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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by (春天的小懒虫), 信区: Emprise
标 题: 杨小邪发威9-1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Oct 8 13:03:15 1999), 转信
书路--杨小邪发威
第九章
小七走後,教武功就落在阿叁头上,阿四则仍摆摆摊子,偶尔也跑跑龙套。
两天以来,还算平静。
这已是第叁天中午,四人聚集庭院那棵大槐树下之石桌,共进午餐。石桌方
正,四人正好各据一方,清汤小菜,吃得津津有味。
阿四道:“小邪帮主,总督府好像换了不少人!什麽王坚和邱梅太监都调走
了,不知要换谁来接管?”
小邪放下碗筷:“有这种事?这些小角色,怎会有人找他麻烦?”
阿叁道:“该不会是王山磔怪他们办事不力而处罚他们吧?”
“不可能!”小邪道:“王山磔若要办人,还没走以前就会下手,而他又和
王坚有亲戚关系,没有必要再打他这条落水狗!”
阿叁不解道:“那又会是什麽原因?”
小邪问:“阿四你知道他们调去哪里?”
阿四道:“我看八成被宰了。”他道:“李甫山好像有意隐瞒此事,告诫手
下不准谈论王坚和邱梅的事,若有上级问及,就以秘密调职搪塞;这里边一定有
原因!”
小丁突然道:“会不会是那个黑衣人?”
“黑衣人!?”小邪问:“哪个黑衣人?”
小丁道:“就是把王山磔救下旗 那个黑衣人啊!”
小邪突如被冷针扎了一记,愕道,“王山磔是被人救下的?”
他一直以为是王山磔自己挣脱斗篷布条而脱困,根本就没想到有人会去救他
。
小丁似也觉得事态较严重,急道:“对呀!是一名黑衣人,当时我和小七躲
在大厅,看得清清楚楚,我以为你也知道此事,因为他根本就没有鬼鬼崇崇,也
没有掩藏自己,你很容易就见着的!”
小邪和阿叁、阿四对望一眼,乾笑不已:“当时我们正杀得过瘾,哪有时间
去看王山磔?”
小丁歉然道:“对不起,我误了事……”
“唉呀!小意思!”小邪道:“现在说也还来得及!怪不得你!”
小丁仍怀有歉意:“都是我不好!”她又道:“那人武功似乎很高。”
“当然高!”小邪道,“能瞒过我的耳目,没有两下子,怎麽行?”
阿叁不服气:“小邪帮主,把他抓来炖了!乘人之危,算什麽英雄?鼠辈一
个!”
小邪笑道:“炖是要炖,也得找好配料!乾炖的肉涩得很!”
阿四道:“要什麽配料?我去抓!呵呵!最近剃刀不用,反而有点生 了!
”
小邪沉思半晌後,若有所悟,道:“难怪王山磔会临阵脱逃?原来是有高人
在指点?”
小丁道:“你是说王山磔的伤是装的?”
“很有可能!”小邪道:“被你一说,那黑衣人显然和王山磔过从甚密,王
山磔刚被救下旗 ,就已下令撤退,连我的冷言冷语也装作不知,可见黑衣人在
他心目中的份量不小。”他又道,“而黑衣人要他撤退,不可能在短暂时间内将
理由说出来,事後必定还会去找王山磔;以他高深的武功,要治疗王山磔的伤势
,并不是难事,可见王山磔离开太原是受黑衣人指使,他的伤也可能是装的!”
阿四总会补上一句:“我也这麽想!”在他心目中,小邪的推断就和事实差
不多,每每中的,久而久之,他已认为小邪说的话,永远是对的。
阿叁问:“黑衣人又为了什麽要王山磔滚回京城?”
小邪得意道:“那当然是通吃帮让他们头大,也就是他们怕我们就对了啦!
”
阿叁也分得一份光荣:“呵呵!既然怕了我们,还怕他们作怪不成?”
小丁担心道:“我怕他们明的不来,来暗的!这更不好对付!”
小邪频频点头:“你说的也是有道理!看来,我还得摸一趟总督府,找找看
,有何其他消息和线索了!”
小丁道:“最好能找出黑衣人是谁?以及他有何目的。”
阿叁问:“小邪帮主你认为黑衣人是官府中人?还是武林中人?”
小邪揶揄道:“你怎麽不去问小丁?是她看见黑衣人的!”
小丁乾笑着,表示不知道。
阿叁也知晓她不明白,他只不过是要小邪运用绝顶智慧猜猜而已。只要小邪
肯猜,他就和阿四一样,会深信不疑。他仍不死心,又道:“小邪帮主你就猜嘛
!你是本带栋梁!我们全靠你了!”
小邪瞧着叁人希冀神情,也不忍让他们失望,不假思索就说:“不用脑子想
,也该知道黑衣人是武林中人。”他解释:“官府中,何人有此高深武功?而且
他还对我的历史那麽清楚?不敢正面惹我,而叫王山磔滚回京城去?”
∵,又道:“刀痕正好在心脏位置,可见全是一刀毙命,而且持刀
人功力相当高,所以在刺中卫兵之後,还能戳穿轻纱,只留下一点细血痕!这恐
怕只有上次咱们碰见的 面杀手才有这份功力了!”
“你是说拉萨和尚?”
“不尽然!”小邪道:“以前帮助我们,後来又扯我们後腿那七名黑衣人也
有此种功力。”
到底是谁干的?
他们又为何要刺杀卫兵?其目的何在?
阿四问了,小邪却只是笑而不答。这种问题,也着实让人难以回答,光是瞎
猜,更可能误入歧途。
“碰上了再说吧!”小邪道:“别忘了,我们是来找王坚的下落。”“
阿四也不好意思再问,心想若找着王坚,或其卧房,说不定会有更大发现。
两人又往後院摸去。
很快地,他们已找着王坚坐落内院东侧一间雅屋卧房。
房内一股药味冲鼻,小邪他俩知道这是治疗内伤之药味。宽敞卧房并未凌乱
,左侧一排四张白木椅嵌着的茶几上置放的腊梅盆景,仍未谢去,显示此屋空着
,只是一两天以内之时间。
小邪走向橙黄色调之床 ,棉被仍完好如初,置於内角,床单甚新,平滑如
烫,枕头亦摆得甚为方正。
阿四道:“很明显,这床经过他人动过手脚,哪有一个病人躺在床上不盖被
的?”
他自以为判断不错,已瞄向小邪,自得而笑。
小邪亦瞥眼瞟着他:“床没动,就表示他没睡过,说不定是躺在别处,你怎
知一定有人动过手脚?”
阿四霎时已从自得而转为乾笑,他只觉得有人动手脚,却又找不出理由来反
驳。“我……我只是这麽想……难道王坚真的不躺在此?”
小邪白眼道:“怎麽对自己那麽没信心?你没闻到全卧房都是药味?他不在
这里治病,会在哪里?”
阿四恍然乾笑:“我哪能跟你比?只要猜对一半,我就很高兴了!”
“没出息!”小邪再白他一眼,已伸手扯向床单,掀出垫被,橙金色之间仍
染有不少血痕。
阿四霎时又笑:“我果然没猜错,床 被动了手脚!”
小邪审视血迹,不久道:“血迹较黑,是吐出来的,也就是他受伤时所染…
…照情况来说,那人该再给他一刀才对……”
阿四道:“说不定他们将王坚拉到别处再宰了他!”
“可能不大,因为我们找这几间房间,都没有发现可疑之处,而且外面站立
十名卫兵也是在当场被杀,可见那些人有目的全在此宅院完成行凶计划。”
阿四问:“那 体呢?他们不想惊动别人,事实上也没露出任何痕迹,可见
搬运 体十分隐秘。”他又道:“说不定就在某处密室里!”
小邪含笑点头:“这次你猜对了!以王坚如此狡猾之徒,一定早有准备後路
!以免除後顾之忧。”
阿四兴趣甚浓:“那密室在哪里?我们快去找!”
说着兴致冲冲就想往门口窜去。
小邪讪笑道:“你走了,永远都别想找到密室,连狡兔叁窟,每一窟的通路
都在身边的道理都不懂?密室入口一定在这里!笨哪!”
阿四回过头,乾乾一笑:“我差点以为那个门就是密室入口?呵呵……”
小邪不理他,走向床 左侧那张黑色檀木书案,点燃桌上蜡烛,室内为之亮
明,照向书案前墙摆了不少籍册,其右方则挂有一幅大山水画,几乎将半边墙给
占去。
阿四道:“入口开关在哪里?”
小邪自得一笑:“马上就有消息!”
他已用上偷怪梁空空教他的搜寻术。很快地,他已找出毛病出在书桌。虽然
此桌摆有不少古籍,但却很少动用,显然只是装饰,而且书桌也十分新,连黑漆
都未出现被刮伤之痕迹。
阿四想搬动书桌,以为书桌一动,马上就可引发机关而出现密室入口。
小邪阻止他:“不能动!这桌子不大,搬动它并不困难,就是因为它太容易
搬动,我们更不能动。”
阿四赶忙松手,嘘气苦笑:“好险!不管了!你自己找!”
小邪抿嘴自得而笑,随即再往桌角瞧去,瞧过四支脚後,黠笑不已:“看我
的!”
他马上掠上书桌,双足使力往下蹬。叭然一响,霎时背後书架已裂出缝隙。
阿四欣喜若狂,哗地一声喧笑:“找到了!”
小邪没答腔,叫声“走”,人已掠入叁尺宽缝隙。
阿四不敢落後,马上窜身追掠而入。
就只一刹那,书架已回复原状,完好如初,不露一丝痕迹。
秘道黑漆如墨,伸手不见五指,涌出浓厚腐 和血腥味。
“阿四,点火擂子!”
小邪已顺着石梯往下走,阿四闻言,马上引燃火擂子,火花虽小,却也能隐
隐照亮密室。为一狭长石造通道连着十馀阶石梯。
走完通道,石门挡前,小邪很容易找到开关,开启石门,霎时一阵腥味扑鼻
。
阿四推进火擂子,火光照处,石室内角赫然躺着一堆 体,腥臭味道就是从
此处发出。
“找到了!”阿四喜悦道。
对 体,他们早就习以为常,也无啥吃惊,轻步走了过去,审视 首。
十俱卫兵 体都已从胸前伤口开始腐烂,渗出浓黑血水,味道十分难闻。
小邪一一拉开卫兵 体,最里边靠墙处,果然躺着王坚和邱梅 首,两人脸
如厉鬼,但肤色却不变,宛若常人,连王坚身上所受伤口都末腐化。
“咦……”小邪觉得奇怪,照理来说,两人死了叁天,就算不发臭溃烂,也
会变色才对?怎会完好如初。
阿四道:“难道他俩中了毒?”
两人开始在王坚、邱梅身上找伤口,以及拿出金针检验,看是否中毒。
盏茶功夫已过,仍无结果。
小邪不解道:“奇怪……怎会连中何种毒药都验查不出来……难道会是……
”脸色微变,赶忙往邱梅头颅抓去,摘下帽子,翻动苍白头发。
突然间,脑袋百会穴上出现针头般红点,映在白苍苍头发,十分明显。
“针孔?!”小邪如被抽了一鞭,从未有的失态已惊叫出口:“黑血神针!
?”
“黑血神针?!”阿四更是吓破胆地丢下王坚 体,就像“黑叁神针”之毒
已从 体传至他身上似地,猛打冷颤而往後踉跄退去。
谁不害怕?
“黑血神针”天下至毒,中人无救,也是小邪唯一克星。虽然小邪已服有“
血变”之血液,但突然间又碰上差不多已从记忆中消退的要命东西,那股吃惊心
情可想而知是何等激烈和难以相信。
“黑血神针”早已被小邪收回,也全部毁了,怎会又在此处出现?难道江振
武撤了谎?还是又有人从“飘花宫”偷得了此种要命的东西?亦或是另有其他让
人不明白之原因?
他们又为何要用“黑血神针”杀害王坚和邱梅?为何不将两人一样地以利刀
戳穿心窝?如此不就更省事?
一点殷红的血迹,全身不腐的 体,除了黑血神针,何者有此功效?
要命的红、血腥的红、丧胆的红、如妖魔利爪的红、冰冷冷、凉透透地钻向
小邪眼眸,透进了心、透进了肺、透进了五脏六腑,要人好生凉透背脊,冷汗也
为之冒个不停。
“怎麽会变成这样子?”小邪苦笑不已,“我不是明明毁去所有的神针了吗
?怎会这样子?……”
他仍然不肯相信眼前所见 谁又愿意见着自己所畏惧的东西突然又出现了
?
阿四惧道:“快走吧!省得遭了殃!”他的心,比小邪还抖得厉害。
小邪喘喘气,尽量替自己找藉口:“也许这不是黑血神针所杀……”
阿四惧道:“我看不是,也差不到哪儿去!叁十六计,溜为上策!”
小邪平静一下心情,无奈地抿抿嘴唇,一时也下不了决定。
阿四见他如此模样,心情又起,含有少许嘲惹,道:“小邪帮主,没关系的
啦!以前你都逃了!何在乎这一次?”
小邪白眼盯向他,心头不禁赌气:“逃什麽逃?这麽久了!黑血神针又能把
我怎麽样?刚才我只是感到太意外,根本不是怕!要逃你自己逃好了!无路用!
”
阿四被他一说,也不好意思再说“逃”,乾笑道:“碰都碰上了,不逃也罢
!省得逃了和尚,逃不了庙!”
他也留下,只是心中仍忐忑不安,不停瞄向王坚和邱梅 体,眉头直皱。
“怕什麽?”小邪大胆地抓着邱梅头发,狡黠直笑:“死人是不会害人的!
这俱给你!”
蓦地,他已将邱梅甩向阿四。笑得更奸。
阿四哇然惊叫,想闪开,但却躲不掉小邪突来这麽一招。已被 体砸在地上
,压个正着,身躯已然抖颤不已。
小邪咯咯直笑:“放心!黑血神针的毒,是要经过血液才会生效,摸摸抱抱
,不碍事的!”
阿四推开 体,站起身躯,哆嗦直打。苦笑道:“小邪帮主,人都死了,还
要他干嘛?怪吓人的!”
小邪搔搔马尾发束,无奈道:“我也没法子,‘黑血神针’这麽不长眼晴地
就撞过来,总得想办法把它给甩掉嘛!”
“甩就甩!你还留着死人……”
“没死人,可能就甩不掉了!”小邪道:“王坚和邱梅的伤,看似黑血神针
所造成,但说不定另有其他东西所伤,看归看,总没有经过化验来得正确!我们
带回去给小丁看看,说不定会弄出一个结果!”
阿四闻言,无奈道:“好吧!真衰(倒楣)!”啪然,给了邱梅一个巴掌,
叫道:“什麽玩二嘛!死了还想烦人?”
小邪扛起王坚,阿四扛着邱梅,已往回路行走,很快,他们已退出秘道,吹
熄书桌上那支烛灯,再走向前厅,两人各扯下一条帐幔,裹住 体。
阿四道:“就这样潜回去?”
“不!”小邪道:“找李甫山问个明白,看到底他知不知道此。”
事已想定,两人不走正门,改掠屋顶。由於两人身手甚高,扛着一人,仍是
身手矫捷,很容易避开守卫视线,朝西垮院潜去,照着方才卫兵所言,找向李甫
山住处。
夜虽墨黑,但庄院灯火仍亮,找起地头,并不困难。
盏茶功夫,两人已抵目的地。厢房间隔那间靠近花园小湖的雅书房,仍透着
柔和灯光。八名卫兵神情肃穆地交叉巡逻。
小邪潜向屋与屋交界之死角,盯向卫兵,突然摘下瓦片,捏成八块,右手一
扬,八道流星似劲风啸起,已准确地打中八名卫兵穴道。
卫兵连哼都来不及,就往下倒。
突然小邪暴起,连同王坚往下冲,其速之快,足以追回流逝时光似地,卫兵
尚未倒在地上,他已如数而轻巧的将卫兵按伏於地。
八个人,八个地方,八件兵器,在短得不能再短的时间内,就已被小邪无声
无息全部摆平,看得阿四心头佩服不已,不禁微微博住。
小邪向他招了几次手,见他没反应,已然伸手招指,一道暗劲吸过园中一朵
白色李花,拈在中指,已弹向阿四。
白花似已挂上直线般笔直地钉向阿四头颅,轻轻叭地一声,宛若蜂针扎肉,
阿四一阵疼痛,呃然差点叫出口,突见小邪怒目而瞪,摸着额头白花,苦笑不已
,也飘身追向地面。
小邪给了他一记响头,细声道:“发什麽愣?下次钉你鼻子!替你隆鼻!”
阿四摸摸额头微微凸起之红印,复摸摸鼻子,叫道:“你永远得不到机会的
!”
“最好如此!”小邪不再理他,放下王坚,已潜向白石阶,轻巧地闪向棕黄
柳杉窗 ,戳破白窗纸,窥往屋内。
李甫山正坐在左侧书桌,小邪只能瞧见其背部,似正在写字或批校公文之类
东酉。正前方则为一大排书墙,连着书墙,为一 着白色镶红边棉被之小床,右
边--也就是面对小湖的一边,置有一副藤制椅,桌上摆着一盆金玉满堂之兰花
正盛开着。
於切还算清雅,小邪没瞧见其他人,已退回花园。
“如何?”阿四问。
“没人!”小邪道:“把帐布解下!”说着已开始解去王坚身上布条。
阿四虽在做,却迷惑道:“为什麽?”
“看看李甫山知不知道他们已经死了?”
“这……怎麽试?”
小邪甚潇 道:“将 体往屋内一丢,不就得了?”
阿四豁然开窍,频频点头:“有理!”
不再多问,两人很快解开王坚和邱梅,扛往书房窗口。
小邪道:“你把邱梅倚在右侧窗口,听到李甫山惊叫,就将窗口劈开,以露
出邱梅背面。”他黠笑道:“一个生,一个死,保证弄得他头昏脑胀!”
阿四戏谑直笑:“人吓人,最好把他给吓死!”说着已扛起邱梅往右侧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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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建在海上
注定了
只能一生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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