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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iabol (凌驾世间 笑傲云天), 信区: Emprise
标 题: 天下第二人26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05月02日15:54:10 星期三), 站内信件
发信人: Asuo (小新~~空载), 信区: Emprise
标 题: 天下第二人(25)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Mon Jan 15 00:32:08 2001)
天下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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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章 英雄大会
宋青山带着一份极为痛苦的心情,与天仙魔女,缓缓向前走去。
索魂嫦娥神伤欲绝,倏然发话喝道:“宋青山,请留步——”
索魂嫦娥这一喝,宋青山与天仙魔女本能一回头,宋青山黯声问
道:“周姑娘,有什么事吗?”
索魂嫦娥苦笑一下,问道:“宋青山,你要到什么地方?”
宋青山道:“我要飞赴飞鲸岛骑鲸客之约。”
“那很好,我也要去。”
“你也要去飞鲸岛?”
“不错,我要去找海王子报仇。”
“……”宋青山启齿又止,他倏然想到海王子遗弃索魂嫦娥,致使她
疯了的事,又突涌脑际……”
他喟然地叹了一口气,望着这个通人不淑,在人生旅程上,失去一
切的不幸少女,不由感慨万千!
索魂嫦娥问道:“宋青山,你既然要到飞鲸岛,我们就一道去如何?
”
宋青山点了一点头,说道:“好吧,海王子对你不起,我也不会放过
他,我们就一起走吧。”
索魂嫦娥突然展面一笑,象是忘却了所有的烦恼,回头向站在一侧
的闻仲仁说道:“老前辈,我暂时要到飞鲸岛,教中事务,请你代为
掌
管。”
闻 偃 恭声说道:“教主?想赴飞鲸岛,增派本教几个弟子随行如
何?”
“不必了,我赴飞鲸岛纯为料理私人之事,不用惊动本教弟子,现你
既任本教副教主,我有一事相托。”
“什么事?”
“如果我在十天之内,没有回到地阻教,便是说我已经丧命在飞鲸
岛,你便接掌教主之职。”
索魂嫦娥这话说得郑重异常,使人听来,不由刺耳心惊!
闻仲仁说道:“教主何出此语?”
索魂嫦娥苦笑道:“生死难测,我不能不做此打算,并且,如果我真
的死在飞鲸岛之后,不准你率领本教弟子报仇。”
“弟子听令。”
索魂嫦娥见闻 偃 躬身答话,不由?里有些过意不去,当下笑道:
“老前辈,索魂嫦娥尚未正式接任掌门,不必以教主身份称我。”
“周姑娘既是未来本教教主,弟子既应如此称之,以重本教教规。”
索魂嫦娥只好点了点头,说道:“那么,一切事情便托你了。”
话落,向天仙魔女背后走去。
当下三人各带着一份不同的情绪,离开了第二堂隧道,向第三堂走
去。
宋青山走在前面,索魂嫦娥与天仙魔女在后。
三个人默默无语向前走去。
只是那带着沉重而又凄凉的脚步声,响起在隧道之内。
索魂嫦娥缓缓侧过了头,向天仙魔女问道:“你要上那里,是不是跟
他到飞鲸岛?”
“不,”天仙魔女摇了一摇头,苦然一笑道:“我不应该去。”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万念俱灰,茫茫人生,何处无栖身之所?”
“我认为你应该去,和他一道去,我相信他心中一定不会忘记你,你
还能重新捉住幸福的希望。”
“过去了,谈他干什么?”
“你恨他?”
“也许是把。”
‘他对你不好?”
“太好了。”
“那你为什么还恨他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大概是爱与恨不能分离吧。”
“你既然爱他,就应跟他在一起,我相信他会再爱你……”
“爱我?”天仙魔女苦笑道:“爱的字眼,离我太远了,索魂嫦娥,
我们
都受过爱的痛苦洗礼,不去谈吧。”
索 隙鹌嗔挂恍Φ溃骸昂冒桑颐遣蝗ヌ杆ヒ参堤钗颐?
伤心。”
当下两个不幸的女人,并肩缓缓而行……
宋青山对于天仙魔女与索魂嫦娥的谈话,他怎么会没有听见,只是
他不便开口罢了。
于是,约一盏热茶的时间,他们退出了他阴教。
晨光微露,寒意侵人!
天仙魔女一瞧索魂嫦娥,幽幽说道:“索魂嫦娥,我们就在此分手
吧,但愿你一路愉快。‘’
她把目光停留在宋青山脸上,说道:“宋青山,新债不算,旧债难免
,
天仙魔女会等你回到中原之后,再找你算那笔帐。”
话落,一纵身,消失在森林之中。
宋青山苦笑了一下,望着她的背影,怔然伫立。
索魂嫦娥开口问道:“宋青山,她为什么恨你,你待她不好吗?”
宋青山从麻木的情绪之中,警醒过来,他一脸凄苦之色,苦笑地摇
了摇头,他怎么能将天仙魔女毙死怀中胎儿的事,告诉索魂嫦娥。
当下开口说道:“这件事,你以后总会明白,我们以后再谈吧”
索魂嫦娥启齿又止,含情脉脉地凝望着宋青山。似是,她在潜意识
中,期待什么……
宋青山怦然心动,忙道:“周姑娘,我们走吧!”
索魂嫦娥点了一下头,宋青山也不再说话,当先挺胸跃去。
两个人一路没有耽搁,经乐清、温州、南下平阳、福鼎、福灵、至三
沙
湾。
这回,索魂嫦娥与宋青山已经到三沙湾。
夕阳黄昏,只见三沙湾内渔舟片片,景色宜人。
当下来青山望着索魂嫦娥说道:“周姑娘,从这里乘船,可以到飞鲸
岛。”
“不错……”
索魂嫦娥话犹落,只见停泊在港口的一只渔船上,飘下一个年约五
旬老者,向宋青山立身之外奔来。
索魂嫦娥乍见来人,冷冷一笑,眨眼已经到了索魂嫦娥面前。当下
一望宋青山,向索 隙鸸傲艘还笆郑溃骸八骰赕隙穑比找 别。
不想
今日在此又相逢了,老夫在此有礼!”
索魂嫦娥冷冷一笑道:“王舵主不必多礼,索魂嫦娥承当不起。”
被称为王舵主的老者眼光一扫宋青山,开口说道:“这位大概就是
名震武林的天下第二人了?”
宋青山傲然答道:“不错,老丈大概就是骑鲸客派出的爪牙了?”
这话说得姓王的舵主脸色微微一变,温色道:“阁下年纪轻轻,说话
应该有点分寸。”
“怎么?我说话得罪了你老丈?”
索魂嫦娥一见情形,深恐他们发生冲突,忙开口道:“王舵主,今天
谅有所为而来了?”
王舵主冷冷一笑,缓和了一下脸上神色,冷冷说道:“老夫奉本教主
骑鲸客之命,在此恭候大驾多日,阁下大约是赴本岛,共举英雄大会
了?”
宋青山点了一点头,说道:“不错!”
当下脑中念头一动,开口问道:“请问九大门派掌门是否已经……”
“九位掌门已于昨日赴本教了。”
宋青山微微一颔首,索魂嫦娥倏然问道:“王舵主,海王子是否在飞
鲸岛教内?”
王舵主被索魂嫦娥一问,不觉楞了一怔,哂然笑道:“他在飞鲸岛本
教总堂。”
索魂嫦娥冷冷一声长笑,道:“那很好。”
当下王舵主冷眼一扫来青山与索魂嫦娥,开口说道:“那么请上船
吧,阁下已耽误了本教所举英雄大会不少时间。”
宋青山冷冷一笑,也不多开口,当下眼光一扫索魂嫦娥,相继上船。
王舵主一见宋青山上了船,升帆起程,夕阳之下,一片轻舟,向前驶
去。
晚风,吹皱了平静的海面,荡起了片片金黄色涟漪……
无数的渔舟,驶进港湾……
第二天,宋青山与索魂嫦娥,所乘之船已经来到离飞鲸岛不远,举
目可瞧,只见飞鲸岛直若匍浮在海头的一条巨大鲸鱼。
两个人仁立甲板,瞧着一望无际碧波,不由泛起一连串的感慨,来
青山转脸一望索魂嫦娥,只见她痴痴凝望着蓝色海洋……
宋青山轻轻叫了一道:“周姑娘。”
“你喜欢海?”
“嗯!”
“你在想什么?”
“想海。”
宋青山喟然一叹,说道:“海,广阔汹涌,委实令人生出喜爱之感。
”
索魂嫦娥微微一笑道:“宋青山,你说海象不象一张巨床?”
“有一点象。”
“如果能躺在这张床上,你说好不好?”
宋青山闻言之下,心中不由一震,岔开话题道:“周姑娘,你对飞鲸
岛很熟?”
“嗯!”
“想上飞鲸岛总堂,要经过几个关卡?”
“二十五个站,每一站都派有高手把守,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
势。”
“这么说来,想上总堂,大约不是一件容易之事了?”-
“如果简单,骑鲸客也不会以英雄大会之名,柬约中原各派人物到
飞鲸岛了。”
“你在飞鲸岛住了多久?”
索魂嫦娥闻言之下,粉腮一寒,反问道:“你是说在飞鲸岛上,过着
多长绚丽生命?”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问你住多久。”
索魂嫦娥缓和一下情绪,淡淡答道:“两个月。”
“你怀念这里?”
索魂嫦娥脸色又倏然变为激动,冷冷道:“怀念?”
她怒视着宋青山,倏然又把激动之情,化作幽幽神伤,低声道:“也
许是的,在飞鲸岛上。我失去一切,海王子夺取了我少女的贞节,我
一
生希望,也幻灭在这里,自然,你会知道,我会怀念这个地方的,你
说是
吗?”
宋青山知道这句话又触起索魂嫦娥的伤感,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
意了,忙说道:“周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爱海。自然对
于飞鲸
岛会怀念的。”
“是吗?”她凄然一笑!
宋青山怦然心动,启齿又止,望着汪洋大海,沉思不语。
索魂嫦娥突然问道:“宋青山,你认为我是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吗?”
“我从没有这样想。”
索 隙鹌嗔挂恍Γ溃骸罢饣安皇侵孕闹园桑俊?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好吧,我相信你,不过,我自己认为我是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宋青山欲说无语,其实,他又该说什么呢?
两个人终于沉默下来!
黄昏,船驶进飞鲸岛的一个港口,举目瞩去,只见岛上石岩高耸,简
直是草木不生,荒秃异常。
王舵主刚把船靠近港湾,远处倏传来一个声音问道:“进港水鸭几
号?”
“三十加零。”
“既是王舵主,请上来。”
王舵主望了宋青山一眼,说道:“阁下请下船。”
宋青山颔了一下首,望着身侧的索魂嫦娥,低声道:“这里也有飞鲸
岛派出高手在此把守。”
索魂嫦娥点了一下头,双双下船。
王舵主飘身下船后,傲然道:“二位就跟老夫到第一站——”站字出
口,当先领路,纵身跃去。
宋青山举目一望,只见周围岩壁高耸,一条羊肠小路,在两片峡山
之间,婉蜒而进。
这时,索魂嫦娥已当先纵身跃去,宋青山冷冷一笑,身影一起,也跟
着而进。
一眨眼之间,已过这片峡山,宋青山转脸望去,心里暗忖:“如果这
峡山两旁派有飞鲸岛高手把守,想经过这里,委实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
心念未落,穿过一片乱石巨岩。在岩下,耸立着一座宏伟的建筑
物。
夕阳西下,夜幕落下了人间。
王舵主一马当先,就快要到岩下屋宇之际,突然停止脚步,回头瞧
着宋青山,说道:“本教第一站已到,老夫不多远送,后会有期。”
话落,也不待宋青山答话,已向来路奔回。
宋青山傲然一笑,正待纵身跃去,索魂嫦娥已经发话说道:“你路
径不熟,还是由我领路吧。”
吧字出唇,身形飘然而起,直向岩下那座建筑宏伟的屋宇,飘身泻
去。
索魂嫦娥身影刚起,周围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道:“什么人?闯人本
教第一站,意在何为?”
宋青山闻言之下,朗声说道:“我们是赴英雄大会而来。”
那声音传来道:“既是如此,请过……”
宋青山循声望去,乱石高叠,连一个人影子也看不到。
当下心里不由暗道:“这乱石之间如果有所埋伏,委实无法察觉
……”
心念之下,与索魂嫦娥势如风驰电掣,顾盼间,已经来到这座宏伟
屋宇墙外。
举目一望。屋内烛火通明。
这座屋宇建筑,委实有点象一座宫闱,瑰丽无比,阁楼之上,也一样
是灯光外泄!
当下两个人出神一阵,正要进人墙门,倏然墙门之口,闪出两个劲
装大汉,挡住去路。
宋青山心里一惊,下意识一停脚,左侧劲装大汉,开腔问道:“来者
莫非是天下第二人与索魂嫦娥?”
宋青山冷冷答道:“不错,怎么样?”
那劲装大汉说道:“在下已奉外堂堂主之命,在此恭候大驾,请进。
”
话落,两个劲装大汉左右横跨两步,让过去路。
宋青山眼光一扫,昂步而入。
进入围墙,距屋宇只不过三十多丈之远,索魂嫦娥开口说话道:“所
有参加共举英雄大会之人,全部在第一站之内,我看周围一定有不少
飞
鲸教爪牙在暗中偷窥……”
宋青山颇有同感地点了一下头,两个人并肩而行。
倏然——
两个人刚经过一棵巨大松树之下,索魂嫦娥倏觉鬓发之上微微动
了一下。
她是一个极为机警之人,心知这棵松树上,必定隐有高手,猛地一
滑身,右腕一扬,人已跃开。
一掌倏然击出,使宋青山也不由愣了一怔!
这当儿,只听哗啦一声,松树被索魂嫦娥击得折枝飞泻,这一掌威
力委实非同小可。
也在索魂嫦娥一掌刚刚击出,蓦听一个声音叫道:“果然不愧是索
魂嫦娥,好辣的手段……”
段字余音未息,一条急速的黑影。向屋内掠去。
好快的身法。
宋青山与索魂嫦娥不觉一骇,正待纵身追去,突然那对紧闭的大
门,呀的一声,突然开了。
从屋内走出无数人影……
索 嫦娥脑中似?所悟,伸手一摸头上鬓发,粉脸骤变!
插在她发上的那支玉钗,竟不翼而飞,刚才之人手法之快,竟如此
惊人。(我认为此人的功力少说也三百年以上的功力,否则站在旁边
的宋青山一定是死人,ocr者话)
当下她心里忖道:“是什么人跟我开玩笑?取走我的玉钗,意在何
为……”她茫然不解。
举目一望,只见大门的广场上,仁立了无数人影,乍闻追风侠的声
音说道:“来者莫非是天下第二人吗?”
宋青山一闻追风侠的声音,心里一喜,朗声道:“老前辈,正是我。
”
话落,向前纵去!蓦闻追风侠哈哈一笑,声震青云,响彻山谷,这笑
声可
以听得出是多么狂喜。
宋青山白色幻影一起,已经飘落在追飞侠身前,只见追风侠风采依
旧,容光焕发!
宋青山忙躬身说道:“老前辈您好。”
“好好,我们等了你好几天了。”话落,又是纵声一笑。
宋青山眼光一扫,只见中原各派人物全部到齐,只见追风侠的左
侧,伫立着冷面洞主及雪峰山十二洞洞主,右侧站立丑剑客师兄弟杨
静、许文龙、排骨仙、神扇客以及三手神君。
而追风侠背后,站着谷觉长老及无通道长,及六个黑衣老者。而六
个老者之中有一个白发苍苍。手提拐杖老者。
宋青山正待开口问好,突然,人影闪处,屋内又走出六个人来。
这六个人赫然竟是独眼婆子及她的徒弟,鬼谷神尼和她的一个女
弟子,再者就是桂秋香和邱雯。
这情景看得来青山呆了一呆!
心里暗道一声:“真是英雄盛会,中原各方高手,已全部云集于此
……”
心急之中,忙向在场之人,躬身一揖道:“宋青山在此恭候各位老前
辈金安!”
在场之人。齐声说道:“天下第二人不必多礼。”
宋青山又忙道:“宋青山因事来迟,请各位老前辈原谅。”话落,又
是
恭身一揖。
追风挟笑道:“得了,得了,何必学这寒酸样子,在场之人,相信你
已
经全都见过面了吧。……”
说到这里,倏然停口,含笑道:“这位老前辈你大概还没有见过吧?
”
话落,看着身后那个手 展照 ,白发苍苍的黑衣老者!
宋青山忙道:“恕晚辈眼拙,不识老前辈……”
追风侠道:“这位老前辈就是天灵教教主。”
宋青山说了几句场面话之后,眼光一扫,心里突然一震,在这些高
手之中,竟没有发现九大门派掌门。
当下不由奇怪万分,忙道:“老前辈,九位掌门尊驾,怎么还没有到
这里?”
宋青山这一提,所有在场之人几乎同声说道:“怎么?九位掌门也
已经来了?”
“不错,他们已先我一天而来。”
追风侠皱了一皱眉头,说道:“九位掌门尚有劫难,他们虽已到飞鲸
岛,可是还要受人支配……”
宋青山脱口说道:“支配九位掌门的莫非就是碧眼神行客?”
追风侠点了一下头,幽声一叹,抬头之时,倏然发现与宋青山同来
之人,依然伫立在那棵树下。
当下开口问道:“天下第二,那是谁?怎么不来了?”
宋青山倏然想起索魂嫦娥,三手神君笑道:“那是索魂嫦娥。”
宋青山道:“是索魂嫦娥,不过,她现在已经是地阴教教主了。”
这话说得在场之人,如坠五里云雾中,不知所以然!
天灵教教主阮江倏然问道:“怎么?索魂嫦娥会是地阴教教主?玄
龙一子呢?”
宋青山微微一笑。道:“说来话长,等下再谈吧。”
阮江不由大感奇怪,这其中情形不要说他摸不出一点头绪,就是在
场之人,也无从知晓。
因为天灵教与地阴教百年来,便展开了一场永无休止的血战,所以
天灵教教主对于地阴教之事,自然特别注意。
当下被宋青山这一点,只好憋了一肚子谜,闭口不语。
宋青山回头叫道:“周姑娘,请过来见见这些老前辈。”
宋青山话犹未了,索魂嫦娥娇躯一挺,已经飘落在追风侠面前。追
风快对于索魂嫦娥一切,知之甚详,当下眼光一扫索魂嫦娥,心里不
由
一震,他发现索 隙鹈加钪湟旨笾啵?
当下说道:“周姑娘,你好。”
“老前辈您好。”
于是索魂嫦娥向在场之人,说了一些场话,宋青山也一问过好,走
到桂秋香面前,说道:“你好……”他心中千言万语,真不知如何说
起。
桂秋香此刻依旧是以孤影子身份出现。
桂秋香冷声一笑,看也不看宋青山一眼,缓缓走了开去。
宋青山心里一震,暗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心念末落,追风
侠
眼光一扫周围,冷冷说道:“我们进屋里谈吧,外面‘蚊子’太多…
…”
追风侠一语双关,在场之人,怎么会听不出来?于是鱼贯进人屋
内。
宋青山倏然发现桂秋香冷冷望了索魂嫦娥几眼,他心里倏然明白,
原来桂秋香刚才不理他,就是这个原因。
他道:“这总能解释得开……”
而索魂嫦娥处在这些人之中,显得有些别扭,一种自卑心理,也油
然而生。
她心里还在道:“谁盗取我的玉钗,为什么?”
对于玉钗突然被盗,索魂嫦娥自是奇怪万分,自然,她不会想到是
谁盗了她头上玉钗。
有一点她明白的是,盗她玉钗之人,是这些中原武林高手。
天色更黑……
一场武林百年罕见的浩劫,在飞鲸岛上酝酿……
骑鲸客委实有雄心把中原各派人物,毁在飞鲸岛上,自然,对于这
次死亡的名单,是相当恐怖而惊人。
但天意使然,人力所难挽回。
当下所有高手进人屋内大厅之后,分别落坐,追风使眼光一扫所有
高手,脸色突然一沉,开口说道:“各位既为英雄大会而来,目前我
们不
能不携手合作,共同抵御,未悉各位意下如何?”
在场之人,点了一点头,表示同意追风侠说法。
追风侠微一颔首道:“既然如此,我们不能不商讨妥善办法。”
他停了一停,眉锋一皱,又道:“现在我们必须先推一人,为发施号
令之人,各位意下如何?”
追风侠此语一出,冷面洞洞主当先应道:“就由陈大侠发施号令。”
追风侠摇了摇头,说道:“我只能参加意见,至于发施号令之人,应
由天下第二人担任,他不但智慧过人,而且这里面以他武功最为高,
除
他之外,别无人选!”
追风侠这话不但说得大出在场之高手意料之外,即是宋青山也吓
了一跳,忙道:“老前辈,这……这……这怎么可以?”
追风侠笑道:“你别紧张,狂笑一君的传人,不应该如此,如果你不
行,我不会找你。”
在场之中原各派高手,因为追风侠有一代奇人之称,他话出之后,
当非无因,所以也答应了。
宋青山轻轻地咬了一口钢牙,脸上倏露坚毅之色,说道:“既获各位
老前辈关爱,晚 补Ь 不如从命了。”
在场之人,齐应一声:“我们恭听号令。”
追风侠得意一笑,闭口不语!
宋青山脸色一肃,向追风侠说道:“老前辈,对于飞鲸教情形,晚辈
均无所知,望老前辈详加指点。”
“这一点你放心,你不懂的地方我会告诉你。”
宋青山微微一笑,眼光一扫,说道:“现在我们不得不商讨一个对
策,对付骑鲸客,为恐飞鲸教派人偷窥,我要先派两个人把守四周。
”
他顿了一顿,伸手一指桂秋香与索魂嫦娥,说道:“就令你们两个把
守四周,如发现有人偷窥,枪杀勿论。”
宋青山这话说得郑重异常,大有一教之主威严,当下又道:“两位
如违令者,当严惩不贷!”
牛刀小试,委实令人敬服!
桂秋看一见宋青山派她与索魂嫦娥把守四周,心里不由微微一骇,
当下冷冷一笑,答道:“听令!”向大门之外走去。
索魂嫦娥也道一声听令之后,跟着桂秋香背后,也向门外走去。
宋青山会派桂秋香与索魂嫦娥把守四周,委实大出人意料之外,但
宋青山却另有用心。
宋青山见两人走后,回头向追风侠说道:“老前辈一代奇人,对于飞
鲸英雄大会之事,当能略知一二,不妨说出来做个参考!”
追风侠一颔首,脸色一沉,说道:“骑鲸客是一个雄心万丈之人,他
来约中原各派人物,共举英雄大会,其目的仍在于中原武林天下……
”
他顿了一顿,又道:“英雄大会,只不过是一个藉口而已,其实,他
的
动机乃想把中原各派人物,毁在飞鲸岛上。”
在场之人,鸦雀无声,把眼光全部集中在追风侠脸上,聚神倾听。
追风侠说道:“ 蠼 客杨大侠虽然得取飞鲸教开山教主一面飞鲸
旗,可以控制飞鲸教。但骑鲸客既以‘英雄大会’之名,以比武为口
号,
自然,我们如非迫不得已。不便取旗让其听令。”
他眼光一扫在场之人,说道:“九位掌门虽到飞鲸岛来了,但已先我
们到了飞鲸教总堂,因为碧眼神行客与骑鲸客有见面之识,他想借血
书
令迫九位掌门截杀在场兄弟,这件事未尝不是一件可虑之事……”
追风侠话犹未落,乍闻屋外传来桂秋香一声低叱道:“鼠辈尔敢
——”
喝声过后,紧接着一声惨叫划破长空,久久一切又归于死寂!
窗外依旧是一片漆黑,夜风萧萧,好一片 凉景色。
不用说,已有飞鲸岛输窥之人,丧命在桂秋香之手。
追风侠冷冷一笑,正待开口。远处倏又传来一个冷冷声音说道:
“阁下好辣的手段。”
声音传来、使在场之人,心里不由一惊,这话分明是桂秋香而发。
追风侠说道:“飞鲸果然用这下流手段,探窥我们动静。”
只见他咬了咬牙,脸上抖露愤怒之色,说道:“飞鲸教二十五个站中
并无可怕。所怕的是,飞鲸教又出现了一个能人,这个人比飞鲸道人
辈
份还要高,而且武功之高。除天下之第二人之外,可能难找出与他对
抗
的人。”
他微微一顿,正待启口之际。蓦听宋青山陡然一声大喝道:“你给
我躺下。”
一缕白光,猛向窗外泻去——
在场之人,心里同时大吃一惊,转脸望去——
紧接着来青山的身影过后,一声惨叫,闻之令人胆栗,宋青山的声
音冷冷说道:“凭你这块料子也想来送死,未免死得太冤枉了!”
举目望去,只见窗下,躺着一个劲装大汉的尸体!
追风侠摇头一叹.心里不由暗道:“骑鲸客虽以英雄大会之名,但
实
际上只是想消灭中原武林人物。”
这当儿,宋青山已经反身入内,脸上充满一片杀机,眼光一扫在场
群雄,冷冷说道:“想不到骑鲸客竟是如此卑鄙之人,如不毁去飞鲸
教,
宋青山也枉称天下第二人了。”
追风侠淡淡笑道:“来少侠说得不错,不过,想上飞鲸教总堂,决非
一件容易之事,其二十五个站中不知派有多少高手把守,如今再加上
碧
眼神行客以及九大门派掌门,这事情总有点扎手。”
他微微一顿,又道:“再说我们纵有‘飞鲸旗’令,也无用武之地,
看
来这场武林血战,势在难免。”
言罢,微微一叹!
空气显得异常沉寂,在场之人,无不心事重重。
摇曳的烛火,点缀着这漆黑的夜幕,飞鲸岛上,委实笼罩了一片恐
怖的杀机。
当下宋青山 C 一皱,沉 及 晌,说道:“不?飞鲸教这二十五个站
是铜墙铁壁,我们非闯不可……”
追风侠接道:“闯当然要闯,否则骑鲸客也要笑我们中原没有能人
了。”
“既然势必硬闯,我们调配一下人马。”宋青山话落,眼光在众豪脸
上一扫而过,又道:“各位有什么意见?”
追风侠道:“既然想调配人马,由你一人分配好了。”
宋青山点了点头,眼光一扫,说道:“目前,我们共有三十五个人,
我
想分成三队……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冷面洞洞主以及属下十二个洞主和我,为
第一队,追风 莱蠼?托值 、排骨仙、神扇客、三手神君、元通道长
、谷觉
长老七位老前辈为二队,余下十三人为第三队,各位老前辈对这分配
有
无异议?”
宋青山本人既然加人第一队,在场之人,不但佩服他的果断,而且
也佩服他的为人。
当下在场之人,一声齐喝道:“尊宋少侠所令。”
宋青山微微一笑,随即脸色一肃又道:“第一队我指挥,第二队由追
风侠老前辈指挥,第三队由天灵教教主指挥,任何一个不得违抗命令
,
否则格杀勿论。”
这话说得郑重异常,在场群家喊声听令之后,一切又归于死寂。
如果天色一亮,飞鲸岛上的血战,便即展开。
当下在场之人,又开始讨论一些应付之策,不说这些人正在秉烛夜
谈,再说桂秋香一望宋青山带着索魂嫦娥同来,心里已是不乐,醋意
油
然而生。
显然地,宋青山情债满身,对她来说,自然是一件伤心的事呀。
想不到来青山却又偏偏派她与索魂嫦娥防守四周,当下心里不由
暗骂道:“好可恶的男人……”冷冷一笑之下,便退了出来。
而索魂嫦娥自然没有办法看到桂秋香的表情,因为,桂秋香面罩灰
纱,以“孤影子”的身份出现的呀。
她心中所惦记的是什么人盗取了她的玉钗?
这件事虽无关重要,但毕竟是丢脸的事,如果对方是一个卑鄙的
人,难免要闹出一番笑话。
可是,谁又盗取了她的玉钗呢?目的何在?她茫然不知。
直到桂秋香掌毙飞鲸教一个偷窥的劲装大汉,那惨叫之声,才把她
惊醒过来。
她一侧目,三丈之外,正伫立了那个以“孤影子”身份出现的桂秋
香,两个人因为心里各有所思,一句话也没有交谈。
时间,在岑寂之中消失……
浪声如啸,从飞鲸岛上,阵阵传来。
索魂嫦娥望着美丽的星夜,汹涌的碧波,不由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飞鲸岛上,她幸福地活了几个月的时光……
然而在飞鲸岛的美丽时光,只是昙花一现,随即幻灭!
她清晰地记得,她与海王子,在这个岛上,流连忘返……也在这岛
上,她献给海王子少女最珍贵的东西——贞操。
人海沧桑,曾几何时,他遗弃了她……
触景生情,难免勾起了她这一段伤心而又痛苦的往事。
少女,有几次春天?人,有几次幸福的机会?
是的,那只有一个春天,一次幸福,虽然春天过后会再重临,但少女
的幸福春天,失去之后,再也不会重来。
景物依稀,但,人却变了!
她凝望着岩下一片无尽的碧波……激起了阵阵白色浪花,不由黯
然神伤,心里一酸,泪珠盈眶欲滴……
她真想放声大哭一场,然而,她哭不出来,是的,无声的痛哭,都要
比有声的大哭,要痛快几百倍呀。
天下有几个少女,比得上索魂嫦娥的不幸遭遇的十分之一?
星夜里衬出那明眸中晶莹泪珠,见之令人神伤欲绝!
虽然,回忆万条 呔捉雷潘男牧椋欢荒懿换匾洌?
一想,在爱的领域里,她所得到的是什么,所失去的又是什么?
但是,她想不出,她认为得到与失去之间,并没有多大分别。
——只是,有一点存在的真理,从幸福的春天到残酷的冷冬,只增
她的心灵悲痛与苍老,以及粉腮上所呈现的皱纹。
除此之外,再难找那失去的残梦了……
终于,眼眶滚动的泪水,她再也无法控制,象瀑布似的,籁籁而落
……
粉腮象一面光滑的岩壁,瀑布般的泪水,滑过了这片岩壁,沉于在
衣襟上!
泪水,浸湿了她胸前衣襟,她竟一无所觉。
哀伤,溶化了这恐怖的岛上深夜。
桂秋香转脸一望索魂嫦娥,芳心不由一震,为什么索魂嫦娥泪垂双
腮?
这情景看得桂秋香怦然心动,脱口问道:“索魂嫦娥,你怎么了?”
索魂嫦娥被桂秋香这一问,心里一震,从痛苦的回忆中突然惊醒过
来,纤手轻抬,拭去了粉腮之上的泪水,凄惋一笑,摇了摇头,道:
“没有
什么,我只不过想到一些不知意的事罢了!”
桂秋香是一个女人,她具备着女人的软弱心肠,当下望着索魂嫦娥
凄婉神情, 留 哀语,心里不由一阵黯然。
但她的口吻依旧冷冷问道:“这些事令你非常伤心?”
“也许是吧。”
桂秋香淡声笑道:“你深爱宋青山是吗?”
索魂嫦娥闻言心里一震,下意识地把眼光放在桂秋香的身上,但
很快地,她又把视线收回,苦笑道:“是的,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现在已
经过去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那是一场春梦呀。”
“他不爱你?”
“你认为爱能以肉眼去估计?”
“爱虽然不能以肉眼去估计,但从双方面的心灵的感应中,应该可
以体会出来,你说是吗?”
索魂嫦娥苦笑道:“是的,他从来没有爱我,如果有的话,也不过是
怜悯而已。”
“于是你难过?”
桂秋香有此一问,完全认为索魂嫦娥原先流泪,是为着宋青山不爱
她,索魂嫦娥闻言,冷冷道:“我难过的不是这个,而是我轻易地在
这岛
上丧失了我的春天!”
“在这岛上失去了一个春天?”
索魂嫦娥凄惋一笑,幽声说道:“不错,我在这岛上失去我的春天
……”于是她把与海王子在这岛上的事,告诉了桂秋香。
真她妈不知怎么想得,把这种事情说给一个男人听,而且是一个刚见
面
男人,真她妈……记住桂秋香现在是一位男人的。oxr者 话)
这番经过说得桂秋香也不由替她垂泪,这委实是一段伤心的往事,
相信任何一个人听了,都会寄于同怀她。
桂秋香把原先憎恨索魂嫦娥的心,化作同情之火,她望着索魂嫦
娥,幽声说道:“索魂嫦娥,你太不幸了。”
索魂嫦娥闻言,不由一阵诧异,这“孤影子“不是一个男人吗?怎么
突然变成女人的音调呢?“
桂秋香似是发觉索魂嫦娥表情,当下微微一笑,把自己化身孤影
子,以及与宋青山的事,说了一遍,又开口道:“如果你还爱他,我
可以帮
助你。
索魂嫦娥听完这段经过,既惊又喜,但这惊喜也只不过在她脸上一
闪而逝,当下黯然说道:“桂姑娘,你说错了,逝去的时光,不会倒
转,消
失的年华,不会再重临,再说,索魂嫦娥已是残花败柳,如今又身怀
顾苍
柏的骨肉,如何能谈到爱字?”
这一番话说得桂秋香吃惊不已,她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脑中念头
一转之后,已经知道原先索魂嫦娥垂泪的原因了。
她为索魂嫦娥的不幸而难过,她的遭遇,委实令人怜悯与同情。
当下桂秋香正待答话,倏见远处人影一晃,她冷笑一声,身影猛向
那条人影泻去,低喝一声:“鼠辈纳命来。”
挟着喝叱声中,身影如电,一掌已向那黑影劈山——
桂秋香身影方起,索魂嫦娥也紧跟而至,只见桂秋香掌力过后,一
条人影,飞泻而出,向岭上泻去。
桂秋香的一掌,并没有劈死对方。
只听那黑影冷冷一声长笑道:“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中原人物,是
否逃得出飞鲸岛。”
挟着冷笑,声音渐渐远去……
桂秋香淡声一笑,转身向索魂嫦娥走来,这当儿,屋内追风侠的声
音叫道:“周姑娘,你先进来,我们有话问你。”
索魂嫦娥应了一声,转身向屋内走去。
屋内依旧是烛火通明,索魂嫦娥眼光一扫,向追风快问道:“老前辈
传索魂嫦娥有何教益?”
宋青山接道:“周姑娘曾在飞鲸岛住过一些时日,对于飞鲸岛上的
机关设置,谅有所知悉。”
索魂嫦娥淡淡笑道:“未悉你所指的是那一方面?”
追风侠说道:“飞鲸教除了二十五个站之外,是否还有其他秘径,直
上总堂?”
索魂嫦娥摇了摇头,淡淡答道:“没有。”
在场之人一阵沉默,追风侠眉锋一皱,说道:“既然没有,我们只好
硬拼了。”
宋青山说道:“周姑娘想想看,通往总堂,是否还有其他路径,如果
有,也可以少费我们一些力量与时间。”
索魂嫦娥仰首沉思不语。
宋青山倏然似有所悟,向追风侠说道:“老前辈你把飞鲸旗交给
我。”
追风侠微一颔首,探手入怀,倏地,只见他脸色一变,藏在他怀中的
飞鲸旗,此刻竟不翼而飞。
追风侠这一惊是非同小可,飞鲸旗置于他的怀中,如今突然失落,
怎不令他大吃一惊?
宋青山一望追风侠神色,也不由是地心愣,开口说道:“老前辈,怎
么了?”
追风侠惊得冒出了冷汗,呐呐道:“飞鲸旗丢了。”
“什么?……”宋青山猛觉心里一震,下意识应了一声。
屋内群豪也同时脸色一变,惊恐之色,溢于言表。
(原来这里每个都知道追风侠有‘飞鲸旗’肯定是他拿着飞鲸旗到处
宣传
说我有飞鲸旗,大家不要怕,否则谁知道我兜里有一块钱,ocr者 ?
埃?
这真是一件不可思议之事,追风侠一代奇人,飞鲸旗置于怀内,竟
会被人盗走,这怎不令人感到意外和惊恐?
况这面飞鲸旗对于此次英雄大会,关系甚大,一旦真正失落,飞鲸
再也无法控制了。
宋青山忙问道:“老前辈,飞鲸旗几时失落?”
什么时候失落,连自己都不晓得,如果他知道,也不会失落了。
当下他眉锋深锁,叹道:“我也不知道是何时失落。”
在场之人的眼光,全部集在追风侠的脸上,因为这意外事情,震慑
了在场数十个武林群豪。
索魂嫦娥站在一侧,也不由暗自思道:“盗取飞鲸旗之人,未悉是否
与盗我玉钗之人同为一人。”
追风快这一来,真是又惊又急,这面控制飞鲸教的令旗,会神不知
鬼不觉地失踪,这委实令他惊得说不出话来。
追风侠胸罗玄机,对飞鲸旗会倏然失落,被何人所盗,会一无所知,
这不能不说是一件怪事。
宋青山说道:“老前辈想想看,到底什么时候才不见了。”
追风侠一阵沉思,暗道:“这面飞鲸旗昨天尚在我怀中,……并没有
任何一个人接近我,纵然有,凭我的功力,也不会毫无所觉之理……
”
想到这里,他不由大惑不解,飞鲸旗如何失落,他简直莫明奇妙,根
本想不出一个头绪来。
当下摇了摇头道:“飞鲸旗会突然失落,我根本一无所知,这简直令
人难相信,对方竟有如此功力,盗取我的飞鲸旗,这身武功,简直令
人难
以置信。”
他微微一顿之后,向宋青山道:“老夫轻易遗失飞鲸旗令,愿受‘令
主’惩罚。”
话落,缓缓跪了下去。
宋青山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追风侠竟会当面向地跪了下来,这怎
么不把他弄得手足无措?
当下正待叫起追风侠,脑中念头一动,心里暗道:“追风侠失落飞鲸
旗令,理应惩戒,否则在场之人,以后岂肯听令。”
心念甫落,冷冷问道:“老前辈是否知道,这面飞鲸旗令,对于此次
英雄大会,有极大关系?”
追风侠答道:“老夫知道。”
在场之人,把数十双炯炯发光的眼睛,全部集中在宋青山的脸上,
似是认为宋青山做得有些过火。
但是追风侠自己何尝不明白,来青山如不对自己如此,他这个发施
号令的“令主”也无法交待过去。
当下宋青山又道:“老前辈乃是一个得高望重之人,不为中原的声
誉着想,而把飞鲸旗轻易失落,理应惩戒,以重号令。”
“老夫愿受重罚。”
宋青山冷冷说道:“老前辈既失飞鲸旗令,无论如何,必须找回,并
想办法迅速赶往飞鲸教总堂,与九大门派取得联系,里应外合,将功
抵
罪,不得有误。”
追风侠恭声答道:“谢令主轻罚。”话落,缓缓站起。
宋青山今追风快自己赶往飞鲸教总堂,这简直叫追风快去送命,试
想二十五个站中,凭追风侠个人之力,想硬闯过去,委实不是一件容
易
之事。
可是追风侠心里有数,宋青山如果当面处罚自己,自难启口,以致
不得不令自己上飞鲸教。
当下眼光一扫索魂嫦娥,说道:“周姑娘,未悉你是否想到另有秘
径?”
索魂嫦娥黛眉深皱,说道:“没有,除了二十五个站之外,根本没有
其他通道。”
追风侠眼光一扫在场群豪,说道:“各位请勿将飞鲸旗令遗失之事;
传开出去,我要上飞鲸教去啦。”
话落,就待纵身跃去,索魂嫦饿倏发话道;“老前辈,我想起来了,
有
一处可以直达飞鲸教总堂。”
追风侠闻声精神一振,脱口说道:“这话当真。”
“是的,我现在才想起来,除了这条秘径之外,恐怕再没有路了。”
宋青山微一沉思,说道:“周姑娘既然知道通往飞鲸教总堂秘径,就
令你与追风使老前辈前往。”
索魂嫦娥低应道:“遵令。”与追风侠纵身跃去,消失不见。
追风侠与索魂嫦娥一走,宋青山见天色已近三更,心知在场之人,
必已疲倦,当下开口说道:“明天照原先所分配名单行事,现在各位
先回
房休息,由我在外巡视。”
再说追风侠与索魂嫦娥,退出屋外之后,纵身跃去,眨眼之间,已经
来到墙角之下。
追风侠眼光一扫,心里暗道:“飞鲸教派往暗伏于此高手,为数不
少,如被他们发觉,对自己行踪极为不利。”
心念之间,只听索魂嫦娥低声说道:“老前辈跟我走!”
话犹未了,娇躯门处,人若夜宵蝙蝠,从墙上飞身而过,以绝快的身
法,向一片乱石之间,一泻而落。
追风侠在索魂嫦娥落身乱石之际,也已飘落,当下索魂嫦娥伏身乱
石之间,明眸转处,低声道:“老前辈,这片弹丸之地,处处均隐有
高手,
老前辈如发现有截住去路,格杀勿论,否则夜长梦多。”
追风侠道:“你放心,如有人截住去路,我一定杀就是了。”
索魂嫦娥低声说道:“老前辈,你看看,前面巨岩之下,不是一座树
林吗?”
追风侠循声望去,果然发现百丈之外,是一片巨大的岩壁,在岩壁
的右方,果然有一片苍林。
当下点了点头,道:“怎么样?”
索魂嫦娥道:“通往总堂的秘径,就在那个地方,从这个地方上去,
不过眨眼的时间,刚才我已发现这片乱石周围,也埋伏了飞鲸教高手
,
老前辈请在我一飞身之际,紧跟而上,如有人出手拦截,先毁了他们
再
说。”话落,只见她粉腮骤露一片寒霜。
当下追风侠点了一下头,猛见索魂嫦娥身影起处,疾如闪电,飞射
而出……
索魂嫦娥身影方起,远处一声冷笑之声,倏告破空传至,追风侠闻
声暗自一愣,身影一划,紧跟着而上。
索魂嫦娥娇躯一晃之间,已出十丈,倏然……
一个人影,疾如电光石火,向索 隙鹌死础?
索魂嫦娥知道两人行踪已经败露,在那条黑影人扑身之际,猛觉一
道绝伦的掌力,当身涌至,一个阴冷冷的声音喝道:“什么人竟敢闯
禁
地。”
索魂嫦娥正待出掌,追风快一声低喝,身影宛如一道轻烟,左右双
掌齐挥,呼呼击出两掌。
追风侠这简直快得令人咋舌,这两掌挟其毕身功力所发,只见掌力
过后,一声惨叫,那条人影已被震泻而出。
索魂嫦娥一见追风 老勒票心 条黑影,也不看一下那条黑影,低喝
道:“老前辈快走——”挟着低喝声中,疾射而出。
追风侠展身紧随其后。
这次展身飞泻而上,没有人再拦截,眨眼之间,已近那片苍林一丈
之余……”
就在追风侠与索魂嫦娥方跃人这片苍林之际,蓦然间,从苍林之
内,闪出三条人影,挡住去路。
这三个人影从苍林之内,倏然闪身而出,使追风快与索魂嫦娥娥大
吃一惊,下意识退了两步——
举目望去,顿使索 嫦娥脑中如锤击,嗡的一声,娇躯倏觉软麻天
力。
这当儿,追风侠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地一腾身,大喝一声:“挡我老
亡,让我者生——”
挟着喝声,左右开弓,两道奇猛地的内家单力,已告劈出。
电光石火的一击,追风侠存心在一出掌之际,便把这三个人毁在掌
下。
掌力卷出,乍闻那三条黑影大喝一声,三道掌力,反功涌至,只听轰
然一声大响,潜力卷起一片狂飙,尘砂飞泻,折枝四泻!
只见追风侠身影微晃了一晃,而那三条人影,已被震出五步开外;
方自拿桩稳。
追风侠杀机倏炽,身影再度飞起,右掌方才挥出,倏闻索魂嫦娥
喝道:“老前辈请先住手。”
这陡然一喝,大出追风侠意料之外,当下收身跃开,凝望着索魂嫦
娥,一语不发。
索 嫦娥粉腮倏罩?然之色,追风侠不?大感奇怪,当下把眼光转
到那三个人的身上。
这一看,使追风侠明白过来,原来这三个人之中,当中一人,正是骑
鲸客之子“海王子”。
海王子会率领两个门下之人,在这里出现,委实大出追风侠与索魂
嫦娥意料之外,只见他身侧两个老者,眼光一扫追风侠,右侧一人冷
冷
道:“想不到追风侠不在屋内休息,星夜乱闯重地,意在何为?”
追风侠微微一笑,道:“这个两位不配过问。”
说话声中,功力暗运双掌,他准备再度出手,当下心里暗道:““行
踪
既已败露,想上总堂,必要引出不少麻烦。”
心念间,只见索魂嫦娥冷冷说道:“海王子,你想不到吧?我们今日
又在此碰面?”
海王子引声纵笑道:“不要脸的女人,居然还有这个脸跑到飞鲸岛
来……”
索魂嫦娥脸色一变,接道:“不错,索魂嫦娥确实是一个不要脸的贱
女人,不过索魂嫦娥会再到这个地方,是为着算算我们这笔帐。”
海王子哈哈大笑道;“索魂嫦娥,如果你想到我们的过去,我相信你
未必能对我下得手,你说是不?”话落,不屑之色,溢于言表。
这句话勾起了索魂嫦 心里一阵黯然,一点也不错,她委实曾经爱
过这个男人,把少女的贞操奉献给他!
她委 点裤焦 ,她认为在宋青山身上得不到的东西,可以从海王子
身上得到,终于,她毫无保留地,赤裸裸地,把少女一生幸福,放在
他的
手里,让他随意摧残。
望着眼前这片苍林,不由勾起她无限的痛苦记忆,她记得,她就是
在这片林内,断送了处女童贞……
想到这里,眼睛滚动着泪水往事,委实太令她伤心了。
如今,海王于狰狞面目,突现眼帘,她道:“这个断送我一生幸福的
男人,我要讨回这笔血债。”
于是,她咬着银牙,把要掉下的眼泪,硬生生地吞回肚子里去。
凄惋的笑容,倏然映现在追风侠的眼帘,他心里清楚,索魂嫦娥此
刻心里所想的是什么了。
索 嫦娥笑容一敛,冷冷说道:“海王子,你应该得意,我一生幸福
,
从你的手中毁去,至于我是否杀得了你,我出手之后,你便可以知道
了。”
话声甫住,缓缓向海王子欺去,粉腮抹过一片寒霜。
索魂嫦娥一欺身,空气骤呈紧张,追风侠衡量了一下眼前情势,不
由暗地提气,准备在索魂嫦娥攻向海王子刹那,先毁去海王子身侧两
个
老者。
星夜里,在这弹丸之地的另一个地方,倏然笼罩了一片杀机。
索魂嫦娥缓缓欺身而上,当下脑中倏然似有所悟,回头一望追风
侠,淡淡说道:“老前辈,我与海王子之间,是个人之事,我们交手
谁胜谁
负,请您不必插手。”
追风侠点了一点头,含笑不语。
这当儿,海王子微微一笑,道:“索魂嫦娥,这样很好,我们就凭一
双
肉掌,结这笔总帐。”
停了一停,眼光一扫身侧两位老者,说道:“我与索 嫦娥交手,不
管胜负属谁,不准你等暗中插手,如果不听教令,当严惩不贷。”
两位老者恭应一声道:“遵少主令谕。”退开一侧。
索魂嫦娥望着这个曾是自己一生所爱之人——海王子,不觉把满
肚子的新仇旧恨,一起涌现脑际。
追风 眉峰微微一皱,也退开五步。
索魂嫦娥莲步轻侈,缓缓欺身而上……
海王子卓立如山,口泛冷笑,动也不动。
几个月之前,他们是一对恋人!
几个月后,他们又变成了一对水火不容的仇人!
红颜花调,于戈骤起。
往事如梦,索魂嫦娥在这人生的梦里,断送了一个少女本能的苛求
与憧憬。
一念之差,已经变成千古恨事。
蓦然——
猛听索魂嫦娥暴喝一声,娇躯一划,疾如电光火石,扑向海王子,一
掌劈去。
猝然出招,身手确实奇快无情,海王子冷笑声中,不避反进,右腕抚
处,一掌又告击到。
两个人几乎同在一个时间之内,发动攻势,索魂嫦娥掌力方出,海
王子的掌力,也紧攻而至。
索 嫦娥心知在掌力上,?己要逊海王子一筹,当下已 酪灰В?
躯一划,霍然一收右掌,娇足点处,腾空掠起,左掌一招“万马奔腾
”霍
然击去。
索魂嫦娥此刻心隐杀机,对于这个毁去他毕生幸福之人,她恨不得
一掌便把他毁去,方消心头之恨。
是以,她这次出手,把把以拼命打法,“万马奔腾”一出手,右腕一
提
气,一招“含苞待放”,也准备发出。
海王子估不到索魂嫦娥身手如此迅捷,暴喝声中,呼呼抢攻三招。
追风侠一望他们两个人交手情形不由微微一叹,当下收回视线,仰
首沉思不语。
这委实是一件极其不幸的人间惨事。
如以品质而论,他们不难成为一对美满的夫妻啊,但偏是海王子遗
弃了她!
他慨然一叹,暗道一道:“真是造化弄人……”
心念未落,暴喝之声,倏告破空传来,举目望去,只见索魂嫦娥被海
王子追得毫无还手之力。
追风快一见情形,不由替索魂嫦娥捏一把汗,心想再不出十招,索
魂嫦娥必定要毁在海王子的手中。
情况危急万分!
海王子掌势越攻越急,无数的掌影,把索魂嫦娥裹在当中。
这一来,索魂嫦娥也不由暗地心骇,今日如果败在海王子的手里,
势必抛尸飞鲸岛。
心讨至此,拼命之心,油然而生,当下把心一横,叱喝一声,在险象
环生之中,反攻三掌。
索魂嫦娥竟敢在险象丛生之下,抢攻三招,委实大出海王子意料之
外,只见海王子 C 一坚,低声喝道:“索魂嫦娥,你不要命了?”
挟着低喝声,左掌一招“老鹰张爪”,疾抓索魂嫦娥面门。
但——
海王子左掌尚抓出一半,乍闻索魂嫦娥大喝道:“海王子你接我一
把毒砂试试。”
试字犹未出唇,一片烟幕,卷着无数的硫磺毒砂,猝然击出。
索魂嫦娥会倏然击出硫磺毒砂,委实大出海王子意外,先前言明只
凭一双肉掌,那会想到索魂嫦娥会有此毒辣一着?
但索 嫦娥心里清楚,如果她不用 磺毒砂,今日不要说报不了
仇,而且要丧命在海王子的手里。
是以,她在愤怒之下,也顾不到“道义”两字, 嵌旧扳换鞒觥?
这一下距离又近,加上海王子一无戒备,在白色的烟幕过处,他猛
觉脑中一晕,已经嗅进了 嵌旧拔丁?
他大吼一地声:“索魂嫦娥,你好辣——”身影一起,疾扑索魂嫦娥
,
全力击出两掌。
那知他两掌尚未劈出,全身一阵软瘫,砰的一声,栽倒于地。
索 隙鸬牧蚧嵌旧埃娑疚薇龋M踝幽悄艹惺艿闷穑?
索魂嫦娥确实隐下了杀心,在海王子一栽身之际,娇躯晃处,直扑
面上,右掌急切劈出。
站在一侧的两个老者见海王子伤在索 嫦娥的硫磺毒砂之?,心
里不由大惊,脸色陡然掠过一片杀机。
就在索魂嫦娥出掌劈向海王子之际,两个老者几乎同时发动攻势,
大喝一道:“索魂嫦娥,你敢——”
敢字余音犹落空际,两道如涛般的掌力,已经劈山。
这两个老者一发动攻势,追风快也冷冷喝道:“两位也接我一掌试
试。”
掌力疾如电光石火,那两道击向索魂嫦娥的掌力,突然被追风侠的
掌力顶住,而索魂嫦娥的掌力,已迅然击出。
一声低微的惨叫,海王子脑血飞泻,被索魂嫦娥一掌击毙。
电光一瞬——
索魂嫦娥一拳击毙海王子,她楞了一怔,茫然而立。
也在海王子惨叫声中,那两个老者吓得脸色惨变,手势一缓,被追
风侠击出的两掌,震得口吐鲜血,气绝而亡。
一场小型的杀劫,已经过去了!
索 隙鹉藕M踝拥氖澹救怀 痴,想不到这个她曾经受过
的男人,今日会丧命在她的手中。
愤怒过后,无限的往事,涌现在她的脑际,往事虽然令她感到痛苦,
但在这痛苦之中,毕竟有过美丽的色彩呀!
她曾经把少女的贞操,献给了这个男人,但如今,梦像在她的生命
过程下,留下了一道不可抹灭的伤痕。
她再也忍不住滚动的泪水,让它流了下来。
他虽然死有应得,一个薄情的男人,也应该有此下场。
但是在索魂嫦娥来说,这无疑是一种虐待,每个她爱过的男人,都
死在她的手里,这包括顾苍柏在内。
她分辨不出此刻她心里存在的是什么,是的,极度的痛苦,使她的
心情,变成了麻木。
追风侠望着索魂嫦娥满面泪痕,他不觉泛起一阵黯然神伤之色,幽
幽叫道:“周姑娘!”
索魂嫦娥霍然惊醒,当下伸手拭去了脸上泪痕,应了一声:“嗯!”
追风侠低声问道:“周姑娘,你很难过是吗?”
索魂嫦娥凄惋一笑,幽幽道;“也许是的。”
“忘记他吧,这个男人断送你一生幸福,虽然往事曾点缀了你平淡
的生命,但毕竟是一个恶梦。”
索魂嫦娥凄婉一笑,黯然道:“是的,过去了,这个男人断送了我一
生幸福,然而,我把少女的春天献给他,我又怎么能忘记这个事实呢
?”
追风侠道:“但是,海王子没有给你生命的色彩,但只是在你的生命
中,留下可怕的记忆,你说是吗?”
索魂嫦娥点了点头,启齿又止,望着地上的海王子,黯然无语。
追风侠望了一下天色,说道:“周姑娘,我们走吧,往事何必去怀念
?
过去太遥远了,就让这遥远的往事永埋在心灵深处吧!”接着又道:
“我
们快走,否则,天色一亮,便不好办了。”
索魂嫦娥点了点头,强忍心中悲痛,纵身跃去。
追风侠喟然一阵轻叹,紧紧跟着索魂嫦娥背后追去。
眨眼之间,两条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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