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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蜀山剑侠传(1-10)
发信站: 紫 丁 香 (Tue Oct 13 14:47:33 1998), 转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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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蜀山剑侠传(1-10)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Mon Jun 15 20:36:56 1998)
第一集第十回 拯孤穷淑女垂青
订良缘醉仙作伐
那父女二人听了,甚为动容。云从又问他父女怎样救的自己,
那老头说道:“老汉名叫张老四,旁人因我为人本分,就送给了
一个外号叫张老实。老伴早年去世,只剩我同我女儿玉珍度日,
种这庙里的菜园,已经十多年了。想不到那些和尚这等凶恶,照
这等说来,公子如今虽然得逃活命,明天雨住,庙中和尚往石洞
查看踪迹,定然看出公子逃到老汉家中。老汉幼年,虽然也懂得
一些拳棒,只是双拳难敌四手,我父女决不是和尚们的敌手。连
累老汉父女不要紧,公子性命休矣。今晚我上床睡觉,是我女儿
玉珍把我唤醒,说是墙上跌下一个少年,我起初怀疑是江湖上的
朋友,到庙中借盘川,受了伤,逃到我的院内,打算把你救醒,
问明来历后,再打发你走。谁知你是一位公子,又是新科举人,
如今天已快亮,事情危险万分,你要急速打定主意才好。”
云从听了这一席话,又惊又怕,顾不得手脚疼痛,连忙翻身
跪倒,苦苦哀求搭救性命。张老四答道:“公子快快请起,等我
同小女商量商量,再作计较。”说罢,便把玉珍叫出,父女在外,
议论了好一回才进来,对云从说道:“如今事物两全,我要为自
己女儿安全打算,最好把你捆上,送到庙中,一来免却干系,二
来还可得和尚的好处。但这类事,决非我张老四所能作得出来的。
现在有两条路,任你择一条:一条是我现在开门放你逃走,我也
不去报告,这周围十里内人家,全种着庙里的庙产,并且有好些
地方,安着他们的眼线,你逃得出不能,全仗你自己运气;第二
条,是我父女同你一齐逃走,虽无把握,却较安全得多。老汉故
土难移,本不愿这样办,只是老汉年过半百,只此一女,不忍心
拂她的意思。但是我如今弃家舍性命来救你,你逃出去后,我父
女往哪里安身,这是一个问题,你必须要有个明白的答复。”云
从见那老汉精神奕奕,二目有光,知道决不是等闲庄稼汉,他说
的话,定有原因。况且自己在患难中,居然肯舍弃身家,冒险相
救,不由心中万分感激,便答道:“老丈这样义侠,学生杀身难
报。学生承袭九房,颇有产业,任凭吩咐,无不惟命。只是老丈
安居多年,如今为学生弃家逃走,于心难安耳。”
说到此处,那女子便自走出,张老四答道:“你既然知道利
害,事机危急,我也不与你多说闲话,好在我也不怕你忘恩负义,
你是读书人,反正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云从道:“老丈
此言差矣!学生束发授书,颇知道义,虽然是昏夜之间,与令媛
同行,就是没有老丈一路,学生难道对令媛还敢有不端的行为,
那岂不成了兽类吗!”张老四停罢,眉头制皱说道:“你真是书
呆子!我问你,你尽知道逃命,你知道怎样的逃法?”云从听了,
茫然不解。张老四道:“你生长在富贵人家,娇生惯养,一旦受
了几天的凶险劳顿,又在大风大雨中,九死一生,得脱性命,手
脚俱已带伤。如今雨还未住,慢说是逃这么远的道路,恐怕你连
一里半里,也走不动哪。”云从听罢此言,方想起适才受伤的情
形,起身走了两步,果然疼痛难忍,急得两泪交流,无计可施。
张老四道:“你不要着急,如果不能替你设法,老汉父女何必舍
身相从呢!”说罢,玉珍从外面进来,受伤提着两个包裹,又拿
着一匹夏布,见了二人说道:“天已不早,一切应用东西,俱已
收拾停妥,爹你替周公子把背包裹好,女儿去把食物取来,吃完
立刻动身,以免迟则生变。”说罢,仍到外屋。
张老四打开夏布,撕成两截,将云从背上,扎一个十字花纹,
又将那半匹束在腿股之间。这时玉珍用了一个托盘,装了些冷酒
冷菜同米饭进来,用温水泡了三碗饭,三人一同胡乱吃罢,玉珍
又到外屋去了一回,进来催他二人动身。张老四便把云从背在背
上,将布缠在胸强,也打了一个十字纹,又用布将云从股臀兜好。
玉珍忙脱去长衣,穿了一件灰色短袄,当胸搭了一个英雄扣,背
上斜插着父女用的兵刃,把两个包袱分背两边。张老四又将里外
屋油灯吹灭,三人悄悄开了后门,绕着墙直往官道上走去。
这是雨虽微小,仍是未住,道路泥泞没踝,非常难走。又没
有路灯,他父女高一脚低一脚的走到快要天明,才走出五六里地。
在晨星曦微中,远远看见路旁一颗大树下,有一家茅舍,在冒炊
烟。玉珍忽道:“爹爹,你看前面那个人家,不是邱老叔的豆腐
房吗!我们何不进去歇歇腿,换换肩呢?”张老四道:“不是你
提起,我倒忘怀了。我们此时虽未出险,邱老叔家中暂避,倒是
不要紧的。”说罢,便直往那茅舍走去。正待上前唤门,张老四
眼快,忽见门内走出一个道人,穿得非常破烂,背着一个红葫芦,
酒气醺人,由屋内走了出来。张老四忙把玉珍手一拉,悄悄闪在
道旁树后,看那道人直往身旁走过,好似不曾看见他父女一样。
这茅舍主人,名唤邱林,与张老四非常莫逆,正送那道人出
来,忽然看见张老四父女由树后闪出,便连忙上前打招呼。张老
四问道:“你屋中有人吗?我们打算进去歇歇腿,扰你一碗豆腐
浆。”邱林答道:“我屋中人倒是一个,是个远方来的小孩,没
有关系,我们进去再说吧。”说完,便请他父女进去。张老四将
云从放了下来,与邱林引见,各把湿衣脱下烤烤。邱林忙问这是
何人,为何你等三人如此狼狈?张老因邱林是老朋友,便把前后
情形讲了一遍。邱林便问云从打算什么主意,云从便道:“我现
时虽得逃命,我那同年十六人,俱身遭惨死,我打算到成都报案,
擒凶僧报仇,与地方上人除害。”邱林道:“周公子,我不是拦
你的高兴,这凶僧们的来历同他们的势力,我都知道。他们的行
为,久已人天共愤,怎奈他气数尚还未尽,他与本城文武官员俱
是至好,他在本地还买了很好的名声。他那庙中布置,不亚于一
个小小城堡。杀人之后,定然早已灭迹,就算你把状告准下来,
最多也无非由官府假意派人去查,暗中再通信与他,他一定一面
准备,一面再派人杀你灭口。他有的是钱,又精通武艺,会剑术,
人很多,官府认真去拿,尚且决不是敌手,何况同他们通同一气
呢。你最好不要白送性命,悄悄逃到京师,把功名成就,他们恶
贯满盈,自有灭亡之日也。?nbsp;
云从正待还言,忽然一阵微风吹过,面前凭空多了一个人,
哈哈大笑,说道:“想不到又遇见了你!”张老四父女大惊,正
待上前动手,邱林连忙道:“不要惊慌,这都是自家人。”这时
云从已看清来人是谁,纳头便拜。原来这人便是张氏父女在路上
遇见的那个道士,云从因为在张老四背上,不曾看见。邱林忙与
他引见道:“这位便是我的师叔、峨眉剑侠的老前辈醉道人。”
张氏父女久闻醉道人的大名,重新又上前施礼。邱林又问云从,
如何认得?醉道人便把望江楼相遇的事,说了一遍。又说:“适
才我见你们行色慌张,有些怀疑。后来见你们进了邱贤侄的家中,
我便回来听你说些什么,谁想到省我一番跋涉。”云从便道:“
自从那日在望江楼蒙仙师指示玄机,弟子愚昧,不能领悟,几遭
杀身之祸。刚才听邱先生说起,仙师乃老前辈剑侠,越发增加弟
子仰慕之心。弟子如今九死一生,看破世缘,情愿随仙师往深山
修道,不愿再恋尘世功名了。”说罢,跪了下去。
醉道人哈哈大笑道:“起来起来!你想跟我为徒,谈何容易。
你的资质颇好,要我受你,也不难,只要依我三件事,我才能答
应。第一件,人生以孝为先,你家九房,只你一子,你若出家,
岂不断香烟,父母叔伯,何人奉养?你须要即刻回家完婚,等到
有了嗣续之后,才能随我入山;第二件,我等俱是先朝遗民,如
今虽然国运告终,决不能任本派门下弟子,为异族效力;第三件,
我等即以剑侠自居,眼看人民受异族的蹂躏,受奸贼恶人的摧残,
就得出头去除暴安良。至于我门下的戒律,等到收你为弟子以后,
自然一一说与你知。只此三件,你依得不依得?”云从生有慧根,
本市绝顶聪明的人,遇见这稀世难逢的奇缘,怎肯轻易错过,重
复跪下,一一答应,便行拜师之礼。
玉珍在旁正看得发呆,忽然灵机一动,等 云从拜罢,便也
过来跪下,请醉道人收录。醉道人道:“姑娘快快请起。我门下
向不收女弟子,你将来另有比我强的师傅。你们二人,将来都能
替本派争光的,不急在这一时。”玉珍仍然苦苦相求,醉道人执
意不允,只得含羞站起。醉道人又对云从道:“我还有话忘记对
你说,那日望江楼上,我见你等十七人面带死气,除你一人尚有
救星外,馀均无可挽回。上天有好生之德,哪能见死不救。正待
跟踪你们下去,不想遇见我教中一位老前辈,他命我去办一件要
事,耽误了三日。等我赶回,正待打听你们的下落,不想昨晚行
到此间,狂风大雨,看见树林内,有一小孩在上吊,我把他解了
下来,带到邱林家中,救得快天亮时,才得救醒。问起情由,原
来是你用的书童小三儿。他因你等出门三日,并无音信,那店中
又不肯说那庙在哪里,昨天晚上店中去了个和尚,与店家谈了半
天,和尚走后,店家便将他赶出。他只得出来寻你,走到林中,
遇着大雨,越想越伤心,因为不见了你,无法回家,只得寻死。
我听他说完,便知你命在危急,也许已遭毒手,正待前往庙中打
探,恰好遇见你们业已逃出。可惜我迟了三天,耽误了十六条人
命,想是命中注定。如今凶僧气数未完,报仇之事,且俟 诸异
日。现在小三儿在内房养息,此地有我在此,凶僧不来,是他们
的便宜,你且藏在里面休息一日,明日由我来送你上路。路上就
传你练内功的法子,等你入了门径,我自会随时前来指点。”
这时小三儿在内房,听见外面说话声音很熟,出来偷窥,件
了小主人,不由报头痛哭了一场。醉道人把云从伤口上了丹药,
说:“天已不早,路上行人渐多,庙中眼目甚多,你等可到房内
歇息,由我同邱林打发他们。”云从等进去,独自倚床假寐。唯
独玉珍怀着满腔心事,又因拜师傅不成,一肚子的不高兴,闷闷
不乐。到了下午,庙中才发现云从逃走。因为雨大,把云从逃走
的方向,冲得一点痕迹也没有。当然四下寻找,也曾两次到邱林
家打听,盘问曾否见过有这样一个少年人走过,俱被邱林用言语
打发回去。过了些日,材发现张老四弃家逃走,知道云从是他父
女救走,已是无法可想。
他等在邱林店中休息了一日。云从由谈话中间,才知道邱林
也是峨眉大侠之一,外号人称神眼邱林,是奉命到此,以卖豆浆
为名,探听庙中动静的。张老四也是从前四川路上的水路英雄,
外号人称分水燕子,真名叫张琼。后来看破绿林,洗了手,才去
种菜园子的。在这惊魂已定之际,云从细想前因后果,深感张氏
父女的高义,尤其是张玉珍好似对自己非常注意,他父女弃家相
从,完全出自他的主意,红粉知己,这种救命之恩,益发令人感
戴。想到这里,不由望了玉珍两眼,只见他生来焚面秀目,身材
婀娜,美丽中含有英锐之气,令人又爱又敬。不知他为什么老是
翠眉紧锁,眉黛不开,有时他父女又好似常有争论似的,云从好
生不解。他等数人,过了一夜,第二日雨住风息,天还未亮,邱
林同醉道人便来催他们动身。等到出门,外面已预备下四匹好马,
叫张氏父女与云从主仆分乘。云从疑心醉道人不肯同去,或者马
不敷用,打算自己同小三儿骑一匹,现请醉道人上马,醉道人道:
“你以为马不够用,我是用不着马的,我等快些动身吧!”云从
不敢违抗,便同张氏父女辞别邱林,上马往家乡进发。辔头起处,
眨眨眼,醉道人已不知去向。正后悔不曾订好前途相会的地点,
恐怕彼此走失,谁想行到晚间,下马投宿,醉道人已在店房相候,
抱着葫芦,喝得正起劲呢!
他等五人在店房住下,用罢酒饭,醉道人把内功入门的口诀,
同身眼的用法,大概说了一遍,云从天资聪明颇能心领神会。张
氏父女本是内行,自然越加听得入神。正谈得津津有味之际,醉
道人忽然正色对云从道:“我还有一句要紧话未对你说,你听了
须要切实注意。”云从连忙敬谨请教。醉道人道:“我平生最恨
负心人。张老先生同他姑娘舍家拼命,搭救于你,此番你到了家
乡,你是怎生图报人家?说与我听。”照老四正要开言,醉道人
连忙使眼色止住。云从道:“弟子饱读诗书,岂敢忘恩负义。弟
子家中颇有资财,此番张老先生到了舍下,作为张老先生用的养
赡,不知师父意下如何?”醉道人道:“你这就错了!张老先生
以前闯荡江湖,见的金银财宝,何可数计,难道说人家图你家中
有钱,才救你吗?你这种说法,不但不能报恩,人家也决不会受,
你还要另打主意才好。”云从道:“弟子愚昧,只知感恩戴德,
不知报法,还望师父指示。”醉道人道:“丈夫受大德不言德。
依我之见,张老先生将玉珍姑娘许配于你,女婿本有半子之劳,
以后你就服劳奉养,使他享些晚年之福,不但报了大德,也是一
举两便,你看好不好呢?”这一番话,恰中张氏父女心怀,暗中
非常感激。云从也知道师傅此言,乃是正理,玉珍不但美而且贤,
并且听说她还有一身惊人的武艺,倘得结成连理,朝夕正可讨教,
何况又是救命知己恩人,虽然未曾禀告父母,仗着自己是族养儿
子,平时深得爱怜,又加上人家救命之恩,决不会不得通过,想
了一会,心中已是十分愿意,怎奈脸嫩,不好意思开口。玉珍当
初想着他父亲救云从,也是因为怜惜云从的才貌。等到逃了出来,
同处了两天,越发觉得云从少年端谨,终身可托。几番想老父示
意,偏偏张老四为人执拗,虽然看中云从是个佳子弟,因为他是
富贵人家,门户悬隔,万一人家推在父母身上,一个软钉子碰了
回来,无地自容。打算到了地头,再作计较。玉珍既不能向老父
明明要求,又羞于自荐,心中正在愁闷,忽见醉道人凭空出来为
两家撮合,表面虽然害羞低头不语,心中却是说不出来的痛快。
满拟云从有个满意的答复,不想等了一会,没有下文,疑是云从
嫌他家门户不对,不肯应允,暗恨个薄情郎忘恩,满腔幽怨,不
由抬起头来,望了云从一眼。偏偏云从这时也正抬头看她,两人
眼锋相对,好似有电力吸引一般。同时两人又好似害羞一样,急
忙各各避开,俱都是红云满颊。醉道人见了这般情状,知是两方
愿意,便向张老四道:“适才之言,老先生想必不以我说得冒昧。
如今小徒这方面已不成问题,只在老先生最后一言决定了。”
张老四起初本要开言,因被醉道人止住,只是静听今见醉道
人问他,便直说道:“晚辈十年前洗手之后,因爱成都山水,恰
好与那慈云寺凶僧,早年有一面之缘,我又爱那里地方幽静,便
去租他庙中菜园耕种,借此隐姓埋名。起初相安无事,我也料不
到他们那样无法无天。今年春天,来了一个和尚,俗家名叫毛太,
不知怎的,硬说我是峨眉派的奸细,叫智通赶我。智通因为同我
相处十年,我轻易不出门,也无人来往,再三不肯赶我,反叫知
客僧了一对我表示好意。我虽然当时谢了他们,已有迁地为良之
念。等到周公子逃难落在我的园中,起初只当他是公子哥儿,能
救则救,不能救就由他自己逃生。叵耐我女儿执意不从,非要叫
我救人救到底,才有以后舍家相从的计划。周公子人品学问,这
两天我看得很清楚。又加上前辈剑侠的门徒,晚辈只愁攀不上,
岂有不愿之理。不过他乃富贵人家子弟,似这样穷途定姻,是否
出于心愿?如不当面讲明,似乎将来彼此不便,还望仙长问个明
白。”
醉道人听罢,呵呵大笑,便问云从道:“此地并无外人,堂
堂男子不要作儿女态。如果是心愿,便上前去拜岳父,不要这样
扭扭捏捏。”云从无奈,只得上前跪倒,大礼参拜,叫了一声岳
父,又谢过师父的成全之恩。醉道人又道:“如今事已定局,又
省我许多心事。你同姑娘名分已定,路上暂时可以兄妹相称,不
必避嫌。到了家乡,禀明父母早日成婚。我这里有剑法入门一书,
上面有内外功的必由途径,你成婚后,可同你妻子朝夕用功,两
年后我自会寻到你家,亲自再秘密相传。“说罢,由腰间取出一
本旧册子,交与云从,云从连忙跪受。醉道人又从腰间解下一柄
剑来,长约三尺六寸,剑囊虽旧,古色斑斓,雕饰非常精美,说
道:”此剑名为霜镡,乃是战国时名剑,吹毛过刃,削铁如泥,
能屈能伸,不用时可以缠在腰间,是我当年身剑未合一时,作防
身之用的利器,如今赐与你,权作聘礼。你夫妻须要好好保藏,
不要辜负我怜才苦心。“云从听了大喜,连忙重又拜受,过来叫
了一声岳父,将剑棒过。张老四本是识货的人,将剑微微拂拭,
才抽出剑囊一二尺,便觉晶莹射目,寒气逼人,不觉赞不绝口,
又同玉珍上前谢过成全之德,解下玉珍身上所佩的一块青玉串,
算作答聘之物。醉道人对云从道:”我现在成都有事不能分身,
如今你们的事已办妥,适才所谈剑法,须要牢牢紧记,我去也。
“说罢,只见身形一晃,醉道人已不知去向。三人连忙赶出,只
见空中有一个白点,在日光下,望来路飞去,俱各惊叹不置。云
从又与张老四谈了一会,三人分别安歇,到了第二日,高高兴兴
往家乡进发不提。
那智通在云从逃走的第三天,忽听人说,张老实父女忽然弃
家逃走,不知去向,便往菜园中查看,才知道云从是由墙上逃出
来,被张老实父女所救。因为当初不听毛太的劝告,不曾赶走张
家父女,如今留下祸胎,非常后悔。又怕毛太笑他不知人,所以
才对毛太那样说法。只得一面加紧防备,一面暗中变卖庙产,准
备别营巢穴。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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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顽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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