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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偷拳 十二、沉□初起,仇火夜发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hu Oct 7 10:54:31 1999), 转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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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偷拳 十二、沉□初起,仇火夜发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Tue May 25 09:43:08 1999)
发信人: lianxing (涫涫), 信区: Emprise
标 题: 偷拳 十二、沉□初起,仇火夜发
发信站: 华南网木棉站 (Thu May 13 18:48:14 1999), 转信
Subject:
偷拳 十二、沉□初起,仇火夜发
Date:
Thu, 13 May 1999 18:27:14 GMT
From:
lianxing.bbs@bbs.zd.dhs.org
To:
huf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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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偷拳 十二、沉□初起,仇火夜发
发信站: 新竹师院风之坊 (Sat Feb 27 20:05:22 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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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拳】 ◎白羽
十二、沉□初起,仇火夜发
哑巴路四失声「哎呀」的叫了一声,突然窜起来,把倦眼睁开,向四面张皇的一看。
火焰燎亮,屋中随风刮进来浓烟。
哑巴忽地跑到屋门口,把门扇狠狠一踢,竟没有踢动。门口外堵著许多乾柴,鼻中嗅
得一股子硫磺油蜡的浓臭。哑巴旋风似的在屋中一转,烟影中,只听太极陈又叫道:
「哑巴,快叫人去,有歹人放火!」
当这时,前後窗棂都烧著了。哑巴猛然一拉太极陈的右臂,又急急一伏身,把太极陈
背起来。
外面的火劈劈拍拍的暴响,阵阵浓烟随风发出呼呼之声。大厅上睡著的太极陈门下众
弟子一齐惊动。三弟子耿永丰虎似的跳到院中一看,烟火是从跨院涌来的。耿永丰大
惊,狂呼长工们快起来:「不好了,老当家养病的跨院失火啦!」
陈宅上下全都惊醒。
耿永丰、太极陈的次孙陈世鹤非常惶急,齐扑到跨院来,聚在静室门前,静室为乾柴
烈火所围,恍如窑烟火窟,耿永丰、陈世鹤绕圈大叫,急得两人齐要突火入援,就在
伏身作势之时,猛听屋门克察一倒,黑忽忽飞出一物,是一只木凳,直抛出来一落地
,「拍察!」摔得粉碎。跟著火焰略一煞,倏地从屋门内窜出一个人来。众人忙看,
正是哑巴路四,背著师傅陈清平,冲火而出,从屋内往院心一窜,落下来,踩著碎凳
,哑巴踉踉跄跄往前栽过去。耿永丰纵步赶过来,一把扶住哑巴,陈世鹤抱住太极陈
。
众人在惊慌中,见宅主得救出来,一齐大喜,都围过来,搀架问讯。太极陈喘吁吁道
:「好孩子们,难为你们,全不看看这火是怎麽起的!我死不了,房子不过烧这三间
,连不到别处去。你们还不快去寻拿放火的人吗?」
一句话提醒三弟子耿永丰,急率长工们救火。扑救甚速,火未成灾。家人们搀著太极
陈奔客屋。
耿永丰和五师弟谈永年,急往前庭、後院、内宅,察看失火的原因,搜寻放火的歹人
。各施展轻功提纵术,先後窜上了房,拢目光,往四面察看,四面绝没有人影。
耿永丰从院房上,窜绕到西南面,突见西南角一带墙头上,灰土剥落一大片。五弟子
谈永年从前院绕过来,踩看平地上,也在西南角院墙外,发现了疑迹。
两人相会,揣测这火确是歹人放的,并且这放火的人准是个笨货,很有几处留下明显
的脚印。前前後後查看一遍,已断定放火贼人至少当有两个,一个贼人进院,另一个
贼人在外巡风。大概是放火报仇,不是纵火打劫。
两人又到街上搜了一遍。此时天色已经发亮,左右邻也全惊动起来,纷纷慰灾问状。
耿永丰回答说:「是长工不小心,把柴灶引著了。」向邻人敷衍了几句话,暗对五师
弟说:「放火的贼手脚很笨,必然跑不远,可惜咱们延迟了一步。依我推测,後邻张
老拴家太可疑了。」
谈永年诧异道:「张老拴难道敢放火不成?老师跟他也没有仇啊?」
耿永丰道:「不是他放火。就我查勘的情形来看,贼人带著火种,是由张老拴家上的
房,跳到咱们老师後院来的。火一起,贼人又从後院翻到张老拴家。可惜我们见火心
慌,若是火一起来,就上房查看,可以登时把贼捉住。你看吧?回头老师准得责备咱
们粗心。」
耿永丰心中嘀咕,果然太极陈经这一场火灾,非常的愤怒,一迭声的找耿、谈二弟子
,瞪著眼对众人说:「想不到我这场病,竟教人欺负到门口来了。要不是哑巴,看这
样子,我要烧死在屋里,你们也许还不知道呢?火怎麽扑了?」
家人忙答道:「早泼灭了。」
太极陈忿然坐起来,看见耿永丰悄悄溜进屋,冷笑了几声道:「老三,你查勘得怎样
了?」
耿永丰惴惴的回答:「查明确是歹人放的火,大概是从西南角爬墙进来的。」
太极陈怒道:「看见人没有?」
耿永丰低头道:「没有。」
太极陈哼了一声,半晌说道:「岂有此理!我们爷们在这陈家沟子,一向安分守己,
从没有恃强凌弱人的地方。陈家沟子的一草一木,从来没有肯动;就是绿林道,也没
有敢来在我眼前□砂子的;至於老邻旧居,我更没有得罪过谁,如今竟有人找上门来
,堵著屋门放火,想把我活活烧死!我太极陈创了四十多年,儿孙满堂,徒弟一大堆
,临了落个教仇人烧死,也死得太现世了吧!要是让放火的人逃出掌握,我还有什麽
脸面,在陈家沟活著……」因又拍枕叹道:「可叹我这几个高徒,到了师傅危难的时
候,那个有点用!若不是哑巴救我出来,或许活活烧成灰烬!难为你们两三个人,查
勘了半天,竟会让贼人逃脱了?」
耿永丰、谈永年,全都惭愧无地,没话可答。
太极陈盛怒之下,连家人带门徒,一个不饶,挨个申斥一顿,忽一看见哑巴路四,不
由点了点头。又看了看门徒们,唉了一声,遂躺在床上,不言语了。
耿永丰等深知师傅家门失火,有损威名,当然说很著急,又很抱歉。直容得太极陈稍
微气平,耿永丰这才把查勘所得的情形,一一说明。
但是张老拴是个老实人,若说他放火,这决不近情理。耿永丰又低声说:「师傅歇歇
吧,弟子破几天功夫,一定要把贼人的底细访出来。当初弟子们不是不知道拿贼,因
为当时想救人救火要紧……」
太极陈哼了一声道:「你们好几个人,就不会分开来做吗?再遇上事,千万记著:别
往一处挤,务必分途办事。救火,救人,护家眷,抢抬财物,捉贼,各认定一件事下
手,贼人焉能逃出掌握!」
耿永丰连忙引咎认过,顺著太极陈的意思,极力慰哄了一阵。见太极陈闭上眼,这才
悄悄的退出来,忙和五师弟谈永年,密商探访纵火歹人之计。也不敢再向太极陈多说
,只暗地用心钩稽。因想太极陈在乡里间,虽然并没有得罪过人,可是就为吝惜拳术
,不轻易授徒,他就颇招武林後进的妒忌。这放火的人也许是拜师见拒的人,访实了
太极陈身在病中,特意纵火,以快私怨,也未可知。
耿永丰想张老拴家中并不见有可疑的人出入。五弟子谈永年,次日把七弟子屈金寿找
来,两人偕往各处暗访,也没有头绪。
太极陈身在病後,更经这番惊急气恼,病势又加重起来,喃喃自语道:「竟会有仇人
大胆来我家放火!」恨不得立时病愈,亲手追究此事。急得唉声叹气,心中却是暗暗
感激哑巴路四,此次多亏他舍命背救,才得逃出火窟。他倒没有白救他!这个小哑巴
居然知恩知德!但是他又想:那天哑巴如不在跟前,凭自己一身功夫,也会逃出屋来
。人老不服气,太极陈更甚。
虽然这样想,到底吩咐家人,此後好好看待哑巴,给他加月钱,不许再教他挑水了,
也不必做别的活了。
「只教他服侍我,他倒会侍候人。」
陈老奶奶更感念哑巴,当天便赏了十两银子,又给了一套衣服。然而哑巴也病了。
这一回舍命救主,哑巴不但惊吓过度,又努过了力。他经月侍疾,早熬得眼红力疲。
仇火突发,屋门口有歹人堆著的柴禾,门又倒锁著,烟薰火燎,被他破死力砸开门,
又恐歹人暗算,把一只小凳抛出去,背著太极陈,拼命往外一窜,登时失脚栽倒。虽
经耿永丰扶起,经这一跌,吁吁狂喘,几乎软瘫在那里,第二天他便病倒。陈宅上下
慰劳有加,忙给他治病,第三天早上他就好了。
这一回火灾,太极陈的静室门窗烧毁。当时泼水浇救,屋中什物全被水渍坏了,因此
移到客堂养息。
人们都存著贼走关门的心情,一到夜里,弟子们轮流值夜。太极陈一觉醒来,看见耿
永丰、方子寿、谈永年等,窃窃私议,聚在客堂。
方子寿是隔日才听见老师家里发生火警,今天才买了点心,跑来探问。三师兄告诉他
,师傅因为捉不住放火的贼人,正在著急。两人正说著,忽然七师弟屈金寿慌慌张张
走进来,向四面看了看,悄声对耿永丰说:「三师哥、四师哥,方才在村外土围子东
边,乱葬岗里,发现了一具死□,情形很可疑……」
耿永丰耸然道:「有什麽可疑?」
七弟子屈金寿低言道:「这具死□年约三十多岁,短衣襟,小打扮,腿上带著凶器,
是一把一尺二的匕首。在他右肋任督二脉的脉眼上,插入一把八寸长的刀子,连把插
入,并未拔出来。看□体,也就是昨天才死的。」
方子寿悚然道:「这像是仇杀。」
七弟子道:「这是无疑的了。最可怪的是死人身上带著夜行人的用物。而且还有一张
房图,画的是咱们老师的家!」
耿、方二人闻言愕然,道:「真是麽?」
七弟子道:「一点也不差,三层院,三十七间房。」却又低声说道:「师哥,你猜这
死的人是谁?」
二人齐问:「是谁?」
七弟子悄然道:「蝴蝶蔡二!」
客堂中人一齐大惊。沈默了半晌,耿永丰看看方子寿,方子寿也看看耿永丰,隔了一
会,率直说道:「这蔡小二就是小蔡三的亲哥,一向是耍胳膊的汉子。他怎会死在土
围子那边呢?七师弟,你怎麽看见的?」
七师弟道:「四哥,你不在这里,你自然不知道。前天有人到师傅这里放火,扑救很
快,幸未成灾;但师傅却非常动怒,责备我们无能。我和三师兄、五师兄这些天急坏
了,天天出去查访。当天失火时,要是留神,或许当场抓住放火的贼,如今隔了日子
,那里访得出影子来?老师骂我们废物,我们没法子,只可出去瞎碰。我刚才偶尔溜
到乱葬岗子,看见一群野狗打架,过去一看,才看见这具新死□教狗给刨出来了。新
刨的坑又很浅,我就赶开了狗,过去仔细一看。」
耿永丰哼了一声道:「老七!你好大胆子,竟不怕叫人看见?闹著玩的吗,人命牵连
!」
七师弟说道:「巧极了,四面一个人没有,我就把死□搜检了一遍。这小子,我可以
武断的说,他一定是放火的人。三哥你说我胆大,你看我做的事更玄呢,我把死□的
鞋剥来了。三哥你试比一比,准跟後房墙根那个泥脚印一样。」打开手中小手巾包,
拿出一只鞋来。
正说著,太极陈已然听见语声,便问道:「子寿来了吗?你看,竟有人堵著我屋门口
放火来了。若不是我自己发觉得早,就糊里糊涂的教火烧死,还没人知道。你们哥几
个,可惜跟我这几年,没有一个能成的。咳!你们大师兄还算罢了,武功可以,人也
细心,他要是在这里,一定能替我出这口气。你们又讲究什麽?」
耿永丰看了看太极陈的神色,忙低声告诉道:「七师弟在咱们村外,查看一具死□。
」
太极陈道:「死□怎麽样?」
七弟子道:「是被人刺死的,这个死□带著夜行用具呢。」
太极陈道:「什麽……」抬头看见那只鞋,登时憬然若有所悟,道:「难道是放火的
?」
群弟子一齐颂扬道:「老师明鉴,你老料得一点不差,大概是放火的歹人!」
墙根下的泥脚印早经用纸摹下;太极陈立刻吩咐三弟子,那这鞋底,互相比勘一下,
果与纸上画的脚印吻合,一定是放火的无疑了。
「却是被谁杀的呢?」太极陈眼望众弟子,眉峰眼皱,面现严重之色。愣了一晌,忽
只眉一挑,向方子寿说道:「难道是你……」
方子寿吓得急忙站起来,道:「弟子可没那大胆子,我可不敢胡为!」
太极陈盯了方子寿两眼,点头不语,又转而看定七弟子。
七弟子屈金寿忙说:「老师你老可别错疑!弟子只会这麽一点功夫,我可绝不敢那麽
用,你老放心!」
太极陈又点头,道:「你们坐下。」双眉又皱起来,道:「谁呢……」
耿永丰拿著鞋,比量过来,比量过去,忽然发话道:「老师!你可记得给四师弟匿名
投信的那人不?」
太极陈矍然道:「哦!不要胡猜!」心想:「登门放火的暗中有人,捉贼加诛的暗中
也有人;上回揭破奸谋,也有这麽一个匿名人物。这两件事,是不是出於一人之手?
我反倒暗中教人保护起来了?」虽不教弟子胡猜,自己却反覆揣测良久。当下暗嘱众
弟子不要声张,把这鞋也烧了,打算候自己病愈,定要访一访这匿名的能人。放火的
贼人已然伏诛,究竟是件痛快事情。太极陈的病一天比一天减轻,不久也就好了。
地面上哄传乱葬岗发现无头男□,官验後标埋了,就饬捕访凶。地方上纷纷议论,但
是再也猜不到这死者与陈宅放火案有关。这就因为死□经屈金寿发现时,本来有头;
等到再被地保发现时,忽又凭空被人把头割去。没有头的死□,人们就不晓得死者是
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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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绾指着空中爆开的一朵烟花,道:「看:多麽美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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