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prise 版 (精华区)

发信人: champaign (原野), 信区: Emprise
标  题: 销魂一指令53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Thu Mar 23 08:26:17 2000), 转信

发信人: warwolf (飞行中的男孩,不知道在何处落脚), 信区: Emprise       
标  题: 销魂一指令53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Thu Mar 23 02:04:05 2000)


五十三、解药中的秘密



  
    谁也没料到正在生病的岳大宝会突然出现在林坪,舍身扑向龙凤断魂飞刃的刀圈
,被飞刀斩成两截!

  
    岳大宝的人头在空中飞舞,一双瞪得大大的眼睛直盯着杨玉,张开的嘴还在蠕动
,似乎有什么话要告诉杨玉,但这话是永远也说不出来了。

  
    岳大宝的身躯喷射着彩花似的鲜血,在空中旋转两圈后,重重地仆倒在地。

  
    “当!”龙凤断魂飞刀应声落入上蚕老魔君斜插在腰间的刀鞘中。

  
    “咚!”岳大宝的人头掷地后尚在滚动。

  
    上蚕老魔君、宋艳红、杨玉、洪小八不约而同,同时扑向岳大宝的尸体。

  
    “呀——”上蚕老魔君猩脸通红,两眼发赤,发出一声狂吼,双掌疯魔般击向杨
玉、宋艳红、洪小八三人。

  
    嘭嘭嘭嘭!一连九掌,快速无比,的炽的热浪,扑鼻的腥风,狂飓般刮过林坪。

  
    坪地的草丛立即枯萎,腾起烟火。坪旁的树木,枝干摇曳,落叶纷飞。

  
    上蚕老魔君在痛子的狂暴之中,已突破生死攸关,九轮火魔掌已发出了十二分的
功力!

  
    杨玉还来不及向上蚕老魔君发动攻击,已和宋艳红、洪小八一起,被九轮火魔掌
逼到了林坪之外。

  
    “呀——呀——”上蚕老魔君连吼几声,撕开破碎的衣襟,露出猩红的刺着飞龙
的胸膛,双手抓住了腰问的龙凤断魂飞刀。

  
    龙凤断魂飞刀!杨玉不觉一怔,怎样才能制服这可怕的杀人武器?

  
    在杨玉一怔之际,宋艳红已腾空而起,袖中乾坤剑和身子合而为一射向了上蚕老
魔君!

  
    “艳红!”杨玉一声惊呼。

  
    “快走!”宋艳红厉声呼叫。

  
    上蚕老魔君松开握刀的双手,身影往后一幻,狂吼着:“宋艳红!好大的胆!你
敢杀你亲爹么?”

  
    林坪宛似又腾起了一把飞刀,上蚕老魔君是宋艳红的亲爹?

  
    岳大宝、宋艳红是兄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不!不……”宋艳红狂叫着,双剑如暴凤骤雨刺向上蚕老魔君。

  
    “是!是!是的,我有证明……”上蚕老魔君一边招架一边对着狂叫。

  
    “杨大侠,咱……们去找花……爷爷来……”洪小八拉拉杨玉衣襟,他脸色发白
,口角乌黑,显然已被九轮火魔掌击伤。

  
    看场上情景,上蚕老魔君一时还不会伤害宋艳红,若能找到花布巾前来,事情就
好办了。杨玉略一思忖,立即作出决定,伸手挟起洪小八转身飞奔下山。

  
    宋艳红一口气刺出九九八十一剑,仍刺不着上蚕老魔君,扭头一看,杨玉和洪小
八已经走了,不觉长叹一声,垂下了手中双剑。

  
    她脑袋嗡嗡发响,两颊太阳穴像炸裂似的疼痛,全身一阵又一阵地哆嗦。

  
    这个可怜的女人,在承受了无数痛苦的折磨之后,命运又给了她再一次沉重的打
击。

  
    她是上蚕老魔君的女儿,上蚕老魔君是她的亲爹?

  
    看着眼前这个丑陋不堪、穷凶极恶的老魔鬼,即使这是真的,她也无法接受这个
事实!

  
    上蚕老魔君直盯着她的脸,哺喃道:“艳红,你真……像你娘……真像极了……


  
    “我真……是你女儿?”她颤声问,伤心的泪水滚滚而出。

  
    “是的!”上蚕老魔君道,“当年你娘遭人追杀,身中剧毒,逃至桃魔园。我救
了你娘,将你娘藏到地窖里,替她吸毒治伤。我原本也是个英俊的汉子,只因替你娘吸
毒,后来因毒气伤身,才变成了这么一个红脸红发的丑汉……”

  
    宋艳红全身一阵抽搐,想不到上蚕老魔君这副丑态,却有这么一个原委。他是为
救娘才变得这么丑的!

  
    “当时你娘非常感激我。一天夜里,我溜到地窖和你娘喝酒,那是一个很静很静
的夜,我们谈起了行宫,谈起了武功,边谈边喝酒,我俩都喝了很多的酒,最后我们都
醉了……唉!真是孽缘。”上蚕老魔君语言之间充满着眷恋之情。

  
    宋艳红痛楚地抓住了自己的手臂。对爹娘的这种私情,能有什么可指责的呢?

  
    “不久林三娘发现了藏在地窖里的你的娘,盛怒之下险些杀了她,我竭力保护你
娘,不惜和林三娘打了一仗,才把你娘送回乐天行宫。后来你娘托人捎来书信,说是她
怀孕了。当时我正在后悔自己干出的丑事,在林三娘面前每日跪二个时辰赎罪,自然没
给你娘回信,也没去看她。不久你娘又托人捎来信,说是她生了一个女儿,为了表明是
我的女儿,生下来后便在背部照我胸部花纹刺了一条飞龙。”

  
    宋艳红的手指甲螟深地抠人了肉内,鲜血从雪白的手臂上淌流出来。

  
    上蚕老魔君的话没错,她的背部确实刺着一条和上蚕老魔君胸部花纹一模一样的
飞龙!

  
    上蚕老魔君顿了顿,道:“我当时十分激动,本想立即去看你们母子,但却又不
敢去,一是林三娘管得紧,二是因毒气迸发伤身我已变成一个红脸丑汉。接着就发生了
庄园血案,以花布巾为首的武林各派高手,对我开始了围捕、追杀。”

  
    “不,不……”宋艳红嗫嚅着,没有下文。不,不什么呢?不容否认的事实,她
确是上蚕老魔君的女儿!

  
    “你还不相信么?”上蚕老魔君说着,手又开始解腰带,“我一直保存着你娘的
那两封亲笔信,我拿给你看,你就会相信了。”

  
    “不用看了,不用了,我相信。”宋艳红咬紧了嘴唇,泪水吧哒吧哒地往下掉。

  
    “艳红女儿,我原想……”上蚕老魔君还想说什么。

  
    宋艳红打断他的话,指着地上岳大宝的尸体。“他就是林三娘的儿子?”

  
    上蚕老魔君的眼光转向地面,突然,他迸出一声大喊:“狗儿!我的大狗儿啊!
”扑向了岳大宝的尸体。

  
    上蚕老魔君抱住岳大宝的人头,放声痛哭,哭声惊天动地,四面山峰都发出了嗡
嗡回响。

  
    良久,上蚕老魔君放下岳大宝的人头,跳了起来:“艳红!艳红!”

  
    宋艳红已经不见了。她站过的坪地上,剑尖画出了五个大字:爹,女儿己死。

  
    爹!她已承认了上蚕老魔君是她的爹。

  
    死!她已决心抛去这人世间的一切烦恼,撒手而去。

  
    上蚕老魔君仰面发出一声长呼:“这是为什么?”

  
    他这次复出江湖是为了寻找儿子和女儿,创建霸业。

  
    儿子已经死了,女儿撒手而去,这霸业又有何意义?

  
    “老魔君,”树林中胡翔云、玉婉双双跃出,走至上蚕老魔君面前,“他们去了
,还有咱们哩。”

  
    这对男女一心想借上蚕老魔君飞刀的威力,重温再建乐天行宫的美梦。

  
    上蚕老魔君怪眼一瞪:“你们算什么东西?”

  
    胡翔云见势头不对,暗向玉婉丢个眼色,两人转身就跑。

  
    早知如此,他们就不该从林中跑出。

  
    上蚕老魔君一声怪吼,腰间龙凤断魂飞刀腾空飞出。

  
    两人拼命狂奔,一掠数丈!

  
    空中两道闪电交相辉映。

  
    “啊——啊——”两声惨叫,两颗人头飞向空中,两股血柱在暮霭中迸溅。

  
    “当!当!”飞刀入鞘。

  
    龙凤断魂飞刀能同时削取两颗人头!

  
    “哈哈……”上蚕老魔君放声狂笑,“我是武林盟主!武林盟主!”

  
    吼声在山峰间震响。然而,这句雄壮的豪言,却是声音凄厉,充满了绝望和悲伤


  
    山下白云庵。

  
    这原是乐天行宫的洗心宫,现在已恢复了白云庵的旧貌。

  
    庵堂内油灯蜡烛高照,光华四射。

  
    堂上一圈薄团上,坐着花布巾、洪一天、吕公良、尹泽鹏、芦小珂、朱万通、杨
玉、洪小八、冷如灰等九人,还有三个蒲团座空着。

  
    所有人的眼光都自觉或不自觉地瞧着庵堂的内室门。

  
    当今最著名的神医皇甫石英,下毒能手百毒大王朱圣手,解毒能手救世观音何仙
姑,正在内室替七大派掌门作药物检查。他们已经进行两个多时辰了,但不知情况如何


  
    杨玉却是眼盯着窗外夜空,心事重重。

  
    他和洪小八在白云庵找到花布巾、洪一天、吕公良等人返赴山腰林坪时,林坪上
除了胡翔云、玉婉身首两异的尸体外,什么都不见了。

  
    “宋艳红不见了。上蚕老魔君不见了,岳大宝的尸体也不见了。

  
    他们分头搜遍了总宫营旧址的所有隐身之地,都没有发现宋艳红和上蚕老魔君的
足迹。

  
    宋艳红会不会跟上蚕老魔君一起走?

  
    她是上蚕老魔君的女儿,会不会又一次与武林为敌,成为自己的敌人?

  
    他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可笑,她己是他的妻子了,怎么会再与自己为敌?但他仍然
十分担心,为她的命运担心,为她的安危担心。

  
    同时,他也为岳大宝的死痛心,若不是岳大宝舍身扑入刀圈救他,他早已成了飞
刀之下的无头鬼了。

  
    岳大宝交给他的小纸包是什么东西呢?

  
    洪小八因中九轮火魔掌伤,花布巾刚替他疗伤入堂,所以许多事情还来不及询问


  
    忧郁,悲伤,焦虑,挂念,猜测,种种情绪纠结心头,使他心情异样沉重。

  
    内室门珠帘挑起,朱圣手、何仙姑、皇甫石英依次而出。

  
    他们三人脸色凝重,一看便知不妙。

  
    “师兄,情况怎样?”朱万通问。

  
    下毒大王朱圣手是百毒神王朱万通的师兄。论下毒的手段,朱圣手不及朱万通,
论对药物毒性的研究,朱圣手却胜过朱万通一筹,所以朱圣手特应花布巾之邀请参加了
这出“三堂会诊”。

  
    朱圣手摇摇头,没有回话。

  
    何仙姑对花布巾道:“七大派掌门表面看来经络无碍,气道畅通,吐纳运气均运
用自如,并无中毒迹象,但细摸脉门却觉得脉缓有碍,这有碍的部位经在下仔细检查,
竟全在头部脑后的络却、通天、承光、五处、玉枕五个穴位处,真是奇怪得很。”

  
    何仙姑说完之后,盘膝在蒲团上坐下,用眼光瞧了瞧朱圣手。

  
    朱圣手正要说话,花布巾却道:“请大家坐下说话,慢慢推敲。”

  
    朱圣手闻言亦在蒲团上坐下。

  
    皇甫石英不习惯坐地,早已有小叫花端来一张太师椅侍候他坐下。

  
    何仙姑瞪了皇甫石英一眼,脸上掠过一丝鄙夷之色。她是江湖上的解毒能手,草
药名医,素来看不起皇甫石英这种所谓的正宗名医。她猜不透花布巾为什么要请他来凑
这个热闹。

  
    三人坐定,小叫花沏上香茶后,退至一旁。

  
    朱圣手这才开口道:“在下与何仙姑已用过多种药测试,未在七大派掌门体内发
现任何毒物,而且七大渡拿门神智清醒,目光有神,根本无中毒迹象,只是花老前辈说
的现象却是十分奇怪,同时他们对测试药物的反映也不及正常人明显。”

  
    杨玉心中一动,但没有说话,他不懂医药之道,不便插嘴,同时他也想听听他们
三人的意见。

  
    皇甫石英捧着茶盅,痴痴地在想着什么,没有发表见解。

  
    何仙姑又道:“七大派掌门穴门有异,是不是遭人暗算,被‘神打’点中了哪路
时辰穴?”

  
    “没有。”花布巾接口道:“我和乞丐王仔细替他们查过了,决没有。”

  
    花布巾和洪一天查过的穴道,当然不会有差错。

  
    皇甫石英仍痴坐在太师椅中,双眼微闭,似在闭目养神。

  
    何仙姑瞅了皇甫石英一眼道:“我给七大派掌门喝的迷魂汤只能保四个时辰,再
过一个多时辰他们就要醒了,到那时候再要他们检查、会诊就麻烦了,光那个洪老头就
无法对付。我们得尽快得出个结论。”

  
    朱圣手道:“我着七大派掌门没什么问题。”

  
    花布巾眉间一皱。这结论肯定不对。七大派掌门若正常的话,绝不会在花宫主事
厅一致支持空然大师。

  
    何仙姑道:“我看七大派掌们肯定是有些不对,但不会是什么毒物所致,在下可
以肯定本道姑的测试药物决不会有差错……”

  
    “不见得吧。”皇甫石英突然说话了。

  
    花布巾眼光一亮。立即道:“皇甫神医有何高见?”

  
    皇甫石英是花布巾的好友。花布巾深知他的医术和人品,对他十分尊重。皇甫石
英既然说出此话,说明他对此事已有了八、九成把握。

  
    何仙姑气乎乎他说:“你不相信在下的测试药物?在下敢与阁下打赌!”

  
    皇甫石英呵呵一笑:“我没说不相信,只是说不见得。何谓不见得,就是没有把
握,说不定你对,说不定我对,说不定我们都对或都不对。”

  
    何仙姑手一摆,“好吧,别卖关子了,说说看。”

  
    皇甫石英呷了一口茶,放下茶盅,这才不急不忙地开口道:“老夫可以肯定七大
派掌门有问题,是神经中毒。”

  
    洪小八一双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皇甫石英,心中在想:“这才是神医的派头哩!


  
    这小子哭一阵后,早已把岳大宝告诉他的话忘到了九霄云天外了。

  
    “中毒?你凭哪点说他们是中毒?”何仙姑高声发问。她是个解毒高手又用过测
试药物,心中自然不服。

  
    “凭眼神。”

  
    “眼神?”朱圣手忍不住问。

  
    “不错,就是眼神。他们目光虽然有神,但神色有异,瞳仁中神光散而不聚,浊
而不明,游移不定,似在犹豫,在等待,这是一种神离之态。眼神乃是人精气之所现,
眼神异样说明精气有伤,精气有伤而经脉无碍则是中毒象征。有曰:眼以传神授意。七
大派掌门的眼神告诉老夫,他们是已中毒。”

  
    何仙姑冷哼一声问道:“你又怎能肯定他们是神经中毒?”

  
    皇甫石英淡淡一笑道:“你怎么就忘了?刚才是你告诉老夫,他们七位头部脑后
的五大穴位处,脉络都有异样啊。脑后五穴都在人体中枢神经区域,不是神经中毒还是
什么?”

  
    何仙姑不觉微微一怔,继而困惑地:“难道我的测试药物会有差错?”

  
    “老夫十分佩服草药秘方,仙姑的测试药物料想不会有什么差错。”皇甫石英道


  
    “那会是什么原因呢?”朱圣手问。

  
    所有人的眼光都望着了皇甫石英,等候他的回答。

  
    皇甫石英眯起双眼,缓缓他说道:“这就是老夫一直在苦苦思索的问题。据花老
叫花子说,七大派掌门在主事厅竟一致同意在一月之后召开武林大会,以当年比武的形
式推选武林盟主,老夫一听就觉得不对,七大派掌门决不会是这样,尤其是洪九公、玄
慧道长和万圣义历来是坚决反对比武选盟主的,另外上蚕老魔君在议会上神态异常,勾
身蜷坐,闭目养神,似在暗发什么功,七大派掌门又曾被上蚕老魔君关在洞穴,因此老
夫可以断定这一定是上蚕老魔君暗中耍了什么名堂。”

  
    “不错!是上蚕老魔君在药物中动了手脚……”洪小八想起了岳大宝带他闯进上
蚕老魔君卧房密室,寻找什么解药的情景,便高声插话。

  
    “小家伙,别多嘴!”花布巾厉声一喝。

  
    洪小八生性顽皮,喜欢捣蛋,花布巾唯恐他又要捣什么鬼对皇甫石英不尊,故此
喝住洪小八。

  
    “是嘛!我们已经找到了解药。”洪小八还想继续说明情况,这次他可不是捣蛋


  
    “住口!你再敢多嘴,我就剪了你的舌头!”洪一天唬起脸,跟着一喝。

  
    “哼!不说就不说……”洪小八最怕的就是这位洪一天爷爷,虽是受了委屈,嘴
里咕噜着,却是再也不敢多嘴说话。

  
    解药?杨玉心中一动,捏住了岳大宝扔给他的小纸包。但,他仍然没有说话,他
没有把握,决定等皇甫石英他们作出了结论再说。

  
    皇甫石英继续说:“这位小兄弟说的不错,如果上蚕老魔君在给七大派掌门服的
行宫药丸中做下手脚,然后利用解药来做中和性的掩饰,那么就很容易哄骗过我们。何
仙姑的测试药物测试到的只是解药的反应,自然也就不会发觉。”

  
    何仙姑从蒲团上弹起,神情有几分激动他说:“如果上蚕老魔君使的是一种中性
毒物,把它含在行宫药物之中,那么当解药解开行宫药物时,便会与那种中性毒物发生
反应形成一种新毒。

  
    朱圣手接口道:“而那种新毒是神经的毒物,又有解药反应作掩护,所以咱们测
试不出来。”

  
    皇甫石英道:“上蚕老魔君这毒是慢性毒物,下毒亦是轻份量的分批投置,长期
积累才产生毒性,因此更难觉察。”

  
    花布巾插话道:“此话甚有道理。七大派掌门被囚在洞穴数月之久还在服药,杨
大侠见到他们时,他们还都被铁链锁着。”

  
    “这就对了。”皇甫石英点头道,“依老夫看……”

  
    何仙姑急急地抢着道:“事不宜迟!咱们马上重新检查。我何仙姑就不信查不出
过是哪门道子的毒!”

  
    皇甫石英、何仙姑、朱圣手三人又重新进入内室门。

  
    堂内,九人立即开始议论,话题当然是七大派掌门中毒的事。

  
    杨玉取出岳大宝扔给他的那个小纸包,递呈给花布巾道:“这是岳大宝在山腰林
坪舍身救我时,扔给我的纸包,但不知他是什么用意?”

  
    洪一天想起了洪小八刚才插嘴的话,便问道:“小八,这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洪小八噘起嘴道。

  
    “你和岳大宝一直在一起,两人又是同时赶到林坪,你怎会不知道?”洪一天瞪
起眼问。

  
    “怕有人说我多嘴,要剪舌头。”洪小八斜眼瞅着洪一天。

  
    “好啊!你这小王八蛋,还在生爷爷的气?”洪一天叫道,“看我不……”

  
    花布巾一旁道:“小八,你将事情说清楚,花爷爷教你一手易容大法。”

  
    “好啊!”洪小八拍手大叫,随后问洪一天,“爷爷,你呢?”

  
    “臭小子!”洪一天嗔声道,“整天就想揩爷爷的油!好,教你一手乱棒打鸳鸯
。”

  
    “不,我要学妙手偷鸡。”

  
    “好小子,还想偷爷爷的烧鸡?”

  
    “那我就不多嘴了。”

  
    “好,就妙手偷鸡!只是学了这一招之后,只能偷花爷爷的鸡,不能偷你爷爷的
鸡啊。”

  
    “哎,知道了。”

  
    吕公良、尹泽鹏、芦小珂、冷如灰等人听了洪一天、洪小八爷孙俩的对话,不觉
失声而笑。花布巾坐在蒲团上也面带微笑。

  
    洪小八却不笑,板起脸一本正经他说:“岳大宝在小爷的指点下,突然记起了他
在病中忘掉的上蚕老魔君的秘密,拉起我的手就闯进了上蚕老魔君的密室。我们在密室
暗柜的底层夹板里找到了这个小纸包……”

  
    洪小八的眼光徐徐扫过四周,大家都在聚精会神地听。

  
    他清了清嗓门,又继续说:“岳大宝找到这小纸包时,跳起来大声嚷道:‘找到
解药啦!这就是那老家伙动了手脚的解药!’说着,他就拉我去花宫楼找杨大侠,花宫
楼没有,到大厅,大厅没有;倒主事厅,主事厅没有;到花坪,到凉亭,到假石洞,我
们找了一个洞又一个洞,找了一个洞又一个洞……”

  
    “浑小子!”洪一天喝道,“你还有完没完?”

  
    洪小八正色道:“当然没完,要是一到了山腰林坪,大宝哥就没命啦。”说着,
眼中滚出了两行泪水。

  
    顿时,全场肃然。

  
    吕公良等人面色冷峻,眼中棱芒闪烁,那是悲痛和复仇之光。

  
    杨玉木然地望着窗外。

  
    窗外,夜空寒星闪耀。

  
    他又一次遇到一个难题。上蚕老魔君是岳大宝和宋艳红的亲爹,他该如何对付这
位老魔君呢?

  
    花布巾捏着小纸包。这小纸包是不是解七大派掌门所中的新毒的解药呢?

  
    内室门帘再次挑起。

  
    “皇甫神医,医道高深,料病如神,真是名不虚传!”何仙姑从室内迈步而出。

  
    “何仙姑,精通医道,用药如仙,一下就测出七大派掌门所中何毒,实在是令人
佩服!”皇甫石英随后走出。

  
    朱圣手跟在两人身后,满脸敬佩之色:“有人说二位在医道上是一神、一仙,耳
听为虚,眼见为实,今日得见,果然!果然!”

  
    皇甫石英道:“朱大王也不必过谦,刚才若无朱大王指点,何仙姑怎能这么快就
测出毒物的成份?”

  
    朱圣手连连摆手道:“见笑,见笑了。”

  
    此时,何仙姑已走到花布巾身前:“皇甫神医所言果然不差,七大派掌门确是被
一种神经毒物所制,这种毒物……还是让皇甫神医来说吧。”

  
    何仙姑对皇甫石英的态度十分尊重。经过第二次测试药物会诊,印证了皇甫石英
的话后,她对皇甫石英的看法己完全改变。

  
    “老夫在解毒方面的经验哪及何仙姑,还是你说吧。”皇甫石英十分谦逊。

  
    “何仙姑你说吧。”花布巾道。他知道皇甫石英的脾气,你高傲,他更高傲,你
谦虚,他更谦虚。

  
    “那我就不客气了。”何仙姑一敛往日高傲之态,客气地说:“这种毒物因只侵
袭脑部神经,并不侵袭肌体,所以很难让人察觉,表面上看去,中毒的人很正常,但只
要使毒人发功,中毒人便会毒性发作,不自觉地听从使毒人的意愿……”

  
    “好狠毒的阴谋!如果在武林大会上,七大派掌门听从于上蚕老魔君的意愿,那
会选出个什么样的武林盟主呢?

  
    满堂的人不觉一阵心惊肉跳。

  
    何仙姑又道:“在下已测出了这种毒的成份,这种毒由七种植物制成,是中性神
经毒药,若是解毒当然有法子,只是解药也需七种天然植物制成,而这七种天然植物很
难寻找,因此恐怕一时……”

  
    花布巾把手中的小纸包递过去:“你瞧瞧这是不是解药?”

  
    何仙姑惊异地瞧了花布巾一眼,接过小纸包。

  
    皇甫石英、朱圣手立即走过去,三人就在神案桌上打开小纸包,当场检验。

  
    是与不是,干系重大。众人的心弦都系在那个小纸包上。

  
    何仙姑面露喜色,当即宣布:“没错!这就是那种毒物的解药!”

  
    花布巾长长地吁了口气。

  
    “这解药哪来的?花老头,你在戏弄咱们三人?”何仙姑问。

  
    花布巾呵呵一笑:“谁敢戏弄何仙姑?要是戏弄了你,本叫花子下次中毒,谁来
解救?”

  
    “别耍嘴皮子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何仙姑紧紧逼问,三人中她性子最急躁。

  
    “是这么回事……”洪一天抢着把刚才洪小八说的事又重复了一遍。

  
    “既是这样,就没错了。我们先去替七大派掌门解了毒,其余的事后议。”何仙
姑道。

  
    皇甫石英、何仙姑、朱圣手第三次进入内室。

  
    杨玉站起身向众人拱手道:“既然解药是真,又有三位医道神仙高手在此,杨某
就告辞了。”

  
    花布巾一双的亮亮的眼睛盯着杨玉:“杨大侠,你要往哪里去?”

  
    “先去少林寺见母亲,然后去找白石玉请教收服龙凤断魂飞刀之法。”杨玉历来
坦诚待人,仍是实话实说。

  
    吕公良起身道:“在下和尹泽鹏、芦小珂本欲各自回山回庄,只因武林大会之期
已无法改变,故此我等决定暂去鹅风堡,九月九日再去少林寺参加武林大会。”

  
    冷如灰亦起身道:“杨大侠,我们就在武林大会上见吧。收服龙凤断魂飞刀,诛
杀上蚕老魔君就仰仗杨大侠了。”

  
    杨玉心中一阵隐痛,急急拱手告辞。

  
    “杨大侠!”花布巾唤住已走到庵堂门外的杨玉,闪身抢至他身旁,“老夫有一
个请求,七大派掌门解毒之事请不要告诉空然大师。”

  
    杨玉心猛然一沉,脸色变得异样难看。

  
    “怎么样?”花布巾沉声问,脸色和杨玉一样难看。

  
    杨玉点点:“行,但在下也有一件事请问花老前辈。”

  
    “请说,不必客气。”

  
    “花老前辈的那张迷宫图从何而来?”

  
    “当年老夫与白石玉联手翦灭乐天行宫时,买通了乐天行宫的总管欧阳剑,从他
手中所得。”

  
    “此图有几张?”

  
    “两张。白石玉一张,我一张。”

  
    “当时两张图交给谁了?”

  
    “白石玉的图交给了肖蓝玉,我的图交给了杨凌风。”

  
    “图怎么还会有一张在你身上?”

  
    “当年杨凌风在石门坎丧命后,杨凌风的那张图就不见了。白石玉在隐退断魂谷
门时,把肖蓝玉归还给她的那张图,又送给了我。”

  
    “谢谢!”

  
    杨玉身形一晃,人已越出庵外。

  
    他走了,带着痛苦,带着悲伤,带着几分绝望的心情走了。

  
    他要去见母亲,要去真正了解这痛苦的一切。

  
    他施展毕生所学的轻功绝技,拼命飞奔,恨不能一步便踏入少林寺!

  
    然而,等待他的只是怎样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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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选一座最脏、最乱、最复杂、最靡烂、
最没有朝气的城,除了京师,别无他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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