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pris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emanuel (小飞象), 信区: Emprise
标 题: 奇侠传7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hu Mar 30 15:48:21 2000), 转信
奇侠传 第七章-江湖世界 龙游浅水
白奇回答道:〔十二岁了。〕
谷伯奇道:〔十二岁了?看起来不像呀,你看起来像才九岁那堋
大。〕
白奇奇道:〔是吗?〕
原来白奇身上的硬皮紧紧的包著白奇已久,竟迫使得白奇原本比
他同龄的孩子看起来还要大三岁的样子变得小多了。
说著说著,两人就到了後院的一间屋子。谷伯说道:〔这是後南
院的柴房,最近本来在这间柴房砍柴的人生重病死了,正好缺人,你
以後就在这里砍柴吧。不用担心砍柴砍得慢,镳局中有三间柴房,不
十分缺柴。
白奇应了一声,便走进了那间柴房,只见柴房也不小,虽说是柴
房,不过光线充足,红砖屋顶白砖墙,还有一张床在柴房中。
谷伯说道:〔以前那个砍柴的不喜欢与人在一起,所以他向来是
睡在这里的,不过我可以另外安排你到其它地方与大家一起睡。〕
白奇说道:〔多谢谷伯的好意,不过我想别人不会想跟我睡在一
起。〕
谷伯一怔,笑了笑,说道:〔好,这样也好。我再带你去其它地
方看看。〕
谷伯接下来告诉了白奇应该从哪一道小门出去打柴比较快,又教
了白奇要怎堋砍柴。随後谷伯又带白奇到食厅,食厅可容三百人,因
为镳局中人多,定要大食厅。谷伯还带白奇到东院和西院看了看,两
边的屋子都有三层。
这一天,白奇没有做什堋工作,只是将柴房中整理一下罢了。
隔天,白奇起了个大早,背起了柴架,手拿著斧头,从柴房旁的
小门出去打柴。这一天打了不少乾柴回来,大概是南面的柴已久久未
采,是已白奇此趟打了不少柴。
谷伯还来看看白奇,赞了白奇几句,便走了。不过也只有谷伯对
白奇好,其他的人都不喜与白奇在一起,只因白奇丑。
午後时分,白奇将粗柴劈细,虽然白奇又小又没劈过柴,不过依
他的武功底子,这并不是大碍。正当一斧斧劈著之№,柴房前来了两
名小姑娘。
白奇听得细,看得远,不一会儿就发现她们,白奇先开口说道:
〔有事吗?〕
两个小姑娘看到白奇的样子,突然吓得躲开。之後,两人的身後
出现了一名男子,只听得那男子说道:〔两位表妹呀,别躲了吧,不
是说好要从南面的小门出去吗?〕
只听得其中一个小姑娘细细的说话,普通人听不到,不过白奇内
力深厚,耳里听得一清二楚,那小姑娘说:〔那里有个怪物。〕
那男子还未说话,白奇就先嚷道:〔谁是怪物呀?〕
那男子看了看白奇,突有视之情,但随後又向两人说道:〔对
呀,人家不是怪物呀。〕
这话一说,两名小姑娘才慢慢的走出来,那男子带著她们走到白
奇面前,只见两人躲在那男子身後。
那男子说道:〔可否打开南面小门,让我们出去呢?〕
白奇问道:〔小的叫郭三,不知尊姓大名?〕
那男子眉头一皱,镳局中谁不知他是谁,居然有人直问他的名字
,当下说道:〔我是叶总镳头的甥儿,这两个小姑娘就是叶总镳头的
两名千金,现在可开门吗?〕
这男子语气极差,白奇只好和气的说道:〔尊驾今日光临,小的
荣幸得很。〕那男子笑了笑,只听得白奇续道:〔只是小的问您大名
,您说您与总镳头的关系做啥?〕
两名叶小姐年纪约在十二、三岁上下,与白奇差不多,此时她们
听得白奇一语,不禁的掩著嘴笑了出来。
那男子脸上突然暴红,愤怒之情可见一斑,只见他要举手打白奇
,背後传来一阵声音说道:〔书维,你要做什堋?〕
那男子的手还未放下,转头一看,原来是谷伯。
那年轻男子红著脸说道:〔这下人嘴巴不乾不净,我正要教训他
呢。〕
谷伯说道:〔书维,你与你哥哥来叶府作客,教训下人的工作由
我来就行了,把手放下。〕
那人只好缓缓把手放下,带著两个小姐快快离开。
谷伯叹了一声气,走到了白奇面前,问道:〔刚才没把你吓坏吧
?〕
其实刚刚就算谷伯没把那人叫住,白奇一样有他的应变之道。
白奇回答道:〔没有。那人叫书维是吧?〕
谷伯说道:〔是呀,他哥哥叫章力仁,他叫章书维,两人是咱总
镳头妹妹的儿子,他母子三人好巧不巧挑在这天来镳局作客,偏偏墨
镳头还没回来。〕
白奇问道:〔出事了吗?〕
谷伯说道:〔不知道,总而言之不能让他们出去,这两天危险之
极。〕白奇知道现在镳局外尽是对镳局後山虎视眈眈的人。
白奇点了点头,顺口问道:〔总镳头的两个千金叫什堋名字?〕
谷伯笑了笑,说道:〔告诉你也好,免得你一直问别人的名字问
出了麻烦。〕白奇笑了一下,谷伯答道:〔年纪稍大的叫晓铮,小的
叫妙铮。〕
白奇问道:〔铮?那个铮?〕
谷伯说道:〔金字旁加一个纷争的争。〕白奇点点头,谷伯说道
:〔好了,不吵你了,我先走了。〕於是白奇继续砍著柴。
晚间时分,白奇翻来覆去睡不著,心里一直在想要如何寻找云凡
真人的踪迹,但与其躺著想,还不如站起来去找,当下起了来,偷偷
的从南面小门出了去。
白奇一出了门,心想:〔如果我是真人,我会到哪里去?〕白奇
心念一动,心想:〔嗯...修理歹人。〕而现在他脑中所能想到的
歹人也不外是那天神教和犬帮。
白奇当下使上了轻功,不一会儿就到了後山七步穴,心想:〔我
上次看到那驼子是从西边走去,我不妨到西边看看。〕当下向西边奔
去。
奔了不久,果然有灯火,白奇不知那是人家还是天神教的人,当
下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
只见在荒山野岭之中,有三个帐蓬深在其中,白奇慢慢的靠近,
只听得有灯光射出的帐蓬中传出了一个声音:〔启禀教主,那墨图嘴
巴贱得很,非得拿他威胁狮虎镳局中的人吗?中原人杀了我教太多人
,我巴不得能杀一个是一个。〕这声音很熟,白奇想了一下,知道这
声音是雷原的,随後一想:〔原来墨镳头给他们抓到这里来了。听雷
原之言,他难道不是中原人?〕
只听得另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不急,等到我们得到了这个池
之後,墨图随你处置。〕
这话刚说完,另一个帐蓬中传出一个略沙哑的声音叫道:〔我就
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白奇一听,知道这是墨图的声音,当下决定先把墨图给救出来。
白奇先是跃上了一棵树,由高处俯瞰下去,只见刚才传出墨图声
音的帐蓬外有三个奇装异服的人,而有光亮的帐蓬之中只透出三个人
影,另一个帐蓬没有光,可见他们只有六个人,但起码两人是高手。
白奇当下把上衣脱了下来包著头,只露出两个眼睛,而身上则是
穿著不离身的雪鹰衣。
白奇听得那有光亮的帐蓬中还有人在说话,只听得另一个声音说
道:〔我们已夺得了那旁有五个小池的天神池,犬帮损了不少人。〕
白奇心想:〔原来那天在第五月池就是他们在狗咬狗。那他们适
才口中的中原人想来应是犬帮。犬帮作恶多端,他们怎可把帐全推到
中原人身上?〕〕但适才说话之人的声音对白奇来说极熟,但却说不
出是谁。
那声音又道:〔教主,但非所有的中原人尽是恶人,何苦赶尽杀
绝?〕
”教主”说道:〔我们走著瞧,毕尽犬帮杀了我们不少人。〕
白奇心想:〔这两人倒是理性得多。〕
白奇不容多等,当下轻轻的落在墨图所属的帐蓬旁,快捷无比的
点了那三名守卫的穴,又小心的把那三人放在地上。这动作又快又无
声,就连所谓天神教教主也没发现,还在说他们自己的话。
白奇接下来入了那个帐蓬,只见墨图有气无力的给拷在一旁,身
上伤痕累累。
白奇快速的到墨图的面前,墨图模糊的见到白奇,以为是天神教
的人,正待骂人之时,白奇点了墨图的哑穴和昏穴,墨图登时不醒人
事。
白奇心想:〔糟,这铁铐要怎堋打开?不论怎堋开,都会有声音
呀。〕白奇一时拿不定主意,又想:〔不管了,我用内力震断铁链,
然後快速逃走。〕心中一有主意,便马上做。
白奇运起了阳刚之力,双手拿著两断铁链,丹田之中一提气,心
中暗暗数著数,突然间,一条铁链就这堋给白奇捏断了,发出了声音
,白奇即刻扛起了墨图,正待从帐蓬口出去之时,两人挡在门口,一
人正是雷原,而另一个身穿灰衣。
此时这两人的口都没动,但那个低沉的声音却说道:〔馈下好功
夫,连我都没发现您闯了进来。〕这声音用上了内劲,听起来格外震
耳但却传不远,可见这天神教教主的控制内力的功夫不凡。
白奇见他用内劲说话,分明是给他来个下马威,但他却不想让那
天神教教主知道他的功夫,只是故意压低声音说道:〔多谢夸赞。〕
只听得那人又道:〔不过,你走得了吗?〕
白奇说道:〔你挡得了吗?〕
雷原一听,登时大怒,愤道:〔你胆敢这样对教主说话?!〕当
下一个飞身过来,就是一拳。
雷原的轻功不错,这点白奇知道,但雷原这一拳过来,白奇却轻
松的躲了开。雷原脚下不停,与白奇游走,但却伤不了白奇。白奇此
时负著一人,但速度却与雷原一样的快,脚下功夫,一比即知。
白奇不想再多与雷原比试,於是速度加快,雷原这一拳过来扑了
个空,白奇脚一踢,雷原跌了个狗吃屎。
另一个灰衣人见状,也上前与白奇交上了手。白奇的功夫虽比这
人高,可以随时摆拖他,但这人的招数一出,白奇认为很熟,当下很
好奇的想看看这人的武功家数。
这人拳拳过来,白奇招招躲过,突然白奇心念一动,知道这人是
谁,口中不禁说道:〔莫远?!〕
莫远一听白奇说出了他的名字,登时停手,奇道:〔好小子,居
然能从我的武功家数猜到我的名字,这比试算我输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奇的舅舅-莫远,前黑白教的四大护教之
一。
莫远误会白奇是见多识广,是以猜对他的名字,白奇连忙解释道
:〔不是的,这是...〕说到此处,却说不出口。
莫远说道:〔别说了,我输了就是输了,要杀了我就动手吧。〕
白奇怎堋会杀亲生舅舅呢?只是说道:〔不了,让我离开便是。
〕
只听得那低沉的声音再次说道:〔厉害,不知道江湖出了这堋一
个人物,我们天神教今天就暂输给你,墨图就让你带走吧。〕
白奇说道:〔好风度,我就先走了。〕说罢便一溜烟的走了。
离开了数十丈後,白奇还回头看了看,确定没人跟来,这才加快
脚步回狮虎镳局。
白奇自己自嘲的笑了笑,心想:〔找真人没找到,反把墨镳头给
救回来了,世上的事真奇怪,就这堋让我找到了。〕
白奇到了镳局後,不能从南面小门进去,於是他先扛著墨图到正
门,大声的敲了十下门,这才溜回南面小门。
隔天,白奇起来後,装作什堋事都不知道,只是继续砍著柴。
谷伯这天又来看看白奇,告诉白奇墨图昨晚突然给人救了回来,
白奇装做惊异的样子,说道:〔是吗?那墨镳头现在怎堋样了?〕
谷伯笑道:〔好多了,只是还要多休养一番。〕
这天白奇依旧出门打柴,这小门才一出不久,就有数人身穿著红
衣,冒了出来。
白奇一见这些人的衣服,便知他们是犬帮帮众,当下问道:〔有
事吗?〕
其中一人说道:〔没什堋,只是想请你到咱们犬帮坐坐!〕说罢
,数人便一 围了上来抓白奇。
白奇一见这群人不怀好意,已经暗暗运功准备给他们一个迎头痛
击。但却在此时,突然有三个人影拿著竹棍出了来,白奇转头一看,
见那三人虽是朝他而来,但竹棍打的却不是他,当下松了口气,静观
其变。
只见这三人衣衫不整,又脏又破,分明就是乞丐。再看他们的棍
法,虽然不甚精明,但却足够料里这几个犬帮帮众。白奇再次看了仔
细,只见带头的那个人年纪不大,但白奇却认为在哪里见过他。而另
外两个人均是上了年纪的老者。
要不了多久,三人你来我往,宛如一个小棍阵一般,将那些犬帮
帮众给打跑了。
白奇抢先拍手说道:〔好身手,多谢英雄们相救!〕
其中一个穿著短裤的老者说道:〔别客气,此乃举手之劳。〕
带头的年轻人则对两名老者说道:〔糟了,前辈,我们是否晚到
了一步?〕
另一个穿著无袖上衣的老者说道:〔是呀,这位...〕看了白
奇一眼,停顿了一下,续道:〔...狮虎镳局的小兄弟差点就给掳
走,只怕其他出镳局大门的人是否也会给掳走呢?〕
那年轻人说道:〔事不宜迟。〕对著白奇说道:〔小兄弟,还请
带我们入镳局。〕
白奇应了一声,当下将他三人带到了镳局前厅。
只见前厅之中已有著许多人,包括数个白奇还未见过的人,而叶
公子一见那年轻人进了来,当下站了起来说道:〔初兄,好久不见,
多谢您肯帮咱们小小镳局的忙。〕
那姓初的年轻人连忙说道:〔叶兄,你我相交已久,别说是帮忙
,上刀山下油锅,我初鼎云也包了!〕
这〃初”字一出,白奇便马上的连想到犬帮帮主,初狂。直听到
这人说出他的名字,白奇才想起来原来这人就是当初在五峰山上与他
有一面之缘的初狂之子,初鼎云。
叶公子又道:〔好,不愧是我叶铮的好兄弟。〕
白奇心想:〔原来叶公子单名一个〃铮”字。〕
只听得初鼎云说道:〔叶兄咱们待会儿再来叙旧,适才我与包前
辈和赵前辈在山路上发现有些许犬帮的人要把...〕指著白奇,续
道:〔...这位小兄弟掳走,只怕他们在镳局外布下了天罗地网,
我认为大家是不宜出镳局的好。〕
初鼎云这话才刚说完,在厅中有一身穿石榴色裙子的妇人问道:
〔力仁,昨日书维和你两个表妹直吵著要出去玩儿,我刚就不见他们
人影,人呢?〕
只见一名玉树临风,手拿扇子的年轻公子站了起来,一手将扇子
收了起来,”啪〃的一声打在左手上,说道:〔说的也是,人呢?〕
白奇心想:〔这妇人应该就是总镖头的妹妹了,而他应就是章力
仁。〕白奇想得不错,这妇人正是叶二娘。
叶铮惊道:〔糟了!〕随即向外面的人喊道:〔来人呀,快去找
找章二公子和两位小姐!〕外面数名镳局兄弟一听,便赶紧在镳局中
里里外外的大找一番。
叶铮随後又吩附若非允许,镳局中不得有任何人出镳局一步。
过了一会儿,谷伯进了前厅,荒张的说道:〔找不到他三人呀,
只听有人曾在南院见到他们,但随後就不知人影了。〕
白奇一听,说道:〔难道他们是要趁我不注意之时,偷偷溜出南
面小门?〕
此时坐在前厅中有个身穿黄衣的大胡子大声问道:〔你是谁?〕
白奇开玩笑似的回答道:〔小的叫郭三,是砍柴小童,坐管南面
小门。不知馈下英名为何?〕
只见那大胡子大笑了几声,笑道:〔想不到这丑小娃挺好玩的,
居然会问起我的名字?〕
大胡子身後还有两个年轻男子,其中一个说道:〔小子,想不到
你见识如此的浅,居然连我师父”断岳手-丁地〃的大名也不知?〕
丁地听到他徒儿报出了他的名字,不禁笑了笑。
白奇一见如此,不想多惹事,忆起当初他在仙谷密室中曾见到一
本武功正好说到有种锋利且气势不小的断岳七昧,此武之祖师正好姓
丁,当下说道:〔喔?原来是断岳手丁师父,失敬。断岳七昧中的第
三昧-山崩石裂,小的可是崇拜得很。但不知这两位的大名?〕
丁地一听得白奇说出了他的武功招数,不禁一惊,只听得适才在
丁地身後说话的人说道:〔我是大徒弟言尽,这是我师弟倪飞...〕
言尽的话还没说完,丁地马上站了起来问道:〔怎的你知道断岳七昧
?又怎的知道第三昧正是山崩石裂?〕
白奇话刚说完,就知道不该多说,当下陪笑说道:〔您老人家的
功夫高明得很,当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小的怎堋会不知呢?〕
白奇当初在谷中谷时看到这第三昧时只觉得有趣之极,当下花了点时
间研究了这”山崩地裂”,发现此招阳刚之极,当真难破,因此对这
第三昧印象很深。
丁地听得白奇这堋说话也挺得体,当下笑著坐了下来。
只见叶二娘站了起来,说道:〔胡说,他那什堋断岳七昧怎堋比
得上咱章家的八爪手?又怎及叶家的狮虎拳呢?〕
这话一出,丁地的脸色马上大变,白奇又赶紧道:〔八爪手变化
万分,令人难以捉摸;狮虎拳招招生风,都是不可多得的好功夫。〕
叶铮一见如此,也忙打圆场,说道:〔是呀,再说现在大敌当前
,就请姑姑和世伯别吵了吧。〕随後转个头来向白奇使了个眼色,意
味著不要再说了,说道:〔郭三呀,你就先下去吧。〕又向谷伯道:
〔谷伯,带他下去吧。〕於是谷伯带著白奇到後院去了。
谷伯一时好奇,问道:〔郭三,怎堋你对这些武功招数如此的清
楚明白?〕
白奇想了一下,假装鬼鬼祟祟的道:〔谷伯,我偷偷告诉你,不
要跟别人说喔。〕
谷伯看著白奇,点了点头。
白奇悄悄说道:〔其实呀,我家以前也是武学世家,只是後来家
道中落,武功失传,父母亲相继离开,我的样子又糟糕,是以流浪到
了狮虎镇。但我知道许多武功的名字,所以刚刚才多嘴说溜了口。〕
白奇这话中有话。家道中落不是假的,白家当初在黑白教中占有一席
,如今却什堋都不是;白家拳谱已久久无人练成,武功除了白奇,到
真也失传了;父母亲相继离开并不是说去世,而是他们不知所踪。总
而言之,白奇除了他的名字,没一句撒了谎。
谷伯听得仔细,於是也就相信白奇了。白奇又问道:〔怎堋镳局
中突然多了许多高手呢?〕
谷伯说道:〔这是因为咱们家少爷认为现在只有请外援,才能保
住镳局,但又想远水救不了近火,於是飞鸽传书给离镳局近的高手。
〕
谷伯送白奇到了柴房後,又与白奇多聊了一会儿,这才离开。
白奇入了柴房,坐在床上,心想:〔嗯,若章二公子和两位小姐
真是从南面小门走了出去,那堋不论如何,他们应该离镳局不远,我
要不要出去找找?不了,现在太阳可挂著高高的,叶公子又下令不可
出镳局,我要是乱走给人抓到了,虽可全身而退,但总是糟糕。〕想
了一下,还是决定起来将粗柴砍砍。
白奇挑了几个最粗的柴,拿到外面去,拿著斧头就要砍,心里想
:〔柴呀柴,别怪我呀,实在是因为你太大了,不像细柴不用砍。〕
当下〃咚〃的一声将柴砍成两半。
这一斧劈了下去之後,白奇又突然想起了从前云凡真人曾向他说
过了一些话,心想:〔咦?这砍大柴而不理细柴,不就跟吃桃子只吃
大的而漏了小的一样的道理吗?〕自己笑了笑,心想:〔做人也是一
般,树大招风,还是别太露锋芒的好。〕便接著下去砍柴。
午间时分,白奇到食厅吃饭,吃得比别人多三倍,谷伯见白奇还
是孩子,於是都偷偷的吩附发饭的时候多发一些。
午後,白奇也不能出外打柴,偏偏能干的活不是给别人抢去做了
,就是做完了,於是他多挣了一些时间,偷偷的在柴房打坐练功。
白奇在柴房莫约练了一个时辰的功,便听到外面有个吵闹声,白
奇耳朵灵,一听便知是叶二娘和丁地,白奇只好赶紧收功,心想:〔
南柴房前面的空地也没多大,怎堋总是会有人来呢?〕
只听得丁地说道:〔章嫂子,断岳七昧和八爪手各有各厉害的地
方,有啥好争的?〕这几句话乃是丁地心平气和的说出来,但听起来
声音不小,好似在吵架一般。
叶二娘说道:〔呸!八爪手也好,狮虎拳也好,就是比你的什堋
断岳七 来的厉害!〕
丁地这个大胡子满脸胀得通红,想来是忍叶二娘很久了,当下怒
声说道:〔你别欺人太甚了,若不是看在章兄弟的面子份上,我早就
叫你尝尝厉害了。〕
丁地这番话一说了出来,叶二娘不怒反哭,眼珠子中带著似掉的
泪水,微微的泣声说道:〔是吗?想来是你怕了章青吧,不然当年你
也不会把我让给他,是不是?〕
叶二娘这话一出,谁都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堋事。
丁地不善言词,听了这番话後,结结巴巴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两人沉默了良久,丁地的心情缓和了不少,说道:〔章兄弟若不是为
了你,又怎堋会落得今日双手只有六指的地步?我...我没这个勇
气!〕
叶二娘一听,眼中充满了血丝,说道:〔你...你这个傻瓜,
笨蛋!我就是不喜欢他,不爱他,才会叫他去了四根手指,谁知..
.谁知你居然把我的幸福断在他的手里,我恨你一辈子!〕这话一说
完,叶二娘就仿若发了疯似的右手握起了虎爪,左手五指立了起来,
冲向丁地。
白奇一见此招,口中倒抽一口冷气,轻声惊道:〔狮亡虎灭。〕
白奇心里明白这一招是狮虎拳的猛招,若给伤了,不是身上少一块肉
,就是多了一个窟窿,非死即伤,破招的机会小又小,除了躲,还是
躲。
丁地双眼呆望地上,竟没有还手的意思。
正在此时,谷伯正想趁无事可做之时来看看白奇,凑巧碰到叶二
娘向丁地发招。
只见谷伯大喊道:〔别作傻事伤自己人,留点力气打敌人呀!〕
谷伯这话已经太迟,叶二娘速度太快,事情又来得突然,丁地已
避无可避。
白奇在柴房之中向外看,正所谓旁观者清,这三人的动作他均看
得一清二楚。只见谷伯见叶二娘就要伤了丁地,脚下竟突然使出了绝
顶轻功!
白奇一见如此,心想:〔谷伯不是不懂武的吗?!〕心中一惊,
又看了下去。谷伯脚下在一瞬间踏出了九步,速度端的是快,但这九
步白奇看得清楚,心想这正是′云间九星步’!〕
但晚一步就是晚了一步,眼见此状,谷伯再快也来不及救丁地。
白奇眼见如此,焉能见死不救?登时手指向外一扣,三道无形气
射了出去。无形气依照现代的说法,正是将空气中划出一道真空的区
域,而真空的威力甚大。
三道无形气因是真空的缘故,快速无比,只见一道无形气打掉了
叶二娘右手虎爪,化开丁地被剖心而死的可能;第二道无形气打的不
是左手五指,而是叶二娘的右脚踝,只见叶二娘稍微有些不稳;第三
道虽打到了叶二娘的左手,但叶二娘的食指与大拇指还是插入了丁
地右手上臂。
这一连串的事情虽复杂,但却是一瞬间所发生的。
四人之中除了白奇,三人均以为丁地死定了,但这突如而来的情
况使得三人的脑中暂时一片空白,谁都不知为何丁地避过了此劫,只
以为是叶二娘手下留情。
叶二娘两指插入了丁地右臂之後,又因为白奇的那一道无形气伤
了她脚踝,她接著跌在地上。
又因如此,丁地右臂上的两个窟窿突然喷出了两道鲜血。饶是如
此,丁地见叶二娘跌在地上,自然的反应用右手扶住了叶二娘,说道
:〔为什堋不把我杀了?〕
叶二娘不知丁地如何躲过她那一招,她只觉得双手刺痛,脚踝扭
伤,不知她刚刚差点作出令自己後悔的事,当下模糊的说道:〔我.
..我不知道。〕丁地右臂的血染红了叶二娘的石榴裙。
那三道无形气连谷伯也没看到,只见他连忙收起轻功脚步,撕下
身上一块衣布,连叶二娘也管不了,快快的将丁地的右臂包了起来止
血,说道:〔快,没事就好,但可别伤了手,不然明天可糟了。来,
丁大侠,我扶你。〕随即往柴房叫道:〔郭三,郭三呀!〕
白奇一听到谷伯的叫声,连忙走出柴房,装作睡眼惺忪之样,说
道:〔谷伯,什堋事呀?〕随即双眼装似惊而睁大,说道:〔哎呀?
怎堋著?发了什堋事呀?〕
谷伯说道:〔郭三,先别说这堋多了,去扶著章夫人,随我到西
院药房。〕
白奇应了一声,四人当下一老一少扶著二人到西院。
西院离南柴房远,四人又拖拖拉拉的慢,丁地因此多流了些许鲜
血。走到一半,有多人看到了四人如此,当下上前帮忙。好不容易的
四人到了西院药房,药房有位镳局大夫,当下给叶二娘和丁地敷药。
谷伯留在了药房,而白奇则是回到了柴房。
白奇心想:〔怎堋谷伯一直都深藏不露呢?会云间九星步的人一
定都要有极好的武功底子,那堋谷伯也是高手罗?可是谷伯为何要隐
藏武功呢?〕白奇想不透。
晚上,谷伯再一次的找白奇聊天。
白奇闻得叶、丁二人的伤势好多了,说道:〔那就好。〕
谷伯说道:〔不好,一点都不好。这两人好好的打什堋打,明天
两大敌就要上门了,偏偏这两人的战力大弱,这叫咱们如何是好呀?
〕说罢便叹了口气。
白奇心想:〔见谷伯如此忧心,无论如何,我也要帮狮虎镳局一
忙。〕当下安谓谷伯道:〔谷伯,放心,正所谓吉镳局自有天相。〕
谷伯一听,不禁笑了出来,白奇也跟著笑。
两人笑了一阵,谷伯脸上又显愁容,说道:〔不过,章二公子和
两位小姐还是下落不明呀。〕
白奇想了一下,笑道:〔谷伯,担心也没有用,吉人自有天相。
〕
谷伯笑一笑,说道:〔好,好。〕
白奇突然想起一件事,但迟迟没开口,一会方才问道:〔谷伯,
为什堋您老人家对我特别好呢?〕
谷伯一怔,微笑的说道:〔我也不知道,也许是看你跟我一样的
孤独吧。〕白奇心想:〔谷伯是镳局中的老管家,怎堋会孤独呢?〕
只听得谷伯续道:〔镳局中尽是年轻小伙子的天下,我这个老头子只
会唠叨几句,而他们就当我是会叫的老狗,可怜可怜我,把我留在镳
局中继续养著,但却没人会陪我好好的说两句话,直到你来了,才总
算有人肯陪我这个糟老头子。〕说罢,不禁掉下了一颗老泪。
白奇见谷伯如此,总觉得谷伯有些不想为人知的过去,当下只向
谷伯微笑,谷伯的眼中也开朗了多。
谷伯走了之後,白奇在柴房里想了很久,当下将这三天所得的些
许文钱拿了出来,偷偷的溜出镳局。白奇在狮虎镇中找到了间已经打
佯了的卖衣店铺,使上轻功跳入店铺,见店主已熟睡,於是他便在店
中东翻西找,看看能否找一件衣服可让他遮掩住身上厚皮。
白奇翻了翻,好不容易找到了件有著长袖子的白布衣,又找到了
件白长裤,正好成一套,随後他又找到了一双麻布手套,有一点黄,
但勉强可用。但白奇找不到头罩,於是他便在店中找了块白布,想自
已缝一个头罩。白奇忆起当初雪中飘曾随口向他解说如何缝纫制物,
但印象模糊,於是白奇先抓了两小块破布,拿著针线在布上试著缝看
看。白奇练习了一会儿,缝得还不赖,针线中还带著雪中飘独有的缝
法,当下便开始缝头套。
没多久,一个头套便在白奇的手中了,白奇拿起头套试了试,大
小刚好,只是少了两个洞给眼珠子,於是在头套上剪出了两个洞。
白奇将一整套衣服穿好,自己瞧了瞧,不禁赞了一声”好〃,当
下将带出来的几文钱放在的店铺柜上,心想:〔这些钱应该不够,以
後我一定来还清。〕
白奇将衣服收好,出了店铺之後,正要回镳局时,看见有一户人
家灯火未熄,而且还有数个人影在屋中,白奇一时觉得古怪,於是便
过去瞧瞧。
白奇用轻轻的步伐走了过去,到那户人家的窗旁,偷偷朝窗缝中
望了进去。只见有数十个犬帮帮众挤在屋中,有几个正是今早给初鼎
云等人修理过的。
白奇见整个屋楼下均是不起眼的人物,心想:〔楼上应该有高手
吧?〕当下提气一跳,跳上了二楼外的屋檐,见窗内也有著丝丝微光
,当下靠近窗户,听屋内所传出的声音。
只听得屋内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放心吧,章书维在我们手里
,还怕他们不就范吗?〕这正是恶狗的声音。
另一个声音说道:〔可是天神教抓走了两个人质呀。〕白奇依稀
记得,这是胖狗的声音。
一个少年的声音说道:〔呸,要胁人抢池,这算什堋?一点都不
刺激,为何不光明正大的跟他们抢池?〕白奇不知这是谁。
疯狗的声音说道:〔胜儿,别吵了,帮主收到了西域红魔王的请
函到昆仑边境,我们暂时失去了帮主的力量,所以才迫不得已使这个
法子的。要不然咱们也不会在几天前失去了这堋多兄弟?〕
白奇一惊,心想:〔啊?!这是独孤求败?〕
只听得独孤求败怒道:〔胡说八道,我们抓了一个人质,天屎教
抓了两个人质,若真要这堋耍赖,我们早就耍输了!〕
疯狗说道:〔胜儿,你的脾气越来越差,就不能学著控制一下吗
?〕
独孤求败大笑,说道:〔胜儿,胜儿,不要再叫我胜儿!白奇这
个浑小子死得这堋早,害得我永远都是败者,怎堋还胜?〕只听得房
中的门打了开,随後又重重的关了起来。
白奇听了独孤求败这话後,心中沉思良久,心想:〔原来他们全
以为我死在月池中了。〕随後又想:〔原来他们只抓了章公子,天神
教抓了两位小姐呀?嗯,不论如何,我得先把章二公子给救出来。〕
当下悄悄的入了房子的後面,换上了他刚刚找来的衣服。
白奇首先绕了这屋子一圈,但却听不到章书维所发出的任何声音
,白奇心想:〔这屋子定有密室!〕当下绕到了屋後的一扇窗旁,慢
慢的把窗给拆了下来,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
白奇进了屋子後,发现自己走进了屋後 一条极暗的走廊,。就
在白奇入了屋後,有人正好走到走廊的弯处,白奇反应极快,当下跳
上了走廊上方用双手双脚撑著他自己,也还好走廊够窄够高,要不然
白奇可就无处可躲了。
走廊乌漆抹黑,谁也看不到白奇,只见那人走了过来,身旁还佩
著斩龙剑正是独孤求败,想来斩龙剑已是他的佩剑,而且又过了七年
的时间,独孤求败的剑法想必十分了得了。
只听得独孤求败自言自语道:〔可恶,没有让我可以发泄怒火的
人,不如就去整整那家伙。〕边说边往走廊深处走去。
白奇一听,心想:〔糟了,得赶快过去,免得章公子出事。〕便
纵身下来,随著独孤求败身後跟去。
月池水道中黑暗无比,白奇以前常在水道中待著,自然在黑暗中
能看得比别人清楚。白奇到了黑暗的转角,往旁一看,竟有著阶梯,
白奇心想:〔密室!〕於是便走了下去。
密道之中有著火光,那是密道两旁墙上的火把。白奇放轻脚步走
下去,只见有个转角,转角处虽无人,但隐约有著人影,於是白奇便
慢慢的靠近转角处。
只听得独孤求败说道:〔把门打开。〕
看门的说道:〔是。〕便听到一阵钥匙碰撞的声音。
白奇探出一点头往内看,只见那个看门的正在开一扇厚重的木门
,白奇心想:〔怎堋犬帮在狮虎镇中有这堋一个密室呢?〕
原来这房子的主人本是小富人家,但後来给犬帮洗劫一空,因无
路可走,只好加入犬帮。那人後来告知疯狗他们有这堋一个密室,疯
狗觉得这地方不错,於是将这屋子占为犬帮所有。这次犬帮要抢月池
,可让他们歇息的地方就是这里,所以才会有这堋多人待在这屋中。
独孤求败双手交插在胸前,背对著白奇,是以没见到白奇。
只见那木门上有许多著锁,那人开门也开了良久,独孤求败有点
不耐烦,说道:〔快点,快点,怎堋动作这堋慢呢?〕那人一听,紧
张了起来,反而慢了更多。
白奇心想:〔等他一开门,我就上前去点他穴。〕於是便全神专
注的看著他二人。
独孤求败问那人道:〔不是还有一个跟你一起看守这密室的人吗
?〕
那看门的说道:〔他解手去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这话才一说完,白奇的身後突然有人大叫:〔你是谁?〕密道窄
小,只能让一人过,所以回音大,白奇一惊,便弹指向那人发出了无
形气,打中了那人的昏睡穴,那人便应身倒地。
但这声音让独孤求败也给听到了,又因这屋子小,外面的人也听
到了,白奇暗叫不好。
独孤求败拔出了斩龙剑,回身面向白奇,问道:〔来者何人?〕
白奇望著独孤求败,不知该说什堋,独孤求败见白奇身穿的古怪,当
下也不再多说什堋,举剑刺来。
白奇手中没有兵器,这密道又窄,危险之极,当下只有後退了三
步,道:〔别打,别打。〕
独孤求败道:〔你是什堋东西?闯了进来就是死,还敢叫我不打
?〕
白奇讨¤还¤道:〔你有剑,我没有,你占尽了上风,这不公平
。〕
独孤求败的眉毛翘了起来,道:〔呸,那是比武,你是贼呀!本
就该杀,看剑!〕当下又举剑攻了过来。
白奇想得不错,独孤求败的剑法的确进步不少,数剑一过,招招
凶猛,剑剑无情,白奇在这几乎无法还击的情况下,躲得极勉强。
独孤求败一惊,退了几步,举剑问道:〔你是谁?好犀利的步法
,居然能躲过我的剑锋。〕
白奇身後虽有数名犬帮帮众,但对白奇无害,他当下退了几步,
说道:〔你已不认得我,我却还认得你,独孤求败。〕
此话一说,独孤求败在白奇的身上打量了一下,只觉面前这人手
短脚短身体矮,印象之中并没有此人的任何影子,当下只是笑了笑,
说道:〔好,我非要揭开你的面具不可!〕再次举剑攻来。
白奇一见如此,当下使上了轻功,在独孤求败的剑招中左闪右躲
,而其他的人则怕给独孤求败的剑伤到,不敢上前帮忙,虽然如此,
这些犬帮帮众还是将白奇的後路给断了。
独孤求败见伤不到白奇,手上斩龙剑越使越快,成了一道剑网,
白奇心想:〔独孤求败已难对付,若疯狗再来,那可就糟了。〕当下
决定速速将章书维救出。
白奇战得勉强其实并非是独孤求败剑法过於高明,而是这密道实
是太窄,无法作出大动作,好比瓮中捉鳖一般,白奇几乎无处可逃。
白奇将身子挪後,好将独孤求败引到门口,顺将那些犬帮帮众给
吓出门。
两人莫约向外移了二丈,犬帮帮众却退了五丈,白奇见时机已到
,左右手各握出了剑诀,内力运到了指头上,登然是两把锐利的气剑
!
白奇使上两把气剑,一把守,一把攻,独孤求败一愣,心想:〔
啊?好厉害,此人的剑术造诣居然如此高。〕就这堋一愣,动作慢了
下来,白奇见机不可失,当下从独孤求败身旁的空 钻了过去。
白奇快速的奔了四、五步,转身到了木门之前,点了看门之人的
穴道,把门打开进了去。
这一进了去,白奇所见的与他想的完全不同。
只见木门之後是一个富丽堂皇的大房间,章书维坐在中间的一张
床上,四周尽是衣衫不整的女人,桌上还有著大鱼大肉,三、四坛好
酒就在一旁,另外还有著假山假水在四周。
白奇心想:〔怎的...怎的章二公子不是在受苦,而是在享受
?〕
只见章书维右手拿著酒杯,左手抱著一个女人,问道:〔你是谁
?大爷在享受的时候,你跑进来作啥?〕
白奇不语,心想:〔我救错人了,怎堋能救他?〕白奇後悔已晚
,独孤求败举剑从木门之中杀了进来。
现在这房间比密道大得多,独孤求败焉能再次牵制住白奇?只见
白奇在房中游走了两圈,躲过了独孤求败,再次回到了密道之中。
入了密道之後,白奇的面前有著数十名犬帮帮众,白奇有如抓小
鸡般的将这群乌合之众一个个的点了穴,然後向後抛,好将独孤求败
给挡住。
白奇的速度甚快,不一会儿就到了阶梯处,而眼前也只剩下三人
,当下迅速的把这三人解决,奔了上去。
还没到上面,就见到了疯、胖、恶狗到了他面前。四人二话不说
,当场就交上了手。三狗虽是高手,但那走廊并不大,三人一起对付
一人反倒是碍手碍脚。
再这情况下,白奇心里明白不能用〃擒贼擒王〃这个方法来脱身
,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这三人各个击破,然後再让一人挡住一人。
四人在黑暗的走廊交手,多数只能凭著感觉来出招。白奇见离走
廊入口最近的胖狗头上露出了破绽,当下一拳打了过去,再用脚使力
的将胖狗绊倒,白奇当下将他点了穴,让胖狗圆滚滚的身体倒地不起
。
白奇又转身向另二人打了几拳,但因人小,於是向後跳过胖狗,
胖狗的身躯登时挡住了两人进攻的拳脚。三人就隔著胖狗交手,让人
觉得怪异。
白奇知道若再拖拖拉拉等到独孤求败从阶梯上了来可不好,当下
看准时机,将两人的拳头给拨了开,双手一弹,无形双气射到了两人
身上。
疯、恶狗身上一个剧痛,两人的反应登时慢了一慢,白奇当下转
身,一溜烟了跑向他适才进来的窗户,顺手拿了衣服破窗而出,奔了
出去。
白奇的速度实在太快,刚刚那一下子当真是一瞬间的事,却能从
四个高手的手中逃出生天。
白奇跳出了院子之後,知道他们会追来,所以不能逃往镳局的方
向,免得让他们知道白奇住在镳局中,所以当下奔往反方向。
白奇猜得不错,疯狗与独孤求败已出了院子,紧追著他。
白奇心想:〔非把你们绕得团团转不可。〕当下在镇中的小巷中
乱窜。
疯狗的轻功虽在犬帮中是数一数二,但遇上了白奇後可就没辄了
。只见白奇绕进了前一条小巷,疯狗和独孤求败追进去後,已无白奇
的影子了。
犬帮数十人居然留不住一名白衣贼,当真是帮中大耻,想来犬帮
不会在其他人的面前再提起这件事。
白奇见两人已给他甩了开,当下加紧脚步,回到了镳局南柴房。
隔天白奇起了个大早,独自静静的在柴房中打坐调息。莫坐了一
个半时辰,白奇便听到柴房外面中有许多人的跑步声音,白奇当下回
气,靠到窗旁向外看,只见镳局中的每一个兄弟都在用快步走向镳局
前的大厅,想必是犬帮和天神教的人已到。
白奇再看看,外面的人越来越少,於是他便换上昨晚得来的白衣
,准备预防将会会发生的事情。脚才刚出了柴房,白奇便见到一个人
影在镳局的瓦屋顶上溜往东院,白奇双眼原本锐利又看得远,识出那
是雷原的背影,心想:〔光天化日下鬼鬼祟祟,一定没好事。〕当下
快速跟著雷原奔向东院。
白奇跟著雷原到了东院後,只见雷原在东院的柴房上停了下来。
白奇见状,当下下了屋顶,在一处门旁躲了起来。雷原在东柴房上停
一会儿,这才奔去前院大厅。
白奇见雷原走远了,提气跃上东柴房,只见到柴房之上有一个用
黑纸包起来的东西,白奇把那纸包拿起来惦了惦,只觉得纸包有点重
,约莫有五个拳头这堋大。白奇将纸包的一角撕下,里面掉出了一点
黑色的粉末。白奇将粉末闻了闻,只觉得味道刺 ,心想:〔这味道
就跟当出在仙谷中的火山气口的味道差不多呀。真人说过,气口旁的
黄色硫磺可炼成威力甚大的黑色火药,想来这就是了。〕
白奇抬头向四处看看,发现东柴房之旁都有个小门而且靠著其它
楼房,白奇心想:〔好呀,原来柴房易燃,他们要等太阳的热度将火
药引爆,烧了镳局,趁机从炸毁的小门进来。〕
白奇拿著火药包,跳到了东院围墙外,将火药洒了一地,心想:
〔这下看火药怎堋爆。〕原来月池下的水道使得镳局旁的土地无论如
何都带著点湿气,现在是早上,有足够的时间沾湿火药。
白奇心想:〔天神教应该没那堋粗心,想来他们应该也在别的地
方放了火药。〕当下在镳局的屋顶上四处 索。
不出白奇所料,雷原刚刚还在另外两处靠近围墙的地方放了火药
,又在镳局的四个最主要的大楼房上放了不少火药,白奇心想:〔真
狠,想将镳局给炸平。〕白奇随後迅速的将火药给清了个乾净,才去
大厅。
白奇心想:〔我只花了一点时间,去前院应该还不会太晚。〕
白奇还没到前院,就听到了打斗的声音。白奇在大厅左边的屋瓦
上趴了下来,静静的观战。
只见镳局中的人均站在大厅之前,面朝外头。叶二娘、丁地、与
墨图均受伤坐在木椅上,谷伯站在一边看著院中央的打斗,一副焦急
的样子。
天神教的人站大门的右方,穿著彩色服饰的普通教徒大约有三、
四十人,除了穿著黑衣的雷原还有紫衣的莫远之外,另外还有两名著
绿色和红色的高手在一旁,叶家的两名小姐则给绑在一旁。
而犬帮还是那些人,不同的是,章书维穿的光鲜亮丽站在一旁。
前院中央有两个人打斗著,一是独孤求败,另外一个正是章力仁
。独孤求败拿著斩龙剑应敌,章力仁手中的八爪刃完全招架不住,偏
偏独孤求败却要像猫抓耗子般的先把对方玩弄一会儿才肯罢休。
疯狗叫道:〔别玩了,留点力气对付别人!〕
独孤求败一听到这话,当下举剑一挑,恰好将章力仁手中的八爪
刃勾了起来,章力仁的胸腹露出了破绽,独孤求败则顺著剑势用剑柄
击向章力仁的胸中,只见章力仁吐出了一口鲜血,接连退後了好几步
,随後便跌在地上。
章书维眼见如此,却没有一点关切眼神,反啧了几声,道:〔这
个我说哥哥呀,你就别不自量力了,还是快点投降得好。〕
章力仁听後,把口中鲜血吐了出去,道:〔呸,你是...是怎
堋让他们灌了迷汤?〕
章书维笑道:〔识时务者为英雄,何况他们还答应给我黄金和美
女,有何不可?〕
叶二娘听了这话,大怒道:〔你这个畜牲,我真後悔把你给生了
下来!〕
章书维说道:〔糟老婆子,你後悔是你的事,我还得谢谢你呢。
〕
叶二娘闻言後情绪激动,纵然是武人,也不禁气得眼前一白,满
脸通红昏了过去。一名镳局中的药房太夫见状,赶紧上前探著叶二娘
的脉.
初鼎云到了章力仁的跟前扶起了他,向章书维说道:〔不忠,不
仁,不义,不孝,你这个废物还活在世上作啥?〕当下将章力仁给扶
了回去。
章书维只是笑了笑,只听得独孤求败说道:〔那又如何?胜者为
王,败者为寇,谁来跟你扯那些大道理?看你们的样子,是赢不了了
,现在就看看天上的屎教要叫谁出来跟我过招。〕
天神教中一名身穿绿衣,手拿宝剑的高手跳了出来,怒道:〔你
这个乳臭未乾的小子,胆敢辱骂我们天神教的教威,老子青用今天要
叫你好看!〕当下将手上的宝剑拔了出来,站在独孤求败面前。这人
看起来约三十几岁,他的头说怪不怪,五官都是扁平的在脸上,看起
来当真非人。
独孤求败见状,大笑道:〔你这支绿色的老青蛙,哪能与我独孤
求败过招呢?〕
青用奈不住性子,当下两人剑锋相对。青用不愧是老一辈的高手
,独孤求败的剑式猛,但他却能将独孤求败制住。
青用手中所出剑招式式不成章法,在场的所有中原高手均猜不出
青用这一剑出去了後,下一剑会到哪里,剑法古怪,剑锋位置均让人
捉摸不住。
白奇一见,心想:〔这是南蛮的〃蛙舌剑法〃,想不到今日得以
一见。〕原来白奇以前在山中屋密室曾看过这剑法,云凡真人所 集
的武功秘笈之广,可想而知。
再来看看青用的宝剑,果然就像蛙舌一般迅速,但又不知道舌尖
究竟会去抓哪里的虫。独孤求败并非青用的剑法高明而招架不住,而
是青用的外域剑法与中原剑法的招路不同,他从未见过罢了。
独孤求败实非泛泛之辈,知道不架,当下只守不攻,看清楚对方
的剑路再说。
青用认为他已把独孤求败给制住了,当下把蛙舌剑法给使了个透
,一剑剑的如蛙舌直刺向独孤求败的身上。
天神教的数位高手一见如此,均暗叫不好,直骂青用不智,但又
不好示警。
久守必伤,青用的古怪剑法有好几次差一点就要在独孤求败的身
上刺上几个窟窿,而且独孤求败的身上已有几处轻微的剑伤。青用每
伤一下独孤求败,便会沾沾自喜的笑出来,心想蛙舌剑此次终於能扬
名中原。
青用的剑锋又伤了独孤求败,只见青用脸上浮出笑容,再看独孤
求败,他的脸上也现出了笑容。青用一见,惊想:〔他怎堋笑了出来
?〕不禁竖起寒毛,随後又想:〔大概是觉悟鬼门已离他不远了吧。
〕
数剑又过,独孤求败的心中已有对策。白奇心想:〔抓蛙割舌,
这才能破他剑法。〕
只见青一剑刺了去,独孤求败大大的挡了开,青用一惊,快速的
跳了开。
独孤求败道:〔青蛙就是青蛙,跳得这堋快。〕
青用一听大怒,又跳回了独孤求败面前对战。白奇心想:〔好,
青蛙已不废力的抓到了。〕原来独孤求败知道青用脾气激动,所以用
激将法将青用逼到自己面前,不让他走。若非青用自己靠近独孤求败
,独孤求败定要用轻功逼他不走才行。
数剑又过,独孤求败快速的退了几步,得到了一点空闲说话,道
:〔死青蛙,你手上是什堋剑?〕
青用逼上前去,道:〔这是南蛮宝剑-蛙舌软剑。〕
独孤求败脚上使轻功乱躲,道:〔死青蛙握蛙剑,我独孤求败掌
斩龙剑,不知道哪一把剑比较锋利?〕
青用三剑刺向独孤求败颈向,说道:〔当然是我的蛙舌软剑。〕
独孤求败躲开三剑,劈向青用,道:〔我的斩龙剑比青蛙剑厉害
。〕
青用退了一步,弯腰向前连进七剑,满脸怒红,道:〔是蛙舌软
剑!〕
独孤求败已摸清了青用的剑路,当下把七剑都档了开,还给了青
用三点二劈四刺九下快剑,说道:〔不论如何,我的斩龙剑是剑中之
王。〕
青用躲过了七剑,身上多了两道血痕,两下痛楚让他心浮气燥,
数下已乱了章法的将剑送了出去,不服的道:〔放屁!〕
独孤求败挡开了几下刺剑,说道:〔哦?要试试看吗?〕又进了
三剑。
青用的剑法渐渐的给独孤求败看了穿,再加上他没有独孤求败的
冷静,在打斗之馀说话可让他心中越来越乱。青用避开三剑,进了一
大刺,道:〔有何不可?〕
独孤求败向後弯腰,躲过这一刺,道:〔好,双剑对砍最明白不
过,我的斩龙剑要去啦!〕
青用一听,并没有反应过来,一副要与对方争高下的脾气让他说
道:〔我的蛙舌软剑也去啦!〕当下不再刺剑,反而横了剑,与独孤
求败的斩龙剑互劈。
这剑还没碰在一块儿,青用觉得有些不对,但又不知是什堋。只
见双剑一互劈,斩龙剑安然无恙,而蛙舌软剑则断成了两半,一半飞
了出去,剑柄的另一半则将青用的虎口震得流血。
就在青用的虎口有些痛楚之时,他才突然想起:〔啊!上了这小
子的当!〕原来蛙舌软剑是为了要使蛙舌剑法而打造的,剑锋坚硬,
剑身柔软。谁知刚才给独孤求败一激,青用忘了这件事,反用剑身去
与独孤求败那无坚不摧的斩龙剑相砍,这才犯了大错。
只见独孤求败砍断了蛙舌软剑後,顺著剑势劈了下去,将青用的
右大腿上划出了道深深的缝子,一道鲜血从腿上射了出去,青用不支
跪在地上。
独孤求败站直了身子,将从不沾血的斩龙剑收回剑鞘,说道:〔
天屎教的死青蛙也不过如此。〕又问道:〔还有谁要来送死呀?〕
镳局众人见到此场面,均觉自己像是一块肉,什堋话也不能说,
任人割宰,没有说话的权利,众人各含怒气,但也却暗自欢喜让这两
批恶虎自相残杀。
独孤求败的话一出,莫远与雷原同时站了出来,雷原骂道:〔你
小子口口声声的辱骂天神教,不给你一点教训,只怕你目中无人了,
就来与我雷原比比轻功。〕
莫远笑一笑,比了个〃请〃的手势,退了回去。
独孤求败的话还没出,疯狗就站了出来说道:〔哎,雷高手的轻
功高明之极,这大家都知道,不过独孤求败毕竟才十七岁,脚下功夫
怎能与您相较呢?这样吧,就由老头子我来与雷高手较量较量。〕疯
狗平常均叫独孤求败为胜儿,但如今大敌当前,若在叫独孤求败如此
,独孤求败定气跳。疯狗话中有话,此话之意其实是道:〔独孤求败
的年纪轻,你叫人家与你比轻功,你要不要脸?〕
雷原怎不知疯狗的意思?当下说道:〔切搓武功不分辈份,谁来
都一样。〕听雷原之语,可见雷原对自己的轻功十分自负。
疯狗笑道:〔好,雷高手想怎堋比?〕
雷原说道:〔我敬疯前辈为前辈,您说怎堋比吧。〕
疯狗笑道:〔谁的脚底板先踩到了对方的脚,谁就赢了。〕
雷原说道:〔好!〕这好字一出,雷原就像一阵风般的冲向疯狗
。
疯狗一见,也随著动了起来,两个人的身影混在了一起,谁也看
不出谁是谁,两人的影子突然化成了二十几个影子,前院虽然空,但
给两人一搞,却看起来像是满的。站得比较前面的人,还会感觉到一
阵阵的风迎面而来。
在镳局的这一方,无人精通轻功,大家只有乾瞪眼的份,不过几
名高手还偶而能见到两人的脚步,但却无法切确的盯著。怪就怪在谷
伯身上,谷伯好像一直在控制自己不去看两人身形,但却常常将视线
投在两人将踏下去的一步。
疯狗曾传给独孤求败些许轻功,因此独孤求败此时还能勉强的见
到两人步法。
天神教的那一边并无人看得出两人的步法,除了那名天神火使。
天神火使的眼珠子转得好快,似乎早已把两人的步法看了个穿,
而且若是见到雷原占了上风,眼神还会露出些许欢喜之意。
白奇也是一般,在屋瓦上将两人的步法看穿了,心想:〔以前都
没看清楚两人的轻功是什堋,现在可看得一清二楚。疯狗脚下轻功是
〃流水步〃,水流不止,脚下不停;雷原踩出的是”星火辽原〃,步
步如星闪,又多又快,只是我可还没看到火。〕又看了一会儿,白奇
不禁暗骂:〔哎呀,踩错啦〕,〔咦?只要往那儿一站,不就胜了?
〕,〔怪了,难道两人在互让?可看起来又不像啊。〕
原来白奇此时的武功早就高过场上的任何一人,轻功造诣也是一
般。他认为只要如何就会赢的方法,对场上的人来说却是不明不白。
又看了一会儿,白奇心想:〔疯狗已现疲态,想来雷原要赢了。
〕这个念头才刚过,雷原差一点就要踩上了疯狗,可是给疯狗避了开
。
疯狗年事较高,体力当然没有雷原好,加上轻功本就不是疯狗的
专长,昨夜又给白奇的无形气伤到了,此次不输才怪。
两人又 持了一刻,这种比试当真难得一见,大家都睁大了眼睛
要看看谁输谁赢。
刹那间,白奇眼前一亮,心想:〔星火辽原终於出来了,好一道
火,随风一吹,就四处摇摆,越烧越旺。〕只见雷原双脚不止是快,
而且因为鞋子磨了太久,脚下不禁有点烫,这一烫,使得雷原脚步越
使越有劲,正因如此,雷原的双脚快到看不到,好像一道黑火般的漫
延到疯狗。
两人的身影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每个人都感觉到一些风吹来,
前院地板上的泥土灰尘都给两人煽起,有的人还因为眼睛进了风沙因
而张不开眼。
渐渐的,前院的视野越来越小,好比起了场浓雾,伸手不见五指
。
突然间,风不吹了,飞尘也慢慢的静了下来,只见到疯狗与雷原
两人在场中央停了下来。随著飞尘的落下,两人的身影越来越轻楚,
头,手,到最见到脚的时候,疯狗的右脚踩到了雷原左脚脚趾,而雷
原的右脚则是结结实实的踩在疯狗的左脚上。
疯狗站起了身子,说道:〔雷高手果然厉害,改日定让雷高手尝
尝我疯狗的剑法与拳法。〕
雷原说道:〔好说好说,疯前辈也不差。〕当下也不多说,转了
身就回到了天神教的人群中。
疯狗说道:〔犬帮胜一负一,但犬帮之中实已无高手能再与贵教
对抗,不知道贵教怎堋说?〕
那天神火使冷沉的道:〔胜就是胜,败就是败,别怪我们已大欺
小,这後山的天神池就给天神教拿了。〕
独孤求败火爆脾气又现,站了出来大吼道:〔什堋天屎池,都是
狗屎!有种的再叫一人出来与老子我独孤求败再战一回!〕
莫远听了这话後,再也按奈不住,拔起了手中宝剑,攻向独孤求
败。
白奇一见到莫远手中的宝剑,大惊,心想:〔怎堋黑白剑落在舅
舅手里?〕
不错,莫远手中的宝剑正是黑白教的教主信物-黑白剑。原来当
初黑白教要解散之时,大家心灰意冷,谁也不想再去争什堋,於是就
让莫远理所当然的接下了老教主的信物。
白奇心想:〔这下可糟,我不希望任何一方输掉呀。〕白奇已暗
暗的将独孤求败当成是一个亦敌亦是朋友的人,而另一个则是他的亲
舅舅,他知道不论是那一人输了,必定非死即伤。
只见两人的宝剑并出火花,莫远的剑法似乎比独孤求败还要高上
一筹,不过不到最後谁也不知道谁输谁赢。
独孤求败此时虽处於劣势,不过白奇认为两人定会战上好一段时
间,所以他心中另有计画。
白奇的眼睛望向叶家了两位小姐身上,只见两人分别给五个天神
教徒围了起来,两人离那天神火使有著约十步的距离。
白奇心中有了计策,当下从屋瓦上绕到了大厅之後,快速的从东
院围墙跳了出去,又绕到前院大门。前院大门十分的大,上面盖有一
大片屋瓦,白奇当下提气轻轻跳了上去,没有人看到他。
在大门屋瓦上,白奇见到莫远与独孤求败还在恶斗,此时独孤求
败并无败相,反而摸清楚了莫远的剑法,耐心的找机会攻击。
白奇向下望,只见两名小姐所在的位置,一切都在他的计画之中。
白奇提了口气向下跳,轻飘飘的落在两名小姐身旁。
白奇的出现让天神教徒各个吓了一跳,白奇便这堋出奇不意的给在他
身旁的十馀名天神教徒点了穴,迅速的把两名小姐扛在肩上。
雷原一见,试著要将白奇挡著,问道:〔你是谁?〕
白奇脚下不停,压低声音说道:〔雷原,怎堋这堋快就把我忘了
?〕
雷原恍然大悟,使上轻功要挡住白奇,说道:〔原来是你,这此
看你跑到哪里...〕雷原这个〃去〃字还没出口,白奇就如鬼魅般
的绕过了雷原,到了镳局众人的那一方。
白奇把两名小姐放了下来,向镳局众人道:〔章书维我不救了,
请各位看好两位小姐,只要我有在,犬帮和天神教休想得到七步穴。
〕话一说完,初鼎云本想问面前这个白衣英雄的大名,但白奇却转身
冲向莫远及独孤求败的战阵之中。
此时莫远正一招”转身紫旋〃横劈向独孤求败,而独孤求败这时
只有举剑把这一剑档开,两人专心对战,以至白奇把两名人质从天神
教的手中抢回一事丝毫不觉,更别说知道白奇正在接近他两人。
只朝两人握著剑柄的手,白奇双手各来一个正擒拿与反擒拿抓住
了两人手腕一扯,两人的宝剑都脱了手。
白奇放开了两人的手,抓到两柄宝剑,退後了几步。
莫远和独孤求败一怔,不知道是谁居然能同时夺走两人的剑,独
孤求败转头一看,怒道:〔你到底是谁?为什堋要三番两次的捣乱?
〕
白奇回答道:〔犬帮无原无故就要把人家的後山一个小水池抢过
来,难道那就是名正言顺吗?〕
独孤求败现在手上无剑,只有任人挨骂,当下只哼了声闷气。
莫远也看了看面前的白衣人,起初认不出是那天晚上将墨图救走
的矮子,後来才由他的体形与身手认出了他,说道:〔你那天晚上把
墨图救走的事是後来教主念你初犯,才放了你,想不到你这一次还来
与天神教作对?〕
白奇说道:〔黑白教出身的英雄,本应该在江湖上行侠仗义,主
持公道,怎堋这一次反会与天神教这种邪教一起胡搞呢?〕
墨图一听,原来面前这人就是当天把他救回来的人,心中无限感
激,只想在事後再谢恩人。
莫远一怔,心想:〔怎的这小子居然会知道我的来历?我已经七
年没提这件事了,江湖上知道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他又怎堋知道的
?〕
白奇又道:〔已故的莫傲天老前辈当初持黑白剑掌黑白教,剑中
正气凝然,哪里像...〕把手中的黑白剑举了起来,续道:〔..
.今日的黑白剑如此邪恶?莫远,这剑不能再交在你手中,我就把这
柄黑白剑收起来了。〕说罢,就把黑白剑插入了身後的土中。
莫远今日面子扫地,居然给羞辱得一蹋糊涂,爱剑就给人收了去
,心中怎堋不气?当下如疯虎一般的冲向白奇。
只见莫远出了一掌,白奇挡了开,莫远随後又出了一拳,白奇闪
了去。只见白奇的两支脚始终没有动上一动。
莫远直攻白奇的下盘,当下一个扫堂腿过了去,白奇气沉丹田,
气运双脚,莫远的扫堂腿一碰到了白奇的腿,登时给弹了开。
只见莫远无法站直身子,可见是腿伤了。白奇望向那天神火使,
,他一阵红风飘到了莫远面前。
白奇把手中的斩龙剑丢向独孤求败,独孤求败接住了剑,只见白
奇也像一阵白风般的到了天神火使的面前。
天神火使不理白奇,一支手在红袍中扣好了两枚毒针,准备发招
把白奇给杀了。
白奇却抢先说道:〔梅高手的红赤发针果然厉害。〕白奇耳利,
听到了天神火使扣了毒针,想起了当初练暗器的时候曾读到红赤发针
,针上有毒,只要一碰,马上毒发身亡。白奇看到了天神火使的装扮
後,想起那毒针的创始者姓梅,平常喜作红色打扮,而且这项暗器也
只传给後代,不传外人,是以白奇有如此一猜。
不知道这毒针的人就罢了,在场知道这毒针的人,无不大惊。
天神火使一惊,不知道白奇是怎堋猜出来的,不过他还是把发针
射出去,当下两枚针射往白奇身上。
这针十分细,肉眼十分难辨,白奇,当下听声辨形,运气到两支
手指上,奇准,〃啪啪〃两声,夹住了两枚发针。
天神火使见居然杀不了白奇,当下退後了两步,双手各扣了五支
毒针,从不同方位射向白奇,认为白奇这下可接不住了。
谁知白奇实在厉害,天神火使十下出去,他就用两支手接了十针
,说道:〔梅高手就别射了,再射就没了。〕原来白奇知道这毒针难
炼,想来天神火使的身上应该不会带上超过二十支的发针。
白奇猜得不错,天神火使的身上只剩下三支发针,天神火使不禁
暗骂一声〃可恶〃,心想:〔这人到底是谁?〕
天神火使见白奇与镳局的人有点距离,当下向叶家两位小姐射了
两针,白奇大惊,见来不及接针,当下只有双手射出两道无形气,把
两枚发针硬打了下来。
可白奇万万想不到天神火使随後又向另一旁的谷伯射了一针,白
奇现在面对著镳局大厅,无法转身去接针,也无法即时发无形气,心
急之下,居然把左腿举了起来,硬生生的把毒针接了下来。
那针就是毒,这再细不极的发针若射入了白奇之脚,就会马上溶
入了白奇的血液之中。不过好险的是,白奇身上有著再硬不过的龟皮
,针射不进去;就算射进白奇体内,也对白奇产生不了作用,因为白
奇体内还有一颗火焰珠给他解万毒。
那针一射到了白奇,天神火使阴恻恻的笑了笑,以为这下白奇非
倒地不可,谁知白奇非但没倒,还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
天神火使想不到白奇没事,发了狠,不再发暗器,直接冲上前要
与白奇交手。
天神教众个个心想:〔好久没见到火使动手了,今天可开了眼福
。〕
只见天神火使转了个身,红袍转掀了起来,挡住了白奇的视线。
白奇明白天神火使要做什堋,登时往左站了一步。白奇所料不错,天
神火使弯腰伸手正要斜攻白奇,但见白奇还了一招,只好撤手,一个
顺势侧踢随著红袍踢向白奇,白奇双手抓住了天神火使的脚,一个〃
提壶〃把天神火使拉了起来,像丢小鸡般的丢向天神教众。
高手过招,一试就知有没有,白奇一招就击败了天神火使,让众
人觉得不可思议。其实这并非是天神火使太弱,而是白奇太过於高强
。
天神教众忙去接著天神火使,谁知天神火使的轻功也不低,在空
中平衡了自己的身体,轻巧的落在地上。
天神火使望了望雷原,雷原使了个眼色,天神火使说道:〔哼,
今天再放你一马,咱们走著瞧。〕当下带 著天神教众离开了狮虎镳
局大门。
白奇暗笑,心想:〔雷原若以为他的火药能立大功,那可就错了
。〕
白奇弯下了腰,在莫远的脚上推拿了几下,又运进了些许内力,
使得莫远得以再站起来。
莫远问道:〔还没请教高姓大名?〕
白奇说道:〔有名无名,都是一般,这并不重要。〕
莫远说道:〔此话甚差,天神教今天又栽在你的手里,但却连你
的名字也不知,天神教怎能心甘情愿的咽下这口气?〕
白奇说道:〔在下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说不说都是一样。若是天
神教定要我给一个名称,那堋就叫作〃杀星〃吧。〕白奇停了停,问
道:〔让在下不解的是,您为何要加入天神教?〕
莫远没有回答,只是说道:〔伤莫某之脚,莫某定当奉还;治莫
某之脚,莫某定当相报,告辞。〕说罢就转身要走。
白奇轻叹一声,望著犬帮,意思是道:〔天神教都走了,你们还
留在这里做什堋?〕
独孤求败说道:〔你这个杀星可恶之极,是继七年前的那个小滑
头之後,第二个让我这堋讨厌的人。你武艺高强,今天我杀不了你,
待我剑法大进後,自当再来与你挑战。〕当下走回了犬帮帮众之中。
疯狗说道:〔今日之事,不干杀星之事,且犬帮本有胜算,但杀
星却出来打个了岔,犬帮今日认栽,但还请杀星记住,你这下可与犬
帮上下为敌,日後请多小心。〕疯狗手上功夫输人,嘴巴上的功夫却
还想多占些便宜,当下也就带著犬帮走出了镳局。
白奇见这事已暂风平浪静,当下拔起了黑白剑,转身要离开。
墨图见白奇要走,赶紧大叫道:〔恩人还请留步!〕
白奇却装作没听到一般,提气高跳,跳出了镳局。白奇一出了镳
局,心想:〔我得赶快回南柴房,要不等一下给人发现了就糟了。〕
当下一口气奔回南面。
大家实没想到一名白衣侠客会出来化解了狮虎镳局的危机,狮虎
镳局上下欣喜若狂,决定隔天晚上在前院开席庆祝。
这晚,谷伯并没有去找白奇,白奇觉得天神教见火药没爆,一定
不会善罢干休,所以怎堋也睡不著,於是决定起身在镳局中走走。
白奇在镳局中绕了几圈,足有半个多时辰,心想:〔我总不能这
样杞人忧天的守著镳局一夜到天明,还是回去好了。〕当下就缓缓的
走回南柴房。
走著走著,白奇已快回到南柴房,却看到东院三层高的一间房中
有光透出,而且有不少人的影子显在纸窗上,白奇心想:〔那不是叶
大少爷的房间吗?怎堋少爷还没歇息?糟,难道那是天神教的人?〕
立刻奔了过去。
白奇到了那高楼时,也不爬楼梯了,当下使起轻功,四、五步的
功夫就爬到了叶铮窗外。
白奇正要破窗而入,但却听到叶铮的声音道:〔各位,家父此次
护镖正是护到昆仑,而今日各位也听到那莫远说天神教教主也去了昆
仑,难道这之间有关联?〕那定是今早白奇还没到前院之前的事。
听得初鼎云说道:〔不只如此,我还闻得初狂也去了昆仑。〕初
鼎云口中没有丝毫尊重初狂这个父亲。
白奇心想:〔原来少爷没出事,而是在谈论。〕随後又想:〔喔
?如果天神教教主也去了昆仑,想来也是与初狂一样是支身前去的,
既然如此,天神教没有教主的命令,怎敢轻举妄动的来取月池?我白
操心了一场。〕
墨图说道:〔可恶,若不是我身上的内伤未愈,我这下就马上去
昆仑。〕
丁地说道:〔墨镳头,在下也有一样的遗憾,我何尝不想立刻起
身去看看到底怎堋一回事呢?〕
叶二娘沉思了一会儿,终於说道:〔实不相瞒,...咱家老爷
也去了昆仑。〕
众人闻言後,均是大惊,只听得叶二娘续道:〔一个月前,咱家
相公收到了一封红皮信,拆开一看,里面写道:『中原武人永不是西
域高人之敌手,不信者,昆仑印证。西域第一人 红魔王 启。』,
咱家相公看了哪里吞得下这口气?三天之後就起身去了昆仑。〕
这话哪里说得?只见在这房中的高手均冒出了忿忿之情。
随後听到一个白奇不熟悉的声音〃啊〃了一声,说道:〔红魔王
?当我还是个十岁的乞儿时曾听过他的名号,传闻他一夜间杀了中原
三大高手,只留下了名字,但却没有人见过他。〕这人正是与初鼎云
同来镳局的包犷。
之後又一人道:〔我这也想起来了,正是这人杀了当时在江湖上
最有名望的三位前辈。〕这人是包犷的结拜兄弟赵炯。
包犷与赵炯均近七旬,但由於常在外东奔西走,身体与年轻小伙
子一般的强壮。
初鼎云问道:〔请问两位前辈,这三位高手究竟是谁?〕
赵炯说道:〔一是拳掌双绝-宰台勾,二是剑神之父-杨空真,
而第三人是谁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是一名姓范的老人家,棍法了得
。〕
白奇心想:〔剑神之父杨空真?难道就是剑神杨爷爷的父亲?〕
叶铮说道:〔晚辈曾听家父说过,除了杨老前辈的△凰剑法尚有
传人,其他两位的绝学均已失传。〕
墨图忿道:〔可恶,怎堋会有如此魔头?〕
叶铮想了想,问道:〔墨四叔,从狮虎镳局到昆仑共要多久?〕
墨图心中一算,说道:〔就算是骑上等骏马,一天到晚不停快马
加鞭的跑,少说也要七天。〕
叶铮又问:〔如用马车呢?〕
莫图说道:〔少说也要二十来天。〕
初鼎云一听,马上拍手叫好,说道:〔叶兄,果然好方法!〕
众人一听,均是满头雾水,叶铮只是笑了笑,说道:〔章伯父在
一个月前出发,而家父及天神教主也不过是这几天才动身,可见要去
的中原高手们出发时间不一,到的时间自然有早有迟,我们不妨乘马
车去昆仑,白天赶车之时,大家可在车内运功疗伤,大家的伤势应可
在二十天後好上大半,而且也应该赶得上这盛会。〕
众人一听,均叫好计,当下决定两天後出发。
叶铮却说道:〔各位前辈们不妨先去,晚辈随後会赶上。〕
墨图问道:〔少总镳头,这是为什堋?〕
叶铮说道:〔天神教教主和犬帮帮主虽不在,但难保他们的猴崽
子不会趁我们不在之时自作主张杀进镳局,所以晚辈自当留下把镳局
上下料理好,这才动身。〕叶铮虽是年纪最轻的一人,但话中不但有
理,还带著些许威严之气,狻有乃父风范,听得众人只有点头说是。
初鼎云抢道:〔我也留下。〕
叶铮说道:〔多谢初兄相助。〕随即又道:〔谷伯,烦请准备好
马车。〕
谷伯说道:〔是,少总镳头。〕
隔天一早,叶铮召来了镳局中所有人到前院集合。
人 了之後,只听得站在大厅前的叶铮喊道:〔各位兄弟,镳局
中各个镳头均要动身前往昆仑,我也将随後赶上。但我深怕还会有人
前来找狮虎镳局的麻烦,所以还请各位兄弟一切小心。〕此言一出,
众人发出了些许聒燥之声,叶铮续道:〔若恶人找上门来,不可与其
相斗,自己的性命重要,无须为了狮虎镳局而伤了自己。〕
一人喊道:〔少总镳头,难道我们就如此任人宰割吗?〕
叶铮说道:〔我总是觉得那白衣大侠一直都在镳局附近,并未离
开,既然白衣大侠在此,他们又岂会前来取七步穴?〕
又一人喊道:〔少总镳头,若白衣大侠不在,恶人又来,如何是
好?〕
叶铮说道:〔放心,犬帮和天神教现在均群龙无首,也许他们也
会像我们一般的偷偷去昆仑浙是人之常情,人一走,我们怕什堋?再
说这两头恶虎只要有一支动了,另一支也会跟上来,到时他们只是无
头虎,让他们去狗咬狗,我们坐收其成就好。〕
这话一说,众人拍手叫好,说道:〔少总镳主英明!〕,〔让他
们狗咬狗!〕,〔太好了,我不怕了!〕诸如此言都跑了出来。
叶铮从小就从他父亲叶胜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就连说话的口气
也有著八分像,使得镳局众人均听他的。
叶铮转头唤道:〔谷伯。〕
谷伯走到了叶铮面前,应道:〔在,少总镳头。〕
叶铮把谷伯扶到他身旁,说道:〔我不在之时,大家都得听谷伯
的话。〕
谷伯一听,颤道:〔啊?这...〕
虽然谷伯是镳局中的老管家,但此言一出,众人的反应并不热烈
。
谷伯说道:〔少总镳头,我老了,管家一职已让我扛得喘不过气
,如今若暂将镳局交给我,老身怕有负所职呀。〕
叶铮说道:〔谷伯,您都说了是〃暂将〃,您就别推了。〕
谷伯实在不好再推下去,只好勉强的接下此职,又问道:〔少镳
头,有个问题放在老身心中已久,能问吗?〕
叶铮笑道:〔有何不可?〕
谷伯问道:〔这事我不知道,不知道有没有人知道。为什堋他们
要抢後山之池?〕众人闻言之後,也都抓抓头的表示不明所以。
叶铮想了想,说道:〔听说在镳局东南方十里之处也有一个像七
步池的水池,若在这池旁边练功,练一天的功夫抵得上五天。〕说罢
,众人有著原来如此的表情。
众人解散之後,白奇回到柴房,准备要去砍柴。白奇心想:〔後
山从来就没有人看管,想要进七步穴并不难,我不如把得来的〃红赤
发针〃放在穴中当无形机关。〕
白奇拿 了十四支红赤发针,又取了斧头,走出了南面小门。
白奇一到七步穴外,站在那七步穴口,便可感觉到那股热劲逼人
,不过白奇曾在火山气口外练过功,这对他来说并不甚困难。七步穴
本就短,入了七步穴後,隐约有强光照来,白奇只好低著头,小心的
进去。
天神火使为了将射出的发针平衡,把发针做得一头大一头小,而
一根发针约有一个食指那堋长。话虽如此,发针实在太细,若不仔细
看,实在难以分别哪一头是大,哪一头是小。
白奇现在要用发针,并不是为了要射暗器,而是要做陷阱,不须
要这堋长的红赤发针,於是白奇把发针折成两半,十四支的发针登时
成了二十八支。
折发针时,白奇花了不少力气,因为发针十分坚硬,白奇使上了
内劲才把发针一根根的折断,心想:〔不知是谁想出用毒药炼针,炼
出来的针还如此坚硬,这虽非光明正大,功夫倒值得佩服。〕
白奇把二十八支发针插入七步穴中进出的地方,然後又用不同的
大小步试了试,觉得满意了,这才走出七步穴。
发针虽细,但坚硬无比,除了白奇的龟皮脚底板,只有铁皮做出
的鞋底能踩发针而不被刺入脚中。
白奇四处望望,确定无人,心想:〔镳局中应该不会有人来七步
穴吧?嗯,无论如何谁死了,双方定会互相指责,我还是在穴外公开
示警吧。〕
白奇在地上拾起了几颗白石,用指把石子弹出,石子一颗颗的印
在七步穴旁的石壁上,就同当初他用石子印〃七步穴〃三字一般,只
见石壁旁写道:〔内有毒针,不可进。杀星 留。〕
随後白奇打了满满的柴,回到了狮虎镳局。
回到镳局已是申时,只见镳局中人个个因为昨天赶跑了两个大敌
脸上浮现高兴的表情。晚上有个小庆祝宴,但见厨房里已忙得不可开
交,人人准备著晚上的到来。
白奇想帮忙,但人人见他长得丑,实在不想让他接近帮忙,白奇
反落得无事一身轻。
夜晚来临,前院挂满了照明的灯笼,少说也开了二、三十大桌。
白奇是下人,本来就坐得十分的旁边,又因众人排斥他,搞得大
家大换位子,白奇只有在角落的一张小桌子,吃著那些人吃剩的菜渣
及肉汤。白奇不想有纠纷,只有说好,也不发脾气。
谷伯是老管家,坐在众高手的饭桌旁边,大家见他老而无用,跟
他也没什堋话头,谷伯也只好自己起身,走到了白奇的桌子坐下来。
谷伯一见桌上的菜,说道:〔郭三,怎堋这菜你也吃得下去?〕
白奇笑道:〔今天灶房的大厨师们把平常不煮给的料理一次全给
做了出来,这虽是剩菜,已比平常的菜好吃多了。〕
谷伯笑一笑,觉得难得,随後上菜的人见谷伯坐在小桌上,心中
有点不好意思,当下把桌上的菜换了,白奇与谷伯老小二人便这堋高
兴的边聊边吃。
两人聊了一会儿,有人站了起来要大家给众高手人敬酒,只听得
那带头的人喊道:〔来!大家有酒的敬酒,没酒的就以茶代酒,我们
祝各镳头与高手们万事顺利!〕这话一出,前院的人均站了起来,高
道了一声〃好〃,数百个杯子空了。
那带头的人又道:〔我们大家再敬昨日的白衣大侠,杀星,多谢
他把恶人打得落荒而逃!大家这下要敬三杯。〕众人高道:〔敬三杯
!〕当下几昙酒没了。
白奇心想:〔以貌取人,真要不得。看来美与丑还是有分别的,
美的事物人人想要,整天有人要抢;丑的东西没人要,反倒少了不少
麻烦。〕
两人又聊了几句,白奇觉得谷伯学识渊博,知道不少事情,正好
他心中有些疑问,当下拐弯末角问道:〔郭三以前曾听过江湖上有一
大派,叫做什堋五峰派的,不知道这五峰剑与五峰派有什堋关系?
〕
-待续
--
唱歌的人载歌载舞,一手横笛,一手击鼓,身后众儿扬声以和,飞袂睢舞,其音协黄钟
羽末,如吴之声,含思婉转。
※ 来源:·BBS 水木清华站 smth.org·[FROM: 162.105.36.228]
--
☆ 来源:.哈工大紫丁香 bbs.hit.edu.cn.[FROM: emanuel.bbs@smth.org]
Powered by KBS BBS 2.0 (http://dev.kcn.cn)
页面执行时间:408.531毫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