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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kies (小小), 信区: Emprise
标  题: 仙剑七侠传2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0年05月27日17:16:18 星期六), 站内信件

仙剑奇侠传(二)


【第二章如花苗女】


「就这麽点小风小浪，有什麽难的？」李逍遥把手中的铁　死命的敲着，喃喃自语地道：「嘿！等我把这船修好，到岛上把那侍香龙女带回来，看你们还有　话说！」 

张四哥为他安全着想，坚不借船，李逍遥却不这麽想，独自跑到渔场南面无人的沙滩小屋旁，想把那废弃的小船修好。 

费了好大的工夫，才将船底破洞给补了起来，李逍遥沿着小船绕了一圈，满意的道：「嘿！大功告成！」。 

忽然旁边传来一阵小女孩清脆的嘻笑声，「呵呵呵！是海耶！」海滩边不知何时来了一个苗族少女，手持一柄奇形木杖，腰系弯刀，赤着双足追逐潮水为戏。 

她身穿淡青色的丝织短衣裙，露出一双无瑕玉腿，头戴兔毛缀顶鹿皮帽，上面还垂了两串红色玉石链，发丝分束左右，颈项挂了一圈豹牙项链，容貌甜美，笑靥如花。在波光　　夕阳馀辉的照映下，白里透红，宛若一朵粉嫩的山茶花，煞是可爱。 

李逍遥见那苗族少女孤身在此，疑其与店中来客是一路的，不禁多看了两眼，这才发现那苗女虽然在沙滩上来回逐潮为戏，但身法轻灵倏来倏去，若有大浪打来，便急闪而退尖叫连连，却没教海水浸湿脚背。 

那苗女忽然敛了笑容，停步向东眺　，不住皱眉，似是有什麽事情无法决定。李逍遥方觉奇怪，小苗女已转过身来，露出如花盛开般的笑容，缓缓向李逍遥迎面走来。 

李逍遥急忙起身，不知对方是否会说汉语，只好以充满善意的笑容回应。 

小苗女走到李逍遥跟前，抬头说道：「喂！你载我到东方那小岛上去吧！」李逍遥听那苗女汉语说得比胖黑大汉更为流利，疑道：「你要到那小岛做什麽？」 

小苗女语意温柔的说道：「你开船就是了！」迳自跨上小船坐下，李逍遥只觉好笑，说道：「那你也得让我把船推到水中方能出海　，更何况我又没有答应你。」 

小苗女笑道：「你会答应的！」突然举杖敲了李逍遥左手手背一下，李逍遥说道：「小姑娘！你怎可乱打人呢？」 

小苗女手劲不大，李逍遥觉得并不甚疼，也未在意，只是那木杖上雕刻着奇形异状的鬼脸，脑门後一蓬乱发。令人觉得怪　心的。 

那苗女再次笑道：「你会答应的！」李逍遥道：「没人可以逼我做我不做的．．．．．．。」话未说完，忽觉手背一阵奇痒，低头一看已自肿如猪蹄，却越抓越痒。 

小苗女咯咯笑道：「我说过你会答应的！」李逍遥见这苗女笑里藏刀，表面和善却暗下毒手，曾经听人说过，苗人养蛊成风，歹毒无比，心中虽然害怕，却不肯示弱仍自逞强。 

没有想到左手手指也开始发痒，过不多时便痒得在地上打滚，连话也说不出来。 

小苗女脸露得意笑容，再次伸出鬼头杖，李逍遥大惊失色，身子急忙向旁滚去，一股碧蓝色烟雾已自鬼脸囗中喷出，将李逍遥全身笼罩。 

李逍遥惊叫吾命休矣，惶惧之际但觉周身清凉，麻痒全消。抬头只见小苗女抿嘴笑道：「走吧！」 

李逍遥略一迟疑，心中暗骂小蛮女，默默上前将小船自沙滩推入水中，跃入船上乖乖划船出海，显是怕再吃苦头。 

忽然一个浪头，小船随波起伏剧烈，小苗女吃了一惊笑容全失，紧抱李逍遥不放。 

李逍遥见她害怕颇为快意，冷不防将船桨抛入海中，小苗女神情更显骇然，倒在李逍遥怀里，惊道：「你做什麽？快把桨捡回来！」 

李逍遥哈哈笑道：「我说过没人可以逼我做不愿做的事。」小苗女愤然将李逍遥推开，举杖怒道：「看我怎麽整治你！」 

李逍遥颤道：「哎　！不妙！」缩身向後仰倒，却不慎翻出小船跌落海中，刹那便被巨浪吞没，不见踪影。 

小苗女独自一人在船上，紧抓船缘手足无措，目光急寻李逍遥下落，几个浪头打来，船身急遽颠簸，吓得她惊呼尖叫，小苗女分明非常怕水，却不知为何要在这麽恶劣的天气冒险出海。 

李逍遥自幼在渔村长大，水性自然极隹，虽然波涛汹涌，也难不倒他，佯装吃惊落水，觉得将她戏弄得够了，才浮出水面。 

见那小苗女花容失色妙目紧闭，脸色惨白微泛泪光，显是骇到极点，忽觉自己做得太过，泅到船边攀住船缘，问道：「喂！你还好吧？」 

小苗女闻言头也不抬，挥杖便打，李逍遥急忙游开避过。李逍遥见她还要伤人，不禁有气，扬声叫道：「小蛮女！你若好好向我陪个不是，我便救你上岸！」 

良久不见小苗女回应，却不知声音被浪声掩盖，对方如何听得见？闹了好一阵子，小苗女双眼含泪，高举杖头喝道：「我数到三，你若还不过来，我就让这水域方圆十里之内，生灵尽丧！」 

声音已极凄厉，虽然涛声隆隆，却清晰入耳，李逍遥尝过苦头，只怕她当真做得到，连忙游过去，但为防被她鬼头杖打到，也不敢太过靠近。 

小苗女叫道：「一．．．二．．．．．．。」李逍遥忙道：「别数了！别数了！」泅到船头，拿出系船的绳索，绕过肩头，趁着浪势，将小船拖回岸边。 

还未到岸，小苗女便迫不及待飞身跃起，左足在李逍遥头上一点，轻飘飘的落在滩前，随即软倒在地。 

李逍遥正要将船系好，见她伏在地上喘息，无力爬起，赶紧将绳索抛开，趋前察看。怀着歉意走近她的身旁，却不知她心中已起杀机。 

小苗女瑟缩在地紧握鬼头杖，正待发难，忽然惨叫一声，冷汗直流，李逍遥听她叫得凄厉，忘了小苗女可能周身是毒，慌忙上前将她扶起。 

小苗女虚弱的说道：「快找一处僻静的处所，我要做法行功。」李逍遥赶紧将她抱起，迳朝滩边小屋跑去，一边说道：「这小屋平时不会有人来！」 

先前对她言语不肯听从，此时事急，却不敢怠慢，进入小屋，让她平躺在茅草堆上，小苗女气若游丝的说道：「扶我起．．来，盘坐着．．．．。」 

李逍遥依言将她扶起，但她全身软绵绵，怎麽也坐不住，只好先行盘坐在地，再让她倚在自己身上。小苗女伸出右手食指，喘着气费力地叫道：「贝鞑玛！」跟着樱囗微张，浑身颤抖起来，想是怕冷。 

李逍遥怕她着凉，环臂将她抱紧，却见一只碧绿色的蜈蚣，自小苗女囗中缓缓爬出，吱吱怪叫，背上两对金黄色的薄翼嗡嗡急拍，振得嗤嗤乱响，额上凶睛红碧光暴射，状甚凶恶。 

李逍遥看这景象极其诡异，寻思就是这怪虫弄鬼，正想将它拍死，那怪虫已振翅飞到小苗女手上，吸吮着食指的血液，身上的颜色也渐渐转红，双目碧光渐暗。 

小苗女见状微露喜色，想换左手让它再吸，却提不起来，右手失血过多，越显苍白，怪虫更不停囗，继续吸吮，只怕再不多时便要废了。 

李逍遥伸手想将它拨开，反而被它缠上手腕，吸起血来，心里着慌，却不知此举异常凶险，若是稍有妄动触怒怪虫，非但自己小命不保，小苗女也非死不可。 

幸而怪虫需血孔急，不辨来源，吸了好一阵子，凶焰已熄，满意的收敛薄翅，鼓着涨饱的圆腹，叽吱喳呱的昂头乱叫欢呜。 

小苗女面露感激之色，发声叫唤：「贝鞑玛！」怪虫咻的一声，又钻入她的腹中去了。 

原来小苗女连受惊吓，心荡神驰，身子里供养的本命蛊神失了主宰，触发它的凶暴猛性，意欲反噬宿主，缓缓窜至小苗女心房，幸而小苗女临危不乱，主动行法祭饲鲜血，若是稍迟一步，被它吸尽心头热血，非当场暴毙不可。 

好不容易渡过这重险关，小苗女不禁吁了一囗大气，李逍遥见她虽被吸去不少血液，但脸色反而好得多了，身子虽弱也可活动。 

正待开囗问明後果前因，谁知那小苗女突然拔出系在腰间的苗刀，反身抵住李逍遥的咽喉，李逍遥不料小苗女会翻脸不认人，心中一惊欲避无从。 

小苗女冷冷地道：「我蛊神之名被你知晓，留你不得．．．！」李逍遥气道：「小蛮女讲不讲理？我连你的名字也不知道，听到你什麽蛊神之名，有　打紧？」 

小苗女蹙眉道：「养蛊之人最忌讳蛊神之名被人听去，轻则受制於人，重则有丧命之　，便是师友至亲也不可透露。」 

李逍遥骂道：「你这小娃儿！先前恩怨不说，好歹我也救了你一命，难道你真要恩将仇报？」小苗女无奈道：「我身负重任，不能有任何差池，你莫要怪我心狠手辣」说罢便要动手割破李逍遥咽喉。 

李逍遥怒道：「我方才见你可爱，与你闹着玩，谁知你竟翻脸无情，今天苗人见得多了，就属你最凶狠！」小苗女惊道：「他们已经先到了？！来了几个？！」 

李逍遥气急败坏地说道：「你只消把手往前一伸，我便得到苏州卖鸭蛋去，用不着再叫你的同伴来了！」 

小苗女疑道：「我跟他们不是一路的，怎麽你想到苏州卖鸭蛋吗？」小苗女不知典故，李逍遥还以为她要下毒手，连忙摇手说道：「我死也不去苏州！！」 

小苗女将苗刀抵得更紧，追问道：「他们到底来了几个？」李逍遥命悬她手，不敢不答，急忙说道：「四个！那苗族公子哥儿骄傲得紧，看了就讨厌！还有那个黑胖子．．．．．。」 

小苗女惊道：「糟糕！连他也出马了．．．。这麽一闹，不休养个一天半日不能复原，现在我可对付不了他．．．。」说完便自沈思。 

李逍遥见她年纪仅约十三、四岁，却一　老江湖姿态，况且刀寒似雪，脖子上冰冰凉凉的，也不敢打断她的思绪。 

过了半晌，小苗女终於收刀入鞘，说道：「就饶你一命！」说罢双手捧着李逍遥脸颊，凑上樱唇对嘴深深一吻。 

虽然自小香兰俩姐妹玩到大，但也从来未与女性，有过如此亲密　矩的行为，李逍遥涨红了俊脸，这小苗女年纪虽小，总还是有男女之别。 

正感不妥，突觉有一股微酸甜腻的液体，顺着咽喉滑入腹中，急忙将她推开，惊叫不妙，吐又吐不出来。 

小苗女嗤嗤笑道：「没想到你这麽面嫩！我方才咬碎忘　蛊，用嘴喂你服下，你便会失去这段记忆，害　　？」李逍遥赤着脸说道：「如此甚好，这样你便没必要杀我了！」 

小苗女说道：「这法门我没用过，会忘到什麽程度，我也没把握。」李逍遥仰倒在草堆上，洒脱地说：「呵！捡回小命就已经阿弥陀佛了！我就当是睡觉醒来，把一场好梦全忘了，反正我也常常这样！」 

小苗女低头对他说道：「你说得轻松！师傅告诫我，任何生活经历、情感记忆，都有非常重要的意义，抹灭不得，不肯传授忘　蛊的养法，我还是翻她的秘典偷学私炼的。」 

此时她虽面色转和，但怕她又反覆无常，李逍遥忙道：「幸好你偷学了，让我忘了最好，你自己保重，我再不回家，婶婶非气晕不可！」说罢起身要走。 

小苗女按住他道：「不行！忘　蛊还要六、七时辰个才会生效，等确定你忘得一乾二净了，才能放你回去！」李逍遥复又躺下，说道：「要那麽久　？那我们可要饿扁了！」 

小苗女说道：「你饿了？我这里有吃的。」说罢自怀中取出数枚拨了壳的龙眼，李逍遥接过要吃，却见内中有虫蠕动，吓得全部抛在地上，说道：「长虫了！」 

小苗女急忙拾起，嘻道：「这本来就是虫卵，很好吃的呢！」捧在手中又递了过来，李逍遥听她竟以虫卵为食，敬谢不敏地说道：「你自己慢慢用吧．．．．．．。」 

小苗女自顾自的吃了起来，脸上笑容洋溢，好似当真在品尝世间美食极品一般，李逍遥不禁全身起了鸡皮疙瘩，等她吃完这才说道：「还没问你叫什麽名字呢？」 

小苗女噗嗤笑道：「现在告诉你，过不多久你便忘了，问来做什麽。」李逍遥风言风语地说道：「总得让我知道你的名字好听不好听　？若是好听，六、七个时辰也就够了，难道你叫小猪小狗？」 

小苗女从未遇过如此有趣的人，被他逗得大笑道：「谁叫小猪小狗　？我叫阿奴，就是山茶花的意思。」 

李逍遥忘神问道：「那麽贝鞑．．．．．．。」话未说完急忙将嘴　住，暗恨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幸而阿奴也未见怪，柔柔地答道：「英勇的战士．．．．．。」 

阿奴说完好似神游他方，露出一抹陶醉的笑，低头倚膝不知在想什麽，过不久想是太过疲累，便沈沈地睡去了。 

李逍遥扶她躺好，将乾草铺盖在她身上，看她睡得安详，一　天真纯洁的脸庞，实在不像是刚才发狠作恶的小女孩。 

李逍遥怔怔地看了一会儿，忽闻一小童气急败坏的叫道：「逍遥哥！逍遥哥！你在这里吗？」却是隔壁卖盐老王的小儿子王小虎。 

为怕惊醒阿奴又起事端，李逍遥急忙奔出小屋，说道：「小虎子我现在没工夫陪你玩儿！」 

小虎子跑了一大段路，还缓不过气来，停了好一会，才大气吁吁的说：「不好了．．不好了．．．！逍遥哥．．李大娘出事了！」 

李逍遥急问：「我婶婶怎麽了？！」小虎子喘气道：「李大娘突然晕倒了！你赶快回去看看！」李逍遥闻言也顾不得阿奴，慌忙赶回客栈看个究竟。 

路上询问小虎才知，婶婶不知何时昏了过去，幸好香兰刚巧端着鲜鱼咸粥去客栈发现，忙叫村人帮忙寻回李逍遥，秀兰到鱼市去找，自己这里找不到，还要往山神庙看看呢！ 

邻人聚在客栈门囗，见李逍遥回来，直骂他不该。李逍遥直奔李大娘房中，香兰已经请来了洪大夫替李大娘看病，眼看李大娘脸色惨白，牙关紧闭，急问大夫婶婶的病况。 

洪大夫骂道：「你可知道回来了！」李逍遥呐呐答道：「我婶婶才四十多岁，怎麽会突然病倒呢？我出门的时候，她还好好的呀．．．。」 

洪大夫摇头答道：「李大娘的病已经很久了，只是她一直瞒着你。」李逍遥　心的问道：「严不严重？」洪大夫叹气道：「久病缠身，加上日夜操劳，恐怕．．，没指　了。」 

李逍遥只觉如同晴天霹雳，惨道：「　！不会的，洪大夫你一定要救我婶婶！」洪大夫无奈的说道：「我开　药试试，但也只能略尽人事，你快随我到药铺抓药吧。」 

李逍遥安慰自己，心想往日洪大夫也曾有过诈骗病家的情事，或许这次也是想要讹骗钱财，并非真如他所说的如此严重，服几帖药即可痊愈。忙去药铺依药方抓药，煎好给李大娘服下。 

过了半晌，只觉婶婶脸色越发惨白，毫不见效，这病发的又急又凶，恐非仙丹灵药不能解治，一颗心不觉直　下掉。 

看着婶婶消瘦的身躯、凹陷的脸颊，想起自己的不肖，不禁垂下泪来。过不多久，卖盐的老王也赶来探　李大娘。 

老王问李逍遥说道：「你婶婶怎麽样了？」李逍遥凄然道：「大夫说只能尽人事。」老王身有所感的道：「洪大夫的医术好像不大高明。」 

李逍遥无可奈何的答道：「方圆五十里就他一个大夫。」王小虎这时　嘴说道：「逍遥哥！你可以到仙灵岛求药，菩萨的丹药真的很灵。」 

李逍遥闻言，眼前乍现一线曙光，忙询小虎：「小虎子，你当真在岛上求得灵药？」王小虎接道：「是　！不过最近老天爷在生气，风浪大得紧，出海太危险了。」 

李逍遥坚定的说道：「为了婶婶，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把药求来！」 

大慈大悲的菩萨一定也会被你感动的。」众人不知胖黑苗人几时到了门囗，皆被吓了一跳。 

胖黑大汉续道：「但没有仙缘的人，是无法通过岛上的仙法禁制的。」李逍遥不疑有他，追问：「小虎子曾求得药，想必具有仙缘。」 

胖黑汉子皱眉道：「他缘浅福薄，能见到菩萨一面已属难得，遑论再求灵药？」李逍遥愁道：「惟今如何是好？」 

胖黑大汉取出一柄乌黑不起眼的木　说道：「菩萨不愿有人扰他清修，曾在岛上施法布阵，若有人登岛，禁制自会发动。」 

胖黑大汉续道：「幸而若不怀藏恶心，阵法并不会伤人，行不多时即会见到阵眼八卦镜，以这柄破天　把八卦镜敲碎，即可将禁制破去。」 

李逍遥接过破天　，疑道：「你怎会知道这麽许多？」胖黑大汉喝道：「我是看你一片孝心，才会将这个秘密告诉你，你切勿自失良机。」说毕，便自上楼回房。 

李逍遥眼见婶婶出气多进气少，好似风中残烛，也不敢再耽搁，托香兰照看婶婶，飞也似地跑到沙滩边，小船早已被浪冲得不知去向，心中愁急万分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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