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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枕剑怅明月(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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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枕剑怅明月(四)
发信站: 中央大学松涛风情资讯站 (Fri Apr 5 16:21:06 19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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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击来的快乎意料,少妇没想到太真子这么快对女儿痛下杀手,让她来不
及放下女儿,偏生又是避不去、躲不掉,明知对方藉著攻击女儿,要引自己露出
破绽,她也无法可想,情急之下,左手弯刀提起,向太真子的项上挥落。此围魏
救赵之计,乃逼不得以的险招,她只盼逼得太真子回招自救,解了玉儿的危,瞬
蓝光闪闪,杀招凌厉,刀气成风。太真子的拂尘离著玉儿的天灵只在两、三寸外
,此时,少妇的弯刀亦再过几寸便要及身,太真子正等这一步,手里拂尘一甩,
紧紧卷住刀锋,被那强劲内力一黏一带,少妇险些就要卸去武器,却在同一时刻
,唰!的一声,太真子长剑离鞘,左手在握,剑光一闪,剑尖已然递向那少妇左
腕,大喝道:「卸刀离手!」
太真子满以为这下子打下那少妇弯刀后,她没了武器,不消几回合就能拿下
。不想少妇顺势落刀,抬足踢飞刀柄,一个冲天,蓝刀直飞上去,见少妇纵身跃
起,太真子为防弯刀重入她手,不及想也飞跃而上,才发现少妇已经不见人影,
四下一望,一把蓝光闪闪的弯刀已重入她手中,地上还躺著一个被打倒的手下。
「呸!太大意,上了这狡狯婆娘的当。」太真子心里暗骂,也不禁佩服这少
妇好反应,机警百出。故意踢刀飞空,少妇再跳上佯装要接,趁著他也跟著窜上
,却去抢回先前掷出的另一把弯刀。在第一次那少妇掷刀,砍下一个人首级后,
已有几个人见那刀锋利,争著跑去捡起来,手脚最快的那名,现在反而被那少妇
一掌打的倒地。
少妇冷然笑道:「堂堂武林名宿,也来欺负我孤儿寡母,真是好样!」站定
后,轻轻放下怀中的女儿。太真子空中翻身落地,盯著那少妇说道:「天都派也
不要你什么。不过,这【昭阳宝典】的下落,还是要麻烦你告知,一时三刻之间
,想不起来的话也不打紧,两位到天都派作客几日,喝茶、吃饭时记忆或许会突
然想起来!咱们再来谈谈,也是可以的。」起先,太真子自认以他武功,即使是
青城七燕之一,对付也非难事,加上众多手下,就这两个女人,还怕拿不住?经
由几回交手,他已知对方是个劲敌,无论武功、智慧都不在话下,只心里却狐疑
,这少妇到底是七燕中的哪一号人物?他竟认不出。当时,他见那少妇一招【飞
燕冲天】,手抱一人,尚能飞凌轻速,若没有十几年功力,绝难到此境界,现今
青城派中有此能耐的人,当属青城七燕无疑,而且那少妇亦已承派门,原本他不
该再这么多心思。但太真子却是天性精明干练中带著多疑,从那少妇的身影步法
来看,确是青城派的一脉儿,可青城派中最多的是练剑,有的兼还练掌法,但剑
法定是青城派弟子必修的一课,尤其近十几年来青城七燕在武林闯下好大的名头
,青城剑法更被拿来与武当、峨嵋等有名剑派比肩而提,青城派并不以刀法扬名
于武林,为何这少妇要弃本门之长、就自己之短呢?他的怀疑并非无中生有,单
看少妇那对弯刀,莹然生光,锋锐的蓝色刀芒中还透著一丝诡异,一望也知是非
凡品,而所使的刀法凌厉阴狠、多变诡谲,更不似青城这等名门正派所传的路数
。那少妇怎么看都不过是二十出头,内力、武功却如此精练,当真是匣灯为剑深
不可测啊!内心里隐隐觉得魔教不定和这少妇有什么牵连,口气顿时变得谨慎了
许多。
嗤!的一生,他将夺得的另一柄弯刀向地上掷入,刀身立即入土,只馀雕镂
著六手修罗像的刀柄露在外头。玉儿在母亲身边,亦看得真切,那刀身又薄又细
,稍弹即弯,被那太真子随手就压入土中,这一手工夫,真是好厉害。那少妇也
是行家,太真子这招工夫看似简单,实则需要深厚的内力,才能直直掷刀入土,
顿时对太真子的估计又多了几分。怪的是,太真子显露工夫,周围手下弟子却没
几人歌颂叫好,逢迎声寥寥可数。玉儿听那名青衣的年轻男子道:「师父的【混
元一气功】比起几年多有进展,就算是玉真师叔也不能比您老人家做得更好了!
」太真子心里颇为自得,但脸上却只没多大的笑容,僵著脸只「嗯!」答了一声
,也不理他,却向少妇说道:「这兵器暂时留在这儿,你若有本事,尽管来取了
去;或是愿意自动到天都派作客,离开时自当双手奉上。」少妇见他露这一手工
夫,颇有威吓之意,并注意到他将长剑又换到右手。
「不过破铜烂铁,道长真是太费心了!」少妇不在乎的嘻嘻笑道:「我早嫌
双刀使起来碍手,和别人单剑、单刀对起来,又被说我占便宜,只不过这刀是师
父亲传,太师父传师父,太师父的师父传太师父,,太太太师父传太太师父....
师祖传太太祖师父,故意丢了有亵师门,今道长帮忙解决了麻烦,感激都来不及
呢,也别介意了,还让你们做东道就太说不过了!」她口中叨叨絮絮,却不停的
察看四周,寻找出路。听得母亲舌如鼓簧,玉儿不禁暗笑。太真子皱眉,心想:
「再扯下去,要到什么时候完结?」一口气截断了说道:「真固执,看来阁下连
这点面子也不肯给。」
少妇接口道:「不是不肯,实在没东西,我哪好能耐变出东西给你们呢!我
虽不是和尚、尼姑,可也不跟你打诳语,你们要找的那【昭阳宝典】,真的不在
我们身上,会在那里呢?这个我们也不晓得。现在跟你这样说,就算去天都派住
个十天、百天,我也还是这话。劝你也别浪费工夫了。」手里暗暗推了一下玉儿
,她只想也没想,便知道母亲的意思,情势危险,要她自己看时机先逃,心里突
的一阵酸热,但她是天性忍抑的人,不想给别人看出了软弱,脸上勉强的装作,
半点神情也不显。
太真子咬牙笑道:「那只好硬『请』两位到本派委屈几天了。」语音方落,
剑光暴起,刷刷刷!瞬间,已向少妇攻了三招。本来说话时,两人仍距离五、六
丈之远,太真子好快的身法,一下子剑尖已然逼向少妇面前。那少妇也一直留心
太真子的举动,太真子的剑招虽快,她毫不惊慌,休休!几声,一把弯刀舞的密
不通风,众人只见她身前一片蓝光闪烁,接著是数声金石碰撞之声,磬然作响,
太真子三招先攻已全然被挡下。
见抢攻无效,太真子鹜的剑尖一转,直刺少妇胸膛心脏,速度之迅捷无伦,
当世能匹敌者寥寥无几。此招乃是【七杀剑】之一的【直捣黄龙】,以雷电般速
度直刺敌人心脏,凌厉强辣。但太真子料以那少妇武功,绝不会死在此招剑法下
,况且【昭阳宝典】仍须从她身上问起,那少妇只活著才有价值。
少妇一惊,急的划步斜闪,手上弯刀快速招架,看似招招阴狠厉悍,却都是
守势,将自身防守的绵密不透。这刀法本是要配合双刀齐使,一刀防守中藏杀机
,一刀以猛攻代防守,她现在只剩一把刀,使起来威力便打了折扣,十招内九招
都以防御为目的,偶尔刺探的攻一招,又仍是不离防守的范畴。幸好青城派的剑
法亦是以快捷迅闪为特色,她数十年浸淫,早已练得一把快手,现在用来使刀法
,也是一招快过一招,比速度比快这方面,太真子丝毫也没占半点上风。
刀光剑影,迅速交锋,太真子采快攻快打,少妇弯刀防守的速度半点不让,
只一瞬间,两人交锋又过了七、八招。少妇只用一把弯刀应敌,只能勉强应付,
额头已是冒出点点汗珠,显然有点亦不从心,因她一身系母女两人安危,尽管觉
的吃力,只得苦苦支撑。此时,太真子手腕微抖,剑光如闪如电,那少妇心知不
妙,上身六处大穴已然笼罩在剑光之内,急忙卧下打个翻滚,还没站起,便已感
到颈边寒气森森,不加思索,就势向前斜飞,倏的,人已在三丈之外,她闻风辨
位,回身架刀一挡,当!不偏不倚和太真子紧追而来的长剑硬生生的交撞。少妇
知道越是久战越是对己不利,却又无计可施,她当然可以一上来便反守为攻,凌
厉的和太真子混战一场,只是如此硬碰硬,若太真子剑法弱于她,此招当然有效
,但太真子不但内力悠长,天都派绝技【七杀剑】的凌厉绝对不会比自己逊色,
两相选择下,她还是取了严密防御的路数。
少妇一边战著,一只眼不时的顾著女儿,现今,她只盼得女儿能伺机逃走。
高手过招,哪容分心!一个不注意,被太真子刷刷的几剑杀的即是狼狈,败象渐
呈。她勉力招架之馀,不经意一瞥,那名称太真子为师父的青衣人,一只手即将
擒住了玉儿,少妇挂心女儿,不禁大声呼唤:「玉儿!」心神动荡之下,冷不防
太真子纵前挥刺,来不及避开,只觉右肩上痛楚难当,鲜血已汩汩流出,将胸前
染红了一大片。这一剑刺入肩骨,总算太真子不意杀她,才刺的浅了,但受此一
创,她已是无力再战了。她伸手按住伤口,脚步摇摇晃晃,连连后退了几步。太
真子一剑得手,胜卷在握,也不再逼近,嘴上浮起深刻的冷笑。玉儿抢跑过来扶
住母亲,少妇因失血的关系,脸色苍白如纸,玉儿见得母亲这副模样,也是容色
惨澹,心里又悲又怒,叫道:「娘..娘....」
正当少妇与太真子激斗时,太真子徒弟姚仲文率领一干手下,将玉儿团团围
住了,要将其擒拿。她见四方去路皆被拦住,紧张的左右看了看,母亲教过自己
一点武艺,也不过练了两、三年而已,自知武艺稀松平常,兼之年幼力弱,随便
几个人上来都不是对手,但她天份极高,心里已有成算,她嘻笑道:「诸位大哥
,你们不就要那【昭阳宝典】嘛?那宝典有多珍贵,我年纪小不清楚,大人们才
知道,倒是见过一本破书,娘说我不懂事,一把就拿过去了,要拿宝典,找我娘
就是了。」她说著说著,慢慢向草丛边退去,但那十馀人的包围网也逐渐以她为
中心的缩小。
「小丫头片子话倒不少!」姚仲文说道:「拿住了你,还怕你娘不乖乖教出
东西?别做多馀的挣扎了,叔叔伯伯们也不想以大欺小,你也少吃点苦头。」玉
儿笑道:「叔叔你清秀潇洒,怎么看都不像欺负小孩的坏人,像您这么善良的大
叔,年轻有为,正义果敢,当然武功盖世英勇无敌,我才这么点大,比块头就矮
著您一截,瞧你虎背熊腰,轻轻一拳我就死定啦!你可不行打我,我这么瘦小的
身子,经不起挨,万一打死了我,我娘会很伤心、很生气,恼起来就把那宝典撕
的七八烂,你害你师父拿不到宝典,他一定骂你、打你,看他老是拉一张这么长
脸—」她拉长眼睛,抿著下巴,夸张的学著太真子的神气,「吓死人啦!一看就
知道脾气很坏,一气之下就把你逐出师门,还先毒打你一顿....」众人见不过是
十四馀岁的小丫头,俏丽之中犹带天真的语气,都听得又好气又是好笑。这时站
的近了,姚仲文这才仔细审视了玉儿,肤若凝脂,玉貌朱唇,一双美丽的大眼流
转顾盼,倒和那少妇有七分的肖似,只不过那少妇又美艳妍丽的多了。姚仲文见
玉儿稚龄美貌,虽然听她杂七杂八扯了一堆,竟也气不起来。他笑笑说道:「小
娃娃不要胡说八道,我师父精明严厉,被他听见,铁割你舌头。」嘴里说著,脚
仍是迈步向玉儿走去。
姚仲文是太真子首徒,其中十数人里算是地位最高之人,其他部众见他既然
出手,便停住脚步,均没人再上前一步,只固守著四方八方。众人均想,这小姑
娘,年幼人弱,即便是姚仲文出马,都是杀鸡用牛刀。
「真可怕!」她吐吐舌头,「瞧,我说的一点没错!你师父就没大叔这么好
....」姚仲文说道:「知道我们好,就跟著我们走吧!」已是将要拿过来,猛的
玉儿急冲直撞姚仲文,众人不防她大胆的会蛮冲直撞,都是一愕,姚仲文更是料
想不到,毫无防备,被她纤细身躯猛撞之下,竟趴!的一跌在地。
「小狼!」玉儿急叫一声,老早躲到草丛里的大犬浑身毛早炸起,一得呼唤
,几是同时,虎跃拔地而出,一口咬住姚仲文右腕,连皮带肉咬下一大块,姚仲
文疼的哀叫一声,怒火大作。见一招得手,玉儿立即把小狼叫回:「回来!」待
姚仲文起身要寻那狗,运气击毙,那恶狗却老早窜回主人身后。玉儿一个烟溜,
便钻进最近的的草丛里,嗖!的,小狼也逃了进去。
要在平常,如此小小狼犬如何伤的了姚仲文,方才趁他疏于戒备,又被撞倒
在地尚未回神过来,才会被那恶狗狠咬一块皮肉,他一看右腕上鲜血淋漓,勃然
大怒,对其他人喊道:「还愣什么!快把这臭丫头抓起来!」
那一大片草丛长的高大茂密,大多都在半腰以上的高度,玉儿窜进去后,躬
身弯腰疾行,众人只见草丛沿著条线不住抖动,□□□□的声音不决于耳,十多
人顺著围了过去,那小姑娘跑的还真快,东窜西闯的,一时之间,那十多人竟还
抓她不住。
在外边的姚仲文撕下衣衫的一角,一边包扎,口里还不住指挥:「不要盲目
追,四方散开,将那臭丫头包围起来!」此时,已经七、八人深入草丛内了,众
人得令后,重新布开包围网,将她困在中间,一下子她的四面八方都被围住了。
「看她还能逃哪去!」姚仲文道:「缩小圈子,抓住她!」忽见一团蓝影从草丛
窜出,晃著长辫子逃开了去,正是玉儿。姚仲文觉得奇怪,回头一望,草丛中搜
索的部众,一人忽然惨叫道:「哎啊!妈的!我被这臭狗咬了!」登时惊觉又被
这丫头摆了一道,大步迈开,两三健步追了上去。
玉儿放出小狼让其他人去追,自己躲在草丛外边,见时机成熟,快窜了出来
,忽听得背后脚步声做响,一下子就已到自己身后不远处。她只练过两年呼吸吐
纳之法,脚程只比普通人快一些,但和姚仲文比起来就远远不如了。没多久,姚
仲文便将追上,急迫之中,她想起身上还有一把匕首,是飞燕子的遗物,连忙从
怀里掏出来,紧紧握在胸前,耳里听著脚步声,脑中不停的算著时间差,三步、
两步、一步,感到姚仲文就要近身的一刹那,立刻一个转身,手上匕首向前急刺
,才眨眼之间,眼前便多了一把匕首刺来,姚仲文奔的快,竟似自己送上去,匕
首正中他下腹,他剧痛之下,心里大怒,想也没想,一拳便结结实实的打出去。
此时,玉儿耳边听得母亲的声音大喊道:「玉儿!」胸口气血翻涌,口里鲜
血狂喷,已是被姚仲文一拳打中。
姚仲文练武十多年,又是太真子的大弟子,早已学得他四、五成的工夫,这
一拳中内劲包含了他八成功力,他连续被个武艺低微的小丫头所伤,怒火烧炽之
下,竟忘了留情。玉儿受此重击,被打退好几步,立刻倒在地上,手里还紧紧握
著那把匕首,却是倒著动也不动了。
姚仲文心里一惊:「糟了,这下子可能被我打死了。」正想过去看看,又想
道:「这小鬼奸诈狡狯的紧!万一是装死骗人,岂不是又上了她恶当?」才跨出
的右足又收了回来,他连被玉儿以巧诈伤了两次,这次说什么也不肯再冒险。对
著一个派众道:「你!去看看那臭妮子有没有死?」那人才走了两、三步,忽听
得一声「汪!」,一只巨大的恶犬扑出,他挥了一刀,却没砍中,小狼反而一口
咬住他右腕,那人疼的握不住刀,只惨叫一声,脖子上又著一口,尖叫一声就没
了气息。其他人还来不及杀了那恶狗,那人就丧命在它的利牙下,此时,小狼身
上浑身浴血,方才被砍了好几刀,仍是恶狠狠的呲牙咧嘴,跳回主人身边,凶恶
的瞪著众人。
只片刻,众人见玉儿双手微动,接著竟勉强用双手支撑著,慢慢坐了起来。
姚仲文自忖这一种若没将其击毙,至少也会将她打瘫昏死在当场,见她虽神情萎
顿,却慢慢的站了起身子,当下心里大奇:「这丫头果然没死,幸好我没有贸然
行事。不过,刚才打了她一拳,似乎感觉到若有似无的反震力,这小丫头修练的
是哪一门的内功?那断续若无的感觉,和那三名教众被点穴的那股内力,竟微有
相似之处。」
此时日正上午,阳光灿烂,玉儿躺在地上,脑子里昏昏沈沈,只觉胸口剧痛
难当,阳光亮的刺眼让她睁不开眼,疼痛到似乎动一动浑身就要散了,一瞬间竟
想道:「好痛,我痛的快死了....」想到死字,心里突然剧烈波动:「我不要,
我不要死在这里,娘....娘....我要保护娘,我要长大,要学很厉害的武功,把
坏人打死,绝对不让任何人欺负她....」一想到母亲,竟是精神一振,不知哪来
的力量让她忍著疼痛,努力爬起。
其实,在玉儿满十二岁时,母亲就已经将【寒玉功】吞吐纳息,修练内功的
口诀教她,自此起,她每天都都会花一个时辰的时间去复练,久而久之,已成习
惯,便觉的平常,少妇也没跟她说这就是【寒玉功】,她自然也不知,只以为母
亲只有教她一点点粗浅的调息法门。这【寒玉功】练成后威力无穷,却甚是难练
,须长时间不断的修习,方能显出效果,而且,越练越艰深,耗费的时间越长,
一个不小心,极容易走火入魔,但它有一个优点是,入门初练时进展甚快,玉儿
虽练不过两年,但当姚仲文一拳击到,体内【寒玉功】自动护体而生,挡下消去
了一部份的劲力,玉儿这才没被一拳击毙当场。因【寒玉功】的特性,本身就是
绵绵若无,玉儿功力不深,姚仲文只能察得些微,却还是低估了玉儿的修为。
玉儿受伤之馀,见母亲受到重创,心里悲痛非常,急著便跑过去扶助母亲,
红著眼眶道:「娘....是不是很痛?我扶你....」少妇其实是皮肉之伤,玉儿自
己受的内伤更重,她一心只挂心著母亲受伤,一时竟忘了疼痛。
母女皆已受创,大势已去。姚仲文见玉儿跑到母亲身边,也不去拦她。
太真子嘿嘿冷笑:「得罪了!」对部众吩咐道:「还不去扶著夫人、小姐?
带这两位回天都派好好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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