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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kies (小小), 信区: Emprise
标 题: 仙剑奇侠传7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0年05月27日17:24:38 星期六), 站内信件
仙剑奇侠传(七)
【第七章 刁蛮千金】
正自恍惚之际,那小姐猛然又向那长工蹬了一脚,李逍遥没见过这麽狠心肠的女人,心神一荡,不禁问道:「敢问小姐可有心上人?」那小姐闻言脸上一热,呆了半晌,结巴地道:「没‥没有…,你问这什麽话!」
李逍遥双睛溜溜一转,轻挑地说道:「像姑娘这样的美人,居然没有心上人?喔!难怪你会见不得别人双双对对的。」那小姐杏眼圆睁骂道:「哼!狗嘴吐不出象牙!你姑奶奶管教下人,干你何事?」
李逍遥道:「下人也是人呐,像你这样打法,会出人命的!」那小姐扬鞭一抖,吧地一声,击在一旁的树上,霎时落叶缤纷,倏地又熟练的将鞭回卷,一圈圈地收在掌中。
那小姐将鞭系在腰间,昂首道:「好!我就饶他们一命……。」灵儿闻言大喜,急忙奔了过去:「姑娘果然是个明理人,我来帮他们解开绳索。」
那小姐扬掌喝道:「慢著!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各砍断一只手,作为警惕吧!」说罢拔出背後越女宝剑,向长工右手砍去,逍遥见势不妙,急忙以锈铁剑将宝剑挡开,气冲冲地说道:「太过份了!虽然是你的奴仆,你也不能残他肢体!」锈铁剑却已缺了一角。
那小姐怒道:「我爱怎麽做就怎麽做,你管不著!」擎剑又砍了过来,李逍遥得理不饶人:「既然被我遇上了,就不容你仗势欺人!」两人一言不合打了起来。那小姐恨极李逍遥,出手狠绝不留余地。虽然正在气头上,剑法如风,出招急遽,但法度严谨,并不露出丝毫破绽,显然下过不少
苦功。
对方剑招层出不穷,花样百出,李逍遥初窥武学门径,宛如井底之蛙,虽然学得酒剑仙高深的御剑术,反而连最粗浅的拳脚工夫,都仅是一知半解,遑论高深的剑术。登时看得眼花撩乱,目眩神迷,无法拆解,只能不住腾挪闪避,真是险象环生。
李逍遥抵挡不住,赵灵儿出於无奈,对那小姐叫道:「留神!」缓缓一剑,刺向她的左胁,那小姐并不挡架,回身避过,剑招再取逍遥。
那小姐内力一运,剑尖抖动,剑身不住嗡嗡鸣叫,隐隐激发出寸许剑芒。一式「傲啸江湖」,漫天剑花夹带著清脆的响声,震聋发瞶。使剑者秀发飞扬,仪态万千,豪气中带有三分飘逸。
招式虽然美妙动人,却是笼罩著死亡的阴影,李逍遥退无可退,心中惊惧。赵灵儿冒险欺身到两人之间,并不强挡硬碰,反身使招「月下隐士」,双剑连连挥向李逍遥,以巧劲顺势带开对方攻势,动作悠扬,好似隐逸高人,在山巅明月之中,抚琴纾忧解闷。
三剑交击叮叮咚咚,宛若合奏乐曲。剑芒在李逍遥上下左右不住激射,李逍遥骇得动也不敢动,堪堪避过。
那小姐剑法被化解,却不收招,重组剑网,同样一式「傲啸江湖」,更加三成威力,彷若入世豪侠引吭高啸,慷慨激昂地劝说出世隐者重入武林。
赵灵儿转换招式,「月宫幽影」虚晃一招,起脚将李逍遥踢开险地,返身双剑上指,「千山独行」恍若一堵高墙,将那小姐剑招拒於门外。
那小姐毫不示弱,回剑指向自己心口,瞬即反弹出去,暴射出一股红光,挥洒如涌泉奔浪,搅起一片血海。这招「铁血丹心」,映得两人眉发皆赤,粉颊红晕,娇容动人。
双方都是宝剑,斗起来精光四射,打个旗鼓相当。二美奇招迭出,千姿百态,煞是好看。李逍遥脱离困境,但见双姝出手,宛如曼妙舞蹈,那小姐英风飒爽,明艳动人,招式雄伟豪迈;赵灵儿体态婀娜,娇柔可爱,剑法脱俗出尘。一时看得心痒难搔,眼界大增,忍不住抚掌叫好,丝毫不知
战况异常凶险。
那小姐见正主儿在一旁拍手称快,好似嘲笑自己,怒上加怒,缓出左手抽出长鞭,劈面朝李逍遥打去。李逍遥慌忙逃开,但那小姐皓腕一翻,李逍遥屁股热辣辣的被打个正著。幸好左手力弱,屁股又是肉多之处,只算一点皮肉之苦。
那小姐分心左右,同斗两人,长鞭变幻莫测矫若灵蛇,李逍遥只觉难缠的紧。宝剑攻势减弱,赵灵儿只是见招拆招,并不趁机进逼。那小姐恨极李逍遥,让过赵灵儿这面,双手兵器互换,一鞭綑住李逍遥身躯,使劲回扯,左手宝剑朝李逍遥咽喉递上。
危在眉睫,李逍遥临机应变,屈膝望前跪下,避过封喉一剑,双手将那小姐拦腰抱住。那小姐脸上一红,放脱长鞭骂道:「呆瓜小贼!你做死啊!」回剑从後削他颈项,李逍遥松开手向後倒下,避过要命一剑,仰身竟朝那小姐双足踢去。
那小姐被他一蹬,立足不稳,往地上扑跌,正巧压在李逍遥身上。两人脸贴著脸,那小姐神情羞愤,双颊发烫,吐气如兰。李逍遥凑著温香,不禁心猿意马,荡漾失制,被她一拳朝脸上打去。
李逍遥软玉在抱,心神无主,眼窝一痛,怕她再下毒手,死命将她紧紧抱在怀中。那小姐手舞足蹭,总挣不脱,不住地破口大骂,两人扭打在地,模样十分滑稽。
那小姐宝剑仍在手上,赵灵儿怕她伤了李逍遥,叫声:「得罪了!」上前将那小姐穴道点了。过了好一会儿,李逍遥发觉那小姐不动了,才缓缓把手松开,将她推落一旁。
李逍遥替两仆松了绑,又将那小姐绑在树上,赵灵儿检视两仆伤势,丫鬟并无损伤,显然那小姐的鞭子,都只向长工招呼。
李逍遥看那长工头脸手足鞭痕罗列,模样十分可怜,便想替他出出气,威吓性地拿起长鞭击地,打得那小姐足边土石纷飞。
那小姐全然不惧,满脸倔强地骂道:「小贼!你找死呀?快将我放了!」李逍遥扮个鬼脸说道:「像你这种蛮横的人,不给你一点教训怎行?让你也尝尝被吊在树上的滋味!」
那小姐起脚扬起地上沙石,怒道:「你!!快把我放了!不然我回去,一定叫我爹派人把你们通通抓起来,打断你们的腿!」
李逍遥也不理她,对两仆说道:「你们再也不用受这凶娘们的气了。」长工千恩万谢的说道:「多谢恩公!多谢恩公!」那丫鬟却求道:「公子!您放了小姐吧!」
李逍遥摇头说道:「不成!放了她,你们就惨了!」丫鬟道:「是奴婢对不起小姐,小姐只是在气头上,并不是真的要杀害我们。其实她心地很好,不会当真这麽做的。」
那小姐怒喝:「银花!还不替我松绑?看我待会儿怎麽整治你们!」李逍遥道:「你们还是趁这机会,走得越远越好!」那丫鬟银花低头拭泪,无奈道:「小姐我不能再服侍你了…。」便与那长工携手急急走了。小姐仍不罢休:「你们别走!给我滚回来!」
李逍遥将长鞭丢在地上,说道:「灵儿我们进城去吧!我带你去瞧瞧新鲜。」赵灵儿不忍地说:「留她一个人在这里,不太好吧?」李逍遥哼道:「现在就放了她,岂不是前功尽弃?等他们小俩口逃得够远了,我们再回来放了这蛮千金。」自觉行侠仗义,功德无量,甚感快意,便往城中走
去,那小姐不住地大骂「呆瓜小贼」。
才走没多久,忽听那小姐的叫声:「来人呐!救命啊!」赵灵儿急道:「逍遥哥!是刚才那位姑娘在喊救命!」李逍遥不以为然,说道:「别理她!她在那里装模作样,骗我们回去放她,我才不上当呢!」
李逍遥不睬她,继续向前走,甫出树林,便见一面告示牌。仔细一看,上头写道:「林中有猛虎!」李逍遥忖道:「那野丫头虽然讨厌,可别教老虎给吃了。」李逍遥缓缓踱回林中,哪里有什麽老虎?那小姐又一声惨叫:「救命啊!不要过来!」
李逍遥暗自好笑,从林中探出头来,嘻嘻问道:「怎麽了?是你在喊救命吗?是不是害怕了,想求饶?」那小姐脸上一赤,嗫嚅地说道:「谁…谁怕了!我随便喊喊,关你什麽事?」
李逍遥走到那小姐跟前,捏一下她的鼻子说道:「野丫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这回我真的不管你罗…。」那小姐撇脸怒道:「你走啊,下次再让我遇到你,一定要你好看!」眼睛好似要喷出火来,李逍遥拱手笑道:「奉陪!谁怕谁!」
赵灵儿颇不忍心,想要过去将绳索割开,却被李逍遥拉著走了。赵灵儿频频回头,李逍遥只做不知。远远又传来一声尖叫:「救命啊…!救命啊!」赵灵儿甩脱李逍遥的手,忧急道:「逍遥哥!那姑娘又在呼救了!」
李逍遥不耐烦地说道:「啧!又来了…,真是受不了那野丫头。」赵灵儿道:「可是…我不放心呢!我们回去看看吧。」李逍遥不以为然:「她做人这般凶狠,不必可怜她。」
赵灵儿道:「我觉得我们做得太过份了,还是把她放了吧!」李逍遥耸耸肩道:「好啦!好啦!灵儿妹子听你的就是了」
远处又传来那小姐的呼救声,语调显得十分惶急。赵灵儿道:「逍遥哥!她好像真的出事了!」急忙往回飞奔,两名恶人正想趁机非礼那小姐。
李逍遥骂道:「你们真是色胆包天,光天化日竟敢调戏良家妇女!」两恶人道:「老子的事你也敢管!」一言不合,便打了起来,两人虽然凶恶,手段却差,三两下就被李逍遥打发了。
李逍遥将那小姐放开,赵灵儿道:「你看吧!这下闯祸了,幸好我们及时赶回来。」那小姐哭道:「呜……!我长这麽大,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呜…,叫我以後怎麽见人。」李逍遥歉然道:「真是对不住,害你险些被恶人欺负,这是我的错,幸好…。」
那小姐一巴掌挥向李逍遥,却被他避开,恨道:「多说无益,看剑!」那小姐怒到极点,拾剑便刺,李逍遥却毫无反应,那小姐盛怒之下,回剑不及,只听李逍遥:「唉呦!」一声,胸前被划了长长一道口子。
那小姐惊惶问道:「你…你怎麽不闪啊?」李逍遥道:「是我意气用事,险些害姑娘损了名节,受你一剑,以示赔罪。」那小姐手足无措,鼓红著脸,匆匆离去。
赵灵儿心急问道:「逍遥哥你没事吧?要赔罪也不用这样啊!」李逍遥苦笑道:「我不是不想闪,她出剑太快,我闪不开。」赵灵儿皱眉说道:「你别逞英雄了,快坐下吧。」李逍遥道:「一点皮肉之伤,算不了什麽。」
赵灵儿顿足道:「你流那麽多血,还说皮肉伤…。」李逍遥低头一看,惊道:「哇啊~血!」李逍遥失血过多,体力不支晕倒在地,赵灵儿心慌哭道:「逍遥哥!你别像姥姥一样,丢下我不管呐!逍遥哥你不能死!你醒醒啊!」李逍遥胸口却不住涌出鲜血。
赵灵儿咬牙道:「逍遥哥我一定要把你救活,就算是拼得一死,也在所不惜!」赵灵儿按照师传心法,掐诀施为,手指到处,现出朵朵白莲,在李逍遥身旁围绕,随即没入李逍遥胸口。灵儿施法过度,人也伏在逍遥身上,晕了过去,不知吉凶。
过了好几个时辰,天色已有些昏暗,李逍遥渐渐醒转,只觉心旷神怡,伤势全无大碍,见赵灵儿趴在自己身上,也刚醒过来。赵灵儿哭道:「你刚才昏死过去,我担心死了。」
李逍遥扬起嘴角笑说:「我福大命大,这点伤不碍事的。」赵灵儿皱眉道:「你还笑的出来!刚才那一剑刺中你的心脉,你差一点就没命了。师父传的疗伤圣术,我一直无法领悟,见你昏倒心里一慌,只有冒险一试,幸好上苍保佑,侥幸生效。」
李逍遥惊道:「哎呀!我听说强行使用未练成的法术,很容易走火入魔的!你为我拼冒奇险,我真不知该说什麽?」赵灵儿含泪道:「都怪我以前不好好学,要是我早一点练成这法术,姥姥…姥姥就不会死了。我现在无依无靠的,你要再出事,我不知道怎麽办才好?」
李逍遥心中十分感动,温言说道:「你放心,我李逍遥可以对天发誓,从今以後决不会让你一个人孤苦伶仃!夕阳西照,天色已暗,我们要快些找到客栈歇脚。」便携著赵灵儿的手进城去了。
来到苏州城内,已到晚饭时分,商行多已打烊,居民也皆回家用饭,城中三横四直的小河道上舟楫纵横,尽是归心似箭的过往船帆。
不知为了什麽,城中客栈多已客满,酒肆之中觥筹交错,满是年轻一辈的武林人士。李逍遥看到一家打铁铺仍然大门敞开,便想将锈铁剑交给铁匠修补,但铺中满是损毁的兵器待修,夥计们都在加紧赶工,李逍遥只好与老板商定,明日再来取回。
李逍遥好不容易在快近城郊之地,找到一家有客房的旅店。自出门来,在水上晃荡十数日,终於可以好好休息一宿。用饭时,向店小二打听才知道,原来江南首富林家堡主为他的独生女,摆下擂台比武招亲,江湖中一些未婚的後起之秀听闻消息,都赶来一试身手,苏州城中近日挤进了数百
名少年英雄。
林家堡富甲一方,堡主林天南武学颇有造诣,又乐善好施,武林官场俱有结交。在长江以南纵横数十年,人称江南剑侠,近年更连续夺下两届南武林盟主的宝座,江湖声誉日隆。林家大小姐美貌冠绝江南,一身武艺得老父亲传,已有林天南六成火候。
若能在擂台上技压群雄,拔得头筹,不仅能娶得美娇娘,更可继承林家堡诺大家业,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来到的年青侠士,莫不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但在擂台上遇到林家大小姐,却全都败下阵来,自叹学艺不精。比武擂台设下十余日,仍然未有结果,而落选之人虽已无望,想要看看最後花落谁家,又都不舍离去,所以运河两岸的旅店、会馆才会一房难求,这家城郊小店也连带沾光,获利不少。
旅店生意兴隆,店伙忙得不可开交,此种景象从未发生在自家客栈中,李逍遥不禁为那些店小二感到辛苦可怜。
夜间,李逍遥谈起赵灵儿与那蛮丫头的激战,说得眉飞色舞,赵灵儿忽然正色道:「逍遥哥!临敌应战可不是玩的。」她最听师尊说话,把她的往日叮咛,当作金科玉律,见李逍遥临敌轻挑,恐他日後吃亏,便将师父之言转述他听,谆谆告诫。
李逍遥未见过赵灵儿如此严肃,被她说教,脸上微赤,但她言语颇有道理,当即敛去笑脸,肃容说道:「小子谨尊教诲!」便对此战中不解之处,虚心请教,赵灵儿知无不言,两人讲演武艺,直到三更。
隔日一早起来,结算了房钱,李逍遥便带赵灵儿到闹市去见识见识,市集里人来人往热闹极了。苏州商贸发达百业兴盛,南北杂货应有尽有,自古为文物之乡,琴棋书画十分盛行。又颇多能工巧匠,物器制作精美,文玩之中,雅中有俗,赵灵儿左顾右盼好奇不已。
李逍遥先至打铁铺拿取锈铁剑,那铁匠不仅将剑身缺口补好,连铁锈都已除去,结结实实地搥打一番。李逍遥拔出宝剑,霎时精光暴射,宛如顽铜凡铁脱胎换骨,摇身一变化为神兵利器。李逍遥十分高兴,加倍给了工钱,也不管身上银两所剩无几。
两人逛到万年桥,李逍遥看到苏绣摊上的绫罗锦帕,想要买一条送给赵灵儿,挑了一阵,总觉得龙凤鸳鸯、梅兰菊竹等花样,都与她不配,心头难以决定。忽然拣出一条素净的方帕,只在四边角上,绣几朵淡白色的莲花,质料虽然不是很好,但形式清雅可爱,赵灵儿也爱不释手。
前面来了一个庄稼汉,猛地往李逍遥的怀里撞,歉声说道:「对不住!对不住!」慌慌张张的走了。李逍遥心觉有异,惊叫道:「唉呀!我的包袱不见了!」赵灵儿道:「是不是刚刚撞到你的那个人……?」李逍遥顿脚骂道:「竟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要是让我逮著,非要他好看不可!」
李逍遥紧追著那人不舍,但是人潮汹涌,总是失之毫厘,那人出了人群,拐弯逃进巷弄之中。逍遥心有不甘,继续追赶,那人跑入死巷,李逍遥怒骂道:「小贼!竟敢偷我的包袱,还不将东西还来!」
那人咬牙道:「我跟你拼了!」运起龙爪手攻向李逍遥。那小偷情急拼命,李逍遥哪将这等小贼放在眼里,当下打得他跪地求饶。
小偷哭求说道:「大侠饶命啊!」李逍遥狠狠地道:「不把东西交出来,定不轻饶。」赵灵儿皱眉道:「看你身体强健,何必自甘堕落,以偷盗维生?」
小偷道:「女侠有所不知,我本城郊佃农,因为今年收成不好,缴了岁租後,所剩无几,家中老小嗷嗷待哺,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赵灵儿摇头道:「你虽出於无奈,偷人钱财总是不对的。」
李逍遥道:「快把包袱还给我!」那小偷想到自己的困境,不禁号啕大哭起来:「哇呜呜…,我那老母妻小已经饿了好几天了…。」赵灵儿十分同情地说道:「他辛苦耕种,却落得如此遭遇,逍遥哥我们帮帮他吧!」
李逍遥道:「就看在灵儿的份上!你将包袱里的东西变卖,大可足够你家生活十天半个月,不要再偷东西了!」那小偷连连磕头,说道:「大侠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如蒙不弃,可愿学先祖所创的龙爪手,以免因不孝子孙,蒙尘失传?」李逍遥噗嗤笑道:「就是你刚才所使的武功吗?看
来也没什麽了不起的!」
那小偷道:「我一个种田的草包,这麽深奥的武功怎麽学得会?现将秘笈赠与大侠,望能使其发扬光大。」李逍遥摇头说道:「不了!我对拳脚工夫没什麽兴趣。」他始终无法领悟「飞龙探云手」的秘诀,不像剑术一点就通,对学拳意兴阑珊,便予以拒绝。
赵灵儿将那人扶起道:「你家里人等著吃饭呢!你赶紧回家吧!」那小偷感激道:「多谢两位!」小偷走了之後,李逍遥再次觉得行侠仗义,功德无量,甚感快意,便偕赵灵儿往市集另一头走去。
赵灵儿不曾出门,每件事物都觉得有趣,忽有人叫两位慢走,回头一看,一位留著两撇鼠须胡,做文人打扮的江湖术士,在他摆的摊位猛向两人招手,那术士说道:「铁口直断,不灵免钱。二位要算命吗?」
李逍遥道:「不灵免钱!?那好!你帮我算算流年如何?」那术士说道:「公子气色泛红,面带桃花,准是走桃花运了!女子为水,水载舟亦能覆舟,公子千万要谨慎。切记!切记!」
李逍遥疑道:「喔!我有桃花运?」那术士说道:「这位姑娘要不要也算一算?」赵灵儿道:「好呀!有劳您了!」那术士道:「嗯,我来看看。哦!姑娘瑶光聚顶灵气逼人,人世少见,在朝必为帝后,在野亦为人杰。但眉宇间隐含煞气,恐怕…近日必有劫难!」
江湖术士危言耸听,李逍遥心中不忿:「呸呸呸!鬼话连篇!灵儿我们走人了!」术士急忙拉住李逍遥:「公子您还没给钱呢?!」李逍遥甩开他手:「你不是说不灵免钱吗?」术士道:「唉!我说的都是真话…。」李逍遥可不管他,掉头就走。
逛了半天,两人来到一广场,闹哄哄的满是人潮,李逍遥好奇问旁人道:「这里怎麽那麽热闹啊?」旁人答道:「这是林家堡摆擂台,在比武招亲。」
两人互相搀扶,鼻青脸肿的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人呻吟叫道:「哎呀!疼…疼!」李逍遥道:「这位兄台您怎麽挂彩了?」那人红著脸答道:「我一时技痒上了擂台,结果就……。」
另一人也叫道:「呜…好痛啊!」李逍遥问道:「你也是来擂台比武的吗?」那人道:「是啊…林家大小姐的拳脚可不轻呢!今天不知怎麽的?出手更加狠了!」
此乃苏州盛事,李逍遥爱瞧热闹,又想要一睹林家大小姐的芳容,急忙挤进人群里,望台前钻去。林家的管家林忠向前问道:「若要参加比武,就必须先到小人这里,登记个身家背景,师传渊源。须得是名门正派、高人耆宿弟子,才可参加。这位公子想要报名吗?」
李逍遥摇手说道:「不…,我只是凑凑热闹罢了!」挤到擂台前,一男一女在擂台上打斗。林家大小姐运剑如风,挑战者使一双金瓜锤,却是汗流浃背,毫无招架之力。
林家大小姐宝剑回鞘,左手一记铁掌,打折了挑战者的右臂,那人忍痛不住,抛了金瓜双锤:「哇!大小姐饶命,我认输我认输!」
大小姐喝道:「真没用!喂!还有哪个欠揍的上来呀?!」起腿将挑战者踢落台下,正巧撞在埋头向前猛钻的李逍遥身上,连同身旁数人皆被压倒,疼得李逍遥唏哇乱叫,半天起不了身。
擂台旁锦衣中年男子,见挑战者落败,走到擂台中央,说道:「各位父老,我林家代代以武传家,为了替小女月如选得佳婿,在此设立擂台…。」此人正是林家堡主林天南。
话未说完,林月如过来挽著林天南的手,插嘴说道:「爹!这些家伙没有一个像样的,一点也不好玩,我们回去算了。」林天南摇头叹道:「挑擂台的不是被你折断手,就是打瞎眼,谁还敢上来?」
林月如道:「又怪我?我是女孩子耶!是他们太没用!」林天南道:「那上次抛绣球呢?是谁把火药藏在绣球里?」林月如嘻道:「好玩嘛……。」林天南斥道:「胡闹!」
李逍遥这时才挣扎起来,林月如环视台下众人,不屑地说道:「台下那些人畏畏缩缩的,怎配做您的女婿?」忽然眼睛一亮,急对林天南道:「爹!就是他,昨天欺负我的人就是他!你叫他上来,我要打他一顿。」
李逍遥见她手指指向自己,这才发现,林月如就是昨日那个刁蛮女子,林天南道:「如儿,别耍性子。」转头叫那管家林忠过来问话,林忠对林天南说道:「老爷!这位公子并未报名参赛。」
林月如道:「我不管!爹!你叫他上来,让我出这口气。」李逍遥见她此时劲装打扮,将一蓬及腰秀发,拢系成一束马尾,方便打斗,较之昨日,更添几分飒爽英姿。
李逍遥心中不知在想什麽,嘻嘻笑道:「手下败将,还想自讨苦吃吗?」林月如哼道:「昨天你们倚多为胜,两个打我一个,今天有种就上来单打独斗!你怕了吗?」
看到林月如充满鄙夷的眼神,李逍遥脱口叫道:「上去就上去,谁怕谁!」一时忍气不住,便要走上擂台………………未完待续。
[part 1] [part 2] [part 3] [part 4] [part 5] [part 6] [part 7] [part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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