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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21恩怨是非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ue Dec 21 19:54:58 1999), 转信

发信人: cjoof (我自徘徊), 信区: Emprise       
标  题: 恩怨是非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Fri Dec 17 16:40:42 1999)

               二十一  恩怨是非
                   21-1

  經過一個晚上的煎熬,沈凝香精神有點恍惚,步履蹣跚的走到門前將房門打開。外頭

和日麗鳥語花香,但是她的心裡卻沈悶的無法開懷。

  一個丫鬟在外頭靜靜候著,直到沈凝香將房門打開後,她走上前屈膝一福道:“姑娘

安,我們夫人有請。”

  隨著下人來到偏廳,沈凝香露出難得的笑容,飛步上前道:“霜柔姐,妳怎麼知道我

這兒?”

  楊霜柔一早便來到秦府,可是沈凝香房門未開,她便在廳一邊與秦夫人閒話家常,一

等著沈凝香。

  在閒談中,楊霜柔從秦夫人口中得知一切,這才明白當日柳隨風在西湖時的怪異行徑

不過這事情她未曾對秦夫人提及,只因這是沈凝香和柳隨風兩人的私事。

  看到沈凝香一展愁眉,楊霜柔拉著她的手微笑道:“我陪師父來向師太祝壽,到了紫

庵沒見著妳,一問之下才知妳來這兒。”

  秦夫人見到師妹有了笑容,在一旁打趣道:“同門的師姊妹都說妳要丈夫不要師父,

門沒進就往這兒跑。”

  沈凝香臉上一熱,嗔道:“一定又是夏師姐在嚼舌根。”

  楊霜柔搖搖頭笑道:“妳可別怪她。因為若不是她,整個紫霞庵都不知道妹妹的行蹤

。不過定遠師太好像對隨風很有意見的樣子。”

  沈凝香蹙眉問道:“霜柔姐,妳這話什麼意思?”

  楊霜柔還未答話,秦夫人先嗟嘆道:“師叔的火爆脾氣總改不了。我們是晚輩不能說

什麼,但是別人可不願受這活罪。”

  秦夫人這一說,沈凝香登時領悟道:“師叔是不是又和蕭大俠起爭執了?”

  楊霜柔想起早上的情景,不禁莞爾一笑道:“夏師妹好心跑來告訴我妹妹的下落,正

被令師叔聽到柳隨風三個字,夏姑娘當場被罵了一頓。後來蕭大俠夫婦來了,結果事情就

妹妹所說的,只不過我師父也站在蕭大俠這一邊就是了。”

  沈凝香吐了吐舌頭道:“那師叔一定暴跳如雷,回去可有的受了。不過師叔與風哥哥

未謀面,怎麼會惹的師叔不快?”

  楊霜柔看了秦夫人一眼,淡淡道:“這也是一場誤會而已。”

  秦夫人見兩人情同姊妹,說不定有些體己話兒要私下說,於是起身道:“妳們慢慢聊

我去弄些東西的,等會兒要一齊帶回庵裡。”說完便轉身走入內堂去。

  等到秦夫人離去之後,楊霜柔才將西湖之事告訴沈凝香。

  沈凝香一聽之下大驚失色,緊咬著下唇問道:“霜柔姐,妳為何不早告訴我?”

  楊霜柔其實並非有意,只是顧慮太多而已。面對沈凝香的質問,她只能據實以告道:

我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形。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沈凝香搖頭道:“我沒有怪姊姊的意思,是我自己不懂的如何待人處事。風哥哥現在

定是又傷心又失望,我。。沒臉見他。”說著淚水又溢出眼眶,像線般滾過白晰的臉龐直

下落。

  楊霜柔瞧她神情憔悴雙眼紅腫,一定是哭了一整夜,此時又傷心落淚,急忙安撫她道

“隨風心裡頭只有妳一人,所以才會如此。妳別哭,我現在就去找他,將一切事情跟他說

楚,相信他一定迫不及待的想回到妳身邊的。”

  沈凝香擦了擦眼淚,忽道:“霜柔姐,我知道妳也喜歡風哥哥。如果他不想見我,我

妳留在風哥哥身邊照顧他,好不好?”

  楊霜柔萬萬沒料到沈凝香會說出這樣的話,臉上不禁露出尷尬的表情,吱嗚吱嗚道:

沒。。沒這回事,妳別胡思亂想。我一定會帶隨風回來的,妳相信我。”

  這席話一說完,兩個各懷心事人默默不語,大廳內的氣氛變的有點僵硬。

  幸好,秦夫人不久後從裡頭走了出來,見到兩人不發一語,心裡頭覺得有點奇怪,上

問道:“怎麼了?”

  沈凝香搖頭道:“沒事,大師姐,我想回紫霞庵去了。”

  剛剛兩人還有說有笑,這時候卻沈默不語。秦夫人當然感覺到氣氛不對,只是她不好

思問。而且看兩人互不相視的樣子,就算問了,這兩個人也一定不會說的,既然問了等於

問,她只好答道:“這樣也好,反正只要弟弟回來了,下人們就會來通報。”

  聽了兩人的談話,楊霜柔起身一笑,語氣堅定的道:“我一定會將隨風帶來的,妹妹

等我的好消息。”接著對秦夫人抱拳道:“我還有要事在身想先走一步,請。”

  秦夫人連客套話都還沒來得及出口,楊霜柔便匆匆離去。她目送楊霜柔,回頭看著沈

香哀淒欲絕的模樣,心中已明白七八分。但是感情這種事情外人插不上手,她雖然同情師

,卻也無能為力。

  離開秦府之後,楊霜柔心中惦著對沈凝香的承諾,邊走邊想著該如何找尋柳隨風的下

。雖然心有牽掛,但是仍然消不去心頭那股徬徨無助,悵惘若失的感覺。

  不管東南西北的一陣狂奔,來到附近市集時已接近午時。柳隨風自昨晚到現在滴水未

,此刻飢腸轆轆,鼻中聞到陣陣令人垂涎三尺的飯菜香味,兩腿便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

  走到攤子前面,柳隨風隨手挑了兩個包子,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後,一轉頭便發覺情

不太妙。

  眼前四個白衣女子為成半圓,將柳隨風圍在中間,女子手中的長劍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企圖明顯。

  如此情況下,柳隨風卻毫無畏懼之象,眼光在四人臉上一掃,冷笑道:“四位美女如

厚愛,在下恐怕無福消受。”

  這四女雖然貌美如花,可惜冰冷的表情令人不敢恭維。當前一女手中長劍咻的直指柳

風鼻尖,冷言道:“乖乖跟我們走,不然可別怪我們心狠手辣。”

  柳隨風心如槁木死灰,生死全然不放在心上,對於四人來歷已經懶得問了,只見他仰

狂笑道:“好啊!想殺我得快一點,遲了,被別人捷足先登可是後悔莫及。”

  白衣女子一怔,顯然柳隨風的神情讓她吃了一驚。不過僅僅只是一瞬間之事,她很快

復過來道:“別說廢話,乖乖束手就擒。”

  柳隨風猛然雙目一瞠,喝道:“想上就上,還囉唆什麼?”

  白衣女子粉臉驟紅,咬牙道:“可惡,看你有多大本事。”說著劍尖指地清叱一聲,

餘三姝長劍飛動,白衣如雪飄飄似仙,四柄長劍精光閃動,刷刷的數聲,自上下左右分襲

來。

  四劍攻守滴水不漏,柳隨風不敢待慢,雙掌在胸前一錯靜觀其變,忽聽後方一人道:

天雷地火四象劍陣,三虛一實,專攻一門此陣必破。”

  四女聞言臉色大變出手一緩,柳隨風見機不可失,突然欺身一掌劈去,剛才說話的女

被掌風逼退一步,急忙迴劍自守,一臉驚駭莫明道:“你是什麼人?”

  連問數聲,剛剛說話之人卻悶不吭聲。

  柳隨風嗤的一聲冷笑道:“招式都被看穿了,諸位還想打嗎?”

  四女猶豫半晌,心想敵暗我明諸多不利,不由的恨恨道:“你先別高興的太早,我們

會找你的。”說完四人相互掩護飛奔離去。

  冷眼看著四女離去,柳隨風轉頭哼的一聲道:“人都走光了,你也可以出來了,陸愚



  話說完不久,果然見到陸愚笑嘻嘻的從攤子後頭站直了身子,雙手交互拍著袖子上的

塵道:“說話別著麼冷漠嘛,好歹我剛剛是站在你這邊的。”

  不知為何陸愚老是偷偷摸摸的跟著,柳隨風不悅道:“你跟著我,究竟有何企圖?”

  陸愚還是一副油腔滑調的模樣,三兩步走到柳隨風身邊道:“湊巧,真的是湊巧。不

話說回來,隨風兄這麼快就恢復,真是令小弟佩服不已。”

  柳隨風目光在他臉上一停,冷冷道:“你愛怎麼做我管不著,但是。。”話說一半,

語氣忽轉強硬,厲聲道:“只要你敢做出傷害我朋友的事情,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一

會殺了你。”他心想陸愚見了自己,不知又會去哪兒撥弄是非,於是先出言恫嚇一番,期

他能就此禁口。

  不過柳隨風也預想的到這番話並無多大效果,果然陸愚吐了吐舌頭,聳聳肩道:“人

會死的,總不能什麼事都賴在我頭上吧?”

  這種無賴式的說法,怎麼扯也扯不清。柳隨風懶得和他多說話,轉身便走。

  陸愚追上來道:“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我不正在設法替你解嗎?唉啊,真是好心沒

報。”

  柳隨風足下一停,轉身道:“剛才那四個女子分明有備而來,你既通風報信,又出口

助,心裡頭到底打什麼主意?”

  陸愚嘿嘿笑道:“沒錯,她們是我通知的。不過那是之前的事情,我們是朋友嘛,你

難,我總不能袖手旁觀嘛,你說是不是?”

  “這種話都說的出口,這傢伙臉皮真厚。”柳隨風有點啼笑皆非,拱手作勢道:“多

你的好意,不過你這種朋友我交不起,請你離我遠一點,在下感激不盡。”

  陸愚待要再說,柳隨風右手一指他的眉間,語氣鏗鏘有力道:“別再跟來,我說真的

”說完轉身緩緩離去。

  陸愚搔了搔頭,看著柳隨風的背影道:“真是魄力十足。嘿嘿。。”說著說著,他竟

真的依柳隨風的話,兩人背道而馳,越走離的越遠。

  嵩陽子等人來到金陵之事低調處理,所以知道的人不多,可是天魔教徒突然增多,卻

起正派中人不安。不過蕭秋雨夫婦卻因結交到新的朋友而欣喜不已,對於天魔教的事情,

然不放在心上。這個新朋友,就是專程前來祝壽的司徒望。兩人因同聲一氣與定遠作對,

然結成莫逆之交。

                   21-2

  司徒望與蕭秋雨在紫霞庵待不住,相偕在附近酒館中把酒言歡。兩人酒酣耳熱談的興

采烈,心中早將定遠之事拋諸腦後,酒過三巡,蕭秋雨紅光滿面,呵呵笑道:“司徒兄,

兩天你隨我回雁蕩山,我們哥倆再好好大醉一場。”

  司徒望酒氣上身,興致勃勃的應道:“那有什麼問題,要不是定逸師太明兒做壽,小

巴不得現在就走。”

  蕭秋雨笑容滿面,搖頭晃腦道:“正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天不醉不歸。來,來,我

乾。”

  兩人舉杯空的一聲,仰頭一飲而盡。蕭秋雨伸手想拿酒壺,司徒望手腳更快,手一晃
便
將酒壺兜了過來,順便替兩人將酒杯斟的滿滿的。

  蕭秋雨一愣,隨即笑道:“好俊的身手,了不起,了不起。”

  司徒望放下酒壺卻不答腔,眼睛直看著他後方,忽道:“尊夫人來了。”

  蕭秋雨聞言轉頭看去,見到楊霜柔與妻子並肩而行,緩緩朝著酒館而來。楊霜柔年輕

美,杜倩柔風韻猶勝往昔,兩人走在一起好像一對姊妹般,蕭秋雨有妻如此,不禁有些自

道:“我夫人可是不輸給年輕小妞呢。”

  杜倩柔走近聽到這話,瞪了丈夫一眼嗔道:“老大不正經,不怕司徒大哥笑話。”雖

嘴裡頭埋怨,可是眼神裡俱是笑意,足見兩人感情彌堅,日甚一日。

  司徒望呵呵一笑道:“蕭兄弟與妹子鶼鰈情深,看的我真是羨慕不已。”

  杜倩柔笑著看了丈夫一眼,蕭秋雨會意,拱手道:“司徒兄,小弟還有事要先走一步

過了明天,我們再好好大醉一場。”

  司徒望抱拳回禮道:“好說。既然兩位有要事在身,在下不便強留,我們明兒再見了



  蕭秋雨夫婦與司徒望師徒寒暄一番後,兩人相偕走了出去。

  看著蕭秋雨夫婦恩愛的模樣,司徒望師徒心頭俱是感觸良多。

  目送兩人離去後,楊霜柔道:“師父,徒兒想出城一趟,明兒恐怕趕不回來,所以先

師父稟報。”

  司徒望要楊霜柔坐下後問道:“什麼事情這麼急,非得要現在動身。”

  楊霜柔道:“今天徒兒與靈風道長去探視靈鏡道兄,見到了胡空老爺子。他們說隨風

了傷後行蹤不明,所以徒兒想到城外找找。”

  原來柳隨風自碧瑤居離開後,胡空和金惜花徹夜尋找未有所獲,兩人於是分頭行事。

空心想柳隨風會不會去找人求助,於是先到武當和少林下塌的客棧。此時楊霜柔聽靈風說

鏡受了風寒,於是逕自到客棧探視靈鏡,到了之後才知靈鏡是被武論天所傷,而柳隨風此

更是下落不明。

  金陵城內遍尋無著,楊霜柔心急之下,便想到城外找尋,可是明天就是大壽之日,未

師父允許,她不敢擅自出城,於是便到紫霞庵找師父。正巧杜倩柔要出門找丈夫,所以兩

便一同前來。

  司徒望沈默了一會兒,兩眼看著徒兒迫切著急的神情,點頭道:“沒關係,妳只管去

!不過天魔教鬼鬼祟祟的,不知在計畫著什麼,妳自己要小心點。”

  楊霜柔喜道:“多謝師父。”

  司徒望微笑道:“早去早回知道嗎?”

  師父的笑容裡蘊含深意,楊霜柔臉上一熱,低頭道:“徒兒知道了。”說完迫不及待

提劍飛奔而去。

  看著徒兒感情之路不順遂,司徒望幫不上手,只能搖頭嘆道:“情為何物?”

  可是擔心徒兒感情事情的可不只司徒望而已,聽到沈凝香嚴詞拒絕婚事,蕭秋雨亦是

可奈何,長嘆一聲道:“這種事情,插手不好,不插手又愧為人師,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杜倩柔也是搖頭道:“長征今早到紫霞庵,沈姑娘卻一直避著他,看來這件親事困難

重。”

  兩人相偎相依的走著,杜倩柔忽道:“如果與紫霞庵成了親家,那豈不是叫。。”

  這句話還未說完,蕭秋雨噗哧的一聲道:“冤家變親家?哇,那我可慘了。”

  杜倩柔奇道:“我還沒說你就知道。”

  蕭秋雨摟著妻子的細腰笑道:“這麼多年夫妻可不是假的。不過收了個徒弟來勞心勞

,真是悔不當初。”

  杜倩柔扭動著身子,輕輕掙開丈夫的摟抱啐道:“你不是常說這些徒兒像我們的孩子

樣嗎?替兒子娶媳婦兒,這有什麼好怨的?”

  蕭秋雨點頭笑道:“是是是,夫人說的有理。只不過天底下再也找不到著麼好的師娘

,我說的對不對?”這句話換言之,就是天底下再也找不到這樣的好妻子。

  杜倩柔甜甜一笑道:“甜言蜜語說了這麼多年,不嫌膩啊?”

  蕭秋雨嘻嘻一笑答道:“誰讓夫人只餵我糖吃呢?”

  杜倩柔瞟了丈夫一眼,紅著臉道:“不正經,我不和你說了。”說著掙脫丈夫懷抱往

跑去。

  蕭秋雨哈哈大笑,大步追了上去。

  正當胡空等人為柳隨風奔波時,天魔教卻已經盯上柳隨風。

  一路上大搖大擺,為的就是引起天魔教的注意。柳隨風看著眼前的天魔教兩大護法,

笑道:“就算會死,也要拉個墊背的。”自從知道命不久長後,他的心頭似乎產生莫名的

恨。這股怨恨像怒火燎原一般,一下子將他的理智給淹沒了,此時他只想找人發洩一下心

的恨意。

  江上雁不知柳隨風為何有恃無恐,不過跟了許久之後,並沒有武當和少林的人跟來,

不是明無懼耐不住性子衝了出來,恐怕天魔教的人還會繼續盯梢下去。

  江上雁見他雙眼赤紅,語氣又衝,反而笑道:“你這小子失心瘋了,竟然主動來挑釁

看來今天你是抱著必死之心了。”柳隨風不避不逃,正合他的心意。

  經過連日奔波又損兵折將,明無懼對柳隨風早已不滿,此時見他孤身一人,這機會千

難逢,當頭大喝道:“臭小子,今天你是插翅也難逃了,看招。”說完虎的一掌直拍過去

竟是陰陽指中的絕招--斜月簾攏。

  這一掌來勢勁急,柳隨風身子一斜,左手擋架,右掌反劈明無懼頸子。

  明無懼變招快急,左手虛晃一招引開柳隨風,右手掌中套指,疾點柳隨風胸前膻中穴


  柳隨風也不含糊,兩臂回擊似守實攻,呼的一聲掌緣夾擊明無具右臂。明無懼右臂化

為掌,啪的一聲四掌正面相擊,猛烈的勁風激起一陣塵埃,兩人砰砰砰各退三步瞠目怒視

忽然斥喝聲起,兩人憑著一股血氣之勇奮不顧身,頓時鬥的難分難解。

  兩人交手數十招,柳隨風功力漸漸發揮,逼的明無懼有些招架不住。一招征雲淡雨掌

吞吐不定,手臂斜地裡急轉輕拍,手法精妙無比。明無懼揮掌相迎,右臂卻中了一掌痛澈

扉,急退一步緩息之後,雙掌一拍揉身再戰。

  江上雁一直冷眼旁觀,此時兄弟漸處下風,他右手一揚,數個天魔教徒同時掄起兵刃

前圍攻。彼眾我寡,柳隨風明知不利,心中卻毫無脫身的念頭,只管將碧波輕煙掌一招招
使
了出來。幾番險中求勝,他雖然奮力傷了三個天魔教徒,但是這種車輪戰任誰也承受不了

不過片刻局勢逆轉,柳隨風額頭汗水涔涔,手上只存招架之能而無還擊之力。

  精光一閃,一把長劍平平飛了出去,柳隨風左掌打落天魔教徒手中長劍,右掌將他打

鮮血狂吐,卻沒注意到江上雁趁隙偷襲,等到掌風襲身時,他想避開已是不及,只好硬生

用右肩接了江上雁雷霆一掌。這一掌沈猛兇狠,打的他眼前一黑,此刻生死一線,柳隨風

加思索反身一掌劈去。這一出手,背後卻又中了明無懼一掌,整個人往前一撲,登時氣息

散,哇的一聲,口中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委頓在地,此時他心中忽然感覺到死神將至,

口又是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明無懼見柳隨風已無還手之力,走到他身前道:“再猖狂啊?你這臭小子害的老子東

西跑的,今天若不好好折磨你,難消老子心中怨氣。”說完臉色一變,低喝一聲,一掌往

胸口拍去。

  柳隨風見這一掌來勢洶洶,心中不驚反喜,暗忖道:“這樣了結,那也很好。”

  他不避不讓,反而挺胸相受。

  豈知明無懼並無取他性命之意,右手一沉,一掌打在他丹田上,登時將他震的暈了過



  江上雁見狀冷冷道:“兄弟別玩了,正事要緊。”

  眼前柳隨風昏迷不醒,明無懼哼的一聲道:“臭小子倒挺會裝死的。”他彎身一把扯

柳隨風衣襟,狠狠打了他一巴掌喝道:“你可別惹毛我,還不醒來。”他猛力晃了幾下,

隨風連手指頭動也沒動一下。

  江上雁見柳隨風臉色蒼白雙目緊閉,深怕他真的一命嗚呼,於是開口阻止明無懼道:

別打死他,把他揹回去吧!”

  明無懼聞言呸了一聲道:“要老子揹你,作夢。”他對著一個教眾叫道:“喂,你。

”話未說完,柳隨風忽然雙目一張,著實把明無懼嚇了一跳,只見他又是一巴掌打過去,

道:“嚇唬老子,你找死。”

                   21-3

  明無懼雖然無心殺死柳隨風,可是這一巴掌卻揮擊的是又狠又快,江上雁知道這一下

是中個正著,柳隨風肯定被打的眼冒金星滿地找牙。

  掌緣在真氣鼓盪下,銳利如刀堅韌似斧,啪啪啪三聲一過,果真打的柳隨風雙頰紅腫

嘴角鮮血泊泊流出。不過柳隨風卻睜大雙眼,既沒有反抗也沒有出聲,甚至連動都沒動,

無懼心中一凜,急忙伸手探了探他鼻息,還好柳隨風氣息雖弱,卻仍是活的好好的。

  江上雁對柳隨風怪異的舉動感覺不大對勁,尤其看到柳隨風眼裡的黑色瞳仁此時竟變

銀灰色,嘴裡又發出吱吱怪叫聲,他心頭忽然有一絲不安,於是趕緊出聲喚道:“兄弟,

快放開他。”

  明無懼怒氣未消,回頭看了看江上雁道:“這小子半死不活,怕。。哎喲”他話還沒

完,冷不防柳隨風忽然張口咬住他的手掌,痛的他齜牙咧嘴的大聲慘叫。

  這一聲悽慘無比,眾人大驚,江上雁更不待遲竄前一步,明無懼早已拳如雨下,砰砰

的猛打柳隨風。鮮血如線般直落到地上,柳隨風嘴角殷紅一片,不知是明無懼的鮮血還是

自己的。

  明無懼手掌劇痛,哪還管的著柳隨風死活,使盡全身力道猛打柳隨風。可是柳隨風卻

風不動,忽然喀的一聲,竟活生生的將明無懼的手掌連骨帶肉咬下一塊,一陣劇痛傳來,

無懼登時雙眼翻白,竟是痛的暈了過去。

  江上雁見兄弟血流滿地不禁大驚失色,虎的一掌向柳隨風劈了過去。他心想救人要緊

這一掌運上七成真力竟是毫不容情。

  呆立不動的柳隨風驀然發出一聲怪叫,雙掌猛力將明無懼往江上雁推去,轉身向一個

魔教眾撲去。

  江上雁見明無懼脫離柳隨風掌握,心中一喜,緩身駐足想接住明無懼。他穩住身子想

住明無懼,卻不意明無懼身子勁道猶如山洪狂洩,呼嘯間夾著絲絲冷風直逼而來。像似地

吹出來的寒風般陰冷,他全身一寒,雙手畫了個圈,運起日換星移的功夫以逸待勞。不料

人一碰觸,江上雁雙臂一股寒冰真氣沿著手臂直竄上來,一瞬間他的手臂僵直似鐵,兩手

麼功夫都使不出來,只聽的砰的一聲大響,兩人竟然撞個正著。

  明無懼來勢洶洶,江上雁卻是往前相迎,這一撞登時將江上雁撞的五臟六腑都移了位

他連哼都沒哼便往後倒,兩人相疊倒地昏了過去。

  天魔教眾見柳隨風昏死復活,瞬間便將教內兩大護法擊暈,莫不悚然大驚。此時柳隨

五指硬如剛爪隨手亂抓,幾個教眾還沒回過神來躲避不及,登時慘遭開膛剖腹之禍。

  幾個教眾見苗頭不對,紛紛舞劍自衛。柳隨風口含鮮血,臉上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張

舞爪的模樣加上一地肚破腸流的屍體,這情景像煞置身地獄,情狀已是恐怖至極,幾下刀

砍在柳隨風身上,卻落的劍斷刀折又損了數人。

  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面對刀槍不入的魔神,眾人無不嚇得膽顫心驚,只管四下

竄。幾個乖覺的天魔教徒,趁柳隨風狂顛亂咬時,偷偷抱起兩大護法,轉身飛奔而去。有

腳底抹油,其餘人更是鬥志全失,不一會兒便走個不見蹤影。

  柳隨風失了神智,站在原地哭吼半晌後一停,似乎發覺周遭渺無人煙,猛然張口大吼

尖銳的叫聲嚇得林中昏鴉振翅高飛,柳隨風聞聲發足向密林中奔去,身法竟快如猛虎獵豹

瞬間消失在陰暗的叢林裡。

  天色昏暗,烏鴉在鮮血橫流的屍體上空飛舞盤,逐漸向下往屍首飛來,驀然林中又是

聲淒厲的叫聲響徹雲霄,又將烏鴉嚇得振翅疾飛。隨著日頭隱沒夜晚姍姍來臨,一切又似

又恢復平靜。

  深秋難得暖日當空,大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楊霜柔四處詢問柳隨風的下落,忽然幾個人迎面而來,匆匆與她錯身而過。這幾人步

穩重,雖然發足急奔卻是呼吸勻暢,顯然功夫不弱。她心覺有異,便轉身偷偷跟在這幾人

頭。

  跟了幾條街後,忽然一堆人擠了過來,等人群散去,那幾個人忽然間像是憑空消失一

。楊霜柔站在街口前前後後觀望了一下,已經不見那幾個漢子的形跡。

  “跟丟了。”只要有任何蛛絲馬跡,楊霜柔都不放過。這時又錯失一個機會,她不禁

些扼腕,漫無目的的走著,突然前面一陣騷動,楊霜柔心念一動,好奇的往前一看究竟。

  人群裡,一個穿著粗步衣裳,頭戴方巾的男子站在一個架子上,口沫橫飛的說著:“

們可要小心,往東山頭的路上,有隻嚇人的妖怪。今天早上就有幾個人橫死在路上,唉喲

那個死狀其慘無比,真是恐怖啊!”

  底下的人聽了之後,議論紛紛道:“哪又這種事情?準是這小子妖言惑眾,想嚇唬我

。”其他人雖各有說其,但是大體上都是不信。

  這上頭的漢子見大家紛紛掉頭而去,又氣又急道:“你們不信,好,我就等著看你們

麼死。”他話還沒說完,幾個官差退開眾人,指著那漢子破口大罵道:“你這臭小子,一

清早來擊鼓,害的老子東奔西跑卻啥也沒有,你是吃飽了撐著,專程戲耍我來著。”

  那漢子張口結舌道:“怎麼可能,我明明看得很仔細啊?各位差大哥不信啊,等會兒

。”他說著從懷裡掏出一面圓形牌子,在官差眼前晃了晃道:“喏,這是我從那兒撿來的



  那官差上前端詳了一下道:“這東西做的真精細,莫不是你攔路打劫,害了人家性命

來的吧?”

  那漢子一聽,嚇得臉色發白道:“差大哥您別開玩笑了,我林同哪有這個膽?”

  這官差一大早被人莫名其妙吵的不得安寧,走了一趟又毫無所獲心頭正火,一把將他

了下來道:“廢話少說,跟我見大人去。”

  明明是報官去,這下卻被當成嫌犯。那漢子無端惹禍上身,一路討饒道:“我真的看

了,決不是騙您的。。”

  眾人見狀,不禁交頭接耳討論著,不久便各自散去。

  那漢子手中之物,純銀打造,上頭雕著雙龍捧月,明明是天魔教信物,楊霜柔看的仔

,尋思:“這是天魔教堂主的信物,怎麼會落到這尋常人手裡呢?”

  官差看不出那東西的來歷,楊霜柔卻知事有蹊蹺,向路人問明往東山頭的方向後,片

未曾耽擱便往東山頭飛奔而去。

  往東山頭的棧道上,原本滿佈屍首的地面,這時竟然空無一物。秋風吹起陣陣落葉風

,蕭瑟中,一個男子單腳跪地,伸手在地上不知摸索些什麼。

  男子將手指頭湊進鼻頭一聞,隨即站起身來,拍去手中灰塵笑道:“天氣真好,我也

繼續趕路了。”

  這男子行徑,楊霜柔如何不知,她本來躲在一旁暗中觀察,直到男子想要離去時才出



  楊霜柔的出現,男子似乎一點都不訝異,臉上還是帶著笑容,好像這早在他預料之中


  楊霜柔看著男子的臉,冷哼一聲問道:“你就是陸愚,我沒猜錯吧?”

  此話一出,那男子臉上笑的越加燦爛道:“楊姑娘好眼力,在下正是陸愚。狹道相逢

不知姑娘有何指教?”

  楊霜柔凝視著陸愚,冷冷道:“你知道我?哼,這兒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到這兒見到

什麼?”陸愚是個武林通,說出自己名字並不稀奇,楊霜柔這時只想瞭解發生何事,對於

他事情並無心追究。

  陸愚雙手一攤,聳聳肩道:“在下不過比姑娘早到幾步而已,妳見到什麼,我便見到

麼。”

  陸愚行事忽正忽邪,楊霜柔對他並無好感,此時見他有所隱瞞,仗劍在手道:“你最

說實話,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陸愚見狀,搖手退了一步道:“楊姑娘,有話好說嘛,何必動刀動槍的呢?刀劍無眼

這玩笑可開不得。”

  楊霜柔秀眉一豎,臉上宛如罩了層寒霜,一振手中長劍,鏘啷一聲劍尖直指陸愚道:

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姑娘貌美如花,行事卻不輸昂藏漢子。陸愚笑容驟失,愁眉苦臉道:“我陸愚可從

得罪過姑娘,如此相逼所求為何?”

  楊霜柔持劍逼近一步道:“天魔教徒在此出沒,你敢說與你毫無關係?隨風下落不明

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陸愚聞言一怔,又退一步道:“等等,隨風兄都沒怪我,還和我稱兄道弟的,姑娘要

人出氣的話,儘管去找天魔教便是,要不然,我可以告訴妳天魔教堂口所在位置。”

  這時候還在挑撥,楊霜柔心頭大怒,刷的一劍當胸刺去,端是快狠夠力。

  陸愚不慌不忙,側身一閃道:“姑娘家火氣這麼大,小心嫁不出去。”

  楊霜柔避不答話,手腕一動,長劍劃了半圈,劍尖閃動橫削陸愚雙眉。

  眼前精光一閃,冷森森的劍尖自鼻樑掃過,陸愚卻沒半分驚慌之色,右手順勢解下腰

的龍吟寶劍,喀答一聲隔開楊霜柔的長劍笑道:“我走遍大江南北,就沒看過這麼橫的姑

。”

  楊霜柔連出這三劍,雖然俱非精妙至極的劍法,但是陸愚卻不疾不徐一一化解,身法

僅瀟灑幽雅,連提劍運勁的勢道都拿捏的恰到好處。楊霜柔迴劍靜觀上下打量,心中根本

想到這個油腔滑調的人竟會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陸愚揮劍搭在肩頭,左手一阻道:“姑娘,隨風兄人在附近,天魔教也在附近,若是

娘還在這兒與我糾纏,到時候出了事可別賴在我身上。”

  從靈鏡處聽到若干關於陸愚的傳聞,楊霜柔銀牙一咬道:“你挑撥正派中人與天魔教

鬥,到底有什麼企圖?”

  陸愚眉頭一皺,嘖嘖有聲道:“什麼挑撥這麼難聽?說穿了只是各求所需罷了。嘿嘿

現在姑娘不是想問隨風兄的下落嗎?”

  聽陸愚語帶威誘並施,楊霜柔恨聲道:“你無事生非,再狡辯也沒用。看劍。”

  對方誓不罷休,陸愚無可奈何,身法瀟灑如行雲流水,左躲右閃楊霜柔的無情長劍,

是數招過後,他手中寶劍始終未出鞘。

  楊霜柔連換數套劍法,卻傷不到陸愚半分皮毛,她心中詫異萬分,尋思:“此人的功

恐怕不在我之下,若不全力而為,只怕難分勝敗。”心念所及,迴風落葉劍中的精妙招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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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花催葉順勢而出。

  楊霜柔雙袖飛舞勁風橫掃,手中長劍疾刺如電,轉瞬間連出六劍。寒光乍起,勁風撲

,陸愚知道楊霜柔此時必是全力施展所學,心下不敢待慢,一舞手中寶劍,以退為進且戰

走。楊霜柔的劍法,輕柔中帶著一股凌厲的狠勁,雙袖飄飄真氣充盈凌空忽起,兩相配合

實是難以擋禦。陸愚身形雖緩,但手中寶劍直擋橫架輕輕點撥,卻又是巧到極點。人影盤

短兵相接,只見火花并起,叮叮噹噹幾聲輕響過後,陸愚雙足一點凌空翻身躍出笑道:“

水相逢,何必生死相搏?楊姑娘,有緣再見了。”話還未說完,他人已經在三丈之外。

  楊霜柔長劍刷的一收,聽著陸愚笑聲遠去,心中駭然道:“好厲害的功夫。”兩人真

交手雖然僅僅一招,但是陸愚卻在電光石火之間,將迴風落葉劍的精妙劍招化去,而且手

長劍始終並未曾出鞘。

  楊霜柔站立半晌,查看左右確實是毫無線索可尋,只好收拾起失望的心情,提著長劍

緩往前走去。

  紫霞庵內熱鬧滾滾,在這個準備多時的大日子裡,定逸師太的弟子們一一上前祝壽。

餘應邀前來的各派掌門或代表,緊接著送上祝賀之意。

  自秦府回來後,沈凝香心裡記掛這柳隨風,臉上始終不見任何笑容。只是今天是師父

壽,她只能強顏歡笑。這時好不容易過了前半段,沈凝香向秦夫人耳語後,便先行告退。

  這個景象從頭到尾被駱長征看在眼裡,此時見狀,他急忙繞過眾人跟著沈凝香往後頭

去。駱長征無視周遭熱鬧氣氛,一顆心只惦記著沈凝香,此時好不容易找到機會,他悄悄

到後院,見到沈凝香一人獨坐長椅上,便驅身上前道:“沈姑娘,妳不開心啊?”

  沈凝香聞言搖頭道:“請駱師哥別打擾我,我想一個人靜靜。”

  駱長征無視沈凝香的逐客令,反而上前一步坐到她身邊道:“師妹有困難,我能幫忙

一定竭力以赴。”

  沈凝香如遭雷擊般整個人跳了起,閃躲到一旁道:“求你離我遠一點,別再靠近我半

。”

  對於沈凝香激烈的反應,駱長征語氣近乎哀求道:“沈姑娘,在下對妳一片真心,難

妳連一絲機會都不給我嗎?”

  沈凝香眼中含著淚水,緊咬著下唇搖頭道:“對不起,我心裡已經有別人了。駱師哥

請你別再來找我,以免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早已經料到沈凝香會拒絕,駱長征心中有底,依舊不死心道:“是柳隨風這個人對不

?”

  沈凝香吃了一驚,但是隨即想到夏雪雁亦知道此事,於是點頭道:“駱師哥既然知道

為何還要苦苦糾纏?”

  駱長征聽沈凝香當面承認,急急道:“柳隨風功夫不錯,但他是個輕浮的無行浪子,

不上姑娘。”

  沈凝香聞言心中一驚,反問道:“你見過風哥哥?你還和他交過手是不是?”

  駱長征以為行的正坐的直,便點頭道:“沒錯,我是和他交過手。當時還有金惜花在

幫他。與這樣的淫賊一起,有損姑娘清譽。”

  駱長征的諄諄告誡,沈凝香哪聽的進去,著急的問道:“你和風哥哥交手過,傷著他

?你知道他在哪兒嗎?”

  駱長征搖頭道:“我不知道他在哪兒,不過下次讓我遇著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沈凝香咬牙道:“風哥哥是好人,你想殺他,你。。你才是壞人。是我。。都是我害

風哥哥,我。。”她心裡自責不已,怒意暗生,對著駱長征大叫道:“我不想再見到你,

走啊!”說著竟出手推了駱長征一把,嘴裡不斷嚷著:“你走遠點。。”

  一向溫柔的沈凝香竟然勢若瘋癲,駱長征呆楞一會兒道:“師妹別生氣,我走便是。


  沈凝香坐下放聲大哭,駱長征走了幾步,聽到哭聲心中痛惜,又轉頭回來。沈凝香滿

淚水,抬頭很狠的瞪著他,眼睛俱是怒意。

  駱長征無可奈何,只好轉身離去,不過此時他的心裡忽然對柳隨風產生無比恨意,心

若不是此人,沈凝香怎會如此對待自己,想到此處,不禁握僅雙拳,怒氣滿盈的走往大殿


  杜倩柔見到徒弟滿臉怒意,問道:“長征,你剛到哪兒去了?”

  駱長征心想這是自己的事情,不該讓師父和師娘費心,於是搖頭道:“師娘,我沒事



  看徒弟這付忿忿不平的模樣,杜倩柔也猜的到是什麼事情。她政要出言安撫徒弟時,

夫忽然走過來道:“聽說孤梅山莊派人來了。”

  杜倩柔順著丈夫的目光瞧去,一個穿著錦衣頭戴玉冠的青年站在定逸師太前,頻頻躬

做揖,看樣子正說著祝賀之詞。

  蕭秋雨靠近妻子,附耳過去道:“那個年輕人叫韓秋冷,聽說是孤梅山莊的繼承人。


  杜倩柔奇道:“孤梅山莊與紫霞庵並無交情,此次特意遣人來,一定是有大事。”

  蕭秋雨笑道:“夫人聰敏過人,我真是該拜下風。夫人不妨再猜猜是何大事?”

  杜倩柔瞪了一眼啐道:“別打啞謎了,快說。”

  蕭秋雨語氣不悅道:“最近天魔教蠢蠢欲動,丁中那老不死又想藉機出風頭,搞個什

英雄會,請天下英雄共商除魔大計,這次是特別來宣讀聖旨的。”

  “英雄會?”杜倩柔皺眉道:“丁中是怕天魔教會去搶雙劍,所以才這樣做的吧!”

  蕭秋雨聳聳肩道:“或許吧!”

  杜倩柔問道:“那我們去不去?”

  蕭秋雨沈吟不語,似乎有些為難,一番深思熟慮後道:“看看武當少林的反應再做決

。”

  杜倩柔看韓秋冷臉上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面色凝重道:“武林從此不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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