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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zcm (西门吹雪), 信区: Emprise
标 题: 起解山庄(29)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0年06月08日12:31:05 星期四), 站内信件
第二十九章 道义
一个月後。
庄翼的身体大为好转,气色红润,眉日清朗,不但巳能下床走动,甚至不太
使力的调息行功亦可运转如常;这其间,范六指固然卯足了劲,苏婕的体贴入微
,嘘寒问暖更且功不可没,伤情初愈,人的心境也不由豁达起来,年关刚过,迎
向新春,似乎将来的这一年还挺美好。
这天起了个大早,他披着一件狐皮裹的白色丝棉长袍,独自个到前院 ,
朝阳东升,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别有一种懒洋洋的松散感觉,他一面 腿,一
面眯着眼随处眺望,情绪受到天气的影响,十分开朗。
然而,如此的好情绪却维持不了多久,大门一开,段大发状若失魂落魄,跌
跌撞撞的一头闯进来。
庄翼一瞧段大发的模样,胸膛子已自一紧,不用问,他也知道又有事了。
看见庄翼,段大发惶惶然奔至近前,脸上是一片白中透青,嗓调沙哑:
「老总,老总,大事不好,出纰漏啦……」
庄翼暗里叹口气,道:
「就你这付有如丧家之犬的德性,便不出事也出事了;不要急,慢慢说,又出
什麽事啦?」
吁吁喘着,段大发急切的道:
「今天一大早,钱锐不见入值,我派人去他的住处找他,屋里却是凌乱不堪
,家私倾倒,物件碎裂满地,好像被一群野牛踏过似的 」
庄翼静静的道:
「你亲自去过没有?」
段大发连连点头:
「据报之後,我跟着带人赶到,那光景,老总,显然是老钱在跟什麽人发生
过激烈的打斗後所留下的现场,但不论怎麽说,老钱人已不见了!」
庄翼道:
「现场有无血迹?」
段大发忙道:
「有,点点滴滴的,却是不多。」
庄翼脑子在飞快转动,口中同时问道:
「可曾另外发现什麽蛛丝马迹得以循线追寻?」
段大发苦着面孔道:
「除了一片乱,什麽线索也没找到。」
来回踱了几步,庄翼喃喃自语:
「会是谁架走了钱锐?要有状况,事先也该出现徵兆才对,可又从没听他提
过……」
段大发焦虑的道:
「老总,吃我们公门饭的,公怨私仇可就多了,什麽时候得罪了谁,往往连
自己都不知道,一旦冤家路窄,狭道相逢,事情便发生啦,老钱怕也没料及会有
人抽冷子下他的手!」
庄翼道:
「我看这不是偶发事件,这是预谋,对方早有计划要对付钱锐,你别忘了,
情况起於钱锐住处,并非其他所在 」
段大发抓耳搔腮,一筹莫展的道:
「不管是偶发事件,或蓄意相谋,老总,我们下一步该怎麽办?救人如救火
,可廷宕不得!」
庄翼冷冷的道:
「这还用你说?要救钱锐,总得找到线索,锁定对象才能着手,岂可似无头
苍蝇那样乱飞乱撞?」
门边人影一闪,苏婕走了出来,她望望段大发,再看看庄翼,立时心里有数
,表面上却毫不紧张,只闲闲笑道:
「老总,该吃早点了吧?今天的内容是老母鸡炖 汤,小馒头配稀粥,酱瓜
加油炸花生米,段头儿赶得巧,也请一起来用……」
段大发先见过礼,边呐呐的道:
「这会怕还吃不下。」
苏婕道:
「又出事啦?」
庄翼道:
「是钱锐,今晨未进衙门当值,段大发派人去催,才发现钱锐失踪了,房子
里一片庆凌乱且有血迹,恐怕他是遭人掳了去 」
苏婕想了想,道:
「知不知道谁和钱锐在最近有过节?」
庄翼摇头:
「以往他在外面的情形我不太清楚,但最近似乎没有和人过不去的地方,否
则他一定会提。」
凝神片刻,苏婕双眸倏亮:
「如果我猜得不错,是那龚慕侠行动开始了,走,我们马上赶去仇荻那里!
」
庄翼疑惑的道:
「你能确定钱锐的失踪与姓龚的有关?」
苏婕白了庄翼一眼:
「我又不是神仙,怎麽能如此十掏八攒?我只在推理,认为有这种可能;你
不想想,钱锐乃你的心腹左右,又经常碰面,设若他在外头和人结下梁子,不会
不告诉你,他没向你提过,就表示没有麻烦,至少,他自己不认为有麻烦,可是
意外却发生了,这证明有人暗中图谋於他,他却显然不觉,我们细算一下,在这
种情形里,谁最有嫌疑,最有这麽作为的须要?我想来想去,姓龚的只怕脱不了
干系!」
段大发楞楞的道:
「可是,苏姑娘,那龚慕侠与钱锐并无怨隙,为什麽要强掳钱锐?」
苏婕道:
「发动一场暴力,不一定非要有仇恨因素在内,段头儿,有时为了利害悠关
,亦同样会采用此等手段!」
段大发茫然道:
「我不明白,钱锐和姓龚的何来利害牵连?」
苏婕耐着性子道:
「龚慕侠唆使叁魔掳劫仇荻的事,你清楚吧?」
了口唾沫,段大发道:
「当然,我也曾参予其事 」
苏婕谆谆善诱:
「叁魔未能得逞,个个落得横死之外,仇荻亦被你们救了回来,是不是?」
段大发道:
「不错,那娘们如今才养好身子,人尚未曾离开。」
苏婕紧接着道:
「姓龚的一直念念不忘受挫之仇,也一直念念不忘仇荻的美色,再叁扬言不
达目地誓不甘休,这件事,你可听说过?」
段大发颔首道:
「我知道,但姓龚的却去何处强劫仇荻?仇荻的居养所在为老总安排,地方
十分隐密,他待查知,可就难上加难了!」
嫣然一笑,苏婕道:
「所以嘛,龚慕侠就有可能使这一招釜底抽薪之计,不必大费周折的去瞎找
瞎碰,乾脆绑一个或许能提供他线索的人加以逼问,事情岂不简单得多?」
段大发蓦然跺脚:
「对,对,对,苏姑娘,你真个料事如神,老钱十成十被那姓龚的架走啦!
」
苏婕道:
「也不敢说就一定是这样,我只是照情理来分析而已 」
段大发忽道:
「怪了,姓龚的搞这场把戏,怎的不冲着我来?反倒找上老钱?那仇荻的养
居之所,我也知道呀!」
「嗤」声一笑,苏婕道:
「这是你运气好,他才没有挑上你,另外,许多人都晓得,钱锐是你们老总
身边的心腹红人,身份特异,知悉的秘密也多,不掳架这种角色,又去掳谁?」
段大发急忙表态:
「苏姑娘,算起来,我也是老总的心腹,不比老钱红,也差不好远……」
庄翼笑叱道:
「好了好了,你在这里候看,我同苏姑娘去换装拿家伙,马上就来。」
* * *
仇荻养病的地方,是一种独立精致的小巧楼房,四周围着一人高的青砖墙,
前後院落,但见老树枯枝,迎风摇曳,还有假山花棚,如今时值隆冬,自然一片
凋零景像,待到春暖花开,则必鸟语蝶飞,又是一番盛况了。
叁人叁骑,刚刚奔到小楼红门之前,门已呀然启开,战百胜正提着袍摆,跨
槛待往外走,抬眼一望,来人竟是庄翼,苏婕,与段大发,不由颇为惊讶,赶忙
堆起满脸笑颜,快步迎上。
庄翼抛镫下马,端详着战百胜的神色,已先放心一半,看情形,尚未出事。
战百胜拱手笑道:
「稀客稀客,总提调,是什麽风把几位吹来的?呵呵,你气色挺好,身子差
不离也该痊愈了吧?」
目光向周遭巡梭了一遍,庄翼低声道:
「大总管,这里还平静吧?」
楞了楞,战百胜道:
「没有事呀,怎麽着?你可是听到有什麽风吹草动?」
庄翼道:
「钱锐昨夜失踪了,我们怀疑他是遭到龚慕侠一伙人掳架,如果确然,姓龚
的劫走钱锐,只有一个目地 逼问他仇荻的养居之处!」
战百胜呆了一阵,立即破口大骂:
「这个厚颜无耻,死皮赖脸的东西,果然是死不了那条淫心,又待蠢动了,
好,我叫他来,要不剥掉他一身人皮,我就不姓战!」
庄翼道:
「你好像打算出门?」
战百胜忙道:
「可不是.我正想到菜市口去买几斤新鲜鱼肉回来换换口味,顺便 腿,
幸亏你们来得巧,否则万一在此空挡出了事,我就吃不完兜着走啦!」
回头望望鞍上的苏婕,庄翼小声道:
「我们特来示警,另外,须要我们帮忙麽?」
战百胜感激不已的道:
「敢情!就怕牵累了各位,总提调,你又大伤初愈,不知是否有碍?」
不等庄翼答话,苏婕已飘然下马,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就甭客气喽,没有这个心,我们来也不会来,既来了,当然是诚意功你一
臂,帮着你替仇二小姐略做犬马之劳!」
连连打躬作揖,战百胜迭声道:
「多谢苏姑娘,再谢苏姑娘,你真乃女中豪杰,帼国英雌,见义勇为,侠行
可风,便须眉男儿,跟你相比亦当愧煞!」
苏婕「叹嗤」笑出声来:
「少来这一套过门,大总管,不请我们进去坐?」
拍了拍自己脑门,战百胜陪笑道:
「该死该死,看我这脑筋,拐到那儿去啦,叁位快请,往里请。」
牵马进门,一名红袍大汉态度恭谨的上前接过各人手上 绳,踏过院子地面
设的镂纹花砖,前厅门前,分左右肃立两人,右边一个中等身材,国字脸膛,
形容严酷静穆,如同岳峙渊停,左边那位背厚膀粗,精悍之气溢於眉宇,一看就
知道是个骠劲的角色;战百胜替庄翼他们逐一引见,原来,这两人便是仇劲节座
前「四大金刚」中的二位,生了幅国字脸膛的朋友乃「不动金刚」锺彤,骠劲角
色是「起飙金刚」商野;二大金刚执的为下属之礼,算是相当谦虚了。
进入布置清雅的客堂,有一个眉清目秀,长相机伶的丫环奉上茶来,然後蹑
足退出,其一举一动,俱见规矩,颇显大户人家调教有方。
战百胜屁股才一落坐,已迫不及待的问:
「总提调,眼前警兆已现,只不知那龚慕侠这次又是找的何方神圣助拳?」
庄翼道:
「抱歉,我和你一样摸不清楚;钱锐失踪的消息传来,我们还没有功夫去深
入调查,经过研判之後,推测可能与仇二小姐有关,就急忙赶到这里来了……」
略一迟疑,战百胜道:
「要是姓龚的掳去钱头儿,目地为了逼他吐露出我们二小姐的养息所在,怎
麽如今尚未见姓龚的行动?」
庄翼平静的道:
「假如我们判断无误,大总管,并不是龚慕侠尚未采取行动,而是我们因应
迅速的缘故;钱锐被掳,可能是昨天半夜,也可能是今天凌晨的事,他们架去钱
锐,好歹总得费一番周折才能逼出话来,目前的情形是,我们比对方赶早了一步
!」
不得点头,战百胜道:
「有道理,说不定钱头儿抵死不招,他们就更不知道往那里摸上啦!」
庄翼道:
「老实说,我倒不希望如此,钱锐的命,也是一条命,从另一方面讲,问题
迟早要解决,姓龚的逼迫钱锐吐实之後,自会找上门来,双方正可藉机把过节一
次摆平,岂不比拖在那里好?」
战百胜嘿嘿笑道:
「说得也是,总提调,呃,怕就怕我们的力量抗不住,此刻待回庄求援,又
来不及了……」
庄翼从容的道:
「不管对方请了谁来帮场,我以为要吃定我们,也不太容易,『起霸山庄』
固然兵多将广,好手如云,不过,大总管,无妨也试试我们的能耐如何?」
战百胜有几分尴尬的道:
「言重,言重,总提调,我对各位有着绝对的信心,错不了,一定错不了…
…」
说话间,方才进来奉茶的俏丫环又悄然出现,她走近战百胜身边,俯腰轻语
数句,战百胜连忙颔首:
「好,好,我这就告诉他们 」
丫环退下之後,战百胜面向庄翼道:
「总提调,我们二小姐刚叫丫头传话过来,知道各位大驾光临,她要亲自下
楼向各仅致谢!」
庄翼道:
「不必客气,二小姐玉体违和,还是善自珍摄为要。」
苏婕接口道:
「我倒想见见她,总提调,听说仇二小姐可是个大美人呢!」
庄翼用神色向苏婕示意,暗里知会苏婕不可造次,他生怕场面弄僵了,此来
帮助的一片好心,岂不成了牛肝肺?」
战百胜犹在解说:
「我们二小姐,对总提调的一再相援相助,打从心底感激,早就嚷着要到府
上拜谢,不巧遇上一场风寒,这才耽误下来,如今总提调人在这里,又是为了二
小姐的安危而来,怎麽说,她也该见个面,表示表示……」
不等庄翼开口,门外巳响起轻缓的脚步声,另一个容颜姣好,葱白水净的丫
环,正扶着长裙款摆的仇荻进来;这一阵子不见,她可是清减了不少,神色憔悴
,眼晕深浓,眸底常带的那股有梭有角的逼人光彩也变为柔波一泓,尽管如此,
美艳依旧,更增加一份楚楚怜人的韵致,妩媚极了。
庄翼起身相迎,苏婕也落落大方的跟着站起,却仍忍不住凤目上下转动,结
结实实把仇荻打量一番。
战百胜抢前两步,伸手虚虚一搀,仇荻微微摇头,他已趁势让到一边:
「二小姐,今天觉得怎麽样?嗯,看起来此昨日精神多啦。」
仇荻笑笑,面对庄翼裣涎为礼 前後也见过好几次了,仇家二小姐尚是头
一遭这麽中规中矩,温文谦怀;庄翼抱拳道:
「仇二小姐是行客,我为坐客,芳驾滞留「老龙口」,本该先来探视,以尽
礼数,无奈因伤在身,行动不便,一时未能周全,不敬之处,尚望海涵。」
仇荻流波轻转,苍白的脸颊上浮一层浅浅的酡红,竟显几分 的道:
「我,我真不知道该怎麽讲才好……总提调,你非但不记恨我以往对你的种
种无礼之处,又宽谅了我执意对令尊的留难,事後,更两次挽救我生命於绝境,
这种以德报怨,天高地厚的恩泽,我只怕一生一世都报答不了;想起我心性的偏
狭,比照你为人的宽宏磊落,实在令我羞愧交集……」
庄翼道:
「二小姐,行道江湖,我只是在尽本份而已,做我认为该做的事,但求无愧
於心,人天坦荡即已知足,所以,你并不亏欠我什麽,我也不觉得给了你什麽。
」
仇荻轻轻的道:
「越是这样说,越显出你人格的完美与胸怀的开阔,一切都是我的错,你的
好,总提调,希望还有机会容我补过 」
庄翼微笑道:
「不用自责太甚,二小姐,其实你除了脾气稍拗,个性较为姿纵之外,本质
并不差,小毛病改一改,配上其他条件,你就十全十美了。」
仇荻羞涩的道:
「我会记住你的话,往後,我一定尽量改正我的缺失……」
一边,苏婕轻咳一声,嫣然而笑:
「我的总提调,也不给我介绍介绍仇二小姐?」
她特地把「我的」两个字音韵加重,似乎在向庄翼提出警告,庄翼一笑道:
「当然!仇二小姐,请见过我的好友苏婕。」
仇荻是个已懂风情,明白男女关系的大姑娘,自则知道所谓「好友」是代表
了什麽意义,何况,她还早从战百胜嘴里得到了不少涉及苏婕的消息,当下便盈
盈含笑,态度异常真挚的道:
「久仰苏姐姐文才武韬皆属一时之选,今日得见,方知苏姐姐秀外慧中,兰
质冰心更胜传言,总提调与苏姐姐果然一对璧人,侠侣天成,不知要 煞多少世
间男女了……」
苏婕被仇荻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同时又觉得受用十分,原先的一股子酸
气立刻消散了大半,她微红着脸儿,略带扭泥的道:
「那有你说的这麽好?不过一个浪荡草莽的女混混罢了,倒是你,大家出身
,名门闺秀,人又生得标致,这才是值得艳 的对家呢……」
仇荻笑道:
「是苏姐姐高抬了。」
庄翼戏言道:
「一点也不,眼下就有个意乱情迷,完全不按章法出招的混帐小子,在那里
虎视耽耽,欲待一亲芳泽麽?」
仇荻叹了口气,幽幽的道:
「真不知什历时候作的孽,竟遇上这麽一个卑陋无行的小人,凭着他家有几
文钱,就以为天下女子,皆可予取予求了,你们没见过那个做媒的一付嘴脸,如
同市侩,在他口里,把一桩婚姻视若买卖,俱以金银论价,简直令人气结!」
苏婕道:
「你老爹不是把那家伙赶出门了吗?」
仇荻点头:
「後一阵我也在场,我爹是故意着人叫我前去聆听来人那番谬论的;说到末
了,我爹脸色一变,手中茶杯已飞过做媒的头顶,砸在地下,那人吃惊之馀,尚
未会过意来,我已抓起桌上花瓶摔了过去,吓得那媒人大叫救命,抱头鼠窜,几
乎是连爬带滚的夺门而逃……」
苏婕不由笑得花枝乱颤,直呼痛快:
「要换成是我,决不会这麽便宜了对方,至少给他留点记号在身上,好叫他
明白,做媒有做庄的传规,离了谱,就有得苦头吃啦!」
仇荻道:
「事後我才想起来,未免经纵了那人。」
苏婕又打抱不平的道:
「龚慕侠也实在简单幼稚,行迹荒唐,他怎不打听打听,你『起霸山庄』是
什麽人家?他老子绸缎庄那点头寸,恐怕还抵不过『起霸山庄』一座客房!」
矜持的一笑,仇荻道:
「和他比那些,才叫没意思呢……」
苏婕忽道:
「仇荻,你知不知道我们今天为什麽急姥姥的赶来你这里?」
仇荻忙道:
「听小妙上去说了,苏姐姐,龚慕侠又要来骚扰我,是吗?」
苏婕道:
「不错,这一次,我们总提调已下定决心,非彻底解决问题不可,摊开来豁
到底,他有能耐,我们认裁,反之,姓龚的就永不能骚扰你了!」
仇荻感激由衷的道:
「多对苏姐姐对我的关切,维护 」
瞟了庄翼一眼,苏婕皮里阳秋的道:
「先别谢我,全是我们老总的一片体恤怜惜哪。」
很快的,一抹异样的光彩在仇荻眸瞳中闪过,她赶紧道:
「你们都对我太照顾了……」
此刻,战百胜插嘴道:
「二小姐,也该累了吧?该上楼去歇着啦。」
仇荻有些不想离开,意犹未尽的道:
「人家不觉得累嘛,刚和苏姐姐谈谈好好的,你就过来唠叨,讨厌!」
苏婕笑道:
「如果真不累,仇荻,咱们就坐下聊,大伙都站着,便不累也站累了!」
战百胜又拍拍自己脑门,一叠声道:
「看我这脑筋,待慢待慢,请,大家请坐,小嫦,你快扶二小姐坐下 」
各人尚未移步,门外人影一闪,「起飙金刚」商野已闯了进来,行动虽快,
却神色平静的道:
「大总管,有警兆了,请大总管裁夺。」
战百胜镇定的道:
「是那一方面的人?」
商野道:
「现在还不出来,房子周遭出现了七八个行踪诡异,举止神秘的人物,个个
闪闪躲躲,鬼头鬼脑,显见来意不善.另有图谋!」
战百胜一挥手:
「交待下去,所有人手进入预备接战状况,各自就位,加以防范!」
商野回诺一声,转奔而出;战百胜又催促仇荻:
「二小姐请登楼,小嫦,你告诉小妙,不管外面是个什麽情形,你两人都不
准擅离小姐一步,一切以小姐安全为原则!」
小嫦答应着,边欲搀扶仇荻上楼,仇荻向各人招呼过後,才离开客堂,战百
胜搓着双手,非常虚心的向庄翼道:
「总提调,还请你发号施令,指挥全局。」
庄翼也不客气,沉声道:
「大总管,请示下贵方各人的防御位置,俾便因应调度。」
战百胜道:
「是,四名『红衣把头』守卫前後院四角,『不动金刚』锺彤负责楼上警戒
,『起飙金刚』商野於楼下前门把关,我则居中策应,主动支援 」
庄翼目注苏婕,低声道:
「你协助锺彤守住楼上,如何?」
苏婕乾脆的道:
「全听你的吩咐,老总。」
庄翼又对段大发道:
「大发,楼下前门,由你配合商野;你那条膀子,还听使唤麽?」
段大发挺胸突肚的道:
「回总提调,没有问题,好歹还能凑合。」
苏婕急道:
「你呢?人手大都集中在这里,你真不成单枪匹马去顶头一阵?」
庄翼眨眨眼,道:
「放心,我不会硬着头皮充好汉,此中自有计较,另外,大总管还陪着我肩
抗呢;苏婕,你们只要把稳楼房上下,其他我来安排。」
交待清楚,他一扯战百胜衣角,二人匆匆赶出门去,苏婕追上几步,向外张
望,除了门边的商野与前院左右两角的两名「红衣把头」,却别无所见,视线廷
展,正好看到庄翼和战百胜双双跨越院门。
--
爱你够不够多,对你够不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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