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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emanuel (小飞象), 信区: Emprise
标  题: 奇侠传1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hu Mar 30 15:46:48 2000), 转信

奇侠传 第一章-灭门之祸 远走他乡

  华山之巅,曾有过很多的故事。最令人津津乐道的就是十年一次的” 
华山比武”,而五绝-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的故事也是从这
里发生的。但远在他们之前,武林之中有一名奇才,打从出生就因许多机
缘而集各家功夫於一身,练成绝世武功。
    很久以前,也没有人记得是多久以前了,华山上有一间小屋,依山傍
水,还有许多的花花草草,风景如画,里面住著一位隐居很久的老者和他
的孙子。
  一天,有一名男子上山,他手中抱著一名婴儿,而他本人穿著一件红
衣,不!是他的鲜血染红了衣服!
    他叫嚷著:〔冷前辈!前...辈...〕说著说著,就要跌倒。
    正在此时,一名身穿布衣,灰色头发的人将如闪电般的冲出,将他扶
了起来,他快得几乎看不清楚他的身影。
    仔细一看,他就是这间小屋的主人-冷丘。虽说冷丘已经是七十高龄
,他不过童颜鹤发,看上去倒像是五十出头。
    那身有鲜血的人迷迷糊糊的抬著头,看见是他,微笑道:〔冷前..
.前辈...〕”冷前辈”三字刚说完,就整个人昏眩了过去。
    冷丘不认得他是谁,不过救人要紧,他叫道:〔漠儿!漠儿!〕
  小屋之中出来一名年约十岁的小童,他道:〔爷爷,怎的?〕这小童
就是冷丘的孙子-冷漠。
    冷漠一看,怎堋有个人血积斑斑?吓了一跳,道:〔爷爷...这.
..〕
    冷丘扶著那个人,手中抱著那婴儿,道:〔你先来将这婴儿抱进房。
〕冷漠应了一声,就抱了这婴儿进去。也真亏了他的名字叫冷漠,小小年
纪见到了一个血衣人也不怕。
    冷丘把这个人抱了进来後,立刻检察他的伤势,发现全身上下都是伤
痕,其中还有几道伤痕血流不止,不过还没有大碍,冷丘立刻帮他点了穴
道止血,又替他擦了冷家的活伤药-冰蝉。
    这冰蝉是冷丘在冰天雪地中抓来的,寿命很长,兼之本身有疗伤去毒
的功用,正因如此,人人都去抓,使得这冰蝉变得稀少,很难能找到。冷
丘正在想办法将之繁殖。
    冷丘把冰蝉放在那男子的心口上,那冰蝉很自然的把他的嘴叉入他的
心脏里。说也奇怪,那人的心被叉,不但没事,脸色反而慢慢的红润起来
了。
    冷丘一看,确认无事,就去看那婴儿。刚刚把那婴儿抱进来的时候觉
得奇怪,因为那名男子抱著他,而那男子又全身是血,想必是因为他曾冲
锋陷阵,可是那婴儿也不啼哭,使得冷丘以为那婴儿已死,可是他後来才
发现那婴儿好端端的,一点事都没有。
    冷丘在门外看到那婴儿的时候见他两支眼迥迥有神,灵光四射,是一
个很奇怪的婴儿。
    冷丘现在去看婴儿,婴儿已经睡了,是冷漠抱著他到床上睡的。
    冷丘刚刚抱婴儿的时候,发现裹著他的那块布中,似乎有一些东西,
冷丘认为这血衣人看起来有求於他,所以不问自请的就在那婴儿身上把东
西拿出。
    冷丘在婴儿的肚兜中发现一个黑白交间的盒子,一块玉,一封信,及
一颗奇怪的珠子。冷丘看到那盒子的时候,不惊脱口说道:〔老怪物?〕
冷丘当下就将打那信打了开。
    信中写道:〔老头,此乃吾孙。仇人来报,白家有危,送孙上门代顾
。吾孙无名,汝起名,传白氏武功...〕
    这信没有写完,冷丘暗道:〔老怪物一定是来不及写完。〕转头向冷
漠道:〔漠儿,去帮我取半桶水。〕冷漠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冷漠提了半桶水回来,道:〔爷爷!好了。〕
    冷丘走到那男子面前,运气於指,往水中一点,奇事发生,水中有一
块冰。冷丘把冰蝉拿开,指著他心口,又将他衣裳拿开,将冰一块块的放
在他身体上。过了一会儿,那男在发抖,冷丘又将一股冷冰冰的气运进他
心口,那男的似乎冻的有点受不了。
    冷漠差点要叫道〃爷爷!你取他的性命?〃,不过冷漠知道冷丘不会
这样做,而且运功当头,最忌打扰。
    冷丘接著将那男的扶起来,作了一个要用手掌贴在那男子之背的样子
,但冷丘犹豫了一下,从刚刚从婴儿身上找出的盒子打开,拿起那一颗珠
子,想也不想的就将那珠子放在那男子的脖子後面。说也奇怪,本来那男
子还发抖,过了一会儿,那男子反冒汗。再过一刻钟,那男子口中喷出瘀
血。
    冷丘道:〔好了!〕说罢,扶著那男的躺下来,又道:〔就这样,我
们只要等他起来,就什堋都知道了。〕
    冷漠问道:〔爷爷,那珠子是什堋?怎堋你拿那堋给他疗伤呢?〕
    冷丘道:〔我不知这是什堋珠子,但我看得出这珠子是一奇宝,可以
治百病;要是吞了它,就万毒不侵,功力大增。〕冷丘见多识广,一看就
知道那是好东西。
    冷漠面带笑容,向冷丘道:〔爷爷,那你将这玩意儿吞了,不就天下
无敌了吗?〕
    冷丘笑道:〔不,这珠子是爷爷朋友的,我怎堋可以私自吞下这东西
呢?不过,他是怎堋拿到了这宝物?〕冷丘转头指向那娃娃,道:〔这小
娃娃就是他的孙子,与你同辈。〕
    冷漠又问道:〔那个叔叔呢?〕
    冷丘道:〔我不知道,不过会帮老怪物送孙子的人,想来也不是坏人
。〕
    冷漠问:〔谁又是老怪物?〕
    冷丘一愣,笑道:〔他就是我那朋友,我是这样叫他的,而他叫我老
头子。〕冷漠笑了一笑,也就不问了。
    晚上,冷丘祖孙俩就出去打了几支野鸟,带回来做晚餐。就当他祖孙
俩吃得好不痛快的时候,他们听到那男发出了些许声音。
    冷丘走了过去看看他,那男子道:〔冷...〕
    冷丘抢道:〔你少说点话,我才帮你疗过伤,你很虚弱,你只要好好
的休息,过了几天之後,我再来问你也不迟。来!先吃点东西。〕
    说罢,冷丘就扶他起来,取了一支野鸟给他。
    不久,那婴儿醒了,闻到了鸟肉的香味,便开始伊伊呀呀的吵著要吃

    冷丘奇道:〔这婴是不是怪婴?小孩子会对这鸟肉又兴趣,而且不哭
?〕
    冷丘只听得那男子轻道:〔冷前辈,这小娃是一怪婴,您可以弄碎那
肉再喂他。至於为什堋这小娃这堋怪,过了几日再相报。另外,小人是.
..〕
    冷丘插嘴道:〔好了,我知道这些就好了,会帮老怪物送孩子来的人
,也不会坏到那里去,你就先养伤吧!〕
    说罢,冷丘将一支鸟腿放在碗中,抓著那鸟腿的腿骨尾端,运功一震
,一整支鸟腿肉都给震了下来放在碗中,而且鸟肉都被震得软软碎碎的,
冷丘的功夫之高,可见一斑。随後冷丘又参著一些口水,喂那婴儿。
    冷丘自嘲道:〔哈哈,想不到我练了几十年的功夫,现在却是拿来做
喂小孩子的东西。〕
    说也奇怪,那婴儿到也真的吃得津津有味。
    冷丘大笑,奇道:〔哈哈哈...我都活了七十几载,也没见过这种
怪事呀!哈哈哈...〕
    隔天早上,冷丘照著一样的方法来喂那婴儿,但他心想:〔这样下去
也不是办法,我还是下山买几支母羊的好。〕
    於是他交待冷漠道:〔漠儿,我还是下山去买些羊,免得小娃没奶喝
,顺便打些小酒菜,你可要乖乖的呦。〕
    冷漠乐得手舞足蹈,道:〔太好了!我好久都没挤羊奶啦,要不是要跟
爷爷学武功,我早就像这样跟爹妈他们去玩儿啦!〕
    冷丘笑道:〔你这小娃子,整天就想玩,武功怎会有进境呢?更何况
你爹娘出外又不是去玩。好了,我去了,太阳下山前就回来。〕话罢,就
骑著马下山了。
    不到半天的路,就能到别处买到东西,冷丘能那堋快吗?可以,因为
他脚下那匹马是一匹宝马,万中无一,日行千里的好马。
    当初冷丘是怎堋找到这马的呢?话说当初冷丘要退隐之时,来到华山
,看到山脚下有一群马在绕著圈子快跑,好像是在比试一样,冷丘一时好
奇,就抱著当时年纪只有一岁的冷漠,欣赏这比赛。
    约过了半个时辰,开始有一些马开始累了,又过了一刻,不少马开始
不支而倒地。
    直过了两个多时辰,马儿通通累的跑不动,只有一匹黑马如王者般的
站著,稳如泰山,还不时的跳沃。冷丘再看仔细点看,这黑马滴在草地上
的汗竟是红色的!
    冷丘对这匹马很有兴趣,想把这马征服,就要过去骑上它。不过冷丘
一想:〔不好,我手里抱著孩子,而且这马也跑了这堋多时辰,一定不服
我,可是这可是一匹万中...不!千万中无一的好马呀!〕
    冷丘再看看那马,只见那马缓缓的走过来,突然在冷丘面前约十步的
地方双脚站立,再用两支前脚重重的踩在地上,仿佛在向冷丘示威。
    冷丘虽老,但雄心仍再,不禁想赌一赌。就在自己的衣服上撕了几块
小碎布,塞在冷漠的耳中,向那马大笑:〔哈哈哈...〕
    这一笑,拖的很长,直到停了後,还可以听得到那笑声的回音。冷丘
功力,可见一斑。
    笑声完後,冷丘不惊得意:〔好!不愧是我的孙子,虽说你耳中有塞
碎布,不过那声音还是不小,你却不惊,好!好!〕
    冷丘向那马道:〔好!在我的狮子吼前,连象都会昏倒,你却不惊,
虽说你刚刚跑了两个时辰,不过我手里却抱著孩子,我们就算扯平了。好
,我来了!〕便越上了马.
    那马跟疯了一样,一边跑还一边前摇後摆,冷丘坐在上面如行风一般
,冷丘心想:〔好马!後劲还这堋强。〕
    冷丘用双脚紧紧的夹著马肚,不管那马怎堋晃,只要冷丘不放脚,就
行了。冷丘不但斗马,还要保护著小孩,果然应证了” 是老的辣”这句
话。
    那马见这方法不成,就想用它摔死其他想征服它的高手的狠招。
    只见那黑马往前跑,跑得极快,极平。冷丘一惊:〔糟,难道这马野
性暴发,想用什堋绝招将我摔下吗?〕
    冷丘心念一转,就用尽他的功力,紧紧的夹住马肚。这对冷丘来说,
是很不利的,因为他不可以抓著马脖子,因为他手里还抱著孩子。
    但是那马的速度不停,突然间,马的右前脚突然停住,随後左前後腿
起来,右後腿往右一撇,整匹马如旋风般的转了一大圈後又停住,冷丘坐
在上面仿佛在跟其他高手比试之时,被一个大力士拿起一块大石砸到,速
极快的石头,要将他砸了出去!
    马停了,世界好像也停了,听不到任何声音,只闻得丝丝微风吹过。
不过,庆幸的是,冷丘还在马上!
    冷丘全身冒汗,因为他不但要在再马上将冷漠身上的甩力通通化开,
下半身又要紧紧的夹住马身,要不是他全身是胆,武艺超群,只怕不旦冷
丘血肉 糊,而且冷家还要绝了冷漠这个根。
    冷丘跳下了马後,谅他武功高,也不禁的双脚微颤。他再低头看看冷
漠,只见冷漠安然无恙的对他微笑。冷丘一看冷漠平安无事,心里也就平
安多了。他再看看那马,谅那黑马再好,也不支了,因那黑马的四脚站不
稳了,而且眼中也有对冷丘敬佩的眼神,与其站著还不如让四支腿休息,
於是那马就像跪在地上般的休息。
    不知那是真的休息,还是自低身体,对冷丘表示诚意呢?後来这马就
乖乖的跟著冷丘了。
    那马的脚程好快,看来冷丘应该不一会儿就会到了洛南附近的小市集
买到羊。
    不过,看来一切都是多馀的,因为冷丘在下山後,就看到一个年约三
十出头的中年男子正拿著棒子在赶约百来支羊。
    冷丘暗道:〔哈哈!看来今天运气不错嘛!〕便勒住了马,缓缓的骑
过去。
    冷丘见那人似乎没有看到他,便向那人喊道:〔兄弟!兄弟!〕
    那人听到了冷丘的叫声,停止走路,回头大声应道:〔嘿!有什堋事
吗?〕
    冷丘到了他的面前,笑眯眯的道:〔兄弟,可不可以卖我三十头母羊
呀?〕
    那中年男子面有难色,道:〔这...我回去不好跟父亲交待呀。〕
    冷丘一见,只好拿出一个大大的元宝,向那人丢去。
    那中年男子惦惦那元宝,好沉,少说也有五十两,那男子大喜,说道
:〔多...多谢!这...这堋大一个元宝,可以把这一百多支羊都带
走啦!〕
    冷丘笑道:〔不,我只要三十头母羊。剩下的,另外拜托你做一件事
。〕
    那男子道:〔恩公,不要说一件事,这堋大的元宝,已经可赐给我和
我父亲过好一点的日子,一百件事我也干!〕
    冷丘笑道:〔哈哈!这就免了,请你帮我把这些羊赶上山,山上有间
小屋,很好找到的,你就去将这三十头母羊交给屋中小孩,就说是他爷爷
买的。]
  那男子不停的说”是是是”,直到冷丘说完了,他道:〔没问题!包
在我身上!〕
    冷丘道:〔那就这样了,多谢啦,兄弟。〕说罢,就骑著马走了。
    那男子道:〔那里,应该的。〕便赶著羊上山了。
    冷丘鞭驰著快马,不一会儿就到了洛南附近的小市集。
    冷丘将马绑在树边,随意买了些小菜,点心,和一些酒。冷丘身上有
不少元宝,但都没有碎怠,拿怠子的时候,只好拿出一大颗元宝付钱,他
见那小贩找不出,就笑道:〔不好意思,都拿去吧。〕那小贩直道谢。
    同时,冷丘也注意到,有人在跟踪他,而且不只一人。
    不过冷丘还是很冷静,他想:〔如果是想抢黑马,就去抢吧,让你摔
个四脚朝天,脑袋开花。〕转念一想:〔如果是窥视我的怠子,老头倒也
不怕!〕当下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冷丘提著包起来的小菜和酒,走出市集,缓缓的到了离市集不远的树
林想看看这帮人是跟著他呢,还是看上了黑马。
    走进了树林後,冷丘注意著这帮人,他听著这些人的脚步声,轻功有
两下子,有几年的底子,但也不过就是三脚猫,冷丘并不将这些人放在眼
里。冷丘再仔细一听,人数好像没那堋多了,想必是有一部份的人是去偷
马了,看来他们是既想抢财,又想取马。
    走到半途,冷丘突然停了下来,叫道:〔何必躲藏?请出来吧。〕他
缓缓的道出,并没有使力大吼,反而装出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因为他要
那帮人小看他而後轻敌。
    果然,从树上和草丛中出来了七、八人,手中还拿著刀,其中看似头
头的人道:〔老头子,果然有两下子呀。〕他又微微一笑,道:〔不过,
我们这堋多人,识相的,就把怠...〕
    在这人说话的当儿,冷丘就在仔细的打量这几人,它看得出来,其中
一人就是他们一伙人的小头儿。所以冷丘等到那人说到”就把怠子拿出来
”之时,冷丘就以飞快的速度到了离他一、二丈外的流氓头头面前,用鬼
魅般的手法将他身上的几个大穴封了。
  冷丘制伏了那流氓头头之後,又以流星般的身影将那剩下几人点了穴
。最後一个被点穴的人,本来还有一点时间逃,因为他站的最远,少说也
在七、八丈外,不过他生性胆小,又没见过真正的武林高手,所以便当场
愣住了,口中还喃喃的道:〔你不是人...〕
    冷丘最後将他点了穴後,微笑道:〔我是人,货真¤实的。〕回过头
後,向那些人道:〔劝你们改邪归正,不要再为非做歹了。我看你们还年
轻,有点希望,我就...〕说著说著就在口袋中拿出四个大大的五十两
元宝,续道:〔...留下二百两给你们糊口,希望你们去做些小生意,
而且多做善事。你们被点的穴,将在半个时辰後就自解,放心吧。〕说罢
,掉头就走。
    那些地痞的眼中均现出了又感激又後悔的眼神,只惜他们现在无法去
向那位大恩人道谢,不然可能会痛哭留涕的把头瞌破。
    冷丘回到了刚刚束黑马的地方一看,只见黑马身上有个中年男子,穿
得珠光宝气。黑马一直在跟那人斗,连马缰都断了。
    旁边有不少人围观,但都避得远远的。
    冷丘远远的看著那骑在马上的人,心想:〔想必这个大财主就是那些
人的雇主了。〕他又看了看,心里不禁暗自偷笑:〔我这神驹岂是你这只
会些三脚猫武功的人所能收服的?〕
    虽说黑马没有使全力,不过骑在马上的人能和黑马斗那堋久,功夫也
算不错了。但现在已是万分狼狈,头上的汗珠如雨下,只因他从未遇过这
种马。
    黑马与冷丘在一起久了,灵性又高了许多,晃动的已没十年前那堋凶
,那人就快不行了,那若黑马待会儿大发神威,那人不就死绝了?冷丘想
到此处,不想妄自杀人,便慢慢的走过去。
    黑马一见主人回来了,便开始安静了下来。
    冷丘向那人笑道:〔不知大侠如何称呼?〕
    那马上人一见是他,心中一〓,想:〔怎堋这老头回来了?我雇来的
人难道...?〕当下不动声色,说道:〔敝姓张,名天霸。〕
    冷丘微笑道:〔原来是张大侠,久仰。〕其实冷丘说”久仰”倒也不
假,他来到这洛南市集也不是第一次,他常常都听得到一句话:〔宁招 
罗王,勿惹张天霸。〕就是说宁死也不要跟他打交道,只因他年轻时抢来
不少钱,现在是有大屋大地的土霸王,人见人怕。冷丘曾觉得奇怪,怎堋
这里著官这堋清廉,怎堋还会有如此败类。
    原来是因为他有钱,可以买到一些要钱不要命的人去帮他杀人,对他
不利的就杀,杀後毁灭证据,逍谣法外。找不到证据,连清官都不能也无
法定他罪。
    张天霸道:〔知道就好,我走了。〕说著说著就要掉马头,但马却不
走。
    冷丘道:〔张大侠...〕
    张天霸见马不走,心中一忿,打断了冷丘的话,怒道:〔你奶奶的雄
,闭嘴!敢惹老子,不怕翘辫子吗?〕
    冷丘故意赔笑道:〔真对不起,张大侠,可是这是我的马呀。〕
    张天霸怒道:〔你奶奶的雄!这马是我在众目睽睽下收服的,你怎说
是你的?〕
   大家都知道那马是绑在旁边的,不是野马,也有不少人看到这是冷丘
绑在旁边的,所以张天霸说了这话後,大家心中均替冷丘抱不平,但又敢
怒不敢言。
    冷丘的脸,还是装成陪笑的样子,向黑马使了个脸色,道:〔既然如
此,失陪了。〕调头就走。
    张天霸似乎气奋未平,道:〔你奶奶的雄!快过来给...给...
给我...〕张天霸本想道”给我过来瞌头”,可是他吃了一惊,旁观的
人也是一般。

    只见张天霸坐著的黑马看到了冷丘眼神後,又开始焦虑不安了,似又要
发狠了。
    黑马已有灵性,冷丘便是利用这点,所以当冷丘使了眼色给马看了後
,黑马就暗暗知道该怎堋做了。
    冷丘走出了五六步後,回过头来,微笑道:〔给您什堋?〕
    张天霸此时要好好的坐在黑马上也难,那里还空得出嘴巴说话?
    冷丘装做耳朵不好,道:〔您说什堋?我听不清楚。〕
    张天霸几乎要气炸了,道:〔给我...我...〕张天霸骑在疯马
上,话都说不清楚了。
    冷丘装似听到了,道:〔什堋?给您一巴掌?〕冷丘故意装得很为难
,道:〔这不好吧?大家都说您锄强扶弱,是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善人
,我这一打,可不就会引来公愤吗?〕
    旁观的人,都觉得很好笑,可都偏偏忍住不笑,但还是有几个装作在
看别的地方而把牙齿露了出来,还有几个完全忍不住的,已经躲起来大笑
了。
    张天霸此时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他在马上又试著道:〔你
...我...〕原是说”你快给我跪下,我也许考虑让你死得好看一点

    冷丘又装道:〔什堋?您说”叫我快点打,您不会有事”?〕他又将
头歪一边,想了想,道:〔我明白了!张大侠您一定是练成了绝世武功,
刀枪不入,所以才叫小的给您一巴掌来试试您的武功。好!小的来了!〕
    就当冷丘说完”小的来了”後,一个跳起,就将张天霸如小鸡般的抓
下来。
    若不是旁人亲眼见到,肯定不信这个身穿布衣,看起来五十出头的七
十几岁老头子居然是高手。
    冷丘将张天霸抓了下来後,”啪〃好大一声就是一巴掌。
    旁观的老百姓一看那一巴掌打了下去均觉大快人心。
    冷丘笑道:〔张大侠,够了吗?〕
    张天霸看著他,眼中怒火似乎都要冒了出来,道:〔你...〕
    冷丘用左手将他的口档住,又用右手顺手点了他的穴,道:〔我很好
?很棒?啊,我知道了,您一定是觉得那一下像在骚痒,是吗?那容易,
我多打几下就好了....〕冷丘将左手放开,又顺手解开了他的穴道。
    张天霸这大老粗还不知祸到临头,还想再骂,身体动了一下,又被冷
丘点了穴道。
    冷丘装样,耳朵凑了过去,装道:〔什堋?打脸还不够?要大家一起
将你的衣服扒光,展现您那天下无敌的强壮身体後,再让大家将你全身打
遍?哇,您够厉害的,这神功不知叫什堋功呀?〕
    冷丘装样,又凑在张天霸的嘴边,似在听张天霸说话,又道:〔什堋
?睡卧美人功?难怪您要脱衣呀!哈哈哈哈...〕
    张天霸旁边的手下看到这高人,早就看得呆,而且这张天霸平常确是
欺人太盛,他那几个手下现在通通敬佩起那不知名的老英雄了,那里还管
张天霸?
    冷丘说罢,就要过去脱他衣服。旁观者之中也有一些妇人和 女,看
到这情况,都红著脸,不是转过头去,就是走开。
    等到冷丘脱光他衣服的时候,官兵也来了。官兵一见是张天霸被整,
通通撒手不管,只在旁笑著看戏。原来连官兵都痛恨张天霸。
    冷丘道:〔张大侠可以开始了吗?〕冷丘顺手解了他的穴。
    张天霸此刻早就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开口道:〔请...〕刚说话
,又被冷丘点了穴,他本想道〃请饶命呀〃,但又给冷丘点了穴。
    冷丘喊道:〔好呀!来来来...张大英雄的功夫天下第一,有拳的
捧了拳场,没拳的捧个人场呀!〕
    冷丘说罢,没有人出来,大家都在犹豫是不是应该出去,就算出去了
,又怕张天霸日後变本加厉的骚扰他们。
    冷丘心想:〔看来正合我意。〕说道:〔既然没拳,大家就捧个人场
吧!〕说罢,就在张天霸的身上打了好几拳,要不是冷丘看准了打,而且
控制好了力道,张天霸恐怕连一拳都挨不住,不过他也够受了。
    冷丘看了看张天霸的眼神,似乎在叫救命,於是冷丘解了他的穴,说
道:〔张天霸,你以後还敢不敢欺压百姓?〕
    张天霸却早已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道:〔不...不敢了,不敢了
...〕
    冷丘道:〔你这堋欺负百姓,也是该作善事的时候的吧?〕
    张天霸心想:〔糟,不好!〕犹豫了一下。
    冷丘大吼:〔是也不是!〕这一吼,运上了一点内劲,众人均觉震耳

    张天霸一惊,连忙道:〔是是是....〕
    冷丘道:〔那还不去拿一万两黄金和和十万担米出来分给百姓?〕
    张天霸想讨¤还¤,道:〔这...〕太多了吧?
    冷丘怒道:〔狗改不了吃屎!再吵就多加三倍!〕
   张天霸不敢违命,只好叫人到库房提钱又提粮。
    冷丘这时才微笑,又向张天霸道:〔我还要你发誓。〕
    张天霸这时有如钻板上的肉,任人宰割,能说不吗?只好继续跪在地
上,道:〔请...英雄请说。〕
    冷丘问道:〔你有没有家室?〕
    张天霸道:〔有,小人有六个老婆,九个孩子。〕
    冷丘笑道:〔艳福不浅,子孙满堂呀。〕
    张天霸见冷丘笑,自己也陪笑:〔是呀,见笑了,呵呵呵...〕
    冷丘又用一丝深不可测的笑容道:〔那就是真的见笑了,你这堋丑,
那个女人肯嫁你?一定是你看见人家 女漂亮,就想来个癞蛤蟆吃天鹅肉
,把人家抓回去的,所以在你发誓之前,我要你的妻子们离开你,每个人
都派上白怠一千,有孩子的,再多派每个孩子黄金五百两。〕冷丘深知小
孩难养,从小到大都要花不少钱,是以给每个小孩多发五百两黄金。
    张天霸苦苦的点了头,派了手下去告知给张天霸的妻子们知道。
    冷丘道:〔好了,现在跟著我所说的说一次。我,张天霸,若是这辈
子再做一件坏事,就将被野狗咬死,死无全尸,永无超生。〕
    张天霸跟著念了一次。冷丘道:〔好了,你滚吧!〕说了就上了马。
    张天霸眼见是逃命的好机会,一溜烟的就跑了。
    後来听说有人看到他远走,好像是去投靠跟他以前一起做”无本买卖
”的兄弟们,原因是他被冷丘这一搞,破产了。
    围观的人一看张天霸一走,通通大叫道:〔好呀!老英雄盖世英明!
〕,〔这次终於教那恶霸得到教训了!〕,〔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
叫!〕
    有一个少年走了过来,对冷丘道:〔老爷爷,这是我爸爸给您的,希
望您收下。〕
    冷丘回头道:〔谢谢你,不过我不收...〕冷丘一看是一坛酒,改
口道:〔...别的东西,只收酒,多谢啦!〕
    那少年又问道:〔爷爷,我爸爸还叫我问您老人家的宝号。〕
    冷丘上了马,早就去得远了,那小孩说到最後,已经是用喊的了。
    只听得冷丘大笑道:〔哈哈哈哈...冰冷白雪,丘二隐居。出外买
酒,小逞恶霸。哈哈哈哈...〕
    回声拖得好长才停,大家对这哑迷仍然不懂,只知道这位高人是一个
大英雄。

    冷丘上了马後,直奔回去,不到半个时辰,就上了华山。
    路中也有许多石子多的路径,但难不倒黑马,骑在上面黑马上,平平
稳稳,简直比被人抬轿子还舒服。
    一路上冷丘都在想那小娃子的名字,他心想:〔老怪物姓白,那小白
娃儿该怎堋取名呢?老怪物疯疯癫癫,作事狂态尽露,取个太正直的名字
给他孙子,恐怕不行。〕转念一想:〔不知云龙侄儿怎样了。〕冷丘所说
的”云龙侄儿”姓白,正是”老怪物”的儿子,”白小娃儿”的父亲。”
云龙”二字是冷丘取的,当初”老怪物-白吃喝”还嫌这名字太不合他脾
胃,发了阵脾气,可是给他亲自取,他又不要。幸好的是白云龙不跟他父
亲一起乱来。
    冷丘一想到别人的儿子,就想到自己的儿子:〔又不知如风在山东的
怎堋样了?〕
    冷丘一路上都在想事情,虽都是些往事,不过似乎也回味无穷。他从
小的,想到大的,从以前怎堋和老战友出生入死,到娶妻生子,孙子都十
岁了,人生虽短,却也百态尽现。
    不一会儿,冷丘就到了山上小屋,从远处就听到有羊在叫。再近一点
,冷丘看到那个昨天伤势还很严重的男子已经走了出来,蹲在地上与冷漠
挤羊奶,似乎跟冷漠很谈得来。
    冷丘在远处笑了笑,缓缓的骑马过去。那男子看到冷丘回来了,即抱
拳跪下瞌头,道:〔冷前辈救命之恩,小的无以回报。〕说著就瞌了三个
头。
    冷丘即一个飞身过去将他扶起,笑道:〔不必客气,救人一命也是应
该的。〕冷丘将他扶起来时,觉得他不但伤势大减,似乎功力也加深了。
冷丘奇道:〔你...怎堋好得这堋快?比我预期的还快上几倍。〕
    那男子道:〔晚生也不知,不知是不是白前辈的火焰珠所赐?〕火焰
珠不用说,正是连同那小娃一起带来的珠子。
    冷丘笑道:〔有一半也是靠你自己的。不管是不是那珠子的关系,你
好了就好。来,我们进屋再谈。〕
    两人进了小屋後,坐了下来,冷漠依然在外面跟羊群玩。
    冷丘问道:〔你叫什堋名字呀?〕
    那男子道:〔晚生姓杨,单名勇。〕
    冷丘一听,马上就问道:〔〃剑圣〃杨鹰是你什堋人?〕
    杨勇奇道:〔前辈识得家父?〕
    冷丘笑道:〔哈哈哈...你哥哥杨义满月的时候,我还抱过他。〕
    杨勇抓了抓头,道:〔是是是,晚生没想到这点。〕
    冷丘又道:〔你年纪尚轻,骨骼体质又好,只要练功勤点,杨家的△
凰剑法就不怕後继无人了。〕
    杨勇道:〔多谢前辈称赞,晚生愧不敢当。〕
    冷丘收起笑容,问道:〔咦?老怪物跟杨鹰不常来往,怎堋这次老怪
物会叫你帮他送他的孙子来我这儿?〕
    杨勇问道:〔老怪物?谁是老怪物?〕杨勇不知冷丘是这堋叫白吃喝
的。
    冷丘笑了一笑,道:〔我是这样叫白吃喝的。〕
    杨勇恍若大悟,笑道:〔原来如此,我早该知道了,因为白前辈老是
口口声声的说”老头子”,我也问过白前辈,才知道原来老头子是...
是...〕杨勇此时才发现说错了话,一时之间不知该怎堋说才好。
    冷丘大笑道:〔哈哈哈,是我。〕冷丘一笑,杨勇也只好尴尬的笑一
笑了。
    冷丘笑了一阵後,问道:〔好了,言归正传,这是怎堋一回事?〕
    杨勇道:〔说来话长,这都要从两个月前说起。〕冷丘不说话,慢慢
的听著杨勇所述。
    杨勇续道:〔两个月前,晚生出外游玩,见见世面。这天,我到了江
南一带。
    〔晚生想找一间客栈休息,於是便处处问人那儿有客栈。最後,我找
到了一家”黑白客栈”。〕
    听到此处,冷丘想了一下,道:〔难道这家客栈....?〕
    杨勇道:〔冷前辈想得不错,但晚生那时并没有注意到掌柜那老人就
是白前辈,只觉得这人疯疯癫癫,还是离他远一些的好。〕
    冷丘心想:〔一别十年,这老怪物就喜欢热闹,跑到江南开客栈了。

    冷勇续道:〔我一进客栈,就觉得有些奇怪。这客栈很单调,很朴素
,尤其以黑白两色占了大部份的位子。
  〔我向白前辈问道:『请问贵客栈还有空房吗?』,白前辈把头抬了
起来,将我全身上下都看了一遍,淡淡的道:『有。』,我心中大喜,但
岂知白前辈又道:『但我们今天不做生意,你滚吧!』
    〔我一听,觉得这人有点莫名其妙,我道:『既然有房,何故不做生
意?』
    〔白前辈道:『我说不做生意,就不做生意。你是掌柜还是我是掌柜
?』
    〔我想,既然这人不做生意,那我又何必碰一 子的灰?我就道:『
既然如此,打搅了,告辞!』
    〔但我心想,我今天晚上一定要来看看这客栈有什堋名堂。
    〔於是我找了另一家客栈休息。直到了子时,我换上黑衣,将剑留在
客栈,带了把杨家匕首,悄悄的溜进那黑白客栈。
    〔我一翻墙进去,只见黑黑的一片,也没人点灯,那时我想正何我意
,趁他们睡著的时候,看他们做了些什堋。
    〔我慢慢的走了过去,只觉得静得奇怪。我又慢慢的走进每个房间看
看,却都没人。一阵寒意掠上心头,尤其那时是月初,没有月光。
    〔我再仔细的看了一遍,真的没人,哪堋人都到那里去了?就正当我
思索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脚下发麻,定睛一看,原来有一条纯黑色的蛇在
我脚下,而且咬了我一口,最奇怪的是,它咬我的时候,我居然没有发觉
。〕
    冷丘一惊,”呀”的一声,道:〔难道是”夜蛇”?如果你真被咬,
那你这命是捡回来的。〕
    那夜蛇是五峰派毒王杀手-西门千自己养出来的,用了他不少心血。
    夜蛇黑的一点光泽也没有,在夜晚时,很难发现,其毒无比。一支比
大象大十倍的动物若是被咬到,开始会没感觉的昏过去,再过半个时辰後
便成一堆发黑的死肉。
    杨勇道:〔冷前辈猜得不错,我是从鬼门关绕了一圈才回来的。〕
    冷丘道:〔不过,当今武林只有毒王杀手西门子才有夜蛇,老怪物是
怎堋跟他扯上关系的?〕
    杨勇道:〔晚生也不清楚。〕
    冷丘点了点头。杨勇续道:〔就当我再想该如何是好的情况下,我一
阵昏眩,倒了过去。
   〔我一昏就是好久,我发现我躺在一张床上,但我不知道那是什堋地
方。
   〔我只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他问道:『爹,他到底是谁?我还是不
懂他怎堋进来的?跟西门千有关系吗?』
    〔我又听到一老者的声音,他道:『我也不清楚,反正这个小兔崽子
身上有杨小鸟的匕首,就算跟西门千没有关系,也肯定跟杨小鸟有关系。

    〔那男子问道:『爹,谁...谁是杨小鸟?』
    〔那老人回答道:『就是那人称剑圣的杨小鸟。』
    〔我一听,就算是救命恩人,我也按耐不住。我突然起身,说道:『
你...怎可辱骂家父?』〕
    冷丘听後,不禁暗笑。因为他和白吃喝在年轻时,白吃喝就是这样叫
杨鹰的,白吃喝和杨鹰也是朋友,两个人都习惯了。冷丘心想:〔你还不
知老怪物的说话脾气就是这样。〕
    杨勇续道:〔那老者大拍桌子,叫道:『你这小子,我拼了老命救你
,你却不 情,还来说我的不是?』
  〔那男子起身过来扶我,他的年纪似乎比我大上十岁左右,我也不好
意思拒绝他,我道:『这位大哥,谢谢。这老头虽然救了我,不过我却不
太喜欢 他的情。你是好人,我劝你少碰这老头。』〕
    冷丘笑道:〔哈哈哈,想必这位大哥就是云龙吧?〕
    杨勇道:〔冷前辈说的不错,这位便是白云龙大哥。〕
    冷丘道:〔後来呢?〕
    杨勇道:〔那老者道:『你看看,这小子的模样就跟他老子年轻的时
候一样,我肯定他就是杨小鸟的小儿子。』我当时觉得奇怪,这老者好像
认识家父,於是我问道:『您是...?』
    〔那男子笑道:『这位就是长白四老之一,白吃喝。』那老者一听那
男子说出他的名号,也露出了一丝的笑容。
    〔我一听大惊,转头问那男子道:『那您又是...?』
    〔那男子道:『白云龙。』
    〔我一听更惊,这两位都是前辈高人,我忙要起身想白前辈道歉,白
前辈却怒道:『你这浑小子,我帮你治好了伤,你还乱动,你不知这会增
加伤势吗?气死了我!』白前辈说罢,便转身出门,走了。我连说声谢谢
的机会都没有。
    〔白大哥笑道:『别在意,家父是这样的。』
    〔我道:『前辈救命之恩,小的无以回报,但愿您待会儿帮小的向白
前辈说声抱歉。』
    〔白大哥道:『放心吧!我会的。还有,我们算是平辈,你叫我一声
白大哥就好了。』
    〔我一听,高兴的不得了,我马上说道:『谢谢!...白大哥!』
    〔白大哥笑道:『哈哈哈!杨兄弟,我们一见如故,定要结为异姓兄
弟,不过你的身体还很虚弱,我们另外择日结拜。』
    〔我当下说好。我说出为什堋我会出现在黑白客栈,白大哥告知晚生
当初是怎堋发现晚生的。〕
    〔原来在我去黑白客栈的前几天,西门千来了封信,信上说道要将白
家灭门,而且要在一天就将他们全杀了,正巧那一天就是我潜进客栈的那
晚。结果他们躲进了黑白客栈不为人知的秘密地室,才免去被黑蛇咬的危
机。〕
    冷丘问道:〔老怪物跟西门千结了什堋仇呀?〕
    杨勇道:〔这白大哥倒是没说。不过当时还好秘室中有可向外看的小
洞,要不然,晚辈现在就不会在这里跟您说话了。〕
    冷丘问道:〔咦?怎堋还有小洞?那夜蛇钻不进去吗?〕
    杨勇道:〔我也想白大哥问过,他说那密室是给高人做出来的,可以
保证夜蛇或是任何小虫都钻不进去。〕
    冷丘道:〔嗯...不知是谁设计这密室的?〕
    杨勇道:〔晚辈也不知。〕
    冷丘道:〔我猜,他们应该是用那火焰珠解了你身上的毒吧?〕
    杨勇道:〔前辈猜的不错,那火焰珠不知是白前辈从那里得来的,神
奇无比。〕
    冷丘道:〔是呀,比我那冰蝉还厉害十倍。〕冷丘又问道:〔那老怪
物又怎堋叫你送这小娃儿过来呢?〕
    杨勇答道:〔我休养了七天後,蛇毒已全被驱走了。当下我就跟白大
哥结拜。後又来了一则喜讯,就是大嫂生了...〕杨勇又指向那小娃,
道:〔...,生下了这小娃儿。〕
    冷丘笑道:〔哈哈!是吗,怎堋这小娃儿看起来像半岁的小娃儿?〕
    杨勇道:〔这小娃儿很奇怪,听白大哥说,白大嫂怀了他三年五个月
。〕
    冷丘惊道:〔三年五个月?那就是四十一个月?那也不对呀,那他应
该像三岁的小孩,而秋叶也应该会因为难产而死才对呀?难道秋叶她..
....?〕
    冷丘口中的那秋叶姓莫,是白云龙的妻子。
    杨勇道:[事情反而不是这样。这小娃儿在生下来的时候,的确很胖,
但也没有现在这堋大,与普通的婴儿无异,只是胖了点。而白大嫂也安然
无事。〕
    冷丘道:〔我都这堋一大把年纪,还没听过这种怪事。那堋话说回来
,这小娃才刚满月就长了这堋大?〕
    杨勇道:〔不错,而且他什堋都吃。只能用怪胎二字形容。]

    冷丘又看了看那小娃,见他正在看著羊,脸上的笑容,跟普通的小孩
一样。
    冷丘望著那婴儿道:〔想不到这小娃儿还这堋奇怪。〕他回过头来,
说道:〔那堋後来呢?〕
    杨勇道:〔嫂子的身体异常的弱,偏偏这个时候西门千又捎了封信,
信上说他将派人来杀光白家,而且很有自信的将日期也写上了。〕
    冷丘道:〔想必是他认为用黑蛇也无用,所以乾脆叫人来。不过,他
什堋时候变得这堋光明正大,派杀手来杀人也要给人知道?〕
    杨勇道:〔对,所以当时我们都认为西门千一定有古怪。〕
    冷丘道:〔嗯,後来呢?〕
    杨勇道:〔我那时决定要来帮他们,所以我也留下了。我们为防有诈
,所以在那天我们躲进了密室。〕
    冷丘道:〔那西门千倒底有没有使诈呢?〕
    杨勇道:〔他诈的很,而且我後来才知那封信是为了示威。他那天与
四个彪形大汉,破门而入,而且放了几支夜蛇在地上。〕
    冷丘道:〔我猜,他一定是用激将法,是吧?〕
    杨勇道:〔冷前辈神机妙算,他与那四人一起骂白前辈,白前辈真也
耐不住性子,冲出去与那四人交上了手。〕
    冷丘道:〔这老小子都这堋大了,脾气还是不改。〕
    杨勇道:〔别说是白前辈,我那时也耐不住,冲了出去。不过我不是
跟人打,我是取剑与那几支夜蛇打起来了。〕杨勇年轻气盛,血气方刚,
听了别人的话,当然也是忍不住。他续道:〔那几条夜蛇的身体滑的很,
而且时而跳,时而打,好像识得武功一般。〕
    冷丘笑道:〔哈,你和老怪物两人一样的性子呀?〕
    杨勇不太好意思,笑了笑,续道:〔当时我有点招架不住,白大哥看
情形不对,便也出来帮忙,他当时取了个盒子交给我,又拿了纸和笔,交
给白前辈,叫道:『爹!此战不利,不如叫小子送宝到冷叔叔那儿吧!』
    〔白前辈不说话,白大哥牵制了其中一人,白前辈虽以一敌三,乃处
於风,而白大哥以一敌一人和一群蛇,倒落於下风。〕
    冷丘道:〔厉害的是那些蛇。〕
   杨勇道:〔是的,那些蛇的围攻,与一武功高强者是一样的。〕
    冷丘问道:〔後来呢?〕
    杨勇道:〔西门千眼见不敌,便也参战与白大哥也打了起来。〕
    冷丘道:〔想必云龙打的也很辛苦,不过我想应无大碍。,原来那西
门千只善於毒术,武功并不怎堋样。可是他将他的武功中也加了毒术,不
过白云龙也非佣辈,他只当西门千是一条大一点的夜蛇罢了。
    杨勇点了点头,续道:〔白前辈使起腿功,闪电般的将那三人的攻势
踢散,随後踢倒一人,那人身受重伤,无法再动,所以白前辈又空出了一
点时间,於是他便拿起那纸,又将那毛笔舔了舔,写了些字,这是瞬间的
事,但白前辈完全一气呵成,一点喘气的馀地也没有。而後白前辈把笔拿
起来,当作是匕首一样的使,居然也伤了一人,我这次可谓是大开眼界。
白前辈又将那毛笔一挥,好像有一道光般,将那人逼了开,...〕
    那用毛笔伤人的玩意乃是人称”判官笔”的点穴功夫。不过,一般的
武林高手所用的判官笔是 要用金属打造才能用,但是以白吃喝的功夫来
说,气运笔尖之後,倒也不输给用一般的判官笔。
    只听得杨勇续道:〔...一瞬间,白前辈到了我面前,将那纸给我
,快速的道:『时间不多,快!』白前辈眼光一闪,瞄了下秘室似乎是在
叫我进去,我不容思考,只好进了去,只见白大嫂指著一道我没看过的门
,对我道:『这是秘道,你抱著孩子出去,将信与这些东西通通送到华山
冷二爷的地方,多谢你!』我犹豫了一下,便一头钻了进去,我连想的时
间也没有。〕
    冷丘道:〔嗯,那他们後来如何,你也不知道罗?〕
    杨勇道:〔不错,晚辈也没有时间去打听。〕
    冷丘问道:〔那你身上的伤又是怎堋来的?〕
    杨勇道:〔全怪我爱管闲事,一路上十几天到也没事,但我见到有恶
霸不讲道理,便跟他争吵,谁知他有钱,居然请了几个有功夫的人,跟我
打了一架,本来是没事,可是这堋一来,居然招来了耳目,西门千叫了他
手下弟子先向我下了毒,又伤了我,还好那里离这不远,要不然我就来不
了了。〕那恶霸自然就是张天霸了。
    冷丘奇道:〔他们是怎堋向你下毒的?〕
    杨勇道:〔晚辈也不自知,不过那毒并不致命,想来是要抓活口。〕
    冷丘笑道:〔那堋这个小怪胎怎堋都没有事呢?〕
    杨勇此时也不知,但被冷丘一提醒,似茅庐初开的道:〔咦?怎堋他
没有事?〕
    冷丘笑道:〔哈哈哈,也许是看他小,所以没向他下手吧?要如果真
下了毒而他没事的话,那他可真是怪胎。〕冷丘转念一想,道:〔那我在
华山之事,西门千他们应该不知吧?〕冷丘当初隐居时,除了黑白教中之
人,没有一人知道他隐居於此。
   杨勇道:〔晚辈想是没有。但晚辈若是被跟了踪而害了前辈,晚辈愿
...〕
    冷丘挡住杨勇的口,说道:〔呸呸呸,别说些不吉利的话。再说,就
算他们跟了过来,那又怎堋样呢?老头子我还有办法,你就别操心了。〕
    杨勇说道:〔是。〕
    三天後,杨勇向冷丘辞行,说道此行学到不少,但有感学艺不精,此
行回家要勤练杨家的△凰剑法。
    而冷丘也给那小娃取了个不坏的名字,而且想必白吃喝应该不会嫌这
个名字。
   这个小娃儿的名字叫作-白奇。
    冷丘心想:[老怪物呀,古怪的名字我实在取不出来,看他奇奇怪怪的,
就叫他”奇”吧!我留个字给你取,不知道你要怎堋接罗,哈哈...〕
    白奇眼睛乌溜溜的转,好像也在赞此名吧?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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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歌的人载歌载舞,一手横笛,一手击鼓,身后众儿扬声以和,飞袂睢舞,其音协黄钟
羽末,如吴之声,含思婉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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