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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ir (骗子), 信区: Emprise
标 题: 十方瘟神15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Mon Dec 27 15:02:25 1999), 转信
第十五章脱困
哈腰弓背的曹大驼也斜着一双怪眼,用一种妖异的腔
调道:
“你很愤怒,很痛恨,也很懊悔,是么?老查,但你毫
无办法扳回这既成的形势——对你绝对无利的形势,罩住
你们的铁栅栏是用上好精铁铸制,粗逾儿臂,根本不是一
个人的力量所能破坏,另外我们现在站立的位置是在你的
剑加臂长能以够着的距离之爪你空有满腔怒火,却一点
也奈何不了我们,老查,这一次你可是跟头栽定了,而且
还是好一个又狠又重的跟头啊……”
周三秃子搭上来道:
“老查,很可能你这一跤跌下去,就永远也爬不起来
啦!”
背负着双手,查既白轻咳两声,居然能以如此不带火
药气的平静声音道:
“二位,你们如其来的玩了这一手下作把戏,却是为
了什么?”
曹大驼狠酷的道:
“很简单———是为气,一是为财!”
查既白镇定的道:
“你们玩了我这一记,还不算是又得财,又出气啦?”
曹大驼暴烈的道:
“姓查的,你如果这样想,就未免把我哥俩看得太容易
打发了,你横行江湖,鱼肉同道,强索硬夺加上明和暗搅,
将他人的脸面尊严视同无物,任意践踏,胡乱侮弄,你罪
孽之深重,提起来就令人咬牙切齿,恨不能食你之肉,寝
你之皮!我和周三,只是替众多的道上同源出口怨气,消
灭你这个人人痛恨咒骂的巨奸大恶!”
周三秃子又在帮腔。
“说得好,曹老大,真是痛快淋漓之至!”
查既白却嗤之以鼻:
“喷,喷,听起来冠冕堂皇,慷慨激昂,像是哪里钻出
来一个豪气干云的铁骨义士,说穿了完全是放他娘的狗臭
屁,半文大钱不值——曹大驼,周三秃子,你们只不过争
的是自己的私怨,争的是更多的银子而已,却偏亮出那等
丹心映日月的胸怀,你两个奸淫掳掠无所不为的烂土匪强
盗,也配得上,衬得起么?真正皮厚无耻之尤!”
曹大驼阴侧侧的道:
“随你怎么去说,但有一样却是你这巧嘴利舌所无法改
变的,查既白,这一样就是你即将永沉轮回,万劫不复!”
查既白笑笑,道:
“还不一定哩,曹大驼,要到了那一步才算数!”
顿了顿,他又道:
“不过我想问问,你们另外又把我卖给哪个主儿啦?”
周三秃子抢着道:
“问得好,老查,这个主儿可是个好主儿,任是你姓查
的,一朝落进他的手里,也包管能侍候你服服帖帖,随时
叫你变做三十六个不同的模样,人家早就巴盼着你去了,那
等急切法,说是望穿了眼亦不为过,老查,你好身价,好
缘份啊!”
查既白默然须臾,摇头道:
“我不信。”
周三秃子疑惑的道:
“你不信?不信什么?”
查既白扬着脸道:
“就凭你门这两个穿壁打洞,偷鸡摸狗的三流匪类,人
家怎屑于和你们打交道?再说,他们也不会相信单凭你一
对蹩脚货就能制住我老查,二位这个等级的人物,实在是
差远了去!”
油亮的头皮上凸起青筋,周三秃子口沫四喷的叫:
“我们哥俩是三流匪类,是蹩脚货?姓查的,我操你个
老娘,你又算什么东西,但凡道上朋友,有准不知我周三
秃子和曹老大的名号?哪个码头不晓我们哥俩的能耐?不
论谈斤两,讲手段,你姓查的还得朝后排,怎么着?你自
以为高出我们一头!呸,屎蜕螂戴花——臭美!”
一摆手,曹大驼道:
“查既白,你好像知道那另外要你的主儿是谁?”
嘿嘿一笑,查既白椰愉的道:
“当然,只有像你们两个这样的蠢材方会事前猜测不
出!”
曹大驼忍住气,沉沉的道:
“你聪明,倒是说来我们听听。”
查既白道:
“除了‘丹月堂’,还会有别人么?”
周三秃子厉声道:
“别忘了‘血鹤八翼’也一样在找你!”
查既白安闲的道:
“但‘血鹤八翼’能给你们的好处不会有‘丹月堂,来
得大,而且,你们宁可开罪‘血鹤八翼,,亦不敢不巴结
‘丹月堂’,两相比较,二位的选择就很明显了!”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曹大驼冷凄凄的笑了起来:
“果然还有点脑筋,不错,是‘丹月堂,的司徒大当家
要你,我们可不是巴结他,手头上既然有了你这块宝货,为
什么不择主而售?‘丹月堂’出得起好价钱,买卖之间,自
是要迁就那出价高的一方……”
查既白也跟着笑:
“如此说来,是你们自己找上‘丹月堂,把我卖了?”
曹大驼道:
“正是,否则人家怎会知道我哥俩有这条赚你的路子?”
点点头,查既白道:
“不出所料,你两个邪盖王八早已暗怀鬼胎,有了谋我
之心!”
周三秃子接着大笑:
“便一遭给你说明白吧,待将你交给‘丹月堂’之后,
谷瑛这婆娘也就转送到‘血鹤八翼’手中啦,里外里我们
连捞好几票,又得了财,天下还有比这更叫人痛快的事么?”
查既白笑道:
“这桩事,的确痛快……”
曹大驼警惕的道:
“姓查的,你似乎并不害怕?”
查既白道:
“怕有什么用?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装熊扮孬还
不如挺起脊梁生受,好歹也叫人赞一声汉子!”
曹大驼慢慢的道:
“娘的,你不是个甘于认命的人,我看这其中必有花样
查既白怪异的笑着道:
“如令我已是笼中之鸟,阶下之囚,居然还令你们有这
样的顾忌!曹大驼,你也未免太没出息啦!”
凑近曹大驼身边,周三秃子低声道:
“前去知会‘丹月堂,来人的快马已在先时出发,我看
最多个把时辰就可转回,曹老大,这段空档里我们得加意
防范,千万出不得岔子,否则就真吃不完兜着走了!”
曹大驼没有说话,只定定的瞅着栅笼里的查既白,脸
上表情变化不停。
周三秃子不觉心头忐忑,他又喃喃的问:
“你可是发现了什么不妥之处?”
曹大驼忽道:
“在姓查的来到之后,你确定只有他一个人?”
周三秃子肯定的道:
“不会错,他一进入竹林子就被我们布下的暗桩发现,
之后孩儿们也曾四处搜索确认只有他单独一个人来,没有
其他同伙……”
曹大驼阴郁着一张老脸,幽幽的道:
“怎么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周老三,你曾否感到,
这桩事比我们想象中稍微容易了些?”
周三秃子愕然道:
“容易、我可是丝毫不觉得容易,我完全是吊着一颗心,
捏着两把冷汗来办的,真他娘说得上战战兢兢,只要叫姓
查的看出一点破绽,乐子可大了——我说曹老大,这乃是
我们的计谋高,手段妙,姓查的业已陷了进来,你又算担
的哪门子心事?”
曹大驼恨声道:
“‘丹月堂’要是听我的话,早早派人守候在这里,就
不必留下这段辰光空等,娘的,如果这中间出了差错,又
算谁的帐?”
周三秃子忙道:
“你别瞎猜疑,只个把时辰就能押人交差,这短的时间
里,却能发生什么意外?曹老大,我们加几分小心,仔细
守着,姓查的包管飞不出我们的掌握。”
栅笼里,查既白打着哈哈道:
“我早说过‘丹月堂’那边不会高看了你们,所谓是脱
了裤子进当铺——你当人,人家不给你当人,要不,他们
早该派了好手来等着押我了,何需等你们再去知会?这就
表示,他们根本不相信单凭二位此等货色便能坑得了我!”
周三秃子大吼:
“闭上你那张臭嘴!”
曹大驼从窗口仰望天色,沉缓的道:
“外面的桩卡可尺全布妥了?”
周三秃子道:
“早安排好啦,你放心,警卫森严,防守周密,别说是
人,连只鸟我也包它飞不进来!”
查既白又接腔道:
“我说曹大驼,你们将我卖给‘丹月堂’,是个什么价
钱?”
曹大驼冷漠的道:
“这关你什么事?”
耸耸肩,查既白道:
“不关我什么事,只是想知道一下我的身价而已!”
周三秃子仰头大笑,鼻孔大张,好一副得意的神气:
“便说给你听亦无妨,老查,十万两银子,可是够高了
吧?”
怔了片刻,查既白疑惑的问:
“十万两银子?‘丹月堂,出了十万两银子给你们要我
的人?”
周三秃子做然道:
“完全正确,姓查的,我们哥们是做大买卖的人,那些
鼠肚鸡肠的零碎生意我们还看不上眼,更何况你查某人又
是个抢手货!”
查既白意味深长的笑了,他道:
“三秃子,恭喜你和曹大驼于,这一票横财到手,下半
辈子够你两人吃喝不尽了。”
倒八眉往上一吊,周三秃子撇着嘴道:
“你休把我们看扁了,十来万两银子就把我哥俩下半辈
于打发啦,姓查的,我们知道这些年来你胡吃横讨搂了不
少黑心钱,但你也莫要小觑了别人,我们可不似你想象中
那样寒伦!”
查既白颔首微笑:
“这样最好,嗯,这样最好……”
曹大驼瞪了周三秃子一眼,埋怨着道:
“你跟他扯这些闲谈于啥?越说多越漏!,’
周三秃子不以为然:
“怕什么、对一个快要死的入,再漏多些给他听也不关
紧,曹老大,死人是发生不了作用的……”
查既白又笑嘻嘻的道:
“周三秃子,还是你直爽,请再告诉我一件事——你们
在谷瑛身上下的蒙汗药,可是对她无碍?会在一个时辰以
后自然苏醒?”
周三秃子不耐烦的道:
“一点不假,我们哪有这多闲工夫,净编些故事来哄
你?”
搓搓手,查既白似乎十分满意的道:
“差不多了,我想,该知道的也就是这些啦?”
瞪着查既白,周三秃子问:
“你这是什么意思?”
查既白笑得如此甜美吉祥:
“二位,我是说我该问的已经问过,想知道的也大致有
了底,时辰不早,我得领着谷瑛这婆娘早早上路,她老公
还等着与她唱楼台会呢……”
周三秃子忽然呵呵狂笑起来,一面笑,一边指着栅笼
中的查既白,口沫四溅的拉着长音讽骂:“老查啊老查,可
怜你个玲珑头脑竟这么受不起惊吓,一下子就迷糊了,迷
糊得发疯发癫,大白日下讲些浑话梦话——你要领着谷瑛
上路?不错,你两个是要上路,差的只是不走阳关道,却
得先过奈何桥啊……”
一侧的曹大驼却没有笑,非但没有笑,脸色更是极度
的肃煞,他目光尖锐的紧盯着查既白,嗓音越发变得暗哑
了:
“姓查的,你还以为你走得掉?”
查既白和悦的道:
“非常有可能,曹大驼。”
周三秃子还在笑:
“你听他在那里鬼话连篇,放些驴屁,曹老大,他能往
何处走去,又是怎么个走法,除非姓查的三魂七魄离体飞
升,他这副臭皮囊休想脱出栅宠一步,娘的,当我们三岁
孩子,吃这种唬?”
查既白安详的道:
“曹大驼,我问你,你对我的事情了解有多少?我的意
思是说,你是否完全清楚我的一切?包括习惯,心性,以
及行事的法则?”
曹大驼摹地紧张起来,他戒备的道:
“为什么提起这些?”
查既白道:
“当然有作用——曹大驼,告诉我,你对我知道多少?”
深叠的皱纹挤迫着,显得曹大驼的面孔益为干瘪:
“我清楚你的事,比你预料的要多,姓查的,这够回答
你的问题了吧?”
摇着头,查既白道:
“不,你对我的事根本弄不清,曹大驼,你千万要记得,
在选定某一个目标进行某项企图之前,必然要对这个目标
的各方面先做通盘了解,知己知彼,方可保胜,否则,便
往往难以成事,更有后忧,你们想发横财,却不在我身上
多下查探功夫,疏懒大意,错得不可原谅。”
曹大驼大睁双眼,一时有些失措,周三秃子却“呸”了
一声,轻蔑的道:
“行了行了,闭上你那张尊嘴吧,死到临头,居然还有
那么些说同,我们可没兴趣听你胡说八道——”
双手微握,曹大驼惴惴不安的神情再难掩隐:
“你想说什么,查既白,你在搞什么鬼?”
周三秃子惊讶的望着他的伴当,不解的道:
“怎么啦,曹老大?干啥这等紧张?莫不成你还真受他
唬?”
查既白轻轻用手指弹着铁栅栏,发出细微的“叮”
“叮”之声来,他悠然自若的道:
“二位怎会不晓得我有个好伙计?又怎会不知道我这个
伙计是从来不离我左右的?你们如果真了解我,至少对我
身边有几个人总该清楚——”
震了震,曹大驼失声道:
“影子!”
冷笑一声,周三秃子不屑的道:
“鸡子咧——影子,哪来的影子?从头打尾,就只他一
个毛人,几曾又见附着条影子?滥调黄腔,真正不值一笑!”
伸了个懒腰,查既白提高了声调:
“得啦,我说云楼,开栅吧!”
双臂环胸及抱,周三秃子大马金刀的道:
“曹老大,我们且看姓查的如何变完这把戏法——”
他的话尚未结尾,仿佛是来自另一度奇异空间的应和,
罩扣着查既白与谷瑛的那四面铁栅栏,就和降落时的情况
一样,如此快速,突兀,又悄无声息的飒然上升,迅即隐
没于屋顶的暗层内!
查既白飘出四尺——就好像原来他就站立在四尺外的
这个位置一般,非常愉快的冲着对面目瞪口呆的两位仁兄
髭牙微笑。
这个动作的含意很明确,查既白等于告诉他们,现在
双方的距离已较接近,接近到他的剑加臂长足够发挥致命
威力的程度。
味啼笑着,查既白道:
“戏法变完了,周三秃子,我的儿,你这大半辈子里,
可曾见过这么奥妙的戏法?”
周三秃子傻着一双眼,喉头又干又燥又火辣,宛同塞
进了一把粗沙砾,他拼命咽着口水,一颗心直往下沉,就
连青光油亮的头皮,这霎时里也像是泛了灰……
一边的曹大驼不但是惊恐,更有着无可解说的迷惑,他
实在弄不懂,查既白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出困的?当然,他
决不会相信姓查的果真会变把戏。
又背着双手,查既白的形态中完全表露出他对眼前这
两个土匪头子那种藐视:
“曹驼子,你一定奇怪我是怎么出来的?不,我不会施
法念咒,也不懂奇门遁逸之术,你可别想得大多了,我告
诉你,这亦是人为计谋的一种。”
指了指嵌着木条的窗口,他又道:
“你们看看,那窗框边上是否贴得有一根羽毛?白色微
带翠绿的一根羽毛?”
曹大驼与周三秃子急忙回头探视——可不,窗右角靠
框边上正贴着那么一根羽毛,还在轻风里微微晃动,只是
不经点明,实在难以引人注意。
查既白道:
“这根羽毛的意义是表示,影子业已到达,并且完成了
我交给他的任务。”
方才拘押谷瑛的那间紧邻着的屋子里,孤单单置于正
中的木桌这时忽然移动,现露出一个黝暗的地道口,影子
白云楼从下面冒出,他手上还扯着另一个人,另一个模样
狠琐干瘦,神情惊恐仓皇的人。
骤见白云楼手里扯着的那个人,曹大驼与周三秃子全
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张口结舌,脸色大变。
查既白不紧不慢的道:
“在我临来贵地之前,已经费了点功夫摸探二位的根
底,我们知道,曹大驼乃是近年不到的光景才和三秃子捻
股合伙的,舵子窑也就立在三秃子的老盘口里,曹大驼的
人手不多,地方也是三秃子的地方,若干机密大事,不得
不由三秃子的属下参与,这其中,三秃子的一个狗头军师
老黄姜莫才最是刁好狡猾,深得三秃子重用。”
周三秃子抹了把额头的汗水,他发觉,汗水竟然又粘
又冷!
曹大驼的脸上宛如凝结着一层黑气,只这顷刻之间,他
叫人看上去已透出恁等的晦霉法了。
淡淡一笑,查既白接着道:
“昨晚上,影子业已潜入此地,并且探准了那莫才的住
处,赶到我抵达的辰光,他立时就制服了莫才,无需费什
么手脚,莫才便吐露了二位欲待对付我的方式以及另外的
企图,我在宠千里一直苦等,乃是等候影子来到,赶及我
抬头一眼看见那根羽毛,我就晓得你这一对难兄难弟已经
霉星高照,撞正大板!”
一边面颊抽搐着,周三秃子挣扎着道:
“你……你这个无赖泼皮,竟用如此下作的手段胁迫我
的人……”
查既白毫不动气的道:
“兵不厌诈,我说三秃子,又道解铃还是系铃人,你那
狗头师爷既然清楚你们待要坑我的法子,自也知道破解的
法子,我的预料一点不错,你们看,我这不是出来了么?”
说到这里,他扭头对白云楼一笑:
“云楼,谁又不怕死呢?”
影子静静的道:
“说得是,这老黄姜莫才也怕死,他更明白我不只是吓
唬他。”
“嗯”了一声,查既白赞许的点头:
“你一向配合周密,云楼,此次亦然。”
影子道:
“这两间石屋的传声效果不错,老板一呛喝,我在下面
地道里听得明白,马上就叫莫才启动机关-----这老小子动
作倒蛮利落。”
猛一扬头,憋了好久的曹大驼迸裂般嘶叫:
“查既白,你用不着在这里和你的伙计演双簧,我们虽
然中了你的诡计,却尚不是诅上鱼肉,能以任由宰割,现一
在你想怎么样?”
查既白道:
“我不想怎么样,曹大驼背,我对二位的处置,将会是
出乎你们意料之外的宽大,古人不是常说么,要我们以德
报怨,如今我就正顺应着这句话做啦。”
曹大驼惊疑不定的道:
“你也会知道以德报怨?姓查的,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
个以德相报法!”
周二秃子用力在裤管上抹擦手心的冷汗,一面低促的
提醒他的伴当:
“小心这家伙搞鬼,曹老大,我们可不能再陷进他的圈
套……”
查既白皮笑肉不动的道:
“在眼前这个情势里,我们以二对二,我自信足有余力
收拾你两个不成气候的东西,而你们居心狠毒,赶尽杀绝
的卑陋行径更是难以饶恕,若按我一向的脾气,非活剥了
你们不能消我之恨——”
曹大驼抖了抖,张口怪叫:
“姓查的,你说话当放屁么?这就是你以德相报的方
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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