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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zcm (西门吹血##杀了你好么?), 信区: Emprise
标 题: 第四十章门循重光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Wed Oct 11 10:24:08 2000), 转信
第四十章门循重光
隔着“百齐镇”东边约莫十来里路,有座小山岗,山岗上下全生满了白杨树,只是
这些原是密生的白杨树因为时值隆冬,业已变得枝叶枯槁,疏落不堪了。这座山岗,便
叫作“蛇背岗”。远远看过去,也确有点象拱起的蛇背那样细圆而呈粗略的窄曲形。
现在,秋离偕同“金绝剑”衣帆二人已经来到山岗下,他们没有骑马,但却比骑马
的速度更快更轻捷地移往山岗,目标指向半隐在岗顶一片怪石后的房屋,那座房屋,亦
是石砌的,技术十分笨拙粗糙,灰黯黯的颜色,与遍岗的洁白积雪衬托起来,特别有一
种不调和的扎眼味道。
秋离与衣帆身形的展动是奇快无比的,就有如两抹淡淡的烟彩在飘掠,片刻之后,
他们已来到了那座石屋的后面六七步。
两人侧隐在一株白杨树后观察石屋的动静,好半晌,石屋内外却没有丝毫异状,显
得十分寂静与冷清,屋后唯一的一扇窗户也紧闭着,那扇窗是用厚木板钉成的,一旦关
上,里面的情形就一点也看不见了。
那幢灰色石屋就默默地伏在那里,宛如一只笨头笨脑的怪兽,没有烟火,没有动静
,也没有一丁点声音。
舔舔唇,秋离小声道:“看不见有人进去,前辈,约莫全在屋里睡大觉。”
衣帆轻笑道:“照那李斌所说,只有他师父‘铁链银刀’孙泰一个人在此留守,充
其量也不过再加上两三个打杂烧饭的小角色而已,他们绝料不到我们会突如其来,是而
屋里人便仍寥寥可数,这大冷天,他们又何须进进出出?当然能找个合适地方暖和暖和是
最好的了……”秋离低沉地道:“希望李斌这小子不要胡说八道,骗我们上当,要是‘
太苍派’的老掌门葛世恒不在里头,他就有点好受了!”
衣帆摇头道:“他不敢进我们的,此人并不是一个如何坚强的好汉,他仍留恋生命
,而他也明白他的生命至今还握在我们手里!”
呵了口气,秋离低头道:“鲍前辈与何前辈在镇外那家农舍里监视着这几个‘太苍
派’叛逆,可谓牢靠不过,他们永远也别想有逃走的门道,只要我们果真受了骗,哼,
只怕他们就连活命的门道也全绝了!”
点点头,衣帆道:“所以,我认为那李斌不敢胡说!”
秋离又端详了前面的石屋一阵,道:“前辈,我们进去吧?”衣帆道:“怎么进去?
趟前门还是破后窗?”毫无考虑地,秋离道:“我们分开进,前辈到前边去敲门,吸引他
们注意,我便由后窗而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农帆笑道:“很好,但最要紧的是注意葛世恒的安全,我们需要他完好无伤,否则
,面子就不好看了。”
秋离道:“当然,这是一定的。”
衣帆道:“那么,我先绕到前面敲门去了。”
当衣帆迅速奔向石屋前方之时,秋离业已身形如电也似掠上了石屋的木窗,他的身
子尚未贴近窗上木板,右手已先行又轻又柔地黏到窗栓上,突然施展内家功夫中的一种
“绵刀”,于是,窗木板未碎,里面的栓梢却“昧喳”一声断落!
推窗与闪入是一个动作,秋离开始跃进石屋,目光瞥处,首先发现角隅摆着一张精
重的木床,床上躺着一个人,那人似是被秋离的突兀而来吓了一跳,吃惊地慌忙坐起,
就这瞬息之间,秋离已经看清楚屋内再没有其他人了!
微微一晃,秋离到了床前,右手倏翻,早已又快又疾地扣住了那人脉门,他恶狠狠
地低叱:“你只要哼一声,老子就敲扁你的狗头!”
床上坐着的人象是十分孱弱地连连喘着气,低哑地道:“我如今连站怕都站不稳了
……你又何苦这般小题大做……”秋离注视着说话的人——约莫六旬上下的年纪,白苍
苍的头发蓬松披散,但那种白发却是枯干晦涩的,一点光泽也没有,一张老脸又瘦又黄
,皮松肉陷,布满深刻的皱纹,加上那双失神黯淡的眼睛,额头及手背上浮突的青筋,
简直就成了不折不扣的皮包骨啦,而且,他的两只脚上竟然还戴着脚镣,腰际也有一条
寸宽的大铁环扣连着,铁环拖着一根链子锁在墙下!
意念一动,秋离有些惊喜地问:“你老敢倩是‘太苍派’的掌门人葛世恒?”老人呆
了呆,疑惑又犹豫地端详着秋离,沙沙地道:“小哥,莫非你认识葛某。”
心中已笃定了,秋离急忙松手,低促地道:“不要怀疑,我来这里找葛掌门绝对是
善意的,如果我猜得不错,你老,一定就是了?”微微点头,老人道:“不错,我就是葛
世恒,小哥你是?”
秋离抱拳施礼,温和地道:“我姓秋,叫秋离,这次是特为帮着贵派何大器何前辈
肃奸惩逆,重光门媚来的,受何前辈交待,先来迎救葛掌门你脱险出困,好回去主持正
名事宜,接回掌门大位……”身子震了震,葛世恒又惊又喜,更加上七分感激,三分振
奋道:“你--就是秋离?‘鬼手’秋离?好,好,秋老弟,我也不用再口头上道谢了…
…天知道我渴盼这个日子盼了多久——我晓得何师兄会来的,他一定会回来收拾这般奸
逆的——我从不相信,太苍一派就从那一天起便永远变了沿承,改了正统。他们告诉我
何师兄已早成了残废,叫我死了这条心,但我清楚何师兄,只要他还留着一口气,他就
会回来肃清这班叛徒,重整太苍一派门规,我想的没有错,他终于回来了——秋老弟,
再有了你的大力援助,我相信太苍派重光之日不会远了!”
秋离笑道:“放心,葛掌门,这件事我们包在身上,我不妨明着说,只等救你老出
去,差不多就大功告成啦!”
葛世恒欣悦无比,哆嗦嗦地道:“当真?”秋离迅速地道:“如今,太苍派的叛逆首
脑,你们的大师叔魏超能,那不入正格的伪掌门人朱伯鹤,“你的师弟邵达贵,师侄李
斌等人全已被我们擒住,就连投靠他们助封为虐的‘百隆派’遗孽万三叶与他的后台老
板包二同也全在吃了亏以后远走他方,现在只剩下一个孙泰等着收拾,其余的反叛者首
要人物差不我都一网打尽啦!”激动着喘息着,葛世恒老脸通红,呛咳着道:“好,好,
干得好……干得好……”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已自前面传来,片刻后,响起了
几个人的脚步声急促地从隔室奔至前室,一个昂亮的口音在发号施令:“郑通,你去应
门,杨翔,你马上到后面屋子里守着葛老匹夫,全小心点,来人敲门的手法不对,恐怕
有诈。”
顷刻间,有开锁的声音,“啦咔”门启处,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走了进房,秋离朝
着来人毗牙一笑,道:“久没见了,你好?”那大汉猛然一份,张口结舌地问:“你——
你是谁?”秋离大喝道:“还不快跪下受缚?”大汉这才转过念来,他怪叫一声,伸手从
靴筒里拨出一柄匕首,但是,他连腰都来不及直起来,秋离已十九掌打得他整个人横撞
墙上,脑浆进裂,血喷如泉。
搓搓手,秋离回头向床上惊悸不已的葛世恒一笑,大踏步走向门外,这时,正好另
一名腰粗膀阔的汉子将前门启开;这汉子与站在室中的一个中年紫脸人物大约也恰在这
时听到了内屋里发出的声音,两个人齐齐转头望过来,于是,就和秋离正对着打了个照
面!
哧哧一笑,秋离冲着那紫脸膛魁梧的中年人欠欠身,道:“孙泰,你可还是老样子
,一点没改,看上去就和头大狗熊差不多。”
那紫脸人物,果然就是何大器的师弟,“太苍派”叛徒中的首要角色之一“铁链银
刀”孙泰,他惊疑又愤怒地瞪着秋离,暴烈地问:“你是什么人?我根本不认识你!”
秋离瞄了一眼业已站在前门里的“金绝剑”衣帆,一边暗自为彼此的配合严密感到
愉快,一边大拉拉地道:“姓孙的,你认不认识我无关紧要,只要我能认得出你来已经
足够了,好朋友,你们的逍遥日子业已到头啦!”
微退一步,孙泰不自觉地拉紧了他右手上的一把“双刀亮银刀”及左手上的一条五
尺长短的铁链子,厉声道:“什么意思?”’秋离一笑道:“什么意思?你是真不知道还
是故意装蒜?”孙泰的一双倒塌眉怒竖,恶狠狠地道:“少给孙爷来这一套,大胆蟊贼,
跳梁小丑,你唬人竞想唬到‘太苍派’头上来?今天只怕你来得容易去得就难了!”
摇摇头,秋离笑容可掬地道:“放心,我来得容易,去得更不会困难,而我只要来
了,自亦不能身入宝山空手而退,多少总得带点什么走,孙泰,你就是我要带走的玩意
了。”
孙泰两只牛眼死盯着秋离,一字一字地道:“小子不要给我打哑谜,你为何来此?有
何目的?不妨明说出来,孙某人总会叫你满载而归就是,但你若想要讹诈出点什么或无中
生有瞎扯蛋,我怕你就后悔莫及了!”
秋离平静地道:“好,你既干脆,我也不拖泥带水。我到这里来,第一个目的是要
救出‘太苍派’的正脾老掌门葛世恒,第二个目的呢?便是要请你一起跟着回‘百齐镇’
接受门规处治,姓孙的,你明白了么?”大大一楞之后,孙泰突然狂笑道:“你说的是真
话?”秋离不悦地道:“我有闲心早抱着窑姐儿玩去了,还来哄着你耍?”孙泰大喝一声
,悍然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乳臭小于,葛老匹夫早已被本派公议罢黜掌门之位,他还
算什么狗屁掌门人!如今的掌门人乃是朱伯鹤朱师兄!至于我孙某人,身为本派首要人
物之一,又是太苍派一派的功臣,试问你我还须接受哪一个门规的处治?”秋离笑笑道,
“什么人的公议‘罢黜’了葛掌门?就是你们少数几个心怀不轨,夺权篡位的师兄弟么?
而你们又凭什么‘罢黜’葛掌门呢,他一未违典忘祖,二未欺师灭伦,三末专横暴虐,
四未作威作福,五未愧对门墙——你们没有祖师的遗令,长老的议定,全派弟子的赞同
,就贸然勾结官府鹰爪及外派凶徒以武力拘禁了掌门人,更杀伤了大师兄,这从哪一头
说,也是铁般的罪恶,完全是叛逆、背义、道德的枭獍行为!你竞还有脸说这种卑鄙无
耻的行为叫‘改革’?这不折不扣的叫件逆反上,禽兽其行,体还算‘功臣’7呸,纯粹
的罪大恶极,奸佞小人!”
紫脸赤红,孙泰大怒道:“你是什么人,受了谁的好处?跑到此地来大放原词,胡说
八道!”
秋离淡淡地道:“是非之间,姓孙的,你自家心里明白;我之所以伸手管下这端子
事,没有任何酬劳,全是我甘心情愿——”顿了顿,他又道:“怎么样?你是跟我走呢?
还是要强迫你跟我走?”孙泰怪笑一声道:“小子,恐怕你到了‘百齐镇’‘太苍派’总
堂;非但不能整治我,反倒会遭到本派所属群起而女哪!”
秋离问道:“你说说看,会是有哪些人群起而攻?”孙泰怒道:“我只要招呼一声,
自本派朱掌门以下,任谁也饶不了你!”
摇摇头秋离道:“好了,你也不要再多做梦了,你们那什么冒牌朱掌门,什么邵达
贵,什么大师叔魏超能,包括你的宝贝徒弟李斌。还有你们的好朋友万三叶、包二同等
等,全已帮不了你半点忙啦,他们有的早已被我们生擒住,有的已经逃之天天了,嗯,
也难怪你们消息不灵,成天守在这山岗顶上当然不会清楚这些变化,姓孙的,现在只等
抓住你,‘太‘苍派’即已算完成清理门户,肃奸正位的大举,可笑你还在这里一厢情
愿地敲着如意算盘呢!”神色大变,孙泰惊愕地叫道:“你,你胡说!我不相信!”秋离
一指当门的衣帆道:“孙泰,我说的你若不信,你可以回头问,站在门里的那位老先生
,他是‘中原双绝剑’中的头一位‘金绝剑’衣帆衣前辈!”身子大大一晃,孙泰面青唇
白地叫:“什么?衣帆?”站在那里的衣帆微微一笑,道:“不错,孙泰,老夫就是衣某
。”
孙泰顿时惶惊不安之极,他当然晓得“中原双绝剑”的赫赫威名,同时也更清楚以
自己这一身本事与人家对抗起来会有一种什么样的结果,那个结果几乎是绝对的——他
不可能有胜利之望!衣帆和祥地笑道:“孙朋友,方才秋离老弟告诉你的那些事实乃是千
真万确的,没有一字虚假,你们这个叛逆集团业已瓦解了,如果你还不立即醒悟,俯首
认罪,只怕你的下场就要更为凄惨了!”一下子象挨了雷打,孙泰面孔歪曲,头晕目眩,
两耳嗡嗡有声,他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连舌头都几乎僵硬了道:“什么,你……你说…
……他………?”他是谁?”衣帆平静地道:“哦,他是秋离,‘鬼手’秋离”。
孙泰全身冰凉,心迹微弱,宛似掉进了一处深穴里——前面是一只虎,而后面,却
竟是一条龙,虎已无力相斗,龙更神勇得难以匹敌,他不禁万念俱灰,方才尚图倾命一
搏的打算刹时消散一净!
秋离缓缓地道:“我劝你不要有侥幸的念头,以为可以较量一下试试,因为你是毫
无机会的,不过,假如你心存疑窦,不太相信我们两人的身份,你预先声明,我与衣前
辈允许你任挑其一证实一下,我之所以要你预先声明,乃是为你自己留条后路——我们
明白你的意图以后,便不必出重手宰你!”
艰辛地咽了白唾沫,孙泰犹心存万一地道:“那么——我要求证实你们的身份,如
果你真是秋离,他真是衣帆,我就跟你们走……”科离道:“可以,但你若食言,你就
知道那代价将不会校”孙泰咬咬牙,道:“我先试你!”
踏前一步,秋离道:“欢迎之至!”
淬然一个大旋,孙泰右手刀“呼”的带起一片寒光,有匹练般罩向秋离身上,同时
,左手铁链子“哗啦啦”暴叱向,似怪蛇舒卷,兜头之下,一招两式,功力相见!
秋离根本不罗嗦,“弥陀真力”贯注于“攀月摘星手”中陡然展出,于是,孤影飞
绕,星芒闪掠,大圆中套着小圆,掌刃先后接着掌刃,交互挥映,纵横穿舞,呼啸的劲
力流射似千万无形巨杵在猛捣狠砸,眨眼间,整幢石屋都仿佛在震动,在呻吟了!
“当啷!”的震响中,孙泰手里银刀首先飞落,铁链子也“碎”地一声被荡出了门
,他魁梧的身体却似喝醉了洒一样连连踉跄打转,就在这一刹那,秋离的手掌业已在他
身上按过六十一次了!
当孙泰晕头胀脑,血气翻涌地站稳,秋离早已静静地立于六尺之前,他那种安闲恬
静的模样,宛似他根本便未曾动过手,一直就是站在那里看把戏似的。
门口,衣帆道:“如何?尚须试试老夫么?”惊魂未定,孙泰喘息着,绝望又痛苦地
道:“罢了……。我……认栽……”秋离用手一指站在门边发楞的大汉:“你也跟着一
道走!”
那汉子猛地一哆嗦,讷讷地:“是……是……小的跟着秋离跟孙泰要过打开脚镣铁
环的钥匙,进入屋中,片刻后,他将憔翠苍老不堪的葛世桓背了来,衣帆上前与葛世桓
见这了面,略事寒喧之后,秋离业是老实不客气地命令那叫郑通的大汉过来替他背负起
葛世桓,然后,他偕同衣帆便匆匆押着孙泰等下岗而去。
这已是秋离与“中原双绝剑”帮着葛世恒、何大器他们清理门户,正名复位的第三
天了,“太苍派”终于肃清了一干叛逆,规正了传统,旁落的大权重又回到了原来掌门
人葛世恒的手中。
他们在“百齐镇”‘太苍派”总堂重整门楣与收回失权的经过简直是顺利得无以复
加的,可以说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当然,最重要的阻碍早已清除了。何大器预料得对
,“太苍派”,仍有大部分弟子是忠于旧主的,当秋离、“中原双绝剑”偕同葛世恒、
何大器等押着一干叛逆回去,这些忠于他们的弟子马上便在——片欢呼声中反正过来,
而搜捕一干叛逆者的行动也就立即展开。那些当年协助造反的小角色,大多为魏超能、
朱伯鹤、孙泰、邵达贵等人的徒子徒孙,他们一见风声不对,就有大部分早已逃之天天
,剩下的很快便全遭擒获,于是,紧接着开香堂,请家法,搬门规,开始了审判,朱伯
鹤、孙泰、邵达贵几个人俱被废去武功,罚以面壁思过十年,魏超能因身份太尊,不能
伤害他,武功虽未废去,却也受到面壁十年的处治。此外,一些小角色全在重责之后逐
出门墙,永不准再返太苍一派,接着,葛世恒与何大器又重新颁布了几道渝令,废除了
一些陋规,再跟着清查派产,清理档存,拟定功赏……秋离和衣帆、鲍德三人,当然也
帮着忙得不亦乐乎,这样马不停蹄的直搞了三天,才算大局初定,一切有了规格,就在
第三天中午的盛大的功筵上,秋离与“中原双绝剑”三人便要告辞了。
葛世恒、何大器二人怎生留也留不住,无奈之下,只有,依依不舍地直将他们三人
送出“百齐镇”十里之外。
天气很好,虽然冷,但却有了一抹冬日中难见的阳光,远山近野,依然洁白一片,
路遥茫茫,可是满怀别倩的葛世恒、何大器二人心头更觉茫茫了……马上,秋离抱拳道
:“别送啦,二位再送,可不就送到地头了?”何大器忍不住泪盈满眶,声音呜咽道:“
老弟……我们也不用说什么客气话了,任什么言语,也表达不了我们对各位的刻骨感激
于万一……就恨你三位不肯多盘桓一阵……怎么留也留不住碍…”衣帆忙道:“离家日
久,总是念挂,何兄,以后时间长着,有的是机会见面……”鲍德也道:“说得是呀,
况且你二位门户新复,干头万绪,都须从头一一来过,这份忙碌,不言可知,等过些日
子你们一切规正妥了,我们有的打扰的呢……”葛世恒满脸挚诚地道:“三位兄台,三
位非但是力挽太苍一派免于沉沦的恩人,更是我与何师兄救命恩人,我师兄弟与‘太苍
派’的将来岁月,俱乃三位所赐,我们不敢说期冀有报于来日,但求三位不要忘怀我们
,时常光临小聚,给我们一点表示的机会,我们才会稍觉心安。”
这时,何大器又伤感地对秋离道:“老弟……这段流离失所的日子……我多亏了你
……否则只怕连骨头也化了……你可不能一去不回碍…老弟,我的年岁已大,没有太多
的时间与你把晤了……你记着常来,别忘了我这糟老头子成天巴望着你……”秋离动容
道:“放心,前辈,我会来探望你与葛掌门的何大器呜呜道:“我……委实舍不得离开
你们……”一边的葛世恒也抽抽鼻子,强笑道:“秋老弟,你的大喜之日,我会尽量与
何师兄专程赶到……”连连挥手,秋离道:“路太远了,不敢相劳,二位有此心意,我
业已受用不尽啦……”何大器呼啦着嗓子道:“你不要管,我们是一定会来的,老弟,
是在‘缺肥山’吧?”秋离无奈地笑道:“是的,但我实在不敢劳驾,路途太远了……”
衣帆笑着接道:“秋老弟,葛、何二兄有此诚意,你何须拦阻?我两个老不死届时还不一
样非到不可?”何大器道:“他要拦也拦不住,如果秋老弟的婚礼都没有参加,这一辈子
我都不会顺心!”
呵呵大笑,鲍德道:“好极了,到时候我们在‘缺肥山’上再痛快干他几杯!”秋离
笑了笑,道:“我是非常不敢当,但心意却又非常欢迎你们去!”
何大器拭了拭眼角泪痕,道:“好小子,这一句话就够了,千山万水,我们爬也爬
来!”
顿了顿,他又道:“对了,老弟,回去别忘了问候马标老弟,还有周云老弟伉俪、
衣姑娘,以及你那位干娇百媚的老婆!”
秋离躬身道:“我会记着,前辈。”
衣帆笑道:“我们启程吧?天色不早了。”
点点头,秋离向葛世恒,何大器抱拳道:“二位前辈,就此告辞,尚请二位前辈善
加保重!”
葛世恒、何大器齐齐道:“你们三位也是……”于是,秋离、衣帆、鲍德三人策骑
而去,积雪飞扬于马蹄之后,二十名太苍派弟子同时跪送,葛世恒神情凄伥若失,何大
器一阵鼻酸,业已老泪纵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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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的…………………… 在这个世界里 别问会是阳光满天
你不应该流眼泪 还是黑幕低垂
让我用手轻轻抚过你的脸庞 别去想生活的是是非非
擦去你的泪水 在网络里 要我说多少回
无论欢喜 你只应快乐的飞 我等着你
无论伤悲 你就快乐的飞吧 ——还有手里的一枝红玫瑰
※ 修改:.zcm 于 Oct 11 10:23:38 修改本文.[FROM: bbs.hit.edu.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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