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pris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by (春天的小懒虫), 信区: Emprise
标  题: 杨小邪发威15-5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Oct  8 13:24:17 1999), 转信

  妇人对其所言,感到十分讶异,怔然又往叁人瞧去,流露一股不敢相信神情
,也许她认为叁人根本不可能杀死那五名黑巾杀手吧?
  小邪自得一笑:“怎麽?你不信?”指着自己在腰伤口,呵呵笑起,“这就
是光荣的证明。”
  阿叁、阿四亦展出身上光荣“战果”,同是一副  样。
  如此一来,妇人不得不信了,稍微平静心绪,问:“你们是来救我?”
  “这要看你是谁了……”突地小邪注视妇人容貌,这轮廓竟会是如此熟悉,
尤其顺挺鼻尖更是涌现那股属於她自己特有之风格,愕然道:“我们见过面?!
……”
  妇人见他如此表情,亦感不解:“不可能,我根本……”
  小邪突然截口,甚有把握:“有可能,你的鼻子,我清楚得很!”
  妇人顿感啼笑皆非,他说话怎会如此惹人?再瞧他那种明明是小孩,却装出
一副老成模样,禁不住已笑起来:“会吗?我已十数年未出此屋,你在哪里见过
我?”
  小邪仍不肯放弃:“我一定见过,一定错不了!……”突然灵光一闪,“你
有女儿?”
  妇人霎时颤起哆嗦,笑容已失,不久幽幽道:“有一个……”
  话未说完,小邪突地暴身而起,快如奔雷罩向妇人,双手幻起无数掌影,以
排山倒海之力劈斩而至,全然不是开玩笑。
  妇人根本无法想象,方才还是如此可爱小孩,突然间会暴施杀手,而且功力
如此之强?
  不容她思索,蓦然身形已幻出数尊人影,用的竟会是飘花宫绝学“分功化影
”身法,迎着小邪掌劲,四处飘掠。
  小邪笑声已起,攻得快,收得更快,宛若飞射流星,突然间就已静止空中,
力道已失,啸风亦止,完全陷入真空之中。
  “哈哈,果然是你?皇天真是不负苦心人,呵呵……”
  妇人见他收手,已知他只是试探自己身手武功,亦随之撤去功力,飘然落地
,满脸迷惑:“你们到底是谁?来此有何目的?”
  小邪轻轻一笑:“我叫杨小邪,来此的目的可多喽,不急!我们慢慢谈。”
  阿叁问:“小邪帮主,她也会这种步伐。”
  “不错!”小邪笑眯眯瞄向妇人,道,“‘分功化影’神功!”
  妇人闻言脸色大变:“你知道这功夫?!”
  “不但知道,我还知道它来自飘花宫,我还知道你女儿就是那名神秘女子!
”小邪神态洋洋得意,“我还知道她说要带我去找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
  妇人惊悸地往後退去:“你们见过我女儿了?!”
  “见过、见过!有数面之缘。”
  “你们……你们把我女儿如何了?……”
  “如何?”小邪无奈道,“她抛下我们不管,太绝情绝义了,我们只好乱摸
乱闯,把她找回来以解爱情的绳索。”
  妇人闻知女儿不在他手中,心头稍安,定定神,道:“你能将一切说清楚些
麽?”
  “可以!”小邪道,“但你也要把知道的全说出来!”
  妇人颔首:“我试试看!”
  小邪满意而笑,整理思绪,已问:“你是她母亲,你被挟持,所以她才为天
灵教办事?”
  “天灵教?!”妇人不懂。
  小邪心想她可能被囚禁太久,不知外间事,已道:“就是拉萨和尚头,也是
什麽‘漏斗神’、鞑靼太师,那人头发白兮兮,两条眉毛也像狗尾巴一样,白白
长长的。”
  妇人闻及已了解,怅然道:“唉,老身也不是被他挟持,他只是不愿让人接
触我而已。”
  “噢?”小邪不解,“为什麽?”
  妇人凄怅叹息一阵,才道:“也许是为了那所谓的‘分功化影神功’吧!”
  小邪突有所悟:”你就是飘花宫的女仆?“又感不对,“不对呀,你那麽年
轻……”
  妇人道:“不是我,是我母亲。”。
  ”这还差不多!“小邪频频点头,问,“你母亲当过飘花宫女仆,後来跑到
瓦刺国,然後才把功夫传给你?”
  “嗯!”
  ”你们为什麽要到瓦刺国?“小邪不解,“飘花宫从来不干涉女仆去处,你
们何苦找罪受?”
  妇人长叹,茫然地回忆,注视着不知看过千百遍    墙头那盏淡黄又不时透
出惨绿之油灯。
  “唉,这已是数十年的事了……”妇人长叹不已。
  小邪道:“事关重要,该说还是要说!”
  妇人微微无奈苦笑,道:“我娘本怀了我,才离开飘花宫,我爹就是现在这
位教主的哥哥,当时他只是一名司礼教徒,後来继任为掌教,和我娘生活还算美
满;但有一天我娘无意间露了苹人再围向基穆山,也许他们真以为小邪升了天,不
必追了。
  红云着实不同凡响,短短盏茶时间内,已掠下基穆山,往中原方向疾驰而去

  晨曦已亮,大地一片朗白。
      *          *          *
  也先大军已攻往北京城,已然四天光景,虽胜战不少,但已受到不小阻力。
  皇上祁钰会合兵部尚书于谦和石享率军奋战防守御敌,几天来,战得十分艰
苦,但众人仍勉强硬撑,等待援军。
  宣府总兵杨洪已派二万人马赶往京师救援。
  大同城亦由萧无痕和小七率五万兵,快马加鞭以倒卷瓦刺军。
  也先知晓若停留过久,对自己军队阻挡不利,决定发动全力以赴之攻势。
  夜深露寒,营帐里火光透亮,也先招集了所有得力助手,计有金、银、铜、
铁四大战将及灵异掌令。
  他道:“明天清晨五时,准备全力攻击,必须攻破城门,否则将必功败垂成
!”
  众人脸色吃重,等待聆听战略。
  也先指着圆桌上之羊皮地图,道:“照情形看来,城中兵力只有叁万人左右
,我们只要突破一道空隙,大功将告成。”
  金神搓搓一大把胡子,塞外民族之剽悍力道,隐隐从其满脸横条肌肉泛出,
粗沉地呼吸声,让人觉得是头猛牛大喘息,声音更粗:“我认为先攻北门,那里
已被火炮炸陷一个大窟,再轰几炮,就能突破。”
  状如斯文书生之银神道:“我不以为然,那里已破,敌军必定多派人手聚集
,不能收奇袭之效。”
  也先道:“那你以为何处较适合?”
  银神往图上一指,赫然是西域左侧,靠近皇宫之城墙。
  金神道:“祁钰住在那里,等於是敌军大本营,兵力更多於北门,这位置不
好。”
  铜神点着大光头,一股霸气和金神差不多,大於常人一倍之粗掌捏得咯咯直
响,道:“巴罕还是赞成攻北门。”
  银神道:“若攻北门,一定遭至大量军队抵抗,但攻皇宫後面,虽然想及似
乎很危险,但敌军在兵力不足之下,往往会挺而走险,撤走皇宫兵力以运用,若
要突袭,该以此为佳。攻北门不能说是突袭,而是摆明和敌人硬碰硬。”
  也先频频点头:“几尔汗的意见不错,现在是要以突袭取胜,再说就算突袭
不成功,敌人也不敢反攻,损失并不大。”
  金神道:“属下还是认为不能放弃北门。”
  也先轻笑:“当然不能放弃,否则马上就被敌人识破了。”他道,“你还是
负责攻北门,而且要尽全力,能攻破最好,不能攻破就牵制他们大批人马。”
  金神闻言,已然满意笑起,神情傲然瞄向银神,大有你说攻不下,我就攻给
你看之态。
  银神并无感到不快,商讨策略最忌意气用事,他懂。
  也先道:“位置已定,就由几尔汗你来负责。”
  银神点头应“是”。
  也先瞧向灵异掌令,道:“教主还有几天会到?”
  灵异掌令道:“消息已传出去七天,如若无差错,今晚或明晨一定赶来。”
  也先问:“有关杨小邪的事……”
  “以教主信上所言,他已被困於佛像前,算算日子也近一个月,教主并未再
传出惊变,他该无法活命才对!”
  也先虽然颔首,但内心却不怎麽安宁,小邪那身邪功夫,总让他十分忌讳。
  灵异掌令又加强语气:“没人能在‘缠天七缩扣’困住之下而解开,他若不
死,也无法脱身。”
  也先这才较为放心,远古的留传有关此索之事,仍深烙他心中,若小邪有办
法,也不会被困近月而未脱身。
  微露黠笑:“困着也好,回师时再去收拾他,现在战场少了他,本王运用起
来就顺手多了。”
  如若他知道小邪把瓦刺国弄得一团糟,不知有何感想?
  谈笑後,他才道:“掌令你还能调集多少人手?”
  “大约叁十名。”
  “另外还有王山磔的?”
  灵异掌令不屑一笑:“他虽有几十名人手,但都武功不高,不管用。”
  也先冷笑:“他还敢在本王面前吹牛?”
  灵异掌令道:“目前也无须去理会他,但也不能将其人手算在内,以免有高
估之现象。”
  也行稍微点头,道:“你就以目前叁十名人手先攻入城里配合几尔汗行动,
以达到前呼後应之效果。”
  “是!”
  “如若教主赶来……”也先喃喃道,“本王本该等他,但杨洪和萧无痕大军
都已反卷而至,只好先行发难了。”
  灵异掌令道:“教主一定会如期抵达。”
  也先抚触嘴边整齐胡子,不久道:“他若来了,就配合你的行动。”
  “属下会转达王子旨令。”
  也先瞧往地图,不久道:“金神你已负责攻北门,银神你是西门,再渐往皇
宫背後,铜神攻南门,铁神是东门,各分配两万兵马。如若杨洪军出现,由铜神
负责先抵挡,本王先督导大军,以防萧无痕军队卷至,火炮则集於北门较多,以
佯攻,随时调往西人,以收奇袭之效。”
  众人已然接受此策略,纷纷应“是”,随後又讨论一些重要支援、联络、信
号与路线。直到叁更方各自散去。
  离攻击时间已不到两个更次。
      *          *          *
  北京城呢?
  如一头受伤狮子蹲伏於惨夜之中,剥伤皮肤遍布全身,甚而已穿孔而流血。
  四天里,连续不断之搏斗,它已将筋疲力尽,躲无可躲,全凭一股信念支持

      不能败,不能退,退则城毁人亡之信念。
  如今,它又将接受另一波残酷之考验,输不得之考验。
  冷风吹掠一向人潮如织之北京城,回答着是那低沉之幡旗哀吟声。
  今夜天空沉黑如墨,连星光都显得奄奄一息,投在残破不堪之战场,断的手
、落的脚、裂的头……仍是活鲜鲜、腥浓浓。拆散了他们四肢,却仍在蠕动般,
揪和着嘶杀声音直贯墙头那些本是谈笑风生的好友战士,叫着要报仇,要雪耻,
也藏带了利刀,照样地将好友给支解了。
  谁又敢保证天亮的一刻仍能保住头首不搬家?
  终於
  东方只那麽裂出一道黯红缝隙,轰然来自天地间迸裂炮声已陡出。
  城墙火光乍现。
  一群蚂蚁般部队已从四面八方涌向城墙,吆喝杀伐之声震天,搅缠了无数刀
光剑影,一波波直往城墙推去。
  搭挂梯子绳索,一串串如珠链般挤在高墙,前仆後继,来不及停顿和间断。
  决定性一战就此展开。
  也先人马凶猛无比,愈战愈起劲,那股士气足可排山倒海,无以阻拦。
  灵异掌令率领叁十名教徒,清一色黑夜  面已冲过城墙,直捣皇宫。
  迎上来的是欧阳不空和丐帮北京分舵所有弟兄,一时之间也将其牵制着。
  城内主力军已推往北门,以防止瓦刺军冲破城门。
  双方僵持近半小时,突然银神已调集大炮,轰垮西域靠皇宫之半截墙面,乘
虚而入。
  祁钰惊惶万分,已亲率大军阻挡。
  缠战近叁刻钟,瓦刺军已涌入城内不少人,明军已显乏力。
  在西门战圈外督战之也先已露出阴黠笑容,他知道再过一个时辰,北京城即
将沦入他手中。
  就在此时,北边已掠出一批黑巾  面人,为首者白眉白发,正是天灵教主已
赶至。
  他来不及享受即将来临之胜利,而是一副慌张地想找也先,尽诉祖国惊变。
  再大的胜利,也换不回祖国之被人占夺,尤其又是小邪如此糟蹋法。
  从行刺小邪未成,又见群众激动,他已知大势已去,急往中原奔来,只希望
也先能及时赶回去,看是否能镇住小邪而挽回大局。
  五十名手下被小邪恶整下来,只剩十四名,比灵异掌令败得更惨。
  是也先迎向他,见其如此慌张,已觉不安,急问:“教主,杨小邪……”
  教主比他更急,抢口道:“他不是人,王子您快调军回国,迟了就来不及了
。”
  “他逃掉了?!”
  “什麽?!”也先两颗眼珠已快胀裂,身躯已猛打了个冷颤,别人他可不信
,但杨小邪……绷紧全身肌肉,“他会当上多斗神?”
  “他简直就是多斗神的化身,现在只要他一句话,瓦刺国百姓随时可以心甘
情愿的把性命交给他。”
  “他不是缠在佛像中?”
  “佛像已毁,神殿已毁,连基穆山都被他毁去一半!”
  也先的脸,如肿胀红气球,那股惧、那股恨、那股怒,那股不信而又不得不
信的心灵,汇集成让人暴乱神经而发疯,他狂吼气撼山岳,震住了不少士兵,身
形暴胀,绷裂了双腕铜扣,也震裂了紧身战甲。
  杨小邪竟然毁去了象徵瓦刺国精神寄托的基穆山?他还有什麽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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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建在海上
注定了
只能一生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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