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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ir (相信我,没有错), 信区: Emprise
标 题: 多情浪子 52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Mon Jul 10 10:31:17 2000), 转信
多情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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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二
燕青想了一下才道;“那或许是穿心镖的原故,使他们慑伏
了。”
白银凤道:“穿心镖只是天魔令主的杀人利器,恨天翁与天
欲教都没有以此为手段,但他们一起来就位居武林霸主之位,使
各大门派都畏慑不动,这一定有个原因的。”
燕青忙问道:“大嫂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白银风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以前我以为是四大霸天在暗
中控制着,可是四大霸天相继陵替,连最后一个也结束了,每
个人展示出来的实力都有限得可怜,以最后的天欲而言,也只
是不到两百人的一批可怜女子。若以武功而言,她们也不过仅
仅能抵得上二流的标准,可是天欲教把铁骑盟拉过去后,就成
就了霸业,这不是太离奇了吗?”
白金凤也征然道:“是啊!倒下一个,又起来一个,燕青,
看起来似乎每一个霸主都是在你的力量下被击倒的,但仔细一
分析,他们都是被自己人挤倒下去的,今天如果不是连洁心跟
柳浩生临时扯腿,你能胜得了秦湘绮吗?”
燕青不禁默然,大家都想到了同样的问题,只有他一个人
还是糊涂的,每次总以为抓到一个线索了,但结果只是换一个
人而已,对大局并没有产生任何改变。
白银凤道:“因此我以为今后的症结不在铁骑盟,而应该到
九大门户中去找了,究竟是什么原因使他们慑伏的,或者到九
老会去问问,他们要反抗的究竟是谁?”
怜怜苦笑道:“那没有用的,我义父风云叟是九老会的负责
人,他老人家应华山剑神之请,继起担任九老会主之职,只是
为摸索天魔令与穿心镖的真相,此外一无所知。”
马百平道:“九老会究竟是哪些人组成的?”
怜怜道:“是江湖上最具实力的五大门户各派的一位长者,
加上四位在武林中素具声望的知名之土,不过目前的九老会只
剩下几个人了,华山与黄山两大世家同时式微,三白先生夺世,
青萍剑史老爷子是峨嵋的人,到了天魔令主被杀后,他也不管
事了,只有我义父一个人在忙着!”
燕青沉思片刻道:“好,只有到九大门派中去找答案,九老
会是不会知道什么的,很可能连九老会都被人利用了,否则于
帮主不会瞒着怜怜他们。”
怜怜道:“何况九老会中还有位龙老爷子是跟我们在一起
的,他如果有所知晓,也不会瞒着我们的。”
白银凤道:“九大门派会说出来吗?”
燕青道:“我请龙老出面找他们谈去,同时也把怜怜与惜惜
带着,代表各方面向他们开诚布公一谈,如果他们肯说,大家
群策群力,把问题揭晓,否则我们也不管了,老老实实开我们
的镖局,跟柳浩生打个招呼,我相信他不会找我们麻烦的。”
白银凤叹道;“弄弄清楚也好,否则我们尽管在这儿拼命,
九大门户却按兵不动,看着我们去拼命,好像武林安危是我们
这些人的责任,那也太岂有此理了。”
燕青道:“好!就这么办!百平兄,你跟大嫂把镖局的事务
好好整顿一下,展开营业,金凤,你也把天残门的人事加紧筹
备,正式把门户撑开来,除非别人惹到头上,否则绝不多事,我
约齐龙老到各大门派走一趟再说。”
这次白金凤没有表示要同行,因为她忽然发现了自己的低
微与渺小。
在天残谷中,她自空一切,眼睛里没有一个看得中的人,那
时她觉得她结交燕青,是出于一种施舍,虽然她也需要燕青,但
觉得允许燕青跟她在一起,已经是最大的报偿了。
离开了天残谷,把天残门的中心移到天心坪,然而她仍然
有着一份傲意,即自负姿色,又自负于自己的地位。因为她是
一门之主,继承了天残门的绝学。
慢慢地她发现了自己的幼稚与无知,天残门那点力量跟马
百平的镖局相比都显得太微弱,可是马百平却将得自天魔教的
大部份人力都送给了她。
燕青始终向武林中最具有力量的人挑战,当然不会重视她
这个天残门主的地位,以柔顺而言,她不如怜怜与惜惜,这两
个女孩以天下第一大帮的堂主身份,却像一对忠心狗似的跟着
燕青。
以机智而言,她不如自己的妹妹白银风,唯一可骄人的姿
色,对眼前这些人来说,似乎根本不起作用,连柳浩生等人都
没对自己多看过一眼。
她在目睹了燕青斗秦湘绮的剑法后,更知道自己的差劲了,
人家身负那种绝世的武功,却没有用来作求名图利的打算,自
己又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呢?
燕青要她回去把天残门户正式地撑起来,把人员严加调整
编集,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了。
大家都分别散去了,兵贵神速,燕青说动就动,连金陵城
都没有回,就在钟山出发了。
龙南田是唯一没现身的人,但燕青知道在那儿可以找到他,
每当有重要的决斗时,龙雨田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在一个僻静地
方等候着,备齐各种急救的药物,把他从九死一生中救回来。
燕青找到他时,他就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山洞里。
那是他跟怜怜她们约好的地方。
看见燕青进了洞,龙雨田掩不住兴奋地道:“浪子,这一次
你居然能安然无恙地前来,真是太难得了,秦老婆子怎么样?”
“我能活着,她当然就不会太愉快了。”
“什么?你杀了她,这倒是令人难以相信的。”
燕青叹了一口气道:“她施展了惊虹剑法中最后三绝式,的
确是凌厉无匹,可是我以些微之差,抢先~剑刺中她的心窝,这
件事恐怕只有两个人不相信。”
“不错!假如她真施展了那三手,你是绝对破解不了的,因
为只有知道那三招剑法拘威势……”
怜怜道:“可是燕爷确实化解了她的剑式。”
龙雨田想想,道:“那一定另有原故,浪子,你说的两个人
不信,其中一个是我,还有一个是谁呢?”
“是我自己,公孙龙的最后三绝式并不是无暇可击,终于有
一个人想出了破解之法。”
“那个人不会是你。”
燕青道:“不错!的确不是我,是有个人指点我的。”
龙雨田道:“也不可能,除非是秦老婆子自己,谁也无法想
出那三招绝学的解法,因为公孙龙当我的面也施展过一次,他
曾经傲然地夸说这是举世无敌的剑法,除非有人能把三招剑式
练熟了,穷研二十年才能想到解法,因此目前只有秦湘绮一人
具此能力。”
“公孙龙没有说错,的确是秦湘绮破了这三手绝学!”
龙雨田一怔道:“难道是秦老婆子自己告诉你的?小子,你
别胡扯了。”
“为什么不可能?”
“秦湘绮把解法告诉你,让你去杀她,这叫人如何相信?”
燕青苦笑说道:“事实的确如此,这事情关系太大,所以我
当时没有说出来,留到现在才告诉你们。”
不仅龙雨田满脸愕色,怜怜与借惜也是诧然难信,燕青才
把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只留下了一部份,他没有告诉龙雨
田龙瑛的名字,也没有告诉他龙瑛是他的女儿,因为他怕龙雨
田乱了章法,在没有能确保龙瑛的安全前,还是别让他知道的
好。
龙南田听了连连摇头叹道;“真没想到秦老婆子会落到这
个下场,难怪她要把解法告诉你,而自愿死在你手中了,否则
柳浩生他们拿这个女孩子威胁她,她只有屈服了。”
燕青又道:“我答应了秦湘绮,就一定要做到,因此我请龙
老同行,那个女孩子已经尽得秦湘绮亲传,柳治生与向公度用
武功夫威胁她是不可能的,那就只有用毒一途,如果要使她脱
离药物的禁制,势非借重龙老大力不可。”
龙雨田道:“以秦老婆子的作为,我实在不想管这个,但想
到她最后总算还有点良知,只得跑一趟了。”
他一面收拾行囊,一面道:“救出那个女孩子倒事小,如何
向她解释呢,秦老婆子始终不告诉她真姓名,我们也不能说
...”
燕青说道:“总会有办法的,到时候再说吧,我们这一次除
了救人之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这是白银凤发现的,然
而影响之大,却出乎任可人的想像!”(三个臭皮匠抵个诸葛亮)
他又把战后众人的检讨归纳地叙述了一遍,龙雨田听呆了,
半响才道:“不错,这的确是值得研究的问题,以前由于天魔令
主的神秘统制,大家一直难以发现,现在四大霸天的最后一霸
也倒了下去,问题就出来了,我们是得从长思考一番,照我的
看法,问题不在九大门派,应该到红叶庄找去。”
燕青道:“何以见得呢?”
龙南田道:“因为天欲教的霸权转移到他们手上了,他们凭
什么敢将秦老婆子一脚踢开去,当然会有原因的。”
燕青道:“但这个原因在红叶庄是找不到结果的,他们就是
知道也绝不会说出来,秦湘绮拼将一死,都没有说出来,可见
这必然有不能说的原因,因此我们还是旁敲侧击,由九大门派
上着手问问的好,此去太原救人时,顺道经过先问问他们,假
如得不到结果,我们再上武当山去问。”
“他们肯说吗?”
“不肯说也没有关系,龙老以九老会的身份明白地告诉他
们,我们退出不管了,我要怜怜她们一起来,也是这个原故,她
们可以代表丐帮宣布放弃对此事的追索。”
龙雨田想想道:“对!非这样挤挤他们不可,凭心而论,我
实在也懒得管了,多少年来,除了你跟于老化子之外,只有峨
嵋的青萍剑出过一点力,但天魔令主死了后,他也躲了起来,好
像武林安危是我们的责任似的……”
燕青知道他心中的愤慨,自己心中也是一样,组成九老会
后,受害最深的是他华山世家,但这些话又向谁说呢?
悄悄地离开了钟山,怜怜找到了丐帮,要了一辆马车,而
且发出了通令,叫沿途的丐帮门下,为他们准备马匹,这是一
辆极为宽敞而舒服的大车。
车上可以睡下来养神,车轮特别坚固,除了换马之外,不
需要停歇,燕青等四个人,每人三个时辰,轮流着驾驶,不分
昼夜地兼程而进,为的是要在柳浩生等人之前赶到太原。
这一程赶得是很辛苦的,好在他们都是习惯于奔波的。本
来预计是在嵩山要停下来的,可是他们接到了风云叟于飞的通
知说要他们先去救了人再说,在回程时再上少林,于飞自己也
要赶来会合,一起上少林去。
有于飞参加,问题的份量自然重得多,因此他们到达开封
后,就折道渡过黄河,直向山西而去。
迢迢数千里,一天换四次马,只化了十天时间,他们就赶
到了太原,才算真正的找个地方歇下。
为了慎重起见,他们分成两批前去,燕青跟怜怜第一批明
访,请龙雨田跟惜惜随后暗探,以便接应。
来到了秦湘绮所说的龙家大宅,那是一所很具气象的园子,
黄铜门环擦得雪亮,门口还有一对石狮子,好像是官宦人家的
住宅。
燕青上前一叩门,出来了一个老苍头,以诧然的眼光看着
他们,燕青拱拱手道:“老人家,我们是老夫人那儿来的,要请
见小姐。”
老书头顿一顿道;“贵客清说清楚一点,到底是那位老夫
人?”
燕青怔了一怔,秦湘绔交代得很匆忙,居然没说出自己有
这儿用的什么姓氏,不过他相当机警,笑笑道:“还有那位老夫
人?我们是来找秦瑛小姐的,老人家应该明白了。”
老苍头这才哦了一声,打开门让他们进去了道:“老夫人今
年怎么还没来,被姑娘已经盼望很久了。”
燕青道:“老夫人今年有事不能来了,特地叫我们来通知一
声,而且有要紧的事要告诉小姐。”
老苍头答应了道:“那二位就请坐一下,老汉就去禀告小
姐。”
他把二人让到厅中坐下,自己到后面去了,一会儿有个小
丫头送茶出来,燕青端起茶碗就要喝。
怜怜在桌下用脚跟他一下,燕青笑笑,仍把茶喝了,怜怜
知道他已有准备,遂也端碗喝了一口。
燕青放下茶碗问道:“小姑娘,那位老管家贵姓,上次我跟
老夫人来的时候,好像没见过他嘛。”
小丫头道:“他姓孙,是今年新来的。”
燕青笑道:“你叫什么,我好像也没见过。”
小丫头忙道;“我叫明珠,也是今年新来的,二位大概很口
渴,我再给二位盛一碗去。”
她收了茶碗,急急地去了,怜怜才低声道:“茶里有毒!”
燕青一笑;“我知道,我用内劲通住了,我们恐怕来迟了一
步,宅子里的人都换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没有来过,他们居然认为我是来过的,可见这些人大有
句题,也许那个龙瑛也不是真的了。”
“那我们该如何应付?”
“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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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一烛香的时刻,那个名叫明珠的小丫头始终没再
送过茶来,倒是那姓孙的老苍头在前引导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
女郎,后面跟着一个中年妇人来到厅中。
那女郎立刻问道:“我娘怎么了,为什么今年不来了?”
燕青朝她看了一眼,发觉她有几分像秦湘绮,乃微微一笑
道:“姑娘就是秦瑛小姐?”
那女郎点头道:“不错,我就是秦瑛。”
燕青朝者管家说道:“老人家弄错了吧,我奉了老夫人的命
来找的是龙瑛小姐,不是这位秦瑛小姐。”
那个老管家显然征了一怔才道;“本宅中就是这一位小姐,
尊驾究竟要找谁?”
燕青道:“找本宅的小姐,我知道这是你的忠心与慎重,怕
有些不三不四的人冒充夫人之命来诓骗,所以才来试探一下,其
实这大可不必,我是去年来过的,宅中的人都认识我,你叫一
个出来问问就行。”
姓孙的治管家与那个自称为秦瑛的女郎都为之一怔,顿了
一顿,那女郎才又道:“去年你跟娘来过,我怎么没看见你?”
燕青没有见过龙瑛,但秦湘绮告诉他她的女儿叫龙瑛,燕
青很细心,知道此地可能有变,故而先诈一诈。
所以他跑来开口就找秦瑛,因为秦湘绮说过有天欲教中的
人,都不知道这女孩子是她跟龙雨田所生的孩子,因此没有一
个人会知道这女孩子姓什么,一般的习惯上,多半是随母姓了,
因此他先向秦瑛。
出来应对的这个女郎也自承是秦瑛了。
可能那女孩子也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而这女郎的形貌
与秦湘绮较为相似,也应该不会错了。
但燕青仍是不放心,故意提出秦瑛两个字,试探一下对方
的反应,也幸亏有这一试探,使他知道这女郎是冒充的,只是
她相当沉稳,居然还有胆子反诈自己一下,于是决心诈到底了,
冷冷一笑道:“你当然没见到我,因为你根本不是小姐,孙管家,
别开玩笑了,快把小姐请出来.”
孙老儿望望那女郎,她依然十分沉稳地道:“你去年真跟我
娘来过吗?”
燕青冷笑道:“当然来过,否则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小姐,你
们究竟在捣什么鬼?”
孙老儿愕然不知所以,那女郎却平静地道;“假如你去年真
跟娘来过,自然该认识我。”
她还是想冒充下去,燕青心中已经有个底子,知道这女郎
必然与那个真正的龙瑛十分相似,很可能是照着她的容貌而乔
装的,所以才如此稳定。
但燕青却已经从第一句问话中得知了内情,脸色一沉,道:
“夫人要我来找的是龙瑛小姐,不是秦瑛小姐。”
那女郎也冷笑道:“恐怕你不是我娘那儿来的呢,这所宅子
虽是叫龙氏大宅,但我一直跟着娘姓秦。”
燕青冷笑道:“姑娘,虽然你的脸形身材都装得像,但是你
有点地方没注意,首先,你若真是小姐,你应该认识我。”
那女郎道:“不可能,每次娘来的时候。都把带来的人留在
院子里,根本不带进来,我从来没见过,当然你也不可能见过
我,说,你是什么人,敢冒充我娘的从人来难我。”
燕青微微一笑道:“姑娘,你打听得很详细,可是你应该去
向小姐问得更详细一点的,一般的情形确是如此,我却特别一
点,去年我跟夫人前来,夫人特地要我来跟小姐见过面的。”
那女郎微微一怔道:“没有这回事!”
燕青笑道:“因为你不是小姐,所以你不知道,因为夫人带
我来是跟小姐当面相亲的,虽然当时没作正式表示,但小姐一
定会认识我,也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你见了我的面,没有一点
认识的表示,就证明你不是小姐了。”
那女郎这时再也装不下去了,才笑笑道:“对不起,那你真
是夫人遗来的了,最近我们得到夫人的通知,说可能会有人不
利于小姐,所以把宅里的人都撤换了,而且不让人随便接近小
姐。”
燕青道:“不错,最近是发生了一点变故。”
那女郎问道:“什么变故?”
燕青淡淡地道:“你如果知道了就不必问,如果不知道,就
是你不该知道,更无须向,反正事情很紧急,夫人要我面告小
姐。”
那女郎被碰了个钉子,咬咬嘴唇道:“好,那是我失言,只
是我们得到夫人的指示,绝不让任何人见到小姐,一切由我代
理出面,你有什么事,告诉我好了,我可以替你转告。”
燕青笑道:“这件事必须由我跟小姐面谈,任何人都代替不
了。”
那女郎道:“什么事,小姐叫我全权代理的。”
燕青道:“夫人决定了我跟小姐的婚事,要小姐下嫁,叫我
立刻带小姐离开,到我家去定居,这件事你能代理吗?”
那女郎又是一怔道:“真是这回事吗?”
燕青冷笑道:“这是什么事?也能假得了吗?”
那女郎道:“这是小姐的终身大事,夫人应该亲来主持才
对。”
燕青道:“夫人如果能来,还会要我一个人悄悄地赶来吗?
我身边有夫人的亲笔许婚庚帖,你快把小姐请出来,我必须在
今天把小姐带走。”
那女郎一愕道:“这么快?”
燕青沉声说道:“我从金陵马不停蹄,拼了命赶到此地,就
为的是要抢先一步,这等大事可耽误不得!”
那女郎道:“这么说夫人是在金陵失手了。”
燕青道:“你知道了就好,别磨菇了,快把小姐请出来,打
点一下,跟着我离开,再晚的话,余杭的人赶到就走不成了。”
那女郎脸上掀起一种难以发觉的喜色道:“那你请等一下,
我去禀告小姐去。”
她匆匆地走了,但那个姓孙的老管家却站在一边,采取监
视的姿态,燕青不经意地道:“这宅子里最近才发生过事情吧?”
孙老儿微微一怔道:“公子怎么知道的?”
燕青笑笑道:“我受夫人熏陶多年,这点事还能漏过我的眼
睛?这厅上虽然是刚经擦试过,却还留着一股血腥气,最迟不
会超过四天前,这儿杀死过不少人。”
孙老儿又是一怔道:“公子凭什么作此猜测呢?”
燕青笑道:“不是猜测,是判断,鲜血染过的地方,四十八
个时辰内,腥气不散,我一闻就知道了。”
孙老儿顿了一顿才道:“是的,两天前有一伙强人侵入宅内,
幸好被我们发觉了,虽然我们也折了几个人,但总算把对方全
部消灭了。”
那个跟随女郎进来的老妇,却一直站在厅分没开口,这时
忽然道:“老身追随夫人多年,怎么从来没见过公子?”
燕青笑笑道:“夫人一直把我留在一个秘密的地方,指点我
练武功,一直没有跟人见面。”
那妇人道:“我叫秦美女,是夫人的贴身待婢,也是夫人最
忠心的仆徒,一直在此侍候小姐的。”
燕青哦了一声:“大娘跟秦好男是什么关系?”
秦美女道:“是亲姐妹,奴婢是她的姐姐。”
燕青脸有威色道:“告诉大娘一个很不幸的消息,令妹已经
死了!”
秦美女脸色一变道:“怎么死的?”
燕青道:“听说是夫人的部属生变,夫人与令妹力战得脱.
只带了几个人,匆匆去到我的地方,令妹伤重而死,所以夫人
才叫我急急地前来,接取小姐。”
秦美女脸色一惨,欲言又止,燕青又说道:“大娘放心好了,
夫人无恙,只是为人算计,功力受了限制,但我已尽得夫人所
传,她说小姐也练得差万多,我们两个人联手配合,以那一套
无敌追魂十二剑,必然能尽歼强敌,重振旗鼓的。”
秦美女刚想开口说话,那姓孙的老儿道:“大娘,有的话不
是你该说的。”
秦美女目泛恨色,孙老儿淡淡地道:“小姐最讨厌下人喋喋
饶舌。”
秦美女这才长叹不畏,燕青心中了然,那个真正的龙瑛必
然已经受到了禁制,而这所宅子里新生巨变,原有的都受到了
诛戮,而且就是几天前发生的事。
略加计算,可能是柳浩生与连洁心合谋后,跟着秦湘绮出
发赴金陵,就派人到这儿来了。
厅中的血腥犹存,这一点燕青确是感觉到了。
由此可知柳浩生与连洁心以及鬼医向公度三个人,早预谋
在那一次取夺秦湘绮的地位而付之行动了。
他们把此地攻下来,是准备万一事变不成,可以用来挟
制秦湘绮,只是自己的行动太快速了,钟山之战结束后,连城
里都没回,立刻就首途采程来此,所以杭州的消息还没有来到,
否则自己一进门,就会遭到突袭了。
幸亏自己较为细心,没说出秦湘绮已然觅地自绝,他们以
为秦湘绮尚在人世,不改造次。
宅中必然还有一个历害的人物在指挥着,那个冒充龙瑛的
女郎,一定是到后面请示去了。
幸好这些人都不认识自己,但一定要先下手为强,而且他
对这姓孙老儿已有认识,他少一目,八成就是在那个天绝谷中
伪装火焚死的天残门长老独目神翁孙长老,离开了天绝谷,为
天欲教在暗中培植势力。
燕青跟马百平扫荡天欲门金陵分坛时,被他闻风先遁,一
直躲在红叶庄,然后又被派遣到此地。
也幸好他为了掩藏身份,~直不敢公歼露面,没见过燕青、
否则~进门就会拆穿了。
此人心计极工,武功不俗,必须先加以制住,否则动起手
来,将是一个大阻碍,因此微微一笑,站起身来笑道:“大娘,
夫人曾经说起过你,说令姐妹是她最信得过的人,瑛小姐迟迟
不出,可能是对我这外人还不相信,你把夫人的信拿进去给她
看看…”
边说手已掏向腰间,秦美女忙道;“公子,这还是由你面交
小姐的好。”
燕青笑道:“夫人的信中还有许多秘密指示,瑛小姐不看见
是不会相信我的,还是让她先看了再说。”
慢慢掏出一张叠好的纸块。孙老几道:“由老朽代为送达好
了。”
燕青道:“管家能见到小姐吗?”
孙老儿笑笑道:“公子问秦大娘好了,由于前两天的变故,
小姐对外人十分谨慎,只有几个人才能见到她,老奴就是其中
之一。”
目光炯炯,通视着泰美女,她只好无可奈何地点点头。
燕青把纸条交给了孙老儿,他接过去迈步向厅外走去,才
离开厅门,秦美女一叹道;“公子,你的阅历太差了。”
燕青笑道:“如果我的阅历不足,夫人就不会叫我来了,我
知道此地已有变,小姐可能已在对方挖制之中。”
秦美女脸呈诧色,燕青忙道。“沉着应付,快到门口去把孙
不老拖进来、”
秦美女低呼道:“公子知道他的名字?”
燕青一笑道;“独自神翁孙不老,我怎么不认识,闭住呼吸,
把他拖进来。”
秦美女连忙出门而去,不~会儿,除了孙不老之外,还拖
了一个小丫环,正是先前来过的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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