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pris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zcm (西门吹血·浣花洗剑), 信区: Emprise
标 题: 第七章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un Oct 29 18:27:42 2000), 转信
第七章
"二师兄,你想找谁比较好?"
"我一时也想不出谁好,四剑门一向跟别派交情淡薄·
先回去再说吧"
他急於离开这地方,甚至是秋剑梧,因为,若是证实黑
衣人即是秋封候·他将和秋家反目成仇·现在又何须跟秋剑
悟多说话?
无计可施之下,轩辕烈和秋剑悟及秋水,只好跟着南宫
太极离去。
中途,南宫太极找了藉口离开三人,径自转往太阿殿。
三人一直不知南宫太极想法,仍自行往鱼肠宫。
兵书宝剑峡前只留小勾和小竹,两人趁众人走远後,已
溜人宝窟,先好好休息一番再说,昨夜可把人折腾死了。
第七章 皇帝门
皇帝门。
九十五尊蟠龙柱。
每尊都是两人合抱粗,那麽山九十五尊所艾撑的宫殿
有多大?
这里正有一座如此浩大的寓殿,一片黑色大理石所造,
连同屋、瓦、梁、柱,全都是一片漆黑。
只有最里头才有座活动天门,此时天门开着,阳光投射
过来,有若天上神光晶亮辉煌无比。·
阳光投影下,一张九千五百条黑龙椅摆在那里,正坐着
一个自净老人。
他年约六旬,一身白衣,身体适中,头发漆黑,眉毛却晶
白,两条斜冲法顶,比普通人斜扫耳顶要高出五六十度角·
眼如豹虎·嘴巴往下拉,显得有些怪异。身上戴有不少项链·
全都是黑白配色,只有十指挂着十只戒指,各有颜色不同。
此时他两眼跳动不停,时而瞧耍戒指,时而无聊注视四
周,时而发笑,举止十分怪异。
"进来吧!"
他往门口瞧去,发现了什麽,唤人进来。
果然,一名黑衣人捧着东西,低头前来。
那人呵呵笑道:"办得好,东西带来了?“
"带来了。"
黑衣人正面是相似如秋封候那位,他恭敬地走来,已并
膝下跪。
"请皇帝过目。"
那皇帝呵呵大笑,牙齿上黑下白,十分怪异,他当真像
皇帝般的架势,伸手甩了甩。
"起来吧,把东西拿来我瞧瞧。"
"是,皇帝。"
黑衣人恭敬地将四把名剑捧向他,头仍低着。
皇帝抽出鱼肠剑,突又抽出太阿剑、干将"莫邪等剑。
欣喜邪笑·笑容突又敛去。
"利不利?“
竟然将手试剑,一拖之下,突见血痕。他唉呃一声,大
怒:"竟敢伤我!"
一掌劈出,那把莫邪剑被狂风扫得暴射百丈·连穿五支
蟠龙柱,插在地上。
皇帝惊诧,又将宝剑吸回,日光审视,欣喜若狂。
"没伤痕?真是好剑,四把都一样吗,"
"是的。"
"我不信!"
皇帝又打出了另三把,有若放飞剑般,在殿堂中乱飞,
猝又往另一支蟠龙柱砍砸,轰然一声,龙柱居中被砍碎,上
段已往下落。
相隔数十丈,皇帝纵然飞起纵前,其速有如电光石火,
一闪即至,右手翻打,轰然暴声,顿将半截蟠龙柱给打个稀
烂。
那蟠龙柱少说也有千斤重,他却不费吹灰之力将其击
碎,那身功力,简直匪疑所思。
他面无表情飞回宝座,气定神闲地吸回三把宝剑·一样
完好无缺,他露出微笑。
"我早知道你没骗我,我只是故意不相信,耍试探後才
相信,懂吗?在皇帝门里头,谁也不能相信谁。"
这人并非疯子,即是心理变态,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黑衣人百般服从:"皇帝说的是。"
"算你识相,带回宝剑。只有四把宝剑合并,才有杀我可
能,现在宝剑在我手中,天下再无伤我之物了。哈哈哈
皇帝纵声狂笑,震得殿堂抖动·若非那些支柱全是钢硬
石块雕成,早就被他震垮了。
"宝剑给我收起来。"
皇帝把宝剑抱在杯中,状若小孩,欣喜一笑,脸色拉下
又道:"你为何还要四魔帮忙,才夺得宝剑?"
"他们出手了,否则属下照样能抢回。"
"胡说。你明明逃走了,害怕地逃走了。"
"是 ┅¨ "
"我要你自断一臂,快动手!"
黑衣人脸色铁青,要把手臂亲自砍下,何等惊心动魄?
他额头直冒冷汗,却又不敢抗命,立即伸右手劈左手。
"等等。"
皇帝瞧得正爽快,突然喝止,阴笑不已:"砍手臂很痛苦
是不是?"
"是。"
"多痛苦?痛不欲生?"
"是。"
"好,越痛苦越有作用,我现在要赦免你,让你感激我不
杀之恩,而甘心替我卖命。"
黑衣人被他弄得莫名其妙,但也确实庆幸,立即下跪告
谢。
"你会感恩?"
"属下死命以报。"
"对,要记着我的恩情深似海,这对你很重要。"
"属下明白。"
皇帝哈哈大笑几声:"宝剑里的秘密呢?是什麽?"
"秘籍一本。"
黑衣人从胸口拿出一本蜡黄税籍·呈给皇帝。它本有盒
子,但是盖子掉了,黑衣人只好把盒子藏起来,免得这疯子
东问西问,说不定还会为了盖子而杀人。
皇帝凌空将秘籍吸来,贪婪地翻看,其表面写了"九龙
秘籍"四字,他更欣喜。
"龙的秘籍,我最喜欢,写些什麽?"
他翻开秘籍开始认真读,不停地比划着,早将黑衣人抛
在一边,足足过了两刻钟,他才愤怒喝叫:"这麽难,气死人
了,不练啦!"
他猛将秘籍丢在地上,但想了想,又吸回手中。
"不练可惜,学如逆水行舟,我武功若没进步,迟早要被
人追过。"
他想苦读,目光触及黑衣人·这才想到还有他的存在,
眉头跳动了几下。
"我得想想,还有何事要办┅┅真是,脑袋一片空白·唉
呀,把四大剑派的人,全部给我杀光。"
这事似乎不重要,摆摆手,他已专心看秘籍。
黑衣人脸色微变,这对他,似乎十分重大,眼看皇帝不
理他,他又不敢吭声,没办法,只好暗中发力,震向那被打断
的蟠龙柱,卡然一声,石柱顶头滚落一块石片,正惊着了皇
帝。他暴跳如雷,大吼:"来人,把石柱割平,再换一根。"
声音传出,外边应声"是",立即有不少脚步声传来·百
馀名工人已杠拖石柱进殿。他们似乎每日待命,就等皇帝发
威斩龙柱而更换。
皇帝不理工人,想看秘籍,又发现黑衣人未走·怒意又
起:"叫你杀人,你还犹豫什麽?他们藏有四大宝剑就是对我
性命威胁·别以为本皇不知道,你是下不了手,才会失落宝
剑·要四魔替你夺回,再出差错·捧着脑袋来见我。"
黑衣人诧愕,这档事,皇帝既然知道他未下杀手·看来
这任务是改不了的,他急急拱手应声,快快退去·免得又惹
火这疯子。
皇帝看他离去模样有若惊弓之鸟·登时哈哈大笑。
"谁说邪不压正,我就不信邪,从现在开始,武林就是恶
人天下,是我武林皇帝的天下啦 。。。"
他愈吼愈狂,几乎将石柱又震断,那些工人不得不暂停
行动,免受波及。
武林何时又多了这麽一位武林皇帝?
看他疯狂模样,不知是疯子自称,还是真有这麽一回
事?
阴暗的古屋·阴暗的灯,阴暗的人。
只有一盏淡弱的灯,闪烁青淡火光·弱得似乎任何一口
喘息,即可将它吹熄。
那人叹息着·手握酒坛,不停往喉里灌去,眉头锁得紧
紧,似乎无法解开心中郁闷的死结。
不知过了多久·窗口已飘入一白发老人,他淡淡靠向那
人,轻声问道:"如何?"
"很惨!"
"怎麽说?"
"他要我杀悼四大剑派的人。"
听其所言·他正是从武林皇帝那里回来的黑衣人。
自发老人惊道;"你答应了?"
"不答应行吗?"
白发老人无言以对,他似也知道武林皇帝之狠毒和疯
狂。
"他要你何时动手?"
"我看不会给我太多时间。"
"你根本是不可能下手的┅┅"
黑衣人苦闷上心头,又灌了几口酒。
自发老人无计可施,为之长 短叹。
黑衣人沉默一阵,问道:"你可曾发现有人跟踪我?"
"没有。"
"可是那疯子怎知我在兵书宝剑峡未下杀手?"
"这┅┅可能是四魔说的。"
"他见着了?"
"你们皇帝的宗旨,不就是相互斗争,互不信任:他们说
不定是造谣┅┅以你当时身无受伤却逃走而下判断,结果
歪打正着。"
黑衣人默然不作声,已承认有些可能。
"皇帝门又吸收了什麽人?"
"不清楚,不过近代武林恶人都投靠过来,还编成十二
星相,势力越来越大。"
"当真会正不胜邪?"
"除非全天下武林正派人士立即全部联合突击,否则时
日若是一久,後果恐将不可收拾。"
自发老人苦笑:"那些人士除非被宰得落花流水·才会
发起武林帖·若光凭一张嘴,根本说不动他们。"
"唉┅┅莫非是天意?"
"你也这麽认为?"
"老魔头武功已臻化境,普天下已无敌手,现在又得到
四把宝剑,恐怕将无人能收拾他。"
"对了,你得到的秘籍呢?"
"给他了,不给他,行吗?"
白发老人明知这是助约为虐,如虎添翼,他却不忍责备
黑衣人。
"疯子看懂了?"
"没有,此武功秘籍写的十分怪异,我也摸不着头绪,只
知是九龙税籍,为三百年前九龙真人所创。"
"九龙真人?"自发老人惊诧:"传言他--手可使九剑·有
若九条猛龙腾舞,连九大门派掌门联手,都无法取胜他,他
也曾经一人独战当时所有联线作战的恶魔,结果十数名恶
魔全被废除武功或死亡,天下为之太平数十年,他的秘籍自
是威力非凡。"
黑衣人苦笑:"那疯子似乎也是想模仿九龙真人,想独
战天下各掌门联手,让好人完全消失·恶人当道,所以他才
极力欲取得九龙税籍。"
"疯子·果然是个疯子。"
武林皇帝虽是疯子·然而武功却高不可测,让两位束手
无策。
沉默好一阵子。
白发老人说:"看样子,还得将九龙秘籍盗回来才行。"
"你有把握?"
白发老人忽而想笑:"我没把握,有个人一定有办法。"
"谁?那难缠的小孩?"
嗯,他叫丁小勾,自命天下第一神偷,虽然有点儿狂,但
出道至今,从来没有失过手,实是难得。"
"他肯?"
"呵呵,别的不敢说,若偷东西,就算打死他,他若知道
什麽值得偷的宝贝,也会撑开棺材,非得把宝物搞到手才甘
心。
黑农人轻叹:"就算他肯,也未必能过得了疯子那关,他
的武功实在太高了,根本不是普通人。"
"那小子也不是个普通人。" 白发老人淡淡而赞扬地说:
"他武功也是乱七八糟,大都从偷来秘籍学来的,简单不说,
光是少林易筋经,他就练了五六成,以他十几岁年龄,实是
匪疑所思,假以时日那还了得。"
"他武功,我已照会过了,十分怪异,也很不错,可是并
不专精,为何会如此?"
"这跟他本性有关,他以为武功已经很历害了┅┅也就
是说,他不知道最高的武功有多高,在无比较之下,他已经
很满足而自得,至於专精,也非没有,那手偷功恐怕连我都
不及,还有他的小勾勾,自有武功以来,也没有用过那种勾
功,能把细小尖勾打出数百丈,且准确无比,这等於能够腾
云驾雾,任何万丈崖,千寻坑都困不住他,可见他那勾功是
他自己创出的,而且厉害非常。呵呵,以他这种自创武功能
力,假以时日,用来对付那疯子,是最好不过了。"
黑衣人虽同意,然却叹声连连,毕竟那还得等些时候,
而那疯子却已能随时兴风作浪,自己燃眉问题又岂能立即
解决?
白发老人见他又在叹息,抽抽嘴角说道:"咱先找那小
子商量如何?他未必有办法,但若能让他去闹闹皇帝门,说
不定可以引开疯子注意力而能拖延时间。"
"可是,若因此而害他丧命┅┅"
"不会啦,这小子贼得很,只要咱将情况告诉他,我想他
会有法子应付。"
"若说了,岂不暴露身分。"
"你现在两头不是人,隐藏和暴露似乎已无多大关系
了。不如将事情说明,还来得清楚些。"
黑衣人犹豫着,右手不停抓捏酒坛,忽而仰头猛灌烈
酒,咕噜咕噜,连下十几口,双目已赤。
"先见着他再说如何?"
这无异已表示答应了。
自发老人含笑拍拍他肩头。
"事不宜迟,我先走一步,若无人跟踪,你再来。"
说完,一溜身消失窗口。
黑衣人默默注视烛火,脑中一片茫然,拿起酒坛,咕噜
咕噜又自闷饮起来。
小勾和小竹躲在宝窟中睡得满足之後·方想到眼眶还
是肿黑·甚是不雅,於是小勾又浸往龙乳泉,一天下来·眼部
黑眶全部消除了。
至於小竹,竟然不肯浸入泉中·只是用毛巾沾沾抹贴眼
眶·虽见效果,却仍有淡淡的黑痕。
小勾对他的举止甚是不解,想硬将他脱光·推人泉中·
小竹则死命抵抗,为此还大打出手,差点儿又戴上黑眶。
小竹不堪其扰,方自以脱帮及将此洞秘密泄出为威胁。
终把小勾制住,他恨恨说道要搬家,再修理小竹,那已是将
来之事了,小竹才能安心地养伤。
待在洞中不到三天,小勾已觉得无聊。
"咱到隔壁洞中瞧瞧如何?"
小竹想到上次滴水,有点儿怕怕:"宝物都被偷走,去做
啥?"
"你怎知全部被拿光·那黑衣人走得匆忙,可能会遗漏
些什麽。"
看他如此感兴趣,小竹只好点头·小勾立即开启秘门,
但觉外头无人,方自和小竹溜出,待秘门关妥,才横行峡字。
二人行约二十丈,洞口已现,那峡字已落在江边,他想
少了一字,宝剑峡失色多了,待会儿出来时,再将它嵌回去
便是。
探探里头,虽是白天,里头仍是漆黑一片,小勾领在前
头,小竹跟在後面,慢步地向前进。
黑洞巾,忽又蝙蝠飞掠·小竹惊叫,小勾笑得更谑。
"你知不知道秋水那个凶女人,上次被我吓得魂飞魄
散·四肢猛抽筋!"
小勾将上次以蝙蝠翅膀软皮当成毛虫,整得秋水哇哇
大叫之事说了一遍,洋洋自得。
小竹呵呵笑着,笑骂他恶作剧,突又想到什麽,脸色一
拉:"她抱你?"
"抱得可紧喽,蛮香的喽!"
"可恶·色狼!"
"奇怪·你这三八男生,为何每次女人接触我,你都会生
气?你是不是爱上我了?你有同性恋?"
小竹脸红斥道:"你才有同性恋,恶心,我看不惯你的所
作所为。"
"喝,那可是她抱我的,我一点儿便宜也没沾上,小心有
蛇!"
"哎呀!在哪里?"
小竹惊道,就想靠向小勾,右手已抓向他肩头。
小勾谐谑笑着:"喂喂喂,放尊重点儿,男男受授不亲·
岂是你随便抓的?,,
小竹惊窘:"你骗我?"
"骗你就被你抓着了·若是真的,我不被你抱死才怪。"
小竹更窘:"色狼!"
"喂·你有没有搞错,我是受害者呢!"
"活该,你再胡扯·我就咬死你。"
"亏你还想得出来,要用咬的,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放
在心里的。"
"你不怕我咬?"
"呵,不是不怕·而是会叫的狗根本不会咬人。"
"可恶·我咬给你看!"
小竹喷怒,抢过小勾手臂,张口就想咬·小勾一点儿也
不张声,小竹方咬入口。突觉奇怪·怎会没声音。
"你怎麽不叫?"
"我为何要叫?"
"我咬你,你不痛?"
"那又不是我的毛,我为何会痛?"
"这┅"这是谁的手?"
里头一片漆黑,小竹哪能瞧得清,顿时僵尸、恶魔·厉鬼
都上心头,吓得他尖喊,猛抛手臂,甩头即逃,撞得岩壁咯咯
响,一连七八声,想必撞得很惨。
小勾捉笑声又传来:"没那麽严重吧,只咬一口就吓成
这样子。"
小竹惊魂未定上:"我不进去了。"
不理小勾,他跌跌撞撞已退出山洞。
"真是胆小鬼!"
小勾讪笑几声,只好独自前进。
走过一次,他自能知道方向,摸索起来容易得多,不到
半刻钟,已到了秘窟,他点燃了火种。
发现石壁已有四道剑痕,那是宝剑所留下的·他仔细察
看,方知此石壁本是无剑痕,而且坚硬如钢,只有那四道剑
痕方能落剑,而且还得宝剑才行,这即是设计此机关巧妙之
处,非得四把宝剑,否则不能开启。
他没宝剑,却难不倒他,有了缝隙,凭他妙贼之手·抓出
一条细长织片,往四通剑痕拨去,没多久·石壁果然晃动·往
里边陷去。
小勾仔细地瞧着,空空如也,一片滑亮,什麽也没有·只
一瞄眼,石壁又恢复原态,他仍怕有遗漏,再开启两次·结果
仍是瞧不出任何东西,甚至伸手去摸,都是光滑无痕,他不
得不放弃。
"衰透了,连个汤也喝不到。"
没办法,他只好失望地往回走,火种快燃到手指,他才
抛弃,火光闪落岩笋一角,他忽然瞧及装着秘籍那个玉盒盒
盖,他抬起玉盖,自嘲笑起。
"这就是汤了。"
自嘲中,玩弄着盒盖,步出山洞。
小竹已等得不耐烦,却不敢迸去,忽见小勾步出,欣喜
地道:"找到了没有?"
"有啊·宝盒盖一个。"
小勾晃几下,有意惹耍一番。
小竹呵呵笑起:"这也算宝物?"
"怎麽不算,至少它是天下独一无二的,你看还有九龙
秘籍四字。"
里头漆黑,瞧不清,小勾此时才瞧见盒盖表面雕有九条
淡淡猛龙,居中还有九龙秘籍四字,想来这玉盒与秘籍,同
是出自一人手笔。
小竹捉笑:"那你就把它当神位供起来吧I"
"我供了,你还不是要拜,真是·挖苦人也不用大脑想?"
小勾讪笑说着,将玉牌竖起·硬要小竹磕头。小竹挖人
不成反被挖,干笑的逃开,还是不说活为妙。
"拜啊,拜了就会显灵┅┅"
小勾竖得高高·突见盒盖背面有文章·又仔细瞧瞧里
头·绘有不少小龙,各自獠牙舞爪·诩诩生威·也写了不少数
字。
"三江月,五更天,九九连环九爪飞。这是什麽意思?会
是大家乐名牌?" 小勾呵呵想笑:"喂·老弟,看一下吧,看是
几号?"
小竹笑骂:"神经病,哪来什麽号码!"
"怎会没有,三江月,那月字有四划,月有全圆缺圆·可
能三四、三0、三五都可能出牌。"
"五更天呢?"
"呵呵,明牌不会那麽明显的,可能一一或是五五。"
"怎麽解?"
这就要有智慧了,五更鸡啼,鸡属一一,啼声噢噢叫,配
上五更,五五必出啦。"
小竹笑得嘴难合:"五五终算有理,可是鸡在生肖排名
第十,该是一十,怎会是解一一呢?"
小勾笑得神秘而促狭:"这你就不清楚了,母鸡算是一
0,但公鸡非得一一才会叫,否则就叫阉鸡了。"
"真是,小色狼!"
小竹叱骂几声,也就笑了起来,还亏小勾解得出如此难
题。
小勾笑得更得意:"像你这只小鸡,就要适合特三尾六
三0啦!"
"怎麽懈,
"六点半啊l"
小竹整张脸已胀红,叱骂不停:"色狼,离我远一点儿!"
小勾是不会走的,他只好自行逃开,奔远十数丈也窃笑
出起。
小勾洋洋得意:"娘娘腔,不叫六点半,叫什麽?真是!"
他又悟出种种数字,想的当然是一些奇怪的解法,惹得
自己快笑岔了气。
猜一阵,已觉得没趣,遂叫来小竹,两人合力将那峡字,
从江岸杠上来,嵌回洞口去,一切弄妥後,离黄昏还有两时
辰,两人在岸边,显得无聊,小勾忽而想及神偷李花,已然呵
呵笑起。
"这老头不知是否掉了裤子?"
"你是说神偷?"
“嗯。"
"真是缺德。"小竹笑骂一声,又问:"你对他印象如何,
"还不错,只是同行相斥。"
"你要收拾他?"
"当然,否则我怎能争得天下第一神偷?"
"可是他的人不错啊!"小竹有些遗憾。
"那是另一回事,我非打倒他不可,除非他认输,向天下
人公布。"
"也许他会┅"小竹欣喜一笑:"我们找他谈谈如何?"
"怎麽找?上次他逃得比什麽都快·连裤子都不要了。"
"没那麽严重吧,只是腰带而已。"
"这有什麽差别。"
"不说这些,我有办法找到他。"小竹笑得神秘,总有--
样蠃得小勾。
小勾狐疑:"你?行吗?"
"当然行,别忘了我是怎样找上你,我在你身上也加了
香料。"
小勾当然没忘记小竹身上那种香味,若非他没胸脯,他
几乎要把小竹当女的,闻言之下,两眼已发亮。
"你把骚昧传给他了?"
"不是骚味,是香味!"
"差不多啦,你有把握找到他?"
"当然,不相信你就跟来试试。"
小竹得意扬起下巴,走在前头,小勾则跟在後面,长叹
短叹,赞不绝口。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狗的同类,能千里追踪。"
·"你骂我?"小竹嗔叫。
"没有啊,我只是想,狗是用撒尿的,你是┅""
"用你的头!"
小竹红着脸,顿时扑来,小勾逃开,两人一阵追杀,叫声
连天。
其实,莫怪小勾疑惑,他一直想不通这问题,若想通了,
他随时可以预防,以後自能摆脱他的追踪了。
然而·任由小勾如何绞尽脑汁套言,小竹就是不露口
风。干脆小竹再也不理会小勾任何言语·使得小勾作不了
怪,乖乖跟在小竹後头,显得没趣多了。
小竹并未带进山区,而是引向村镇,甚至大城市。
第三天,两人来到河镇,夜色已晓。
小勾欲住店,小竹却欣喜地道:"不住店了。"
“怎麽·你发现老头的踪迹了?"
"嘿,在镇上的凉亭,我闻到┅发现神偷┅┅"
"闻到味道就说嘛,何必拐弯抹角。"
小竹瞪眼:"你明知,何必故问,我还找到地头,在镇西
一间老树神庙,你爱来就来,看你是不是跟人的狗,
说着,他已气冲冲往镇西行去。
小勾一愣,随即干笑:"你这小子发威啦?也罢,当狗就
当狗,做人反而辛苦。"
转向小竹,招招手:"喂,狗来啦,等等我啊I"
他汪汪叫着,引来路人侧目,小竹也被逗得笑声连连,
不自觉地停下脚步,等他前来,才相偕往镇西行去。
行至街尾一角,果然有株大槐树,枝叶茂密地耸向天。
少说也有千年。
那儿砖墙,已是斑驳不堪,缝隙长了杂草·有长有短,墙
底则有青苔蔓生,有几处还有缺口,砖块掉落不少,显得荒
凉。
"是间废庙嘛!"
小勾说的没错,进人围墙,里边长草齐胸,只有中间铺
石的地面,长草较短而稀疏,可行往内庙。
神树就在庙前左侧,数人合抱粗大·以而摆来乘凉石椅
都已散倒四处。
小竹走入廊中,逛了一趟又出来,含笑点头:"没错,就
在这里。"
"现在怎麽办?他会回来?,,
"晚上一定来。"
"这可好了,非得再叫他脱裤子不可。"
小勾拿出天蚕勾,耍齐起来·准备故技重施,他得找一
个适当位置,四处瞧望一番·仍决定上树。
"就在树上躲他吧,任他从何处来,都难逃我的天蚕
勾。"
小竹没意见。
天色已晚了。
两人遂掠向树中,找隐秘处躲藏,等待鱼儿上钩。
直到三更。
果然有道青影从西方掠来,小心翼翼上墙头,再掠顶
屋,伏身四探,但觉无异,才又掠往古庙。
小勾一眼瞧去,立即认出那头白发,窃笑不已:"终於来
了。"
小竹亦是紧张万分,因为小勾立即要出手,胜负不知如
何。
忽然,神偷有意卖弄轻功似的,亦或是发现有人,摹地
飞冲槐树,两人为之心神紧绷,小勾就要出手。
神偷并无冲入树丛,随着树叶外层踏步走一圈,须知树
木生枝发叶,都是呈三角圆形或椭圆形,欲走一圈除非有绝
顶轻功及技巧,否则根本行不通。
小勾瞧得有气:"卖弄轻功·死来!"
神偷正走完树梢·想掠回地面,天蚕勾猛然勾向他腰
带,猛地扯回,他惊叫有埋伏,但已被扯回。
小勾一击得手,谑笑不已。
"岂只埋伏,还要吊死你呢!"
说着,又扯得更急。
神偷被吊起,突然故技重施,解下腰带逃开。
他得意捉笑:"没那麽简单。"
"就等你脱腰带!"
小勾早算准他会来这招,眼看腰带解去,他一抖天蚕
,凌空甩掉腰带,又向神偷裤子勾去,想让他光溜着下身。
利勾勾住了裤子,小勾猛扯,本以为必然脱落,岂知却
无动静,仔细一看,他腰际另有腰带。
神偷转向树梢,得意笑道:"老夫早准备两条啦,扯去一
条,另有一条。"
小竹为之叫好,神偷似乎更胜一筹。
小勾不禁恼羞成怒:"再多一条,我就搞不过你?照扯!"
他猛扯,神偷抵抗,叭地一声·那裤子终非什麽宝料所
制,岂能受此重力,被勾破巴掌大小布块·屁股立现。
神偷唉呀叫糟,赶忙逃人庙内。
小勾已是窃谑直笑,这次似乎比上次更过瘾啊:
"哼,两条腰带,岂能比得上一块屁股布?"
小竹也窃笑不已,小勾这次可反败为胜,不简单啊!
两人双双掠下,又追向古庙,想再次突袭。
神偷已经立在前面,他腰际多了一条短裙·原是供在
桌的布条·他一时无处换破裤·只好将布条抓下·缠住破洞·
以免泄了春光。
两人见状,笑得更谑。
"这是什麽嘛,穿裙子,不男不女,真像觇童呢!"小勾谑
笑地说。
神偷无奈苦笑:"我认输总可以了吧,请你把那要命的
勾子收好,免得老大无裤子可穿。"
小勾笑得更得意了。
"以後要多穿几条,知道吗?"
"再多也没用,你的勾子太厉害了,我认输就可以了。"
"认输还不行,得向天下宣布,我才是天下第一神偷。"
"我答应。"
"这麽顺利?"
答应太快,小勾反而不肯相信。
神偷苦笑:"我总不能老是没裤子穿吧!"
小勾捉笑:"倒也是了,不过你答应太快,我总觉得不过
瘾。"
"唉呀,要如何过瘾?"
"两人战得难分难解,然後你伤痕累累,全身光光的认
输。"
"唉呀·那有多惨啊,为了你的过瘾,老夫要付出这种
代价,你让老夫有一点儿聪明的决策好不好,就算同情老夫如
何?"
"这 ¨"
"┅?"
小竹却叫道:"虐待老人,算什麽门主:"
小勾哧哧笑道:"你不消楚·如果混得那麽老·还有心情
这麽逍遥的人,一向都是很狡猾的。"
神偷怔楞·这小子的心思如此怪邪,他露出--张苦脸:
"你看我像是一个有心情逍遥的老人吗?"
"现在倒不像了,不过,见风转舵也是狡猾人的特长。"
小竹斥叫:"你是我见过最狡猾的人,最奸诈的人·最好
得了急惊疯,马上变成臭老头,让所有的人欺负!"
小勾诧然瞄向他:"你竟然为了他,对我吼?"
"不是他,是为天下所有的老人吼的。"
小勾不怒反笑:"也能,少说你也是副门主,一些事总该
让你爽一下,这事就由你决定吧,我不想动用我的智慧。"
小竹顿是高兴,仍露嗔样:"你是说我没智慧?"
"那倒不是,我是说我不想将来後悔下这个决定,由你
去,我比较心安一些。"
"狡猾的逍遥人。"
骂着,瞄向小勾几眼,忽然他却甜笑起来:"不过,我告
诉你,做任何决定,不论对错,我都不会後悔。"
"这麽有把握,
"当然,後悔、倒霉一定是你。"
小勾邪笑着·不以为然。
小竹不理他,立即转向神偷,轻轻笑通:"本副门主宣布
原谅你啦:"
神偷连连道谢。
小勾看在眼里,讪叫:"真是马屁精。"
小竹瞄眼自得:"又如何,我喜欢听,你管不着。"
"我懒得管啦·你们两个一见钟情,就让你们去谈个够·
我不打扰啦:"
小勾晃着身躯,就想走出古庙。
神偷忽而心急:"神偷请留步。"已追出门口。
小勾怔诧:"你叫我神偷?"
神偷干笑:"我已认输,现在当然变成你是神偷了。"
"怎会这样子?你叫我神偷,可是别人会想到是你。"
小竹道:"可以用老神偷、小神偷或是前神偷、後神偷。"
"唉呀,太复杂了,我得想个好方法解决才是┅┅"
小勾念念有词,忽而灵光一现,道:"就叫妙贼好了。反
正我也是贼头贼脑的,正名符其实。"
小竹鼓掌叫好:"如此神偷跟妙贼就可以共存了。"
小勾一副绅士般地伸手掌切了过来:"不,还是要分高
下,终於有一天,江湖会传言,妙贼比神偷更厉害。"
神偷立即奉承:"这是事实,老夫甘拜下风。"
"要拍马屁,给他(小竹)吃吧,本门主没兴趣,拜拜!"
小勾仍想跨步行去,神偷又叫住他。
"你想怎麽样,难道不理你也不行吗?"
"不理老夫没关系,有个人,你一定得理他。"
"笑话;从来没有人敢叫本门主要理谁·我对人通常是
爱理不理的。"
"这个人,你一定有兴趣。"
"哦?我倒想听听看。"
"黑衣人。"
"是他?盗走宝剑那个,
"嗯"
"他在哪里?你怎麽会认识他,
"我一直在他身边,当然认识。"
"你┅┅你也叁加盗宝?"
"可以这麽说,有何问题,你亲自问他好了,快到里边
去。"
小勾和小竹怔诧不已,所有事情竟然和神偷有关,而且
那黑衣人竟然找上门,这又是怎麽回事?
神偷已走进古庙,从说话及那头白发,不难看出,他即
是前几天在古屋里和黑衣人会面的人。
小勾和小竹满怀纳闷神情,快步奔入古庙。
神偷已经点燃神桌上半截烛光。
小勾和小竹立即瞧清他身旁那位脸带憔悴而露出愁苦
笑容的黑衣人。
"会是你?"
"果真是你?"
两人感到意外·也不感到意外·那人正是秋封候·小勾
当时并没有看错人。
秋封候感伤地一笑:"正是老大·两位·久别了。"
小勾一头雾水:"这是怎麽回事,你怎麽会偷自己宝剑,
又诈死?宝剑呢?那本九龙秘籍呢?"
一大堆问题一时涌上心头,他说个没完。
神偷道:"你静下心来·秋宫主将会一一向你说清楚。"
"怎麽说:从何说起,"小勾心乱如麻一时不知该如何
开口询间。
还是小竹先开口:"你不是死了吗?"
"死的不是老夫。"
小勾迫:"你好生生活在这里,当然没死·棺材里的人又
是谁?"
"替身。"
"可是,怎麽长得那麽像?"
"特别找来的。"
"你就这样杀了他,"
秋封候轻叹:"他死了也许会快活些·是他自愿的。"
"你自己说·不算数。"
神偷道:"因为他妻儿子女都被一个帮派杀死·世上只
留他一人,他又不会武功,根本无法报仇,早就想寻短,在秋
宫主安慰下,他才决定牺牲,希望宫主替他报仇。。
神偷又补充一句:"他全家的死,只不过是因为他长相
和宫主相像而已。"
小竹咋舌:"这麽残忍?"
小勾急问:"那会是什麽帮派?"
秋封候通:"皇帝门。"
"倒是挺夸张的。"
神偷通:"一点儿都不夸张,他们已经集全天下恶人·其
势力足可吞下整个武林,所以才取名皇帝门,你们所见四魔
也都是武林皇帝手下。"
小勾感兴趣了:"这麽说·他们是恶人的总聚合了。"
秋封候点头道:"他们强调邪必胜正·为恶天下。"
"真是奇怪的宗旨·那武林皇帝一定是疯了了,
神偷道:"你猜的不错,不但是个疯子,而且还是个大疯
子·武功却高得吓人,全身刀枪不人,无任何兵器可伤他。"
"胡说,四大宝剑不是可以砍杀任何人?"
¨可惜·已落入他手中。"
小勾凝神秋封候,邪邪一笑:"我该想得出来·你盗走了
四把宝剑·是为了执行命令,你本是皇帝门的人。"
秋封伏默然点头,神情悲切。
"宝剑都给了他,又来找我做啥?"
神偷道:"希望你能把它再偷出来。"
"这┅┅这不是在耍我?"
小勾有一种被耍的感觉,然而想及这一大挑战,不禁有
些动容。
神偷笑在眼里:"不是在耍你·只是在这普天之下只有
你才能办得到,就是老夫也办不到。"
"我知道,我所指的是秋封侯·他把宝剑送给了别人·又
叫我去偷回·那不是在耍我是什麽?"
"他有苦衷!"
"有多大的不幸·让他一个大宫主不当·被人牵着鼻子
走?"
"除非你答应盗剑·否则还是别让人知道的好。"
"哟,还讲条件?"
"不是讲条件,而是此事关系多人性命。"
"有多严重。"
"四大剑派,全部宰杀。"
小勾眉头一皱:"那疯子当真下达这种命令?"
"吧,还要秋宫主亲自动手。"
"这可好了,他果真是恶人恶到极点了!"
小勾兴趣越来越大·甚想见见这疯子。
神偷叹息,"秋宫主当然不愿意·因为我觉得你心思过
人,脑筋闪得快·运气又不差·希望你能救救他,救救四大剑
派的人。"
扣了一顶高帽子给小勾戴。
小勾感到受用无穷·眉宇间不时露出得意的神情。
"我总得听听事情的经过,就算要帮忙,也应知道该怎
麽做呀!"
小竹问道:"那疯子怎会找上你呢?"
秋封候道:"为了宝剑,四把能伤他的宝剑。"
小勾问:"他控制你有多久了。"
"二十年了。"
"就在你们师兄弟分裂之时,"
"差不多再过些时日。"
"他怎麽控制你?"
秋封候长叹一声,不知该如何回答。
神偷道:"疯子抓了他妻子。"
小勾怔诧:"一抓就是二十年?"
秋封候颔首:"当我们师兄弟分裂不久,夫人即告失踪·
後来有人传消息,才知道她被人挟持。
疯子先是要些银两,後来要我招兵买马,我自不愿找好
人,他竟然说找愈多坏人愈好·我并不知道他的用意,只道
找坏人去整死他,岂不快哉,遂替他找人,四魔即是我给他
找来的。
直到最近三年,我才发现那疯子的阴谋,然而已经无法
收拾,事实上一开始·他的武功就高过老夫许多,否则老夫
是不会甘心受制的。而疯子翅膀已硬,即开始胡作非为,暗
中做了不少坏事,他要老大将四把宝剑弄到手,以及那本九
龙秘籍。"
小勾追问:"四把宝剑刻有秘籍之事,是他说的?"
"正是。"
"他怎麽会知道?"
"老夫并不清楚。"
"他会是杀害你师父神剑老人的凶手?"
"可能吧,可是老夫一直找不到证据,又如何?"
秋封候感伤叹息,让人听来鼻塞。
小勾道:"所以你不敢抗命於他,才计划联姻·将四大剑
派联合起来,那时你自然力所当然地可把宝剑弄到手,再暗
中交给疯子,如此你仍然能够和他们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对
不?"
"其实联姻·也足希望他们真的能团结。"
神偷道:"後来因为你看上了四把宝剑,使得秋宫主顿
感困忧。
"所以他才决定诈死,"
"这是在你送还宝剑之後决定的。"
"我不相
"怎麽·你发现何问题?"
小勾邪笑:"你早就决定·然後再跟秋封候,对不对。"
神偷诧然:"你怎麽知道?"
"因为上次在谷中丢下两把宝剑的人就是你。"
神偷怔诧:
小竹亦是惊愕。
小勾邪笑:"你为了得以施行计划·故而先偷了另两把
宝剑,暗中丢给了我,好让我把宝剑送回鱼肠宫。"
小竹道:"这也不对吧·要你送剑回去的是你娘,不是他
呀。"
小勾道:"我娘为何如此,我不清楚。但有可能是神偷将
消息传给了我娘·她自然会赶来阻止我盗剑·并要我送还·
除此之外·我想不出老头为何会把剑丢给我。"
秋封候惊诧:"令堂是┅┅"
"我娘说是莫邪谷玉茹茵的好友,她才知道此事。"
神偷干笑一声:"你全都猜对了,但是,有一样你不清
楚·那就是莫邪玉茹茵谷主早在十年前便死去了·她将莫邪
剑转交给我,所以我才会有此剑·我只不过偷了一把干将剑
而已。"
秋封候轻叹芍:"是我害得小师妹如此下场┅┅"
他早从神偷口中得知此消息,而不时自责自己。
小勾瞄眼:"我看你是想偷莫邪剑·才跟玉茹茵接触的
吧?"
神偷干笑:"起初是如此·但是我找到她时,她已经病
重,才将重任交给我,并要我找秋宫主送还宝剑·所以我才
跟宫主有来往,至於莫邪剑·因为有了疯子的原故,一直放
在我身边。"
说到这儿,抬眼望了小勾-眼·续道:"如此回答·你满
意了吧!"
小勾邪邪--笑:"这还差不多·以後可别乱丢宝剑·害我
没好日子过。"
"老夫想制造一次神绩,谁知通神绩会愈造愈差。"
小勾邪邪一笑:"你再祈祷下一次神绩吧,四大剑派已
经被你灭了一派·剩下三派我看也活不长久了。"
"所以,老夫才遵照神明指示,前来找你帮忙啊。"
"我还能有什麽办法·偷东西还可以,若阻止杀人·我可
没那份能耐,除非杀了秋宫主·但那是不可能的。"
秋封候叹息:"以前是怕夫人被害,才受人控制·现在事
情闹大了,却希望自已牺牲挽回儿女性命·但看来是不可能
了。"
"难道你死了,武林皇帝还不肯放过四大剑派?"
"怎麽可能呢,他心如疯子·必定会发怒·而大杀出手·
他们必无辛免。"
"既然如此·就只有把皇帝门灭掉。"
神偷道:"以後或有可能;但现在·根本杀不了他·而且
风险也过高,若杀人不死,不但四大剑派·其他帮派恐怕也
将波及。"
小勾无奈:"最笨的方法,就只有叫他们躲起来,如何?"
神偷灵光一闪:"对啊·化整为零,这也是好办法。"
秋封候并未感到乐观:"杀不了他们,疯子照样会怪罪,
而大肆报复,何况他眼线不少,必定知道我放水。"
"那就杀一半人!我是说假装杀人,再毁了屋墙·然後说
逃掉几个·还在捕杀当中,一切不就解决了。"
神偷点点头:"就如此办。"
秋封候轻叹:"恐怕疯子那里交待不过去。"
小勾脑儿一闪·邪笑通:"你不是说,可以找恶人入皇帝
门·你带我去·我倒要看看他是何玩意儿。"
秋封候大惊:"你想去,"
神偷急迫:"那里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小竹也急急地道:"门主,千万多想想啊I"
小勾剑眉微微一扬,邪邪一笑:"不会那麽严重的啦!我
既然是他带去的,总也是恶人一个,那疯子该不会见面说杀
吧,你只要说我是恶人中的恶人,这样就可以了,剩下疯子
的事就由我来应付啦!"
秋封候惊诧不已,猛摇头:"带你去,那是没问题,但是
後果只有两个选择,加入或是死而已。"
小勾邪邪一笑:"知道啦,若真的出事,我不会怪你的·
何况你还要靠我偷出宝剑来呢!"
小竹惊诧不已:"门主,你当真要去?"
"当然,否则本门立刻宣布倒闭。"
小竹虽担心,却也无奈。
秋封候看他如此坚持,也答应带他前去,接下来该是讨
论如何叫三大剑派躲起来。
鱼肠宫自是简单。小勾说,只要秋封候一露脸,他们自
然会高高兴兴,欢欢喜喜地躲起来。至於太阿和干将两派·
出於本就有误会,现在又失剑,还是别让他们知到秋封候还
活着较妥当,让他们藏身之事只有交给小勾和神偷去办了。
当下计划好先从鱼肠宫开始·四人遂还夜赶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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