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pris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by (春天的小懒虫), 信区: Emprise
标 题: 杨小邪发威15-2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Oct 8 13:20:46 1999), 转信
阿叁笑道:“你该相信我们从不骗人了吧?你看!说投降就投降!多麽风度
翩翩!”
教主阴沉道:“希望你们说的都是实话!否则本座照样会取你性命!”
阿叁道:“那时候,我们还有什麽好谈的?”
教主冷笑,拿出两颗白色药丸:“服下此药,毒性自解,至於内伤,那是你
们自己的事!”
“谢啦!”
阿叁接过药丸,毫不考虑的已服下一颗,另一颗也替快要奄奄一息之阿四
服。
教主击掌拍手,五名随从立时从左侧佛像背後走出。他说了几句瓦刺话,两
名随从折回,不久已拿出一副脚镣走了过来。
“铐上!”教主道。
随从马上将脚镣铐於阿叁左脚及阿四右脚。
教主满意一笑,走向右边佛像左侧似拱形石窗之叁尊小坐佛,双手扭动。
卡然直响,扣着小邪之佛手已渐渐打开而恢复原状。
小邪这才嘘口气:“佛祖终於显灵了!”
教主阴狡而笑:“别忘了你身上那条念珠!你若乱动,本座也救不了你!”
小邪瞄向腰身念珠,再瞄往右佛掌虎口,苦笑不已,自己现在就如拴了鼻梁
的牛,想逃都得拖个大佛像。
“我真搞不过你!怎会把机关弄在这里?”
教主奸诈眼神一闪:“不瞒你说,此机关在几百年前就有,每当王子要继位
前,都得在佛手中净拜七天七夜,以谢神恩。”
小邪立时陶醉:“这麽说……我是龙种了?马上要当瓦刺国王喽?”
教主笑得更奸:“可惜王子身上不必缠上‘缠天七缩扣’!”
“那……谁才要缠?”
“叛国之贼!叛教之徒!”
小邪眉头直皱:“怎会差那麽多?那些人就乾乾地在这里等死?”
“不是等死,而是累死!”教主道,“他们必须擦拭佛像全身以赎罪。”
小邪若有所觉:“绳索那麽短,怎能擦全身?”
教主黠笑:“若你想擦,本座就放长它。”
小邪十分好奇:“好啊!累死总比等死舒服!”
教主亦爽然转起叁尊坐佛。
念珠霎时有变,本是串在红软糖般绳条之黑色念珠已开始往右佛手虎口游走
,带动小邪直转。等到念珠已全部收入虎口机关中,绳索一头已渐渐套着另一条
绳道往下缩,不多时已缠上小邪腰间,如此一来,小邪腰部已套有两圈红绳。
小邪往绳头瞧去,就如铜铁打造之飞镖孔,紧紧套住绳索本身,除了把另一
处绳头穿退此孔,根本无法解开。
小邪址动绳头,想扯松些,谁知却扣得紧紧,心头大骇--这不是永远解不
开了?
教主已稍嚣狂而笑:“绳头能缩就能张,只要解下另一处绳头,你就会明白
!”
说话间又扭动佛像。本是缩入虎口之绳索已渐渐放长,盏茶功夫过後才停止
。
小邪以目测其长度,大约十馀丈长,足可延伸地面。
他苦笑不已,让他担心者仍是如何解开这绳索?
十五
此索既是专困叛国叛教之徒,等於是绞杀死刑犯,自无解开之必要。而教主
方才之狡诈笑声,似乎就是对此而发。
最重要,小邪仍想不出已缩紧之绳头又如何能张开?设若无法再张开,恐怕
任有另一头绳索也是枉然了。
难道要拖着佛像走?
望着数十丈高佛像,小邪只有笑得更苦。
就算有一千匹壮马也未必拖得动,何况洞口又那麽小?
想着想着,他只有想出以最笨之方法 用小锯齿片慢慢切锯。
滴水也能穿石,锯久了也许会锯断吧?
心头有了应对之查,也较为爽然。
“好吧,我就擦擦佛像,也好让佛心大悦,放我一条生路!”
教主道:“此殿在白天才有信徒朝拜,有人来时,你最好安份些,现在将你
身上飞刀抛下。∨心。”
“就因你们守信,甘冒危险,所以我才敢与你合作,不过现在实是须要以你
们为主。”王山磔道,“一千万军队,我仍较难应付。”
“好,老夫即时禀报教主及王子,想必不久将有结果。”
灵异教主在那一战,几乎将手下给折损殆尽,弄得灰头土脸而无颜向教主交
代,如今有此良机,若能助也先冲破紫荆关而拿下京城,则可挽回颜面,将功赎
罪。
至於王山磔所言,仍是十分可信,因为他已丧尽官职,沦为钦犯,如过街老
鼠,人人喊打,已无处容身,除了“造反”以外又怎能保命?
何况他根本不把王山磔放在眼里 纵使他仍有所谓之秘密人手。
商讨一阵,王山磔已离去。
灵异掌令便写了数封信,除了部份以信鸽传送外,仍亲自出马,以调集人手
和找往也先军队。
一场即将来临之大战,已在急速酝酿之中。
小邪被困佛殿已过七天。
七天之中,教主因等不着回信而显烦躁,但仍未曾对小邪施以毒手。
小邪则苦中作乐,每当有人朝拜时,就以“佛像”身份宣扬传道一番,可惜
瓦刺人听懂中原话者并不多,否则必会捧腹大笑。然而光见小邪种种表情,大笑
不了,窃笑却不减。阿叁、阿四已注意到,竟有人为了享受此“笑”而连续七天
都来朝拜,可见小邪魅力仍十分惊人。
不过每当夜深人静时,叁人就有得愁了。
小邪一直无法切断此绳索,那种软劲就如柔水般,利刀片锯下,绳索就缩小
,以抵消了锐利刀锋,虽仍有损伤,但那伤痕就如少女柔手在抓痒,痕迹是有了
,却不管用。
他赌气地切锯,七天下来,也只是凹陷一根毛发直径之深度,憋得他咬牙切
齿,恨不得吞了这尊佛像。
阿叁、阿四亦差不了多少,整天抹着佛像,打扫神殿,硬是想不出脱逃方法
,武功又受制,想耍个筋斗都不成,苦哈哈地陪着小邪乾等。
五名和尚仍看得紧。
夜近叁更,洞外一片黝黑。
蓦地一阵轻风吹送佛殿,洞口已掠入一位玲珑身材之黑衣人,姿态轻柔而快
捷地罩向左边那名拉萨和尚,右手一挥,很快点向此人背部,似在封其穴道。
小邪已感觉有人闯入,眼睛一张,突见是以前救自己逃出也先手中之黑衣女
子,已然惊愕叫出口:“是你?!”
话声方出,另四名和尚已惊醒,猝见黑衣女子,已全然攻前。
黑衣女子甚为慌张小邪为何突然出声,眼见敌人已至,不加思索,已使出“
分功化影神功”,乍闪数尊身形,如游鱼戏水般游走四人掌力之间。
只见其自皙嫩手如千百只春冰晃动,带掠一道卷柔白丝光带,已然快捷地截
中四人穴道。
妖躯飘落地方,见四人已呆立当场,方嘘口气,娇柔道:“好险!”
小邪哧哧笑道:“不险,不险!有你来,我就不险了。”
阿叁亦惊醒而笑道:“救星快来啊,就只差你一个人。”
阿四道:“你救了小邪,将来我作媒,娶你为帮主夫人。”
小邪频频点头:“对!患难见真情,我们的感情是真实的。”
他连这女子是谁都搞不清,就想娶人为妻,还真以为人家定会嫁予他?
憋了七天,若这女子能救他出困,他可“照单全收”,不管此人是老是少,
是美是丑,为了活命,不必再过於挑剔。
黑衣女子脸容虽被黑纱罩着,但见其双手猛捏,一副想“躲”之困窘样,可
想而知,她是如何的羞涩尴尬。
“你们……好贫嘴!”
虽羞窘,她仍知此地危机重重,不能耽搁,赶忙掠向先前教主控制佛手之叁
尊小佛像,抚弄一阵。
只见佛手已动起种种变化,“缠天七缩扣”亦长短直变。
小邪、阿叁、阿四都绷紧肌肉,希望她能成功。
但弄了半晌,仍是无法将绳索另一头弄下,急得黑衣女子轻轻焦切叫着:“
怎麽办嘛!”
小邪、阿叁、阿四听其所言,心头那股希望已凉了一半 原来她也是来此
瞎闯的?
黑衣女子弄不下绳头,已急忙掠向佛掌,揪着红绳,用力猛扯,想将其扯断
。
小邪苦笑:“你的魅力够的话,绳头就会掉下来,我老啦!不管用了。”
阿四苦笑:“我看这门亲事要泡汤了。”
黑衣女子扯急了,跺脚:“杨小邪,你好端端的,干嘛跑到此?这是死索,
从来没人解过呐!”
说着,语声都已硬咽,眼珠儿红通通,就快哭出来。
小邪倒落个故作潇 而不在乎,轻笑着:“这是我想到见你的最好方法,果
然很灵。”
黑衣女子又急又有气,嗔道:“你还贫嘴,解不开就完了,你还不赶快想法
子?”
“有法子好想,我还会留在此?”
黑衣女子微愣,自己心急,竟说出如此矛盾之话。但只一愣,又急道:“怎
麽办?要是无人能解就完了。”
小邪道:“所以我有一个临死的要求。”暧昧而笑,“我实在很想看看你是
谁?”
黑衣女子叹息:“杨小邪,你该明白我是天灵教的人,要是我拿下面巾,我
们就再也没有美好的回忆了。”
“没那麽严重吧?”小邪道,“你可以脱离啊!”
黑衣女子拿出一张折叠甚整齐之绢纸,怅然道:“你知道这是什麽吗?这是
教主传的信,被我接到,我才知道你困在此。”
小邪、阿叁、阿四闻言已怔愣不已,小邪道:“你会是灵异掌令?”突又觉
得灵异掌令是男人,改问,“你在天灵教辈份很高?”
“嗯。”黑衣女子颔首,“我不可能脱离!”
为何不能脱离,小邪没问,因为她不说,问也没用。
“你从小就入了天灵教?”
“嗯!”
小邪苦笑:“真是!如此多灾多难又困难重重,不过我还是把你当朋友。”
“多谢……”黑衣女子语音有些硬咽,“原谅我,不能拿下面巾!”
“随你啦!”小邪爽朗一笑,复又问,“这绳索当真没人解过?”
“……没有……我从没见过!”
“没见过,听过没有?传说也好。”
黑衣女子沉思半晌:“有个传说……好像是以前有位公主遭受陷害而锁在此
,後来惹得天神大怒,立时雷电交加,刮起暴风雨、雪,又冰结山河,终於才将
此索给解开!”
小邪闻言更形苦丧:“大漠地区会下雨,早就不会有沙漠了,何况还罩上冰
天雪地?”当机立断,“我看传言不可信。”
“对!”阿叁道,“我们要活在现实情况中,乱作梦有害身心。”
黑衣女子怅然道:“我再去想法子,时间不多,教主马上会赶来,我得走了
。”
她已飘下佛手,含情望着小邪,无奈地渐渐退去。
小邪突然问道:“也先现在何处?”
黑衣女子回头,似在考虑该不该说,但触及小邪笑容,轻叹一声,已道:“
他准备攻打紫荆关!”
说完已怅然飘向洞外,如阵风吹散无踪。
“紫荆关……”
小邪喃喃念道,脸眸已出现一种掩不住之得意神情,彷佛也先此举亦在他意
料之中似的。
然而他被绑在此,生命都朝不保夕,哪还有时间去算计他人?
阿叁不屑道:“凭也先那块料子,他也敢扣紫荆关?”
小邪瞪向他:“自己都被扣住了,管他搞什麽?快将和尚搬过来,我好修理
他们。”
他想以自己武功掩饰黑衣女子之入侵而将拉萨和尚制住,以瞒过天灵教主。
然而阿叁、阿四正想搬动和尚时,已慢了一步。
换过被炸凹痕之平滑大理石已裂开,教主领着十名黑巾杀手窜出地面。
乍见五人被制,教主两条粗白眉毛已抽动,双目暴射青光, 向小邪:“有
人来救你?!”
小邪见已无法掩饰,只好落落大方:“不是救,是来看我。”
“人呢?”
“在你後面!”
教主和十名杀手蓦然闪身,功力暴窜全身,如临大敌地转向背後。
那有人?
教主已知被捉弄,瞪向小邪,厉道:“你敢骗我?”
小邪一副无奈:“唉呀,不是我想骗你,是你神经过敏,话只听一半就发作
了?我是说:在你後面,然後又走了。”
阿叁捉押直笑:“紧张兮兮的人,很容易出毛病的!”
阿四道:“你未老先衰,白发白眉毛就是证明,放轻松点,都那麽‘身受其
害’,老毛病还改不过来?”
教主怒笑几声:“等我逮着他,再跟你们算帐!”
拍开和尚穴道,已领着十名杀手追出洞外。
小邪、阿叁、阿四仍是自得而笑。
生命都可不顾了,何在乎此种小事?
盏茶功夫,教主已怒冲冲奔回。
”他是谁?来此干什麽?“
小邪淡然道:“她是我老婆,来看我的。”
”你胡扯!“
叁人已哈哈大笑,小邪道:“你要听我胡扯,我也没办法。”
教主脸色一变再变,终於还是没再追问,冷酷一笑:“明天开始,少吃一餐
,本座不信你们能饿多久。”
小邪摆接手:“请便,反正灵异使者已快回来,我饿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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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建在海上
注定了
只能一生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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