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pris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dantao (温柔一刀), 信区: Emprise
标  题: 十 神泉恶斗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0年05月29日11:19:28 星期一), 站内信件

千门弟子 
十 神泉恶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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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诓料绿娘子,并未有进一步行动,只见她展媚笑,款摆腰,伸出纤纤玉手,掠了掠
鬓发。
    这般含笑相对,那像是对手过招,面对搏死的敌人。
    她蓦地一声脆笑道:“喂!小兄弟,我问你一句话再打,好不好嘛?”
    声音柔媚已极,顾小宝竟然心中一动。
    顾小宝情不自禁的向她脸上看去,只见她俏国含波,深情款款的注视自己,几次和
她相遇,从没有像此时这般令人感动过。
    一时忘了她那一双迷人的怪目光,会使人人迷着幻,问道:“有话请说,你若将那
秘诀还我,立即离开碧落观,以后咱们可以作一个普通朋友,怎样?”
    绿娘子轻轻的、媚媚的,笑道:“真实哩?”
    顾小宝道:
    “大丈夫一言,快马一鞭,难道你还怀疑我,咱们本就无冤无仇!”
    绿娘子道:“那我就依你啦!”
    说时,伸手从怀中摸出那本练气行功秘诀,挂在掌心,道:“这本破书,我本来就
不稀罕嘛!其实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谁知你竟认了真!”
    说时,蛮腰轻摆,向顾小宝走来。
    顾小宝防她使诈,喝道:“站着,不许走近我。”
    绿娘子像是受了委屈一般,小嘴一赢,盈盈欲泣道:“看你,总是对人家这般凶,
人家不是在还你的书么?罗!拿去吧!”
    说完,人已停身不动,却将纤掌伸了出来。
    顾小宝心急电闪,霍地跨前一步,金剑倏伸而出,剑尖刚好拈到秘诀上,绿娘子突
然奇异的脆笑一声。笑声食骨销魂,顾小宝心神微微一震。抬眼望去,正与绿娘子一双
目光相接陡觉她目光内异彩如虹,奇光闪耀,恍如两只奇大的鬼眼问自己追视。
    顾小室蓦然一惊,因事前获“九重丹凤”警告,心有所备。
    生怕又要着幻,赶快低头退身,金剑微向上挑,想将剑尖拈着的秘诀挑起。
    那知手腕用力,震得金剑隐隐龙吟,剑身却纹丝不动,敢情剑拈书,书贴掌,竟然
被她用阐功吸力,将剑尖吸着像生根一般,才知上了洋当。
    说时迟,那时快,还未容他吐劲夺剑,绿娘子右手罗巾一拂,已搭在金剑之上。
    ”顾小宝摹觉由剑身传来一股奇寒的劲力,浑身一凉,自己含蓄待吐的劲力,立时
消逝,右臂更是软绵绵的,无法使力,金剑也脱离右手。
    绿娘子仰天一阵娇笑,罗巾一带,伸手向剑柄握去。
    岂料——
    就在地阐功吸力一弛只时,金剑“呼”的一声,剑化长虹,若向一株古松之上飞去。
    绿娘子才要掠身而起去抓那柄金剑,冷不防左肋下伸出来一只小手,快捷无伦抢去
右手那本秘诀。
    她顾不得再去抓那金剑,左腕一番,五指倏向伸来的小手腕上扣去,手肘却猛往后
撞,正是身后人的“中庭穴”部位。
    这种时指并用的应变攻势,端地又快又狠。
    那知那人手法更快,手腕未扣上,“中庭穴”也未撞上,只听嗤笑之声,掠空飞去。
    绿浪子点地而起,在空中担腰旋身,正想用熟萍身法去追,哪知目光一瞥,只见那
古松树梢上,立着一位少年书生。
    书生正握着顾小宝那柄金剑,面向那笑声去处,微微含笑。
    此时明月如水,看得最是真切不过,只觉这人面如冠玉,唇红齿白,而且正轻轻点
头,冲着自己微笑哩!
    绿娘子顾不得去追那夺书之人,鱼与熊掌,两者不可兼得,身形游空一旋,已立在
另一棵树的树梢上,向书生喝问道:“你是何人?”
    只见那书生哈哈一笑,手捧金剑,当胸一揖,道:“娘子,小生这厢有礼了,连小
生也不识么?”
    绿娘子双目凝神,借月色将书生打量一遍,不但不识,连面也未见过,简直就是瞎
掰。
    瞎掰是陷掰,但人家能从自己手中将金剑夺去,武功必然很棒。
    绿衣一闪,飘身落在书生近身一棵树上,可不敢像对顾小宝那般大意,俏脸凝霜喝
道:“你无端坏我的事,你可知我黄绿衣并不是吃素长大的!”
    美书生身子在树尖上闪了几间,好像有些立脚不稳,笑道:“小生一皿,特地慕名
来访,难道娘子不欢迎小生作人幕之宾?”
    说完,突然哈哈脆笑不已!
    书生本来很年轻,声音尖脆,并未引起绿娘子疑窦,一句“慕名来访”,倒也说得
心花朵朵开,但下一句“人幕之宾”就令她信不过了。
    一声娇叱道:“既是慕名来访,为何将剑夺去?”
    美书生笑道:“娘子阐功柔力,果然是一级棒,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这剑原是那位
兄台所有,小生一时好奇,夺来玩玩,这叫做‘沿山打鸟,见者有份’!”
    绿娘子温怒道:“这剑也不是他的?”
    书生点点头,道:“我知道,但适才在人家手头啊!神物利器,有德者居之,你抢
得,自然我也抢得啊!”
    一向自认为口齿伶俐的绿娘子,一时竟然被堵得哑口无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基一抬头,见月已中天,快近子时,不由又向国中顾小宝立身之处扫了一眼,哪知
顾小宝已不知去向。
    心中大是着急,暗道。“坏了,这人大概是故意羁留自己,好让姓顾的去夺冰珠?”
    她虽然是狡诈百出,一时也想不出主意,俗语说得好: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此人
必有一身绝顶功夫,若是正面冲突,恐怕要纠缠得误了正事。
    绿娘子毕竟是个聪明女人,突然脆笑道:“好!我交你这个朋友,剑你拿去好了,
可愿留下住址?我黄绿衣好登门相访!”
    书生朗声一笑,道:“怎么?娘子在下逐客令了,这般月明之夜,今夕何夕,我还
想同娘子卿卿我我,促膝长谈哩!”
    绿娘子见他罗瞒不肯走,心中更是怀疑,微怒问道:“你是为了帮助姓做的那小鬼,
存心跟我作对是不是?”
    “与你作对?”书生仰天一声长笑,道:“我古一皿犯得着么?跟你为敌,帮助姓
顾的,只怕他是追那抢去你那本秘诀的人。”
    绿娘子心中本来就在不断思索抢走秘诀之人是什么人?听他一说,心中动了一下,
道:“你们不是一道的?”
    “什么,一道两道?”书生道:“你看我们像一道的么?”
    绿娘子突然明白过来,暗忖:“若是他们回来了,今夜之事,恐怕更为辣手了!”
    就在此时,观外突然传来一阵阴恻侧笑声,跟着一缕黑烟似的飞掠入观,落在前面
殿顶之上。
    绿娘子心中猛吃一惊,料不到他居然会追踪前来。
    这个他,当然是指“鬼见愁”宫半天了。
    绿娘子不由向书生扫了一眼,谁知人家连眼都没有抬,笑声虽是可怖,好像浑然不
觉似的。
    只见书生微微一笑,道:“想不到这神泉开穴之事,竟有这些人闻讯赶来。好啊!
这次碧落之会,真个是上穷碧落下黄泉,将来必是武林中一段佳话。”
    说罢,也不管绿娘子,儒衫飘飞,恍似一片浮云,向天池飞去。
    身形飘逸席洒,连以飘萍身法傲视武林的绿娘子,也说自叹弗如。
    绿娘子心中真是成了哈喝卖冰的小贩,凉啊!凉啊!
    因为,事情很明显,这书生也是为了神泉冰珠而来。自己的数年希望,只怕要寡妇
死儿——没指望了。
    但她怎肯就此死心退去,银牙一咬,蓦一晃肩,也向天池扑去。
    等到她立身短墙之上,不但顾小宝、“鬼见愁”宫半天,和适才夺剑的书生立在天
池之间。
    最使她吃惊的,却是那个头梳双辫,一身绿衣的筱云姑娘,正紧挨着顾小宝身边。
筱云姑娘身侧,又站着一只高有四、五尺的赤月精睛,红冠白羽的巨大玄鹤,昂首环视,
显得十分灵异。
    照说绿娘子身具阐教柔功,为什么这样惧怕筱云姑娘呢?
    原来——
    她知道筱云姑娘与“九重丹凤”名为主婢,实际等于姐妹,故“九重丹凤”一身禅
门功夫,她已习得十之七、八。
    单是这丫头,她就休想在她手下讨得好处。
    心中还在犹豫,偏是筱云姑娘向她一招手,道:“下来啊!你想不到吧!我也会来
赶这场热闹?”
    绿娘子不下去也不行,暗自一咬牙,也飞落在天池左面。
    古一皿微微一笑,环扫了众人一眼,道:“今夜真是幸会,禅门佛法,闻教柔功,
诸山老人传人。啊!还有鬼府门下,果真是群贤毕集。
    我古一皿何其有幸,竟恭逢其盛,真个是荣幸之至!妙!真是庙后一个洞,庙(妙)
透了!”
    顾小宝见他笑谈用兵,显得没事一样,手提金剑含笑而立,心中实在有些不信,逸
云、逸清两位道长是死在他的手下。
    看看绿娘子,朗声问道:“在下蒙你不弃,指点金剑使用之法,心慕高雅,正想倾
诚相交,想不到阁下竟是真人不露相,原是反串小生。
    适才更又隔窗用‘弹指流萤’手法,以母子弹暗杀逸云、逸清二道长,这种作为,
实有失光明行径,但在下尚有些不信?”
    顾小宝认为古一皿会为自己辩护,谁知古一皿哈哈笑道;“顾兄果真慧眼,竟然看
出我的行藏,不错!我真正行藏,与这柄‘三尸剑’大有关系。’”
    说时,脸上突现悲沧之色,毫不在乎的道;“我杀了两个牛鼻子老道,也不是什么
大不了的事,谁叫他背地饶舌,道人隐秘”
    绿娘子本来不知道这古一皿是何人?闻言心头又是一震,不由睁大两眼,定定向古
一皿瞧着。
    心中暗自惊讶不已,失声道:“哎呀!原来你假仙,你是个西贝货,我是有眼不识
金银玉,走眼哩!”
    她估量今夜情势,随机应变的媚声一笑,又道:“真是久仰啊!我很早就想去拜访
你家呢?只是你行踪有若神龙,无缘相见,想不到今夜遇上,黄绿衣总算不虚此行!”
    站在天池下首的“鬼见愁”官半天,本是追踪绿娘子而来,想夺这柄金剑,那知这
柄稀世神剑,竟落在一个陌生的书生手头。
    而且——
    自己一现身,人家就认出自己是鬼府门下,心中好生不解,又见绿娘子对此人全无
敌意,不但好言相对,还酒笑相向,便知这书生必非常人。
    但他不清楚金剑有那么一段往事,是以想不出书生是何人?
    当下嘿嘿笑道:
    “娃儿,你知道我是鬼府门下,应该知道我的厉害。嘿嘿!我就是为了这柄金剑而
来,你就衡量衡量你自己有多少斤量?”
    他满口川语,言下大有要书生乖乖献剑之意。
    古一皿不但不火,冷冷的扫了宫半天一眼,哈哈笑道:“妙啊!鬼府门中人,也来
觊觎这柄‘三尸剑’,你难道不知道剑名‘三尸’,若非有缘人,便是一柄祸患之剑
么?”
    这时候,身傍灵鹤的筱云姑娘,突然“扑哧”一笑,看了顾小宝一眼,道:“我说
是吧?这青城山本是幽静的名山,那知才两天工夫,便变成尸呀!鬼呀似的地狱!”
    说时,又瞟了绿娘子一眼,道:“还有,平常在这山里,见不得世面的人,我们一
走,也像幽灵似的出来现眼啦!若非我赶回来,这不成了鬼世界么?”
    说完,拍拍昂首而立的鹤头道:“玄灵啊!今夜你得显显灵通啊!把这些尸呀!鬼
呀!幽灵呀!通通给我抓去丢在洗心池里,让他们个个洗心革面,下一辈子作一个好
人!”
    她轻描淡写的把三个人全都骂了,“鬼见愁”官半天首先忍不住,黑衣飘风,双肩
上耸,狰狞可怖的直向筱云姑娘走去。
    绿娘子城府最深,虽然挨了骂,但她却正中下怀,巴望着古一皿与筱云姑娘火拼。
    此刻见“鬼见愁”当先走去,却向古一皿道;“哼!你看多气人,我们都是鬼,只
有她才是人!”
    她请含挑拨,只想古一皿也生气出手,自己可以隔岸观火,让他们先拼个你死我活。
    谁知古一皿淡淡一笑,不为她言语所动。
    绿娘子讨了个没趣,回头向宫半天看去,见他已停步不前,鬼眼中眨出犹疑神色,
注视着那只玄鹤。
    敢情那玄鹤通灵已极,一见宫半天缓步而来,不待筱云姑娘招手,双翅半舒,昂首
阔步迎了上去。
    一双精睛赤日,红光闪闪,威严的瞪着宫半天。
    绿娘子心中暗忖:“这‘鬼见愁’倒还机警,也知道这扁毛畜牲不好招惹。”
    但她却故意冷冷一笑,似自言自语,也似说给官半天听:“在江湖上闯出响亮万儿
的人,也怕一只扁毛畜牲,真丢人现眼当年独斗灵隐四大高僧的豪气,不知跑到哪里去
了?”
    请将不如激将,“鬼见愁”被她一激,一声怒哼,鬼爪突然一伸,突施隔空抓石手
法,向玄鹤脖子上抓去。
    须知——
    “鬼见愁”宫半天是鬼府神君的弟子,鬼爪一扬,五缕奇寒彻骨的冷风,已向鹤头
罩至。
    他这同空抓石手法,只要劲风射到,便是坚石也要被抓个窟窿,那是何等凌厉。
    岂知玄鹤通灵,本等指风袭到,一声长鸣,振翼飞起;双翅扇起劲风,力逾千斤,
饶是“鬼见愁”武功了得,也初煽得“蹬!蹬!蹬!”向后倒退了数步。
    身形未稳,劲风又横扫而至,白影疾问中,两只紫红色巨爪,已快捷无伦的当头抓
下。
    如果被巨鹤这一爪抓着,“鬼见愁”就不愁见鬼了。
    “鬼见愁”也确实未料到玄鹤两翅有这么大的劲力,而且来势恁般地快,总算他见
机得早,身手不凡,匆忙间沉气稳住飘飞的身子。
    蓦地缩肩,鬼爪一翻,横里向玄鹤巨爪扣去。
    通灵的立葡双爪一编,长颈竟趁势下啄,形似钢钩的巨嘴,快逾闪电似猛向宫半天
顶门啄来。
    “鬼见愁”宫半天要想回手去扣鹤头,已是不及,而且那下扑的两翅劲风,使他千
斤坠的身子,已觉站立不住,只得缩颈往后一仰,等施“金鲤倒穿波”身法,射出数丈。
    这当儿,筱云姑娘突然出声喊道:“玄灵啊!回来啦!你不怕污了你的嘴么?”
    玄鹤还真听话,闻声更然长鸣,双翅一族,便回到筱云姑娘身畔。
    筱云姑娘伸出小手,揽着鹤头,让鹤头紧贴着自己娇躯,旁若无人的亲热至极!
    顾小宝和绿娘子,以及古一皿三人,目睹这一场人鹤搏斗,鬼府门下成名人物,竟
然占不到半点便宜,反而逃命后退。
    要不是筱云姑娘将巨鹤唤回,那“鬼见愁”必将伤在玄鹤爪嘴之下。
    这对顾小宝来说,这是闻所未闻之事,若非亲眼所睹,谁说他也不会相信,心中不
由泛起一份惊讶!
    古一皿虽也心中暗自惊讶,但他仍是面含微笑立在池边,手中金剑不由微微晃动,
闪出一片金芒。
    绿娘子一见“鬼见愁”不敌玄鹤,抬头一看月色,踏月中天,已近子时,心中好生
着急。
    不由暗忖道:“我若不激这位血姑出手,到时神泉开穴,自己万难得手。”
    心念才动,忽听顾小宝脸色肃然的向古一皿道:“昼间认为你是儒雅的君子,那知
你行事这般狠毒?
    逸云道长也仅述说‘三尸剑’所发生事故经过,并未出言侵犯于你,当不致罪及于
死。
    再说,逸清当时并不在场,你竟株连无辜,似你这种辣手狠毒之人,我顾小宝今夜
以明月为证,昼间那份交情,从此划地相绝,二位道长命债,我要向你索取!”
    古一皿哈哈一笑,道:
    “顾兄果然淳朴爽直,我杀他们岂是为了这点鸡毛蒜皮的享,当然另有原因。不过
我此时不愿多作解释。
    我一生要讲命债嘛?倒还没听人敢说向我索取过,顾兄既然以侠义自居,其志可佩,
其情可感,但是以你目前功力还不行。
    古某说句狂话,就是令师诸山老人也不敢在我面前说这种话,你该不会忘记千叶道
人,要是现在,他哈哈道士早就到阎王面前打哈哈去了。
    不过——
    我不会生你的气,这柄剑昨夜留给你,今晚仍然给你,为什么这样做,你别问,将
来你自然知道原因!”
    说完,一抬手,金剑如长虹似直向顾小宝飞来。
    顾小宝恐妨有诈,不敢伸手去接,筱云姑娘娇憨的一脸好笑,她原本揽着云鹤亲呢,
突然一松手。
    玄鹤通灵,知道姑娘心意,摹然一展翼,长鸣声中,宜向那金虹扑去,待得金虹一
敛,只见它绕池一匝,口含金剑落在筱云姑娘身畔。
    筱云姑娘从玄鹤嘴里取过金剑,递给顾小宝道:“喂!接着啦!这东西对你帮助很
大,人家可是一番好意,以后可别忘了人家的好处喔!”
    说时,嘴角掠过一丝轻蔑的微笑。
    古一皿突然脸色一沉,道:“小丫头,你说什么?”
    筱云姑娘一生最不高兴人家称她丫头,一扬粉脸,道:
    “你说谁是丫头?”
    古一皿哈哈一笑,道:“白丹凤身边的婢女,。不是丫头是什么?难道还要人家称
呼你少奶奶?
    再说,你们那点大乘禅功,唬唬别人还可以,我古一皿却不在乎!”
    筱云姑娘与“九重丹凤”情如姐妹,一生哪让过人来,一撇小嘴,道:“别不害羞,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变的么?当年若非栓得快,早就死在这柄‘三尸剑’下。呸!
还有脸出来充字号哩?”
    古一皿潇洒神态倏变,双目凶光暴射,冷笑道:“好啊!我就先教训你这丫头,再
找白丹凤算帐。”
    儒衫一晃,衣袂飘风,月下荡起一缕青烟,向筱云姑娘扑去。
    顾小宝才要横剑挺身扑出,筱云姑娘那会让他出手,香肩一耸,但见彩影摇空,两
条影子在空中略一问晃,倏地各自飞回。
    观战的数人,都是翘楚之众,任谁也不见二人出手,全都惊奇的望着二人发愣。
    只见筱云姑娘嘟着小嘴,但手中多了一顶儒巾。那古一皿手上,却拿着一朵鬓花,
也是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绿娘子一看,便知道二人功夫半斤人两,但看来这血姑的武功,还高过筱云姑娘半
筹,不由心中暗自一喜。
    她笑向血姑道:“我说啦!五毒夫人门下,自然不同凡响,是应该教训教训她,不
然这小妮子还不知天多高,地多厚哩!”
    筱云姑娘鬓花被摘,一肚子气无处发泄,一听绿娘子的话,蓦地一声娇叱,身若流
霞,若向她身边扑去。
    绿娘子虽是惧怕“九重丹凤’三分,但说她惧怕筱云姑娘,那是东吴大将——贾华
(假话)。
    绿衣闪处,闪晃间让开来势,纤掌一挥,一阵柔劲荡出。
    别看她拿风柔若无力,任何刚劲无俦的劲力,也休想将它震散。
    须知——
    黄绿衣是天魔女衣钵传人,天魔女断腿之后,含恨隐居瑶山,表面上不敢兴风作浪,
实则暗地苦练柔经上的一种功夫。
    这功夫名叫“拈衣透骨功”,而且这种柔功,一经挥掌使出,除非对手知道柔功厉
害,不去挥掌相接,且身法快速的闪让开。
    否则,只要一拈衣,柔风透骨,经脉立时受伤,慢慢僵硬,是一种邪教失传已久的
功夫,厉害无比。
    她这种功夫,筱云姑娘却深悉其奥秘,流霞一绕,早让开柔风,九莲身法一展,立
时幻出九个人影,围绕着黄绿衣团团转个不停。
    说时迟,来时快,这不过瞬眼工夫,黄绿衣接连挥出数掌,全未将筱云姑娘伤得,
蓦地一声娇叱,倏展飘萍身法。
    衣袂飘飞,恍如浮空一片绿云,纤掌一圈一吐,柔风下压,立将筱云姑娘罩于桑力
之下。
    剪刀、石头、布。
    剪刀伯石头,石头怕布包裹,剪刀又剪布,环环相扣,一物降一物。
    武学之道,也是如此,任何一种武功,都有其相克之处,只见筱云姑娘哼了一声,
身影一合,手掌一挽佛诀,立时形化谈烟,早已脱出柔力之下。
    绿娘子还未觉察筱云姑娘形化谈烟而出.陡觉眼前绿影一闪,脸上脆生生被人赏了
一记“锅贴”。
    这时才听筱云姑娘喝道:“要不是这些年来,你在青城山尚知自爱,哼!今夜可不
会饶你!”
    中掌、闻声,却只见绿光不见人,恨得一咬牙,双掌绕身一扫,身形猛地下落。
    人才落地,只听得血姑的声音道:“不要走,让我领教领教你这佛门禅功!”
    绿娘子抬头看去,只见血姑双袖一展,正将筱云姑娘去路阻止。
    “鬼见愁”宫半天见她们三人纠缠不清,顾小宝手握金剑,目光也不瞬的凝神看着,
心想:“我此时再不夺剑,更待何时?”
    鬼眼一转,霍地一声厉啸,身形捷逾飘风,疾向顾小宝扑去。
    顾小宝闻声回头,身侧玄鹤早又一声长鸣,双翅一展,迎着“鬼见愁”扑去。
    “鬼见愁”故意双手一扬,玄鹤“嘎!”的一声,飞高两丈,巨抓如钩,凌空下压。
    他这以手齐扬,只是虚张声势,玄鹤虽是通灵却不识人心隆诈,就在他飞高之际,
“鬼见愁”突然身形一想,捷如狸猫,竟由玄鹤巨爪之下,奔向顾小宝身前。
    顾小宝见玄鹤迎敌,未料到“鬼见愁”奸诈如此,只见黑影飘忽而至,惊得若退数
步。
    剑展风雪,横扫千军,迎着黑影劈出一剑。
    “鬼见愁”为了争取时效,快捷之极的缩首抱膝,贴地一滚,竟由剑下,欺身而进。
    快返顾小宝时,身形突又暴涨,住伸鬼爪,向顾小宝持剑的右腕扣去,同时右手一
掌当胸劈出。
    近身、夺剑、出单,几乎是同一时间。
    顾小宝一剑扫空,回剑已是不及,忙滑腕错步,左掌全力一吐,“砰!”地一声巨
震,震得他心头血气一阵翻涌,身躯摇晃。
    足下拿桩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幸好他服过金丹真力不虞馈乏,人虽被震退,并未受内伤,剑亦未被夺去。
    这可激起顾小宝怒火,大喝一声,剑摇金影,发出风雷之声,丈许方圆以内,剑芒
万点,剑影千重,已展开了七十二路回风剑法。
    绕身剑虹,风雷疾震。
    “鬼见愁”这时要想进入剑幕中去夺剑,却也没有那种胆子,才微微一愣,身后劲
风疾袭,玄鹤已由身后扑到。
    玄鹤扑向“鬼见愁”,黄绿衣内心一喜,认为这是千载难逢良机,蓦地身似飘萍,
直奔顾小宝身后。
    此时,她不能不施毒手了。
    趁剑虹前指瞬间,纤掌一吐,柔力轻拂,同时身随掌进,绿油似流霞,竟由身侧向
顾小宝左腕绕去。
    她机警过人,生怕顾小宝中掌倒地,剑被别人抢去,故才两把同时出手。
    那知——
    耳际响起一声怒哼,以及一声娇叱,右袖被筱云姑娘一把抓个正着,左面被血站长
袖一拂。
    顾小宝蓦然被震得一个踉跄,堪堪让开那一股柔力。
    黄绿衣猝然两面受敌,且全是功力在自己以上的人,芳心不由一震。
    但她毕竟是久经大敌之人,临危不乱,一声脆笑,发出迷人笑声,右袖暗传柔力,
左掌平胸一吐,柔功亦自掌中发出。
    在此同时,纤腰二扭,便疾捷无比的一侧身,预防二人出手。
    筱云姑娘仅在防她夺剑,她深深知道黄绿衣“拈衣透骨柔功”厉害,如何会上当,
哼了一声,早已随着顾小宝闪身疾退。
    只有血姑,似乎不知这种功力的厉害,见黄绿衣透骨柔功对自已势来,犹哈哈一笑,
道:“娘子,你真狠!”
    说时插头晃脑的,伸出食指在身前划了一个半圆,好像一个书呆子,读到得意之句
时那种腐酸神态。
    但奇怪的却是黄绿衣那一事案功,立时消逝于无形之中。
    黄绿衣本在急求自卫,筱云姑娘松手后退,她纤腰半转,退开数丈。
    见血姑并不间让自己柔功,却酸腐得令人可笑的仅用指尖那么一划,自己的“拈衣
遗骨柔功”便无形消逝。这还是她出道以来,第一次遇上如此怪事。“
    因此,目光感呆憨呆的愕然向血姑看着。
    谁知——
    血站一迈方步,装着斯文一派的摇头晃脑,又是哈哈一笑,道:“娘子,你那‘拈
衣透骨柔功’么?尚还难不倒小生。吠!为什么女人都是这般奇怪,最老实的女人有时
也会使诈,适才还与我套交情,怎么出手就用狠毒功夫,难道你变了心?”
    她这话简直把自己忘了,忘了自己也是女人。
    一旁的筱云姑娘,把一切看在眼里,也有些骇然。
    她不知血姑使的是什么功夫?一个指尖儿,便能将黄绿衣柔功解去,虽是心惊,实
在有些不服。
    见她装出怪样,既骂女人,又自称小生,不由“呸!”了一声。
    顾小宝拿桩站稳,惊得一身冷汗。
    玄鹤在身后一声长鸣,劲风震空而下,二人忙口头看去,只见“鬼见愁”双手不断
抓吐,逼得玄鹤疾升猛降,正自绕地环飞。
    玄鹤虽然近他不得,但“鬼见愁”也被它搞得有些手忙脚乱。
    这边,血姑又传出哈哈笑声,道:
    “娘子,我们本来无怨无仇,这柄剑是我相赠与他,任谁也不许存非份之念,你若
喜欢,将来我再送你就是。”
    黄绿衣大概是揭掉疮疤忘了痛,忘了刚才一指破她神功的事,又吃吃媚笑道:“我
知道啦!大约你也爱上这小子了,可是我要提醒你幄!人家可是白丹凤的禁果,恐怕你
会失望啦!
    倒是今夜咱们联手,才是正经,不然的话,只怕那时你后悔都来不及。”
    血姑本来反串小生,薄薄洒洒,风流惆憾的在戏谑绿娘子,拒料反而被绿娘子戏谑。
    女人就是女人,这道理是谁也驳不倒的,尽管血姑表现得流洒,终究是女人,也不
由脸上一红。
    筱云姑娘心中也万分讨厌血姑那样子,暗道:“明明是女人,偏装出酸秀才样子。
哼!以为凭仗那点‘化力神功’,就认为不得了,了不得。其实,那又算什么?”
    蓦地——
    脚下一阵微微震动,耳中也传来轰隆之声。
    她连忙抬头一看月色,已是子初,暗地一拉顾小宝衣袖,低声道:“神泉子正即将
开穴,快到方并那边去。
    一见水中射出异光,即向井中纵人,抢那浮出水面的冰珠,到手就吃,犹豫不得,
我自会在井口为你守护。”
    话声才落,一阵天摇地震,房屋不断摇晃,天池中激起翻天浪花,向四周溅出。
    几人中只有“鬼见愁”不知究竟,骇得向观门外逃跑。
    玄鹤是通灵的灵鹤,一声长呜,双翅一敛,落在方井井台之上,精目红光闪闪,直
瞪着黄绿衣和血姑二人。
    此时那黄绿衣也警觉地震山摇,知道神泉开穴在即,几乎与顾小宝同时向那神仙并
上掠去。
    筱云姑娘一声娇叱,形化淡烟,这地向绿娘子身前掠去。
    二人身法同样快捷,险险的撞个正着。
    只听得血姑打了个哈哈,二人各自匆忙微收扑势,双双落地。
    就在此时,血站已然先到方井台之下。
    顾小宝动身在先,反而落在血姑身后,一见她拦路而立,不知她是何用心,只得停
身一丈以外。筱云姑娘嘬口一啸,玄鹤双翅一展,便向血姑扑去。
    谁知血姑夷然不惧,儒袖轻轻一拂,那玄鹤似是遇上极大阻力,一声哀鸣,身子竟
浮空倒退。
    这情形确使筱云姑娘感到意外。
    她本意要玄鹤去阻止血姑,自己监视绿娘子,一见玄鹤不敌,娇叱声中舍了黄绿衣,
便向血姑扑去。
    人尚未到,手里佛诀心印,掌心一团白影,闪晃而出。
    这大乘禅功,本是佛门上乘心法,平素不会轻易使出,但此时脚下摇晃得十分厉害,
神泉瞬即开穴,玄鹤被她拂退,顾小宝又无法接近井边,一时情急,竟将大乘禅功使出。
    那团白影似烟似雾,夹杂着淡淡的经年檀香味,有如淡烟一抹,向血姑飘飞而去。
    血姑拂袖展退玄鹤,晃身上了并台,正想向井中探视,一听筱云如娇叱声,攀一抬
头,那檀香味已然人鼻,顿觉心神空明,无贪无欲。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
    时时勤拂拭,勿使染尘埃。”
    那灵台方寸之间,一片祥和意念。
    筱云姑娘纤掌印去大乘心法,忽见这反串小生的血姑,目光中透出一片祥和瑞气,
毫无暴戾之情。
    此刻心中不由暗道:
    “小姐说得不错,这位传言中的下尸,果然灵性未泯,将来是我佛中人,无怪小姐
一再要我不要伤她!”
    心念一动,两只纤掌合十,正要向血姑说话,那绿娘子却看不出她们怎么会祥和相
对,心中正自诧异,忽然瞥见方井中白雾冉冉腾起,心下一着急,那顾厉害,一展飘萍
身法,竟由筱云姑娘身侧绕飞过去。
    顾小宝见血姑果然木立,似是浑然忘我,脚尖一点地面,也自飞落井台之上。
    他因立身较近,故比绿娘子先抵片刻。
    岂料脚才立定,那绿娘子已飞身掠到,人未落地,单袖翻飞,柔功劲力,已向顾小
宝当头盖下。
    顾小宝来不及扑向井口,一声暴喝,身形略闪,金剑一式“挥星扫月”,攀向将落
未落的绿娘子拦腰扫去。
    绿娘子一声脆笑,身子在空中巧燕翻云,但见绿云飘飞,突然头下脚上,一式“平
沙落雁”,避开掣空金虹,直向井口落下。
    顾小宝登时大急,霍地一上步,剑随身进,人亦抢立井口。
    神剑合一,一式“朝天一往香”,金剑脱手向上飞起,一时雷震风陵,金虹矢矫冲
天。
    绿娘子知道金剑并非凡品,逼得忙一闪纤腰,人已斜掠过去。
    二人叱咤相扑,早将井台上的血姑和双手合十的筱云姑娘惊觉。
    筱云姑娘一声娇叱,直向绿娘子扑去,那血姑身形一转,口中一声朗笑,儒衫一扬,
也向绿娘子飘飞未落的身影扫去。
    耳听一声惊呼,绿娘子竟被震飞数丈远。
    劲风才吐,却又肃容面对顾小宝。
    只听得她徐徐的道:“我虽奉命赠剑,但这神泉冰珠,却不能让你得去,趁早给我
退开!”
    顾小定这才知道,她也是为这神泉冰珠而来,凝神伸腕,先将金剑收回,哈哈一笑,
道:“原来你也是为这而来,只是…”
    话未说完,筱云已落到顾小宝身侧。
    微一跨步,挡在顾小宝身前,抢着说道:“天地厚育的神物,是留待有缘之人,岂
能仅技强求。
    适才佛光明射,见你能神安气静,显是灵根未泯;将来也是佛门中人。
    这神泉冰珠,是清虎禅师所留法语,应为顾小宝所得,你若一定要抢这冰珠,只怕
从此我们更要为敌!”
    血姑此时贪念已起,那会听筱云姑娘劝说。
    只听她冷哼一声,道:
    “我血姑满手血腥,一生罪孽无数,还谈什么佛门灵根。
    我一生行事,除了恩师五毒夫人外,谁也别想改变我的决定,实对你说,这柄金剑,
便是奉恩师之命,携来相赠于他。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但这神泉冰珠,我却志在必得。别看你那大乘禅功,也许可
以使别人消逝欲念,但我五毒门下‘迷魂血雨’,只怕你很难挡得住!”
    此时冉冉白雾中,隐现白色光体,方并中轰隆之声不断传来,显示神泉已然开穴。
    顾小宝侧脸向井中看去,那平静无波的井水中,有如开水一样沸腾翻滚,水中正有
一点白光,直向上冒,好似想挣扎浮起。
    筱云姑娘见血姑存心夺这神泉冰珠,粉脸一沉,道:
    “你真要存心捣乱?”
    “不错,我要定了这颗冰珠,你若不服,就施展大乘禅功看看,能否奈何我‘迷魂
血雨’?”
    顾小宝听得心头一颤,暗付:“当年千叶道人曾说,她这‘迷魂血雨’,连恩师也
挡不住,万一今晚她情急拼命,只怕筱云姑娘和自己,全要伤在她的手下。”
    绿娘子被血姑飞云袖震飞出去,好在她身习阐教柔功,虽是身在空中,并未将劲力
卸去,故未曾将她震伤。
    借着几个滚翻,人也落在圆井之上。
    绿娘子眼见方井白光闪烁,但血姑和筱云姑娘全立在井边,要想扑去,这二人她一
个也意不起,心中好生着急。
    一见她们双方僵持不下,突然脆笑道:“仙泉穴开,冰珠已现,时机一过,冰珠瞬
即归口灵穴,岂不可惜?
    要吗?干脆从武功上去决定,胜者取得那颗冰珠,尽那么争争吵吵的,算是哪一门
子呀?”
    她人面桃花,心如蛇蝎,想激起二人火拼,以便坐收渔人之利。
    但这一句话,却将顾小宝提醒,暗道:
    “对呀!真个冰珠归穴,岂不太可惜了!”
    目光一扫,瞥见血姑一双眼睛,不断斜注方井中白雾,不由将身子靠近了井口上因
石栏杆。
    筱云姑娘见谈判破裂,知道今夜除了一拼,别无他途了,右手一挽佛家心印,手心
蓦向血姑照去。
    在此同时,对顾小宝低声道:“快下井去!”
    血姑的“迷魂血雨”,是五毒夫人所有武功中最毒的一种功夫,筱云姑娘掌心白光
才现,银牙蓦咬舌尖,檀口一张,无数血箭迸出腥风飞射而出。
    筱云姑娘知道“迷魂血雨”厉害,不但中人必死,而且那血腥之气正是克制佛门禅
功的一种功夫。
    右掌疾收,左掌发出一股劲风,微一阻那疾射而至的血雨,身形疾闪,人已闪到井
四左面。
    顾小宝立在筱云姑娘身后,目睹此情,不由勃然大怒,生怕筱云姑娘徒手挡不住那
武林闻名丧胆的邪功——迷魂血雨。
    蓦地一声暴喝,剑化万点金虹,抢身前扑。
    筱云姑娘未料及他会从身后抢出,眼见蒙蒙血箭,穿光分影,直向剑幕中射来,这
一惊非同小可。
    对一个少女说来,天下绝没有再比自己意中人的安危更重要了。
    女人若认为那件事是对的,你就算有一万条道理,也休想将她说服。
    目前的筱云姑娘就是这样,她认为顾小宝取得冰珠是理所当然的事,凡妨碍顾小宝
取冰珠的人,便与她有深仇大恨!
    顾小宝只要被那血箭射着,便无生理,这在她来说,那是万不可以发生的事,急切
间,连自己生命也不顾了。
    一式“斜卧星河”,双掌一穿,禅功震衣,猛向顾小宝扑去。
    一顾小宝耳中陡听“嘶嘶”之声,穿光分影而来,自己如山剑幕,竟然未能将血箭
阻止,暗喊“坏了”!
    方要后退,忽觉身后劲风一荡,不由一个踉跄,脚未站稳,左臂突被一双软绵绵玉
手猛力一推,更是立身不稳,身子不由自主向井口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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