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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zxas (百无禁忌), 信区: Emprise
标 题: 情剑山河2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ue Aug 31 13:18:54 1999), 转信
第二回 转头恩怨成空
虽然时令已入冬季,可四季如春的大理依旧是山河明媚,鸟语花香。鲜艳夺目的
山茶花,开得满路都是。便在这一路的茶花之中,缓步走着一位少女。她身穿一
件藕色的衫子,原本就是绝美的容颜,被这灿烂的茶花一衬,更显得秀雅万方。
这美丽的少女,便是当今大理国的皇后——王语嫣。今日她避开丈夫段誉和众侍
从,独自一人出城,是要去天龙寺求她皇伯父——已然避位为僧,法名本尘的段
正明——来主持一件大事。
原来当日段誉获悉自己的身世之后,一登基便迎娶王语嫣为皇后,他自己可谓是
志得意满,可同样深爱着他的木婉清和钟灵两个姑娘却只得暗暗伤心落泪,怅然
销魂。钟灵一来年纪尚小,二来生性豁达,倒还罢了,可那木婉清心中却一直将
段誉当作是自己的丈夫一样,总是念着和他初遇的那段旖旎风光。从前二人是兄
妹也还罢了,可现下段誉的身世揭破,已经不再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却要眼看
着他娶一个别的姑娘进门,这叫她心里怎能受得了?她终日郁郁寡欢,茶饭不思,
甚至有几次还暗暗动了寻死的念头,但最后都忍下了。
王语嫣看在眼里,心中也自惆怅,她心中暗道:“木姑娘和钟姑娘对段郎有情,
段郎也非对她俩无意。倘若彼时她俩不被认定是段郎的亲妹子,那现下他们也多
半会姻缘美满了罢。现在闹成这样,我和段郎虽说是称心快意,可她俩终会落得
一生伤心,这又是何苦。”心念一动,便求段誉立木、钟二女为侧妃。
其实段誉心中又何尝不记挂着木婉清和钟灵?他初涉江湖之时,曾经偷偷亲过钟
灵的绣花鞋,也曾拥着木婉清那柔软的身子,深深地吻她娇艳的樱唇,只是由于
身世一搅,才不得不断了对二女的相思之念。当然,他心中最爱的,还是那清丽
绝俗的王语嫣,因此当他得知自己的身世之后,便立了她为后。这样做,不光是
因为他对王语嫣的爱慕之情,也是怕这好容易才倾心于己的神仙姊姊不悦,怕她
暗自伤心,更怕她一怒之下永不再见自己。
可王语嫣向他一提立妃之事,他却又有些犹豫,怕这是王语嫣试他用情是否专一
的法子,推三阻四的不肯答应。王语嫣无法,只得假装发怒,说他喜新厌旧,薄
情寡义,段誉方知王语嫣是真心成全木、钟二女,便不再推辞,答应立她俩为侧
妃,并要请大哥萧峰、二哥虚竹子做主婚人,王语嫣方才回嗔做喜,二女也暗暗
欣慰。
后来萧峰被囚,去营救时,段誉便依王语嫣之意,没带王语嫣,却带了木婉清和
钟灵。哪知萧峰竟然惨死在雁门关前,段誉伤心过度,竟不理朝政,还命大理全
国上下为萧峰举哀,自己的婚事也押后再办。木、钟二女有苦难言,每日里只是
黯然神伤,强颜欢笑。
王语嫣眼见二女日渐消瘦,心下无奈,于是修书给虚竹子,盼他能劝段誉一劝。
可哪知段誉的这位和尚二哥竟也是一样的呆气十足,不但不劝段誉宽心,反在信
中大赞三弟重义。这下子把个精通各派武学的王语嫣急得一筹莫展,自觉自己枉
读了这许多典籍,可现下无论是丐帮打狗棒法还是少林般若掌,使哪一招也无济
于事。正在她心焦之际,善阐侯高昇泰向她进言,说有事难解可去天龙寺找本尘
大师商量。她今日只身一人上天龙寺,为的便是此事。
本尘听罢侄女之言,捻着颌下的三绺黑须,怅然叹道:“誉儿天性善良淳朴,却
又带着几分执拗之气,遇事看得不甚开,这一点却是似极了他爹爹了……老衲且
试上一试。”于是便吩咐禅堂中的两个小沙弥普慈、普惠去王宫中请段誉前来,
二僧领命而去。
王语嫣好奇,问本尘道:“伯父,段郎的爹爹不是那号称‘恶贯满盈’的大恶人
段延庆么?你怎说段郎像他?”本尘叹了口气,悠悠地道:“那延庆太子本来不
是恶人,他生得风流潇洒,仪表出众,文武双全,誉儿与他当年相比,也还要逊
色三分呢。
“只因十几年前奸臣杨义贞作乱,弑了当时在位的上德皇帝,也就是延庆太子的
父亲,我的皇叔,当时延庆太子并不在大理,只因他性喜游山玩水,故而众人对
他的行踪不甚在意,因此大乱之际,众人便以为他也霜,在襁褓上一笔一笔地写上
了“独孤超”三个字,然后将襁褓放在地上,说了声:“公子爷,阿碧来伺候您
了!”说着便拔出了插在腹中的长剑,鲜血直喷,喷了段延庆一头一脸。
段延庆透过蒙在眼前的鲜血,依稀看到阿碧拼尽全力爬到慕容复的尸体旁边,便
即不动了。她尸身后面,拖着一条殷红的血迹……
他脑中“嗡”了一声,向后倒退几步,险些坐倒。仇恨,一下子从他心头消失得
无影无踪,他把襁褓负在背后,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一定要将这孩子
养活。但自己一个废人,想照料孩子是不可能之事。他前思后想,终于把心一横,
打定主意——去天龙寺,就算自己被他们千刀万剐,也要求寺内众位高僧帮他这
个忙。
段延庆一把火烧了慕容复和阿碧隐居的小茅屋,向着火窟之中拜了三拜,转身向
天龙寺而去……
段延庆一口气将事情经过讲完,便即住口,默默坐在一旁。王语嫣想起表哥一生
为兴复大燕,置亲人朋友于脑后,最终如此收场,不禁怔怔地流下泪来。段誉则
想:“爹爹妈妈因慕容公子而死,但现下逝者已矣,又何必深究?何况慕容公子
本来也不是什么恶人,只是被权欲迷了心窍罢了……哎,想想他也挺可怜的,不
过九泉之下仍有阿碧姑娘这样的痴情女子相伴,也算不枉此生了。”想到这,不
禁望望身旁的段延庆,看着他死尸般僵硬的面孔,心下不禁升起一阵怜悯之情:
“他不也向慕容公子一样么?……但他的遭遇可比慕容公子惨得多了。”
“北乔峰,南慕容”本是响誉中原的武林英豪,而今却均已逝世。但萧峰为国捐
躯,死得英雄壮烈;而慕容复众叛亲离,落得发疯而死,却显得颇不光彩。然则
生死之间,高下立判。慕容复虽是死于段延庆之手,但究其本源,却是为包不同
的冤魂震慑。“非也非也”泉下有知,也应该瞑目了。这岂非冥冥中自有天数?
众人正嗟叹间,段延庆忽道:“枯荣大师,正明贤弟,这孩子是慕容氏的唯一血
脉,盼你们好好照顾……我段延庆恶贯满盈,今日应受恶报!”说着,抓起铁杖,
猛然间向自己的胸口点落。
天龙寺众僧见段延庆突然自尽,来不及出手相救,只得齐声声大叫:“不可!”
王语嫣通晓各派武功,心中自然知道对段延庆这一杖如何化解,但自己一个弱女
子,却半招也使不出来,情急之下,也只得开口大叫“哎哟!”可就在众人的一
片喊叫声中,只听“铮”的一声激越的清响,段延庆的铁杖脱手飞出,在空中打
了几个旋儿,“当”的一声,笔直地叉进了青砖地中。
原来段誉见段延庆自尽,心中大急,食指点处,一股凌厉的商阳剑气沛然射出,
打落了段延庆的铁杖,随之合身扑上,父子天性,竟然泪落如雨,哭道:“爹爹,
爹爹和妈妈全都不在了,现下我只有你一个爹爹,你不能死啊!”
段誉这句话中“爹爹”不断,一会儿是说段延庆,一会儿是说段正淳。这句话放
在平时,定然会引得众人哈哈大笑,可此时此刻,段延庆、本尘、王语嫣等人却
哪里还笑得出来?
段延庆铁杖脱手,呆呆地道:“誉儿,你刚才……刚才叫我什么?”段誉抽泣道:
“爹爹,我不要你死!”段延庆听道儿子终于开口叫他做爹爹,一时间胸中百感
交集,怔在那里,再说不出话来。
一直面壁而坐的枯荣大师忽然道:“阿弥陀佛!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
立地成佛。既已回心向善,又何苦自伤身体?”他内力浑厚,声音平和中正,段
延庆只觉一股暖气缓缓地流向心脉,心头一动,垂首道:“延庆知错了,”复转
头向段誉道:“誉儿,爹爹此后要在你娘修行的玉虚观前结庐修行,每日为你娘
念经祈福,也让你娘保佑你一生平安喜乐,保佑我大理国泰民安。”
段誉听段延庆答应不死,心下甚是安慰,当即只住了悲声,就连一直害怕段延庆
的王语嫣,此刻也笑逐言开,二人目光相接,不禁都浅浅一笑。
一旁本尘忽道:“延庆太子,你既改过迁善,又得与誉儿相认,那此间便有一桩
大事要赖你主持了!”段延庆奇道:“有什么事能用得着我?”本尘莞尔道:
“要你重新正式主持誉儿和婉儿、灵儿两个丫头的婚事。”这“重新”二字有意
无意地说得话音甚重。
此言一出,段延庆不由得一阵惭愧,王语嫣却含笑轻轻在丈夫手上拧了一把,段
誉的脸涨得通红,期期艾艾地道:“嫣……嫣妹,爹爹,皇伯父,此……此处乃
是庄……那个庄严之所,咱们出……出去说话!”说罢牵了王语嫣的手,快步出
了牟尼堂,本尘和段延庆对视一眼,起身向枯荣、本因等群僧告退,也跟着走了
出来。
原来昔年段延庆一心向段正明寻仇,为败坏段氏门风,曾将段誉与木婉清囚于万
劫谷中的一个山洞之内,并在二人的食物中下了“阴阳合和散”,二人险些把持
不住。亏得华赫艮和巴天石挖通地道,将木婉清救出,但为让万劫谷的谷主钟万
仇丢丑,却将钟灵的外衣除下,放在洞内,以至段誉出洞时,怀中竟抱着个衣衫
不整的钟灵。段誉与木、钟二女的这段肌肤之亲,可说皆因段延庆而起。本尘适
才的“重新”二字便是笑段延庆早已做了段誉与木、钟二女的大媒人。适才段延
庆之惭,王语嫣之笑,段誉之羞,也都是因为这段往事重提之故。
几人出得牟尼堂,段延庆向本尘道:“誉儿的婚事,我自然是义不容辞,但淳弟
、白凤,还有大理国的护卫禇万里、古笃诚,以及婉儿和灵儿的娘亲,或直接或
间接,俱是死在我的手上,不知大理国的臣子们是否容得下我?”
本尘道:“不妨事,改日我约天龙寺本因方丈等诸位高僧为你等说合便是了。”
段延庆道:“多谢了。还有,此后谁也不准再称我是‘延庆太子’,我静心修行,
便称延庆居士罢……”
正说至此,王语嫣怀中的婴儿忽然“哇”地一声哭叫起来。王语嫣急道:“段郎,
你看这孩子怎么了?”段誉道:“想是饿了,想吃奶,你快喂他。”王语嫣俏脸
一红,啐了一口道:“你这人,我哪来的奶?”众人顾不得再谈,当下段誉抱了
孩子,脚下踏出“凌波微步”,一阵风般直奔皇宫寻找奶娘去了。
不久,天龙寺众高僧出面为段延庆和大理诸士调停,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众人
见段延庆确实诚心悔改,也就原谅了昔年他所为之恶。段延庆也当众宣布废去
“恶贯满盈”的外号,从此在玉虚观旁结庐隐居,一心向佛,再不过问江湖之事。
从前横行江湖的“四大恶人”之中,“无恶不作”叶二娘、“凶神恶煞”南海鳄
神岳老三、“穷凶极恶”云中鹤均已亡故,如今“恶贯满盈”段延庆又改邪归正,
“四大恶人”自此绝迹江湖,这对江湖中人来说,不能不算是一件大快人心之事。
婚期渐渐近了。这日,钟灵正与木婉清在房中聊天,忽然有侍婢入内,向钟灵施
礼道:“启禀小郡主,门外有位姑娘要见小郡主,说是小郡主的故人。”木婉清
听罢,起身对钟灵说道:“你有客人来了,我就先走了。”钟灵拉着木婉清的手
道:“木姊姊,你先别走,来得兴许是我的好朋友呢,咱们一起说会子话不好么?”
木婉清秀眉一挑,道:“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只叫‘姊姊’便了,为何还是要加
个‘木’字?咱们……咱们难道不是一个爹爹生的?再这么叫,看我不用毒箭射
死你这个小丫头!”
钟灵伸伸舌头,问那婢女道:“巧儿,那姑娘可曾说过她的名姓?”巧儿道:
“那姑娘说她是华山派的,叫……”一句话没说完,屋外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接
口道:“叫邵云馨!”说着,便进来一个身穿白衣的美貌少女,正是当日在雁门
关外为救钟灵,险些被惊马踏伤的邵云馨。
钟灵见是她,欢喜得不得了,忙跑过来牵了她的手道:“好妹妹,你怎么来了?”
邵云馨尚未答话,木婉清便接口道:“她在华山派收到了那书呆子朱丹臣送去的
喜帖,自然来了。”邵云馨抬头打量了打量眼前这位亭亭玉立的黑衣女郎,见她
面容清秀俊俏,可神色之间又隐隐透着一层杀气,浑然不同于钟灵的娇美灵慧,
又是一番迷人的风致。便过去拉了木婉清的手道:“这位姊姊,你生得好美,你
叫什么名字?”说着耸了耸鼻子,又道,“你身上好香!”
木婉清虽然脾气有些古怪,但是爽直率真。她一见来着是一个如此俏丽可爱的小
姑娘,心下便有三分喜欢,又听她称赞自己貌美体香,更是又喜又羞,不禁玉颊
晕红,向邵云馨道:“你也挺美丽的,我的名字从前是叫做木婉清,可后来别人
都说我是段郎的妹妹,似是要我姓段,可后来又说段郎不是我碧姑娘临终之时要孩子改姓独孤,是想要隐瞒孩
子的身世,还请邓庄主留心,莫要违了阿碧姑娘的遗愿。”邓百川道:“在下理
会得,定当从命。”
众人正谈的融洽,一旁沉默多时的风波恶突然跳起大叫:“段延庆,咱们来打一
架!”邓百川嗔道:“四弟,你怎么还不听话?”风波恶忙赔笑道:“大哥,你
误会了,我只是想到当日咱们兄弟加上慕容复,五个人也没打过他,所以一时手
痒,想请他赐教几招。”
邓百川笑骂:“胡闹,今天是段公子的大喜日子,又怎可舞刀弄剑?”风波恶皱
着眉毛,喃喃自语道:“好几个月没和人打架了,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却不让打……”
忽然眼睛一亮,凑近邓百川,低声道:“大哥,我不舞刀弄剑,只与他空手比试,
还不行么?”一言既出,在座群豪均忍不住笑出声来。
风波恶见众人笑他,自觉无趣,但还不甘心就此收场,想找个人出一出气。他一
眼瞥见段誉正坐在一旁偷笑,便转头向他道:“段公子,你这小白脸见一个便爱
一个,刚刚娶了我王家妹子没几天,便又要娶别人,真是不要脸之至。”
段誉却早被人骂惯了,当下并不着恼,笑嘻嘻的向风波恶道:“风四哥放心,我
定会好好照顾嫣妹……”风波恶笑道:“什么好好照顾,我看是……哎哟,你们
偷袭我,快放手……王家妹子,你风四哥好心帮你说话,你却恩将仇报,教她们
害我……哎哟,两位姑奶奶,快放手罢,我再不敢了。”
原来木婉清和钟灵见风波恶消遣段誉,心下不悦,王语嫣也恼他太过分,便低声
对她俩道:“你们趁他不备,一个按住他背心‘至阳’穴,一个扣住他小臂上的
‘内关’和‘外关’,他便老实了。”木钟二女相视一笑,一齐出手。风波恶三
处练门同时被扣,不得以才出声求饶。群豪见此情状,不禁又是一阵大笑。
当晚,便先是段誉与木婉清的婚宴。段誉的媒人是他义兄虚竹子,木婉清的媒人
是段延庆,而主婚人的位子上却没有人坐,只是在席前放着三大坛烈酒。
虚竹子起身道:“各位英雄,今明两日分别是我三弟与婉清妹子和钟灵妹子完婚
的好日子,主婚之人是我们的义兄萧峰,他虽不能亲至,咱们还是先敬他一杯!”
群豪纷纷起身,举杯同饮。
随即鼓乐齐鸣,却该是木婉清与段誉拜堂了。木婉清苦恋段誉这么久,直至今日
方才鸳梦成真,不禁心神激动,竟然怔怔地流下泪来,慌忙用手擦拭,可脸上的
胭脂湖、水粉却已花了,无可奈何之下,只得通通抹去了。幸亏有盖头遮挡,众
人才没看出来。
宴席之上,群豪欢饮畅谈,邵云馨却坐在那里呆呆地发痴,心想:“我何时才能
像木姊姊一般呢?”想到这里,不禁偷偷地抬眼看了看周桐,才发现他正深深凝
望自己。二人目光一对,脸上俱是一红,慌忙各自转头。邵云馨只觉心头像有只
小兔子似的,“嗵嗵”跳个不停,自觉脸上发烧,不好意思。一眼瞥见钟灵正坐
在席边,独坐饮酒,神情娇羞,痴痴地望着木婉清和段誉,便跑过去和她饮酒聊
天去了。
洞房之内,段誉揭开了蒙在木婉清头上的红盖头,借着红烛之光,细细端详,笑
道:“婉妹,你脸上的脂粉怎么没了?”木婉清俏脸一红,笑道:“被我擦掉啦,
怎么,我现在好难看么?”
段誉笑道:“谁说我的婉妹难看了?清丽秀雅,不施粉黛,方才显得出你的天然
姿色。”木婉清一阵羞,笑道:“段郎,你还记不记得,当日咱俩被你爹爹关在
石洞里,还下了迷药。你怕我做出不对的事儿来,便给我讲什么脸盆水碗的东西,
说什么‘我是蒸瓜,你是熏瓜,我是少男,你是少女’什么的?”
段誉一愣,才明白木婉清口中的蒸瓜薰瓜,便是《易经》中的“震卦”、“巽卦”,
当下笑道:“还是婉妹你有先见之明,那时便说我是乾卦,你是坤卦,咱们成了
夫妻,再生下震卦、巽卦来。”
木婉清倚在段誉的怀里,笑道:“你是甜瓜,我是苦瓜,咱们成了夫妻,再生下
蒸瓜、熏瓜来……”说着不由娇羞满面,手臂一扬,一支小箭“嗤”地一声射灭
了红烛。
黑暗之中,只听段誉叹道:“当了新娘子还毒箭四射,娶了你,我真是个大傻瓜……”
话没说完,木婉清两片甜甜的芳唇已然吻在了他的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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