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pris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diabol (凌驾世间 笑傲云天), 信区: Emprise
标  题: 天下第二人35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1年05月02日15:59:31 星期三), 站内信件


发信人: Asuo (小新~~空载), 信区: Emprise
标  题: 天下第二人(34)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Mon Jan 15 00:40:22 2001)


天下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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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四章 惊过梦中人
    可是一时之间,他又想不起来……

杨世川镇定一下情绪,问道:“你在这里等了两年?那你为什么在
这里等他呢?”
    “因为我爱他!”
    “假如他不来,难道你要等一辈子?”
    “不,我受不了那么久,今日是最后一天!”
    “他答应今天来看你?”
    “是的!”

杨世川越听声音越熟,他在想……他在什么地方,听过这女子的声
音……一遍……二遍……脑中在想,口里却向道:“你怎么知道他今

一定会来?”
    “我们约好,假如他今天不到,我便死!”

杨世川心里暗道:“这个女人与那个女扮男装的华服少年,一样痴
心,试想一个普通的人,却有勇气在这里住两年等一个人?”

心念之下,他不由轻轻一叹,道:“假如他不到;姑娘真为他殉情吗
?”
    “是的,因为我爱他太深!”
    “他是谁?”
    “你不会认识的!”
    “难道他对你两年期待无动于衷?”
    “或许是的。”
    “为什么?”
    “因为我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
    杨世川的心里又是一震,道:“那又为什么?”
    “你不会了解的。”
    “我希望知道,如果办得到,我想替你把那个男人找来。”
    那女子声音幽幽一叹道:“我是一个结了婚的女人!”

杨世川闻言,脸色为之一变,那个他认为是女扮男装的华服少年,
不是说他的爱人,已经结了婚。

杨世川心念一动,他也突然觉得华服少年的话中,有了毛病……莫
非他是颠倒而说?
    华服少年的落漠神情……以及暗然神伤的语言……使杨世川感
到事情与原先大有出入!
    他心念一转,骇然于色的问道:“你结过婚了?”
    “是的,我结过婚了!”
    “那么,你为什么爱他?宁愿在这里期待两年?”

那女子的幽怨声音,轻轻地苦笑了一下,说道:“我不知道我应该怎
么说……我曾经对不起他,可是……”以下接着传来了极为轻微的泣

    其声悲切,闻之令人泪下……

这轻微而又悲切的泣声,使这漆黑寺内,平添了一份  凉幽伤的气
氛!

杨世川也不觉感到黯然欲泣,当下说道:“姑娘不必难过,到底为了
什么?”

那哭泣的声音,渐渐停了……幽声说道:“我不知道我怎么说!”
    “没有关系,你慢慢说好了!”
    “你也来等人?”
    “是的!”
    “等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他说是个男的!”
    那女子停了半晌,又道:“阁下常在江湖上走动吗?”
    “刚出江湖不久!”
    “我好象在那里听过你的声音!”
    杨世川脸色微微一变,怵声问道:“你听过我的声音?”
    “是的,好熟呀!”
    杨世川应道:“我也好象在那里听过你的声音……”
    “真的?”
    “不错。
    那声音停了半道:‘你在江湖上,见过一个华服少年没有?”
    杨世川闻言,脸色为之一变,脱口而道:“华服少年?”
    “是的,华服少年!”
    杨世川咽了一口诞液,他可断定,那个少年要自己会的并不是男
人,而是这个女人!
    可是,那个华服少年为什么颠倒黑白?说要他会的是一个结过婚
的男人?而不说结过婚的女人?……
    那女子又问道:“莫非你见过?”
    “是,见过一个,至于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
    “他的兵刃是不是一把剑?”
    杨世川心里一跳,道:“不错!”
    “可注意到,他右耳下,有一颗小黑病?”
    杨世川霍然色变,道:“正是。”

那女子声音激动地说道:“不错,正是他呀……我等的就是他呀!”
    那声音激动与惊喜!

杨世川心砰砰而跳,他知道,那个华服少年要找的,正是这个女人!
    ——他骗自己是男的,为什么?

杨世川一时之间,思渐起伏,但又想不出一个结果,当下脑中念头
一转,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纪石生。”

“什么?”杨世川闻言,一声惊呼,他的脑中,如遭锤击,身子恍了

恍,几乎栽倒……

“纪石生”这三个字象一纪闷雷,打在他的脑海,使他感到眼前一黑
……”
    他想起来了……想起来这个女子的声音是谁……那正是他离他而
去的妻子……颜玉琴。
    他混身在发抖……
    额角在冒汗……
    眼睛睁得象铜铃一般……
    惊骇……紧张……愤怒……这几重不同的情绪,全部涌现在杨世
川的脑际……
    乍闻他纵声一阵狂笑,其声悲情幽怨,听之不寒而怵……
    笑声一敛,他的脸上,突然充满了一片恐怖的杀机……
    他钢牙一咬,想到了一个字“杀!”
    挪动了脚步,向寺门之内,走了过去……
    一场恐怖的杀机,突然涌现……

这废寺之内所住的女人,会是那个离他而去的妻子颜玉琴,这的确
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于是,他想到了与那华服少年纪石生在破关帝庙,他报出“杨世川
三个字时的吃惊,神情……以及不报姓名的事……

纪石生分明有意叫他来找颜玉琴,故意把女的说男的,其用意分明
不让杨世川知道他是谁!
    ——他的用意,高深莫测。
    ——他的言谈,令人费解。

可是,杨世川讲没有好好地回味着纪石生的言谈以及行动,否则,
他当可以想象出来,对方不但言出善良,为人正派,而且还撮合了他

两人。
    杨世川不会了解,也想不到,纪石生用心之苦……

再说,杨世川此时脸带杀机,缓缓向废寺之内走去,那脚步声,象一
支死亡的乐章,闻之胆怵……

缕玉琴不知煞星已临,杀祸临身,当下问道:“阁下认识纪石生吗?

    杨世川咬牙喝道:“我不但认识他,也认识你!”
    “认识我!

杨世川充满杀机地笑了一下,道:“颜玉琴,我已经找你好久了,难
道你会不认识我吗?”
    “啊”的一声惊叫,出自颜玉琴之口……

也在颜玉琴一声惊叫之际,杨世川一声大喝,突然弹身,向后殿扑
了过去——

杨世川此时心存杀念,这一纵身飞扑,是何等之快,只见电闪一惊,
已经到了殿后——
    举目望去——一个白衣女人的影子,在黑夜中,呈现眼前……
    那白衣少女明眸转处,骇然而退,呐呐道:“你……你……”

杨世川狂然大笑,道:“怎么?两年不见,你颜玉琴不认识我了?哈
……哈……”一阵串的狂笑,使这漆黑的夜幕下,平添了一份恐怖之
感。
    顾玉琴委实是一个绝色美女,只见她粉腮如花,象一朵深山的百
合,娇媚、端装、美丽……脸孔长得与那紫衣少女一模一样,只是两
个女
的气质,却又截然不同!
    一个是娇艳,一个是静美!

静美有种独特的慑人的气质,引人怜惜;娇艳也有一种筋骨滑魂风
韵,引人遐思!
    紫衣少女与颜玉琴之间,各有所长,各有令人爱恋之处。
    ——当杨世川愤怒的眼光落在颜玉琴的粉腮上所呈露的惊骇神情
时,他狂然地笑了起来……象一个得胜了的将军.狂然,喜悦……
    她象一只羔羊,见到了豹狼一样,瑟缩着往后退……

杨世川脸上充满了杀机,冷冷说道:“颜玉琴,我找你两年了,想不
到你在这里等了两年,我要杀你……”
    他一步一步地向颜玉琴走去……
    脸上杀机更浓……他的脑海,那“杀”字越来越大……
    颜玉琴真估不到杨世川会在这里出现,她惊得花容惨变,呐呐惊
道:“杨哥哥……我……”

杨世川脸色一变,喝道:“谁是你的杨哥哥?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骗我的感情,你为了我长得不好,才跟那小
白脸走?可是人家爱你这个好人吗?怎么你人在这里等了两年?”
    “杨哥哥……”

“谁是你的杨哥哥?”杨世川咆哮喝道:“我不原谅你,我要杀你!

    那脚步声,慢慢地……也充满了杀机……

在极度的惊恐之后,颜玉琴终于沉静下来,她闪动了一下长而弓曲
的睫毛,两行豆大的泪水骤滚双腮!

她的神情、痛苦、凄绝、悲切、惑然……一切痛苦的情绪,全部掠过
了她的脸孔……
    她倏然一笑,道:“你要杀我?”

“难道我会放过你这个欺骗我感情的女人吗?在死前,你还有什么
话说?”
    ——此时。杨世川与颜玉琴两个距离,只有三尺之远!
    她凄凉一笑,道:“我没有话说,你下手吧!”
    她缓缓坐在地上,也闭上了眼睛……
    ——然而,两颗晶莹的珠泪,在她闭上眼睛之后滚了下来
    那眼泪代表了什么?忏悔或痛苦?

杨世川冷冷笑了一笑,道:“你既然没有遗言交代,那最好不过……
    一语未毕,他一掌向颜玉琴劈了过去——

——杨世川终于下了辣手,这一掌劈去,力道何等之猛?颜玉琴紧
闭双目,为杨世川的一掌视若无睹。

杨世川的心,也委实够很,他忍心杀死这个曾经与他同眠一床两年
的女人?
    痴如电光石火,杨世川的掌力已经卷到——
    眼看颜玉琴就要丧命在杨世川的掌下之刹那,杨世川突然把掌力
收了回来!
    杨世川的突然举措,令人吃惊,为什么?
    颜玉琴双目一睁,问道:“你为什么掌力收了回去?”

杨世川怔了一怔,他为什么会把掌力转了回来,这一点,连杨世川
本人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因为,当他掌力击出,目光触到颇玉琴的粉腮泪痕时,他的心软了,
他如何向这个不还手的女人下手?
    他咬了一咬牙,道:“我不愿看你不还手而死在我的手里!”
    颜玉琴幽幽道:“杨世川,我应该还手吗?”
    “是的,否则,我下不了手呀!——”
    她吹了一口气,道:“你不原谅我吗?”
    “不!”
    “恨我骗了你的感情!”
    “不错!”

她闪动了一下薄薄而带着诱惑的唇辩,道:“杨世川,是的,我承认
我对不起你,既然你非杀我不可,好吧!”
    她缓缓站了起来,说道:“还是你先出手吧!”

望着她那凄婉的神情,弱不禁风的娇躯,使杨世川乍觉一股黯然神
伤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为这个女人,付出了生命中的全部感情,赤裸裸地毫无保留……
    他为爱恨她!

——两年的同床生活,记忆犹新,历历如画……如今见面,怎不令
杨世川心痛与黯然神伤呢?

他咬了一咬牙,眼光又扫向颜玉琴,她的口角上,泛着淡淡而又凄
婉的笑容……见之令人酸鼻……
    杨世川咬了一咬牙,道:“不,还是你先出手吧?”
    “我不能先出手!”
    “为什么?”

颜玉琴幽声道:“我已经对你不起,如何向你下手?世川你先下手
吧,别令我难过!”
     留 哀语,感人至极!
    杨世川钢牙一咬,道:“既然如此,我就要得罪了。”
    罪字出口,一掌猛然向颜玉琴再度击去!

杨世川这一掌用了五成功力,如果颜玉琴不闪身,他可以随时把掌
力收了回来。

杨世川掌力击出,颜玉琴一旋身,果然弹开过去,一扬玉婉,向杨世
川反击过来。

颜玉琴出手,使杨世川杀机大起,大喝一声,左掌挟着“七彩神功”
的内力,已经发出!——
    这疾如电光石火的一瞬——
    颜玉琴把击出的右手掌力收了回去!

这一来大大出乎杨世川的意料之外,颜玉琴的收掌,可以知道,她
并不与杨世川真正动手。
    在颜玉琴摹然收掌之际,杨世川狂飞般的掌力,已经卷到。

这只是在极快的一瞬之间,杨世川一经发觉,大喝道:“颜玉琴,你
——”

这间不容发的一瞬,杨世川才发觉,当下一声暴喝之后,收单已自
不及,杨世川当下一咬钢牙,把击出的掌力,向左方移开过去,只听
砰然
一声巨响,伫立在殿侧的一尊翁仲被杨世川击倒下来!

——颜玉琴虽然没有被掌力正面击中,但也被余力扫中,只见她娇
躯恍了两恍,脸色为之一白!
    杨世川怔了一怔,问道:“你为什么……”
    她苦笑了一下,道:“我不能够。”
    “为什么?”

她含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又滚了下来,道:“杨世川,我不能够的

你不会了解我……”

那痛苦的神情,幽幽断肠之语,打动了杨世川的心,他爱这个女人,
如何向她下手呢?

他喃喃道:“是的,也许我还没有了解你……二年来,我不知道我得
到你什么?……唯一我知道的,我感情已经枯竭……”
    话落,他缓缓向废寺之外走去……

——冥冥中,真理告诉他,他应该原谅她,诚如他叔父所道:“君子
有成人之美。”
    杨世川突之一走,使颜玉琴任了一怔,脱口道:“川……”
    杨世川黯然泪下,道:“你去找他吧……”
    他的脚步,又向前挪动,向前走去。

颜玉琴激动叫道:“世川——”她一个纵身,截住杨世川的去路,叫
了一道:“杨哥哥……”投在杨世川的怀里,悲惨而泣!

杨世川钢牙一咬,轻轻推开了颜玉琴,说道:“不要难过我已经原谅
了你!”

颜玉琴泣声道:“杨哥哥,我知道你心里的痛苦……我对不起你!”

杨世川的心情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他必须成全他
们,让他们幸福。

虽然,他在颜玉琴的身上,付出了全部的感情,但他能让他们幸福,
心里应该也感到安慰呀!

他脑海里原先存在的一个“杀”字,现在变成了一个“爱”字!”
    这爱是超越一切的,那是关怀与怜惜以及谅宥!

他叹了一口气,道:“现在过去了,琴妹,我知道爱情并不勉强得来
的,唯一我不谅解你的,是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颜玉琴痛苦道:“杨哥哥,我不能够呀……”
    “为什么不能够?”

“我知道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爱我、疼我,如果我告诉你,我知
道你会很难过的……”
    “难道我现在不会难过吗?”

“我知道你现在会的,可是,我不忍告诉你,杨哥哥,我不知应该向
你怎么说才好……”

杨世川喝然一叹,道:“我虽然不了解你,可是,我愿意了解你,虽
然,你骗过我的感情,但从今以后,我们会是一对很要好的朋友……

    这一句话说得动人至极,也感人至极!

善恶全在一念,杨世川几乎在一念之间,杀了他这所爱的女人,他
也在一念之间,原谅了她!
    他的心是善良的!
    颜玉琴闻言,泪滚双颊,凄声问道:“杨哥哥,你不恨我吗?

“是的,我曾经恨你,今后我会更爱你,这爱是出自善良的友谊。而
不是男女的私欲!”

颜玉琴苦笑道:“杨哥哥,你的心的确太善良了,就为了你这份善良
的心,我不忍心告诉你这番经过,说真的,杨哥哥,我很爱你。”
    杨世川惨然一笑,道:“可是,你爱纪石生比爱我更深。”

“是的,一个人一生只可恋爱一次,我把我的初恋,献给了纪石生,
我爱他!”
    “他为什么不来看你?”

颜玉琴被杨世川这一问,眼泪又象断了线的珍珠,汨汨而落,道:
“他不要我!”
    “为什么?”

“他说,我已经是有夫之妇,我们不应该做出对不起杨世川的事,所
以他不来看我。”
    杨世川脱口道:“你没有告诉他我们既同床两年,并没有……”
    “我告诉他了,但是他不相信!”
    “不相信?”
    “是的,他不相信!”
    杨世川苦笑了一下,说道:“我替你证明。”

颜玉琴感激道,杨哥哥,我感激你,可是恐怕他不会回心转意的。”
    “为什么?”
    “他说他不愿夺人所爱,而令你难过!”
    杨世川点了点头,问道:“你真的爱他吗?”
    “是的,假如我不爱他,我就不会在这里等他两年。”

杨世川喃喃道:“诚之所至,金石为开,他会爱你的,琴妹,你放心
。”
    “杨哥哥,你到这里等谁?”

杨世川苦笑了一下,道:“纪石生,我原以为他是一个女扮男装之
人,他曾救过我一次性命,我不知道他要我到这里会的人,就是你。

    “他没有说吗?”
    “没有,他颠倒说,把你说成一个男的!”
    “为什么?”
    “或许原先怕我知道而不来!”
    “他是一个好人!”

杨世川道:“是的,他是一个好人,一个为爱所苦恼的善良青年。”
    “杨哥哥,你对我太好了,我知道你的心情也是非常痛苦的。”
    杨  川耸耸肩膀,苦笑道:“承受得起,也会感到安慰。”

颜玉琴望着杨世川的凄绝而又痛苦神情,使他芳心深深地体会到。
杨世川爱她是多么深刻?对自己是多么关怀?

她为自己欺骗了一个善良之人的感情而难过,可是,她又不能在一
个生命中,被两个男人所占有。

诚如杨世川所说,她爱纪石生比杨世川深,为了他,她不惜在这里
住了两年的时光。

她难过地叫了一声:“杨哥哥,我太对不起你……”她没在杨世川的
怀里,号声痛泣!

杨世川抚着她的秀发,象过去一样……杨世川忍不住悲凄的情绪,
涌上了他的心头、泪水,滴落在颜玉琴的秀发上……她伏在杨世川的
怀
里,哭得柔肠寸断……

久久,杨世川轻轻地推开了她,说道:“琴妹,不必难过,暴风雨已

过去……”
    可是,我怎么忘得了忍心欺骗了一个善良的人?……

杨世川惨然道:“琴妹,我们以后还会是一对很好的朋友,不必难
过,时候不早了,让我去替你找他来……”
    杨世川一语甫落,突然——

一声阴恻恻的冷笑之声,传自周围,闻之令人遍体生寒,杨世川与
颜玉琴乍听之下,不觉双双打了一个冷颤!
    杨世川目光扫处,一无所见!

颜玉琴粉腮为之一变,骇然于色,的确,这声明侧测的冷笑之声,来
得突然,其声之冷,似非出自人口!
    杨世川功运双掌,冷冷喝道:“谁?”

声音过后,那阴恻恻树的冷笑之声,又告传自周围、使人分辨不出
在那一个方向!

这一来,杨世川真是不寒而怵,他的脑海中,迅然地掠过了一倏人
影——阴魔!
    一想到阴魔,使杨世川连连打了三个冷颤!
    当下壮了壮胆,又大喝道:“什么鬼鬼崇崇?……”
    ——回答的依旧是一连串阴笑……

其声,似在周围,但又看不出一个人影,这一来饶是杨世川胆子再
大,也不由吓得通体生寒……
    当下厉喝道:“谁?……’
    “鬼”
    那冰冷的声音,终于答腔了,只答了一个“鬼”字!

这寺废之内,本来已够恐怖,如今再听对方答出一个“鬼”字,怎不
令人一听之下,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且其势冰冷,果然做是出自厉鬼之口!
    杨世川冷冷一笑,道:“你是鬼?”
    “吱吱……不错,我是鬼!……吱吱!”
    杨世川与颜玉琴一听这吱吱的尖叫以及冰冷的口吻,不由感到冷
汗直冒,双双退了两三个大步……

那声音冷冷一笑,接着发出吱吱尖叫,打断杨世川的话,接着道:
“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是不是你劈倒了殿侧这座翁仲?”
    杨世川打了一个冷战,道:“不错……”
    “你知道你大难已到否?”

其声音越来越令人感到吃惊了,难道对方是索魂之鬼,来索自己的
命?”
    杨  川吓得鸡皮疙瘩遍起,接连又退了三步……
    那鬼声音又道:“阁下可知这 鹞 仲的真细,到阎罗殿告你?”
    “告我怎么样?”

“你目中无人,不把他石身放在眼内,他到阎罗殿向我们主人告状,
阎罗已接受翁仲控诉,特命本鬼来抓你到阎罗段对质!”

杨世川一听语气,果然说得头头是道,煞有其事,难道他原先不注
意劈倒了那 鹞 仲,他的真魂已到阎罗殿告状?”
    心念一转,说道:“你既然是个鬼,也应该现身一见才对呀!”
    “见当然要让你见到,不过,身边的女人必须走开……
    “为什么?”
    “她六根不净,我不见她?”
    杨  川骇然问道:“她六根不净?”

“不错,这个女人原先是你的妻子,可是不能全心爱你,芳心另有所
属,其心不善,如非我们阎王念她并无大过,势非抓她回森罗鬼城不
可。”
    杨世川一听此语,吓了一跳,道:“你真的是鬼?”
    “难道还会有假的?”

杨世川当然不相信有鬼,可是目前情形,又使他不得不有些怀疑的
真的碰上了索魂之鬼!”
    意念告诉他这世界上决不会有鬼!
    当下冷冷笑道。“如果我不叫她走开呢?”
    “我自己会请她走!”

杨世川脸色为之一变,道:“我不相信你会是鬼,你不妨出来请她
走!”
    那声音冷冷一笑,道:“你敢冒犯阎王之命?”

杨世川用听对方这一说,怒火倏起,心里暗道:“我倒要看看你这个
鬼是什么样子!
    心念一转,他把颜玉琴拉到自己的身边,杨世川的左手一拉颜玉
琴,那冷冷声音突然说道:“纵然你把她含在口里,我也有办法请她
走!”
    杨世川功运双掌,冷冷道:“那不妨试试!”
    “敬酒不吃吃罚,我要加你一项罪名——反抗阎三令。”
    声音甫落,只听吱吱几声尖叫,传自那尊毅仲倒下的地上之处!

——只见那翁仲的底处,现出一个巨洞,一个头发散乱的头,缓缓
升了起来……

杨世川胆子纵然再大,在这废寺之中,目睹此情,怎不令他心惊胆
跳?如遇厉鬼真的出现?

那散乱的长发,盖去了脸孔,使人分辨不出到底是人还是真鬼……

一团黑影伫立在黑暗之中,只见鬼手五指如钩,侧提着一根长叉!
    那声音冷冷说道:“这位女的当真不走吗?”
    “不错,”杨世川一语甫落,功运双掌,蓄势待发!”

那黑影冰冷一笑,只见一阵阴风过后,杨世川根本没有看清对方用
什么身法,那手握着长叉的黑形已经欺到面前,出手点向颜玉琴!

这黑影出手之快,令人咋舌,当下一声暴喝,杨世川一掌已经攻出。
    就在杨世川一掌劈出之际,突然颜玉琴一声惊叫——

这一声惊叫之声,像一声巨雷,打在杨世川的脑海,他一弹身,纵了
开去——
    这极快的一瞬,那条黑影,挟着一道劲风,向废寺之外泻去。

对方身手之快,的确令人咋舌,杨世川定了一定神之际,那团黑影
以及颜玉琴已经失去所在!
    杨世川吓了一大跳!

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真的遇上了鬼?……心念一起,他
暗道一道:“不好,假如颜玉琴有三长两短……
    想到这里,他猝然弹身,向废寺门外,奔了过去……
    就在杨世川市自出了废寺之际,一团黑影迎面扑至——

杨世川暗道一声:“不好——”好字未到口中,身上一麻,砰的一声

栽倒下来!

这团黑影身手之快,令人难以置信,  杨世川的功力,竟会毫无还
手之力?

不知经过多久,杨世川才又幽幽转醒,他幌了幌脑袋,突然,一阵阴
风吹过,使他遍身生寒。
    他道一声:“这是那里?……”

举目望去,光线阴暗,一股阴风惨惨的气氛,使杨世川感到身人鬼
域……

正在这当儿,原先那冰冷声音传自背后,道:“你已经被我拘来,我
们一起去见阎罗王!”

杨世川吓了一跳,转身望去,那个手握长叉的散发鬼,伫立背后。

那散发鬼报以阴恻恻的冷笑,直笑得一片愁云惨雾,阴森骇人……
    杨  川骇然道:“这……这是什么地方?”
    “鬼门关!”
    “鬼门关?”
    “不错,你头顶上有字!”

杨世川驻然抬头,但见顶上岩壁,雕刻着三个蓝色大字“鬼门关”。
    杨世川不寒而栗,脱口道:“我真的到了阴司地府?”
    “不错,我们走吧!”
    手握长叉的散发鬼一语甫落,迳自向前走去!

杨世川乍见那三字“鬼门关”大字, 了 蓝光,  怖骇人,加上阴风
徐徐,杨世川突然感到良己真的到了“鬼门关。”
    他不期然地挪动脚步,跟那散发鬼走了过去。
    一路所见,骷骼累累,阴风惨惨,好不骇人。
    这时乍间那散发鬼说道:“阎王殿已到。”
    杨世川举头上望,但见顶上岩壁雕有“阎王殿”的蓝字!
    杨  川骇然问道:“什么是‘阎王殿’?”

那散发鬼冷冷说道:“难道你不知道阴司地府有‘阎王殿吗’?”
    杨世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散发鬼当先走去,进入了“阎王
殿”!

杨世川对于这刹那间发生的事,惊骇得毛骨悚然,心里暗道:“我掌
  翁仲,并非有意,怕他干什么?”

心念一转,泰然不少,踏上石阶,这当儿突见大门两侧,闪出两个牛
头马面的怪物,挡住去路!
    杨世川吓了一跳,不由把脚步收了回来。

牛头鬼一个箭步,欺到了杨世川的身侧,喝道:“既然到阎王殿,怎
容你走掉。”
    探手一抓,把杨世川的右手扣住!

杨世川右手被扣,只觉一阴森之气,冲入体内,使他不觉打了一个
冷战!
    马面鬼也走到杨世川的身侧,把杨世川推拥进入了大殿!

杨世川举目望去,吓得汗毛直竖,但见阎王殿之内,阔大异常,两侧
站立了十八个奇形古怪的鬼,一股阴森之感,确实见之令人混身颤抖


大殿中央,一个茶桌,一个脸着锅底,眼如铜铃,满脸虬髯的怪人静
坐当中。
    杨世川乍见此人,脸色大变,此人必是“阎罗王’了!

杨世川纵然胆子再大,目睹这阴森及恐怖气氛,也不由全身鸡皮疙
瘩遍起,伫立当前。

那牛头马面二鬼,低喝一声“走”,把杨世川推到了案前,道:“跪
下!”

杨世川这一来好像失去了反抗之力,在牛马面二鬼一喝之后,果然
跪了下来。
    牛头马面两鬼,又退了开去。此时,那个引着杨世川进来的散发
鬼,扑通一声,跪在桌案之前,朗声说道:“禀告阎王,索魂鬼已将
掌劈翁
仲之人抓回,覆令定夺。”
    “阎罗王”右手一挥,道:“知道了,你退下!”

声若洪钟,沙哑难闻,听得杨  川怦然心惊,那个散发鬼应声,谢令
之后,退开一侧。
    大殿在阴森之中,又带着一份死寂气氛!
    只听“阎罗王”声如焦雷,又道:“文判何在?”

他的右侧闪出一个右手拿笔,左手拿“生死薄”“文判官”,道:“
弟子
在此!”话落,走到右案坐下。
    “阎罗王”又道:“武判何在?”

左侧闪出一个手握长剑,面貌凶恶的“武判官”,应道:“弟子在此
。”
话落,走到左案坐下!”

文武双判坐落之后,“阎罗王”冷冷道:‘文判,你查看生死薄,
    看此人何方人氏,是否岁数该终?”
    文判应是,掀开了生死薄,煞有其事翻阅……久久,才应道:
    “禀告阎王,此人岁数不到,故‘生死薄没有他的姓氏’。”
    阎王冷冷一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杨  川骇然道:“在下杨世川。”
    “什么?”阎王吃惊地应了一句,道:“你叫杨世川?”
    杨世川一听对方语气,有些吃惊音的,当下应道:“正是。”
    “你父亲可是‘凤阳剑客’?”
    “正是,你……你怎么知道……?”
    那阎罗王哈哈一笑,道:“阴司地府我阎王专管生死大权,怎
么会不知道?”
    杨  川骇然道:“我真到阴司地府?你是‘阎王爷’?”
    “不错。”

杨世川道:“在下掌劈翁仲,纯属无意,阎王爷不应该抓我来此!
    “可是人家在告你。”

“我可以解释,那一掌并非有意,而是无心,在下自愿再雕一尊,或
把那尊翁件扶正原位,不就可以?”

阎王道:“既然如此,由于你岁数未到,本王就放你返阳。不过,有
件事我想问你。”
    杨世川道:“你问吧。”
    “令尊大人这一向可好?”

杨世川被问,心里一阵悲痛,忍不住滚下眼泪……正待说话,突然,
他脑海似有所悟,暗道:“这个阎王必定是假的,否则,他怎么会不
知道
我父亲死了?”

心念一转,心里也凛然明白,这些两旁宁立鬼怪,必是人扮,自己认
为真的到明司地府!
    心忖间,冷冷道:“你问我父亲?”
    “不错。”
    “不告诉你!”
    阎罗王怔了一怔,道:“为什么?”
    “你扮鬼吓人,你根本不是阎罗王!”

杨世川此语一出,不但那自称阎罗王的人脸色为之一变,即是文武
双判也同泛怒容,武判一抖青铜剑,欺到杨世川面前,喝道:“你胆
子不
小……”

只见武判话语未落,阎罗王挥手叫武判退下,阎罗王冷冷一笑,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阎罗王?”
    杨世川道:“凭你一句话。”
    “什么话?”
    “令尊大人这一向可好这一句话。”
    “这一句说错了?”

杨世川冷笑道:“你既然专管阴司地府生死大权,却会不知我父亲
好否?”

杨世川是一个绝顶聪明之人,他既然知道这个阎罗王是人扮的,他
就要搞出他的马脚来。
    于是,他的话里,也不说明他父亲死了,也不告他好与否。
    阎罗王闻言,脸色一变,道:“我问话你敢不好好回答?”
    杨世川傲然之气,油然而生道:“我不说你又能把我如何?”

杨世川这一句话说得大大出人意料之外,语锋坚硬,好像根本不把
面前这个阎罗王看在眼内。
    阎罗王冷冷喝道:“你真不知死活……”

“不错,我杨世川就是最看不起你这种扮鬼吓人的人,原先我还以
为你真的是阎罗王呢!”
    武判大喝一道:“出口轻薄,留你不得……”

话落,一流青铜剑,一缕蓝光,劈向杨世川,阎罗王突然喝道:“武
判,你退下。”
    阎罗王这一喝,又大大出乎武判的意料之外,当下望了阎罗王一
眼,又退了回去。
    杨世川冷冷一笑,道:“你耍什么名堂……”

阎罗王淡淡一笑,道:“你说对了,我并不是真正地阎罗王,在殿前
的人,也不是!”
    杨世川道:“你为什么要扮这场面?”
    那自称阎罗王的人哈哈大笑,道:“这有什么不好?”
    “这又有什么好?”

“好处多了,我在这里,与人无争,称王阴司,我行我素,有什么不
好?”
    “可是,你不会知道花花世界的可爱!”

世界上,有什么事情可爱?”他冷冷一笑,向文判道:“文判,替我

录一些事。”
    只听文判答道:“弟子听令。”

那自称阎王的人向杨世川说道:“我与你父亲当年私交颇笃,自我
进人这里之后,已久未见面,他这一向可好?”
    杨世川黯然答道:“家父已经死了!”

“什么?”……只听那自称阎王的人惊叫一声,眼睛骤现精光,道:
“怎么死的?”
    “被人害死?”
    那自称阎王的人语带杀机地喝问道:“谁害死他?”
    杨世川道:“你既然想知道这年事,就应该把姓名先告诉我。”
    “假如我不告诉你是谁,你就不说了?”
    “当然!”
    那人冷冷笑了笑道:“我不说!”
    “我也不告诉你。”-

“你的个性与你父亲当年有些酷似。”他冷冷一笑,又道:“好吧,

一件事我们暂且不提,我再问你,你可知道,目前江湖上那一个武功

高?”
    “天下第二人!”
    “宋青山?”
    “不错,天下第二人宋青山。”

自称阎罗王的人回头说道:“文判,替我记上这一条,我如出江湖之
后,先斗他。”
    杨世川心里一惊,脱口道:“你要斗天下第二人宋青山?”
    “正是,我要斗一斗他武功有多高!”
    杨世川脸色一变,道:“假如你要斗他,就先斗斗我好了!”

自称阎罗王的人征了一怔,接着狂然大笑,问道:“为什么要我先斗
斗你?”

“我不容你斗来青山,因为他被人陷害,现在全部功力已废。四肢
只剩其一!”
    阎罗王冷冷道:“这么说来,还有比来青山武功更高之人……”
    “宋青山武功最高,你不能侮辱他!”
    “既然他武功最高,那又怎么会被人陷害?”
    “人家用卑鄙手段!”
    “那人是谁?”
    “阴魔!”

阎罗王回头又道:“替我记上第二条,当我出现江湖之后,第二个斗
一斗阴魔。”
    杨世川脑中念头一转,激道:“你斗不过他。”
    “你怎么知道?”“因为他武功之高,令人咋舌!”

“你以后不妨看看是我斗不过他呢,还是他斗不过我?”话峰略为一
停,又道:“除了阴魔之外,还有谁武功较高?”

杨世川的脑海,突然掠过那个长发披肩的女人影子,心道:“这女人
几乎使我丧命,迫追风快要七彩铁券,我何不告诉他,让他去斗斗她
?”
    心念一转。道:“一个长发披肩的女人!”
    “她是谁?”
    “不知道!”
    “她的武功很高?”

不错,她是一位很神秘的女人,阴魔只能跟她打个平手,至于她叫
什么名字,我就不得而知了。”
    “她长得什么样子?”
    长得……哦,我不能说,因为我答应不把她的面目告诉任何一个
人!”
    “她长发披肩?”
    “不错。”
    “好极好极,我阎罗王如出江湖,第三个便斗这个长发披肩的女
人,”言下微微一笑,又道:“还有谁武功较高?”
    “我想不出来,如有,就是追风侠!”

阎罗王微微一笑,道:“不错不错,追风侠一代奇人,传闻他精通卦
理,不过,我不斗他。”
    “为什么?”

“我生平只见过一个追风侠,如果你提起我,可能他也会知道。”
    “你是谁?”

“以后你会知道,”他语峰略为一停,又道:“刚才你不是说你父亲

了,被什么人害死?”
    “不说。”

“阎罗王冷冷一笑,道:“你应该告诉我,如在范围之内,我可能帮

这个忙!”
    “好意心领,杨世川要手刃亲仇,不需别人帮忙!”
    阎罗王怒道:“这么说来,你是不说了?”
    “不错,我不说。”
    “我要你说。”
    “你办不到!”
    阎罗王冷冷喝道:“那不妨试试我是否办得到!”

一语甫落,阴风过处,杨世川几乎无法看清对方的身影,阎罗王已
经伫立在杨世川的面前。

身影之快,连杨世川也看不清对方用什么身法,他不期然地退了一
步!
    阎罗王冷冷喝道:“凭我这一手,是否办得到?”
    杨世川冷冷道:“你以为用武功就能令一个人折报?”

阎罗王冷冷纵声大笑,道:“我算服你,好了,我怎么样你才肯告诉
我,谁害死了你父亲?”
    “只要你告诉我你是谁?”

“这个恕难奉告,不过,这样好了,我传你三把武学,做为代价怎么
样?”
    “对不起,我已经有师父!”

“你不必误会我传你武学,是一种交易性质的代价,并不是要当你
师父,你意下如何?”

杨世川心里暗道:“这不等于他令我占便宜?此人身负绝学,如能
学他几招武学,对自己何尝不是一件有益之事?……”
    心念一转,说道:“说不定你这三招我已经会了!”

阎罗王哈哈大笑,道:“你委实太过狂傲,我这三招不要说你不曾学
会,就是普天下武功最高的阴魔,也没有办法参悟!”
    文么说来,你这三招武学,能打遍天下,难逢敌手?”

“不错,这三招共有三七二十一式,各式变化不同,演练一次有一次
奥妙,截至目前,我演练了二十年,依旧感到这三招绝学,永无止境
,纵
然有人武功智慧再高,也难于全部悟彻,其实这三招武林绝学,就永

登峰造极之境!”

杨世川一听,心里有些不服,道:“难道比七彩铁券所载武学及七彩
神功还厉害?”

阎罗王笑道:“这不能一概而论,七彩铁券为武林一大奇书,其中所
载武学,高奥无比,当年来青山虽学于七彩铁券武学,可是据我所知
,他
只不过悟出三分之二,五指酒丐只悟出一半,如非那七颗七彩神丸增

宋青山数百年功力,他岂能名扬江湖?”
    杨世川道:“那么,七彩铁券毫无惊人之处?”

“也不是这么说,七彩铁券曾酿成武林人物争夺,死亡无数武林奇
村,就连家青山的师父狂笑一君,也为七彩铁券而死,这本奇书,所
载武
学,均已失传,自是奇妙深奥,相信部份绝学无人能悟出!

如非宋青山得于狂笑一君的智慧,悟出三分之二,最多只不过能悟
出一半,已算了不起了!

七彩铁券武学,三分之一的绝奥武学,不要说学会,不是懂得一点
皮毛,也能发挥极大的作用,宋青山只学会三分之二,懂了三分之一

皮毛!

七彩神功如没有那七颗‘七彩神丸之助,纵然学会了七彩神功,也
只能发挥十分之三四的作用,与普遍的内家雄浑掌力并没有多大分
别。”

杨世川一听此语,果觉不错,自己虽得宋青山三分之二的内力,并
未服过七彩神九,自己击出掌力跟别人差不多。
    心意中,又道:“那么,宋青山当年内力是否无人可敌?”
    “不错,无人可敌,因为他服了‘七彩神丸’。”

“阎罗王”停了一停,又道:“天下奇书秘诀、并不只一部“七彩铁
券”
只是“七彩铁券”让人得悉,没有人知道的武林奇书,不下千百部。

我在这地底之下,就得到了一部比“七彩神券’有过之而不及“阎罗
神书”!

这“阎罗神书”所载之“阎王三思”的三招,令人永远无法参悟至绝
顶,但却一学就会。

这“阎罗神书”所载武学,不但奇奥绝伦,但也记载了一些武林奇书
的名宇!

如——“七彩铁券”、“阴魔经”、“宇宙武学秘笈”、“华陀神术
”、“武
学旧元经”、“阎罗神书”、“三魂绝谱”、“剑术精录”等,无一
不是武林奇
书!

据我所知,目前“七彩铁券”“阴魔经”“阎罗神书”出土之外,还
有一
部奇书已出士,就是“宇宙武学秘笈”。

“宇宙武学秘笈”一书,内中所载武学,已被人练就三分之一、二,

此人被天质所限,只能参悟到这个地步!

“阎罗神书”所载,“华陀神术”及一本“武学归元经”,也将出土
,将
被人得去,此两书同部一处。

如果华陀神术及“武学归元经”一出土,“三魂绝谱”及“剑术精录
”,
也可能全部出现!”

这一番话听得杨世川一塌糊涂,难道说武林有这么多奇书,将全部
出现?

当下问道:“你的话我听不明白,这么多武林奇书都将出现,到底那
一部所载武功最高?”

“阎罗王”笑道:“这很难说,这要看一个人的造诣而定,各有各的

处,各有各的奥妙,比如“七彩铁券”所载七彩神功,如服过七彩神
龙,普
天下难找与之对抗!

“阴魔经”以阴功为主,对方掌力如与之相撞,阴冷之毒,反攻越快

潜力也越大。

再说“华陀神术”一书,传方为上古“华陀神医”传人所留,其中所

医学,天下难找,绝症亦能起死回生……”
    杨世川接道:“那么,‘阎罗神书’所载又是什么?”

“阎罗王”笑道:“阎罗神书所载绝学除“阎王三思”三招三七二十

式之外,还包括卦理,医术武学来源,以及观面测心的绝学。”
    什么是观面测心?”
    “就是看你的人,就知道你心里所想。”
    “你学会了没有?”

“阎罗王”摇头道:“我摸了二十年,依旧模不出全部,大约只学了

分之一。”
    “那么,你要传我“阎王三思”的三招?”

“不错,这三招为交换条件,这三招非常容易学会,但有意料不到的
妙用及功力,我二十年来不知演练了几千几万遍,依旧还摸不到顶端

可以说这三招永无止境。”

杨世川心里虽然喜悦,回心一想,无功不受禄,自己怎能轻易得别
人武学?
    心念一转,道:“这代价太高,杨世川不能接受。”
    “你不学?”
    “学当然想学,只是我担当不起……”

“阎罗王”叹道“你虽然狂傲,可是心地忠厚,莽莽武林,难找其一

不过,你应该知道,如非我与你父亲交情深厚,不会轻易传你武功。

    杨世川点了点头,道:“可是,我无法报答你!”

“谁要你报答?告诉你,也为了还你父亲一 是 债,我才传你,传你
武功,只是还你父亲一 是 债!”
    杨世川道:“既然如此,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阎王罗”眼光一扫仁立殿中之人,挥手道:“各位全部退下……”

大殿所有之人,缓缓向外退去,眨眼间,这殿中所有之人,全部走
高,只剩下杨世川与‘阎罗王’。”

“阎罗王”见门下之人走后,伸手在脸上一抹,杨世川眼光过处,怔
了一怔。

但见他伸手一抹之后,取下了那张黑如锅底,满脸虬髯的面具,展
在眼帘的是一个   髻觅危缍若骠妫婷灿⒖〉闹心耆耍?
    杨世川吃了一惊,脱口道:“你带了面具?”
    “不错,如我不带面具,我这张脸孔还像‘阎罗王’?”

言下得意一笑,接着又道:“现在让我看看你全身血脉是否畅通!”

杨世川点了点头,“阎罗王”双手探出,模向了杨世川三十六穴……
经过一摸,使对方脸色为之一变,惊道:“凭你年纪,怎能打通任督
两脉?
囤集在“七星流脉”中的内力竟达七、八十年之上?”
    “我得了奇遇!”

对方脸色一沉,似在想什么……片刻才说道:“凭你现在功力,足能
打遍天下,只是这真元并非出自你本身修为,而无法发挥全部使用,

能学“阎王三思”中的三招,以后天下第一人非你莫属!
    “能打过你?”
    “十年后,或许能打个平手。”
    “为什么?”

“这三招我演练了九万遍,你怎能在短短时间中练上几万遍?因为
这三招越打越厉害!”

 钍来ǔ了贾校苑接值 :“现在我传你这三招,第一把为“阎王登
堂”,第二招“阎王展旗”,第三招“阎王退堂’。

这三招说来,的确毫无惊人之处,“登堂”“展旗”“退堂”,那有
深奥
可言?

可是这三招包括了动手全部招式,“登’为进,“展”为劈,“退”
为闪,
三招藏有二十一式不同变化!
    当下这“阎罗王”,就将这三招,在大殿中,传给杨世川。

这个人是谁,为什么急要知‘凤阳剑客”被谁害死?以及传杨世川
的武功。他与‘凤阳剑客’之间,又有什么关系?下文中交待。

再说杨世川只有几个时辰的时间,便把“阎王三思”的三招,全部学
会!

果然如“阎罗王”所说,这把式虽然轻易使能学会,可是每打一次,
变化就不同!

——好像每招之中,都有无穷的变化,让人去领悟,第二遍的威力,
就不知比第一遍高出多少,端的是奇诡武学。

杨世川一口气练了二三十遍,后来的变化,就与前大为不同,他明
白“阎罗王”所言非虚,这三招之内,不但二十一式变化各自不同,
而且
每练一遍,变化也就差异。
    杨世川心里一喜,竟忘了“阎罗王”,一味地练下去……
    越练变化越怪……

不知经过多久,才听“阎罗王”说道:“杨世川,好了,不必练了,
凭你
现在的武功,加上内力,已难找敌手了!”

杨世川把身子停了下来,举目望去,只见这个“阎罗王”的人,伫立
当前,口泛浅笑!
    杨世川感激道:“多谢前辈关爱……”
    “不必谢了,现在你应该告诉我你父亲是谁害死了的吧!”
    杨世川心里一阵难过,道:“是被‘红衫怪客’害死的!”。

“什么?”只见对方俊美的脸上,为之一变,怵声问道:“红杉怪客
”害
死了你父亲?”
    “是的,红衫怪客害死我父亲!”
    只见“阎罗王”的脸上,罩起了一片杀机,道:“是他……”
    杨世川脱口道:“你认识‘红衫怪客’?”

“不错,我不但认识你父亲及‘红衫怪客”,也认识你三师叔“醉客
”。
    “老前辈也认识我三师叔‘醉客’?……你知道他死了没有?”
    “死了!”
    杨世川闻言,心里一惊,道:“我三师叔死了?你见过他?”

“阎罗王”点头苦笑道:“是的,他死了……前年你三师叔曾救我一
命……他被人害死……”
    “谁害死我三师叔?”

对方冷冷一笑,道:“父仇未报,何需谈你三师叔的仇人?你可知
道,你父亲与母亲之间……”
    “我知道。”

“阎罗王”叹了一口气,道:“我乘你在演“阎罗三思”之际,办了
一桌
酒筵,与你共饮,我也几十年不喝酒了!”

杨世川举目望去,果见桌上摆了一桌酒席,扬世川久未进食,果然
觉得肚子饿了!
    当下谢道:“蒙前辈抬爱,授我武功,再  良筵……”
    “不必客气……不必客气……”

当下两人坐落,“阎罗王”斟满了两杯酒,递给杨世川,道:“这酒

十年保存到现在,味道大概不错,喝吧。”

——两个人像故友重逢,升怀畅饮,对方酒量之大,令杨世川咋舌,
二十斤下肚,毫无醉意。

杨世川暗地心骇,心里暗道:“此人酒量惊人,莫非是我三师叔?”
    心念一转,计上心来,突然叫道:“三师叔!’
    杨世川这一叫,使对方吓了一跳,刚凑到唇解的酒杯几乎脱手掉
地,骇然望着杨世川。半响才道:“你……你说什么?”
    “三师叔,你为什么瞒我?”
    对方微微一笑,道:“你以为我是你三师叔?”
    “要不然谁能千杯不醉?”

“你错了,我并不是你三师叔,可是,我与你三师叔当年是对酒友,
而以酒量而论,你三师叔还不及我,你三师叔有次对饮,先我而醉,
后来
他再不敢跟我饮酒,你三师叔我很清楚他的为人,如非他爱人离他而
去,他就不会借酒消愁!”
    “他是一个情场失意者!”

“是的,他一生被爱所困……”他苦笑了一下,说道:“再过半盏茶

时间,你就要躺下。”
    杨世川闻言,脸色为之一变,喝道:“你在酒中下毒?”
    “或可能。”
    杨世川一推桌子,霍然站起,厉声问道:“你要害我?”
    “可能是!”
    杨世川这一惊非同小可,道:“你为什么要害我?”
    “我与‘红衫怪客’是朋友……”
    杨世川似有所悟,此人传他武功,就是要诱他饮酒,而害死他!
    想到这里,他杀机倏起,大喝一声,一掌向对方劈了过去!

杨世川这一掌劈得太过突然与奇速,只见掌力过后,狂飙匝地,卷
向了“阎罗王”……

“阎罗王”冷冷一笑,出手一掌反击过来,只听砰的一声,杨世川被
震得一连退了十来步,方才拿桩站稳!
    举目望去——

他突然觉得,他的视线模糊!脑中阵阵剧痛……他一咬牙,知道毒
气发作了……
    他自海一时大意,气得猛吼一声,向“阎罗王’扑了过去——

他身子一补,心中突感如焚,砰的一声,弹出的身子,像断了线的风
筝一样,栽倒下来!一声阴冷的笑声,飘过了他的耳际……恐怖、骇

    他暗道:“想不到武林人物,竟如此奸诈……”
    这当儿——

“阎罗王”走到了杨世川的身侧,冷笑声中,喃喃道:“罢了罢了
……”

他双指并进如朝,点向了杨世川的“期门”“将台”“气海”三大穴


其出手之快,匪夷所思,杨世川在对方一点之后,口中一道鲜血飞
出,就此人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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