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pris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by (春天的小懒虫), 信区: Emprise
标  题: 杨小邪发威16-2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Fri Oct  8 13:25:43 1999), 转信

 众人此刻已怀有佩服的眼光瞧向韦亦玄。长达二十年缜密的计划,其阴狡、
耐性和智慧何其不同於凡人?
  韦亦玄却在想二十年的努力,却毁在杨小邪手上,实在很不甘心。尽管心头
恨意难消,表情仍平静:“这麽说杨小邪并不知你们诈死的消息?”
  小丁含着一丝得意,娇叱:“他怎会不知?他还告诉过我,我义父可能没死
,你的诡计,早就被他看穿了!”
  朱陵含笑道:“以杨小邪的古怪心智,连你困居神仙岛十馀年,他都觉得有
问题,我们诈死,想必更有问题了;不过他并未百分之百确定,因为我们诈死以
後就一直没有再联系。”
  “那……今日之事,你们也没有和杨小邪串通?”
  “没有!他还在瓦刺国!”朱陵道,“我已说过,自诈死以後,我们并未再
联系。目的就是怕你监视他,而露了底。”
  韦亦玄闻及此事并未涉及小邪,心头似已抛下一块重铅。目光寻向楼头、树
梢,晴天一片,赏心而悦目。
  淡然而带着一丝狡黠意味的笑着,睨斜眼神:“你们认为你们赢了?
  朱陵冷笑:“我们等的就是今天,没把握也不会来了!”
  “很好!”韦亦玄频频点头,笑道,“希望你们没算错,今天我可要动动数
年来未用的长剑了!”
  他轻轻击掌,忽有四名大汉扛着一口硕大漆黑似铁制箱子,从花园左侧一处
拱门渐渐走近。大汉後头跟着一名长高中年人,赫然是方才和众人一起饮酒的孙
鲁!他手上捧着一把红底镶白金之长剑,渐渐走近。
  众人乍见孙鲁,已感讶异。欧阳不空道:“原来席宴上的南海神仙是你下的
?!”
  孙鲁高傲一笑:“现在知道未免太慢了?”
  他趁着众人和韦亦玄对峙之时,已偷偷潜出花园,以替堡主捧回武器。
  走向韦亦玄,孙鲁恭敬揖身:“堡主,你的剑!”
  韦亦玄“嗯”了一声,接过手。反问:“箱子可好?”
  “安然无恙。”
  韦亦玄已目露慑人青光,冷笑不已。
  自这口箱子被抬出以後,群雄已觉有蹊跷,想必是何种利害武器。也已摆出
架势,拿出自己善用兵刃,准备一决胜负。
  韦亦玄见众人如此紧张,含笑道:“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各位失望!”
  示意手下解开箱子绳索,他有意再摆架子,慢条斯理在掀箱盖。
  欧阳不空已然不让他有此机会掀开,急喝:“大家快抢先机!”
  众掌门已群攻而上,出掌间,全是旷世绝学,威不可当。
  韦亦玄骤闻有变,霎时命令手下反攻:“快拦住他们!”一手掀盖,一手已
抽出长剑。红如血的剑身,泛出一股慑人杀气,正是传闻已久的“烈火剑”。
  猛抖剑身,已然劈向箱盖,剑至盖飞,他立时截出一指,急往箱中点去。
  蓦然一阵狂笑从箱子窜出,就此一刹那,箱子已暴得烂碎,木屑纷飞。一袭
青衫,蓬头乱发的老人已撞出。
  “武痴?!”
  “他没死?!”
  群雄猝见此老人,已惊惶而不由自主的退去。对於武痴那身骇人武功,任谁
也难以抵挡,难怪韦亦玄有恃无恐?
  明明他已死在小邪之第二把飞刀之下,为何现在又复活了?难道小邪的飞刀
失灵了?但当时他是如此认真地审视武痴  体?纵使当时在漆黑石室中。但一个
疯子除了死亡以外,又怎会倒下来装死?何况当时他还占了上风,根本没有装死
之必要!
  武痴掠起身形,猛力地往自己胸口捶去,疯狂地吼着:“杨小邪你给我出来
    我要杀了你    ”
  看样子,他在封屏崖与小邪一战之事已刻骨铭心,方醒过来就已直呼小邪名
字,吼着要杀了他。
  韦亦玄道:“师父,他们全是杨小邪同党,杀了他们,杨小邪就会出来!”
指向欧阳不空,“他就是杨小邪的师父o儿般耍跃
,想引武痴跟他一样,其目的全在於想消耗武痴真力,自己胜算才会多些。
  武痴於地面追赶一阵,仍因地势多阻碍,不得已,也掠上竹梢,紧追小邪。
  “来呀!这招叫猴狮耍猴狲?全凭一双手!还有……只是少了一条尾巴而已
!”
  说及“尾巴”,武痴眼神一亮    小邪身上不就长了尾巴?
  原来小邪飞掠竹林,果真全凭一双手,在双手举得过多和腰身扭摆之下,已
然拉开衣衫而露出腰部肌肤,也因而让裹在其腰际之“缠天七缩扣”已松落,长
出一条长尾巴。
  可惜小邪正掠得起兴,双手不停地抓扣竹枝,一棵棵跳换,根本未发现红索
已落。
  武痴见机不可失,狞笑出口,拼着耗损内力,再次疾冲小邪,攀过叁棵长竹
,再窜掠空中,罩出七个筋斗,一手已揪向红绳,扣得紧紧不说,还往後猛扯。
  “哎呀?!”
  小邪真如断线风筝被硬生生地扯落地面,腰际一阵疼痛,方想及此绳,顿感
不妙,马上反手扣住绳头,以免扯及腰身。
  “哈哈……杨小邪,看你这次往哪里逃?”
  武痴狂笑不已,他并没再发掌,而沉沦於逮住“猴尾巴”那股兴奋之中。
  小邪慢慢地爬起来,但觉腰身紧得十分不自在,苦笑不已,自嘲的说:“这
下可真的是猴狲耍猴狲,还来个相亲相爱,永不分家了!”瞪向武痴,见他和自
己一样,左手扣绳,似在拉猴狲般,不禁地咯咯笑起:
  “喂!大白痴!你怎麽可以拉我尾巴?自己不会长啊?”
  武痴裂牙黠笑:“拉住你尾巴!你一辈子也逃不了!”
  “什麽逃不了!你放手,我不就可以逃了?”
  “哈哈……不放!”
  “不放,我一样可以逃!”小邪抽出匕首,想骗骗武痴,“你不放,只要我
砍断绳子,照样可以逃!”
  “你……刀子……”
  “刀子是利的!快放手!省得下次你抓不到我尾巴!”
  “这……”武痴一时脑袋也转不过来,已犹豫、担心下次真的无法逮着这条
尾巴,却未想及若不松手根本就无“下次”机会了。
  小邪暗自好笑,仍一副冷森,匕首一挥:“还不放手?好!我不要尾巴了!

  说着匕首已迅疾往下切。
  “不可切!”
  武痴慌张之下,当真已松手。
  小邪那能放弃此机会?霎时扯过绳索,赶忙逃窜。大笑不已:“下次再让你
抓啦!”
  武痴猝见自己一松手,他就逃,霎时已想通    不放手他就逃不掉。分明已
受了骗,禁不住已抖颤疯厉狂哮,冲撞奋力追前。
  小邪兴致又起,一味儿躲闪,正如童年那般捉迷藏模样,奔、掠、跳、顿、
抓、甩……通通都来。直着跑,深怕武痴追及,只好迂旋乱闯。
  然而,直奔也许好些,如此乱转,人倒轻松,那条尾巴可就麻烦了,只这麽
一起步转掠十数丈,在空中倒也罢了,他却卷绕地面,人是跑掉,尾巴却转不过
来,已大摆蛇尾的拖缠腿粗之孟宗竹头。
  缠急了,“哇喔”闷叫,小邪又硬被扯了回来。
  “妈的!什麽尾巴!这麽风骚,逢竹就抱?!”
  他赶忙使劲,狠猛猛的想把竹头扯断,岂知天不从人愿,却揪起整  翠竹,
竹已悬空,想扯断更不容易,如今却变成了    横着竹竿过城门,想逃?谈何容
易?
  眼见武痴就快追至,无可奈何的他,只好拖着竹枝勉强而逃,只望竹枝卡紧
,则可将其扯断。
  然而武痴并非泛泛之辈,趁此机会已一冲而上,揪着了竹枝,再扯身往前,
轻而易举已扣住绳索,狂笑声已起:“哈哈……任你多会逃,老夫一样能把你逮
着!”
  小邪无奈的苦笑不已,转过身子,脸容流露一股纯真:“我说的没错吧?只
要你放手,再逮尾巴的机会多的是!”
  他还想再骗:“若砍掉了,什麽都没了!你不必操之过急!刚才我只是证明
给你看!事实证明:你不抓着绳子,就等於抓了绳子。所以你不必抓得那麽紧,
否则,我真的要砍断尾巴了……”
  “你敢    ”
  武痴不再上当,为了防止他砍断绳索,已劈掌攻前,击向小邪头颅。
  小邪心知无法再骗,苦笑之馀,只好来硬的。登时破口大骂:“大白痴!你
他妈的不是人!活过了阳寿还不回阴间去?还专找小孩子出气?迟早会被天打雷
劈,你以为我怕了你?看我如何改造你的骨头!”
  大骂之馀,仍然迎掌对封而去。
  双方触掌,暴起浩洪气旋倒卷四面八方,逼退了两人不说,宛若千百支成形
利剑弹射开来,周遭十丈竹林禁不了摧残而纷纷碎断如粉,开花般喷向四周。
  两人各自跌坐於此,还好绳索相连,再退,也只是这麽两丈叁四。
  武痴经过几次折磨,功力已大不如先前尖锐,虽占上风,但差距已为之缩小
。然而他仍不让小邪有休息喘气之机会,方跌落於地,即以再次攻上,狠命的尽
展所学,非得收拾小邪而後始甘心。
  小邪避无可避,只有来个硬拼,一手抓绳,一手对敌,状况并不十分良好,
尤其腰间绳索已缩得隐隐生疼,让他担心不少。
  双方边打边撞,已退出竹林,撞向一处山谷。
  蓦然武痴枭喝,人如冲坠高崖之巨石,暴大的右掌幻似阎王索命铁牌,挟以
那种心头幻想中不可抗拒力量的威势,陡然间,彷佛扣尽了小邪周遭丈馀方圆,
硬是挤缩的想将人身榨成肉片。化尽身形,只见一块黑的压下。
  小邪心知此着必定不同凡响,不再躲开,右掌亦抖出匕首,准备来个大切熊
掌。
  就只一霎,他明知武痴护身罡气已达刀枪不入之地步,仍然相准准地往其掌
心刺去,心想不能刺穿,刺痛他或划破一丝皮层也好。
  岂知武痴已厉狂狡笑:“你上当了?”
  吼声中,他却舍弃凌厉右掌,竟然松掉绳索,改以左掌罩打小邪脸面。
  小邪哪曾想到,一向心智由疯痴於武而形单纯的武痴,如今会使诈?而且是
松去了禁锢自己的绳索?
  情势有变,武痴又是绝前绝後之高手,小邪一时难以应付,只想躲开,猛扭
身形,撞往左侧,然而运气更差,却撞上了谷壁,被挡住退路。
  就在此时,那猛不可当而又附带魔鬼诅咒的掌影已打向小邪头颅。小邪意识
中扭转脑袋,以避开要害。
  啪然脆响,左脸颊硬生生被打得生疼,劲势带起他身躯,猛撞岩壁,已往内
谷滚摔,呃然闷叫,一口鲜血已吐了出来。
  武痴一招得手,恣狂更甚,揪起绳头,又将小邪身形给扯回,又是一掌打向
其胸口。
  哇然惨叫,小邪五脏俱焚,猛血更吐,摔砸谷中碎石,已出现深凹。
  “哈哈……杨小邪!我终於宰了你!我才是天下第一高手!哈哈……”
  狂虐大笑,武痴又将小邪扯回,准备再砸劈他。
  奄奄一息之小邪已被拖近,突然右手一翻,碎细沙石已打向武痴眼脸。武痴
一时大意,被砸个正着,双眼刺痛呃然痛叫,已无法再出掌,猛往眼眸抓去。
  小邪已发了狠,松掉握绳左手,双掌齐推,厉吼:“杂碎    我劈了你

  罩住武痴,狠厉猛打、猛捶,全然不像受重伤之人。
  武痴亦是节节败退,右手抚脸,左手凭空乱抓,似痴人的手,显得笨拙,可
想而知,那是潜意识里,想退敌之举动。
  小邪也着实负伤颇重,如今狠命反攻,只希望能一击奏效,否则後果将不堪
设想。
  足足击打几分钟,也因伤势过重而掌势已渐渐转弱。
  谁知这天杀的武痴,此时却已抬起泪流满面,口角挂血的脸,裂着大嘴,黄
森牙齿正如毒蛇利牙般恐怖,整个头颅幻化成原始狮兽,像要吞噬整个宇宙,利
爪扑抓,反扑气势已弱的小邪。
  “砸碎你!打死你!我要撕烂你    ”
  武痴疯狂反击,一手拖住小邪胸衣,一手直往其胸腹捣去,猛打,猛冲前,
已将小邪推抵岩壁。
  “哈哈……杨小邪!你说话啊!你再说话啊!你再逃啊!哈哈……”
  小邪已奄奄一息,口中不断涌出鲜红怵目血浆,微张的眼睛亦显得如此无神
,连那所谓无坚不摧的第二把飞刀也已无法施展。
  若无人解救,他将命丧於此。
  “哈哈……你永远也逃不了了!你是我一生中打得最过瘾的对手,可惜你就
要死了!哈哈……我才是天下第一高手!没人打得过我!没人杀得了我    ”
  拖长的“我”音升至最高,然後已转弱,像静风中一片落叶,渐渐地、悄悄
地飘落。
  他的手已随着声音转弱而转慢、变松、变得无力。
  声音已竭,人也静止了,静静倚伏小邪身上。
  他死了?就这麽死了?
  小邪茫然眼神,此时亦有了灵意,眨眨眼皮,已渐渐恢复往昔那充满智慧的
光芒。
  不知经过了多久,两人全然不动,寂静中,落针可闻。
  还是一声林鸟时啾,唤醒了小邪,嘴角已泛起笑意:“死了……”
  伸起快脱力的右手,轻轻推开武痴,那狮子般脸容仍充满狂妄,眼神凌厉逼
人,但却如灌了泥浆塑出来的石人,永远不再变形似的。
  “真的死了?!”小邪感到意外。
  方才武痴那股猛劲,任谁也看得出他至少还可打死一头猛虎,但就在他最兴
奋一刹那,无缘无故地死去?
  恐怕很少人会相信。
  小邪伸手探探他鼻息、心脏,方自淡然地笑起:“果真翘了!”
  说话间,红肿左脸已感疼痛,不禁心有怨气:“妈的!我老人家一生掴人耳
光无数,从来也没掴过这麽大一个?你竟然抢我生意?还赏给我?”
  管他不知不觉,小邪仍一掌掴向他脸颊,啪啪再响,总算要回利息。
  此仇已报,心情也为之爽然,戏谑笑着:“什麽玩二(意)嘛?没人要得了
你的命,老天爷也饶不了你!活了百来岁,也不知天命已尽,也敢对我漏斗神嚣
张?我看你死了以後,连阎王老兄都会替我教训你乱触神明!什麽玩意儿!打神
也要看阳寿多不多?”
  小邪嚣张地发  ,他已知晓武痴乃因为年事已大,又经过如此激烈争斗,在
其得胜一刹那,已然魂归天国,死的倒也真巧。
  不然又能如何?活了一百四五十岁,谁敢担保他不会随时死亡?
  不知是小邪命大,还是武痴遭了天谴?一场激烈争斗,却如此戏剧化的结束
了。
  “如果我说    武痴和我打到一半,突然就笑嘻嘻地死了,别人会如何回答
?”
  小邪自己问,想想,已经笑,而自己回答:
  “神经病!”
  他已忍不住想大笑,却噎了一口浓血,笑不出来。方始注意到自己身上伤势

  检查一番,五脏差点移位而被砸烂,苦苦一笑:“是第一等伤……有小丁治
……半个月吧……”
  不敢怠慢,往身上抓去,突又一阵疼痛传来,低头一看,霎时又皱起眉头,
一张脸快苦出汁来。
  那条“缠天七缩扣”已缩得快和脖子一般细小。
  “妈呀!我的天呐!完了!完了!没想到我杨小邪会死得那麽瘪!”
  尽管猛叫不值,他还是拿出随身携带丹药,服入口中,先调息伤势,以免恶
化。
  过了盏茶功夫,已被马蹄声惊醒,心知红云已赶来。再审查伤势,已觉得血
气顺畅多了甫自起身,拿出匕首走往武痴,禁不住又已笑了起来。
  “对不起!我实在没办法不割你屁股!呵呵……”他谑笑不已:“大概是你
欠了一屁股债……老天爷拜托我来向你索债了……”
  瞧往武痴腰身,已然缠着那条红绳,虽然不紧,但想抽腿,并不容易,小邪
只好切下其腰际少许骨肉而将红绳给退下。
  想想,他还是“意思”地划下屁股少许肉片,呵呵笑道:“有债总是要还,
多少,那倒在其次!”
  原来他在无法还手之际,仍然以些微力道将“缠天七缩扣”缠向了武痴腰际
,心想着,就算自己不幸翘了,武痴也一样难逃噩运。
  如此一来,武痴倒死的十分幸运,不像小邪,就快被腰斩了。
  陡然间,红云轻嘶已至,马背上阿叁、阿四已向小邪招手。
  阿叁道:“嗨!小邪帮主!我们是赶来收  的    ”
  小邪瞄向他俩,指着自己:“  体在此,你们扛回去吧!”
  阿叁、阿四掠下马匹,突见小邪狼狈样,禁不住已谐谑笑起。
  阿叁道:“小邪帮主!你被打得很惨!”
  阿四笑道:“脸上红绳足足有一斤半!”他又问,“武痴呢?”
  小邪指着身後乱石,露出少许衣衫武痴  体,淡然道:“你阿公在那里!”
  阿四耸肩而笑:“有此阿公也算不错啦……”
  “是不错!不是疯子,就是白痴!他孙子也差不了多少!”
  阿四霎时气结:“只是说说而已,别当真!”他奉承笑,“小邪帮主你杀了
他,现在天下第一高手,非你莫属了!”
  “谁说我杀了他?是他自己翘的!时辰到了以後,他就不想讲话,突然厌世
而去,想阻止都来不及。”
  阿叁、阿四闻言已愕然。
  小邪不敢耽搁太多时间,道:“反正就是那麽回事!他是寿终正寝,有问题
,回去再说!我的腰快断了,不走准没命!”
  两人瞄向小邪腰际,也知事态严重,已扶向小邪。
  阿四含有得意:“我还是认为小邪帮主你神力显灵,才罩得他自愿寿终正寝
!呵呵……他怕死得很痛苦!”
  “死你的头!”小邪掴他响头,“现在最痛苦的是我    还不快走    ”
  阿叁、阿四乾笑不已,赶忙搀扶小邪上马,准备离去。然而目光触及武痴
体,小邪已生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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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建在海上
注定了
只能一生漂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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