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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yuatomic (左牵黄,右擎苍), 信区: Emprise
标 题: 魔手邪怪(李凉)(12)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Mon May 22 01:06:41 2000), 转信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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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得水和李、熊二人在往南方,十万两银票亲交史大人。刚离开那小镇不到两天,
夜半赶路,山野中突然有人大喊:“身怀十亿两的鱼得水来了……”
连喊三声之后,鱼等四周有了动静。
鱼得水大为震惊道:“不妙!有人捣蛋!”
李悔道:“是白芝的口音?”
首先出现的是“云中龙”任大清,另外有二、三十人之多,全是清廷的“巴图鲁”
,
这很明显任大清又投靠了清廷。
这些“巴图鲁”只怕也不是适逢其会,刚好走到这儿。
必然是白芝先透出口风,在此集中的。
说话的是一个四十五六岁的“巴图鲁”,此人生了一张大牙脸,目光逼人,道:
“你就是‘一把抓’鱼得水?”
鱼得水道:“正是,你是谁?”
“撤开公职不谈,我就是‘翻天手’乔圣。”
鱼得水心头微凛,此人比任大清又高明多了。
以前清军未入关,此人在中原武林就已经有点名气。
想不到这人竟是满州人,相信这二三十人之中,仍有中原高手。
乔圣道:“鱼得水,你身上有十亿两银票?”
鱼得水道:“有如何?没有又如何?”
乔圣道:“大清的大军人入关,军费浩大,你若献与王爷(此王爷系指多尔衮)包
你升官。”
鱼得水道:“我若有十亿两交给史可法史大人,也许还可以全国上下一心,把你们
满狗赶回关外。”
乔圣一指这二、三十人道:“姓鱼的,你们三个人成吗?”“你们人多就一定能成
吗?”
乔圣道:“试试看如何?”
鱼得水以“蝶语蚁音”道:“李悔,待会一有机会你们二人就溜,因为你们身上有
火器,可退近兵。”
李悔道:“你呢?”
鱼得水道:“以我的身手虽此并不太难。”
李悔道:“我们一起走,这就走。”
但这工夫在任大清和七八个巴图鲁已经扑了上来。
三十个人对三个,固然其中有不少的高手,差距仍然有悬殊。
鱼得水和李悔手下绝不留情。
他们要替那些死于清军屠城之下的冤魂复仇。
十招内,死于鱼得水刀下的已有四人之多。
死于李悔大摺扇底下的也有两个。
小熊未伤到人,他自己反被跺了一脚,他捂着胯间道,“他娘的!你怎么专踢这个
部位?”
对方竟然笑了起来。
小熊趁机把一件火器丢入此人衣领之中。
那八大叫大跳,衣领中冒着烟也起了火,此人倒地乱滚也不成,乔圣大声道:“快
到水中去……”
离此约半里处有一小溪,也许是条小河。
此人向溪边狂奔,但在奔行中火势更旺。
那人还没奔到这边人已倒下,传来了哀号声。
小熊这一下子可就惹怒了其余的“巴图鲁”,在十招内被砸了两拳,也被赋了两脚
,
小熊这一怒,又掏出两件。
他在往人多处一丢,“轰”然爆开。
惨呼声此起彼落,血肉横飞。
乔圣厉声道:“兄弟们,不管他们有多少火器,今夜非主擒不可,不可放走一个
人……”
李悔本来还不想用火器,这么一来是非用不可了。
她一手握了一个,目标是乔圣。
她知道炸乔圣很不容易,但炸庸手却是浪费。
她闪过七个人的攻击,却以“蚁语蝶语”道:“鱼大哥,向左后方疾退挫身……”
东面已经空出。
鱼得水此刻正在对付乔圣和任大清等六个人的攻击,所受压力之大,几乎骨节都散
了开来。
一闪一退再一挫身,“轰”然大震,惨叫四起。
这是威力最大的一个。至少炸死了五个。
就连乔圣也受了重伤,任大清的门牙被炸掉三颗。
乔圣也真够狠,脸上、身上血肉模糊,左手还被炸掉二指,仍然挥着巨铖疯狂地攻
出,十分可怖。
一闪一退再一挫身,“轰”然大震,惨叫四起。
这是威力最大的一个,至少炸死了五个。
就连乔圣也受了重伤,任大清的门牙被炸掉三颗。
乔圣也真够快,脸上,身上血肉模糊,左手还被炸掉二指,仍然挥着巨铖疯狂地攻
出,十分可怖。
部下见他重伤不退,也就无人无退了。
鱼得水不由骇然。
如果明军能有这等悍不畏死的精神,即使吴三桂引清兵入了关,仍是大有可为,光
复河山指日可待。
现在对方除去死的,以及重伤而未能动手的,还有十二、三个,小熊身上的火器只
有一个了,李悔还有两个。
这是他们的全部所有。
李悔以“蚁语蝶音”道:“鱼大哥,我们身上的火器已不多,而“巴图鲁”随时可
能支援,这次我们丢出火器,全部一起撤退如何?”
鱼得水道:“好吧!就在河边方向撤走。”
那知就在此刻,一阵奔马声又来了五骑。
李悔一看这五人必然都是头目人物,和乔圣的身份差不多,就在他门勒住马正要下
马时,李悔丢出一颗。
“轰”地一声,有三人翻落马下,也有两匹马被炸死。
几乎同时,小熊的最后一颗和李悔的最后一颗又出了手,“轰轰”声乍起,又有五
七人倒下。
三人奔向小河岔。
刚来的五人,有两人虽也受了伤却还能再战。
这两颗居然并未把乔圣炸死,只不过身上又多了两处伤痕。
乔圣和刚来的轻伤二人加上另外五六人,穷迫不舍。
其中一人居然自马上取下火统,瞄准了鱼得水,李悔回头一看,大叫道:“鱼大哥
,
快卧下!他们正在用火铳瞄准我们!”
“轰隆”一声,已泼了一铳。
火铣是打铁沙子的(也就是一粒粒像黄豆大小的铁珠),威力也很大,即使不死,
如射在脸上也会满脸开花。
事实上近距比细枪(即来福枪)还厉害。
因那时的来福枪只能单打,一枪一个而已。
除非是机枪,那时西洋虽已有了那东西,却仍是用手摇动轮盘射击的,较易故障,
射程极近。
所以火铳在那时是十分霸道的。
这一铣也使三人多少受了点伤,爬起来疾奔不远就是小河。
而不是溪流,三人一头纵入水中。
鱼得水泳术不很高,可以应付。
李悔也凑合,只有小熊是个旱鸭子,一入水就灌了几口水,鱼得水知道一出水就会
彼轰一火铣。
他只有抓住小熊的头发向下游急游。
这三人在水中都不能睁眼。
正因为如此,他们身边有个别具用心的人,他们却不知道。
顺流游出约十里光景,这儿的河流宽了许多。
鱼得水突然暗叫一声“糟”,他被人点了“天宗穴”。
此穴在左右肩下“儒臂穴”附近,此穴一旦被制,两臂即不能动弹,武功再高两臂
不能动也只有干瞪眼了。
不久,他被人拖上了彼岸。
这岸边石睁蛛,在对岸(巴图鲁那边)看不到,他发现这人正是白芝,却不见了李
悔和小熊。
鱼得水道:“这下子你可以报仇了。”
“当然!而且银票又回到我的手中了……”
她打开三层油纸包,银票好端端地一点水渍也没有。
鱼得水道:“你杀了他们二人?”
他明知白芝不会杀了小熊,但他必须这么问,如问她是不是杀了李悔?白芝会更加
妒恨,杀机大起。”
“我杀他们干什么?““你只对这银票有兴?”
“也不能这么说,对你仍有兴趣。”
鱼得水道:“你回头吧!还不算太迟。”
“怎么样?咱们谈一次交易,”
“什么交易?”
白芝坐在沙滩上,身子一仰躺下,道:“以这十亿两买你的春风一度,这可算是世
上最贵的‘卖肉’价格了。”
鱼得水没有出声,他只想呕吐。
白芝道:“你如果答应了,事了之后银票给你,我要出家了,从此永不再履这滚滚
风尘,”
十亿两买这春风一度,而且是女人买男人。
这的确是有史以来最昂贵的“买春”价钱了。
“怎么样?十亿两归你,除了我你谁也不知道,这也等于我离开凡俗最后的临别纪
念。”
鱼得水一字字地道:“你愿作一件善事,就把十亿两银票留下来,要出家也好,退
隐也好,那是你的事,你的要求永远也不可能。”
白芝道:“鱼得水,十亿两也买不到这个愿望?”
“一百亿、一千亿也不成。”
“你嫌我肮脏?”
“也可以这样说。”
“如果你不答应,我宰了你也宰了他们二人呢?”
“你少吹!他们二人早已流出数千里以外了。”
她一跃而起,自大石后拖出二人,正是李悔和小熊。
鱼得水大为惊骇,这女人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白芝噙着一抹残酷的阴笑,道:“我会先整李悔,先挖出她一只眼,把她的一个奶
子削下来,然后在她的下体内放进一些东西,使她走到任何地方,别人都会掩鼻,因为
她的下体内会发出阵阵恶臭……”
鱼得水心头一寒,不知世上是不是还有比她更狠更毒的人?“白芝,这是万物之灵
说的话吗?”
“什么万物之灵?”白芝道:“人是万物之灵也是万物之蠢,我才不信那一套哩!
你干不干?”
“白芝,你放了他们二人,怎么收拾我都成。”
“你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只是能挨呵下而已,我残了李悔之后,一定会为她止血,
绝不会让她死去!”
“你似乎处处在表现你的兽性?”
“现在你只能说干不干?说别的都没有用,残了李悔之后,我会把小熊的脚砸烂一
只,手砸烂一只,然后割去他的舌头,因为他常常骂我。”
鱼得水道:“你作梦!”
“你的意思是不在乎他们二人是不是?好!我可是有言在先了,现在我就先剜去李
悔一只眼。”
拔出小匕首,也取出了刀创药和白布,她真的不要李悔马上死去,她以为让李侮死
了,那太便宜她了。
“白芝,慢着。”
“怎么?答应了?”
“我答应,但必须先放了你们二人。”
“你想想看,放了他们二人他们会不捣蛋,我们还能办成事吗?”
“白芝,我答应你的事,今夜不成,改天也成,绝不食言,但先决条件必须是马上
先放了他们二人。”
白芝道:“我答应你,也信任你,哪一天?”
“三天以内。”
白芝也干脆,留下银票就走了,因为鱼得水能在盏茶工夫自解穴道,银子对她毫无
吸引力。
白芝就那么重视鱼得水吗?事实也许并非如此,她只是重视鱼得水对她的看法,应
该不是非鱼得水和她上床就不能尽兴。
鱼得水自解穴道,随后也了解了李、熊二人的穴道。
小熊灌了大多的水,还为他施救了好一会。
“巴图鲁”们知道,他们如未淹死必在对岸。
他们增援的人分几路在两岸找寻。
甚至还有一两拨人溯流而上,到上游去搜索。
此刻,他们又找到了鱼得水等人,他正是小熊刚施救脱险之时,这拨人是七个,领
头的是个女人。
这女人大约三十左右,也许还稍大一些。
她很健美,一条长辫子盘在头上,道:“鱼得水,只要李悔及十亿两银票交出来即
可。”
鱼得水道:“只可惜人和钱都不能交出来。”
女人道:“这就太不聪明了!”
鱼得水道:“女士何人?”
女人道:“我叫金燕,”
鱼得水道:“久仰大名,不过我还要奉劝金侍卫,不可赶尽杀绝,李悔虽是闯王之
女,却和其父截然不同,至于这十亿两银票找我另有用处,”
“是不是要献给史可法作军费?”
“女士是聪明人,一猜便中。”
金燕道:“鱼得水,你一定要逼我出手?”
鱼得水道:“那口就出手吧……”
金燕撤刀,鱼得水也拔刀。
同样用刀,路子不同,金燕刀路诡诈,多为偏锋。
鱼得水的刀路玄妙机变,藏锋于钝。
表面看来金燕的刀法嚣张,鱼得水的比较收敛。
只不过李悔可以看出,鱼得水蕴藏杀机。
小熊已能动手了,突然出了手。
他出手李悔又怎能闲着,三对七,小熊溺水刚救醒,自然太弱了些,李悔不得不照
料他。
李悔的大揩扇忽开忽合,显得相当吃力。
这六个人虽有庸手,以二对六相差仍然悬殊。
就在这时,一阵奔马声,又来了三骑。
金燕一招呼,三人齐上。
两个协助金燕招呼鱼得水,一个对付两小。
鱼得水对付金燕虽占了上风,但再加上两个,立刻就不稳了,这二人比金燕稍差些
,
但差距很少。
鱼得水只好尽量施展“梅花操”。
在他攻时尽量使用白雨亭的“竹节功”,守时使用“梅花操”,百余招过去,对方
觉得打中对方极为消耗内力,手骨及臂骨也奇痛难忍。
他们似乎还不知道正是“梅花操”的特点。
近两百招时,鱼得水频频挨打。
两小也不时被击中,比鱼得水更加危急。
鱼得水被击中,不过是诱敌消耗他们的内力,两小被击中,却都已受伤,每被击中
一下就会损失一些内力。
现在的情况是鱼得水连连被击中,受害的却是对方。
金燕每击中鱼得水一下,就不免此牙咧嘴。
后来他们不敢以拳、掌及脚直接攻击他的身体了。
若以兵刃招呼,却又找不到那种机会。
双方都在苦撑时,突然来了两人。
鱼得水认出是“白袍老祖”师徒。
“白袍老祖”麦高本是南明马士英的密使,无论如何总不是敌国之人,所以鱼得水
很高兴。
总算有了转机。
“白袍老祖”麦高道:“满狗都给我滚开!”
金燕大声道:“老东西,报上名来!”
“白袍老祖”麦高道:“只怕你听了会震破耳膜!”
金燕道:“老贼,你少吹!”
“老夫乃是‘肩袍老祖’麦高……”
金燕心头一凛,自然他说过,此人和“四绝”齐名。
金燕道:“老贼,我还以为你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哩!”
麦高手一挥,道:“上!”
贾笙去助李悔,麦高出手对付金燕和另外两大高手,此人用剑,一柄普通的剑在他
手中、威力截然不同了。
只多了一个麦高,情势转变,挨打的却是“巴图鲁”了。
眼看支持不住了,金燕下令撤退,道:“姓麦的,你这是自寻死路,敢和大清的人
作对!”
麦高道:“你们这些关个之民一时得逞,就趾高气扬,不可一世了,哼!怎来的?
只怕还要怎么回去!”
金燕带人离去。
鱼得水喘着道:“多谢麦前辈援手!”
麦高道:“鱼得水,你先别谢我!”
“这话怎么说!”
“我也是为十亿银票而来的,但可以放过李悔!”
鱼得水道:“十亿两在我手中和你手中一样,反正都是要献给南明史大人的,对不
对?”
“不全对!”麦高道:“史可法太独尊,我要把这十亿两献给马士英马大人,他才
是正统。”
鱼得水道:“前辈难道不知马士英和阮大锨二人卖官鬻爵?一味奉承弘光小皇帝,
整天玩乐不理朝政?”
麦高道:“你是听谁说的?”
“坐在高位上的人,一言一行都瞒不了大人,弘光是块什么料子,相信马、阮二人
也知道,正因为弘光昏庸才可以利用,予以操纵而为所欲为。”
麦高道:“鱼得水,把银票交给老夫!”
鱼得水道:“麦老头,你不配!”
麦高抬下头,要贾笙招呼李悔及小熊。
麦高和鱼得水动上了手。
鱼得水以为虚有其名者固不乏人,但有真凭实学之人也不少,“白袍老祖”麦高就
是如此。
此人的剑术造诣极高。
只不过鱼得水的“梅花操”加上白雨亭的“竹节功”,如虎添翼,七十招之后鱼得
水反而占了上风。
百招左右,麦高显然力不从心。
这工夫鱼得水一招得手,砸了麦高一掌。
这一掌不太重也不算轻,麦高急退,鱼得水追了三步,那知就在这时麦高突然回身
发抖手射出三件暗器。
像“白袍老祖”这等身份,很少使用暗器的。
正因为他极少使用暗器,而又是不用则已,用必中的,所以知道他精干响镖“蝶恋
花”暗的人大少。
响镖表示光明正大,镖在进行中会发出声音。
这声音有如哨子。
只不过当听到哨声时,镖己到了敌人身边了。
鱼得水绝对想不到,二人的距离又近,其中一镖正中他的“育门穴”,此穴在背后
“京门穴”内侧。
穴道中镖,人立刻倒下。
麦高挟起就走,贾笙比他的师父正派些,甚是不以为然。
加上他的畸型,他很自卑,自然不敢表示意见。
正因为他自卑、内向,一股力量督促他苦心练功。
他的剑术已有其师的八成左右。
贾笙猛攻两招,向他的师父所去方向追去,却未追上麦高。
李悔和小熊穷追不舍,可惜他们的火器全用完了。
由于贾笙起步早,小熊没有追上他,李悔却追上了。
至于“白袍老祖”麦高,已来到十里外镇外一处小道院中,原来这小道院院主是他
的晚辈。
他刚刚放下鱼得水,小道童就送上茶离去,他道:“鱼得水,马大人对你也颇有兴
趣!”
鱼得水道:“他对我有兴趣?”
“对!你的朋友小熊和小郭曾潜入马府,法污了他的寡妹马琳对不对?”
鱼得水当然不知小郭和马琳的事。
马琳闭阴,小郭给她闭阴药的法子治愈,自然顺理感章盼逢二进一了,而且还产生
了情感。
鱼得水道:“此事在下不知。”
麦高道:“你知道马大人为何对你有兴趣?”
“不是对我有兴趣,而是对我身上的十亿有兴趣,”
“不仅如此,也因为你和史大人很近……”
鱼得水道:“在下与史大人接近,也不过是一个匹未对国家兴亡的关注而已,这也
会引起妒嫉吗?”
麦高道:“马大人不喜欢史可法。”
“史大人更不喜欢马士英,他是个十足的奸臣。”
麦高冷笑道:“鱼得水,在年轻一辈中的确了不起,可惜你不识时务,殊为可
恨……”
这时忽然听到门外有微声,道:“是贾笙吗?”
这人一边往内间走,一边道:“不是……”
在门口一站,麦高不由眼睛一亮。
居然是个美妙动人的妞儿,她正是白芝。
她在河岸上走后并未远离,后来发现鱼得水被“白袍老祖”
的暗器所逞,她以为凭她的身手救不了鱼。
于是她蹑踪而来。
“姑娘是……”
“我叫白芝。”
“白芝?令尊可是白雨亭?”
“正是,刚刚去世,据说是南宫远和其师侄余抱香二人施袭下的毒手,你可知南宫
远现在何处?”
“琴当然知道……”一双色眼在她身上扫瞄了两次,而且在那敏感部位总会多停滞
一会。
“他在哪里?”
麦高笑笑,道:“不急,不急……”
白芝可算是欲海之花,情场高手了。
任何男人只要对她有兴趣,立可自他的眼神中看出来。
“白袍老祖”才六十左右,一颗六十岁的人如果各方面还健全,在这方面就仍有强
烈的需要。
事实上也有很多男人到了四十左右就不成了。
这情况据说不一定是生理问题,而是心理障碍。
白芝之美很少有男性能拒绝的。
麦高道:“白姑娘,是为鱼得水而来的?”
“可以这么说。”
“也是为十亿两而来的?”
她摇摇头,道:“钱够用即可,多了反而麻烦。”
“这论调出自美貌年轻女子之口,倒是少见。”
白芝道:“古今不是有‘富者多忧,贵者多阴”的说法吗?”“不错!姑娘睿智过
人。”麦高道:“怎么样?愿不愿以一夜缠绵换来一亿两和鱼得水?”
“一亿两?”
“对!想想看,一亿两能买多少东西?”
“我说过,对银子没有兴趣,我只要人。”
“他是你的情人?”
“不是,他只是我的朋友,他救我两次命,知恩图报而已。”“虽然你对银子没问
题,我还要是送。”
白芝道:“在这儿方便吗?”
“我以为很方便,无人煞风景来此打扰!”
白芝缓缓走到床边,开始宽衣。
在麦高来说,他这辈子玩过的风尘女子不少,可还没有和武林耆宿的千金上过床,
也可以说没有和良家妇女上过床。
良家妇女又如何?在心理上是绝对不一样的。
麦高把白芝当成了黄花闰女。
她一件一件地脱,这工夫麦高吹熄了灯。
上身先脱光了,黑暗中除了浓郁的肉香,仍可看到她的双峰,颤巍巍地在颤动,稍
后她已是一丝不挂了。
麦高的欲火高张火炽。
白芝往床上一倒,麦高立刻点了她一个极不重要的穴道。
他是老油子,不能不防她一手。
这一手白芝自然也会想到的。
然后,麦高自脱了衣衫,就在他翻身一上时,“夺”地一声,麦高“蓬”地翻落床
下去了。
原来白芝在对方点她的穴道时,已把穴道移位。
移穴术在白芝这等高手来说,已不算太玄了。
白芝一跃而起。
这一切都被一边的鱼得水看到了。
虽然白芝救了他,可是这方式太不高明了。
为什么永远以女人与生俱来的本能吸引男人?她解了鱼得水的穴道,回到床上躺下
。
鱼得水知道她的用心。
他欠她的,他是一个言出必践的人。
但是,和这女人作这种事大委屈自己了。
不过她早已不贞,李悔对他暗示白芝不贞时,白芝已经很滥了,他却仍然把她当作
宝。
“鱼得水,你还记得你的诺言吗?”
“当然记得了!”
“你不会食言自肥吧?”
“不会。”
白芝道:“那就过来吧!十亿两银票原封未动,人钱都在这儿,正是一手交钱一手
交货的时候。”
鱼得水道:“白芝,在这情况下作这种事,你会感到快乐吗?你不会感到尴尬吗?
”
“有什么尴尬的?我们以前不是有好多次?”
“那不问,那时我把你当淑女,至少也不会把你当成荡女,现在我已经看穿了你,
你自己应该更清楚。”
“看穿了又如何?你只能履行若言!”
“对!我不能食言,况且刚才你也等于救上我一命。”
“那就过来吧!”
鱼得水缓缓走近,她道:“你在吊胃口是不是?”
“这话怎么说?”
“这是什么时候,你还慢吞吞地?”
“怎么?你等不及?”
“当然,我是个急性人的人。”
“应该说是个急色的女人。”他坐在床边,她伸手拉过他的手,放在她的双峰上,
然后再让他抚摸全身。
到目前为止,这仍是一个十分完美的胴体。
滥用与不滥自人体外型上是看不出来的。
鱼得水动不动心?还是全为了那十亿两而牺牲?然后她的手又移回,为他脱衣。
“如果你能不虚应故事,认真地使我消受,我另外还有李闯的宝藏地点有待发掘,
也一并送给你,这是以后发现李双喜未说出来的。”
鱼得水道:“多少?”
“不少于五亿两吧!”
鱼得水实行了他的诺言。
甚至他没有虚应故事,像以前差不多热情洋溢,勇猛而时间持久,绝对能达到女人
需要的时间。
这也许正是她非找他不可的原因?她以为他会“老婆方”、“房中术”等等,事实
不然。
像他这种人绝不会去学那种旁门邪术的。
这种天赋往往是不学自来的,事实上有些“房中术”只有速效,却会伤害身体。
如过去宫廷中服用丹砂(即所谓仙丹)。皇上后宫粉黛数千人,又无别的好玩,整
天只好在女人堆中打滚。
只不过皇上泄耗大多,往往力不从心,而一些漂亮女人又在眼前晃来晃去,却又不
能玩个痛快。
于是就有所谓“丹士”出现了。
他们为皇上炼丹服食。
如唐朝的几个皇帝:唐肃宗、玄宗及高宗等,据记载都是服丹砂而夭寿早死的。
但明明知道服那玩艺,还有人猛吞,因为服了的确能把女人弄得死去活来。
宫中的花样大多了。
有些方子却又是宫中那个怨女找到的,只有找到妙方让皇上服下,才能使她们解决
肌渴抒解大欲。
武则天外传说上说,有一种“武后酒”颇有妙用,材料以鹑为主,有三十五度的烧
酒里记上了一只鹑,头部和内脏部都要挖空,然后再准备一两何首乌、鹿茸、老山参各
三两,和酒蒸墩一个时辰,冷却后晒半个时辰,再加果酒和蜂蜜密封起来,放在暗处,
三个月后服用。
另外还有些器具,如银托子、硫黄圈、封脐膏、铃玉、放有药物的白偷子带、颤娇
滴、相思套及悬玉环等。
硫黄这东西一直在房事中扮演重要的角色,因它能收到蠕动之效。
据说有一种叫“美鸣丸”的春药,即使是七十岁的老妪服下,也能发挥年轻姑娘般
的精力。
但是请记住,这类东西有时固然能增加情趣,刺激而又兴奋,正因为它能使人兴奋
、
刺激才会失去节制,收支失衡而短命夭寿的。
白芝十分折服,喘着道:“你很行!”
鱼得水不出声,他在想什么?“你的心情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你虽不是虚应故事,却只是作了一次牺牲,你要为大明筹募军费,尽你个人一切
努力,甚至不借伤害你的人格和自尊和一个淫妇作这种事。”
鱼得水仍不出声,是不是事实正是如此?“为了挽救风雨飘摇中的明朝半壁江山,
你抱着嫖下流妓女的心情和我上床,然后回去在浴缸中泡上三天三夜,洗去身上的肮
脏……”
鱼得水仍然不出声。
“我的话全对,是不是?”
鱼得水道:“有一部分是对的。”
“为明朝半壁江山尽最大的努力,以挽狂澜,凡是大明子民都会这么做,只是我的
感受更强烈而已,清兵到处屠杀,江阴城血战七天七夜,待城破出榜安之时,未死的百
姓连老带小只有七十三人了。”
白芝不出声,她会不会也受到感动了。
“这是我说对的?说错的呢?”
“你曾是我的未婚妻,我曾经尽力强迫我自己原谅你,其实我早已知你不贞了,我
欣赏你的美好和热情,我一直希望你能及时打住,不要再胡来,我可以睁一眼闭一眼装
不知道,人,谁也不会一步走错的。”
“你终于发现我可不救药了?”
鱼得水默然。
“我本不想对你说,反正已经是这般田地了。”白芝道:“当我发现家父结交的不
是马士英及阮大铖这些佞臣,就是两手血腥的臣贼李国时,我就十分自卑,就在李闯攻
陷北京时,某夜李双喜以迷药放在我的菜中,站污了我……”
“有这回事?”
“我本想找机会杀了他,但在当时李双喜是李闯的义子,最红的一个人,也是未来
的太子,只要李闯做了皇上,李双喜就是必然的接班人,因此我若杀他,只怕李闯一翻
脸就会对家父不利。”
鱼得水不出声。
“于是我认了,我自卑自馁,因为我的父亲曾是武林祭酒,却是个首鼠两端,毫无
是非感的老浑虫,人在这种情绪之下,必然是每况愈下自暴自弃的,”
鱼得水道:“但淑女总有她最低的格调。”
“当时我怎会把自己当作淑女?”
“你还要出家?”
“是的。”
“你能熬得住黄卷青灯的无边寂寞?”
白芝啃然道:“古人说:风来归竹,风去而竹不留客,雁渡寒潭,雁去而不留影,
故君子事来而心始现,事了而心隐空……”
鱼得水微微一楞,道:“白芝,你能悟到这种境界,如是发自内心,今天的事我就
不可以为牺牲了。”
白芝道:“你怎么想我是不大计较的,我能不能做到这境界,也许两个月内就知分
晓了!”
“白芝,人生在世,改过向善永不大迟。”
“是的,我要出家也许是为了逃避。”
“你真的知道李双喜还有五亿两?”
“那只是估计而已。”
“我们生擒他,逼他说出来。”
“这件事还是交给我来办,你尽快把这十亿两交给史大人,劝这十亿两的念头之人
不在少数。”
鱼得水走了。
他又觉得白芝有可以原谅之处。
李悔当初不也经常绷断裤带吗?如果李悔再被人奸污了,会不会比白芝更放浪些?
这是很难说的,当然白芝的悟性如何?两个月内就知道了,他决定先把这十亿两银票尽
,
决交出。
在此同时,白芝还躺在床上。
只是把“白袍老祖”再点了三个穴道,此人真是流年不利。
她要小睡片刻,刚才的风流颠狂消耗了不少体力。
就在这时,一条人影快逾猛准自门外一泻而入,这是因为鱼得水走时未闭上门。
事实上“白袍老祖”是这道观主持的长辈,不召唤人谁也不敢到这院中来,白芝以
为无人知道此处。
只不过有心人却是例外的。
这就么一下子,白芝在措手不及下就被制住了穴道。
现在,“白袍老祖”躺在床上,她躺在床上。
这真是意外中的意外。
“我的确还有五、六亿两的宝藏。”李双喜道:“只不过你是白忙一场了,想不到
的是,鱼得水明知你很滥,他居然还肯赏光你!”
白芝知道这一次太危险了。
李双喜曾留她的活口,让她出家吗?白芝道:“他不过是像嫖妓一样玩玩而已。”
白芝相信李双喜是在他们完事之后才到的。
如果他早就来了,在他们做那事时就会下手。
李双喜绝对没有那种涵养,看着他的女人和别的女人床上缠绵,世上有这种涵养的
男人也不多。
李双喜道:“只怕他不是像嫖妓一样……”
“你的意思是,他能原谅我,不在乎我和你的事?”
“大概如此。”
“这么说你不在乎和他了,须知他曾是我的未婚夫呀!”
“对,但你并未忘记我是用药物玷污了你的?”
“不错,任何女人都不会忘记的,是不是?”
李双喜抚摸着她的胴体。
他在这胴体上得到过大多的快乐,真不舍得杀了她。
李双喜却又缺乏这种涵养。
抚摸了很久,他忽然立掌如刀就要切下。
这一掌切在脖子上,头会离开双肩。
切在其他部位,也都会骨碎肉靡。
他不能忍受,她刚才那么卖力和鱼得水如胶如漆,疯狂取乐,因为自他们的交谈中
即可听出。
白芝闭上眼等死,他要杀人说什么也是白说。
但是,时间在死亡边沿上溜了,他的掌并未切下。
甚至他放下手,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
白芝道:“因为你知道,我并不欣赏他。”
“你少来这一套,你是说你欣赏我。”
“你可以不信,”
“你喜欢我什么?”
“你有一股霸气,尤其是占有欲特强,一个女人没有不喜欢占有俗强的男人,绝对
没有!”
“为什么?”
“没有占有欲,还能谈得上爱情吗?”
“哼:你很巧辩?”
“我说过,不一定要你相信。”
“我现在上床,你以为如何。”
“我虽然累了,还是愿意奉献的,只怕在未净身洗澡之前,你不屑为别人刷锅……
”
“当然,我会为鱼得水那该杀的刷锅?”
“杀不杀了我?”
“我要问你,还要不要与姓鱼的来往?”
“我对他早就倒了胃口,不过是敷衍他而已。”
李双喜道:“刚才听你们交谈,很难使我信任你。”
白芝道:“女人要是不会点媚术,说什么活都是胡同赶羊——直来直往,相信你们
男人也会倒尽胃口。”
李双喜终于软化下来。
这原因不完全是白芝能言善道,主要还是她具有那种令人不忍放弃,割舍的特殊条
件。
她的脸庞和胴体太动人,失去她就很难再找到另一个。
即使明知她很风骚,只要一看到她就会忘了这一切,难道唐明皇真的不知道杨贵妃
和安禄山私通的事。
就在李双喜正在解白芝的穴道时,突然又射进了一人,这人居然是“雷神”苗奎,
此人身手不在李双喜之下。
此人被两小整过,也被自己的徒弟张鑫整过。
近来他像一个爆竹,火气很大,今夜他发现了李双喜,他要财宝,正因为他也要李
闯身边的人,知道藏宝还有不少,李双喜是一定知道的。
他的动作比李双喜还快,李的反应已够快,仍然被制住了穴道,白芝暗暗一叹,这
下子又麻烦了。
苗奎也好色,乍见白芝白羊脂玉般的胴体横陈床上,不由得看呆了,世上居然有这
等尤物。
他以前对当铺中的女人就很满意了。
他对勾栏中的女人也曾惊为天人,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真正没有见过世面,美女和一
般女人是不同的。
这当口就是人格、自尊和身份的试金石了。
是不是君子?一试便知。
在这情况之下君子也会动心,但他能克制自己。
苗奎并未看清床下的“白袍老祖”,要是看清是他,一定会再点他几个穴道的,他
只是把“白袍老祖”麦高及李双喜的面孔朝下放着。
这样就不会让他们看到他们床上的压轴戏。
可是他绝对未想到,在他脱得精光正要跃身上“马”时,“夺”地一声,背后的
“神堂穴”被人点中。
白芝在下面大致看清了,这人好像是李悔。
这人果然是李悔,她的身手了得,尤其是在救人的当口。
她为鱼得水做任何事都不会抱怨。
尽管以前为了白芝不贞的事,鱼曾把唾沫汪在她的脸上。
李悔并没有把白芝身上的苗奎推下来,道:“你今夜的生意挺兴隆呀!”
白芝心头大恨,但她叹口气道:“又被你看了笑话。”
“这种事总不会发生在淑女身上。”
“你可以尽情消遣我。”
“我无意消遣你,如果你是诚心诚意地喜欢鱼得水,就该尊重他的人格,为什么到
处胡来乱整?”
白芝道:“你要杀我就动手吧!”
李悔以为杀她一点也不重要了,总要搜搜看那十亿两银票,她去搜白芝的衣衫,没
有搜到。
然后再搜其余的人的衣衫,当然也没有。
李悔未看到鱼得水来此后的事,她是刚来的。
白芝以为李悔稍后必会杀她,趁她搜衣时,抓起她自己的衣衫窜起来穿窗而去,自
然是赤裸的。
要是换了别的女人,即使是为了逃命也不会赤裸逃走。
深夜有点凉,她长了这么大还没有完全赤裸奔掠。
浑身凉凉地,轻轻松松地,有一种奇妙的快感。
李悔见她逃了,以为银票还在她的身上。
事实上李悔最耽心的是鱼得水的下落。
她要问清白芝,鱼得水去了何处,于是李悔立刻追了出去。
此刻也不过是三更左右,街上还有行人。
她们虽是在屋上掠来跃去,在下面看来却像是空中飞人一般,有人看得真切些,不
由大呼。
这是什么玩艺儿?在下面看上去,白芝长身疾掠,真正是毫发叵见,一目了然,有
人以为是妖孽,也有人大叫“过瘾”!
白芝当然并没有裸体狂,她也想找个地方把衣衫穿上。
她知道李悔在后面穷迫不舍。
她窜入了一座破窑中,李悔的江湖经验老到,小心翼翼地进入,道:“白芝,你把
鱼得水藏在何处?”
破窑中有回音,但无白芝。
“白芝……白芝……”
李悔听出在后方有穿衣的声音,道:“对你来说,穿不穿衣都是一样,白芝,你还
没有回答我的话。”
白芝道:“李悔,谈到脱衣的事我忽然又有奇想了。”
“什么奇想?”
“关于我们的胴体……”
“胴体怎么样?”
“有人说你的胴体不比我差,”
李悔道:“怎么?你以为你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白芝道:“甚至也有人兑你比我好!”
“关于这一点,我不愿置评。”
“不愿置评就暗示你比我好,”
“这倒不敢自大自狂,至少不比你差到那里去就是了。”
“李悔,你要不要比一比?”
“比什么?”
“比比身体。”
“我才不像你,动不动就……”
“得哩!你以前还不是动不动就绷断裤带。”
“绷断裤带只是诱敌分散精神,并无他意。”
“你敢比一比吗?”
“为什么要用‘敢不敢’这句话?”
“因为比我好的胴体太少了。”
年轻人强争胜心理特别强,李悔道:“别吹成不成?”
白芝道,“那就试试看吧!”
李悔道:“八成你又包藏祸心,是不是?”
“绝不!”白芝道:“我现在已经不和你争了。”
“为什么?”
“因为我决定了今后的方向,那是极大的转变。”
“你是说不想再争鱼得水?”
“是的,我要的已得到,他要十亿两,我要的是一度缠绵,我们都已达到了自己所
要求的愿望。”
“你们又作了那事?”
“正是。”
“在那小道观之中?”
“对!”
“十亿两已送给他了。”
“正是!”
李悔忽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这笑这次交易,可能是有史以来色情交易中最最昂贵的一次了,十亿两买这春风
一度……”
白芝道:“你为鱼得水骄傲?”
“也为你骄傲。”
“为我?”
“正是。”
“我花十亿两一度春风,有什么值得骄傲之处?”
“十亿两买一个男人的贞操,你很了不起!”
“你错了!他以十亿两出卖贞操一次固然不对,那却要看牺牲贞操的代价是什么,
对不对?”
“是什么?”
“是为国为民。”白芝道:“以‘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伟大抱负做这种事
的人,还不够伟大吗?”
“该个……”
“你现在还以为他不贞吗?”
“的确,为国为民以自己的贞操换取十亿两作买卖,非但不下流,而是史元前例的
君子作风。”
白芝道:“你一定会说‘你买他的贞操,不以为很残酷吗?’”李悔道:“不错!
我正要问这句话,”
白芝道:“我这么作也只是临别纪念,因为我和他以前有过很多次,那些都不重要
,
最重要的是,他知我不贞之后再和我玩,那才珍贵。”
李悔道:“正因为他已知你不贞,你仍以十亿两为饵,才显示你的狠毒与自私,你
伤了他的自尊。”
“可是站在他为国为民的立场,他的自尊绝不会受到伤害,而我自己却有一种成就
感,你不以为……”
“这种成就感就是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
“李悔,你愿意比一比吗?”
李悔点点头,比美是年轻女人最最向往的。
尤其是自己有把握,以为绝不输人的女人。
她们又脱光了衣衫,二人都燃了火摺子。
她们先是面对面相距四、五步,互相打量。
然后再缓缓转动身子,使对方看清了侧面、背面,上自头发,下至脚趾,一而再地
转动着。
双方都不能不承认对方的胴体几乎没有瑕疵。
只不过却都不愿主动地夸赞对方。
火摺子几乎同时熄了,破窑内只有穿衣声。
然后白芝道:“你以为如何?”
李悔道:“不错!”
白芝道:“仅仅是‘不错’二字?”
李悔道:“比不错又略高一筹,我呢?”
“也很不错!”
“只是不错吗?”
“也仅仅是比‘不错’稍好一点而已!”
李悔道:“这正是为什么鱼得水最初不承认你不贞的原因了,甚至我最初说你不贞
和李双喜胡来时,他曾把唾沫吐在我的脸上……”
白芝道:“那是很强烈的表现””
“因为他喜欢你,不愿听到那种话。”
白芝道:“李悔,今夜看到你的胴体,至少我以为你比我好,我是说再加上你的清
白与坚贞。”
李悔道:“你有何打算?”
“两个月内我要出家了。”
李悔叹了口气,白芝道:“我几乎能猜出你的想法。”
“什么想法?”
“有关我出家的事。”
“说说看!”
“以为我绝对熬不了太久,你以为我不能没有男人。”
李悔道:“不!真正熬不住的原因绝不仅仅是没有男人的生活,而是人类乃是情感
动物,不能没有亲情、友情乃至于天伦之情,除非一生下来就一人独处。”
白芝点点头,两人分了手,白芝曾告诉李悔,鱼得水送银票去了,两人似已消除了
敌对状态。
在那小道观中,三人还卧在地上及床上。
床上的是“火神”苗奎。
地上的是李双喜和“白袍老祖”麦高。
这些人都是被点了穴道,而且都是重要人道。
只不过“白袍老祖”被多点了一穴。
因此,他们解穴的时间都差不多。
由于床上的苗奎披点穴的时间短,开始解穴的时问也仰,但他的功力比李双喜稍稍
深厚些。
这就是三人几乎同时解开了穴道的原因。
三人同时跃起。
他们同时发现自己一丝不卦,李双喜一看是这两个人,不由大惊,抓起衣衫穿窗而
出,和白芝一样。
他这种人当然也是逃命要紧,其他一切不管了。
苗奎见是“白袍老祖”麦高,也是心惊不已。
麦高牛眼一瞪道:“苗奎,你看什么?”
苗奎道:“你不看我,我会看你?”
麦高道:“苗老贼,你在这儿干什么?”
苗奎道:“你要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嘿……”麦高道:“怎么样?得手了吗?”
苗奎道:“你呢?栽在何人手中?”
麦高不知栽在何人手中,但猜出是女人。
他是卧在地上,面孔向下,所以看不到那人的身子,但可以看到一双女人的玲拢玉
足,以及嗅到身上的香味。
麦高道:“老小子,我要教训你!”
“你还差点!”
麦高正要扑上,苗奎道:“慢着,咱们总要先把衣衫,再动手不迟。”伸手去抓衣
衫。
麦高当然知道,他的火器都在衣衫中,立刻贴上,苗奎号称“火神”,全身都是火
器,十分霸道。
当然也不一定都放在衣衫之中。
他也知道,论武功身手,自不如麦高多多,他扭身一闪,知道对方不会让他取到衣
衫,伸手自耳朵中取出一个小指头大小的东西,突然弹出手。
麦高非但身手高,经验也老到,他疾闪之下已堪堪闪过这件小东西,但这东西在墙
上爆炸开来。
东西小,爆炸力不弱,石屑飞沙声音也很大。
就在小东西炸开时,麦高稍一分神,苗奎的发髻己开。
他一手掷出手中另一件拇指大小的东西,另一手已抓到衣衫,掷出后射出窗外,接
着是一声大震。
麦高深知厉害,他闪得也够快。
也就是在苗奎掷出那东西之初,他已就地一滚。
这也是他能免于重伤的原因。
这一次真把他惹怒了,抓起衣衫穿出窗外疾追,但不久就追丢了人,恨恨不已,这
才穿上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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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好听话的猫
一只不吃腥的猫
一只好可爱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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