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pris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zcm (西门吹血·浣花洗剑), 信区: Emprise
标 题: 【第二十章 神秘青衣人】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un Oct 29 18:35:00 2000), 转信
【第二十章 神秘青衣人】
七日後。
小勾和小竹已抵太阿殿。
三月日夜不眠地修筑,太阿殿筑好九成,美仑美央,气势更形雄伟。
小勾瞧得频频点头:「这下南宫太极将无话可说了吧。」
他和小竹通过松竹林,来到大门,那守卫可识得这煞星,一脸慌张。
小勾淡笑:「友谊交流,不碍事,你叫宫主出来吧 」
那人急忙飞奔入内,未多时,南宫太极、南宫云已领几名高手,刀剑
尽出地横在门口。
南宫云冷笑:「不怕死的又来了,今日太阿殿不比往常,先拿下他们
再说。」
五名高手年约三十,却个个武功高强,闻言立即扑向两人,长刀猛砍
过来,似欲置人於死地。
小勾惊诧:「你哪儿弄来这些人?」
眼看五人出手甚快,小勾拉着小竹,一个懒驴打滚避开,刀锋扫得两
人肌肤生疼,只一闪身,四把刀又分别砍向小勾头胸肩手,另一把则攻向
小竹。
情势招招要人命,小勾暴然大喝,手中太阿剑转耍成轮,逼得头肩长
刀打偏,他猛抽出宝剑,狂力一扫,当当数响,一口气砍断三把长刀。
「如何,这剑还管用吧?」
小勾又砍攻往小竹那人手中长刀,一砍得逞,反手刺剑将那人给逼退
,倒身纵掠,反击南宫父子。
南宫云大惊:「是太阿剑?」
他想抽出那把滴血勾应战。
小勾已射出宝剑直钉两人脚下,斜斜插地,还晃震着,小勾己立在当
场,轻笑着:「欠你们的太阿剑,现在还来,这笔帐也该了了,我的滴血
勾也该还给我了吧?」
南宫云冷笑:「谁知道是真是假?」
南宫太极立即抽剑视瞧,耳然认出是真假,遂点头:「的确是太阿剑
,你是如何寻得?」
「那是我的事,把我的刀还给我。」
小勾丢还剑鞘,等待南宫云还剑。
南宫云却哈哈谚笑:「你夺走太阿剑数月,总该生出点儿利息吧,这
刀就留在太阿殿半年以抵利息,如此才公平。」
小勾惊诧:「你想吞我的刀?」
「太阿殿有的是名剑,看不上你这把破刀。」
「看不上就还来 」
「我说过,要生利息。」
小勾已然淡笑:「看来你是有意为难了。」
「是又如何?是你先惹太阿殿的,怪不得谁。」
「谁」字未完,小勾暴喝一声,人如弹丸射出,直捣南官云,一手抓
刀,一手直捣胸口。
南官云一时不察,被他逼近三尺,想还手都不及,掠慌中已退闪,然
而小勾速度何其之快,一闪身就到他面前,眼看就要抢过宝刀,那个竹突
然急叫:「危险快躲 」原来是南宫太极手中宝剑斜砍过来,直取小勾腰
身,若他不闪避,必会切成两段。
小勾左右为难,若不躲,必会中剑,若躲开,南宫云将会逃走,情急
之下,施展千斤坠,强把自己压往地面,反滚开去,同时又用天蚕勾直射
南宫云衣襟,拖着他撞向南宫太极手中宝剑。
南官太极一时惊急,已撤招,免得伤了儿子,小勾得以欺蹿南官云,
两手抢宝刀,一脚踢得他倒摔出去,宝刀已得手,小勾横抽出来,青森森
,一股慑人的气息直逼向南宫家人,他冷笑着:「来啊,父子联手,看谁
怕谁?」
南宫太极急於儿子伤势,看他无甚大碍,方自安心,转往小勾,怒目
瞄来:「老夫砍了你 」
他猛将太阿剑砍下,小勾迎刀挡去,锵然如龙吟,闪出一道青光,双
方各自分开,同往宝剑宝刀寻去。
南官太极忽然看见完善无缺的太阿剑,此时刃锋竟然有了小缺口,他
惊诧不己。
小勾瞧往刀身,却完好如初,不禁大为得意:「你的宝剑削铁如泥,
我的宝刀却专为砍宝剑而来,怎麽样,还想不想试试?」
南官太极爱剑如命,虽满肚子怒火,却不敢再以剑试刀,乃厉吼:「
太阿殿永远跟你没完没了 」
小勾淡笑:「我也不想跟你们有完有了,等你找到高手再通知我一声
,我的滴血勾随时奉陪,哼,想污我的东西,做梦去吧 」
小勾捧着宝刀,已领着小竹扬长而去。
南宫云怒吼:「迟早有一天,我会剥了你的皮┅┅」
回答的,是一连串小勾笑声。
南宫云不禁骂向那些高手无用,他们只能低头挨骂。
南宫太极瞧着那宝剑的伤口,心头怒火烧起,然而他又能如何?根本
治不了小勾,这仇要报,还得走一段很长的路啊。
南宫家一直在怀恨中过日子。
宝剑己还南宫家人,小勾还得上鱼肠宫,跟秋封侯说一声,於是两人
又取道天台山。
※ ※ ※
三天後,己抵鱼肠宫。
秋封侯亲自迎出,几月来,他心情开朗许多,人也胖了不少,还好他
勤练功,否则肚子就要凸出来。
鱼肠宫充满喜气,因为二女秋雨已在近日内嫁给轩辕书绝,时下应无
任何变化才对,双方也为此事而忙碌着。
秋封侯招待於观鱼亭,亭呈角形,并不稀奇,但亭下池水,锦鲤千万
条,每丢下食物,即大堆游来,有若蟠龙戏水,煞是热闹好看。
简单的酒菜使得小勾和小竹吃的很舒服,方将近日发生事情大略地说
了一遍。
秋封侯惊诧:「兔女未死,那皇帝门还存在了?」
小勾点头:「一定存在,至少那些皇後贵姐都还在,四魔一定也活得
甚好。」
「可有疯子皇帝的消息?」
「还好没有,否则就惨了。」
秋封侯沉吟着:「若是皇帝门再现,该会是谁领头?」
小勾摊手:「不晓得,不过一定不是简单角色,倒是宫主当时宝剑确
实交给了疯子皇帝?」
「不错,老夫是亲手交给他。」
「这就奇了,以他一个疯子,这又是他致命武器,他将会隐藏得很好
,怎会再落入他人之手?」
小勾对此事一直不能了解。
秋封侯道:「他是疯子,任何事情都做得出来。」
小勾却不这麽想,毕竟他接触过这疯子,多少了解他心性,然而此事
还是等梦丹丹出来再说,把话题一变:「太阿剑已出现,其他三把可能不
久也会出现,宫主要留意些。」
「多谢少侠提醒,老夫自会小心。」
二人再聊些琐碎事。
小竹却玩出心得,欣喜叫来:「小勾,你看鱼群那全身通白,头顶有
个弯月形的鲤鱼,它好像是王,只要游到哪里,就一大堆鱼跟着抢过去。
」
小勾也瞧见了,抓住桌上的饭粒撒下,但那鱼王却懒得吃,其他鲤鱼
则争先恐後地抢吃起来。
秋封侯含笑道:「它叫目龙,非寒天不食,是老夫从天池带回来,除
了冬天看它吃过落下的莲花瓣外,就再也没见它吃过东西了。」
小勾皱眉:「脾气倒不小,还是胃肠不好?」
「老夫也弄不清楚。」
小勾对那鱼甚感兴趣,象小孩般地追耍起来。
秋封侯坐了一阵子,也觉得无聊,遂起身辞别离去,并言希望小勾在
秋雨嫁过门时再离去,小勾一心想玩鱼,连思考也没有,也就一口答应了
,秋封侯才含笑离去。
小勾追赶目龙一阵,觉得它老是沉在深水处,玩得不过瘾,於是心血
又来:「把它钓起来瞧瞧,看看有何不同?」
小竹轻笑:「你勾中无饵,怎麽钓?」
「钓不着就用勾的啊 」
小勾猛运真劲,细线己斜直,相准准地打向那鱼嘴巴,可惜此鱼就是
不张口,它一声尖叫,千万条鲤鱼全部游来,罩住池面,小勾再也没法子
找出它藏身处。
小竹为之轻笑,「如何,你也有栽在动物的手中?」
小勾瘪笑:「连手都没有,是栽在它嘴中。」
无奈地,他只好收起天蚕勾。
「玩不了鱼,咱们去练功吧,最近学到不少武功,不练,手会痒。」
小竹自是答应,两人遂往後山,找来练功的平地,这是一处崖面,除
了几株巨大的青松外,已无任何杂草,小勾觉得地形不错,开始练习那所
谓的九龙神功,尤其偏重於吸引功力方面。
而小竹对滴血勾一直偏爱,小勾觉得用惯天蚕勾,再使刀,有些怪怪
的,遂把宝刀让给小竹,小竹有了宝刀,自是高兴万分,耍起来特别认真
,还讲究姿势完美呢。
两人就此练功,不知不觉中,已及三更。
小勾正在催化体内那道因吸食黑白兰花汁液而引发的劲流,而比划得
哇哇叫,而小竹早累得躺在地上休息,数着星星做梦。
忽而有破空声音传来,极淡,小勾听的出是那衣衫拨动草枝声,他觉
得奇怪:「是谁?」
他往下边喝叫,突然没反应了,叫了几声还是没反应,小勾以为听错
,才又练起神功,不久,他眼中似感觉出有道黑影从远处林区消失,他惊
声道:「这人是谁?为何要避离我?」他觉得有异,遂叫起小竹,细声道
:「有状况,咱们过去看看。」
小竹立即提起精神,跟着小勾往那边林区潜去,那边同是鱼肠宫山脉
,只是不同山峰,两人潜行数里,方自在那山峰一角,发现一名黑衣人,
他立在峰顶岩块上,似在焦急地等待什麽。
小勾要小竹就地潜伏,自己想摸近瞧清那人是谁?小竹依言伏地藏妥
,小勾为免发现,潜得极慢,目标是前方不远的一株枯腐的千年古松,那
里藏身足足有馀。
然而他未爬到地头,又一道青影从另一方向射向黑衣人。其速度之快
,已非一般高手可比拟。
小勾边潜边瞧,自也瞧及此青衣人,一时惊心,他会是我在九尊盟,
第一次逃走时,被他拦阻的青衣人?」
太远了,只能看个大概,故而小勾不敢肯定。
那黑衣人已张口,声音极小,小勾听不清。
那青衣人也回答,两人语气一句句高昂,甚至吵了起来。
突然一声「九龙秘籍」,把小勾慑住,一时忍不住抬起头,想听得更
清楚,谁知一动,他身在草堆枝叶中,已发出淡淡的声音,他暗自叫槽,
想缩回已是来不及。
只听得那青衣人骇叫:「有人?」
「快走 」
竟然是女人声,她掠慌已先行掠逃,那青衣人速度比她更快。
小勾心知身份暴露,立即斥喝:「哪里走 」
人如青蛙般扑去,眼看两人轻功厉害,要追不易,天蚕勾立即打向黑
衣人,本要勾其腰带,那人逃得好快,立即被甩脱,小勾猛抖,改扣後脚
,也被闪过,刷地轻响,只勾着後跟小小布片,也是黑色的。
小勾想再第二次追扑,人己逃个精光,他只好作罢,摘下尖勾上的黑
布片,干瘪而笑:「勾着鞋片,也算是沾上边了啦。」
小竹追来急问道:「他们是谁?」
「人啦,一黑人,一青人。」
「唉呀,我是说你看清他们没有?」
「没有,不过我知道,一男一女,为九龙秘籍而来,至於谁向谁要,
我就搞不清了。」
「九龙秘籍不是秋封候交给了武则天?」
「不错,是我亲眼看到的。」
「会是秋宫主另有副抄本?」
小勾沉吟半晌,点头:「有此可能,问他不就知道了。」
小竹道:「如果他是刚才那个男的,他就不会说有了。」
「你怀疑那男的是秋封侯?」
「没查清之前,任何人都有可能 」
「包括你?」
「去你的,我在你後面,你还怀疑我?」
「是你说的啊,每个人都有可能。」
「加上我除外,总可以了吧?」
「早说嘛,免得人家脑袋转不过来。」
小竹斥笑:「鬼话连篇,快想办法找出他们才是正事,只会消遣我,
算什麽门主?」
「寓工作於快乐之中嘛,真不懂得幽默。」
「快乐也过了,你说要怎麽开始工作?」
小勾拿出那块黑布,晃向小竹,说:「看到没有,线索即在此。」
小竹不解:「这布能找出什麽?」
「能找出鞋子,然後从鞋子找出人,再从此人找到另一个人。」
小竹已闻及淡淡香味:「这会是那女子的鞋子碎片?」
「不错,咱们回鱼肠宫我吧,先不动声色,以免她把鞋子给丢了。」
「说不定她现在就丢了呢?」
「只有一片指甲大小,她不会那麽细心想到是我勾子勾的吧?」
「要是想到呢?」
「那只好听天由命了。」
於是两人返回客房,并暗中打探了四周,并无动静,两人只好等天亮
再说。
一夜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盟洗後,吃过送来的早餐,小勾已想开始
探查,然而他却想起秋水每次被耍,若去查她不知会有何结果。
「你去查秋水吧,我跟他冤仇很深。」
小竹冷道:「不行,我跟她不熟,而且我跟鱼肠宫所有女人都不熟,
根本不会帮你查。」
「岂有此理,本门主养你是用来侍奉太上爷的?」
「你爱怎麽想就怎麽想,反正你叫我查,我就给你来个乱查。」
小勾恨了几眼,无奈道:「好吧,你就给我留在这里享清福,我去享
艳福 」
说完,头一甩走了。
小竹为之惊叫:「你敢乱来,我就告诉所有人你在天口城的事。」
「说啊,反正本人已习惯啦 」
小竹恨恨地直跺脚,小勾已溜得无影无踪,他不放心,还是跟了过去
。
小勾先往寒苑行去,近秋,寒苑花木已凋零不少,凭添几许感伤。
雪梅仍未开,秋寒痴痴地坐在窗前,半脸怔仲,不知在想什麽。
小勾对她另有一番感情,含笑地往她行去。
直到小勾差她不及三丈,秋寒方自惊觉,忽见是小勾,更是掠诧而带
着喜悦,声音却是期盼地:「是你 」
小勾轻笑:「是啊,想你,所以又回来看你啦。」
秋寒一时窘羞,却不躲避:「你昨天就来了,为何现在才来?」
「没办法啊,有事要办,办完了立刻来找你了啊 」
秋寒心头一暖:「你,不会急着走吧?」
「不一定,不过可能要等秋雨嫁过门才走。」
「那还有好长时间┅┅」秋寒感到高兴。
小勾轻笑着:「我有空一定会来看你,因为你越看越漂亮啊。」
秋寒窘羞一笑,她依然白纱罗裙,淡施脂粉,额前刘海轻卷,两颊和
上唇还长着未脱的须须乳毛,直如婴儿般的美呢,小勾越看越是舒服,忍
不住伸手又勾勾她下巴,秋寒不自觉地後抽,却又退回来闭上眼眸,两腮
都晕红了脸,心头乒乒乱跳。
小勾看得清清楚楚,连条皱纹都没有,忍不住在她脸颊亲了一下,轻
笑着:「寒姊啊,你妹妹都快结了婚,你什麽时候要嫁给我啊?」
突然问及此题,秋寒更是困窘了,一时也答不上口。
小勾看她窘着的模样,笑声已起,「怎麽了?不想嫁啦?後悔?」
秋寒深深吸气强自镇定,两眼凝向小勾许久,才道:「你当真要娶我
?」
「当然啦,看你上次对我那麽好,我感动啦,决定以身相许。」
秋寒窘羞着:「都是你,装太监,把人给急死啦。」
「急什麽?急不能嫁?」
「没有,为你遭遇而心酸,焦急。」
「不谈此事啦,若非你那时说过侍候我一辈子,我才不私订终身呢,
只是,你没变卦吧。」
「我要变,早就变了。」
秋寒终於说出心声,困窘中,却也拥着满足。
小勾轻笑:「这就好啦,改天找个日期,我把你娶过门便是,现在我
得为你妹妹的嫁妆而烦优,你送什麽?」
「几对玉镯子,还有亲手绣的花,你呢?」
「想送鞋子,呵呵,想叫她走路。」
「你就送啊,有何好烦忧?」
「送人,总要让她喜欢,你把鞋通通拿出来给我看看。」秋寒看他如
此认真,遂也报以微笑,径自进房,不多时,已捧出十来双,都是平底素
面,绣了几朵可爱的小花,颜色取柔而以白色居多。
「没有黑色的 」
「没有┅┅」
「我该知道一定不是你┅┅」
秋寒不解:「你说什麽?」
小勾淡笑:「没有啦,我是说你喜欢白色,又怎麽会喜欢黑色?」
秋寒淡淡一笑:「其实二妹是喜事,你送她黑鞋,也不妥吧?」
「我知道,我只是问问而已。」
小勾忽而想到,黑鞋除了男人,女孩人家般都不穿,除了夜行装束以
外,他问道:「你可有夜行衣?」
「有啊,可是从未穿过。」
「你两位妹妹也都有了?」
「喔 」
「拿来如何?尤其是鞋子。」
「你这又是┅┅」
「衣服改革啊,夜行衣通常较窄,我想看看能不能变成新娘装?」
「怎麽可能?」秋寒想笑。
小勾笑道:「想想而巳,我是想改良夜行鞋子,因为穿上夜行衣,通
常要和人动手或攀爬什麽的,若能变得无声,更是耐用,岂不很好?」
秋寒不懂那麽多道理,轻笑:「你要,我帮你拿来,等我一下,我这
就去。」
淡然一笑,她含情而去。
小勾己舒舒服服躺在窗前铺着软毛毯上,得意地笑道:「有这麽一位
贤淑的老婆,也蛮不错嘛,只交代一句,完全解决。」他正陶醉着,已有
声音喝来:「你敢跟她谈恋爱?」
正是小竹潜来,一掌己打向小勾脑袋,正中目标,打得小勾抚头唉唉
连叫。
「你想死了,对我那麽残忍?」
小竹斥道:「我还想杀了你呢,竟敢跟她谈恋爱?」
「奇怪啦,我是男的,当然找女的谈,难道找你不成?呵呵,那岂不
变成同性恋了?」
小竹怔愕,随又斥叫:「就是不准你谈,未成年,谈什麽恋爱?」
「好好好,我不谈,你别那麽凶好不好?等你谈成了,我再谈,这总
可以吧?」
小竹忽而笑出声音,突然觉得失态而敛起笑容,冷斥道:「我还没谈
,你就谈,别怪我修理你 」
「说定说定,一定照办,你现在可以走了吧?我亲爱的凶副门主 」
「我爱哪时走就哪时走,你管不着 」
「随你啦,真是莫名其妙,你若是女的,吃醋还有话说,一个大男人
竟会如此,呵呵,我看你要去看心理医生了 」
「看你的头,给我安分些,什麽事也没有,再给我乱来,有你受的,
再见 」
小竹伸手用力一摇,这才扬长而去。
小勾苦笑:「不见可不可以?你的存在,我这门主算什麽?」远远传
来「不行「两字。
小勾暗自下决心,一定要再检查小竹,到底是男是女?否则醋劲怎会
这麽大。
「没有胸脯,也许发育不良吧?」
小勾已为上次检查做了解释,但他又想到,若检查出小竹是女的,那
该怎麽办?
「小竹也不差啊,如果他是女的,那就娶两个,呵呵,两个刚刚好嘛
?」他又自得意笑着。
不久,秋寒已拿来两套夜行衣,两件全是深蓝色,若是在夜里,则和
黑色差不多,秋寒将衣衫鞋子全交给小勾,自己又进房,拿出夜行衣却仍
是深蓝色。
小勾也不抱多大希望,只看看几眼,已笑着:「衣料和鞋子做得不错
,看是没什麽好改良的了。」
秋寒含笑道:「你是否也要一套,这是男女通用的。」
小勾忽而一怔,暗暗叫笨:「夜行衣本来就是男女通用,那女子很可
能随手偷来一套,穿过之後再放回原处,现在不只是女人,连男人也要查
,但查出来又有何意义?」他不禁苦笑着。
秋寒但觉奇怪,道:「你觉得我的夜行衣很奇怪吗?」
小勾忙敛起苦笑,变为干笑:「不是这麽回事,而是我觉得怎会想到
送你妹子鞋子,弄得自己乱糟槽?」
秋寒淡笑:「谁叫你想法怪异?其实随便送个什麽东西,她一定会高
兴死了。」
小勾道:「你就替我准备好啦,省得我又多费心思。」
「好吧,我会想个妥切的东西。」
於是小勾再聊一些家常话,他为了争取时间,即刻告退秋寒,说有空
再来,秋寒虽有淡淡离愁,但想及小勾已许下诺言,自己不由得窃喜万分
,也心甘情愿为小勾准备送给秋雨之礼物。
小勾方走出寒苑,小竹己迎上来,一脸得意:「怎麽样,恋爱失败了
吧?」
「失败了,我就找你抵帐 」
小勾猛然想扑抓,小竹已然逃开,笑得咯咯更响。
「你小心啦,我决定再验明正身一次,因我发觉你醋劲越来越大。」
小竹惊心大骂:「色狼,你敢乱来,我就杀了你 」
「少来这一套了啦,想恐吓我,我就越要做 」
小勾猛追杀,小竹及时逃开,还不断地喊救命,两人东追西蹿,又回
到观鱼亭,秋封侯已静静坐在那观鱼,忽闻两人追来,已起身相迎。
小勾见着秋封侯,这才放过小竹,直叫着下次再修理,小竹自是应声
不怕,闪到一边耍鱼去了。
小勾则迎向秋封侯,客套几句即说道:「宫主可有留下九龙秘籍的手
抄本?」
秋封侯摇摇头:「没那时间,全给了武林皇帝,口诀虽记了一些,但
那图样复杂,根本无从复抄,少侠是发现了什麽?」
小勾道:「不瞒你说,昨晚在後山,我看见两人,一男一女在为九龙
秘籍而争吵。」
秋封侯惊诧:「会有此事?」
「我後来想接近他们,结果就把他们吓走了。」
「会是谁?」
秋封侯也知道小勾不会骗人,但若真有其人,他们会隐藏在何处?
小勾问:「鱼肠宫有多少女的?」
「连丫环,大概有四十名吧,少侠怀疑她们?」
「查清楚总是好些。」
「老夫自会小心处理。」
小勾不多留,即刻又追向小竹,奔往远方。
秋封侯脸容却显得沉重。
※ ※ ※
夜已三更。
四处一片沉。
忽见一道青影直掠秋封侯住处,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窗口,谁知一不小
心,推落窗前小花盆,叭地一响,秋封侯已惊醒即刻穿窗而出,喝叫是谁
,那人已逃向远处屋角,只见得青衣一闪即失,他追过两落厢房,已不见
半丝动静,只好放弃,心中暗道:「会是小勾所说的那个人?」
猜不出,他只好回房,却再也睡不着,反复思考着这人会是谁?为何
动机而来了
过不久,那青影又出现於夫人住处银月阁,夫人仍在打坐未眠,那青
影靠近楼阁,正想掩门而入,那夫人已从门窗上发现影子,冷叫一声谁,
也提剑追出。
那青影一时惊诧,赶忙翻上屋顶,往後山方向逃去。
夫人冷哼,追得更急,然在追出松林後,青影又不见了,夫人四处寻
找,觉得无踪可寻,只好返回鱼肠宫,并即刻行向秋封侯,将此事告知,
秋封侯亦说出自己也碰上了,两人猜测不出,只好连夜四处查探,可惜再
也未见得青衣人形影。
青衣人呢?他早溜回客房。
小竹见着,即刻追问:「成绩如何?」
「没引出那人 」
面巾一抓下来,青衣人竟然是小勾装成的。
原来小勾知道欲寻潜在的黑衣人不易,遂装成青衣人,故意到四处走
动,若那人真是黑衣人,他见着小勾装成的青衣人,一定会急追不弃,若
追丢了,他也会去某个约定点才对,然而秋封侯和夫人显然不是黑衣人,
至於秋家三姊妹更不必说了,小勾不得不放弃:「算啦,以後碰上再说。
」
小勾正在宽衣之际,忽而窗口被人以掌风震开,发出叭叭声响。
「是谁?」
小勾以为是秋封侯夫妇,自己青衣在身,若被见着,不好意思解释,
正想躲起来,小竹已然惊叫:「是青衣人 」
他坐在床前,准准地可以看见外面那株白杨树,正飘出一身青衣者,
小勾闻言惊诧,顾不得一身青衣,即刻追出窗外,天蚕勾打向那人,却被
闪脱,只勾着白杨树,小勾一拉扯,人如电光射去。
那青衣人逃得也不慢,一直维持在小勾前面五十丈左右。
小勾自服下黑白兰花汁液,身体变得轻多了,追掠之际轻功更见功力
,每一掠腿点物,即再逼近数丈。
那人顿觉小勾轻功了得,不得不尽全力奔驰。
霎时天空划出两道青光,後光直逼着前光,直往後山方向掠去。
巡逻中的秋封侯夫妇自也瞧及,两人即刻追赶,然而两人轻功似乎比
这两道青光微弱,越追青光飞得越远,两人却不放弃,穷追不舍。
「怎会变成两人?难道你我所见不相同?」夫人不解地问。
秋封侯说道:「也许吧,可惜他们走得太快,不易追着啊。」
他想若追着,即可问个水落石出。
夫人不忍丈夫失望,说道:「我们尽力就是。」两人仍是追奔不弃。
而小勾追向山林,藉着轻功及天蚕勾之方便,已追及那人不及十丈。
那青衣人赞不绝口:「几天不见,你功夫又精进不少。」
「多谢夸奖,你也不差。」
「彼此彼此。」
「你好像是为九龙神功而来?」
「那天躲在暗处的人是你?」
「不错,你还没有回答我。」
「其实以九龙神功之妙法,人人都想学,老大也不例外喔。」
「你来找谁?」
「当然是好友。」
「她也知道九龙神功?「」
「大概吧。」
「她是女的,对不对?」
「你说呢,说不定她是男的,而假装成女的声音。」
小勾暗自警觉,也有这种可能,若真如此,更难找出那人。
「逮着你也一样 」
小勾猝然又打出天蚕勾,直取那人背心,他还抖着天蚕丝形成一圈圈
大圆套,往那青衣人套去,自己猛劲纵身,又逼近数丈,相差十丈之近,
那青衣人竟没躲过圈套,被扣住三四圈,小勾喝笑,正得意往回拖,岂知
那人身形倒转,有若陀螺,咻然又将丝给旋掉,猛点前面一棵巨松,故意
踏断枝千,砸向迎面而来的小勾,他已窜逃开去。
小勾不得不出掌劈枝干,方能追掠,这一耽误,青衣人已扭开数丈距
离,小勾冷笑:「大爷今晚跟定你了 」
「不要凶巴巴,老夫今夜善意而来。」
「你会这麽好心 」
「老夫非恶人,当然好心。」
「那你为何而来?」
「你不是想要知道十二星相之事?」
「你知道他们下落?他们还活着?」
「全在这里 」
青衣人忽然射出一张白纸,直冲小勾,人在树稍飞掠,突然直线下坠
,逃得好快。
小勾一时惊急,不知该追人,还是先抓纸条,眼看那纸罩向脸部,不
抓不行了,当下伸手扣去,再施展千斤坠,落往树底,只一刹那,青衣人
就此失踪,小勾喝叫:「有胆别逃 」
哪有回音?
他不得不找个方向追去,然而全无结果,小勾已困笑着,他知道,若
非青衣人计划在此脱逃,就是他轻功确实比小勾更厉害,方才只不过想引
他出来而已。
他知道追人已无望,万才想起那张纸,打开一瞧,惊心不已。
「他竟然知道二十星相下落?连兔女在天口城坐牢,他都记得清清楚
楚,这麽说十二星相全部没死?」
他数着名字,十二人,一个不少。「他会是谁?」小勾来不及猜想,
又有两道劲风掠来,小勾一眼望去,已想出是秋封侯夫妇,即刻收起名单
,干笑地站在那里。
夫人首先发现有人,急道:「青衣人在那里。」两人出剑,小心翼翼
地逼来。
小勾干笑道:「青衣人己逃开了,这是假青衣人。」
「是丁少侠?」
秋封侯及夫人已瞧及小勾面目,惊诧收剑行来。
夫人问:「少侠,怎会是你?」
她眼神对小勾总存着几许感激。
小勾当然不能承认自己曾经引过两人,说道:「那青衣人潜入我住处
,惊醒在下,所以在下就追出来啦,没想到还是被他逃脱。」
秋封侯恍然:「老夫和夫人也有同样遭遇,只是轻功不济,只追出围
墙就被逃脱了。」
夫人问道:「少侠可有瞧清那人面貌?」
「没有,他蒙着脸,还没来得及扯下他面巾。」
「可知道他为何而来?」
「好像是九龙秘籍。」
夫人轻叹:「我这会那有这种东西呢?」
小勾淡笑:「他当然要试试才知道,宫主可将昨夜之事告知夫人?」
秋封侯颔首:「说了,她也知道青衣人和一女子交谈之事。」
小勾道:「可是方才青衣人说,那女子也有可能是男人装出的声音,
我看是更难找人了,呵呵,我本想冒充青衣人引那人出来,没想到来了真
的青衣人,一切都别搞啦 」
瞧着自己一身青衣,小勾笑得甚是无奈。
秋封侯夫妇对於有恩於他们的小勾,自是不敢生疑心,还道小勾对此
事尽如此大力量,实让他们感激不尽。
小勾只能干笑:「人都走了,我也毫无功劳可言,天快亮啦,咱们还
是回去睡个晚觉吧 」
秋封侯夫妇再次内疚让小勾劳累不成眠,三人这才返回鱼肠宫,在路
上还说了些有关青衣人种种猜测,小勾却对十二星相名单只字不提。
回到鱼肠宫,三人各自散去,回房休息。
夜更深,人心则更乱。
小勾回到客房,未来得及休息,小竹已追过来,问道:「追到青衣人
没有?」
「追到啦。」
「人在哪里?是谁?」
「在这里,是我。」
小勾站得笔直,一身青衣仍在,一脸捉谑的神情尽展无遗。
小竹瞪眼:「人家说真的,你还开人家玩笑 」
「我也是说真的,你没瞧见我一身青衣。」
「我是说引你出去那个青衣人 」
「早说清楚嘛,他跑啦?」
「连个特点都没瞧见?」
「有,屁股很有弹性 」
小竹又斥叫起来:「你还在胡言乱语。」
小勾嗤嗤地笑着:「没有啊,我一直追在他後边,只瞧着屁股,也只
有特别注意那个部位了。」
小竹叱笑:「整天色眯眯,连老男人你也要。」
「哼哼,未查清真面目之前,最好不要妄下断言,说不定他是女人化
妆的呢。」
「你慢慢等吧,最好跟在他後边一辈子,瞧个够。」
「何必那麽辛苦,他留下情书给我。」
小勾拿出白纸,促狭地晃两下。
「你敢 」
小竹登时激动,伸手即抓;然小勾早有提防,咻然抽手,小竹喝叫,
抽出随身宝刀就想切过去,那宝刀生寒,让人觉得杀气沉重。
小勾急叫道:「好啦好啦,动不动就想谋杀亲门主,将来
还得了,这不是什麽情书,是一份名单。」
「我不信 」
小竹一手抢过去,瞧了几眼,登时惊诧:「是十二星相藏身之处?」
「不错,是那青衣人给我的。」
「他为何要给你?」
「那当然是要我去我他们。」
「他是何用心?」
「猜啊,不过绝不会是好事。」
「也许他想利用二十星相除去你,或是以你除去他们。」
「或者他想知道九龙秘籍下落,故意引出十二星相以至于找出武则天
。」
「武则天不是死了吗?」
「在青衣人来说,他不肯那麽容易相信。」
小竹讪笑:「若是武则天还在,保证让他吃不完兜着走呢。」
小勾瘪笑:「还是不活过来才好,否则最吃不完的一定是我。」
小竹捉谑地笑了几声,骂了几句话该,才问道:「你要去找他?」
「不找行吗?我想到还有皇帝门馀孽不断出现,我就寝食难安。」
「那,从谁开始?」
「当然是梦丹丹了,她快放出来,而且又好找。」
「你敢回天口城?」
小竹觉得想笑。
小勾抽抽嘴角,窘中带得意笑着:「总是我风光过的地方,走走也好
。」
小竹冷道:「你若敢再去看脱衣舞,我第一个就去告密 」
两眼一瞄,威胁中带挑战。
小勾也是斜眼过来:「我再去看,一定保密得很好,决不让你知道。
」
小竹冷哼着,两人一时互别苗头,心中想了种种招式。瞄眼一阵,两
人各具信心,小勾拿回名单,小竹取起宝刀,已各自回床睡觉。
虽然有秋雨婚期之约,但小勾觉得还是先料理十二星相之事较为重要
,遂在第二天巳告退秋封侯,取道往天口城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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