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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kies (小小), 信区: Emprise
标  题: 仙剑奇侠传6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0年05月27日17:23:35 星期六), 站内信件

仙剑奇侠传(六)


【第六章 巫月神刀】


李逍遥自认潇洒地昂头说道:「我已学会绝世武功,再多人都打我不过。」李大娘见他吹牛,用手指刮脸损他道:「会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就会自夸自擂,跟你爹一个德性。一山还有一山高,你别才打败几个苗人,就把世人都瞧小了。单看那苗族小夥子,双眼精光内蕴,武功修为就深不可
测……。」 

李大娘昨日半路折返,就是想起这个棘手人物,恐怕不是易与,才会匆匆赶回,见逍遥仍不知天高地厚,怕他日後吃亏,所以谆谆告诫。 

李逍遥极力争辩道:「婶婶你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好歹我也快二十岁了,你就甭担心了;况且你也跟我们去,那客栈谁来照顾?」李大娘鼓著脸愠道:「叫我甭担心?!你就狠心放我一个人孤零零的!」 

李逍遥劝道:「婶婶别生气啦!你就安心等我回来吧。」李大娘撇嘴说道:「你肚子里在想什麽,我还会不知道吗?」李逍遥听婶婶口气松动,试探地说道:「到苗疆可是数千里之远喔!我要是去了,这一趟可不只是十天半个月的哦!」 

李大娘心中自然不舍,叹口气说:「你都这麽大了…,再说你这个性,也不可能在这乡下地方待得下去,年青人出去见见世面,也未尝不好。」李逍遥闻言狂喜,拉著李大娘的手说道:「婶婶!你这是答应了?!」 

李大娘甩开李逍遥的手说道:「先别得意忘形!这趟路呢,你得给我办成一件事!」李逍遥手舞足蹈地说:「哈!别说一件、一百件也行!」 

李大娘转身坐落在床沿,说道:「你见到赵夫人後,就当面向她提亲,说你想娶灵儿为妻。」李逍遥不料婶婶会突发此言,疑惑问道:「啥!?娶灵儿为妻?」 

李大娘正色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你的婚事当然是婶婶我说了算。」接著便把赵灵儿拉到跟前,将俩人的手牵在一起,续道:「灵儿呢,如果她娘亲尚在人世,就该向人家当面禀明。」 

李逍遥见赵灵儿低著头,神情无限娇羞,手腕上多了一只玉镯,正是婶婶平日戴的。刹那间心绪杂乱,患得患失地问道:「万一找不到呢?」 

李大娘眉花眼笑地说道:「要是找不到,你们直接抱个孙子回来也行!」李逍遥霎时慌了手脚,红著脸说:「哪有那麽快的..。」 

李大娘起身狠狠地朝逍遥的屁股踢了一下,叫道:「若办不到,你就等著家法伺候!」拎起身旁的包袱说道:「这包袱是我昨晚帮你们准备好的,带著准备上路吧!」 

李逍遥接过包袱,揉著屁股问道:「里面是什麽东西啊?倒是挺沈的,这麽一大包!」李大娘将两人一起推出房门,喊道:「自己不会打开来看看!去吧,路上小心!」李逍遥道:「那我们走罗!真的走罗!」 

李大娘骂道:「滚吧!少罗唆!」灵儿说道:「大娘保重喔!」李大娘说道:「要是逍遥欺负你,回来尽管告诉大娘,我替你作主。」由楼上直送他们出了门口,虽然脸上装出一副凶相,但辛苦拉拔长大的亲侄儿即将离家远行,心中自然十分不舍。 

李逍遥甫出客栈,欣喜若狂地连翻了三个筋斗,高声叫道:「呀嘿!我自由了!!」又蹦又跳地四处乱跑,灵儿默默地跟在他身後,频频回头与婶婶挥手做别。 

邻人看他疯惯了,都不以为意,包打听旺财嫂好奇地向李大娘询问发生何事,李大娘不想事情被她渲染夸大,仅仅避重就轻地虚应一番。将旺财嫂打发走了,才发现那傻小子海路不走,却往十里坡山路走去。 

走到村外,李逍遥东奔西跑闹了一阵,忽地蹲了下来,动手打开包袱,将包袱内的事物一件一件翻了出来,塞一个馒头在嘴里,递一个给灵儿笑道:「到苗疆这趟路可远著呢!不知婶婶帮我们打点了什麽东西?」 

灵儿摇头不吃,逍遥又自顾自地将最底下的一个长木匣子翻出来,灵儿低下身去将逍遥弃在地上衣物、乾粮收拾包好。 

李逍遥把木匣打开,喜道:「咦?这不是爹的配剑吗?我还以为不见了,原来是婶婶一直收藏著。」铁剑上还有一封信以及一份手卷,逍遥此时不感兴趣,随手塞入怀中。 

灵儿见那剑形式古奇,仅两尺不到,比寻常的铁剑短将近一半,又比仙女剑长了六寸,想来此剑的用途不比一般,使用的法门与场合有其精妙之处。 

逍遥不懂这些,也没发现有何异处,急不及待的想将那剑拔了出来,哪知却出不了鞘。逍遥鼓红了脸,使尽吃奶的气力,终於听到嘎喇一声,逍遥用力过猛,一屁股跌在地上。 

逍遥咋舌道:「哎呀!已经锈了……。」反覆观看斑驳的剑身,透不出一丝光泽,失望地将剑回鞘,转又寻思道:「锈了便锈了,佩戴起来也顶神气的,总比木剑强多了!」 

下定心意,便一脚把木匣踢到一旁,将铁剑系在腰间,招手对灵儿说道:「走吧!」迈开大步向前便行,自觉潇洒万分。 

忽然听到王小虎叫唤道:「逍遥哥等等我啊!」回头只见小虎追来,扯著他的衣摆问道:「你跟仙女姐姐带著包袱要去那里呀?带我去好不好?」逍遥摇手说道:「不行不行!我们这趟路可不是去玩儿呐!哪能带你去啊?」 

求了好一阵子,逍遥就是不依,小虎转而缠著灵儿,抢过她手上的包袱负在身上,说道:「仙女姐姐!这个太重了,让我帮你背吧!」 

灵儿见他哭丧著脸,不觉摇头失笑,皱眉道:「小虎子!我们当真不能带你去啊!」将包袱自他身上解下取回。小虎闻言不禁呜哇哭了出来,灵儿连忙温言劝解。 

逍遥见状骂道:「别哭了!哭得再可怜,我也不会答应的!」正闹得不可开交之际,秀兰拉著香兰,也喘气吁吁地自身後赶来。 

逍遥的疯癫行径村人习以为常,小虎与香兰姐妹闻听他要走,却是大吃一惊,婶婶见到逍遥甫出门便疯癫乱跑,自己老来糊涂忘记说明旅途行止方向,他也未问清前程去路,却往山坡走去,便叫三人追上告知改道。 

秀兰劈头便嗔道:「逍遥哥!怎麽你说走就走,也不来跟我们辞行?」说罢将目光转向灵儿,不友善的眼神之中,颇有怪罪之意。 

香兰跑了这一大段路,好容易喘顺了气,低头接口道:「是啊!你要出远门,怎麽如此见外?过来说一声,我也好替你备些出外应用的事物。」说话语调幽怨,眼角微带泪光。 

逍遥歉道:「香兰姐!需要的东西,婶婶都已经帮我收拾妥当,不劳你费心了。我们是青梅竹马,从小玩到大,我怎会见外?就是怕你们这般依依不舍的,所以索性不辞而别,免得到时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香兰怨道:「我们当然知道你的性儿,要做什麽事从不与人打声招呼。只是这次不比以前,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秀兰道:「看这位小姑娘娇怯柔弱的样子,只怕一路上都得让人服侍照顾,可够你这个大懒人折腾了!」 

香兰摇手道:「秀兰别这麽说话!」执著灵儿的手说道:「这位妹子,逍遥一向粗枝大叶,不会照料人,此去千里迢迢,可得靠你细心扶持。」 

又不厌其烦地对灵儿说了逍遥的习惯喜好,如何打点他的生活起居,秀兰知道逍遥非走不可,也殷切地吩咐了一堆,面对香兰、秀兰的反覆叮咛,灵儿满心由衷的感谢。 

香兰还待再说,逍遥却已感到不耐,催促要走。秀兰拍手笑道:「呵呵…,逍遥大侠!亏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单凭两只脚要走到何时?累也累死了!」 

李逍遥掌击脑袋,恍然大悟地回头对灵儿说道:「说得也是!一世英名差点毁於一旦!高兴得昏了头了,我们得找艘船来坐坐…。」便打起商运行货船的主意,婶婶对香兰等人也是这麽交代,就跟随著到港边送行。 

商运行正缺人手,方老板见到逍遥,虽然深知他好吃懒做的习性,但总强过无人帮忙,便开口问道:「小李子!你终於想回来我的船上工作了吗!?」李逍遥登时脸红,嚅诺地说:「哦不…,方老板,我们兄妹俩要出远门,能否搭您的便船?」 

方老板最後希望落空,没好气地问道:「你什麽时候多了一个妹妹?」李逍遥顺口答道:「她是我远房的表妹,到我家来玩几天,现在我便是要送她回去。」秀兰闻言搭腔附和道:「这位姑娘可是李大娘的姊姊的小叔的妻舅的丈人的外曾孙女喔!」 

逍遥白了她一眼,继续说道:「方老板您就行个方便吧!」方老板也是极缺人手走这趟船,赶送一批货,便点头说道:「啧…,好吧!不过…我这趟船只到苏州,再来你可得自个儿想办法!」 

李逍遥见他好不容易才答应,急忙说道:「也成!不过你老以前不都是在云贵一带,与苗人做生意的吗?怎麽现在…?」逍遥深怕他又反悔,边说话边主动地帮著船工们将货物搬上船舱。 

听到逍遥的疑问,方老板无奈答道:「近年来苗疆内乱,常传出黑苗族残杀汉家商贾的消息。可巧又闹旱灾,便连白苗族治理的大理国界也不甚平静。」灵儿忧心问道:「残杀汉家商贾?难道苗族与汉人有仇吗?」 

方老板拂著长髯叹道:「这种事也不尽然全与仇怨有关,总之现在白苗族致力汉、苗和平共处,黑苗族却主张灭汉称王,见了汉人就杀,虽然与苗人做买卖,利润颇丰,但我这把老骨头,哪敢赚这种玩命钱?」 

丁秀兰听闻苗族现下的乱状,焦急说道:「逍遥哥!那你们现在可千万去不得了,万一遇上黑苗族,岂不糟糕?还是等时局平定一些,再去不迟。」 

转眼货已搬完,李逍遥急著启程,拉著灵儿上船,不以为然地说道:「香兰姐真是杞人忧天,我们才不会那麽倒楣呢!再说到了苗疆,只要换上苗族的装束,可不就万无一失了吗?!」 

众人絮絮劝说,逍遥总不搭理,等到方老板打点好商运行诸多事务,便要开船了。十数年的邻里乡亲,如今即将分离,不免临别依依,货船终於扬帆开船,众人互道珍重。 

一阵风起,货船渐渐驶向江中,王小虎隔岸高喊:「逍遥哥!仙女姊姊!你们可要早点回来啊!」逍遥与灵儿站在甲板挥手作别,只见丁氏二姝眼角隐然有泪。 

前往苏州十余日的逆江船程,李逍遥若非当值船务,便是陪著赵灵儿欣赏沿江风光。赵灵儿也不闲著,主动负责船上众人的三餐饮食。 

每当赵灵儿想起伤心往事,愀然垂泪,李逍遥便古灵精怪的想办法逗她开心。赵灵儿自幼深居孤岛,每日仅知勤修道法,李逍遥随口瞎掰胡诌,让她渐渐消解了丧亲之痛。 

一日闲谈之际,李逍遥问起赵灵儿那日所使的诸多玄门道法,李逍遥、赵灵儿不知江湖规矩,赵灵儿也未顾忌不可将师门口诀外传,就算知道,当然也不会对逍遥隐瞒,便从基本行气法门细细说起。 

逍遥初探武学堂奥,喜得心痒难搔,举一反三吸收甚快,几日用功下来,终於筑下一点内功基础,对於将来剑法进境大有助益。 

过了数日,李逍遥才想起怀中的手卷及书信先将手卷打开观看,上面记载著「飞龙探云手」的口诀以及图解。信上写著短短几句:「逍遥!探云手乃你爹娘成名江湖的绝技,现在是传给你的时候了,你要将此绝技用於正途,切莫辱没你爹南盗侠的美名。」 

李逍遥看著「飞龙探云手」图谱,却总瞧不出其中的奥妙,图中所示攻击方位,并非敌之要害,出手也要务求轻灵迅速,让敌恍如未觉,不知是何道理。心中幻想著爹娘携手遨游江湖的景象,不禁悠然神往,过不多时,又想起了李大娘。 

话说李大娘送两人出门後,心中感叹一番,便又忙起店务,将客栈中毁坏的物品,请来林木匠修理好,直忙到日暮西山,才让小店回复旧观。 

时近寅时,如同往日,并无客人上门,李大娘便想早早将店门关起打烊,正要将两扇门阖掩,上上门拴,忽然被人猛力将门推开。李大娘吃了一惊,开口正想骂人,只见苗族贵公子恶狠狠地怒目而视。 

李大娘心中暗觉不妙,急忙堆起笑脸,试探地问道:「客倌还没用饭吧?老身这就帮你准备…。」贵公子叽哩咕噜不知说了什麽,反手握住刀柄,显然来意不善。 

李大娘见那刀镶金饰银,又嵌上许多闪亮的琉璃宝石,珍贵异常,价值不菲,又颇有一些年代,行走江湖多年都未曾见闻,便连皇宫大内藏宝也有所不及,眼睛一亮,不禁看得呆了。 

那苗族公子见李大娘毫无反应,怒眉高耸抽刀便砍,宝刀出鞘寒气逼人,精光闪耀。李大娘知他武艺了得不敢托大,闪身错步避过当头一刀,使出铁掌穿云的绝招,连出五掌,分击那人胸腹等处。 

贵公子心高气傲,一招落空,挺身以硬气功接掌,运劲将李大娘震开,不料嘴角泌血,已然微受内伤。贵公子低估李大娘功力,吃亏受挫,心中极为不忿,怒喝一声,挥刀如暴雨狂风。李大娘武艺精湛,闪避之余,仍能从空隙之间,反击数招。 

贵公子第二轮攻势仍被破解,突然伸指在刀锋上一抹,宝刀沾染鲜血,散发诡异妖光。苗族公子将刀朝上一指,当头又直劈而下。阵阵阴风涌向李大娘,冻得她手脚不灵直打哆嗦。 

李大娘避无可避,急忙运起数十年的掌上修为,合掌以空手入白刃的解数,使劲夹住宝刀,如同铁铸一般纹风不动,苗族公子劈不下也收不回。 

谁知刀身散发的妖光,在李大娘指掌之间缠绕涌散,逼使她双掌急遽滑落松脱。贵公子宝刀阻力一失,去势更急,一声惨叫,李大娘当场膛开腹破,被妖光腐肉蚀骨,徒留周身衣物散落一地。 

贵公子杀人泄恨,怒气稍平,哼地一声,还刀回鞘,逐屋搜索,却不见逍遥与灵儿的人影,便气急败坏地迈出客栈,转眼不知去向。 

十年前苗疆发生巨变,灵儿被姥姥带离苗疆,黑、白两苗也从此决裂,征战不已。近年巫王病笃,黑苗族务皆由护国法师拜月教主所把持,倒行逆施,民不聊生。白苗族便想找回公主,夺回政权,重整苗疆。 

拜月教对於此事也颇积极,循著蛛丝马迹,先在鬼阴山一带,设了一处分坛,作为追查公主下落的据点,但都未能有进一步的消息。 

白苗族经过多年的寻访,终於查到小公主最後出现的地点盛渔村,黑苗族却又捷足先登,率先找到灵儿隐居的所在仙灵岛,幸而遭到岛上仙法禁制所阻。 

双方人马皆隐密行事,不愿对方探知行踪,虽然动作频繁,苗族人马在此地来来去去,盛渔村的居民全然懵然不知。事态紧急,白苗族由族长之女阿奴,亲自领人前来,无奈阿奴天生忌水,又遇天候不佳,风浪过大,不禁却步,迟疑数日未能成行。 

而拜月教先头部队办事不力,派来少教主泰卓南,将鬼阴坛坛主严厉的惩处一番,手持镇教之宝「巫月神刀」,代行教主之命,继续执行任务。 

少教主泰卓南虽然受命行事不得张扬,免得惊动中原武林人士,另生事端。但泰卓南生性张狂,数度硬闯仙岛禁制不成,连座船也被巨浪损毁,弃置於渔场南面沙滩。 

泰卓南得知王小虎上岛求药之事,推想仙岛禁制,对未练武之人不会发动,便拟下计策,在盛渔村观察数日,相中李逍遥作为利用的对象,仅将随身兵器以布套稍加掩饰,未经伪装,便明目张胆地率同下属,在客栈中住店。经过李大娘身边之时,以摺扇暗送「忘魂花」的香气,李大娘霎时
喷涕连连,不知已身中剧毒。 

直到晚间毒发,庸医洪大夫不学无术,胡乱诊断,无能救治。趁众人急成一团之际,胖黑苗人出面诓骗李逍遥上岛破阵,随後重金雇用水生叔的小船出海,恰巧夜间风浪转巨,一直折腾到隔日李逍遥离开之後,才得登岛。 

仙灵岛禁制已被李逍遥所破,拜月教徒宛入无人之境,姥姥拼命护主,与敌人缠斗数个时辰,无奈对方人多势众,再加上巫月神刀诡变妖异,姥姥惨被穿肠破腹,奄奄一息,泰卓南等人顺利擒回赵灵儿。 

阿奴终於下定决心出海,却与李逍遥相遇,险些走火入魔。等到疗伤复原,泰卓南等人已回到客栈,略事休息之後,便要赶回苗疆。 

阿奴深知泰卓南功力仅在拜月教主之下,自己绝非其对手,便以「千里传音蛊」调请大师姐「盘丝魔女盖罗娇」火速赶来,在拜月教回苗疆的中途拦截公主,吩咐几位下属各自负责监视、跟踪、接应的工作,自己再以千里传音蛊,冒险约战泰卓南。 

泰卓南面对阿奴的挑衅,独自赴约,但仍派人暗自搜查白苗族其他人的踪迹。阿奴以游走战法拖延时间,泰卓南见阿奴娇美可爱存心调戏,一时也未下杀手,几次抓到手中,都因阿奴撒娇逗弄,色迷心窍又再放脱,两人简直像捉迷藏玩儿般,哪里有生死搏斗的神气? 

阿奴小小年岁,为顾全大局虚以委蛇,使出美人计费心周旋,假意吹捧他英雄了得,自己倾慕已久云云,竟然哄得泰卓南晕陀陀地,到得最後,竟然与阿奴有说有笑,携手同游,指点山海夜景。 

阿奴一心将泰卓南引离此地,使计要他陪著东逛西走,唯恐对方发觉事机败露,表面笑语嫣然,实则身悬虎口提心吊胆,流了一身的冷汗。 

泰卓南被阿奴瞎缠一夜,恍不觉已远离盛渔村数里之遥,直到胖黑大汉被婶婶一掌击毙,两喽罗仓皇前来寻找,天色已然微明,泰卓南仍如在梦中。 

阿奴听闻事情始末,为再拖延时间,向两喽罗散发「紫罂粟」毒粉,让两人有如发狂一般,不辨敌我,猛向泰卓南攻击,再趁机溜走。泰卓南贪色误事恼羞成怒,又逃了美娇娘,迁怒属下,一人一刀毙了两喽罗,狠心绝情薄恩寡义,也不管两人中了毒粉,身不由己。 

泰卓南气急败坏赶回盛渔村,阿奴去而复返,仗著身法轻灵,穿梭林间不时袭击扰乱,意图阻他行途,能多拖延一刻算一刻。 

若是泰卓南停步追击,便又骤然退却无踪,过不多时,又现身纠缠,气得他暴跳如雷。几次之後,泰卓南不再上当,专心前行,对阿奴恍如未见。阿奴人事已尽,便任由他去,原本心中仍颇忧虑,方在愁急之际,得到下属回报,李逍遥与赵灵儿已乘船离去,这才宽心。 

阿奴不敢乘船,又恐李逍遥无力保护赵灵儿,连同下属快马加鞭,希望能在公主抵岸之时,先行接驾。泰卓南回到客栈中,靠巫月神刀之魔力,解决李大娘之後,想找灵儿却遍寻不获,加上语言不通,又残忍杀死属下,无从打听消息,只有先行回到鬼阴坛,再做图谋。 

「好邪恶的一柄妖刀……。」李大娘仅著贴身亵衣,自客栈柜台後转了出来,吁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道:「幸好当年与小叔不打不相识,从他那里学了金蝉脱壳的绝招,否则这次老娘可死定了。」 

妖光缠身,李大娘临危使出「金蝉脱壳」的脱身秘法逃过一劫,等到泰卓南远离,不禁越想越担心,连自己都险些丧命,逍遥与灵儿两个初出茅庐的小雏儿,怎麽对付这个扎手的强敌? 

急忙回房著好衣衫,收拾了一些细软,闭了店门,生意也不做了,希望能及时追赶上逍遥,以免两人发生不测。 

经过十数日的海上颠簸,商运船终於到了苏州城。苏州控三江、跨五湖,贯穿南北,远通海外,商贾辐辏,百货骈阗。方老板让船员们在城外埠头,将货物卸下来,等待买主前来取货。 

李逍遥将货扛完,谢过方老板之後,便要告辞,而方老板也很够意思地,给了李逍遥一些银两,作为跑这趟船的工资。好不容易有机会来到这个繁荣古城,李逍遥便答应要带赵灵儿好好玩上几天,顺便拿这笔钱,帮赵灵儿添购些东西。 

李逍遥与赵灵儿来到苏州城郊,沿路风景如画,气候宜人,忽然听见一女子怒斥声,以及一男一女不停呼喊叫痛,哭得十分凄惨,赵灵儿听到心中不忍,便加快脚步上前察看。 

只见林间一名女子,身著紫锦缎斜肩背子,足下一双苏绣长靴,花样颇为精美,持鞭猛打被绑在树上的男女,言谈之间显然是那两人之主,两奴仆苦苦哀求,那女子仍不停手。 

赵灵儿急忙问道:「这位姑娘,他们是犯了什麽错,你要这样打他们?」那女子道:「这小白脸来我家做长工不久,就来勾引这个丫鬟,两人想要私奔,被我擒获,当然要好好处罚他们!」 

李逍遥道:「既然他们两情相悦,你就作主撮合,岂不是一桩美事吗?何须如此呢?」那小姐唰地将鞭一扬,昂头道:「胆敢坏了我家规矩,岂能便宜他们?」 

李逍遥看那小姐柳眉高耸,英气风发,秀发披肩,柔肌胜雪,身材秀挺,玉立亭亭。怒气之中娇容薄嗔,双颊微酡,另有一种美艳丰神,李逍遥不禁看得痴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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