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pris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by (春天的小懒虫), 信区: Emprise
标 题: 杨小邪发威1-3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Oct 8 12:40:17 1999), 转信
江头领愕然,不知如何回答,胖老头却叫道∶“放屁!本屋数十年来
一直落地生根在此,谁又说它拦着路了,分明是你假借私利,强拆民
房!”
小邪频频点头,∶“对!数十年都已强占公用道路,还敢说‘落地生
根’、‘不碍通路’?看样子你已经习惯剥削人家!”他吼道∶“连皇上拥有
的道路你也敢占用,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他这一吼,顿时吓着在场所有人,而群众被吓以後,霎时掌声连连,
大呼过瘾。
胖老头老脸一阵青白,强言叫道∶“这明明是街道,你凭什麽说它是
皇上所拥有......”
他突然觉得自己说得不妥,但想收回已是不及。小邪马上嘘吁大
作∶“完了!完了!小小一个百姓,就已不将皇上放在眼里,须知天下山河
都是皇上所有,你却说这街不是皇上的?敢情是想造反了?”转向群众:
“各位评评理,胖老头是不是想造反? 地为王啊!”
一声音响,群众哄起,名正言顺地指责胖老头恶霸之作风。
“兔崽子你......”胖老头怒急而吼,又想发作。江头领马上制止他,
深怕弄个不好,被扣上造反的罪名,那时,死的恐怕就不只他一个人了!
群众激动过後,江头领才冷道∶“就算朱掌拒的房屋占用官道,也由
不得你来拆!你如此霸道行为,乃法所不容。”
小邪暧昧一笑,要讲大道理,他多的是理由,道∶“你们官家明明知
道胖老头占用官道,却姑息他数十年,难免有包庇之嫌,而胖老头又
声声说他认识总督大人李什麽肚子(都督)的?”他大吼∶“这不是狗仗
人势是什麽?”
阿兰也接 吼∶“好狗不挡道!他是坏狗!”
阿四吼道:“我们不拆,莫非还等你们勾结好了再拆?”
小七吼∶“胖老头去找你们,你们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来兴师问罪,
想等你们拆?等到什麽时候?我们还得做生意,你想饿死我们不成?”
小邪拍手叫好∶“对!对!生意还要做!这 只许富人放火,不许
穷人点灯的行为,最要不得!”
群众又是起哄,弄得江头领和胖老头下不了台。虽然小邪强拆民房
有些不妥,但比起胖老头强占官道而勾结官家来说,何 天壤之别。
闹哄中,突有一条黄影掠向镖车上方,一个翻身,已飘落车顶,含笑
望着小邪,也因他的到来,登时又吸引众人,而沉默无声。
江头领乍见黄袍胸前绣有五爪青龙图案的瘦高中年人,立时拱手
肃敬道∶“指挥使大驾!”
来者正是太原总督府督指挥使王坚,他含笑地挥手道∶“免礼。”
江头领及众卫士告声“是”已默立于一旁,胖老头更形喜悦道∶“王
佥事,那 ......”
王坚抽动过薄的嘴唇,冷道∶“我自有主张,你先退下!”
胖老头不敢再多说,默立该处,两眼仍怒出火的瞪向小邪,已泛起
一副冷酷笑容。
小邪往此人瞧去,清 五官嵌着冷峻眼神,让人觉得他似如一头狡
狼,随时都能吞噬同类。然而这些对小邪来说,一点用处也设有,他只是
想辨别一下,自己瞧得顺不顺眼罢了。
他轻笑∶“小的不行,来大的了?”
王坚没回答,仍双手负背,黠光睨向小邪,稍微装出祥和样,道∶“小
兄弟好大的本事,才到太原两天,就已大出风头,让人好生 慕!”
“恐怕你 是心非吧?”小邪不吃他那套,道∶“好狗不挡道,挡道非
好狗,呵呵!对别的不行,对狗,我可是来一只宰一只,从不含糊。”
王坚含笑,道∶“可惜我不是狗,也不想拦你的路。”
“噢?那麽好?”小邪笑道∶“穿上皇帝的龙袍,说话倒有几分中听!”
“你误会了!皇上身着九龙袍,本官只有五龙,乃锦衣卫制袍,千万
不可混为一谈,否则老夫可就无法担当了!”
小邪想以他身穿“龙袍”有那麽点冒犯皇上,而使他难堪,没想到他
齿仍犀利,轻而易举的就解释清楚。
笑了笑,小邪道∶“我看你的龙,不久就要生儿子了,到时候恐怕连
背後都缠满龙 ,九条龙又算得了什麽?”他在暗示王坚不久就能穿九
龙袍--当皇帝了。
王坚笑道∶“可惜龙生儿子,非得千万年,小兄弟所言,本官不敢苟
同。”
“狗(苟)不同没关系,只要龙相同就可以”小邪道∶“难得你也有自
知之明,皇上一年生一个龙 ,你的狗 ......也许要千万年吧!”
“小兄弟你果然伶牙利齿,难怪本官属下奈何不了你!”王坚转为阴
沉一笑。
小邪笑得更开心∶“不是我齿利,而是你们理屈,我就不相信霸
占官道是对的!”
王坚道∶“我也不相信强拆民房是对的!”
小邪∶“官家数十年不吭 ,不是同流,就是合污,奶奶的!我是拆
而不 奔驰一步。杀伐之声也已静肃下来。
小邪对自己吼声,十分满意,当下轻轻一笑,叫道∶“搞什麽嘛?没事
找事干?”
领头将军长挥青龙宝刀,驱马向前,怒道∶“叛贼也敢攻入太原城,
本都督饶不了你!”
小邪瞧向他,魁梧身躯倒有几分将相之才,就是粗眉间露出一股霸
道 息。朝天般的塌鼻,让人觉得他长得并不怎麽上相。
“你就是太原都督?”小邪道:“说话客 一点,谁想造反了?”
李甫山怒叱道∶“城墙已垮、号角已响,这不是造反是什麽?”
小邪笑道:“凡事都有意外,我不跟你争,攻进城的也是红盔甲、黄
旗子、大明骑兵,至于是不是造反,自己去问你的王指挥使!”
此时王坚和一将军装束老人已掠上镖车,齐拱手道∶“属下拜见都
督大人。”
李甫山满头霹水,眉头一皱,∶“到底是怎麽回事?”
王坚道:“回大人,城门塌下,粱 将以为敌人来犯,是以驰军来支援。”
白髯老将军拱手道:“李大人,这是场误会,城门塌得太突然,又
......又掌声连天,属下以为敌人火枪猛烈,是以心急如焚,来不及联络,
就冲了进来!因而引起骚动。”
李甫山奇道:“好生生的,城门怎会垮了?”
王坚登时老脸微红,不知如何是好。小邪得意一笑,道:“不敢说了,
是不是?事实就是事实,赖不掉的!”
阿叁嘻嘻哈哈,∶“都督大人,城门是被本帮帮主‘通吃小霸王’杨
大侠法号小邪先生的屁震垮的!”
“大胆!”李甫山喝道∶“在本官面前岂容你胡言乱语?小心我责你五
十大板!”
小邪叫道:“喂喂喂!我说李土土(都督),一拐子肚子泥巴,谁又胡
言乱语?是、不是,你自己问问王大奸(坚)和本城百姓,什麽大蛋(胆)?
我就不相信你生的会比我大?还叫得那麽大声?”
李甫山不知他说些什麽?却也听出他在骂人,怒道∶“不知死活的小
鬼!本官非拿你爹娘,治他们养不教之过!”
小邪耸耸肩,睨眼道∶“只怕你治不了!”
“大胆!”李甫山怒道∶“刁民鼠辈,本官若治不了,就摘下乌纱帽,永
世不再仕途!”
小邪悠哉道∶“那你就摘吧!我爹娘,连皇上都治不了,你又有何能
耐?”
李甫山霎时愕楞,眼前如此年轻小孩,竟有此胆识,那他父母说不
定大有来头,然而话已说出,只得硬撑。他喝∶“皇上乃一国之尊,天下
无人敢冒犯, 爹娘又是何许人物?岂会连皇上都治不了?”
小邪轻笑道∶“不幸得很,我爹娘不在‘天下’,而在‘“天上’,任你生
的蛋再大,也无叁小路用!管看不管用,怎麽样?闪了舌头吧?”
话声方落,阿叁、阿四、小七已哄堂笑出来,李甫山一时未想及此
事,如今也弄得由己十分尴尬,不禁老羞成怒,厉道∶“小小娃娃, 舌已
如此不饶人,将来还得了?给本官拿下!”
小邪突又大吼∶“大胆!”登时吓住在场所有人。他哧哧一笑,道∶“舌
头长在我嘴上,我爱怎麽说就怎麽说,只要犯不着人,你能怎说样,要抓
人,也得看看犯了什麽罪?自己不肯丢乌纱帽就算了,还想恼羞成
怒?”
“你......”李甫山怒急而笑∶“好!育 !本官倒要看你胆子有多
大?”
说着青龙长刀已想砍向小邪。突有低沉声音传出继∶“李都督不可如
此!”
群兵中已走出两位身着橙色龙袍,一老一少还,正是萧王爷和小王爷
已 来。小邪他们都已露出笑密,然萧无痕虽目露笑意,表情却不敢轻
浮,仍森然地跟在他爹左侧,静等事情发展。
王爷一到,众人皆拱手揖身问候。萧时宣慈祥笑意瞧向小邪,随即
问道∶“李都督,此为何事?竟吹起紧急号角?”
李甫山态度并不怎麽恭敬,但仍将一切说明,最後道∶“此人信口雌
黄,分明为奸狡之徒,下官自当拿他问罪。”
王爷道:“为官难在服众,都督贵为二品,自无治不了之人,但早已亡
魂者,已在其外,都督不必为此而有难堪之处,若此人当真震垮城门,都
督就不得说他信 雌黄了!”
李甫山百般不甘心地拱手道:“王爷教训得是,下官受益无穷,然而
刁民毁城墙,已涉叛国之罪,自是不能轻言放过!”
王爷此时也目露担心神色,对于小邪的 ,他从无痕言中也听了
不少,做事全凭所好,不论後果,不计代 ,如今“叫垮城门”不知是否
又是一时兴起?要是如此,他也担待不了了。
小邪见他为难神色,立时轻笑∶“放心!我是有计谋的!”这句“有
计谋的”,他说得甚为惹人,就像顽皮小孩在计算桌上糖果般,如此的把
握而夸张。
他装出无奈神情,摊手道:“其实也不能怪我啦!我只是和王佥事打
赌,说能震垮城墙,谁知道城墙那麽不管用,被我一叫,再加个屁,就不
管用了!”他更无奈道∶“早知道我就不放了!”
这话又惹得众人憋笑,王爷道∶“王佥事,此事当真?”
城中若有千百名百姓,至少有八百人见着此事,王坚怎敢否认,甚
为难堪地拱手,道:
“回王爷,下官实不知此人邪门得很,如此坚固的石墙,意禁不起他弛
一吼。”
李甫山急道∶“你是说,城门当真被他震垮?”
王坚道∶“属下不敢欺言。”
李甫山想笑又笑不出来,∶“王佥举,你怎能开这 玩笑?”
小邪加油添醋道:“他哪有开玩笑?连城墙塌了,他都说要负责,否
则小的再有十个蛋(胆),也不敢拿此来当赌注!会要人命的呐!”
事已成真,王坚赖也赖不掉,怨恨地瞪向小邪,随即冷道∶“属下
愿受惩罚,以治失职之罪。”
李甫山无奈道∶“本宫又能治你何罪?幸好烽火未燃,否则传到京
师,恐怕你我头颅都保不住,如今欺君之罪不成,翻开大明法典,也没有
一屁......一叫震垮城门案例,你叫本官拿什麽办人?”
王爷道∶“还好此事未酿巨祸,任谁也没想到城门会垮,也许是日久
失修了吧?或者卫士疏于检查,毕竟防不 防,只要日後小心即可,无须
小题再做,弄得谣言满天,反而不好。”
李甫山拱手道:“谨遵王爷指示!”转向王坚,道:“王剑事,王爷指
示,事出突然,免于刑责,然而事因你而起,该由你督导重建城门,以後
小心从事,别再犯同样错误!”
“谢都督!谢王爷!”王坚拱手∶“下官自会负起重建之责任。”
李甫山见此事已了,这才注意到小邪的大镖车,不禁又想笑,冷道∶
“你这是什麽东西?”
小邪笑∶“镖银,嘻嘻!生意人!”
“这麽大......”
“此乃天下第一镖!”小邪笑着回答。
“如许之大,城门怎能出得去?”
“方才不能,现在就能了!”小邪得意地瞄向王坚,笑得更开心。
王坚森然道∶“现在仍不能。”他有意为难∶“ 建期间,一律封锁
路线,何况城门自有一定格式,不能改!”
小邪轻轻一笑,∶“改大一些,不就更方便麽?就像我今天清除街
道障碍,李土土的兵马才能如此快捷 来,好处多多啊!”
王坚冷哼一声,∶“你再不把镖车弄走,本官就依你妨碍公务之罪
没收!”
“好好好,我走!我走!”小邪转向李甫山和王爷 鸭子般,道∶“各位
大官爷行行好,让一让!可 小的生意还做啊!”
若说有人敢叫官兵让道,恐怕小邪还是第一位,而且 得对方有火
发不出--是王坚(官家)逼迫。如此官家逼官家,输的仍是官家。
萧元痕已轻笑起来,暗中佩服不已。王爷也报以含笑眼神,道∶“李
都督,既然无事,本王先行一步,一切不宜再扩大!”
他在暗示息事 人,否则此事弄到皇帝耳中,吃亏的恐怕是李甫山
自己了。
李甫山纵有王振当靠山,也明白军中无戏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送走王爷,也下今撤军,不到几分 ,除了待修墙门人员外,士兵都已撤
走,粱 将也领兵退往关武城。
王坚冷笑不已,道∶“小鬼!咱们走着瞧!”
小邪睨眼而笑∶“听多了啦!要瞧,现在就来瞧!咱们打一次赌!我
这镖车不从城门,也能完好如初地走出太原城,你信是不信?”
王坚吃一次亏,学一次乖,对小邪的怪 能力,他可不敢再贸然尝
试,冷笑道∶“专耍旁门诡计的鼠辈,迟早会落入我手中,到时......”他以
冷笑声表明残酷态度。
阿叁挥挥大手掌,讪笑道∶“你还是慢慢去叠砖块吧!到时叠不好,
哼哼......”他也以笑声来代表言下之意。
,小邪瞄向在旁发呆的胖老头,戏谑道∶“如何?你的总督大人,王公
贵族现在到哪里去了?黑皮奶奶的!搞火了我,连你的床铺,我都拆了,
什麽玩意儿,他吼叫道∶“还不快滚--”
胖老头顿时被吓而蹦起,肥猪身躯扭动几下,想朝王坚说些什
麽,但王坚只挥手示意他 去。无助之余,他已不甘的 去。
小邪威风八面再掠上车顶,将军般挥手,道∶“起镖--”
阿叁牵着马匹,左手拿起破喇叭,凑上较厚嘴唇,露出滑稽笑容。笛
......哒哒......喇叭响,阿四叫声又起:“天下第一镖......”
镖车倒着走,又往城区行去,虽感困累,四人仍有板有眼,那招“一
叫震城墙”让他们觉得更形得意,毕竟此事只有通吃帮干得出来。
OCRed BY 红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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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建在海上
注定了
只能一生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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