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pris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zcm (西门吹血·浣花洗剑), 信区: Emprise
标 题: 【第二十四章 羊骚史脱乐】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un Oct 29 18:37:22 2000), 转信
【第二十四章 羊骚史脱乐】
小勾和小竹已赶来应王府,小竹不敢再面对这疯狂女人,坚持不肯进
入应王府,只好留他在外间。小勾匹马单枪,大步跨向应王府。
他发现怎会访客不绝?於是找来一人寻问。
「你不知道啊?应王府最近来了一位绝色美女,不但人美,而且随时
都有惊人之举,不瞧瞧焉能安心。」
那人说得一脸神秘的模样,异样地向小勾瞄了一眼,似乎有此机会乃
非一般人所能拥有。飞了一眼,他已扬步跨入红门,手中的礼物耍个不停
,这该是观赏的代价吧?
小勾闻及他所言,已明白是怎麽回事,轻轻一笑。「原来是那羊骚在
作怪,难怪应王府会有这麽多不速之客,我得进去瞧瞧。」
他折入街道,不久捧着一箱不算小的元宝盒,径往府门行去。
守卫瞧及小勾是生面孔,立即拦人,一名间道:「来者何人,报上名
来。」
另一名守卫冷道:「王爷近日喜欢清静,无事请别打扰了。」
小勾含笑道:「在下是代表威阳总兵秦将军前来拜应王爷,烦请转告
。」
「是屡立战功的那位秦将军?」
「正是。」
小勾也只知道有这麽一位说得出口的大官,抬他出来是该有效,瞧这
卫兵如此反应,自是没错了。
一名卫兵说道:「既然是秦总兵派来的,咱为你通报就是。」
卫兵嘴巴如此说,目光却瞄向那口元宝箱。最近应王府快周转不灵,
薪响只发一半,他们不得不另找出路。
小勾眼尖,立即会意,已拿出两锭元宝,塞给守卫笑道:「二位辛苦
了,咱们都是跑腿的,你别客气,收下就是。」
两名卫兵眼看元宝又沉又重,掂在手里,甚是称心,收了那麽久,这
次最丰富,立即眼笑眉开。
一名说道:「官爷该听过小王爷买下铜雀之事吧?可把应王府给整惨
了,咱两个月来,连养家糊口都出了问题呢 」
小勾道:「有这麽风闻、所以秦将军才叫我送点儿礼物过来,希望对
你们有所帮助。」
「公子心肠好,王爷必定感激不尽。多谢你的元宝,可算是及时雨,
解了小的危机。这样好了,你远道而来,人生地不熟,就由小的带领你去
。王爷被气出病,还没痊愈,不克收你大礼,就先交给帐房,免得小王爷
又拿去乱花。」
「多谢大哥相助。」
那卫兵频频说着别客气,立即亲自引人入内。小勾觉得两锭元宝太少
了,又多加两锭,可把卫兵给收得心花怒放,什麽话都说了。
「公子可想及应王府为何来了这麽多访客?」
「也许是知恩图报者吧?」
「不是啊,那是因为应王府不知何时来了一位金发女人,长得漂亮的
没话说,她却喜欢不穿衣服,那些人多半是欣赏她而来的。」
小勾眼睛一亮:「真有此事?」
「你来了,自有机会见着。」
「应王府不管她脱衣服吗?」
「管啊,可是她有恩於王爷,又美如天仙,小王爷对她早深陷不能自
拨,只有任她摆布了。」
「她会有恩於王爷?」
「说的也是,就在小王爷乱花金子买下铜雀,王爷知道此事,一气之
下就倒地不起,什麽神医、国医都无效,突然来了她这个金发姑娘,不知
怎麽弄的,三两下就把王爷弄醒了,王爷感恩之馀,就留下她┅┅」卫兵
忽而转小声:「听说还有意纳她为夫人呢。」
小勾瞄眉直笑:「那他不是跟儿子在争了?」
「问题就在此,金姑娘对谁都一视同仁,谁想要她,她似乎都肯接受
。」
「王爷难道不管她如此放荡?」
「管啊,但是管得了一天,管不了十天,後来又累倒在床上,只剩下
小王爷可管了。」
「既然如此,应王府还让访客迸来?」
「本就不允许,但应王府最近缺钱,看在礼物的分上,只好通融,而
且此事王爷还不知道,否则他是不肯丢这个脸的。」
小勾淡笑着:「这女人好像很特别┅┅」
「来了就瞧瞧嘛,小的带你去客房,金姑娘喜欢往那儿钻,你必能瞧
见,不过千万别提是小的说的。」
小勾会心一笑。
那卫兵也就放心,先带他前去帐房送礼,再带往客房,交代一些该注
意事情後,方自离去。
迎客楼,客人不少,但地方甚宽,更不觉得拥挤吵闹,小勾测览四周
,楼阁亭台、假山水池筑造得各有特色,不愧是王爷府。
景色尚未欣赏完毕,访客已有了骚动:「在天水院,天水院,快走啊
。」
一行十数人全都快步往天水院行去。
小勾当然知道他们说的是何用意,也跟在人群堆中,赶去瞧瞧。
天水院设计奇特,有一座十数丈高假山,居中飞瀑渲泄而下,流水婉
绕湖,四周植满花木,有若世外桃源。
人群方至,就已瞧及羊骚史脱乐在飞瀑下裸身洗澡。
小王爷和几名家丁拿着白布急得满头大汗水地想遮住春光,免得外泄
。
然而家丁被命令往内瞧,只能凭印象遮人,再加上风吹布动,又怎能
拦住春光?何况史脱乐还有意显露健美的身材,东飘西闪地,总是让人有
机会一饱眼福。
访客就不客气地四散开来,各自找空隙瞧瞧这位金发女人。
小王爷又急又窘:「各位来得不是时候,请回避如何?」
一人回答:「唉呀,应兄也太自私,有此国色天香,不拿来大家分享
,太说不过去了吧?」
「她是应家的未来夫人,怎可跟你们分享 」
那史脱乐媚眼一挑:「别说笑啦,我可没答应嫁给你们,怎能说我是
夫人?」
「可是我准备要娶你啊。」
「你这麽自私,想独占我,我怎会嫁给你呢?」
「不是自私,是自古一女只能嫁一夫。」
「那是错误的,你们男人可以娶一大堆女人,我当然也要嫁一大堆男
人,这才公平啊 」
史脱乐风骚地飞眼给群众:「你们愿不愿意跟我做爱呢?」
群众一下子情绪激动起来,回答的全是愿意。
「愿意就过来啊 在凉水中,多刺激。」
「我来,我来 」
已有三四人想冲行飞瀑。
小王爷却冷喝:「不准过来,太不给本王面子了 」
那群人只不过唱唱戏,要他们现场表演、他们还没那个胆子,闻及小
王爷喝话,只有垂头丧气:「没办法啦,小王爷极力阻止,我们去不了了
。」
「你来不了,我过去就是啊 」
史悦乐甩甩金发,当真爬上水池,光溜溜往人群行去,每走一步,酥
肢颤动几下,抖得那群人眼珠子快掉了出来。
小王爷甚是焦急:「快遮住她,快拦住她。金姑娘你不为自己想想,
也为我爹想想,你有可能是我未来的五娘啊。」
「做五娘又如何?你不也跟我上了床?别那麽自私,盘古开天以来,
男女就享有自由的性爱,何必拘於槽枢之中?看开点儿大家都快乐。」
史脱乐武功在身,很容易地闪过小主爷,朝人群行来,欣喜着:「喜
欢我的来啊,还等什麽?」
「快快快,可以摸的?」
一名识途老马喝叫,一马当先冲过去,紧跟着数名色迷心窍者也拥上
了,伸手直抓着史脱乐胸乳腰肢。惹得史脱乐呵呵直笑:「怎麽样?我解
放你们,将来可要选我当皇上了,如此你们就自由了。」
「一定一定,岂只是皇上,连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也让你当个够。」
史脱乐更是乐不可支,逢人就亲、就吻。瞧得小王爷一肚子嫉火,又
自拦上来,合着家丁扯拖访客,形成一副奇怪的画面。
小勾看在眼里,怪在心里,暗自怪笑:「这是什麽世界?一妻多夫?
盘古开天就已性解放?亏她还想得出这麽堂皇的理由。这小王爷也真是,
被她搞得神魂颠倒,这种女人也死缠活缠地不肯放手?」
拉扭许久,小王爷好不容易才把众人逼开,白布裹住史脱乐,扛着她
,往屋里头钻,这才结束这场闹剧。
访客有的意犹未尽,还想找机会吃吃豆腐,有的则大呼过瘾,值回礼
物,今天就放他一马,待晚上说不定会有奇迹出现,跟佳人共渡春宵呢?
他们品头论足,津津乐道,方自散去。
小勾也走了,他还另有计划。
※ ※ ※
二更已至。
丑时,银星满天。
小勾很快地潜向史脱乐住处。
这里只和小王爷住处相隔不及百丈,而且是面对面相望,只要一有状
况,小王爷立即可以发觉。
为了怕史脱乐到处乱跑,他还加派卫兵围住引花阁,免得她又溜了。
以小勾的身手,自是不易让卫兵发觉。他潜向其楼窗口,里头灯光通
亮,却未见史脱乐人影晃动,小勾伸指点破纸窗,往里边偷瞧。
史脱乐仍光着身子,坐在化妆台前,在玩弄她那迷人的金发,奇怪梳
子梳个不停。
「头发是滑的,怎梳得如此起劲?」
小勾感到奇怪,又仔细瞧得清。始发现那梳子也是金黄色,而且还不
停沾向桌边一碗金色东西,小勾若有所悟:「她的金发是染的?」
只瞧得史脱乐梳得小心翼翼,梳子过处,发色更显得晶光,直到十分
满意,她才娇声说道:「好漂亮的金发,迷死人了 」
她忍不住亲吻着自己的秀发,随着娇媚地照着铜镜,姿态实是迷人。
小勾忽而一指打出劲风,往右侧窗口射去,喀地发出一声脆响,那史
脱乐登时紧张,立即将梳子和金碗藏於箱子中,冷声叫着是谁,移步往那
窗门闪去,未发现任何异样,方始媚笑:「连风儿都想吃我豆腐,真是天
生尤物啊?」
她自满地抖起身躯,让胸乳晃个不停,媚态更是勾人,小勾不得不赞
赏,她确实有傲人的本钱。
史脱乐带上窗子,开始起舞,陶醉地说道:「性爱是自由的,我爱死
了天下男人,天下男人也爱我,多好啊 有一天能解放他们,天下男女就
有福了。以前真笨,在街头游行,效果不大好啊,还亏梦丹丹要考状元,
为艺术抗争到底,我找上王爷府,施展我的媚力,把他们迷住了,以後再
迷住公卿、宰相,甚至皇上,如此我的理想和目标就能达成了啦,呵呵,
何必像梦丹丹等上三年考状元,而且未必考得上呢 」
她跳得更是高兴。
小勾却瘪笑在心,没想到羊骚看来呆呆笨笨,却粗中有细,想出如此
奋斗方法,可比梦丹丹有效多了。
「全是疯子,一个为艺术牺牲,一个为性解放,还亏她们想得出这奋
斗目标?」
小勾想想,已挺起胸口,伸手敲向门窗:「开门啊 」
史脱乐诧惊:「谁?」
「性解放的来了。」
史脱乐掠向窗口,小勾已把窗子推开了,一张笑脸已现。史脱乐乍见
小勾,谅心万分:「是你?」
「怎麽,我不能来解放吗?」
「你真的要解放?」
「否则我何必大老远赶来找你。」
小勾掠入窗口,史脱乐惊心地闪走,小勾色眯眯抱了过去:「别走嘛
,你不是说任何男人都能占有你。」
史脱乐虽是闪躲,却仍被小勾抱个正着,小勾也着实不客气,往她胸
乳猴急地猛亲,亲得她戒心尽失,换来浪笑不已。
「小鬼早说嘛,否则何必等到现在?那天在皇帝门,差点儿就被你害
死了呢?」
史脱乐不再拒绝,任由小勾摆布了。
小勾将她抱起,直往床上扑去,猴急叫着:「以前还不,现在长大啦
,懂得什麽叫性解放了。」
「你赞成它?」
「否则我想会来找你?」
「对嘛,你也相信我的想法是证确的了。」
「正确,非常正确,我想把你们救走的人,也支持你才对,你见过他
吗?」
「没见过,那天我被压得一身伤,瞧不到什麽人。」
「是不是有什麽黑影、青影或白影晃来晃去的?」
「这倒有,也不知我是眼花了,还是天色太暗,瞧的全是黑影,还不
少人呢 」
小勾心神一怔,若她瞧的是真实情况,那救走他们的该是另一个秘密
组织了。」
「後来呢?那些人救走你们,又如何安顿你们?」
「後来就分开啦,各自想办法疗伤,除了一些传言消息,我们未再联
络过。唉呀?问这麽多干什麽?我先替你解放,其它事,还管得着吗?」
小勾还想再问,史脱乐却等不及了,反手抱起小勾,又亲又吻,还想
解他衣衫呢。
小勾一时慌了手脚,解也不是──可失了童贞,不解也不是──套不
到秘密。
正为难之际,忽而窗口大开,一股冷风袭来,将灯火全部吹灭,屋内
一片漆黑。小勾惊叫不妙。
突闻史脱乐一阵挨叫,已被人痛揍一顿。
小勾心念一闪,以为是小竹临时赶来揍人,这样也好,解了自己危机
,他还暗笑骂着小竹是醋缸子。
那人来得快,揍人也快,去得更快,一闪退,灯火又通亮。
史脱乐全身上下都青紫肿胀,不成人形,尤其两胸乳更被抓出血痕。
这让史脱乐瞧着,简直发疯。
「小恶贼你敢暗中找帮手来揍我?老娘跟你拼了 」
她顾不得再性解放,狠命扑向小勾,拳打脚踢,已大打出手。 。
小勾为之掠慌:「别误会,我没有呀┅┅」
话未说完,左脸已被指甲抓出四五道血痕,小勾也火了:「他妈的
你发什麽骚 敢向我动手?我抓得你全身毛光光,肉翻沟 」
小勾也拼上了,虎豹般扑上,将史脱乐按压床上,十指如勾猛抓猛扭
,那血痕一条条出现史脱乐全身肌腹。抓得她唉唉痛叫,仍自奋力反斗,
两人为之扭打不分。
应小王爷自是听到惨叫声,心知有变,抓起长剑,领着守卫急忙赶来
,见得有人在心爱女人床上,怒火更是高涨,喝着找死,长剑就刺出。
小勾但觉背部生寒,赶忙一掌打得史脱乐昏昏沉沉,右手反抄背部,
两指夹向剑尖,冷谑直笑:「想跟我玩刀剑,再练十年吧?」
手指一带前,一推後,迫得就小王爷跟跑跌撞退去。小勾再扫剑身,
倒飞小王爷,叭地一声,剑柄火辣辣打在他脸颊,印出一道粗血痕。
「你爱美人,就给你抱个够?」
小勾抓起史脱乐猛往小王爷砸去,压得两人唉唉痛叫。
小勾五要抓起床巾将两人捆住。突又一道白光射来,屋内一片漆黑,
有人抄起史脱乐,就往窗口射去。
「妈的,又是你 」
小勾喝叫着,天蚕勾再次打出,想扣住对方,然而仍被对方技巧地避
开,一闪眼又逃得无踪。
小勾恨恨地走向小王爷,猛敲他几个脑袋,斥叫:「妈的,色小子,
敢坏我大事,来啊,我叫你长瘤 」
又是几个硬指扣,敲得小王爷抚头痛叫。他仍破口大骂:「你敢打我
,来人啊,杀了他┅┅」
「我不但敢打你,还叫你全家破产 什麽玩意儿,敢跟我作对?看清
楚点儿,我是谁?」
小勾双手猛扭他耳朵,逼得他不得不注视这位煞星,不瞧还好,这一
瞧,原是害得自己花冤枉钱买下铜雀的仇人,他又骇又怒地直发抖,比见
到阎王爷还来得让他丧胆三分。
小勾得意谁笑:「这笔怅以後再算,我要是抓不回史脱乐,你就准备
去当乞丐吧 他妈的 」
小勾又狠狠敲他脑袋,方自扬长而去,临行前还作势扑向守卫,吓得
他们四散逃开,小勾这才掠窗离去。
「恶贼,我要练武功,杀了你 」
任由小王爷没命吼叫,回答的只是小勾一连串嘲笑声。
如若小勾再多来几次,应小王爷恐怕武功就要高强了。
愤怒的尖叫声足可穿金裂石啦
小勾很快地追出应王府,小竹就已迎过来,他急声说道:「在西北方
?」
两人马不停蹄,重即追掠过去。
他们似乎非得追上白衣人而後始甘心。
追行数十里,小勾若有所觉:「这方向好像是往九尊盟,小竹你有没
有搞错。」
「没有啊,味道就朝这边来。」
小竹特地再往林里的枝叶嗅去,更能肯定,追的方向没错。
「不然就是你把我的药,弄错别人身上了 」
小勾道:「怎麽会,我亲自抹在史脱乐身上,连衣服都省了。」
「什麽?你摸着她光溜溜的身子?」小竹睁大眼晴叱叫着。
小勾干笑:「史脱乐一向很少穿衣服,我只好随事随办,这样也好,
省得别人倚她衣服,害我们追错了方向。」
「色狼,男人全不是好东西 」
「别忘了,你也是男人呵 」
「我┅┅」
小竹瞪了两眼,张了张嘴,硬是吐不出一个字。
「怎麽,你不是男的?那把衣服脱下,我勉为其难再为你验一次身
」
「色狼?」小竹窘红着脸:「满脑子色思想,还不快追史脱乐?」
小勾笑的邪:「追她就不色了吗?」
「可恶 」
小竹一时忍不住,追打过去。小勾谑笑着逃开,风凉话说个不停,惹
得小竹又爱又恨,恨不得揍他两拳。
再追二十里,九尊盟已隐约可见。深秋已临,此处结若冰霜,星光下
闪闪生辉,别有一番情景。
地头已到,两人随即静下来,小心翼翼地潜了过去,直到那千层石梯
前。小竹才说道:「到这里就没味道了。」
原来小勾色眯眯地抱着史脱乐,不只是要套口供,而且还将小竹的追
踪药物涂在她身上,如此就算白衣人能将人救走,他俩照样能跟踪找到对
方。
然而跟到这里,小勾不兔吃惊:「难道救走十二星相的白衣人,会跟
九尊盟有关?」
「不清楚,不过那味道确实到这里才消失。」小竹回答。
「怎麽消失?突然就没味道了?」
「也不是,是被九尊盟特有的药味掩去,好像是七里香之类的味道。
可能是九毒魔君刻意种值的药草所发出的味道。」
「这倒是有可能,那老毒物最喜欢搞这些玩意。可是如此一来,我就
不敢确定白衣人真和九尊盟有关了。」
「怎麽说?」
「因为那味道若是草木花卉所发出,必是常年所有,只要白衣人知道
这秘密,他为了防止别人追踪,故意转来此地,如此不管沾上任何药物,
皆会失效,他可以安然无虑地躲起来。」
「他发现了史脱乐身上的追踪药物?」
「也不尽然,也许他会小心行事罢了。」
「现在如何呢,味道没了,根本无法追人。」
小勾沉思半晌,说道:「看来九尊盟主也脱不了嫌疑,因为上次我也
在此碰过青衣人,非查个清楚不可?」
「其他的十二星相呢?不查了?」
「以後吧,我发现白衣人比他们更重要呢 」
「你还敢进入九尊盟?」
「怎麽不敢,上次安然地走出来,这次更安全了。不过┅┅」
小勾邪眼瞄了过来,小竹已有所觉,戏笑道:「不过如何,是不是要
我躲在外面,随时准备救人啊?」
「救人倒不必,我是怕你没任务,有一种被冷落的感觉。」
「死要面子,上次还差点儿跟我撕破脸,这麽快就忘记了?」
小勾干笑:「吓吓你而已啦。别多说,咱们四处寻寻,若无线索,天
亮我就到九尊盟鬼混 」
他不想再谈此事,拉着小竹已寻往四周。小竹免不了又嘀咕几句,笑
声不断。小勾倒也能容下他作威作福,因为若再进入九尊盟,他确实需要
小竹帮忙,这个瘪,如何窘困,也要咬紧牙根吞下去。
寻了一圈,天色已亮,并无再发现任特线索,两人只好照约定,小竹
等在外头支援,小勾已往九尊盟探去。
直上万阶石梯,守卫已发现小勾,冷喝:「是谁?」
小勾淡笑:「路过,走累了,想到此吃早餐。」
守卫冷道:「你可知这里是何地?」
「知道啊,北武林的圣地,不过我跟你家主人很熟,替我通报吧,就
说试药的来了。」
「原来是试药的 早餐恐怕吃不了多久啦 」
卫兵冷冷一笑,仍自替他通报。
不久,九毒废君亲自赶来,欣再不已:「哪个家伙要老夫试药?」
「是我,相好的。」
九毒魔君骤见小勾,甚是惊心:「怎又是你,走开走开,老夫的药,
不必你来试、准糟踏了。」
「别那麽没信心嘛,我吃过黑兰花,你不想知道它的反应?」
九毒魔君兴趣又起:「有何反应?」
小勾淡笑:「很爽 」
「废话,灵药当然爽,我是说其它反应。」
「特别甚欢吃早餐,我现在又饿了。」
「怎会有此反应?」
「先弄早餐给我,否则我说不出所有的感觉。」
「进来进来,真是麻烦,什麽药到了你身上都变了样,有一天得把你
剖开来瞧瞧。」
「那也得吃饱後再说吧。」
小勾已大步踏入,跟着九毒魔君前去吃早餐。
那卫兵却觉得怪异,小勾并非那种被受制而前来试药者,否则他怎对
二盟主呼喝自如?
小勾转过花林小径,见着那九层高碧玉宝塔,忽而大声叫道:「九命
太岁起床啦,客人来了 」
九毒魔君怪笑:「我大哥你也敢惹?」
「不是惹,是报恩啊,上次他放我走,这次来了,总该跟他打个招呼
吧。」
话声未落,塔中已掠出一尊灰影,直射地面,正是脑袋半秃的铁追命
,他瞧及小勾,甚是惊诧:「你又来了?」
「来讨饭吃。」
「你当九尊盟是救济院?」
「至少不会穷得没饭吃吧 」
「可恶,上次放过你,你还敢来捣乱,二弟把他绑起来。」
袁百刀道,「他吃完饭就走,不必那麽技手脚吧 」
小勾嗤嗤地邪笑:「我可没说吃一餐就走。」
袁百刀一愣:「你想白吃白喝?这当然要绑起来 」
手掌一掠,准备抓人。
「不必费手脚啦,爱绑就来绑。是否还要困在塔顶?」
袁百刀和铁追命顿觉意外,小勾为何如此甘心受缚?
「你到底有何用心?」铁追命斥问。
「没有啊,只是讨口饭吃而已。」
袁百刀问道:「你当真是神剑老人的传人?」
这乃是上次铁追命放走小勾的最大原因,他得问个清楚。
小勾当然不是,然而又不便说明,神秘一笑:「你问问你大哥不就明
白了。」
衰百刀立即问铁追命:「他是不是神剑老人的传人?」
铁追命斥道:「胡说,神剑老人死了,这小子还未出生,怎可能是他
的传人。」
「可是师兄上次说过,有此可能。」
铁追命为之一愣:「我说过吗?」
小勾斜眼瞄道:「你是不是得了健忘症?」
「就是因为如此,才让你骗过去了。师弟快把他抓起来 」铁追命恼
羞成怒地吼着。
袁百刀却不从:「说话颠颠倒倒,自己抓人 」
「他甩头就要走远。」
铁追命冷喝,登时发掌迫向小勾,九尊掌本就阴寒冷烈,扫得让人透
骨生寒。
小勾却有意试他,九龙神功喝喝出手,右手引带对方劲流随即涌向左
手打出。叭地一声,铁追命所有劲道全被引回,打得自己火辣辣。
他惊叫:「这是什麽武功?」
「盟主可忘得真快呵 不知是在装傻,还是在戏我 」
「你以为老夫怕了你?」
铁追命当下不再一对一 硬碰硬,改采游斗,招式化为千百掌影,攻
向小勾四面八方,应实莫辨,让小勾无处引力。果然一闪招之际,一掌印
向小勾背心,打得他唉唉痛叫,连撞数步,方自稳住身躯。
小勾抽扭背部,火辣辣地,并不好受,再也不敢开玩笑,瘪苦着脸:
「我只是要一顿早餐,你不给,我走就是。」
说着已往回走去。
铁追命冷喝,「站住,九尊盟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那又要我怎麽办?」
「留在这里,老夫要查明你的身分,再决定如何处置你 」
铁追命掠身欺前,连点小勾数处穴道,封去了他的武功。
袁百刀则已折回,捉笑道:「师兄忘了上次这小子能自行冲穴,跟本
不怕九耳盟的独门手法。」
铁追命脸色一沉:「练了一身邪功,不得好死 封穴不成,就看你的
毒了。」
「我的毒也不行,他偷吃不少灵药,普通的根本治不了他。」
铁追命为之怪笑:「世上也有你毒不死的人?」
「毒死人并不难,但要制住人,就得凭真功夫了。在未了解这小子前
,我不愿糟踏我的药。」
袁百刀玩毒玩上瘾,又如玩剑高手对宝剑一样爱不释手,怎能又胡乱
糟塌呢?
小勾叫道:「真是,要制住我还不简单,找条绳索,把我的手绑起来
,关在高塔上,不就得了?」
铁追命恍然:「有道理,找链条,纵然你冲开穴道,也扭不断精铁的
链条。」
袁百刀点头:「就这麽办。」
小勾催促着:「快去拿链条,还有,别忘了早餐。」
「当阶下囚,还这麽嚣张 」
袁百刀捉笑说着,还是前去拿东西。
不久,他果然拿来手链,还有几个熟馒头,算是小勾的早餐了。
「勉强啦,荒郊野外,吃馒头要比吃肉难,这早餐就这麽算了。」
小勾只顾啃馒头,双手被铐得烯哩哔啦,他也不管。
随後铁追命将他拉往高塔,小勾仍自大步跟他行去。
方行数步,那一身深白的铁追阳已赶来,他左耳仍带着青玉耳环,威
风凛凛行来,见着小勾,一股莫名怒恨的喜悦涌向心头。
「爹。该孩儿照顾他,孩儿跟他还有帐要算。」
小勾闻言一转头,目光直落铁追阳右耳垂那打X的记号,捉谑地笑道
:「怎麽,我送你的耳环还满意吧?」
铁追阳想起此事,怒火即起:「有一天我会割下你的双耳,拿来喂狗
。」
「那也得我落入你手中再说。」
「落在我父亲手中,跟我手中没什麽差别。」
小勾瞄眼向铁追命,轻轻讪笑:「掌门人老啦,你儿子已经可以支持
一切大局,我看还是向他求情,免得我耳朵不保。」
说着小勾已想行向铁追阳。
铁追命突然喝叫:「放肆 」
他是对小勾吼。
小勾却邪邪地笑着:「你只敢对我吼?不敢向儿子放个屁 」
「胡说,在九尊盟,谁敢不听老夫的话?」
「我当然不敢,否则怎会让你扣人,可是你儿子就不一样了┅┅」
铁追命有些恼羞成怒,喝着铁追阳:「你的帐以後再算,在爹还未查
清楚他身分之前,不准你私下找他报仇。」
任由铁追阳气焰高涨,此时也得含怒低头应是,他恨不得一口把小勾
给吞了。
小勾一脸佩服:「盟主好威风,小的错怪了。请把我关起来吧,免得
你们父子为了我而反目成仇。」
「放屁,你算什麽,也想干涉九尊盟的事?给老夫爬上去 」
铁追命一扫掌,打得小勾双膝跪地,只好爬着上高塔,然而他却笑声
不断。让铁追阳听得怒气难消,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迟早我会收拾你 」
铁追阳见及父亲和小勾进入高塔,这才恨恨地说道,悻悻离去。
袁百刀却抬头往高处瞧,他脑海中仍自想着要如何利用小勾试药,然
而想到的千百种药物,似乎都无法克住小勾,因而大伤脑筋。
铁追命将小勾绑在最高的塔楼里,冷笑地道:「上次让你撞破塔顶,
老夫特地加了铸,你可以再试试,若不想受皮肉苦,最好老老实实呆在这
里。」
小勾笑道:「你安心去吧,不等你回来,我想舍得走呢 」
铁追命惊诧:「你知道老夫要走? 」
「是你说要查清我底细,难道待在这里,就能问出名堂?」
铁追命脸容稍安,冷笑道:「老夫只是不愿逼你,否则早问出你的身
分 」
「多谢盟主大恩大德 」
「知道就给我识相点儿 免得老夫临时反悔 」
「你可以让我安心吃早餐吗?话说多了,我有点儿累。」
铁追命冷哼一声,方自走往下层,远远的冷笑传来:「吃完了早餐就
舒服睡吧,要是逃出去,我儿子准会割下你耳朵?」
「唉呀,盟主爱说笑,我都被铸住双手,还能逃到哪里去?你安心去
办事就是了。」
回答的只有铁追命一连串的冷笑声,他并未马上离开,打坐在那里,
静静练功。
小勾双手被套铸在左墙上,勉强可以抓馒头喂入口中,行动并不算方
便。他想探探铁追命是否走人,也探不着,只好边吃边唱,倒也道遥自在
。
铁追命听得心烦,斥叫道,「再唱就把你的口给封起来 」
小勾立即闭口,干声一笑:「你走时再通知一声,到时,我再唱如何
?」
铁追命冷哼一声,懒得回答。
小勾不敢再唱,只能哼着小调。也许是一夜未眠,有些累了,不知不
觉中已沉沉入睡。
不知睡了多久,脸颊忽然一辣,吓得他惊醒过来。
那要命的铁追阳不知何时已爬上高塔奸笑着,那巴掌正是他所赏的。
小勾惊心不已:「你敢暗算我?老头子,你儿子闯入禁地啦,快把他
轰出去 」
铁追阳奸笑着:「你叫吧,叫破了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我爹早走
了,这笔帐,咱有得算了?」
「他┅┅他何时走了?」
「你是谁?也敢问我?」
啪啪两响,小勾又吃了两个耳光,打得他两颊发红,怒不可遏:「贱
男人,有种放开我,一决雌雄。」
「凭你,也有资格跟我动手?舔我脚趾,我都嫌臭呢?」
铁追阳又狠狠地掴来两记耳光。
小勾被打得泪水直流,不得不大叫不已:「救命啊┅┅杀人啦 老太
岁、袁百刀,快来救人啊┅┅」
「你叫啊,不叫我还不过虑呢。我爹走了,我二叔也恨死你,要我重
重地教训你,他不会来救你啦 」
「一定是你用计把他骗走的 」
「何必呢,我只说要从你身上弄出太阿剑的下落,他就答应了,你就
认命吧 」
「哇哇,我完了、惨了,大少爷你饶了我吧?」小勾一脸苦相,求着
铁追阳,惹得他恶态毕现,狂笑不已。
「要我放了你?可以啊,跟在我身边当狗耍,也许会饶你一命 」
小勾突然不叫了,邪邪一笑:「这麽难,我不干啦,也不玩啦?早说
他们不在了嘛,我也不必多挨两巴掌。」
铁追阳瞧他语气转得如此之快,心头一凛:「死到临头还嘴硬?大爷
就是要打烂你的嘴 」
他虽疑惑,却仍举手想再掴两巴掌。
小勾突然运起九龙神功,将他掌力全吸过来,铁追阳登时惊惶,欲退
已是不能,叭地一响,硬被小勾左掌给掴了个大巴掌,五指深深地现出红
痕。
小勾嗤嗤地谑笑:「如何,不比你的差吧。」
「你找死?」
铁追阳怒不可遏,眼看掌劲讨不了好处,立即摘下腰际的佩剑,抽出
利剑猛刺过去。
小勾见状惊心苦叫:「槽了,玩得过火了 手链还未解开啊 」
他不得不两腿蹬向墙壁,双手猛揪扣在墙上的铁链。
铁追阳见他背向自己,更是谑笑,利剑猛刺过去,想切下他臀部下的
两块肥肉。
岂知小勾突然摇动背脊,以背扫剑。这做法并不聪明,因为背脊若被
刺伤,有可能连带伤及内腑五脏,要比臀部受伤来得危险,然而他却如此
做了。
铁追阳见状冷笑:「你想玩命,我成全你?」
利剑不再专取臀部,往那背部一大片刺去。小勾冷喝扫背,轰然一响
,铁追阳手中剑竟然被震成两段,他大骇地弃剑跳开。
「怎麽跳开,知道我乌龟扫背的厉害了吧?」
小勾并末停止动作,立即将背部倒贴墙上,可见一把晶莹的短刀刺入
墙上,位置五好在铁链下方,他双手往下猛拖,铁链卡入短刀,叭地一响
,短刀已将铁链切断。小勾得以自由,翻落地面之际,已抓出原来藏在背
面的宝刀。
铁追阳见状惊叫不好,拨腿就想跑。
小勾哪能让他如愿,天蚕勾猛射过去,扣住他腰带,人已平飞而至,
凌空三指,戳得铁追阳软跪地面,他不得不喊救命,小勾却喊得比他大声
,而掩去了他的声音。
「你叫啊,叫破喉咙 看是否有人会来救你?」
小勾动作甚快,将手中铁链脱下,反铐住铁追阳的双手,铁链已斩成
两段,他只好解下铁追阳腰带,穿过铁链孔,再绑於墙上的扣环。
铁追阳何曾想到过自己会受囚,谅骇大叫。然而小勾仍同时大叫,将
他声音给掩去了。
「如何,我的声音比你管用吧?不过也不能老是陪你这疯子鬼叫。」
滴血勾一挥,切下铁追阳衣角,揉成一团塞在他口中,铁追阳只能闷
闷地呜呜叫了。
小勾此时才有心情开玩笑,瞧瞧铁追阳因腰带被解,外裤落在腿间,
露出花红的内裤,讪笑声已不断。
「什麽嘛,大男人穿什麽花内裤,还是大红色的?真是出色,呵呵,
不知是颜色的色,还是色狼的色,既然要出色,我就让你更出色 」
滴血勾猛地乱扫,那红色内裤已百孔千痕,惨不忍睹。
偶尔还扫中铁追阳双腿肌肤,痛得他唉唉呜叫,两眼瞪得快暴裂。
小勾捉笑着:「别怪我心狠手辣,是你自己皮痒,要找来这里讨打,
我没有理由不接受啊 」
他突然一巴掌打过去,打得铁追阳泪流满面。
「不只我会哭嘛,你也是多情种子流的多情泪,多感人哪 我实在替
你感动呢?」
突然又落掌如飞,打得铁追阳双颊肿如两片屁股肉,小勾才歇手。
「敢打我?也不问问现在是几月?都快腊月啦,帐当然要还得快啊
」
任由铁追阳咬牙切齿,此刻也吭不出一个屁来。
小勾斜眼而笑:「没时间陪你玩,有痛苦就有快乐 」
一指戳向铁追阳笑腰穴,登时让他感受到又痛又酸笑的滋味,身躯扭
得不成人形。
「别笑得那麽夸张,害我有点儿嫉妒 」小勾摸摸他脸颊,无奈地道
:「没办法,我有事在身,不能分享你的快乐,我走啦,请好自为之。」
小勾为了追寻铁追命,不敢耽搁,已快快地溜去。
铁追阳双目瞪大,充满血丝,身形扭抖不已,口中呜呜乱叫,无尽的
怒火简直就快把他烧病了。
小勾潜出高塔,并未发现九毒魔君,心头稍安,随又找寻小径,翻墙
出去,直往林中掠去。
不久,小竹已找上来,见着小勾,说道:「铁追命往山区掠去,要跟
吗?呵呵,你的嘴巴怎麽肿肿的?」
小勾自得一笑:「这还小意思,有一个人比我还惨,脸上长馒头而已
。」
小竹捉笑:「龟笑鳖无尾,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没时间跟你争,快追铁追命,否则你我都要变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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