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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iabol (世界上最后一只聪明的蟋蟀), 信区: Emprise
标 题: 第二十章 情债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Sun Dec 31 15:23:34 2000), 转信
红顶记---李凉
第二十章 情债
当青逸飞回到佳宾客栈里,满脑子仍浮现左仲仪的影
子,对方似有一种魔力,深深吸引着她,纵使宝亲王人品,
武功,地位皆不差,然就是感觉难以自由自在,总未及左仲
仅能讣她开怀畅谈,毫无拘束。
难道此即一见钟情,江湖儿女情怀么?
青逸飞想过,却不甚愿意深思,毕竟变数仍多,莫一头
下去,深陷不能自拔而伤了自己。
她仍未忘记答应找雍正笔迹,以核对理亲王手中秘沼真
假一事,她并非想证实什么,而是能帮心上人那股激情使
然。
她原想找鄂龙,或许他曾得皇上赏赐,留有圣旨,要他
拿出来比对,倒也省事,然见他一头栽入文俏蜂怀抱,天天
卿卿我我腻在一起,忒也叫人生烦,直觉已和鄂龙渐行渐
远,这段情总也难再发展下去,故不愿再求他。
青逸飞心绪一转,主意转到宝亲王身上,暗付,他衔令
出巡,总得有皇上秘旨,找他说项,或能弄到手。
然想及如此突死去见他,莫要落个投怀送抱暗示,但不
见他,岂非任务难成?
青逸飞挣扎着,老实说宝亲王确也不差,见见又何妨?
可是自己乃女者,如此寻去,恐生误会,将来恐难解释,尤
其对左仲仪,这家伙看似豪迈,然对感情似有点龟缩,禁不
了冲击,准打退堂鼓。
青逸飞想及龟孙情人,不禁有气,哼道:“为我吃点亏
也不肯么?难道就为那张害怕被拒绝的面皮?”甚想给龟男
人一些教训,然总不肯付诸行动,毕竟自己信心亦有问题,
深伯这一耍,耍出毛病。
挣扎让她苦恼,谁知外头竟然传宝亲王求见消息,吓得
她差点跌滚椅下,仓惶怔叫道:“怎么会如此?竟那么快?”
怦动中赶忙照向镜子,整理乱发,且轻润唇脂,但润完
后又觉后悔,自己既和他毫无关系,为何会如此紧张,且可
能为知已妆容之举?难道潜意识中仍喜欢他?不不不,绝非
如此,她想拭去口红,然那小德子叫声已在门口,来不及拭
去,暗道一声也罢,礼仪总是要顾的,何况对方是亲王,遂
迎门而出。
宝亲王弘历远在花园那头驭扇迎之,风度翩翩,高贵优
闲,式也俊雅不俗,见人即拜礼道:“青姑娘可起得早,打
扰之处,尚请见谅。”佳人淡妆轻抹,直若天人,怦心不已。
青逸飞干笑道:“还好还好,宝爷怎么有空前来?”
宝亲王:“一来想见见鄂龙,二来想邀你出游,鄂龙倒
是睡得晚,不理他了,你可愿赏脸?”
青逸飞怎知对方单刀直入,当着众人面前(必定多人躲
在暗中窥瞧)若拒绝他,消息传出,恐损其颜面,挣扎中终:
也答应,道:“宝爷已亲临,就得陪您了,到哪去?”反正另
有任务待办,陪他一回亦属应该。
宝亲王登觉幸福满怀,笑道: “杭州美景甚多,四处可
游,边走边选如何?”毕竟太早说出,若遭埋伏,忒也不妥。
青逸飞只能答应,随即在小德子引导下,三人步出客
栈,直往钱塘江岸行去,一路不知羡煞多少男女,然青逸飞
则贼眼乱瞄,暗付莫要让左仲仪给碰上,否则百口莫辩,但
心绪突又转回,自己乃替他办事,对方若如此小心眼,那忒
是不值,如此男人,不要也罢。
幸好一路平安,未碰上不该之人,就连圣帮弟子亦少
见,暗嘘大气,一颗心总算定下。
双方虽漫无目标而行,青逸飞脑门却转闪不停,忽而想
及钱塘江畔月轮山上,筑有六合塔乙座,此塔虽为宋太祖开
宝三年所筑,然历经战乱,颇受损害,近年雍正皇始拨银修
建,业已完工,或可见其题字,遂建议前往一游,也好采
证,若有题字,倒省不少麻烦。
宝亲王闻及,立即叫好道: “皇上也曾督我前去探察,
有你作陪更贴切了。”
青逸飞陪笑几声,总觉对方处处提及“有你作陪”即甚
开心等等,颇不习惯,然因任务在身,只好由他。
宝塔只数里远近,半晌即至。
赫见塔高十三层,直耸入天,甚是雄伟,六角飞檐,面
面有门,筑工精细。
宝亲王见状赞赏道:“好宝塔,好气势。”
青逸飞急道:“快上去瞧瞧,听说题了不少字儿。”快步
奔前,宝亲王随即跟上。
至于小德子在得知目标后,早先行一步通知李卫人马,
前来此塔护守,一干游客已被挡驾,免得再遭埋伏,小德子
则在十丈远处守候,随时听遣,丝毫不敢松懈。
及入宝塔始知外瞧十三层,里头只有七层,供奉六和水
神,以镇钱塘江湖,筑塔者则为宋开宝三年之智觉禅师所
为。
宝亲王道:“此塔来历,我可懂了,乃智觉禅师见浙水
波涛,怒潮急湍,昼夜冲击,时有覆舟之祸,故筑塔以镇万
邪,历时十九年始成,后经方腊,元明之乱,屡毁屡修,至
今始又我皇上修复,始有今样。”
青逸飞道:“雍正皇可有题字?在哪里?咱们去瞧瞧。”
急往上奔。
宝亲王笑道:“恐忘了,否则皇阿玛要题,也是门口那
块大厦,岂会沦至它处?”
青逸飞仍未泄气:“或许他曾游过,兴致大发,随手题
字,那可珍贵了。”
宝亲王嗯地一声,兴致亦起,笑道:“找找也好。”遂跟
着往上登去。
只见四壁刻有宋高宗年间李伯时之观音碑,观音经,及
其他示署名之佛经,并有彩绘佛像及九级浮图,鬼斧神工,
勾画了,实不可多得艺品。
宝亲王瞧得频叹不已:“古人艺巧可见一斑”。
青逸飞倒是搜遍图文,未见雍正墨宝,泄气道:“当个
皇上,也不留点墨迹么?”
宝亲王笑道:“如此佳作,胡乱题字倒也不妥,若是我,
另赠困额方为合理。”
青逸飞道:“可惜未题。”
宝亲王道:“回去后,若有机会,必请皇阿玛赐宝。”
青逸飞道:“你身上可有他的秘沼?例如指派你当秘密
特使,如联亲临等文件?”
宝亲王道:“你这是……”已感觉出对方似对雍正墨宝
特别感兴趣,不知所为何来?
青逸飞干声道:“有即拿出来瞧瞧,毕竟理亲王弄了个
秘诏,总得辨真假,让我瞧瞧眼真货如何?”
宝亲王亦甚敏感,道:“是左仲仪要你查的?”情敌之争
浮心头,感到几丝酸涩。
青逸飞暗诧,然怎敢承认,瞄眼道:“怎老是提他?理
亲王都弄了秘诏,自封太子,还欺负我,不能拆他底子么?”
宝亲王见得佳人生气,顿觉失礼,歉声道:“在下不是,
尚祈见谅”。干声一笑道:“敢情姑娘是在帮我,实是荣幸之
至。”
青逸飞道:“总得要有东西才能帮。”
宝亲王笑道:“有此心即可,至于秘诏真假,恐难分辨
了……因为乃我亲眼所瞧,应假不了,弘皙也无此大胆假
冒,那得杀。”
青逸飞道: “当时乃晚上,瞧得清楚么?我看定是假
的。”纵未见真货但她相信左仲仪所言。
宝亲王道:“李卫已修书回宫,不久即有下文,真假立
辨,咱在此硬要拆穿,恐徒劳无功。”
青逸飞道:“要是皇上回旨是真,你又该如何?”
宝亲王一楞,此问题倒未想及,但心念一转道:“只有
遵从皇阿玛旨意,敬他为太子了”。
青逸飞冷道:“如此德行当太子,我看天下定乱。”
宝亲王轻叹道:“各有天命;怪不得方便。”
青逸飞道:“届时定我人反,你式也不争?”
宝亲王一时难语,不争皇位是假,但若父皇旨意,争了
岂非造反,实左有为难。
青逸飞道:“看是碰上再说了,倒是你身上有秘诏,拿
来瞧瞧如何?”
宝亲王道:“我是奉旨救灾,故未得秘诏,倒是皇阿玛
当年受大行皇帝(康熙)告戒,留了‘戒急用忍’四字,皇
阿玛觉得受用甚多,故亦题字予我,我始终带在身边,你要
瞧,便让你瞧瞧。”往怀中拿出一精致黄绢,打开一瞧,布
上写着“戒急用忍”四字,刚劲浑力,方方正正,可见雍正
用意。
青逸飞终见墨宝,欣喜不已,伸手即抓:“见着了,好
东西。”直往雍正字迹瞧去,想拼凑和印象中秘诏之差异。
宝亲王瞧她高兴,亦自喜欢,道:“若喜欢,赠予你。”
一旁小德子见状暗付,主子恐真的喜欢上眼前这精明姑
娘,有机会得摸清此女底子,莫让主子受损为是。
青逸飞先是一喜道:“当真赠我?”复觉不妥:“不敢不
敢,皇上赐宝,怎可转赠,我担待不起。”
宝亲王笑道:“又非圣旨,待我回去,请皇阿玛再赐一
幅即可。”
青逸飞一时感动,然脑门浮出左仲仪脸容,总觉压力,
暗讨,莫要收了之后,变成定情物,那可不妙,可是不收,
如何向左仲仪交代?心念一转,道: “让我研究几天即可,
事后必定交还,可好?”
宝亲王笑道:“怎么说都好,不还最好。”
青逸飞道:“那铁定要还,暂且收下啦。”揣入怀中,想
及早结束此话题,随后满意笑起道:“赏景为是。”
宝亲王亦觉窝心,笑得舒畅,道: “是赏景,既来此,
怎可空手而返?”
双双遂又往最高塔行去,居高临下,尽揽美景,忘得心
中烦事。
宝亲王不禁诗兴大发,吟得一首七言诗:“海上涛头一
线来,楼前相顾雪成堆;从今潮上君须上,更看银山十二
回!”此为苏东坡妙绝诗词,唯夏天未见银雪,改成楼前相
顾舟成堆,更看青山十二回,依样传神。
青逸飞不懂此道,只顾陪着说妙,如此更让宝亲王诗兴
难减,又作得数首诗句,及至后来,吴浓软语皆用上,青逸
飞终难自处,急于溜身,遂以另有商事待办为藉口。
宝亲王虽觉扫兴,然陪了大半天亦该知足,终也同意。
待共同步下高塔时,青逸飞故作依依不合离去,免伤得
男人兴致。
佳人一去,宝亲王立即喊来小德子,急问道: “我和她
有几成机缘?”
小德子道:“六成”。
宝亲王诧道:“这么少?”
小德子道:“不敢败主子兴头,此女精明,且条件甚佳,
恐不收服,有个六成已不差。”总觉对此没把握,若说得太
满,将来主子失望,恐担待不起。
宝亲王随换方式想道:“六成总比五成佳。”心灵顿时舒
展,尤其佳人怀中藏有相赠墨宝,想来即窝心,甜蜜直涌。
青逸飞于街道堵不了左仲仪,倒是被理亲王弘皙人马碰
过数次,差点被抓走,迫得她不得不东躲西藏,熬得三天,
仍见不着左仲仪影子,终忍受不了,亲自登门拜访。
左仲仪则为郭奇秀被掳一事忙得焦头烂额,好不容易交
代丁幻办事后,剩下只有艰苦等待,忽闻佳人造访,左仲仪
顿觉突兀且喜,接见于逸香园——这初次见面场所。
青逸飞脸色不佳,冷道:“倒是躲得跟龟孙似地,还要
我来找你么?”
左仲仪皱眉道:“我躲若龟孙?”
青逸飞斥道:“否则约了事,竟不赴约。”
左仲仪干声道:“咱有约定?”
青逸尽嗔喝道:“还想赖帐?”伸手丢出绢布:“要我去
寻雍正字迹,自个却躲若龟孙,丢不丢人。”
左仲仪顿时恍然,干笑道:“确有此事,只是……我怎
知你功力如此高强,不到几天即弄到手……”
青逸飞喝道:“不到一天即弄到手,你害我等了三天,
该当何罪?”手掌抬高就要劈人。
左仲仪急忙逃开,于声道:“是我疏忽,改天请你再游
西湖,如何?”
青逸飞斥道:“稀罕”。想劈又劈不下手,这家伙竟然躲
入兰花蛇木架缝之中,惹得她啼笑皆非,斥道:“堂堂圣爷,
当真躲若龟孙么?”
左仲仪干声道:“好男不与女斗……”
青逸飞登又膛目道: “什么?你说什么?”逼近不及七
尺,准备移花架以送人。
左仲仪狼狈急道:“不对不对,好女不跟男斗,原谅我
一次,毕竟圣帮遭受巨变,险极了。”
青逸飞斥道:“如何巨变?藉口么?”
左仲仪道:“少总管被绑架?”
青逸飞诧楞道:“他?”左仲仪点头。
青逸飞冷道:“那高傲小于也会被掳?”已退后数尺,放
过左仲仪,他得以脱身。
左仲仪道:“此事乃火蛟帮所为,你莫要介入,免得难
脱身。”
青逸飞冷道:“谁说我要介入?只是觉得那狂小于受点
教训也是应该。”
左仲仪道:“谢了。”
青逸飞冷道:“你这话让我觉得是累赘。”
左仲仪急道:“不敢,只是多你一人卷入,恐让事情更
复杂,危及商事,如此并不妥。”
青逸飞邪笑道:“拗得还算过得去,暂且原谅。”
左仲仪道:“多谢多谢。”急忙转了话题道:“这字迹当
真是雍正的亲题?从哪来?”
青逸飞道:“向宝亲王要的,应是不假。”
左仲仪诧道:“你跟他?……”
青逸飞斥道:“胡思乱想什么?我跟他清清白白,你思
想邪恶。”
左仲仪一愕,随又呵呵笑起道:“看是你想歪了,我是
说你跟他提过是我要的么?谁知你想什么?”
青逸飞顿觉脸红,双手捏紧,嗔喝道:“可恶,我掐死
你。”猛地扑前,直往男人脖子掐去。
左仲仪呃呃闷叫,差点断气,却是不躲,青逸飞掐得过
瘾始收招,窘嗔斥道:“再耍诡计,小心剁了你。”
左仲仪闷叫不敢不敢,却乘此闻及美女体香,陶醉似地
说道:“好香。”
青逸飞顿觉方才全是对方耍伎俩,如今逼近不及一尺,
简直脸面相贴,自己何曾离男人如此之近,一时嫩脸飞红,
恼羞成怒,拳头猛敲对方的脑门,斥道:“色狼。”急忙跳
开,窘困依旧,然三番两次失态,心头竟存喜意。
左仲仪此次当真被敲疼,唉唉呃呃地抚头蹲身下来,凄
声道:“你怎么可以出手如此毒辣?”’
青逸飞虐声道:“活该,我是毒娘子,迟早毒死你。”战
胜快感上身,心神舒畅万分。
左仲仪苦笑不已,暗付还是防着她为妙,赶忙退闪数
步,始肯面对着毒娘子,干声道:“下了毒也罢,就怕你手
段残酷,硬想把我凌迟分尸。”
青逸飞虐笑道:“正有此意。”右手作刀状,切个不停:
“男人全是龟孙,杀了也罢。”
左仲仪干笑,不敢回话,赶忙往雍正墨宝瞧去,皱眉
道:“戒急忍用?此非康熙赠雍正的么?”
青逸飞冷道:“雍正不能赠儿子?”
左仲仪道:“倒有可能……有了墨宝,自可比较……”
瞧得甚是仔细。”
青逸飞道:“不是另有秘诏,拿出来瞧瞧。”
左仲仪干声道: “不在我的身边,如此要物,闪失不
得。”
青逸飞似也知情,未再逼人,冷道:“东西已弄予你,
怎么玩,全是你主意,没事,我走了。”说完拜礼,转身即
去。
左仲仪急道:“不留下来?……”却不知找何理由。
青逸飞似在期待此话,闻言停步,转身,仍是冷漠道:
“留下来作啥?受你欺负?”
左仲仪干笑道:“不敢,吃顿饭或泡壶茶……”
青逸飞甜腻于心,然却窘于表态,冷道: “不必了,我
伯被你毒死。”
左仲仪干笑道:“怎敢怎敢……那不便留此,赠你一株
香兰如何?”随手一吸,兰穗在手。
青逸飞暗斥不解风情,然想及对方乃重事在身,恐无暇
招待,一株兰花亦足表心意,莫再要强求他,冷邪道:“你
想再勾引我?”
左仲仪干声一笑道:“一株花怎么能勾引?只觉它甚适
合你,带走吧,改天弄个十车八车的把你倒勾来。”真劲一
送,香兰飞去。
青逸飞接过手,满心喜悦,外表仍邪:“就看你勾得如
何,再见。”较量式地一笑,始告退而去。
左仲仪亲自送客,直到对方步出大门,始返逸香园。
回想两人似有似无情愫,左仲仪亦觉茫然,毕竟牵涉宝
亲王和鄂龙,此情恐不简单,但既已答应备选,且定一步是
一步。
青逸飞何尝不是如此?深怕一步陷下而无法自拔,她喜
欢左仲仪居多,一见面即斗上,原皆在掩饰难以开敞释放之
情感,在掐他脖子时,何尝不想让他搂拥怀中,当明珠般疼
惜,然内敛感情终划分双方距离,或而需要另种机缘,场景
催化吧。
青逸飞不想多想,毕竟状况变化仍多——若鄂龙靠向朱
亮功,双方交恶,自己又该如何抉择,甚至圣帮和李卫决
裂,宝亲王亦涉其中,一切必变得混乱,自己要趟进去,还
是全身而退?
挣扎后青逸飞不再多想,且随命运安排,否则徒增困
扰,何不相捉弄心上入那股快感,叫人玩味不已。
她甚至怀疑自己乃因捉弄左仲仪而爱上他,毕竟面对弘
历得中规中矩,实非她本性,且让人受不了。
青逸飞竟然幻想下次见着,得将心上人倒吊修理——若
他耍招的话,一鞭一鞭再一鞭,油得心花怒放。
左仲仪似感应出青逸飞的想法,摸摸脊背,喃喃说道:
“怎么冰冰的?她施展法术在抽我鞭子?”竟尔泛起打是情骂
是爱的念头,因而呵呵笑起。
然棘手事仍未解释,左仲仪不敢陶醉情债之中,立即抽
离,并将那“戒急用忍”题字揣入怀中,且等空闲时再作比
较。
匆匆两日已过,离七日期限不到一天一夜。火蛟帮并未
再联络。
圣帮上下陷入一片愁云,尤其老总管郭良儒,可能痛失
爱子之悲渐涌心头,然又能如何,圣帮已说全和找寻,连官
方亦日夜不停搜索,杭州若有敌踪,早翻过来逮着。
左仲仪仍冷静等候,照他判断,对方分明有意配合鹰帮
之七日兑现期限,还好,勒索在先,兑现在后,差了一天,
亦即勒索期限过后,始产生兑现问题,应能从容度过。
顶多是答应刘吞金条件,娶那丑女——左仲仪如是想,
却祈祷千万不要发生才好。
直到初更,始传来消息。
一文飞鸽直往逸香园上空飞来,随后被寒光闪射,跌落
地面,守卫诧惊,捡得飞鸽,交予左仲仪,鸽脚子上绑了字
条,左仲仪立即解开,里头写着:“今夜子时,携五十万金
至玉皇山交款赎人,附注:只准单人独往,否则人质不保。”
左仲仪皱眉,以为是在外海交易,怎么轮到玉皇山?它
在杭州城西南方不到几里,只要大军围捕,恐也不易走脱,
除非对方有备而来。
郭良儒切急声音说道:“有消息了?”
左仲仪道:“不错,是在五星山,但只能我一人去。”将
字条交出。
郭良得瞧得几眼,轻叹道: “奇秀虽重要,但你一人涉
险亦不值得,可考虑不去……”
左仲仪道:“没事,对方难不倒我,救人要紧,他们只
想要赎金,给了即没事。”
郭良儒感恩道谢,任谁皆看得出凶险,以圣爷身分亲自
冒险,郭家已够份量,若真脱险,作牛作马也该回报。
另有几人劝阻,左仲仪心意仍坚,道:“你们若要支援,
退后数里,以圣帮能耐,准能应付。”
众人无话可说,依言前去布阵。
左仲仪则安慰郭良儒回去休息,自己则背起百宝囊,直
往玉皇山方向奔去。
圣帮弟子随后潜跟,但皆保持适当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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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可为天堂
心可为地狱
祸福本无定
唯人自招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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