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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蜀山剑侠传(2-9)
发信站: 紫 丁 香 (Tue Oct 13 15:42:56 1998), 转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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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zyfq (天纵), 信区: Emprise 
标  题: 蜀山剑侠传2-9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Sat Sep  5 12:02:07 1998) 
 
、“第2集第9回馨篙霎嚣重磊窒 
      话说陶钧正奇怪素因女尼唤他的乳名，忽见战场上有一个如 
    匹练般的白光飞往战场，陶钧疑心她用飞剑去杀许澈，吓了一跳。 
    回头往战场上看时，这两个拼命相斗的男女二人，已经有人解围 
    了）解围的人正是盼穿秋水的师父矮皇朱梅，不由心中大喜，赶 
，将过去，同许锁跪倒在地。素因原疑莹姑情急放剑，知道危险异 
    常）便飞去拦。及见一个老头忽然现身出来，将莹姑的剑捉在手 
    中，不觉大吃一惊。定睛一看，认出是前辈剑仙、矮史朱梅，自己还 
在十五年前，同师父往峨嵋摩天崖去访一真大师，在半山之上见过 
＝面，才知道他是鼎鼎大名嵩山二老之一。因是入道时偶见的头 
～一位剑仙，他又生得好些异样，故而脑海中印象很深。当下不敢怠 
    馒，急忙过来拜见。 
    一起初莹姑同许铀杀了两三个时辰，难分高下，莹姑到底阅历 
浅，沉不住气，几乎中了许钺的暗算。不但不领许钺手下留情，反 
而恼羞成怒。素因注意到陶钧那一会功夫，许钺因为同莹姑战了 
一个早晨，自己又不愿意伤她，她又不知进退，这样下去，如何是个 
了局，便想索性给她一个利害。一面抖擞精神，努力应战；一面暗 
想诱敌之计。莹姑也因为战久不能取胜，心中焦躁，心想这厮太狡 
猾，不给他个便宜，决不会来上当的。她万没想到许家梨花枪下， 
决不能去取巧卖乖。一个假作聪明，便要上当。这时恰好许钺一 
枪迎面点到，莹姑知道许钺又用虚中套实的招数来诱敌，暗骂贼 
徒，今番你要逃避公道了。她算计许钺必定又是二仙传道，将枪交 
于左手，仍照上次暗算自己，便卖个破绽，故意故作用剑撩的神气， 
把前胸露出，准备许钺枪头刺过，飞身取他上三路。谁知许锁功夫 
纯熟己极，他的枪法，所谓四两拨千斤，不到分寸，决不虚撤。他见 
莹姑来势较迟，向后一退陡的向前探剑，猛一运力，杆枪微偏，照准 
剑脊上一按，使劲一绞，但听哨哨叮叮之声，莹姑撤剑进剑都来不 
及，经不起许锁神力这一绞，虎口震开，宝剑脱手，掉在地上。同时 
他的枪挨着一些剑锋，削成两段，只剩手中半截枪柄。许锁更不待 
慢，持着四五尺长的半截枪柄，一个龙归大海，电也似疾的，朝着莹 
姑小腹上点到。莹姑又羞又急，无法抵御，只得向后一纵，躲过这 
一招时，许锁已将莹姑的剑拾在手中，并不向前追赶，笑盈盈捧剑 
而立。莹姑见宝剑被人拾去，满心火发，不暇顾及前言，且自报仇 
要紧，便将师父当年练来防魔的青剑从怀中取出。许锁见莹姑粉 
面生嗔，忽从腰间取出一个尺多长的剑匣来，情知不妙，未及开言， 
那莹姑已将宝剑出匣，一道青光，迎面掷来，情知来得厉害，不及逃 
避，只得长叹一声，闭目等死。 
      正在无可奈何之际，忽听哈哈一声，一会不见动静。再睁眼 
时，只看见那日江边所遇的矮陡朱梅，站在自己面前，一道白光匹 
练般正向那个少年女尼飞回。敌人所放的剑光已被朱梅捉在手 
中，如小蛇般屈伸不定，寒森森的发出一片寒光，这时陶钧素因都 
先后来到朱梅面前拜见，许钺才猛想起，不是朱梅赶来，早已性命 
难保，自己为何还站在一旁发呆，便连忙向朱梅跪下，叩谢解围之 
德。朱梅见众人都朝他跪拜，好生不悦，连忙喊道：“你们快些都给 
我起来！再要来这套空伪礼节，我就要发脾气了！”素因常听师父 
说他性情古怪，急忙依言起立。那许钺、陶钧，一个是救命恩深，一 
个是欢喜忘形，只顾行礼。朱梅说的什么，都未曾听见，惹得朱梅 
发了脾气，走过来，顺手先打了陶钧一个嘴巴，把陶钧打了一个头 
    昏眼花，错会了意，以为是师父一定怪他不该引见许钺。一着急， 
    越发叩头求恕。许钺见陶钧无故挨打，他也替他跪求不止。谁想 
    头越叩得勤，朱梅的气越生得大，又上前踢了陶钧两脚，然后回转 
    身，朝着许钺跪下道：“我老头子不该跑来救你，又不谅受你一跪， 
   不曾还你，所以你老不起来。你不是我孽障徒弟，我不能打你，我 
    也还你几个头如何？” 
         这一来，陶、许二人越发胆战心惊，莫明其妙，跪在地下不知如 
    何是好。朱梅跪在地下，气不过，又把脚在背后去踢陶钧。陶钩见 
    师父要责打自己、不但不敢避开，反倒迎上前去受打，与师父消气。 
    只消几下，却踢了一个鼻青眼肿。素因早知究竟，深知朱梅脾气， 
    不敢在旁点明。后来见陶钧业已被朱梅连打带踢，受了好几处伤， 
    门牙都几乎踢掉，顺嘴流血，实在看不过去，便上前一把先将陶钩 
    ‘扶起道：”你在自做了朱梅师伯徒弟，你怎么会不知道他老人家的 
    脾气，最不喜欢人家朝着他老人家跪拜么！”这时陶钧已被朱梅踢 
    得不成样子，心中又急又怕，素因说的活，也未及听明，还待上前跪 
    倒时，许钺却已稍微听出来朱梅口中之言，再听素因那般说法，恍 
    然大悟，这才赶忙说道：“弟子知罪，老前辈请起。”同时赶紧过来， 
、把陶钧拦住，又将素因之言说了一遍，陶钧这才明白，无妄之灾，是 
    由于多礼而来。便不敢再轻举妄动，垂手侍立于旁。朱梅站起身 
    来，寸卜了扑身上的土，朝着素因哈哈大笑道：“你只顾当偏心居中证 
   人；又怕亲戚挨打，在旁多事，可惜元元大师自把心爱的门徒交付 
    你，托你照应，你却逼她去投长江，做水鬼，你好意思吗？”素因闻 
    言，更不慌忙，朝着朱梅说道：“弟子怎敢存偏心，元元师叔早知今 
：  日因果，她叫莹姑来投弟子，原是想要磨炼她的火气，使成全材，否 
    则莹姑身剑不能合一，功行尚浅，在这异派横行之时，岂能容她下 
    山惹事。师伯不来，弟子当然奉了元元师叔之命，责无旁贷。师伯 
    既在此地，弟子纵一知半解，怎敢尊长门前卖弄呢！”陶、许二人这 
    时才发觉面前少了一个人，那志切报仇的余莹姑，竟在众人行礼忙 
    乱之际，脱身远行，不知去向，朱梅既说她去投江，想必是女子心 
   窄，见二剑全失，无颜回山去见师父，故尔去寻短见。许钺尤觉莹 
    姑死得可惜，不由暖了一声。朱梅只向他望了一眼，及至素因说了 
    一番话以后，陶、许二人以为朱梅脾气古怪，必定听了生气。谁想 
    朱梅听罢，反而哈哈大笑道：“强将手下无弱兵，你真和你的师父那 
    老尼姑的口声一样。这孩子的气性，也真太暴，无怪乎她师父不肯 
    把真传给她。”说罢，便往江边下流头走去。众人便在后面跟随。 
      走约半里多路，朱梅便叫众人止步。朝前看时，莹姑果在前面 
    江边浅滩上，作出要投身人江的架势。众人眼看她往江心纵了若 
    干次，身子一经纵起，仿佛有个什么东西拦住，将她碰了回来，结果 
    仍旧落在浅滩下，并不曾人水。莹姑的神气，露出十分着急的样 
    子，陶、许二人好生不解，却见朱梅忽然两手合嘴，朝着江对面轻 
    轻说了几句。陶钩见师父这般动作，便知又和那日岳阳楼下一样， 
    一是又要朝着江心中人说话，便往前看时，只见寒涛滚滚中一只船 
    儿也无，好生诧异。再往江对岸看时，费尽目力，才隐隐约约的看 
    出对岸山脚下有一叶小舟，在那里停泊，也看不出舟中有人无人。 
    朱梅似这样千里传音，朝对岸说了几句，扭回头又嘱咐素因几句～ 
    话，素因便向许钺说道：“解铃须要系铃人。许教师肯随我去救我 
    师妹么？”许锁早就有心于此，因无朱梅吩咐，不敢造次。见素因相 
    邀，知是得了朱梅同意，自然赞同，便随素因往浅滩上走去。两下 
    相隔，只有二三丈，素因便大喊道：“师妹休寻短见，愚姊来也！”这 
    时莹姑还在跳哩，忽听素因呼唤，急忙回头一看，见素因同自己的 
    仇人许钺一同走来，越加羞愧难当，恨不即死，便咬定牙关，两足 
    一顿，使尽平生之力，飞起两丈多高、一个鱼鹰入水的架势，往江心一 
    便跳。 
      这一番使得力猛，并无遮拦，扑冬一声，溅起丈高的水花，将江 
    下寒涛，激起了一个大圆圈。莹姑落在江中，忽又冒将上来，只见 
    两手望空，乱抓了两下，便自随浪飘流市去。许钺起初见莹姑投 
    江，好似有东西遮拦，心知是朱梅的法术。素因叫他同来救人，疑 
    心是示意他与莹姑赔礼消气。及至见莹姑坠入江流，不知怎么会 
    那样情急，平时水性颇好，当下也不及与素因说话，便奋不顾身的 
    往江心便跳。数九天气，虽然寒冷，且喜水落滩浅，浪力不大，许钺 
    在水中追了几十丈远，才一把抓着莹姑的头发，一伸右手，提着莹 
    姑领口倒踹着水，背流到江边。将莹姑抱上岸来，业已冻得浑身打 
    战，寒冷难禁。再看莹姑，脸上全青，业已淹死过去。许钺也不顾 
    寒冷，请素因将莹姑两腿盘起，自己两手往胁下一插，将她的头倒 
转，挤出许多清水，摸她胸前，一丝热气俱无，知是受冻所致。正在 
无法解救，焦急万状，朱梅业已同了陶钧走将过来。只见朱梅好象 
没事人一般，用手往江面连招。不一会，便见对岸摇来一只小船， 
正是当初朱梅所乘之舟，船头站定一个老尼姑，身材高大，满脸通 
红，离岸不远，便跳将上来。素因连忙上前拜见，口称师叔，弟子有 
负重托望求师叔责罚。那老尼道：”此事系她自取，怎能怪你！我 
    无非想教许檀樾施恩于她，解去冤孽罢了。”朱梅道：“够了够了！ 
    快将她救转再说吧！天气冰冷，功夫长了，要受伤的。”那老尼闻 
    言，便回身从腰间取出两粒丹药，叫素因到小船上取来半盏温热 
    水、拨开莹姑牙关、灌了一阵，哇的一声，又吐出了升许江水，缓醒 
   过来，觉着身体被人挟持，回头一看，正是自己仇人许钺，一手插在 
    自己胁下，环抱着半边身体。一手在自己背上，轻轻拍打。不由又 
    羞又急，又恼又恨、也没有看清身旁还有何人，喝道：“大胆狂徒，竟 
   敢在危急中戏弄于我。”言还未了，回手一拳。许钺不及提防，被她 
    打个正着，登时脸上紫肿起来，顺嘴流血。莹姑没好气的往前一 
   纵，忽觉身子有些轻飘飘的，站立不稳。原来她从早上起来，忙着 
    过江找许钺报仇，一些食物未吃，便同劲敌战了一早晨，又加上灌 
    了一肚子江水，元气大亏。纵时因用力太猛，险些不曾栽倒，身子 
    晃了两晃，才得站稳。正要朝许钺大骂，猛听有人唤道：“大胆孽 
   、障！你看哪个在此？”莹姑幸神一看，正是自己师父、罗浮山香云洞 
    元元大师，旁边立着素因同一个老头儿，便是将才收去自己宝剑的 
人，还有适才相遇的那姓陶的少年，不由又惊又怕，急忙过来，跪在 
    地下，叩头请罪。 
      原来莹姑性如烈火，当初在罗浮山学艺时，元元大师说她躁性 
未退，只教她轻身功夫，和一套越女剑法，不肯教她飞剑。莹姑志 
    在报仇，苦苦哀求，又托许多同门师叔兄辈说情，大师仍然不肯。 
    罗浮山原是人间福地，遍山皆是梅花，景色幽奇。每到十月底边， 
   梅花盛开，一直开到第二年春天，才相继谢落。莹姑无事时，便奉 
    大师之命，深入山谷采药。 
      有一年春天，忽然被她在后山中发现一个山洞，进去的时节很 
仄小，越走越深，越走越仄，往上尽是螺丝形的小道，渐渐看见前面 
    露出亮光，鼻端时时闻见梅花香味。莹姑天性好奇，仗着自己手中 
    宝剑锋利，不怕毒蛇猛兽侵袭，便直往洞内走去。转过一个钟乳下 
    垂的甬道，忽然前面现出一块平地的草原，上面有成千株大可合抱 
    的千年老梅，开得正盛。忽见前面又有一片峭壁，写着香雪洞三个 
    摩崖大字。下面有一个洞口，心想师父住的那洞，因为万梅环绕， 
    洞中有四时不谢之花，所以叫着香云洞，这里又有这个香雪洞，想 
    必也是因为梅花多的原故。这洞中景致，不知比那香云洞如何？ 
    今日里被我发现，倒要进去看看。如果比香云洞还好，回去告诉师 
    父，便搬在这里来住，岂不更妙。一面想，一面便往洞中走去。适 
    才的洞，步步往上。这个洞却是步步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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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顽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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