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pris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by (春天的小懒虫), 信区: Emprise
标 题: 杨小邪发威8-3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Oct 8 13:01:57 1999), 转信
左脚轻点旗杆,已倒掠地面。独留王山磔吊在半空中吱吱呜呜叫着,也不敢
太过於挣扎,以免斗篷布条被址断而摔往地面。他作梦也没想到,堂堂一个锦衣
卫大统领会被人挂於长杆上。
阿叁一手劈向灰衣人,腾出另一手罩向任豹封至左腰之掌劲。啪地巨响,右
掌结实拍向前方灰衣人左肋,打得他倒撞七八步还未稳住身子。而阿叁也被任豹
掌力震往右侧,差点撞上阿四。滚向地面,一个翻身又已弹起,喝道:“好小子
偷袭?”双手再挥,两股 流一刚一柔已涌向任豹,存心报一掌之仇。
任豹但觉对方掌劲诡谲怪 ,自己见所未见,而且劲风又逼得自己如罩泰山
般沉闷,霎时闪过念头 硬接不得。 忙虚晃两掌往阿叁左前方拍去,人已倾
往右後方,想藉此引开阿叁正锋掌力。
阿叁冷笑不已,此 雕虫小技,他十几岁就会了,当下暗自好笑,故作不知
,右掌硬是劈向左方,劲风也为之左倾,好似全部力道都攻向任豹上身头手要害
。
任豹见诡计得逞,不禁奸笑声起。霎时撤去掌力,人如跳虾般倒射右後方,
全然避开阿叁掌劲,得意而笑:“笨和 ”
“尚”字还来不及出口,阿叁已暴起身形,左脚如巨轮般倒砸任豹背心,配
合了任豹掠退之势,威力何只增加一倍?
脚影扫过,任豹哀叫暴起,整个人已撞向墙头,如摔蛤摸般啪塔掉落地面,
胸头一热,鲜血已喷出,老脸为之发白。
阿叁并未停留,反掠阿四那群灰衣人,以能分担阿四过重之压力。
五名灰衣人功人十分独特,几次都快被阿四击中,却都被其逃过,惹得他哇
哇直叫,已存心拚命。右掌分别拍向右侧两名灰衣人头颅,左手捏成拳头,捣向
灰衣人背心,想来个“抱元宝”攻击以能奏功,但其胸前空门尽露,全然在比一
个快字。谁快?谁就蠃了这场赌赛。
另叁名灰衣人却趁此挂出掌劲,全劈向阿四背面,其势之快,似若陨星,若
阿四不躲而被击中,不死也得重伤。
阿叁见状大骇,急叫:“阿四快躲 ”人如天神伏魔般已扑向靠近自己的两
名灰衣人,一式“佛法无边”如江河溃堤般暴了过去。
可惜阿叁只拦住两名,另一名速度仍不减。甚而有增加之趋势,双掌如钢钻
,截向阿四背心“命门”要穴。
阿四顾不了背部,若他撒招,势必引起前方两名灰衣人之袭击,後果可能更
加严重。因为灰衣人也已功力尽展,截向了阿四咽喉及心窝,存心赌命。
然而情势如此不利,阿四却一点紧张也没有,仍是左右开拳,欲置灰衣人於
死地而後始甘心。
他难道不怕死了?
来不及思考,双方已接 ,砰然如撞石般几个人已挤在一堆。阿四一掌一拳
已着实不客 地砸碎灰衣人双掌及背骨,哇然惨叫,两人已摔滚於地。
而阿四背面那名灰衣人手掌也截向了阿四背心,两人也往前倒摔。
阿叁志在救命,出掌之霸道,自非同小可,光看掌影已将其身形裹得无影无
踪,已知其速度之快捷。冷咧劲风逼得飞雪倒窜,一刹那,七掌十叁腿全落在两
名灰衣人身上,打得两人骨折肉裂,滚摔於地,连哼声都来不及叫,就已昏迷不
醒人事了。
阿叁急得心慌, 忙冲向阿四,眼眶已红,悲切而叫“阿四 ”,此 情
境,任谁都会认为阿四已着了毒手。
小邪在空中身形现在也飘落地面,得意地拍拍手,似有意犹未尽之感觉。
“阿四 ”阿叁急如丧子般拨开压在阿四身上的“我的就亮多了。”
小七也凑着兴致,讪笑:“亮有什麽用?要长瘤才有效 就像如来佛 我帮
你 ”
“哇”然阿四也遭伏击,已被小七按在地上,揍得哇哇直叫。
小丁在一旁,哧哧笑着,几年来,她对他们早已存有深厚感情,她也知道他
们如此行径,无非是想发泄那股水乳交融之感情。
笑声渐弱,桌子倒了,盘也破了,屋内一片凌乱,四个人交又缠杂如绞线般
窝成一堆,分不清谁的手,谁的脚?混然成为一 。
静默中,他们仍露出满足笑容。
小丁永远不能睡,她必须留下来照顾他们。虽累,但却如此心甘情愿。
她开始整理凌乱小厅,轻巧而熟练,似乎对这 事已相当具有经验。
酒 渐渐转淡。
雪渐渐停歇。
天也渐渐透开红霞。
人也醒了。
一大早。
萧王爷已领着两名骁勇战士,骑着快马奔向通吃馆。
小丁出门迎接,随即招待大厅,已然返回後院,不得不叫醒小邪他们。
小七乍醒,苦笑道:“我这一身酒 ,怎好见王爷?”
小邪道:“去洗啊 叁分钟 当军人,很流行叁分钟的 ”
“得令 ”
小七也凑趣拱手,庄严地摆出架势,身形一旋,面对骄阳, 忙一溜烟冲去
洗澡了。
小邪转向阿叁,道:“你将那匹‘乌龙马’让给小七 宝马不用,实在可惜
。”
阿叁面有难色:“乌龙马和我感情深厚,而且我也想用它在战场上发威
”
“威你的头 ”小邪给他一个响头,叫道:“等你上战场,乌龙马早就退化
成驴子了 有深厚的感情就该送它先到战场习惯习惯,吓吓炮声,那才管用 ”
阿叁无奈:“好嘛 我暂时借小七一‘吓’,将来就管用多了 ”
其实他也只不过想要耍嘴皮子,小七要用,那也是他的光荣(比起阿四来说
),他怎会拒绝?不禁得意地瞄向阿四,已扬长而去。
阿四瞪眼,不屑道:“神 ?将来变成驴子,看你如何向我交代?”
小丁嫣然一笑:“你们不洗洗澡吗?”
小邪白眼道:“洗什麽?这是男性的味道,得来不易 转为谐谑,”听说很
有魅力,我试试看 “
说着就往小丁抱去,一副猪哥样,笑得又奸又邪。
“哇鸣 小邪不要过来 ”小丁 惶失色,掩起鼻口,已夺门而出。
阿四咯咚直笑:“小邪帮主,你的魅力果然十足,十分有劲。”
小邪无奈摊摊手:“足是足了,只不过这魅力,不是每个人都能了解的 ”
自嘲地一笑,已和阿四步出门外,朝前厅走去。
在前厅
小丁早将热茶端上来,侍奉王爷於帮主那张特别大之龙椅右侧本是小丁位置
的太师椅。
王爷也不敢坐那张“嚣张”的大椅。天下除了小邪,恐怕所有人坐上去,都
会感到不自在。
他和两名战士,偶而皆会瞥向大椅後那幅偌大的小邪画像而莞尔一笑,这张
像,也该属於天下第一而不为过。
半身人像嵌在两人高的画框,两颗眼珠比人头还大,实属少见。
尤其那神韵,简直和活生生的小邪一无两样 否则小邪也不会挂上它了。
笑声之馀,小邪和阿四已走入後门。
小丁神情欣然,喜悦道:“他来了 。
小邪仍对她方才不识魅力而逃开一事,有所记心。见她高兴模样,促狭心性
又起,白眼道:”现在才感觉出来,未免太慢了 ”
小丁先是不懂,随即明白,娇嗔而笑:“感觉出来,还是一样 很难闻 ”
她想揶揄一下小邪。岂知小邪回答得更绝:“你有没有搞错?我真 疑你是
不是女人?”
“小邪 ”小丁窘红了脸,微跺足,嗔叫道:“老王爷在此,你正经点行
不行?”
小邪自眼道:“王爷在此,总不会走味吧?”
闻着身上酒味,他已哧哧笑起来。
王爷已明白这是怎麽回事,打趣道:“对 对 任何味道会走,唯独酒香万
古存 不知怎麽?女人总感觉不出?”
小丁困窘地低下头,羞死她了。
小邪哈哈而笑:“老王爷果然英雄‘本味’略同 哪像她们女人?反应迟钝
不说,还硬说难闻?我看是口是心非 ”
小丁窘红着脸,嗔道:“就算我迟钝,你谈些正事行不行?”
“这就是正事 ”小邪得意道:“你没听过:‘佛争一炉香,人等一口 ’
?那个‘ ’是什麽意思,你知不知道?那是‘酒 ’ 呵呵 ”
小丁又好 又好笑,嗔道:“你乾脆说佛争的是‘酒香’,不就更有味道了
?”
“唉呀 ”小邪 愕道:“你连佛争的酒香都感觉得出来?它真的更有味
道吗?”
众人一阵轻笑,逼得小丁不敢再开口,狠狠地瞪了小邪一眼, 忙溜向後院
, 开这“是非”之地。
阿四笑道:“走了也好 省得我的 ,被佛给争去了。”
小邪笑够了瘾,才转向王爷,笑道:“老王爷你等等,小七马上就出来。”
王爷含笑道:“你不去?”
“唉呀 俗事太多,惹得我两头忙 以後再说啦 ”
王爷轻轻一笑,道:“昨天你又整了王山磔一记,他可和你势不两立了 ”
小邪不客 地坐上大椅,靠向王爷,得意道:“他再不知悔改,迟早会被我
宰了,呵呵 ”
阿四也坐在小邪右侧,稍微拉出椅子,摆摆姿势,得意道:“王爷放心 我
们已做好准备,他近几天若敢再来,我就拆了他的骨头。”
王爷道:“他可能不会来了 ”拂着微白的长须,又道:“他今晨一大早已
躺在马车,返往京城了 ”
小邪愕然:“有这 事 ?”
王爷道:“该不会错,老夫手下该不会撒谎。”
小邪当然相信此项事实,只不过甚感意外,已起身走着:“奇怪?照他伤势
,根本就没必要回京 ”
王爷问:“你认为王山磔回京不正常?”
“嗯 ”小邪颔首,“王峰被我打成重伤,宣威府也被我烧了,而他也一再
受我侮辱,若他咽得下这口 ,也不会来了,既然来了,也不可能在这 一败涂
地之下 去。”
阿四附和道:“对 他突然走了,必定有原因 ”
王爷问:“他的伤,真的没那麽严重?”
小邪道:“伤是我打的,我最了解,他 去时,还走得动,再恶化,今天也
不可能抬着走,除非 ”蓦然所觉,“难道他又再受伤?”
王爷淡然一笑:“这恐怕非得再查不可了 ”
小邪稍加沉思,突然笑道:“管他的 走了更好 省得弄得我通吃馆风风雨
雨。”
阿四接口道:“算他好狗运,逃得快,否则他可不是躺着回京,而是装了箱
”
说话间,小七和小丁已步入前厅。一身青衣劲装,更显出其英挺沉猛 息,
像座小山般走了过来。
小邪指着小七,瞄向王爷,笑道:“还可以吧?品质保证,童叟不欺。”
王爷起身,呵呵直笑:“好 很好 ”
小七拱手:“王爷让你久等了。”
“哪里 ”王爷笑道:“你能去,我也放心多了 ”
小邪笑道:“有话快扯吧 省得什麽‘临别两依依’ ”
小七拱手而带感激道:“属下一定替通吃帮立下汗马功劳。不让小邪帮主你
失望 ”
从一开始碰上小邪,他就心存感激,叁年以来他的一切,全是小邪所给予,
如今他已成长,更珍惜看似成长,却又童心未抿的小邪之感情。
小邪何尝不是一样?他笑道:“你去了以後,若有危险,可要马上通知我们
,知道吗?”他又道:“千万要小心拉萨和尚,他们武功不但高,而且都是一堆
人,很难对付的 ”
小七含笑点头:“我会小心 ”
蓦地
“来啦 乌龙宝马来啦 ”
阿叁大喝声传来,马蹄声急速暴起,一朵黑云电也似地冲向大厅。阿叁得意
扯拉 绳,黑马人立而起,啼聿聿一声脆嘶,已然四平八稳停於筋中央。
王爷见此马骏逸非凡,肌肤健壮,愕然道:“这莫非是传说中之‘乌龙驹’
?”
“不是 不是 ”小邪道:“‘乌龙驹’在飞龙堡,这是阿叁逮到的‘乌龙
马’,颜色较棕些,但品 差不多 ”
阿叁得意跨下马鞍:“对 差不多 乌龙驹和乌龙马,只差一个字,‘马’
跟‘驹’,效果是相同的 ”
小邪叫道:“不对 哪里只差一个字?”
阿叁愕然,众人也愣住,“驹”跟“马“明明只差一个字,为何小邪会说不
对?
小邪难道有何歪理?
得意直笑,道:“还好韦瑶琴有教我这麽一个字,否则就被你们唬过去了
”
小丁娇笑,含情望着小邪,怕他不懂此字或韦瑶琴骗了他。娇柔道:“小邪
你可能记错了,乌龙驹和乌龙马,实在只差一个宇,你 ”
“你还想唬我?”小邪瞪眼而狡黠道:“想骗我不识字?‘驹’跟‘马’明
明只差半个‘句’字,你怎麽说差一个字?”
“这 ”小丁已忍不住笑起来,这两字 实只差半个字,,但她又怎知小
邪斗大的字不识几个,却偏偏识得这两字?而且说得让人无法反驳,一时也答不
上口,“我”个没完。
王爷也报以会心一笑,毕竟小邪 ,哪次不是惹得人啼笑皆非?
小邪得意瞟向小丁:“哼 想骗我这个内行人?没那麽简单的。”
见他说话态度,似乎当真对文字很内行? 只是银票,要让小丁辨别罢了
。
阿叁、阿四比小邪更差,连这两字都不懂,只有“装懂”地乾笑着。
阿四奉承道:“小邪帮主的学问愈来愈好了 实是不可多得。”
阿叁乾笑道:“我的马少了半个字,轻多了,一定比黑龙驹跑得快 ”
小邪得意挥挥手:“好啦 好啦 此事没什麽好争的 叁岁小孩也知道这两
个字只差一半 阿叁把马交给小七 准备出征啦 ”
阿叁珍惜万分地摸摸马首,感伤道:“乖马儿,今天你将远渡沙场,我心不
忍,将来我会再好好补偿你的 去吧 ”
把 绳交予小七,岂知乌龙马更形热络地舔着小七右手。
其实阿叁 开通吃馆时,马匹全由小七照顾,日久,当然情更深。
小邪见状,呵呵直笑,瞄向阿叁:“看来你的马,跟我的驴差不了多少 ”
阿叁级着眉头,想把马拉回来,却又不忍 小七争,乾乾一笑,转向小邪,
道:“至少它找的是男的 也为我留了一点面子 ”
小邪笑容微僵,瞄向小丁那 得意娇情,心头就不是滋味。转向小七,道:
“走啦 兵贵神速 早到一天,多一天好处。”
王爷笑道:“我本各有马匹,但小七你现在已有乌龙马,再好不过了 ”指
向左侧两名战士,道:“这两位是杨将军的手下,刘千 沈杰,他会带你到无痕
那里。”
刘千、沈杰拱手揖身:“杨战士。”
小七也还礼:“你们好 以後请多多指教 ”
小邪道:“走吧 我送你出门 ”
阿四兴冲冲道:“小邪帮主,再放鞭炮如何?”
“好啊 ”小邪凑兴回答。
众人走出大厅,小丁将预备好之衣服包裹交予小七。
阿叁、阿四已带着鞭炮,也跨上王爷坐骑和另一匹准备给小七之骏马,已扬
蹄走向大门。
小七和刘千和沈杰也上马,慢步行向大门。
天空一片蔚蓝,阳光已经撒,初春特有之温暖 息已涌向众人。
走至大门,小七眼眶微红,拱手:“我走了 再见 ”
小邪不愿此 滋味太过於酸,笑嘻嘻道:“自己保重啦 ”
手一扬,已拍向马背,悲嘶声起,黑马如云直往前窜。刘千及沈杰也相继追
上。
阿叁、阿四鞭炮已响,带着小七背影渐渐 去。
小丁已落泪,王爷轻叹不已。小邪虽不觉得难过,却也不好意思再大声嘻笑
。
直到阿叁、阿四回来,送走王爷,惆怅才挥去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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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建在海上
注定了
只能一生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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