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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天狼刀(八)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ue Jul 18 08:32:15 2000), 转信

《天狼刀》
第八章 射雕一箭 球打阴阳配

    华英蓉为了安排马上到来的大局,预作规划,没时间陪他,令侍婢小兰、小菊,策
马陪他,示范些马术身法动作!能令人马一体,坐稳雕鞍!
    熟练些驰、冲、转、侧、回、旋、提、顿、跃等几种骑马的基本要领!
    魏天乎虚心受教,不以不会为耻,进步奇速,一点即通!
    大声呼叫着小师傅长、小师傅短的逗着两个丫头喜笑颜开,“咭咭!咯咯!”的娇
笑不已!他那种模怪样的憨像,逐渐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失去了身份上尊卑之间的隔阂,发挥出人性中生而平等无问的意愿!忘我输诚!推
翻遗弃掉世谷的规礼枷索!
    小兰、小菊都是十三岁,正是贪玩的年龄,有幸今日能在这大哥的口中,过过这做
师傅的瘾,真够拉风!
    但,只一会功夫,便吓得花容失色,尖叫起来,不嘴“嘟”得老高!娇嗔着发起小
性子来啦,大徒弟已不听小师傅的教诲了,只有干瞪眼的份!
    只听小兰娇呼道:
    “大徒弟听了!人家马术好的人,可以站在马背上跑,扯着马尾巴听,蹬里侧身、
马腹藏身、鞍上竖蜻蜓、马上擒凶徒……”
    两人并辔而驰,说着说着,只觉身子一轻,兰儿的小蛮腰已被魏天平的大手擒了过
来!贴坐在他的胸前!马驰中起伏着动荡!
    她的身心也在随着节奏而飞快动荡!平生尚是首次被一个大男人如此的搂抱着1.
背脊靠上了那坚强的肌肉,一阵阵酥麻感向全身扩散。
    她娇呼喘息,这又惊险又美妙的感受,可拉风着呢!何况这个大男人是她心爱暗恋
着的人儿!而又不敢真爱的人儿!
    女人十三岁便发育完全,天癸水至,可以做小妈妈了!
    她像一朵小小的迎春花,蓓蕾初放,清香微搏,汗腺娇容已能放射出媚力来,她不
敢采取主动,以被迫惊恐的姿态,婉转娇啼着来接受他的赐予与安排!
    魏天平刚才虽然与她有所讨论,总认为那是她具有的人类本能的占有力,这强烈的
占有力乃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不会当真,乃是她小孩子的梦幻而已!
    他豪放的胸怀,也认为她是令人产生喜说感的小妹妹,不能办“那事”的小不点!
    却怎知小妮于心怀鬼胎,表面上娇弱喜笑,全进假装出来的孩童像!但觉快意畅舒
之极,喝呼一声道:
    “注意了!兰姑娘!”
    脚已离蹬,纵身站立雕鞍,双手互握她那两只皓腕,大喝声:
    “起!”
    已将个婀娜娇躯,甩上高空,腿伸臂直,在狂马飞驰急奔之中,两人叠罗汉、竖蜻
蜓,身子竖得笔直,一正一反,煞是高杆!没有两下子真功夫,还真不敢施为!
    兰儿生得俏巧美艳,功夫也打熬得不错,乃千中选一,有幸来服侍大小姐!
    到了这个节骨限上也得掏出点真本事来博得心爱的大情人欢心满意!
    全身运劲,在空中挺得笔直,两只小金莲在倒立着,开了又合,合了再开!
    山风阵阵,迎风扑面,每当大劈胯时,双脚叉分之际,强风扑入股中,小青溪那小
活儿的香露似欲倒流而出,神摇魄荡,刺激新鲜!她一紧一紧的将那两扇小门夹动着快
活,乃是梦寐难寻的境界,已刻骨铭心,此情此景,能使她追忆不迭!
    一众坐地的男女少年,鼓起如雷的掌声,欢呼叫好,群情沸腾!
    在狂马奔驰中,他们谁有这个胆子与功力!一旦由马上摔下来便得臂折脚断了!
    魏天平经人鼓励,玩凶了心,喝呼一声道:
    “小妹子,咱们玩个惊险的给他们瞧瞧!你放心,翻两个筋斗!注意了!起!”
    松手将那小身子抛出四丈高,三丈远去!
    兰儿咬紧银牙,身在空中抛力已尽之时,如一个人球般的大翻空中筋斗!
    随翻随落,连翻五个,刚好魏天乎纵马追来,双手一伸,接个正着,立即榄入怀中,
乘机偷吻了那小香唇一口!
    “嗤!”的一声,还带出响声!
    这动作乃在刹时间完成!在马蹄雷动奔波中完成!
    吻得小兰儿灵魂出窍,粉拳轻捶着铁胸,娇低着道:“难为情!”
    “哈哈!小妹子配合得好!大哥哥给个奖励!”
    众人更加鼓噪了!这小子,刚才还是个老土,现在变成马术专家了!再行的教师爷
也没有这份胆量!
    若是小兰被他失手摔下来,小嫩屁股能摔烂!这人生算是泡汤了!
    华芙蓉回头望一眼,也臻首连摇!表示他太疯儿了!
    她身边一名高额广颖的长脸书生型的青年低声道:
    “魏兄弟真乃人中之龙!大小姐幸得此人,凡事望能三思而言!人龙之主,志在九
州天下,望早图之!”
    华芙蓉怵然心惊,此言不啻间接暗示她“兰阳车行”是弯浅水,难以养住大鱼!
    由轻车中搬下许多事物,并设立了个小型布帐,围成一个可以秘密活动的范围来!
    小兰儿在他胸怀中,哀声道:
    “大哥,快饶了小妹吧!”
    魏天平正玩得高兴,闻声知意,心中狂荡不已!怜惜着放下手臂!在马上扯紧皓腕
将她提了起来,转动着脚步,一个娇弱的小身子已平行飞起转动,如只大车轮般的!
    这一来兰儿又享受到另一种奇妙的滋味!娇呼故意讨饶不已!
    她越是讨饶,越激发起他恶作剧的心志,互为因果!
    快活便是从这微妙的关系中产生!令人回味无穷!一生留连思念!
    小兰儿似乎摸透了一个少年男子的心,相间中制造气氛,让心爱的人尽情尽兴的玩
弄自己!偷偷的占据了他的心!包容了她的情意!
    蓦的!
    魏天平高据马上,看到了远处,有数十匹骏马,泼水也似的飞驰扑来!
    他将兰儿收入怀中!对手来了!纵马狂奔、怒烈冲天,已打断了他的玩兴!
    兰儿揽住虎腰,只感到天旋地转,灵魂已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魏天平抱着她,一只手偷袭着小屁服蛋儿!。觉得那里一紧一紧在抖动!
    他小驰扫队,飞身落马,将兰儿交给菊儿扶持着道:
    “她已被转昏了头,晕了过去,请你照料着!”
    小菊伸手接过!看魏天平回到大小姐身边去了!拧着小兰儿的腮帮于喝道:
    “小妖精,就会死赖在爷的怀中讨乖巧!看姐姐能轻饶了你!”
    小兰立即变了神色,睁开眼,低声讨饶道:
    “姐姐宽恕这一遭,下次不敢了,酸味儿好重哩,咭咭!”
    原来,小兰儿竟是故意的在魏天平身上撒娇,就像小娃儿要奶奶!要抱似的!趁机
依赖着他不放人,想尽点子与他在一起,由得他捉弄!
    魏天平被她捉弄得牵肠挂肚!
    远处人马前头探马已奔至山坡上来了J共有五人之多!他们在冲马,占抢方位!
    头马那人已抢至“兰阳车行”的侧对面!立即盘马怒目回顾,手已提至腰下剑柄上!
    似乎便要抽剑对搏了!他的战斗准备已完成!
    余骑四人,“嘿嘿”冷笑数声!不理会他的作着,各自似有默契,两面一分,界定
一清二楚!魏天平看着直甩头不已!
    不多时刻,已接踵奔来五队人马!各按先前五骑所占的方们盘马聚骑!
    其实他们所争的只是待下午太阳西之下时!占西北方位之处,比东南方位能使眼睛
不被夕阳西晒所刺激!
    霎时之问,这片草原山坡上已聚集得有一百四五十人马!顿时热闹起来!
    他们各自忙碌着觅地支帐!男女相杂,各有职责!虽乱而不紊!
    魏天平不明究竟,来至华芙蓉身边惊诧着道:
    “他们来这多人准备打架么!”
    “不是打驾也差不多!要争雄斗胜,比较每家的武功势力!每月总得举行几次!咱
们已近二十天未参加活动了,实际情况又不十分明了!
    现在只是在序战阶段!不必每场全胜,只要不被人家淘汰出局便可!
    魏天平目瞪口呆,不知所云1他孤独着生活惯了,对这些新的事物,有些茫茫然。
    华芙蓉再对他进一步解释道:
    “比赛、争搏之目的旨在激励武学,有所提升进步,再者也是争取下一代长安武林
的领导权!若是咱们事事都比人家强,他们自然要接受咱们的号令节制!”
    “这——这个岂不是要流血拼命么?”
    华芙蓉对他灿然一笑,再呢他一眼娇嗔着道:
    “你怕了么?”
    他脸上微赧,嗫嚅着道:
    “只是觉得不值得而已!没甚目的便打得头破血流,太那个一点。”
    “也不是每次都要杀杀砍砍,只要一方承认服输便可!绝非要赶尽杀绝!”
    “哦!斗不过人家,还要耍无赖,那就是欠揍,太不上路了!”
    华芙蓉知道他对武林认识情况及他们这一代青年子弟们的为人处世态度行为,不能
了解与适应,须得逐渐将思维理念沟通!
    这可不是三言两语便能令他苟同附会,再柔声道:
    “各家派的技艺武功,是刻苦磨练出来的,咱们小一辈的人是在依据家世现在已有
的班底的后代们的势力想点子比赛,比赛中便有赢输!试想想看,一个人或一个门户,
什么玩艺都比不上人家,将来,长大了,却要人家处处听你的,事事受你的节制,人家
会屈服与你么!”
    “有些事物,当然不可能,比人家低能,还想人家听你的,这人家不佩服你是合情
合理的!”
    “对极了,现在咱们所玩的便是集小胜为大胜的准备工作!一个人能否在一个地方
上扬名立万,一呼百诺,令众家豪杰心服口服,便是如此这般在不知不觉中用最和平的
手段,将自己的声誉地位、家世组合提升起来!”“原该如此,才合理才合法!”
    “若现时争些小胜在身,处处高人一等,他们心生怯意,将来长大了创业兴家,他
们或者是风附翼,或者避道而行、可免去大火拼的惨烈!弄得死伤狼籍,最后还是斗不
过人家!”
    魏天平渐渐为华芙蓉的道理所屈服,心忖:
    “他们都不谦让为怀,事事争胜,原来也有些道理,不然,互相不服,即便得杀戮
重重,了无终局了!”
    他孤陋寡闻,何曾想到江湖上暗流汹涌,危机隐伏,每个世家能立而不倒,是免不
了平时要付出点痛苦的代价!
    华芙蓉这美艳绝伦的小姑娘,从小便被父兄尊长们,教养训练成一个城府深沉的领
袖人材!
    见解高超,计算精微,指挥若定:而又容忍宽厚的少年英雄!
    也是因为者爹留给她的事业并不大,要想出人头地,便得力争上游!
    既然凭天赋姿色,已博得“长安三美之首”的名衔,“散花仙子”的封号!
    已激起她雌心万丈,只许前进、不便退缩的局面,对这些禺武于戏的玩意儿,她是
十分认真的计算争胜,并不以儿戏视之!
    山坡上!
    大致各方人马都安定下来,喧哗声浪已灭!
    魏天平向面对那一堆人望去。
    只见——
    他们也有一辆轻车,在车头上已竖起家旗,飘飘动扬!
    当中是一面方型红底白字,绣着个大大的“施”字,两旁尚有条牙旗一面,一是
“长安德局”,一是“九天玄女”!
    男女少年有四十几人,男青女绿,服饰整齐,阵布两仪,纪律森然,不像是一伙旨
在游山玩水的人!
    突然——
    在他们的后队中,飞马奔出一骑,手持一支长箭,箭杆上穿插着一封函缄,伏鞍狂
奔而至,相距十丈左右,甩臀抛出,喝道:
    “‘散花仙子’!接下咱家姑娘的问候函!嘿嘿!嘿嘿……”
    在狂笑声中,盘马呼啸而回!
    童贯山上跨两步,伸臂接任,呈递上来!
    华芙蓉折开一看,玉靥上柳眉高挑,杏目隐煞,贝齿紧扣,嗔怒之极!
    魏天平在她身侧,好奇的探首望去,只见书缄上:
    “芙蓉世妹妆次:
    月馀违赏花容月貌,想是抚慰门下创痛,忙于刀圭,不克分身之故!今幸相会,顾
念至深,前兰约忽断,意实依然,今睹,贵门下已意气风发,了无戚戚之状,想必精妆
如昔,铁马金戈,来此补续前约!幸甚!试目今日江山,乃属谁家天下!嘻嘻:抚剑以
待尔等!秋风落叶,各自飘零!
        世姊
                                  萍萍书”
    魏天平皱眉忖道:
    “施家姑娘,本书讽刺挑衅,好大的口气!狂妄之徒,不为识者一晒!”
    但见华芙蓉身边那位年已二十四五岁的老青年道:
    “大小姐,请息怒,不必义气之争,失了方寸,为今之计,是否应回敬一帖!请斟
酌!属下便即准备!”
    “咱们应出奇制胜!”
    她顾视左右,喟叹所属皆平庸碌碌之辈,没甚好点子可出!再补充道:
    “咱们当然要马上回敬一帖,不能弱了名头!但要想个妙着高招,能杀她个下马威,
才能出出这口恶气!这小泼妇,专揭咱们的疮疤,妒火中烧,太可恶了,应声色不动地
惩戒她这狂妄之妇!令她胆颤心寒,今后要她放乖巧点!”
    这顾长身材,颇为儒雅的青年,属智慧型的人物,广额聚眉,仰思小许后道:
    “属下献计,双方相距若三箭之地!若以强弓长射,不难标抵他们阵前!”
    魏世兄力拨千斤,此事不难办到!”
    华芙蓉脸色一喜,躯转呈研,媚视着魏天平笑道:
    “大哥助我!”
    魏天平猛点那颗毛头,尴尬吃吃的道:
    “我!我!我从未射过箭,若是射不到他们阵前,半途而落,岂不弄巧成拙,那时!
那时,伯不自取其辱……”
    华芙蓉心中一凉!不知如何是好!眉尖又聚了起来!
    这青年名叫詹百韬,在华府群少中,最是足智多谋!只听他道:
    “魏世兄天纵奇才,射箭绝非难事,拉拉弓试一下便会了!只是射远而已!”
    魏天平点首,两手一摊,苦笑一声道
    “你们说我行,咱便暗试射一简明看看!”
    华芙蓉喜上眉梢,对呀!试一下弓不就明白了吧,转头对余人道:
    “亮刀、列阵,位占辕门成墙,掩护魏大哥试弓!”
    如是——
    华家这组人马,立时紧张起来,刀光打闪,人已肃然成列!在一圈布帐之前,立即
形成一股之煞气!
    令其余四家哗然不知他们因何陡然成备战状态!
    而“长安镖局”,立即有了反应,远远即听到他们的主帅“九天玄女”施萍萍娇呼
发令,列军成垒,布下阵式相待,她认为华芙蓉因忍受不了羞辱,想对她们蛮干呢!
    立刻相对的发下雌威,虚张声势一番。
    军军迢迢对垒,各自人马调动!显示军威势和,互不相让,大别苗头!
    华芙蓉冷笑一声,素手一拉魏天平的虎腕!将他楞头楞脑的拉入军后布帐之中!
    詹百韬回到车上去修书去了!
    兰儿抢着到车中去取弓箭,她对伺候这大哥,可称得上是时时留心,眼勤手快!
    魏天平道谢半声,取弓在手,心下紧张着,却不知箭装在哪儿?随手控弦,聚力于
臂,空拉了一下!
    这是张两石轻弓,因他不知要用多大的劲力,猛的一拉。
    “啪!”
    弓因为拉力不当,从中立折!他脸上羞赧着一怔道:
    “唉呀!这可怎办?弓被弄断了!我说不会!可惜!可惜!”
    华芙蓉眼角、口角尽呈笑意,娇声道:
    “妹子高兴还来不及,棒的很,这一箭准能吓湿那贱婆娘的臊裤裆!你等着瞧好戏
吧!替爷换一张弓来!”
    小兰倒有先见之明,另一只小手挪到前面,递了上去!
    “啊,你倒是玲珑心窍,早已准备好了!”
    “咭咭!爷的千斤大力,那弓怎的禁受得猛然一拉呢!”
    “那该怎么办?请教高明!”
    小兰在他手中接回了弓,试拉了一下,给他示范,边拉边道:
    “爷!拉时先慢一点,待弓上韧力松开,便不难得心应手!”
    拜着他指导取箭上弦,持弓挟箭,立马扭身,取准备对目,上下射角覆仰!这其中
当然有些共知的法则巧妙!
    魏天平虚心求教,小心翼翼,试拉了几次弓弦,才赂通些射箭的诀窍。
    华芜蓉也忙着解释原理原则!射箭虽属小技,其中学问也满多的,而誉称上“神箭
手”的,千万人中也不过仅有一二!余人均在乱射一通而已!且说对面阵中,施萍萍望
着华家阵角在变动!尚未冲过来厮杀!悻悻然。
    也猜不出华家的华芙蓉,摆了个阵屁股,便鸦雀无声了,不知在阵后搞什么鬼!
    一时又脸呈得意之状,才这一招阵前传书的杰作,准能让这臭丫头气个半死!她见
华家阵中虚晃一番,便没有下文,对身边的青年道:
    “哥,看那小妖狐吃了这记闷心棒,怎生未来撒泼放臊!哼!手底下稀松,整天只
仗着她那付猴屁股脸,到处翘动着对人浪风!贱货……”
    “其实,那妞儿不错,大妹!你又何必时时刻刻都要挤掉她呢?未来的天下,没她
的份,她不是咱们要打击的对象!”
    “我不管,人人都对她眉来眼去的,我便气不过,一群臭男人急着去伺候巴结她,
连你也在内,不要脸!”
    “酸呀,酸呀!咱们同华家冒上,又不是争这个,你别弄拧了筋!”
    “她们家上下两代都是一路货,专干些偷偷摸模的勾当!”
    “唉!唉!大人们之间抢生意做,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只要他们有那个本事,现在
不是口里吃到刺了!”
    “活该!”
    “长安镖局”的下属们,心里直笑,面色木然,心忖:
    “大姑奶奶前次未争上“长安三美”的名衔,醋火中烧,对那‘散花仙子’妒恨成
仇了!看吧!咱们今后可有得活罪受了!”
    蓦的——
    有人低喝道:“华家的旗门分开来了!”
    “啊!那人对咱们这边要放箭!天啊,超过三箭之地!他们有这种人才么?”
    “不是那姓鲁的混小子!这人陌生得紧?”
    弦声已响!铁箭穿云而起!
    用的是铁杆尾端带哨的“鬼号响箭”!
    高空中传来一声嘶号穿过气流的奇音!箭悍传书!
    铁矢已弧形下落,目标是“长安镖局”的那部轻车!箭由他们的头顶门迅间沼过!
    吓得他们已缩颈弓腰,阵式欲散!
    “噗嗤——”
    铁矢已插在那部轻车的篷顶上!立即发泄出了一股于烧焦了何物的气味来!
    “啊!‘射雕手’,他们不知从那里弄来了个射雕手!”
    其余四家门户,各占居南北两边,形成一个大六角形,每家占据一方正面!
    他们早便知道这两伙赶脚跑车的门户,因同行是冤家,孩子们也不例外时刻都在明
争暗斗,互别苗头!
    由华家阵中飞出这一箭,射得高明威煞,大家佩服得一齐拍掌欢呼!
    英雄是不会寂寞的!
    华芙蓉遥遥的立于阵前,高举着一只皓腕,摇动素手,表示谢意!
    魏天平这一箭,便给华芙蓉露了脸,她十分自然地伸手曲肮挽着他的胳臂,回时转
到轻车之前,信快欢欣的道:
    “大哥!你真行,够那泼妇魂飞九天之外,咱们专门有穿破她九天的铁箭!”
    魏天平注意“长安镖局”的阵中,再也没有敢趾高气昂的神气活显啦,这一箭是相
当管用呢,他们老实的多了!
    稍时,大家的情绪稳定下来。
    位在他们华家右首隔邻旗号悬挂着“天威府”的阵地中,驰出一骑黑马!马首鼻粱
上中间生得一条白线!是一匹人见人羡的“雪印乌锥”大宛宝马,银鞍银铃!
    马上的少年,气宇不凡,美中不足的是个小方脸,不具怎么威严!锦衣挎剑,衣披
杏黄色披风!有王者之气概,非是阵战之豪雄!
    驰马奔至六角方阵之中间草地上,拱手道:
    “难得今日有六家兄弟姊妹,来此相聚,若有新鲜创举不防提出来大家参详!”
    稍待见无人回应,再道:
    “不然,便依往例,第一阵比赛马球,第二阵比赛梢棒,第三阵比拳脚功夫!若无
异议,百息后各自出场!”
    话罢抱拳环视一周,人众对他欢呼!他英姿凛凛的盘马挥手点首答礼
    魏天平内心中早就对“天威府”慢不经意着他们的动态!内心震荡不已!
    十二岁时在“卫陵”中老山羊指明他是卫家二少年嫡血之于,因之,才带他至老祖
宗陵中去磕头归宗碰运气!
    天意安排,让他们老少两人揭开了“卫墓”之秘,数年来尽得所学,心中痒痒!对
“天威府”尽是幻梦!今日有幸能冷眼见到个卫家的子孙!
    魏天平低声对供在他身边坐地的小兰问道:
    “可知!这人是谁?臭架子不少,好像惯于发号施令似的!”
    小兰扯他一下衣袖,要他放低身子,将小嘴巴咬着他的耳朵悄声道:
    “他是‘天威府’,天下第一武林世家的三少爷‘卫天升’!啊,你们的名字巧得
很!能排比得起来!”
    魏天平心头一震,立加否认解释道:
    “胡说八道,我是有个鬼字的‘魏’,他是行字边的‘卫’!”
    “好吧!算小婢没见识,说错话了,不过,爷要多注意他!他是最具希望明天封,
帝,的人选,手中的‘青戈十五式’,天下无敌,才厉害着呢!”
    魏天平表面声色不动,心中打鼓,苍天,陵墓中“青戈十八式”原来流传至今已流
失了三招之多!不对,也许他们故作神秘,平时出手只用到十五式!
    “他对大小姐追得紧,你想得到小姐的芳心,可得多下功夫才能蒙小姐青睐!”
    “小鬼头!说些正经的!”
    “不过,老爷与夫人却都不打算让小姐嫁出去!”
    “为什么!‘天威府’,天下第一家,这少奶奶可是争都争不到的!”
    “那咱们老爷辛苦一生的车行岂不后继无人,卫少爷如何肯主持这生意!”
    “那!那有什么不可以,他又高尚哪里去了!他们老祖宗、‘卫青’大将军微时也
是个牧儿出身的!”
    “这,小婢便不懂了。再者,夫人说:家世高,规矩多,一入侯门深似海!等闲那
见到个卫家的女眷身在江湖!因之,将来这日子难过得很!是个笼中鸟,入不得那样的
门户!”
    魏天平默然,心忖:
    “这卫天升许是亲哥哥?或者是堂兄弟?看来也不过二十多岁!”
    场中每个门户各派出两名球手,共计十二人,挽马持杆,在争赶着一个皮毛球!滚
东滚西,挥动着球杆,你争他夺,互不相让。
    因为场面大,马嘶人号的滚着一堆,这控马之术冲击避让,倒也有些机巧奥妙。
    詹百韬退至魏天平身边道:
    “魏世兄,这场马球共有六场,每家能进一球便立于不败之地,若进两球便是胜
家!.请世兄多观摩留意,若前四场咱们争不到分数,便请世兄下场,多有仰仗了:来
个不鸣则已,一呜惊人!”
    “詹大哥,兄弟是一窍不通,请大哥开开窍门!”
    “不敢!互相探讨研究!来个出奇制胜!”
    如是,一个解说,一个频频点头!
    小兰只得放乖巧点,不敢打扰了正事!
    首先是“天威府”的人打进球门一球!
    “天星楼”三美之一“彩虹仙子”蓝碧玉的属下打进一球!
    未曾得球的门户,纷纷替换争球手!
    华芙蓉向詹百韬打个询问的眼色,那意思是想请魏天平早点出场,实际练习几局!
    詹百韬摇头献计道:
    “大小姐,请放宽心,所谓旁观者清,且让魏世兄多观摩体会各种技法!”
    第三球,又被“天威府”的人员去!
    第四球,“汤家庄”的“小霸王”汤成急了,亲自下场临阵,获进一球!
    现在尚有两次机会,失去一次,尚有最后一次机会把握!
    华芙蓉愁眉不展,她想到赛至最后,未得球的门户,必然竞争激烈!柔声道:
    “大哥,想要谁跟你搭挡!”
    魏天平向众人望去,所熟识的只有童贯山与柳飞絮两人,余下之人连话也没谈过!
而童贯山首先已出过场,便道:
    “请求柳姑娘与小兄下场可好?”
    众人哈哈大笑!他也憨憨的傻笑!
    詹百韬连忙解释道:
    “唉!世兄!往常都是兄弟们轮流上阵,尚未曾有过一男一女搭配上阵!”
    “小妹甚愿与魏大哥搭配只要不违规矩便成!女人若不上阵,要来做何事?”
    柳飞絮言语冲冲的枪口争取权益了!
    詹百韬尴尬万分,不便多言了,他本想魏天平能邀他一起出场争取这场荣耀!
    场上新换球手已聚齐!只等待他们“兰阳车行”的人进场!
    柳飞絮轻功是一流的!飘身已落马鞍,箭已上弦,不得不发!
    魏天平笨手笨脚的倒提着树杆,提缰夹马追上柳飞絮慌恐的道:
    “是小兄拖累上姑娘!”
    “喊我的名字可以吗?”
    “这!小兄冒犯!”
    “天平!咱们不是要并肩作战嘛,小妹蒙大哥赏识器重,心存感激!”
    “飞絮妹子,轻功卓绝,当世超人!”
    “大哥,咱连手打个‘二进宫’给他们瞧瞧!”
    “什么是‘二进宫’,小兄不懂。”
    “就是连续进两球呀!”
    “啊!那敢情好,不过,要先计划一番,怎生搭配?”
    如是,两人并肩而前,商讨细节!
    柳飞絮臻首连点,百依百顺,唯命是从,心花朵朵开,绝不怀疑魏天平的绝招!
    如是——
    这第五场球各站门户,开球了!
    人马在动乱中,你冲我夺!
    魏天平纵马提缰,不去争那个毛球,却退守在球门附近,在外线活动!
    由柳飞絮一个人在场于中争球!
    就多人争夺中,凡打中球的也的打不上力!球跑不远,不可能一杆挥进球门里去!
    柳飞絮虽然马术不弱,身手灵活,然而身边少了一个人给她阻挡其他球手,东奔西
跑,有好长一段时间,球杆未碰到球!
    她也是初次上阵,华芜蓉也从未下令要她们十几名女将出过场!
    华芙蓉急得直摇头!见魏天平似个呆头鹅!人人都在争球,他似个没事人似的!
    白看了四局,一些争球的机巧,都未用上去,只在追随着球闲荡!
    从少年有的冷笑,局面上可以看出,他们“兰阳车行”的获胜希望泡汤了。
    他们两人身在局中,各干各的!
    姓魏这个“活宝”并没在押正点上!
    两个人与人家缠斗了这许久,居然连球都未摸到一次,在给人跑“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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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方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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