从天花板上垂下来
的沉甸甸的饰带,有呈十字交叉装饰在天花板上的常青椒寄生树,而且还有从屋顶
飘落的雪花,更增添了节日气氛,丹伯多领唱了几首他最喜欢的欢乐颂歌。随着几
杯蛋酒下喉,哈格力越来越兴高采烈。伯希没有注意到弗来德对他最喜欢的三好徽
章施了咒语,把它变成大头针,还在不断地问他们在笑什么,哈利甚至毫不理会正
在那边大肆吹嘘他那新背心的马尔夫,幸运的话,几个小时内他就会迎来他的终结
日了。
哈利和罗恩几乎没吃完第三道圣诞布了就被荷米恩叫出大礼堂吉。最后布署他
们今晚的计划。
“我们仍需要你们要变成的人身上的一些东西。”她实事求是地说,就好像她
只不过是要他们到超级市场里买洗衣粉一样。“显然,如果能拿到克来伯和高尔的
东西就最好不过了,因为他们是马尔夫的死党,他会向他们说出一切,而且我们必
须保证真的克来伯和高尔在我们讯问他时不会出现。”“我已经把它全取出来了。”
她平静地说,毫不理会哈利和罗恩那呆愣的表情。她取出两块巧克力蛋糕。
“我将在这里面加入安眠药。你们要做的就是确保让克来伯和高尔发现它们。你知
道他们有多贪心,他们会一口把蛋糕吞下去的,一旦他们睡着了,马上扯下他们几
根头发,放进扫帚柜橱里。”
哈利和罗恩不敢置信地看着对方。
“荷米恩,我不认为——”
“那会惹来大麻烦——”
但荷米恩眼里有一种坚定的光芒,一种在麦康娜教授眼里也出现过的光芒。
“如果没有克来伯和高尔的头发,药就毫无用处。”她严肃地说,“你想调查
马尔夫,不是吗?”
“噢,好吧,好吧,”哈利说,“那你呢?谁的头发给你用?”
“我已经拿到了!”荷米恩快活地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整齐的小瓶子,里面
装了一根头发。“还记得米丽森在格斗俱乐部紧紧抓住我的头发吗?当她要掐我的
时候把这个留在了我衣服上。她已经回家过圣诞了——所以我只需告诉史林德林我
决定回来了。”
、当荷米恩忙于再次检查药时罗恩一脸听天由命的表情转向哈利。
让哈利和罗恩感到惊愕的是,一切都被荷米恩料中了。他们喝过圣诞茶后就藏
匿在静僻的进口处等克来伯和高尔。他们还留在史林德林桌上吞食剩下的四道菜。
哈利已经把巧克力蛋糕放在栏杆的末端上了。当他们看到克来伯和高尔走出大
礼堂时,他们赶快藏到前门旁边的门拱后。
“看你能吃得了多少?”当克来伯欢天喜地的指着蛋糕告诉高尔,并一把抓起
它们整个塞进大嘴里,两个人贪婪地咀嚼了一会,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接着,他
们就表情不变,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最难办的就是要把他们藏在柜橱里,而这必须穿过大厅。当把他们安全地藏在
水桶和拖把里运送过去后,哈利猛地拨了一根高尔前额的头发,罗恩也拔了几根克
来伯的头发,他们偷了他们的鞋子,因为他们自己的鞋子子对克来伯和高尔的大脚
板来说太小了。对他们自己所做的一切仍感到呆愕不已时,他们跑进了呻吟的麦托
勒的厕所小间。
他们几乎什么也看不到,因为小室里面荷米思正在搅动药锅,到处都是又浓又
黑的烟。把衣服拉到脸上,哈利和罗恩轻轻地敲了敲门。
“荷米恩?”
他们听到开锁的声音,接着荷米恩露出头来,脸上发着光,而且看起来有些焦
急。在她后面传来汽泡咕咕的声音,是糖浆一般浓的药。三个大玻璃瓶放在抽水木
桶的坐位上。
“拿到了吗?”荷米恩紧张地问。
哈利拿出克来伯的头发给她看。
“棒极了,我悄悄把这些备用长袍偷出洗衣店,”荷米恩拿着一个小袋子说,
“当你们变身为克来伯和高尔时,你们需要大码的衣服。”
他们三个盯着药锅里头。近看,药浆就像又黑又厚的,慢慢冒着泡的泥浆。
“确信我们都准备好了?”荷米恩紧张地说,又读了一遍《神奇药典》上污迹
斑斑的书页,“书上好像说应该……在我们变回自己前我们有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
“现在做什么?”罗恩悄悄地问。
“我们把这分成三杯,再加头发进去。”
荷米恩分别舀了一大勺到三个玻璃杯里,接着,她颤抖着手把米丽森的头发从
瓶里摇进第一个杯里。
药浆像个烧满开水的水壶一样发出嘶嘶的声音,不断地冒泡。
不一会,变成了一种恶心的黄色。
“啊——米丽森的精髓,”罗恩厌恶地看着它,“喝起来肯定与众不同。”
“到你们了。”荷米恩说。
哈利把高尔的头发扔进中间的杯子,罗恩把克来伯的扔进最后一个,两个杯子
同时发出嘶嘶声,起了泡沫,高尔的变成一种黄褐色,克来伯则变成暗黑的褐色。
“拿好了,”哈利说,当罗恩和荷米恩伸手去拿杯子时,“我们最好别在这喝,
这里太窄了。而且米丽森也不是什么小精灵。”
“对极了,”罗恩打开,“我们到分开的小房间里去喝。”
小心翼翼地不让药浆溅出来,哈利溜进中间的房间。
“准备好没有?”他高声问。
“好了,”罗恩和荷米恩回答。
哈利捏着鼻子,两大口就把药灌了下去。它喝起来就像煮过火的卷心菜。
很快地,他的五脏六腑开始扭曲翻腾,好像他刚刚吞了一条活生生的蛇一样—
—痛得他直不起腰,他想知道是不是要生病了——接着一胜火烧的感觉迅速从肚子
传遍他全身的指尖紧接着,他倒抽了一口冷气,一种可怕的熔化了的感觉遍布四肢,
仿佛全身的皮肤都像熔蜡一样冒泡了。在他的眼睛和手开始变长前,他的手变粗,
指甲变宽了,连关节也像突然冒出来的一般,鼓了起来,他的肩膀变宽了,前额上
被戳的感觉告诉他,他的头发正朝着眉毛的方向长出来;当他的胸肌变厚时衣服被
撑裂了,就好像木桶挣破箍桶铁一样,他的脚在小了四码的鞋子里痛苦地挣着……
就像开始时那么突然,一切又停了下来。哈利脸贴在冰冷的地板上,听到马尔
夫在厕所的一头骂骂咧咧。他花了很大劲才踢掉鞋子站了起来。就像现在感觉到的,
他变成了高尔,他用大手颤抖着脱下那吊在离他脚踝一英尺上的旧施子,换上备用
的袍子,套上高尔那像小船一样的靴子。他伸手理了埋头发,但只摸到了前额下那
长得很短的几簇硬发。这时他意识到眼镜反而让眼睛看得不清楚,因为高尔显然不
需要它。他摘下眼镜叫道:“你们两个还好吧?”从他嘴里得出的是高尔那个刺耳
的嗓音。
“还行。”克来伯低沉的咕咕噜噜的声音从他右边传来。
哈利打开门,走到裂了缝的镜子前面,镜子里,高尔用他呆滞而深陷的眼睛盯
着他。哈利抓住他的耳朵,高尔也跟着做了。
罗恩的门打开了。他们盯着对方。除了看起来有些苍白和震惊外,罗恩现在和
克来伯根本没有区别。
“这真是难以置信,”罗恩说。他一边走近镜子一边用手戳着克来伯扁平的鼻
子,“难以置信。”他说。
“我们最好继续,”哈利说,一边松开嵌入高尔胖乎乎的手腕上的手表,“我
们还要继续看看史林德林的宿舍在哪里。我只希望我们能找一些人来帮忙……”
罗恩盯着哈利说:“你不知道高尔的想法有多奇怪。”他敲响荷米恩的门,说
:“快点,我们要走了。”
一阵尖叫从房中传出:“我一点也不想去,你们自己去吧。”荷米恩说。
罗恩说:“荷米恩,我们知道米丽森很丑陋,但谁也不会知道那其实是你的。”
“不,真的,我不会去的。你们两个快点吧,不要浪费时间了。”荷米恩说。
哈利迷惑地看着罗思。
“就像高尔一样,”罗恩说,“每当老师问他问题时,他就是这副模样。”
“荷米恩,你还好吗?”哈利隔着门说。
“很好,我很好。你们快点走吧。”荷米恩说。
哈利看着他的表,宝贵的六十分钟又过去了五分钟。
“我们回头再来看你,好吗?”哈利说。
哈利和罗恩小心翼翼地打开洗手间的门,检查了下大衣是否干净就出去了。
“不要这样晃着你的手。”哈利小声对罗恩说。
“嗯?”
“克来伯总是僵硬地放着他的手的。”哈利说。
“这样如何?”
“嗯,好多了。”
他们走下楼梯。他们现在所需要的是一个史林德林,以便跟着他到史林德林的
宿舍。但是周围空无一人。
“有什么主意?”哈利喃喃地说。
“这些史林德林总是从那边到这里来吃早餐,”罗恩说,向地牢的入口点了点
头。话刚完,那入口处出现了一个留着卷曲长发的女孩。
“对不起,”罗恩赶忙走上前去说,“我们忘了怎么回我们宿舍了。”
“你说什么?”那女孩生硬地说,“我们宿舍?我是一个罗尼文克劳学院的。”
她走开了,怀疑地回头望了望他们。
哈利和罗恩匆匆忙忙地从石阶向黑暗深处走去。他们的脚步声有规则地大声回
响着,就像克来伯和高尔的大脚走在地板上一样。
他们意识到事情并不像他们所想象的那般容易。
这些迷宫似的通道空无一人。他们往深处走去,时不时看看还有剩下多少时间。
一刻钟后,就在他们渐渐感到绝望时,他们突然听见前面有响声。
“哈!”罗恩高兴地说,“终于有人了。”
那人影从一个边房露出来。当他们走近时,不禁心一沉。这不是史林德林,而
是伯希。
“你在这里干什么?”罗恩奇怪地问。
伯希看起来很难堪。
“这……”他僵硬地说,“这不关你的。这是克来怕吗?”
“谁?噢,是的,我是。”罗恩说。
“回你们的住所去。”伯希严厉地说:“这些天在这黑暗的过道上游荡不安全。”
“你不也在这‘游荡’吗?”罗恩指出道。
“我……”,伯希挺了挺胸说,“我是一个‘三好’章获得者。没有什么东西
可以伤害我。”
这时,一阵响声突然在哈利和罗恩身后回响。杰高。马尔夫缓步向他们走来。
在哈利的一生中,他第一次这么高兴见到杰高。马尔夫。
“原来你们在这里。”杰高。马尔夫慢条斯理地说,“这时候,你们不是在宿
舍吗?我一直在找你们。我想给你们看一些有趣的东西。”
马尔夫瞥了伯希一眼。
“你又在这里干什么,威斯里?”他鄙视地说。
伯希看起来很粗暴。
“你最好尊重一下学校的三好章获得者。”他说,“我不喜欢你这样的态度。”
马尔夫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就叫哈利和罗恩跟他走。哈利几乎要对伯希说一些抱
歉的话,但最终还是没有。他和罗恩紧跟着马尔夫,就在他们拐进第二个通道时,
马尔夫说,“那伯希。威斯里……”
“是‘伯希’,”罗恩主动纠正他。
“不管叫什么都好,”马尔夫说,“我已经注意到他最近老在这地方打转了。
我敢打赌我知道他在计划什么。他想单枪匹马抓住史林德林的后代。“
他发出短促的、嘲弄的笑声。哈利和罗恩互相交换了个兴奋的神情。
马尔夫在一堵光秃秃的、潮湿的石墙边停了下来。他对哈利说:“新暗语是什
么?”
“嗯——”哈利说。
“噢,对了,是‘纯洁的血’。”马尔夫说。接着,没有听见什么,一个隐藏
在墙里的石门打开了,马尔夫慢慢走进去。哈利和罗恩紧跟着他。
史林德林宿舍是很长,低矮的地下室。室里有坚固的石墙和天花板,天花板上
用逻条挂着圆形的,带点绿色的灯。在他们面前是一个燃烧着火的半圆的壁炉。有
几个史林德林学生的身影映在壁炉周围的弯曲的椅子里。
“在这里等着。”马尔夫对哈利和罗思说,手指着火炉边的两张空椅子。“我
去拿东西,神父刚把它送给我了。”马尔夫说。
哈利和罗恩怀着惊奇的心请坐下了。他们不知马尔夫会拿什么东西给他们看。
他们尽量把这里看成家里。
一分钟后,马尔夫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张类似剪报的东西。他把它往罗恩鼻子
下面送。
“你们保证会发笑的。”马尔夫说。
哈利看见罗恩的眼睛由于惊恐而张得很大。罗恩快速地读了遍剪报,发出一阵
无可奈何的笑声。接着,他把它递给了哈利。
这是从《每日预报》中剪下的。内容是:关于魔法的调查。
亚瑟。威斯里,魔法部的管理人今天被罚款五十帆船币,因为他对一辆小车施
了魔法。
露布斯。马尔夫先生,一个官员,今天要求威斯里先生辞职。因为在今年较早
时,在霍格瓦彻学校,这辆被施了魔法的车坠毁了。
“威斯里使魔法部执法工作人员这个职务变得声名狼藉,”马尔夫先生告诉记
者说,“很明显,他完全不适合制定我们的法规。他那荒谬的《马格人保护法》应
该马上废除。
威斯里先生对此不给任何评论,虽然他的妻子告诉记者要么撤除这些报道,要
么她将使这个家的鬼魂付在他们身上。
“怎么样?”当哈利把剪报还给马尔夫时,马尔夫说,“你不认为这很有趣吗?”
“哈,哈!”哈利凄凉地笑。
“亚瑟。威斯里非常喜欢马格人,他应该把魔杖折断去加入他们当中。”马尔
夫轻蔑地说,“你也许从不知道威斯里家族的人是纯血统的,从他们的行为中可以
看出。”
罗恩的,不如说克来伯的脸充满复仇的神情。
“你怎么了,克来伯?”马尔夫说。
“胃痛。”罗恩咕哝着。
“哦,到上面医院去,并替我给所有那些马尼血统的家伙一脚。”
马尔夫说,窃笑着,“你们瞧,我很奇怪,《每日预报》并没有报道全部攻击。”
他若有所思地说:“我猜丹伯多正试图息事宁人。因为如果这件事不立刻停止
的话,他将会受到攻击,老爸总说丹伯多是这个地方所发生过的事情中最糟糕的一
个例子。
他爱马格出身的人,一个正经的校长是不会让像柯林那样的无用鬼进来的。“
马尔夫开始用一个虚构的照像机拍照,并对柯林作了个悲惨而又精确的评论。
他说:“波特,我可以替你拍张照吗?嗯?波特?你可以给我签个名吗?我可
以舐舐你的鞋吗?啊?波特?”
他放下他的手并看着哈利和罗恩。
“你们俩怎么了?”他问。
哈利和罗恩强迫自己笑,虽然这笑来得晚了些,但马尔夫似乎仍挺满意。或许
克来伯和高尔向来对事情反应得比较迟钝。
“神圣的波特,和他马尼血统的朋友。”马尔夫慢慢地说,“他是一个没有正
确的巫师观念的人,而大家却以为他是史林德林的后代。”
哈利和罗恩抑制着愤怒。他们肯定马尔夫几乎就要告诉他们真相了。谁知道马
尔夫却傲慢地说,“我如果知道他的后代是谁就好了,那么我就可以帮助他们。”
罗恩拉长下巴以便使克来伯的脸看起来比往常更愚蠢。幸运的是,马尔夫并没
注意。哈利快速转动脑筋,他说,“你一定猜到是谁吧?”
“你明知我并不知道,高尔,你要我告诉你多少次呢?”马尔夫说,“再说,
老爸不会告诉我任何关于那神秘秘室最后一次打开的事情。
当然,这是五十年前的事了。虽然这事发生在他之前,但他了解一切关于这事
的情况。他说这事保密。如果我知道太多,我会被怀疑的。
但我知道一点是:秘室之谜最后一次被打开时,死了一个马尼血统的人,所以
我敢打赌他们其中一个人的死是迟早的事情。我希望它是格兰佐。“他高兴地说。
罗恩握紧克来伯的巨大的拳头,哈利感觉到如果罗恩打了马尔夫,那么秘密就
会泄露,他赶紧用眼神警告罗恩,说:“你知道那个上一次打开秘室门的人是否被
抓了?”
“哦,是的,不管是谁都会被驱逐。”马尔夫说,“他们也许仍在阿兹克班。”
“阿兹克班?”哈利疑惑地问。
“阿兹克班——一个巫术的监狱,高尔,”马尔夫有点怀疑地望着他,说,
“老实说,你如果再这么迟钝,那么你就没救了。”
他从椅子上起来,说:“神父叫我,让那史林德林的后代捣下去。
他说学校需要清除一些马尼血统的污物。当然,此刻他自个儿的麻烦就很多。
你们知道上星期魔法部突袭检查我们的庄园的事吗?“
哈利试图使高尔毫无表情的脸显出一点关心来。
“你看,”马尔夫说,“幸运的是,他们并未发现太多。老爸得到了一些黑巫
术的的非常珍贵的材料。更可幸的是,我们有了个自己的秘密的房间,在画房下面。”
“哦。”罗恩说。
马尔夫看了看他。哈利也看了看他。罗恩的脸一下子红了,连他的头发都红了。
他的鼻子慢慢拉长。罗恩向后转身,神情是那样恐怖。
他们起步就跑。
“我要拿胃药。”罗恩咕哝着,他们用力推着石墙,撞着过道。他们希望马尔
夫没有注意到什么,哈利感觉到他的脚在高尔巨大的鞋子里打滑,并且他不得不提
起被弄皱的长袍。他们跑到那黑暗的入口大厅。从那里传来沉重的撞击声。他们就
是把克来伯和高尔锁在这橱柜里的。他们把鞋子留在橱柜外面,朝着呻吟的麦托勒
的厕所小间跑上大理石楼梯。
“嗯,并不完全是浪费时间,”罗恩喘着气,在他们进去之后关上了洗澡间的
门,说:“我知道我们还是没有找出是谁进行袭击,但明天我会写信给爸爸让他检
查一下马尔夫的画室下面。”
哈利在有裂缝的镜子里看着自己的脸。他已经恢复正常了。在罗恩敲打着洗澡
间的门的时候,他戴上了眼镜。
“荷米恩,出来,我们有很多话要告诉你。”
“走开!”荷米恩尖叫。
哈利和罗恩互望了一眼。
“怎么回事?”罗恩说,“你应该恢复正常了。我们是……”
呻吟的麦托勒突然悄悄地走进这小屋。哈利从没有看她这样高兴过。
“哦……哦,你等着看吧,”她说,“真是可怕!”
他们听见门锁打开的声音。荷米恩哭着出现了。她用长袍蒙着她的头。
“干什么?”罗恩不确定地说,“你还有米丽森的鼻子或什么吗?”
荷米恩拉掉长袍。罗恩心一沉。
她的脸长布满了黑色的毛。她的眼睛变成了黄色的,而她那长而尖的耳朵穿过
头发。
“那是一根猫毛!”她嚎叫。“米一米丽森一定有一只猫。那神药一定不是用
来和动物转换的。”
“噢。”罗恩说。
“不用为一些可怕的事烦恼。”哦,呻吟的麦托勒高兴地说。
“没事了,荷米恩,”哈利很快说,“我们会带你到医院去的。波姆弗雷夫人
从不问太多问题的……”
花了很长时间,荷米恩才被说服离开洗手间。呻吟的麦托勒快速地走着,发出
尖锐的笑声。
“等着让大家瞧瞧你长出了个尾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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