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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goal (2号,我喜欢), 信区: Emprise
标 题: 天狼刀续(1)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ue Jul 18 08:32:41 2000), 转信
第一章兰州扬鞭白塔寺参禅
“兰阳车行”的兰州分堂,举行过一次庆祝胜利的露
天月光酒会!
上下三千之众的大聚会,烤羊分肉,白酒干杯,由长
安五百龙蛇的都会歌舞与关塞边疆的豪放歌舞交替着表
演!
那是羯鼓“咚咚……”,牧笛“啸啸!”响澈了夜空星
月!
宴会接近尾声,一群护法、统领们进入大厅中用茶!
分堂主“青云雕”上官宗简报了近半年来分行中的业
务后再道:
“分堂中数月来已集结下四十库房老客户委托去长安
的货物,属下实在难以搪塞过去!”
屠明君爽朗的笑道:
“无妨,明日即行发车五百辆,三日后起运回长安!”
“青云雕”大喜,这番他总算有所交待了,不必再坐
大腊烛头,连声应道:
“是!是!属下明日便开始装车!”
“兰州分堂再扩编征求两千名青年男女护车武士,本
部留下百名护车,半数任教头半数为统领,加紧训练!
由谷青云大总管领车回长安,向爹爹及屠叔叔报告此
行战胜“铁剑胃’的经过!”
华芙蓉严肃的指示了这些待办之事!
她与魏天平商讨向西发展的计划,明霞与明君兄妹作
为第二线设立分堂事宜!
第一站便是武威郡(凉州)
“青云雕”听说车行要过黄河深入河西,打通河西四
郡,只惊得大吐冷气的道:“那河西走廊一带,民风凶悍,
本行从未行走过,那里是民匪不分家,属下之意,望车主
应慎重考虑周详才是!”
“这事由总巡查与我负责打头阵,势在必行,你的责
任便是在兰州多征集有为青年加入咱们的行列,多多宜
善,品德最重要,武功可以逐渐加强!”
龙五婆婆的伤势,已逐渐康复!
魏天平西行前夕去探望她老太太!
这坚强不倒的老婆于,感动地,扯着他的大手轻摇
道:
“贤桎,答应老婆子随最后一班车队西上,老身不想
回长安了!”
龙七郎跪地叩谢他在祖母危难之时,伸手救助祖母的
大思大德!
魏天平也替她难过,便答应下来道:
“龙婆婆你老只管安心休养,待四郡地面安置下来,
小的会留下一个分堂主的职位以答谢婆婆对车行之功熏,
七弟也留下多照顾婆婆些时……”
“我受伤误事,那有什么功劳,能跟随总座跑跑路,
不赶我走,也就令老身感激不尽了!”
“不然,婆婆功在车行,对那次胜败并不重要,婆婆
只是中了敌人的奸谋而已,大家心中都明白!”
七弟已是华家“伯爵”的身份,我准予他将我传下的
那几招“天狼刀法”与你老共同来参详一番。
将来再由婆婆手中施展出来,在这西北道上,有你崇
高的江湖地位,无上的尊荣!
龙七朗非常激动再行跪地叩谢大恩德!
龙五婆婆之内功精纯,与“闪电刀”之战搏,失败得
有些冤枉,并非技不如人,只是平日刚复惯了,犯了轻敌
之过!失败得难为情。
由魏天平与华芙蓉首先启程,率百名精锐为第一梯
次,随行货车计辆!
第二梯次由“长安五大”带长安五百龙蛇跟进!.
第三梯次由屠明君兄妹率五百人押后,在已打通的路
线上建立分堂,开堂治事,承榄东下长安的货运!
“兰阳车行”在长安地面,原是数不上有身份地位的
世代世家,底子太薄,但在兰州却是个大字号!人见人羡
的大生意!人多马壮!气象万千!
在边民的心目中是以具有的武力雄厚与否来评定那家
行号的大小!
他们化了十两银子便开发得蒙古守护黄河两岸“镇远
浮桥”的老军!打拱行礼的通行无阻!
一行铁骑迤俪长列,通过了气象恢宏的浮桥!便是另
一番景象横豆在眼前:
黄河波涛滚滚的由西南向东北,在万古如一的奔流下
去!
河岸对面陡起一座童秃不毛的高峰,与兰州遥遥相
对!
山上建有红墙丘瓦的大寺院,在半山腰中,隐约可
见,时闻钟鸣!
山上之最巅峰处,筑有白石宝塔一座!
座塔巍巍,若是有暇,登临远眺,那黄河如带,婉蜒
东下,民众土人以羊皮作筏,逐波上下;似沙鸥水禽,浮
水遨游般的渺小诗意!
华芙蓉驻马浮桥上,停蹄上下顾盼道:
“大哥,难得偷取半日闲,咱们何不登峰小游一番,
领略这登高远眺;俯视天苍的情趣,以扩心胸!”
了空老和尚怂恿着道:
“那寺院之中,唉!尚有早年旧识,已四十年末通音
讯,贫僧也想趁此机缘,再续兰因,去拜候他们—次,望
施主成全贫僧……”
矮天平笑道:“一出家门,便游山玩水起来了,不过,
众议难违,咱们便尽此半日之欢!”
车骑前行数百丈,即至入山路口!
命车夫们将车子驾入路侧林子深处,架设起一座“狼
烟烽火台”,若有匪徒打劫车辆,便升起狼烟告急!
一行百人,盘马落鞍,飞步提纵,登山游赏这座古老
的刺嘛庙了!
要见识一番此卢舍如棋,人马如蚁、黄河如带的奇妙
天成的景色。
寺庙占地颇广,门前横匠上题名:“白塔寺”
建筑宏伟,金碧辉煌,寺中喇嘛有数百人,袒露着右
肩背,斜披大红法衣,着皂色裙裤,头顶峨冠,足套黑
靴,手持骨质捻珠!
面色神态,宝像壮庄,有些装模作样的神色,他们是
终日无事,除诵经念咒外,便是练武用以护法保佛!·
山下河岸居民有些人扶老携幼上山虔诚敬佛,礼拜上
供,祈求佛祖保佑他们,那是唯勤唯谨,诚慌诚恐2
对这些大喇嘛视若天神化身、佛来的使者,一言一行
无不奉行不误,唯命是从!
华芙蓉等人入乡随俗,只得虚应故事一番,舍上敬佛
的香油银子五百两!
寺院本是一种人群的组合体,各有职事,阶级尊卑!
魏天平对佛没印象,不明究里?
华英蓉乃是祖继四川峨媚、隶属天竺佛尼僧一系的俗
家,对这些吃得油肥胖胖庄庄的大喇嘛,没甚好恶!只是
尽点心意即可!
会同什几人先行出寺,共登峰顶,跃上白塔之上,据
高临下,远眺这山川形胜,大自然育化而成的美景!
抬首遥望兰州,城郭市景,楼台园圃,尽呈眼底,了
如指掌!
若在秋月皎洁之夕、或烟雨迷朦之晨,那是有画不尽
的远山渺渺,隐现着难谍云树、浮动流回于青山白水之
间。蕴呈山河幻化天字之美!
令人兴起悠然退思,顿觉逸俗超尘,翩翩羽化之思!
他们交口称赞此行不虚,胸怀立畅,如入广寒宫阙,
天风飞袂:云流眼下,俯视兰州,似儿戏筑城堆沙!
魏天平即景感情,口宣一绝道:
“隔水红尘断,凌空宝刹寒,
龙归山月小,鹤映水天残,
白塔连云起,黄河带两川,
倚栏凭望久,烟树晚生岚。”
吟罢意有未尽,气有未舒,仰空长啸,音似滚畦,破
云穿空而去:远传千里,山河似有呼应,豪气万丈,心志
一雄!
那是具有万里江山欲踏尽,壮志即将凌霄去之意!
只觉得武道已与天地合,自身的高峰现象,已另有新
的突破:进入完美空灵之境!
他们在山上游玩了半8,待过午之后始行下山!
寺中主持“哈维活佛”与了空老和尚同站在寺门前:
合什指点捻珠迎候,低喧佛号不止!
魏天平回礼笑道:
“未流兴至,呼应天地,宣告山川,您意校为,打扰,
主持的清修了!”
哈维活佛合什顶礼道:
“施主龙行虎步,具王者之象,功比域外二三于,杀
伐之气,音贯天表,愚僧浅薄不敢言机,唯望施主,替天
执法之时,能多赦无辜,世上感不化之人心,少之又少!”
魏天平躬身抱拳回礼道:
“区区不忘主持大师的慈悲心怀,为那些世间孽子们
请命,德披万民,受教了!” .
“不敢:人心即天心,天心即我心,心心相通,物我
不悖!
世上人欲横流之时,天地只该冬封,春暖花开之日,
天地又大造轮回!罪过!罪过!施主勿笑我佛痴!”
魏天平爽朗的仰天“哈哈”大笑数声道:
“大和尚好高杆的野狐禅,开宗常谈,得天地蕴育变
易之妙,人生各具缘法、佛法虽云‘无边’,世人那得失
‘律’!”
区区志非争鹿之徒,还是在寻失羊,显贵者守国,谋
那富贵荣华,痴迷者守寺,接受那迷民仰敬,劳牧者逐
野,旨在除暴安良!
打扰法师半日,陡增梦蝶之苦,若幸有东归之日,再
来烦扰大师一杯清茶,告辞了!
“哈维当持珠扫径以待施主大驾,暂别长天,不送
了!”
一行离寺之后——
华芙蓉愉悦娇柔的吊着他的手臂笑道:
“你们在打些什么哑谜,妹子不懂!”
“他是吃饱了供奉香油钱撑得慌,终日无事、研究些
禅机话头,对施主大呈口锋,用以提高身价,表示他的不
凡而已!
假如他三餐不及,不想死的话,便什么机锋佛法玄理
妙意都没有了!”
“看他那形象神态,像有些道行似的!”
“佛子也是世间之一霸,是谓之‘神霸”,瞪着眼睛吹
牛说大话,将话头说得越玄,尤更令世人深信不疑,反正
可望而不可及;闲屁放一通而已!”
“看你说得这般不堪,求神拜佛,这也是人之常情,
令人心里存点希望祈求总是好的!”
“是的!正因世人有此需要,他们才能寄生得住,有
些世人终生深具奴性,终日慌慌不可自宁,找些枷锁,自
愿钻才进去,让人套住!
他便心安理得,想入非非,似是而非,幻幻入梦,总
是恐惧自己在世上不够安全,要这个来保护他,那个来安
慰他!
争取上天的神佛们赐予他们最满意的享受,权欲,就
得先带上一个天神老爷,佛家老祖的枷锁!”
“什么是‘天神,何谓:‘天枷’?”
“就是有些人想投机取巧,如同儿时兄弟姊妹们对父
母亲的争宠一般,想祈求得到神佛对他爱有独钟,赐下大
福洽予他!
他要得到人家更多的财富、享乐、平安、快乐、幸福
与权力……满足他的所求所欲!
也有一心想成仙成佛的人,将心寄托在未来永生不
死,与仙佛同列,受人顶礼膜拜!有大神通大能力!
总之,要满足他的所求所欲,他便得先舍把米来孝
敬、献身舍财舍力对神佛贿赂!
主持某一种教门之人,多半针对这些幻想非非,贪心
无恹之人的心理状态,各别设巧,五花八门,请君入瓮,
自动乖乖甘心情愿舍财舍生的奉献上来!
于是徒众日众,势力越大,财富益丰,延袭相传、便
形成不朽之伟业,因无人与之相争相拼!
试想有谁敢与仙佛神相争呢,因之,其道大昌,比之
人间帝王的功业、还来得牢不可破,万古递传了!”
“原来如此,哥!你这论调是否太偏激尖锐了!”
“不,这只是原则的说法,若是加以解释与论证,便
是三年五载也说不完!”
“老天,咱们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是!这是孔老夫子当年之名言,他无力反对,又不
能赞同,只能对其门下人说这不痛不痒的话了,各人由其
在我了!.”
“以他老人家的圣胆智慧,怎能逃避这个人生大问题
呢!”
“也许当时各列国诸侯们没人给他个官做,他有术无
权,令他无计可施,不得不从简了:”
须知,只要不惑,世人各有各的缘法,就如同喝酒吃
肉的和尚口头禅道:‘佛在心头座,酒肉穿肠过!’顿悟!
顿悟!佛祖曾拈花微笑,不可说,不可说!说穿了便大伤
感情!
这些喇嘛们是吃肉喝酒、参欢喜佛的和尚!有些地方
还有娶妻生子的和尚,在咱们内地作和尚有些哑子吃黄
莲,“苦也”,是要自标清高。奉行戒律的!
因之,各有法门,信就得救,贿就免罪,不信它的人
就是罪大恶极,是人而非人了!
就是口里藏刀,咱们杀得的是歹徒恶孽们的人身!
他们杀得的是人心,谁自愿送上去,谁就得被他们杀
得神魂颠倒,不亦乐乎!至死方休,待要死之时,尚叮咛
梦呓般的叨念着他已去天之国,或去灵之山……
“去你的,一番歪理,诚心来挖苦要嘛,越说越烦心
乏味了!你何不以此为理论基础,自立为反教的教主,解
救世人!”
“哈哈!各种教门,都是些套人的圈套,反教之教,
何独不是另一个圈套,只有傻瓜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情,免了吧!?
他们一行人说说笑笑,心情愉悦,聒噪着你一言我一
语的各自发表高论!
蓦的——那林中传出一串像杀猪般的叫喊声!
一幕不愉快的事务正在那里上演!
只见,他们甘个赶车的大掌鞭,已被人用牛皮索串捆
起来!
有些车辆已被打开,车中藏放的器械辎重什物,弄得
满地乱抛,一塌胡涂!
那些凶汉在搜寻金珠财宝,其结果当然是不尽如人
意、半两银子尚未曾落入他们手中,自是不死心,得要榨
一榨才成!
远远便听到有人一阵阵吃耳光的声音,那是:
“劈劈!啪啪!”
连珠暴响,被人打得鬼叫连天,挨次顺序的被人修理
着,好光景,好精采!
小麻杆化子,走在魏天平身后不远!立即便待跃纵超
前接应!
心忖:这还了得,那里来了些王八蛋不开眼,太岁头
上动土,关夫子庙前要大刀,欺到爷们的头上洒尿来了!
兰阳车行的人可不是庙里的泥菩萨,任由着人家来摸
弄着玩的!
“嗨”小兄弟,不忙在一时,这些掌鞭的老兄们,正
该让人家给他们狠狠的捏一捏他们的懒筋,免得自己捏时
伤感情!
要他们注意情况,遇警之时速点燃‘狼姻’,结果他
们只当耳边风,这次吃些苦头下次自当小心!不敢玩忽职
责!”
小化子一怔,便眦牙笑了,晃着小肩膀,装起二大
爷,迈着八字步,一摇三摆,只听有一个可怜今今的鬼叫
声道:
“大爷、大爷们、小的是兰州、‘兰阳车行’的人,家
主人正在山顶上佛寺里,烧香拜佛,银子都带在身边!
车中一两银子也没有,你便打死咱们这几个兄弟也没
用,待家主人回来了,你大爷有手段,只管向他们伸手!”
另有个粗暴厉烈的怪声道:
“咱家不信邪,修理的轻了,非要太爷给你一刀两个
洞,你妈巴子才知道珠宝藏在那里!?
“大爷!俺主大爷,江湖道上的规矩,掠财劫货,不
杀赶脚的,天下九州,黑道绿林,一体遵守,对贫汉混口
的留些情面!”
“什么黑豆、绿豆、太爷们是白豆!”
“劈劈啪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唉呦!唉呦!俺的小辣块妈妈,俺说,俺说!银子!
银子……”
“银子藏在那里,你这鬼孙,嘿嘿!还要再揍些紧要
的所在,你才痛快!”
“银子在这里!俺说二大爷,千白豆的!”
“在那里?”
“要大爷先松松绑带,小的带路!”
如是,捆身吊臂的绳索松了,他老兄连声的“唉呀”
着向放置“狼烟”的地方走去!那意思当然是准备点火升
烟了!
那凶汉大怒,“则!”.的声,抽出腰下雪亮打闪的长刀
来骂道:
“狗入的,噪你祖奶奶,太爷是要你找银子。你却准
备……”
“大爷,你讲理不,俺说最后那两部车里是金库,车
厢是铁的,你要怎办,钥匙在家主人手里,不请他同来,
你那把刀能劈开铁厢、铁框么!”
“这……”
这恶汉口应着,眼色却膘向那一百匹良马散牧之处,
心忖:
“人家有一百人在山上寺院里,便是一百只狗吧,也
够人料理—会的,何况是人!这危险性尚当高!绝不能让
这小鳖三点火!”
“俺说大爷,满载两车,非金即银,非银即丝绸绢帛
……你大爷只管放心……”
“这!你狗才满嘴胡柴,那来这么多!”
“嘿嘿!大爷们!你外行了,你看车辆,这两部载重
是否比那十八部较深些!而且车子是实心的,没有钥匙,
实在没办法打开,你便是杀头开了俺的血膛也没办法!”
这批凶神恶煞本想检搜几百两银子,打劫些珠宝饰
物,便心满意足,上马走人!
不想,碰上了这二十个赶脚的穷汉,身上是吊蛋精光,
一文不文。
这时听说那两部车子载得有金银,便即围了上去!
他们五六个人,前摸后摸,也是无计可施,如黄鼠狼
子拜鸡笼,那鸡明明在笼子里,就是抓不出来衔不走!急
得团团转!
后车门处有两个小孔,便是开启之处,不是通含所常
见的那种扣挂在外面的“元宝锁”别说刀子,连锯子一天
半日也弄它不开!
“喂!大爷,金子银子怎么样,俺说过,便是知道了
也是白搭!生个火,家主人便赶回来奉送!”
“啪!”
又白挨了一耳聒子,天下怎有这好的事!
那大掌鞭再也不敢拨撩他们了,瞪着小绿豆眼,心
付:
(王八狗蛋,但愿你等能在这里白耗着,待总巡爷回
来,看怎生收拾你们这些杂碎!)
“套车!”
嘿嘿,实在打不开,不会一总赶走么,今午且发他笔
大财……
魏天平等人潜伏在林中百丈外,知事变至此,已没什
么可等待的了!
乌飞草动!人影急趋的飞掠着接近!
欢方人马眨眼之间已朝了面!
他们立即放弃抢劫的行动,将自己的马匹集中待命!
他们总共有五十入,那脸面、穿着、服饰、与咱们汉
人有显著的不同!
只看,每人头顶一只平顶小帽,深目高鼻,多人留得
浓浓的虬髯或八字胡,青紫色的劲装箭衣,穿护心皮甲背
心,斜背箭袋,腰佩弯刀!
半数人手持红樱枪,半数柱立斩马刀,枪头长有一
尺、底座处斜出一支栈铁支、类似咱们汉人的戈,可以用
来架刀!
映日生辉,刀刃冷电四射,一见使知是一组马战的劲
旅!
足下原皮连毛马鞭,身材高挑魁武,透着那股子凶恶
狠悍之气势,哦!是九姓胡族,虽已被人包围,人数是二
比一,却镇定不惊!
从表面上看去,他们像是一组巡逻,却不知是什么人
的属下!
那名曾揍人的老兄见包围他们的是一批汉人装扮,多
数是些青少年,细皮白肉,生嫩的像一群大姑娘,兔儿爷
跷屁股的小相公!便毫不在意!
嘿嘿!“兰阳车行”在他们心目中,还叫不响字号,
人马车货,从不敢越过.“镇远浮桥”来河西打食吃!
虽然人数经他们多了一倍;但若在他们家门口放对拼
杀,后援一呼即至,很久不会活动筋骨,何妨找他们来祭
条刀!消遣一番!
如是,便用胡语向他的部属们交待!指示机宜!
身边另有一人像是个副手人物,抬脚将那车夫踢出两
丈外去!
那车夫“唉呦”一声,痛的鬼叫连天,一个滚溜,便
像是孩子看到亲娘的嚷道:求总座爷给小的作主!’’
魏天平点首表现出同情的歉意道:
“我要你等小心看,有情况点燃烽火传警,为什么不
听话!人家五十余骑掩上来,你等都睡着了吗!
树头上也不知放个高哨,河西不是内地,你那套老规
矩,人家是不理会的,半分责任心也无,谁敢提拔重用你
们!”
车夫们都垂低下头去,深自愧疚!
“是!总爷!你老恕过,下次不敢!”
了空老僧是听得懂他们所讲的胡语的道:
“总座,那头头儿在选派十个人向咱们叫阵!”
魏天平点首向那看似头儿的人道:
“本座知道你会汉语,如果你愿意便回答我几个问题,
不愿意回答也成,咱们便各凭手上工夫,杀完为止,—个
不留。
你听明白了么,你作不了主,可找人商量,本座给你
时间!”
他怒目彪圆的獠牙喝道:
“小辈,大爷们能让你放三声响屁便唬住了么,放!
有何臭屁先放出来,待大爷斟酌!”
魏天平对牙狠的人不感兴趣,骂仗解决不了问题,沉
声道:
“本座认为你等的老巢便住在附近,晌午出来巡警察
风,我们的人在弄吃食时,被你们掩上来制住,报出你等
的门户来历听听!”
“哦!你这小兔崽子像亲眼目睹似的……”
“你等可能经常利用这机会,若碰上人数少的行旅客
官,便干下这宗杀人劫财的勾当,令人视这河西为危途!
步步伏有杀机!
因为,从无留下活口,告到你等们的主子那里去,所
以吃腥嘴了,那只狗胆越养越大!”
“嘿嘿!你这个小鳖旦,可以做刑堂主事啦!”
“你等行为是集体抢劫,杀人灭口,汉律:抢劫杀人
死罪,盗窃坐牢打屁股,你是主谋,应负全责,罪加一
等!”
“你在过大堂了,臭美!”
“本座再次声明,你那部属中若有人不同意你的作为,
往时不敢反对者,现在给你们一个自新的机会! 、
可分开站出来,若不敢或不想分开另站一边,本座便
认为是你们集体同意干这人神共谈的勾当!
若有人另有其他意见也可以现在提出来,表白自己!”
只见,那人嘿嘿冷笑道:
“你的口气不小,大爷不信邪,你能咬掉大爷的卵蛋
去!河东的‘兰阳车行’有几根人毛,咱看得一清二楚,
不成气候!
这两部铁甲包装的货车,大爷是要定了!对你讲明了
也好!
大爷是‘百塔山庄’的巡警骑的左骑长,汉名罗克
虎,你这姑娘似的有没有吓湿了裤档,乖乖的献上珍宝银
两,大爷便放你回去向你老婊子娘求奶吃去!”
“哈哈!”
“呵呵!哈哈!”
响起一阵耻笑谚闹之声!
陡的!罗克虎身边那人向左横跨五步,侧身道:
“本人是‘白塔山庄,的左骑副长,勒不那,不同意
罗克虎的个人行动!不过,我也无权禁止他对汉客的不当
行为!”
“本座谅解,请过来,还有那位不愿意给‘白塔山庄’
因抢劫行为而制造杀戮的站出来!”
众人互相观望了一阵,大踏步走出十三个人来,其中
有人道 :
“我们不放下武器!”
那是不十分相信魏天平的言语,若是变挂尚可再拼搏
一次!
罗克虎暴怒骂道:
“你这狗娘养的臭杂种,无事时分财,临危时抽老于
的后腿,噪你娘的老皮!滚!给我滚一边去!看我老罗
虎,是否在乎他们这批毛崽子!”
“你见谅,咱们虽然是编合在一起!一总便是各干各
的!这是你私人惹起来的搏杀,不合于‘白塔山庄’的律
令,本部所属的这十三个人,没有替你白卖命的道理!”
“好!好!看我先收拾了他们,咱们再算这笔老帐!”
“你也只能赶我们十四个人离开山庄而已!”
“临危弃友,我要你们在这河西永无立足之地!连狗
都不理你们!”
“到时候再说罢,勒某自有存身养口地方!你就别担
这份闲心了!”
他们之间的矛盾与内哄分裂,一成定局!但还不至于
立刻自相残杀!只恨得罗克虎咬牙切齿!很明显的是他的
压力因此加大了些:
魏天平平静的对勒不那道:
“本座在事过之后,会拜会你们堡主,理论是非,你
等出列只是证明,不同意有人给山庄带来抢劫成为匪类的
污名!”
这十四个人点首另站一边,面不改色,气势雄壮,心
中认为是给山庄保持名誉!
但,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只是勒不那这人相当老练
高明,聪慧明智,是个人材,看出这批汉人潜有势力,好
汉不吃眼前亏,既然有这机会,立即果断的加以利用!先
逃过这场死劫,再论其他!
魏天平转首对罗克虎冷笑道:
“罗大骑长,你是想单挑呢,或是群殴,任你挑选,
任你安排,好汉做事好汉当,平时你积下的恶孽也不算少
了!”
罗克虎陡然发觉四周的气氛压力特重,乃从所未经的
沉重!
对方这百十个人,除了那名小孩子东张西望,动来动
去的之外,其余的人不论老少,自从站了位之后,稳丝也
未曾移动过,像木雕泥塑般的站在那里!
他似略有心虚气馁,油没有吃多了,蒙住他的心。
除了手上的工夫好,也是个极富心机心计的领袖人
材,这才觉识到勒不那这杂种与他闹分裂的真正原因!
敌人的声势是出奇的坚强,人又多出一倍来!
可惜,这次野食没打到,已惹上了一身骚,已摆明
了,逃不脱,甩不掉,只得硬挺,先拼一回合,看情形再
说了!
如是!便抽出腰下所佩的弯刀。挽了刀花,厉喝一
声!
“杀!杀杀……”
他们现有的三十六人,群相呼应,像一群凶豹野狼般
的扑击而上,各找对手,如炸烟花爆发开花般的虎吼豹
跃,胡刀闪起一片精芒电虹!
锐不可挡、人人奋勇!
“天狼刀阵”首次集体出击了!
罗克虎的三十六人,魏天平也是三十六人,并没有以
多为胜,两个打一个!
蓦的!一阵金失交击的声浪传出,是一场公平的搏
杀!
勒不那虽然为了自身的利益,退出这场是非,但骨子
还是不想那三十六人有何重大的伤亡,也知道伤亡是必然
有的!
那知只瞄了一眼,立即闭了眼睛,不愿再看!也没有
甚么好看的!
他那十三名部众,已腿抖手颐,魂魄已可能吓掉了一
半去,暗自庆幸自己这明智的选择!已经历过这番大杀劫
去!
“兰阳车行”出列上步迎上这些胡番的人,只使了两
刀,一刀以刀叶或刀背,接下敌人的来刀!
紧接快似电虹飞星般的反腕再施一刀“天狼刀法”,
不论敌人是以何种招式出刀攻来,架刀、出刀因势导招,
丝秒不差立即便有斩肉砍骨的:
“噗噗……”声传出!
尸体中刀处,五花八门,无人有第二处伤口,无人有
没死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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