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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iabol (世界上最后一只聪明的蟋蟀), 信区: Emprise
标 题: 第十九章 探查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un Dec 31 15:23:26 2000), 转信
红顶记---李凉
第十九章 探查
潘如虎并未在帮众聚集之拱定桥,乃在秘密分舵宝华
山,幸离拱定桥不远,左仲仪甚快前来拜山。
潘如虎,字青山,法号“文道”为漕帮开山祖师爷潘祖
之首徒,年约三十,一身儒雅,似若书生。其原即掌理帮中
文书公牍,自三祖过方(注:过方即过世,漕帮供奉翁祖,
钱祖,潘祖为三组),潘如虎不负众望,故被推任帮主。
在得知圣帮掌门亲临,潘如虎以礼待之,亲自出迎。
左仲仪见其温雅待人,心头不禁暗诧:“如此温和之人,
怎么可能是海盗同流者?”
潘如虎迎接于大厅,由于漕帮地位尴尬,常为朝廷围剿
亦或拉拢对象,故大厅并未布置豪华,一切从简从雅,内墙
写个三丈高大“义”字,笔画如腿粗,气势凛然,字前立着
丈八关公举刀神像,漕帮宗旨“义薄云天”尽展无遗,左右
则置几张素雅太师椅,茶几则置香兰,雅致清幽。
潘如虎引人入坐,送上香若始说道:“圣爷确也年轻有
为,潘某荣幸招待,却不知为何事而来?”
左仲仪拱手道:“不满帮主,乃为火蛟帮之事而来。”
潘如虎道:“火蛟帮已灭亡多年,为何再提它?毕竟圣
帮控制海运,加上刘吞金,包天星两大势力,对方顶多在外
海游荡,无法生根。”
左仲仪道:“死灰已复燃,且牵涉到烈九蛟。”
潘如虎怔道:“烈九蛟?到底发生了何事?”
左仲仪道:“敝派少总管已被绑架,对方署名火蛟帮。”
拿出断指及血布,交予对方。
潘如虎瞧得几眼,怔诧道:“当真有此事?”
左仲仪道:“确实发生了。”
潘如虎仔细再瞧,喃喃说道: “此非出自烈九蛟手笔,
太秀气了。”
左仲仪道:“帮主和烈九蚊熟悉?”
潘如虎交还布包,道: “你都找上门,我能说不熟么?
不错,他曾指点我的武功,算是半个师父,然那已是十数年
之事。”
左仲仪道:“他还活着?”
潘如虎道:“应该………三年前,我曾见过他,是在一
海岛,但绝非海盗巢,只他一人,似在练功……”
左仲仪道:“可否告知地头?”
渤口虎道:“这……他只顾练功,恐无暇掳人勒索,况
金钱对他无用。”
左仲仪道:“若有心人利用,或是火蛟帮余孽再去抬他
出面……”
潘如虎道:“火蛟帮弟子已不多……”
左仲仪道:“我必须立刻救出人质。”
潘如虎道: “既是如此,只有说了,他在火焰岛,出海
后约东南方百余里处,若找他,得小心,他武功已通玄。”
左仲仪道:“在下省得。”既知消息,待要告辞,岂知门
口传来冷哼声,左仲仪惊觉瞧去,赫见那人脸面,手臂刀疤
不少,浑身是劲,一对豹眼犀利刺人,似若拼命三郎。
潘如虎见状说道:“士宝不得无礼”。
此人原是漕帮四小祖之一,石士宝,法号“文杰”,别
字“铁骨金刚”,三十上下,性刚猛,好刚抱不平,原籍台
湾,随父迁居杭州,因犯杀人罪,早受通缉,由于其为台湾
籍,故当年常两地潜航,识得不少的海盗,乃反清复明强烈
分子。
石士宝拜礼后,仍不客气地冷哼说道:“是汉人竞助雍
正鹰犬李卫,敢情背祖叛宗。”
左仲仪暗付,原是为此事而来,拱手道:“在下并未助
谁,而是帮助自己,有人栽脏圣帮,必需弄清楚,如此而
已。”
石士宝冷道:“圣帮根本无反清复明之心。”
左仲仪道:“我等只是生意人,只顾做生意,清朝也好,
明朝也好,满人也好,汉人也好,同是有好人有坏人,每个
也都要吃饭,有家庭,圣帮一向经商,养活千两人,无法再
搞政事,百年来皆是如此,石爷请多多包涵。”
石士宝冷道:“你和清朝走的近,还要跟亿嘉票号合并,
简直已被收买,想倒戈么?”
左中仪道:“非也,商场上合并,可创造更大商机,养
活更多人,例如漕帮资金从圣帮进出,原收三分钱,现只收
一分钱即可,岂非大家受惠?良性发展,无关倒戈,背叛。”
石士宝冷道:“助满贼门斗,就是不对,管他宝亲王,
理亲王,和亲王斗个你死我活,三败俱伤,才是汉人之福,
反清复明最大良机。”
左仲仪道:“圣帮并未参与斗争,只是被卷进去,现在
寻求脱身。”转向潘如虎道:“帮主应懂得,漕帮得以安然,
还不是从前巡抚田文镜手中取得漕运经营权,故始得以安置
地无数漕帮弟兄,只要经商,不沾官行么?”
潘如虎顿首道:“四弟别蛮了,圣帮一向守分寸应不致
背叛汉人,近日状况,该是初接受圣帮,恰逢变故罢了”。
其实漕帮亦存两大势力,一为妥协派,知反清复明已不
可能,毕竟过得三朝近百年如何复得?一为死硬派,誓死完
成任务,若石士宝之流,潘如虎怎敢说出反清已是梦想,纵
知种种经商苦处,亦只能以忍辱负重从之,毕竟照顾无数帮
众所有家人温饱,已是首要之务,他甚同情圣帮,亦甚了解
处境,希望能化解激进派恩怨才好。
石士宝冷道:“经商之事,我不管,找那李卫狗腿子合
作,就是看不顺眼。”
左中仪道:“李卫是粘杆处首领,如何能合作?全是他
压着我等发号施令,未知他翻脸,只是顾及生意罢了,贵帮
主不也偶尔得配合听令或招待?”
潘如虎道:“漕船运漕粮,脱不了官,得应付应付。”
石土宝冷道:“你混迹京城多年,定有所图谋,且一回
杭州,立即引李卫,宝亲王等大批人马到来,必进行某种任
务。”
左仲仪道:“难道暗中刺杀宝亲王,你也有分?”
石士宝冷道:“我只是想刺杀雍正这狗贼和李卫,那些
烂亲王才懒得理。”
左仲仪暗道还好;若漕帮真的介入,恐没完没了,道:
“反清复明之志,由尔等去完成,请让圣帮配合漕帮好好经
营,莫沾上反贼之嫌,否则对不起任何弟兄,及其妻小。”
渤口虎道:“四弟该想到弟兄妻小,圣帮和漕帮经营者
即负责照顾汉人妻小,他们出过钱,莫要断了后路”。
石士宝想及此,口气始弱冷道:“若非考虑此,早跟圣
帮没完没了。”豹眼一瞪道:“日后你敢叛弃汉人,定取你性
命”。
左仲仪道:“放心,圣帮不做灭祖之事。”
石士宝道:“我等着礁。”
左仲仪拱手回礼,以示承诺,他知石士宝性烈,若谈及
绑架一事,恐泻染出去,对圣帮造成伤害,遂暗示潘如虎别
提此事,话锋一转,仍以合作经营为题,道:“近日准备往
北扩展业务,且和亿嘉谈合并一事,但鹰帮从中作梗,并不
顺利,倒是建船队一事,掌门可考虑,其若成事,将对获利
大有帮助。”
潘如虎道:“让我详加评考再作夺。”
石士宝冷道:“漕帮北运已是商机无限,圣帮莫抢生意,
我等业绩岂会不好。”
左仲仪道:“圣帮哪在抢生意?且有渐渐放掉漕帮经营
之计划。”
潘如虎诧道:“真有此意?”
左仲仪道:“生意竟争已久,若现衰老,利润必薄,此
时运河积砂严重,若碰上早期,水位下降,根本难行,且一
路北上,至少通过灵敏十产加关,每关皆要过路费算算下
来,唯有增加运费因应一途,此若杀鸡取卵,久了连鸡都难
保。”
潘如虎叹道:“漕运确实难为,尤以积砂和官方抽成最
为严重,但为了弟兄生计,怎能放弃。”
石士宝冷道:“该杀了那些贪污狗官。”
左仲仪道:“杀不胜杀,雍正治贪官在此,仍有侥幸者,
此乃千年弊病,不易除之。”
石士宝冷森道:“管他人多人少,杀一个是一个”。
潘如虎道:“四弟莫莽撞,狗官性命不值钱,岂可用兄
弟之性命换之,以官制官乃我帮目前政策,李卫虽恶,但用
他来治贪官,倒是一绝,咱只负责检举,搜证即可。”
左仲仪道:“非也,圣帮既退出漕运经营,贵派可说多
出一倍地盘,若再做不好,又能怪谁?另则在下已邀贵派入
影,利益共享,绝无断后路之意。”
石士宝闻言,总觉理亏,答不上话。
左仲仪道:“纵使漕帮现在不加入,将来需要,随时欢
迎,我将预留股分,至少照顾妻小部分应无问题”。
潘如虎不禁钦佩道: “此话倒是中听了,漕帮是人多,
但经营长才却不及圣爷,此事我将考虑,不久将有答案。”
左仲仪道:“随时等候回音。”知问题已了,起身告退,
潘如虎亲自送及门口,左仲仪走的还算风光。
石士宝却不服:“何需对他客气,他可能倒戈清朝。”
潘口虎道:“四弟莫要被朝廷通缉而恨死清朝,毕竟我
等只对恶人开刀,纵使有仇,也是雍正一人,此时此刻还谈
及反清复明么?当年吕留良和我派等人,还不是配合诚亲王
想推翻雍正,主谋者还是‘陆祖,罗明忠掌门,也是咱祖师
爷,你的想法应该改一改”。
石士定哑口难言,道:“若非有祖师爷这一条,早杀尽
清朝狗贼。”
潘如虎道:“人民造反,只图个温饱,近年朝廷治国还
算认真,百姓生活渐有改善,莫再制造动乱,如云南土司,
边疆准噶尔,战争一打,尸横遍野,苦的总是老弱妇孺,亦
即目前已不适合大规模造反,私人恩怨则私人解决”。
石士宝冷道:“谁知清朝休时又作怪。”
潘如虎道:“若真如此,届时再寻求应对之道,毕竟挑
起战事者,千万别是漕帮才好,你该忍忍性子”。
石士宝道:“已忍很多了。”
潘如虎道:“那就好,至于有关圣帮之事,请千万记着,
生意归生意,别老是扣帽子,对方也有一大堆人要养,且人
家已前来邀约合作,自无理由说他断人后路。”
石士宝难以回答,瘪困中丢下一句:“那就生意归生意,
杀人归杀人,干掉狗官,雍正之事,我等来办。”说完悻然
而去。
潘如虎并未再劝,毕竟漕帮两类人马泾渭分明,尤以
“反清复明”观念根深蒂固,又岂是三言两语所能劝得,暗
叹中,暂把此事搁置,仍考虑左仲仪所言。
漕运当真将日薄西山,好景不常?
想及淤砂严重,闸过过多,忒也棘手得紧。
至于圣帮和鹰帮之斗,以及近日火蛟帮勒索一事,应介
入么?
潘如虎陷入了思考。
左仲仪回到了经纬书房,姥姥柳碧玑已等在那里。
见人即问道:“办得如何?可有线索?”
左仲仪苦笑道: “恐糟了,刘吞金竟然知晓绑架一事,
硬想抽回资金,除非我娶他的丑女儿。”想来郁卒,猛喝人
参茶,唉呀一声,已被烫着。
柳碧玑呵呵笑起道:“看来伟大圣爷,此次当真被吓着,
那个丑女刘光霞么?倒是顶怪,不过为了圣帮,牺牲一下,
亦是应该。”
左仲仪又呛了一口,诧道:“姥姥赞同我娶她?”
柳碧玑道: “有何不可?那么值钱,怎么算都都划算,
至于美丑,到了八十岁都一样。”
左仲仪苦笑:“要我苦离八十年?”
柳碧玑道:“幸运的话,可能有内在美,何况大男人娶
个三妻四妾亦非大事,带不出场,冰在家里即可,姥姥我来
收拾她。”
左仲仪道:“光传消息,圣帮恐也受伤害了,试想,谣
言如传……圣帮因危机而牺牲色相娶丑女,如此一来,谁还
敢把钱存入宝祥钱庄?”
柳碧玑笑道:“只要有利头,谣言甚快将过去。”
左仲仪摆摆手,苦笑道: “姥姥别损了,此事行不通,
得另想计策。”
柳碧玑道:“我可说真话,若真无计可施,此棋总得走,
牺牲色相,总比圣帮垮掉来得好些。”
左仲仪叹笑道:“好吧,答应你考虑考虑。”终把热参茶
给喝完,道:“还是先处理阿秀被绑架一事为要,你可有线
索?计策?”
柳碧玑道:“不必计策,等对方通知,不就得了。”对此
问题,似乎表现较冷淡。
左仲仪道:“可是阿秀安危总得顾着……”
柳碧玑道:“死不掉,他聪明得很。”
左仲仪道:“我已查出烈九蛟……”
柳碧玑道:“他还没死?这支长须蛇”。
左仲仪道:“在火焰岛,我想去瞧瞧。”往墙上航海力查
去,也好有个方向。“不远,只离陆地数百里。”
柳碧玑急道:“不能去,老妖可猛得很,况海域若凶险,
莫说百里,光是十里亦能取人性命,你毋需冒此险。”
左仲仪道:“可是不去,如何救回人质?”
柳碧玑道:“人质未必在老妖手上,他不屑此伎俩,等
候通知为佳。”
左仲仪道:“可是拖一天险一天……”
柳碧玑道:“万一你出海,勒索者又来信,结果两相异
路,岂非错失良机?你该坐镇,另派他人前去探查即可。”
左仲仪脑门一转,额首道:“此亦好方法……”决定如
此做,至于派谁去?已过半月。丁幻伤势恐痊愈,找他去最
保险,天生密探,最值得信赖。
左仲仪仍以查案为由,稍作休息,吃过柳碧玑准备餐点
后,已绕行街道,先经过佳宾客栈,鄂龙并未搬走迹象,青
逸飞则不见了踪影,这精明女子不知在耍何花招,然想及对
方花容月貌,总也怦心,但脑门一转,丑女刘光霞暴牙浮
沉,情绪顿坏。
不敢多想,随又转至安平巷宝样钱庄,探探消息,方一
进门,掌柜项恩快速迎来,眼镜差点落地,随又捡起,急拜
道:“爷您倒来了,奴才正想找您,不但西门钱员外要提领
百万银,中金亦要提光所有的金,足有数百万之多,奴才应
付不了……”
左仲仪暗道:“这么快?刘猴子倒真的生气了……”笑
道:“没事,提金不少,总得要让我们准备,回复过去,七
日期限一到,立即付款。”
项恩见得主子回答得自信满满,一颗心总算平定下来,
笑宣:“如此就好,不瞒主子,上次你谈入股一事,奴才等
人凑来凑去也只有十万银,有的是亲戚寄股,可也不够用,
又伯主子不愿亲戚寄股。所以有点为难……”
左仲仪笑道:“不难,寄股之事,配在你们的股分之中,
亦即由你向他们负责,如此方不致太乱太杂。”
项恩欣喜:“爷您是答应了?那好那好。”伙计等人同自
谢思。
左仲仪笑道:“好好努力,有利同享。”
伙计再次道谢,精神抖擞,祥气罩顶。
项恩迫不及待的拿出钱庄经营及股分红利分配书,笑
道:“奴才拟了半月,总处有了底了,请圣爷过目。”
左仲仪接过手道: “辛苦你啦,我自会慢慢看,这有,
别称‘奴才’,咱已是合伙人。”
项恩干笑:“虽是如此,但主从总有别,称个屑下也是
应该,否则乱了序并不妥。”
左仲仪道:“任何都可,就是别唤奴才,不习惯。”伙计
一一应是。
左仲仪再道:“资金暂时不必拿出来,免得混乱,以后
一并收款。”免得圣帮若出差错,误了对方。
项恩笑道:“圣爷怎么说怎么算。”
左仲仪见稳住阵脚后,鼓励几句始退去。
他仍钻往小巷。
一路不断盘算资金调度,然又如何?内外皆逢莫大压
力,若真的危机难度,当真要去娶那丑女刘光霞么?
牺牲色相竟会落于自己的身上?
想来啼笑皆非。
幸好尚有七天时间,只要收拾火蛟帮,或有转机机会。
左仲仪已转至让人料想不到地区……总督府后方不到百
丈,一处不起眼小巷,巷中有十数破落户,且空户居多。
正应验最危险即最安全之藏身处。
左仲仪闪入一间破落三合院,复又从后门溜出,再闪入
一间矮小柴房,以防止追踪。
柴房散乱,却有小缝,左仲仪矮溜进去,并将通路封
去,里头挖有十余丈长通道,潜行而去,待至尽处,黑森一
片,左仲仪道:“是我。”
黑暗中传来嘘气,烛火一亮,见着了丁幻惊惶后始松懈
脸面,大病初愈,有些苍白但精神甚佳: “主子您可来啦,
我大概差不多了,该出去活动活动,骨头酸死了”。
秘洞不大,只五步长宽,用来躲人却是最佳的藏身处。
左仲仪笑道:“换看看。”替他把脉,且诊视伤口:“没
死,算你命大。”
丁幻干笑道:“爷您的祖传秘方式也不差,能生筋活骨,
妙用无穷,否则可能得拖上二三个月。”
左仲仪诊视后收手,道:“该没事了,近日有人搜来?”
丁幻道: “有一次,却也只搜到了柴房,他们怎知我这
老鼠打洞打得这么深,且吃喝拉撒睡全在一房,连臭味都没
有,当然搜不着。”
丁幻一向以密探为荣,故能料理秘洞生活, 自躲进来
后,一切皆由自己来料理,连粪便皆自行埋去,落个毫无痕
味。
“倒是觉得不解,爷怎么知有此洞穴,且是现成的?”
左仲仪道:“当年为刺探总督府所设。”
丁幻笑道:“妙极,老鼠挖到了墙角,是否要去探李卫
底子,外头风声如何?”
左仲仪道:“风声紧,但不探李卫底,是去火焰岛,探
一怪人烈火蛟,他已七八十,上了年纪,火蛟帮掳走了郭奇
秀。”大略将经过说明。
丁幻嗔道:“大胆,敢惹我圣帮,该杀。”
左仲仪道:“别斗他,只探看有无人质下落,若有他人
亦同时查探,之后立即回报。”
丁幻道:“我省得。”
左仲仪道:“时间不多,你得立即了发,最晚七日之内
得回来,另有一内,若你回来后,发现我落入对方的陷阱,
可得想办法救人?”
丁幻呵呵一笑道:“爷您也会落入陷阱?”
左中仪道:“这是圈套,若给钱能了事,倒也好办,怕
就伯在对方以人质要胁,我岂能置身不顾。”
丁幻知问题严重,不敢玩笑,道:“知道了,希望别发
生才好,否则我也未必管用”。
左仲仪道:“可向李卫求救,他大概不愿看到圣帮灭去,
江南终必大乱。”
丁幻道:“好吧,真是先是被他追杀,后竟要求他……”
左仲仪道:“只是权宜之计,何况我也找了巡抚,河总,
以官方力量解决、最为方便。”
丁幻道:“属下只是说说,当以爷您命令为主。”
事不宜迟,左仲仪再交代路线,细节后始退去。
丁幻整装后,立即出发。
他竟然非从原路,而是钻爬如鼠,从另一窄道中穿出,
因是附近树下石板,掀开而去,走得毫无踪影。
程元章甚快找到了朱亮功,双方会面清幽宅院。
“对于绑架郭奇秀一事……”程元章急于想知晓:“是你
所为,或涉入其中?你和火蚊帮有勾结?”
朱亮功笑道:“哪有,是有人乘机落井下石,何况火蛟
帮是海盗,跟他们挂勾,岂非与虎谋皮,迟早会被咬一口,
我不干。”
程元章道:“那就奇了,这么凑巧?会是理亲王?”
朱亮功道:“恐也不可能,理亲王乃太子,身分何等高
贵,他想办事,长驱直入即可,毋需弄此小把戏,且以他个
性,准不会玩此花样。”
程元章道:“那就是另路人马,不得不防。”
朱亮功笑得下巴抖颤,道:“抚台毋需多虑,咱上有太
于爷为依靠,下有各路人马暗助,圣帮又自乱阵脚,迟早要
亡,至于火蛟帮充其量也只是海盗,胆敢犯陆地,你第一个
不饶他,故大事已定,毋需担心。”
程元章道:“总觉左仲仪神秘莫测,道此重大压力,尚
能谈笑风生,毫无顾忌……”
朱亮功道:“只是虚张声势,他不如此,怎能稳住圣帮?
但不出七天,牛皮定被戏破。”
程元章道: “是否李卫暗中文持?他已倒向了宝亲王
朱亮功道:“也不成,左仲仪派了密探擅闯乾清官,此
事尚未解决,怎可能跟圣帮合作?抚台只要管及火蛟帮一
事,其他装作不知,一切自能顺利。”
程元章但觉还算稳当,笑道:“且信你就是。”
朱亮功笑道:“不错,此乃你最佳抉择。”
两人会心而笑,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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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可为天堂
心可为地狱
祸福本无定
唯人自招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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