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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第七十五章 紫金令牌 
发信站: 哈工大紫丁香 (2002年08月30日23:59:03 星期五), 站内信件

第七十五章 紫金令牌 
  且说左白秋与左冰父子两人与钱百锋、白铁军分手以后,他们心知那骆金刀临终所 
托那 
卷东西必定与昔年的土木堡公案有密切的关连,那北魏定国真可说是志在必得,一定想 
尽方 
法从中阻拦,但那钱百锋既然陪同白铁军一道行动,有他两人的的功力以及机智,想来 
必定 
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们父子俩人上路而行,两人心中似乎均是心事重重,难以舒畅,左冰心中默默忖 
道: 
“昨日在城隍庙接卓姑娘时,告诉他爹爹卓大江已遭凶手,那个场面真是令人毕生难忘 
, 
唉,魏定国的血孽也未免造得太多了,这一笔血债真不知何年何日,由谁来偿还清楚… 
…那 
土木之变的事犹自不能清明,为这一件事牵涉了不知多少人,经过之复杂,真是前所未 
见未 
闻,为了这件事,昔年武林的顶尖人物—一再行出世,总算事情一步一步接近水落石出 
的阶 
段,相信只要那一卷东西能够明诸于世,则事情也即到了结局之时!” 
  一路上行走,两人甚少交谈,左冰望着父亲双眉微锁,似乎心事重重的模样,心知 
父亲 
也正为此事忧虑,走了一会,已逐渐转入山道小径,道路上来往的行人慢慢的少了起来 
。左 
冰吁了一口气,忍不住问道:“爹爹,您在想些什么?” 
  左白秋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心中纷乱得很,越是思想,越是难过。” 
  左冰啊了一声说道:“爹爹,那昔年的公案已接近尾声,总有水落石出的一日—— 
” 
  左白秋点了点头:“但是其中秘密仍然重重难解。” 
  左冰想了一想说道:“等这一次白大哥他们回来,事情至少了解许多,咱们再就事 
情的 
关键,去和魏定国摊牌……” 
  左白秋却是眉头不展,他叹了一口气道:“冰儿,你不知道,这一件事的发生,爹 
爹也 
身历其中一部份,而这一部份,就目下形势看来,对整个事体也有不小的影晌——” 
  左冰吃了一惊道:“什么事情,爹爹?孩儿从未听您提及?” 
  左白秋叹了一口气道:“二十年以来,这一件事我日夜思度始终得不出一个结果来 
。” 
  左冰道:“那——钱大伯可知道么?”左白秋摇了摇头道:“我从未对任何人提及 
此 
事!” 
  左冰啊了一声,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两人边说边行,左白秋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你钱大伯虽然曾数次想开口相问 
,都 
见我面有难色,他立刻止口,现在想起来,这事件实际上也用不着对他相隐。” 
  左冰道:“爹爹可以告诉孩儿么?” 
  左白秋道:“那一年钱大伯与我在雨夜之中,隐藏茅舍之内疗伤的事你知道么?” 
 
  左冰听过,于是点了点头。 
  左白秋嗯了一声说道:“我坐关被一个黑衣人偷袭,现在想来八成便是那北魏了, 
我立 
刻见机运气,用轻功疾奔,那黑衣人尾随三日三夜始终未追上,但我也摆不脱他。 
  “后来巧遇你钱大伯,用真气疗伤,但在最急关头,那黑衣人斗然追至,钱大伯拼 
死将 
真气传入我体内,用身躯遮拦我受了一掌,我虽立刻通气,发掌击退黑衣人,但你钱大 
伯反 
到受了重大内伤。” 
  这些经过左冰都曾听过的,他只是点头,只因父亲此时乃是由头说起。 
  左白秋微微顿了顿,似乎在索思的模样。 
  过了半刻,他继续开口说道:“当时立刻将你钱大伯藏好,决心启程上少林去求那 
疗伤 
圣药大檀丸。” 
  说到这里,左白秋的面色逐渐沉重下来,那声调也转趋冷峻,左冰意识到事情的发 
展将 
有巨大的变化,只是倾耳聆听。 
  左白秋用冷竣而平淡的声调说出了昔年求药的那一段经过—— 
  那一夜,夜黑如漆,大雨滂沱,加之塞北正值双方鏖兵,战云密布,兵慌马乱之时 
,那 
道路之上真是绝无人踪,左白秋冒着大雨,展开他那如谜一般盖世轻功在道上飞驰,真 
是有 
如一支脱弦之箭,在地上隐隐划过。 
  他一口真气灌注,整整奔跑了约有大半个时辰,已然奔出山区。 
  这时大道之上目力不能及远,但左白秋心知钱百锋内伤甚重,千万不能耽搁,仍是 
冒风 
冒雨全力赶路前进。 
  一直赶至黎明,这时风雨也逐渐减少,官道前端便是一个镇集。 
  左白秋只觉一夜奔驰,加之内伤方愈,他虽内功造诣深厚之至,也免不了有些疲备 
的感 
觉。 
  而且身上衣衫被雨水、汗水,内外浸湿,穿在身上也甚不舒服,想想还是找一间客 
店休 
息二会然后再行加程赶路。 
  街道之上真可谓寥无人踪,只有极少几家店铺要赶早做生意的开了门板,只因此处 
接近 
开战地区,真是人心惶惶,无可终日,加以天下大雨,左白秋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福 
安” 
客栈歇息下来。 
  风雨逐渐减少,过了一个时辰,雨势已然收止,天空暗暗的,似乎随时要下大雨的 
模 
样。 
  左白秋休息了这么一阵,运息好几周,只感觉四肢疲乏已去,而且真气的运转甚为 
自 
如。 
  他整理衣服,准备又上路了,走出房门之外,只见店门之外走入两个人来。 
  那两个人都是和尚,为首一僧年约四旬过半,身后一人却是年轻。 
  左白秋一瞥之下,只觉那两个僧人气质不同,那为首一人气格清灵脱俗,令人一眼 
见之 
真有一种出尘之感。 
  左白秋瞧了几眼,心中骤然一惊,暗忖道:“这两个僧人不知是何来路?” 
  这时两个僧人一起走入厅内,距离近了,左白秋看得清明,那两颈上均挂有紫黑的 
佛 
珠。左白秋吃了一惊:“原来这两人是少林寺的。”他急快地忖思道:“我此行正是找 
少林 
僧人,不想在此巧遇,那为首一人气度已有大师风范,身份分明不低,我不如先出言问 
问他 
看……” 
  他思念一转,缓缓走上前去,迎着那两个僧人走进来的路线,施了一礼道:“大师 
请 
了。” 
  那两个僧人一起合十回礼,但面上都是怔然的神色,不明白左白秋此举为何。 
  左白秋左右看了一下,这时大厅之中根本没有客人,他缓缓说道:“两位大师可是 
来自 
嵩山少林?” 
  那为首一憎面色微微一动,迟疑了一会,缓缓答道:“不错。” 
  左白秋道:“老朽姓左,正要上嵩山少林一行……” 
  那为首一僧说:“原来左施主。敢问左施主要上少林有何贵干?” 
  左白秋道:“老朽想找那方丈大师商量一事。” 
  那为首一僧面上神色又是一动,他侧过头来,望了望身后那个僧人,缓缓说道: 
  那僧人迟疑地答道:“贫僧白云。” 
  左白秋想了一想,只觉从未听过这个法号,又想到这件事情甚为紧急,一时真不知 
如何 
打算才是。 
  那僧人见左白秋迟迟难以开口,一时之间也不好多说。 
  左白秋暗暗忖道:“我这一路原先要丐帮所在先告知杨帮主说钱兄不先赴约,再向 
少林 
一行,若是先能找到少林的头绪,那真不知可以节省多少时间。 
  他心思转动,终于说道:“此事甚为紧要,大师可否帮老朽一个忙?” 
  那心元僧人想了一想道:“不过贫僧先要奉告,敝寺掌门方丈目上并不在嵩山少林 
。” 
  左白秋啊了一声说道:“那……那他在什么地方?”心元僧人微微一笑道:“方丈 
已经 
驾临塞北地区!” 
  左白秋陡然之间又惊又喜,大声说道:“那么大师,老朽拜托你将此事转告?” 
  心元僧人点了点说道:“但说不妨。” 
  左白秋道:“老朽姓左,草字白秋,乃是……” 
  他话尚未说完,只见心元僧人陡然色变,惊震之态完全形之于表,双目圆睁,张口 
结 
舌,一时说不出声来,左白秋心中一怔,登时停住话题! 
  心元僧人好一会才喃喃地道:“原来……原来施主便是……便是那闻名天下,无人 
见过 
的左白秋老先生!” 
  左白秋点了点头,那心元僧人继续说道:“传说之中左先生乃是人中之龙,不见首 
尾, 
今日能得一见,真是贫僧眼福!” 
  左白秋道:“老朽有一个老友,为了老朽的事,现在身受重大内伤,一身极高内功 
散 
尽,老朽万难忍受,左右思想不得其解决之法……” 
  他不敢说出那老友即是钱百锋,只因他也知晓那钱百锋在武林之中有魔头之称。 
  这时他话犹未说完,那心元僧人已接口说道:“要求少林大檀丸疗伤灵疗是么?” 
 
  左白秋忙道:“这个左某深切明白,只是那老友受伤太重,非得大檀丸恐难以治疗 
,老 
朽只好出此下策,有此不情之请……” 
  心元僧人嗯了一声,犹自沉吟不决,左白秋不便再多说话,只是焦急地等着。 
  过了一会,那心元僧人喃喃喧了一声佛号,沉声说道:“贫僧有一个建议,不知左 
先生 
以为如何?” 
  左白秋微微怔了怔,他不明白那心元僧人这“建议”两字是什么意思。 
  心元僧人顿了一顿说道:“贫僧此行,乃是负有任务的。” 
  左白秋奇道:“大师此言何解?” 
  心元僧人说道:“这个任务,有关我朝宗室安危,贫僧受军命行事——” 
  左白秋惊道:“你……你是说那皇上御驾亲征之事?” 
  心元僧人面上神色一黯道:“我朝社稷危矣,贫僧虽是出家之人,但仍不忍见宗室 
受危 
——” 
  左白秋心中猛跳,沉声说道:“大师详言,大师详言。” 
  心元僧人道:“瓦喇精兵已成合围之势,当今我朝皇上形势堪危。” 
  左白秋道:“大师所负使命究竟为何?” 
  那心元和尚一字一字说道:“去请援兵救驾!” 
  左白秋啊了一声道:“就是你们两人么?” 
  那心元增人的面色陡然之间沉重下来,他低沉着嗓子说道:“这本是极端要紧的军 
机, 
贫僧万万不该说出,只是贫僧方才想到一个法子,自觉左老先生气度清绝,足以相信, 
而且 
此乃有关我大汉一族荣誉,只要为我大汉族人,就算不能接受,也万万不会泄露于敌? 
” 
  这几句话说得相当严重,左白秋也知只因事情关系委实过于重大,那心元僧人才会 
如此 
说法。于是左白秋缓缓点了点头道:“大师之言甚为有理。” 
  那心元僧人道:“贫僧有一个建议,不知左老先生可否考虑?” 
  左白秋知道那即将说出事情重心所在,连忙点了点头说道:“大师请说,老朽极愿 
知 
道。” 
  那心元和尚道:“左老先生是想要大檀丸去救老友,这件事若由左老先生去做,就 
算贫 
僧供以线索,左老先生也未必一定得到手?” 
  左白秋道:“不错——” 
  心元和尚接着道:“贫僧则是要赴军营争取援军,这件事以贫僧一介出家人身份, 
办起 
来也总有点不妥?” 
  左白秋道:“不错——” 
  心元和尚紧接着道:“依贫僧之意……” 
  左白秋沉声说道:“咱们两人调换行动是么?” 
  心元和尚颔首不语。 
  左白秋心中飞快忖道:“这个建议虽是有理,但总是透有几分古怪,莫非去那军营 
之间 
有什么危险之事他才如此建议,但若不接受他的建议,那大檀丸可真不见得到得了手, 
钱老 
弟完全赖此,我没有什么好考虑的了,无论如何,这总是一个天大的机会!” 
  想到这里,立刻颔首道:“如此老朽乃是求之不得!” 
  心元和尚合掌低低又暄了一声佛号。左白秋顿了一顿,缓缓说道:“大师,那其中 
细节 
如何安排?” 
  心元和尚道:“左施主既是同意了,咱们可以慢慢详谈。” 
  说着他便在大厅之中找了一个坐位,三人一起坐了下来。 
  那心元大师过了一会开口说道:“左老先生若是得到那份大檀丸,如何和那老友连 
络得 
上?” 
  左白秋心中暗忖道:“那钱百锋现下隐藏之处无人知晓,若是有人知道,此刻他毫 
无抵 
抗能力,那万万使不得的,加之他杀人如麻,仇人众多,万—……” 
  心中思念,口中缓缓说道:“老朽那老友藏身之处极端隐密,大师……” 
  心元大师道:“左施主但说不妨。” 
  左白秋微微沉吟了一下道:“依老朽之见,那大檀丸若是借大师之力可以到手,大 
师不 
如仍到这‘福安’客栈,约时相会,老朽去过军营之后立刻赶回此地等候消息,不知大 
师以 
为如何?” 
  心元大师双眉微皱,似乎意决不下,过了一会,他缓缓说道:“去那军地,来回一 
趟, 
少说也得一日一夜功夫——” 
  左白秋插口道:“老朽十个时辰后回到此处如何?” 
  心元大师啊了一声道:“那在时刻之上便不会发生冲突了。” 
  他停了一停又道:“贫僧去见方丈主持,无论要不要得着大檀丸,十个时辰后准时 
在此 
相候。” 
  左白秋点了点头道:“那到手成功之机率有多少?” 
  心元大师微一沉吟道:“十分之中,总有八九分可以成功!” 
  左白秋吁了一口气,过了一会说道:“那么大师在少林寺中地位原来甚高呢。” 
  心元大师微微一笑道:“不敢,贫僧实为敝寺金刚院主持。” 
  左白秋陡然色变,拱手道:“失敬失敬,真是失敬,大师原是少林三院主持之一。 
” 
  心元大师笑而不言。 
  左白秋道:“关于老朽去请援兵之事——” 
  心元大师点了点头道:“当今前线我朝大军已经陷入重围之中,皇上及朝廷重臣唯 
一便 
是求能突围而脱,但瓦喇之意乃是志在必得皇上而后心甘,是以他们对突围攻击早有准 
 
备。” 
  左白秋皱皱眉道:“我朝兵力尚堪一战么?” 
  心元大师点点头道:“虽陷困境,但皇上亲临前线,士气高昂得很。” 
  左白秋点点头道:“该当如何办呢?” 
  心元大师说道:“东西两境,我朝尚有两支可用之兵!” 
  左白秋退隐江湖,原本不问世事,自是不甚清明,那心元大师继续说道:“西境出 
星星 
峡,有一支重兵,为土鲁蕃大将齐厄尔所率,现在按兵未动。” 
  左白秋道:“那东境重兵如何?” 
  心元大师道:“东境乃是我朝戌边军营,人数不多,但养精蓄锐年之已久,若能及 
时班 
师侧背攻袭,则当立收奇袭之效。” 
  左白秋道:“那么大师原是受命去东境求兵的了。” 
  心元大师点了点头道:“正是!”左白秋道:“军营所在何处?” 
  那心元大师声音放低说道:“迳沿此官道一直东行,有一处‘七里泉’的地名,转 
向南 
面,那军营乃是扎住山道之中!” 
  左白秋想了想道:“那军营组织如何?为首者是何人?” 
  心元大师道:“那支军队总有八千接近一万之数,营地遍布山区,那统领姓梁,名 
唤作 
山洪,年约四句,壮年有为——” 
  左白秋道:“有否什么通行证明之类?” 
  心元大师道:“这个自然,不但一路之上,左老先生可能遍遇我朝的前哨巡查,接 
近那 
‘七星泉’营区,若无通行证明,根本不易到达山区。” 
  左白秋点点头道:“大师请将那通行证明告诉老朽。” 
  心元大师的面色陡然如罩寒,他双目之中闪出精芒,注视着左白秋,沉声说道:“ 
左老 
先生下定决心去求那救兵么?” 
  左白秋心知此事严重,也沉重地道:“不错。” 
  心元大师道:“当初贫僧受命之际,心情惶恐,将此事视作极端严重,真所谓可以 
牺牲 
生命在所不惜——” 
  左白秋心中暗忖道:“既是如此严得,为何要转托于我?” 
  但他此刻心情也甚为仓促,口中沉声答道:“大师尽可信我左白秋!” 
  心元大师点了点头,突然嘴角一阵蠕动,左白秋知道他乃施展那“蚁语传音”之术 
,连 
忙收慑心神,侧耳倾听。只听那心元大师的声音道:“一路通行,遇巡哨巡查,对方若 
盘口 
切上句以‘访尽五湖有豪杰’,当立应之‘打遍天下无敌手’!” 
  左白秋心中猛然一惊,连忙将这两句话默吟了数遍,牢记于心。 
  心元大师顿了顿说道:“若是遇上巡哨,并不知这两句对口切语,则多半是尚未接 
到军 
令,那则要出示这一块令牌——” 
  说着自僧袍之中摸出一块长方的牌子。 
  那证儿乃是紫金所造,暗淡之中透出光芒,上面刻着一个“令”字,气度甚是不凡 
。 
  心元大师又道:“这枚金令牌乃是皇上亲发,不论任何紧急军事,见牌如认人,立 
刻通 
行无阻,左老先生不到行不通时,最好还是少将之亮出。” 
  左白秋道:“大师之言老朽都记之于心。” 
  那心元大师缓缓将令牌交给左白秋又道:“见着那梁将军时,左老先生对他说明形 
势之 
急,要他立刻点五千人马以上,星夜含枚急行,一直到有一处唤叫‘内江’之处,方得 
停 
顿,在那里朝廷之中有专人等候接应。” 
  左白秋点了点头说道:“若是那梁将军有其他意见,该当如何?” 
  心元大师道:“亮出那紫金令牌,就是我朝诸军元帅在此,也不敢不立刻听命。” 
 
  左白秋啊了一声。 
  心元大师道:“此事乃是军事机密,而梁将军纵然感到突如其来,奇异无比,但若 
左老 
先生示出这紫金令牌,他不信也非得信不可。” 
  左白秋道:“老朽将令传到之后,这紫金令牌如何处置?” 
  心元大师道:“令牌当立交将梁将军,他得到令牌,无论如何在五日之内要见着皇 
上回 
令。” 
  左白秋点了点头。 
  心元大师想了一想,说道:“其余便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了。” 
  左白秋道:“老朽传过令,立刻全速赶回原地,十个时辰之后,大师在此相候?” 
 
  心元大师道:“一言为定。” 
  左白秋心中暗暗忖道:“如此一切均好,只是钱老弟不能赴丐帮等人之约之事,我 
不能 
抽手去办。” 
  转念又想道:“若是托这心元大师转告一声,他立即知道受伤者乃是当今第一号魔 
头钱 
百锋,那么事情的成败真还难以预料呢!” 
  心元大师见他沉吟不语,似乎在思索什么心事一般,不由奇道:“左老先生还有什 
么意 
见么?” 
  左白秋微微顿了一顿,缓缓说道:“老朽想再问大师一事。” 
  心元大师道:“请说。” 
  左白秋道:“这一件请求援兵之事,除了大师之外,还有其余武林中人知道么?” 
 
  心元大师想了想道:“其余还有七人知道。”左白秋啊了一声,心元大师道:“武 
当掌 
教天玄真人,江南神拳简大侠,点苍天下第一剑师兄弟卓大侠,何大侠,无敌金刀骆老 
先 
生,以及丐帮杨陆帮主,汤奇汤大侠。” 
  左白秋猛然一惊道:“什么?那杨陆也在当场?” 
  心元大师道:“杨帮主此刻尚在当地。” 
  左白秋心念电转,忖道:“我只要用一封书信,托他转交杨陆,他便以为我与杨陆 
之间 
之事,不会再想到牵涉及另外一人,在信中我说明钱百锋不先赴约之事。托信之事平稀 
松平 
常,我若轻描淡写说出,他必不起疑念。” 
  又转念道:“这虽不当绝对稳妥之法,但现在情况也只得如此了。” 
  心念一定,开口说道:“老配尚有一不情之请——” 
  心元大师道:“可是要找寻杨帮主么?” 
  左白秋知道他已经由方才自己表情之中猜出与杨陆有关,于是微微一笑道:“左某 
本人 
有一封信一直想交杨陆,苦于无机会,不知大师可否一并带去转交?” 
  心元大师点头道:“若是见着杨帮主,贫僧一定转递。” 
  左白秋谢了一声道:“大师稍待,左某到房中将那封书笺取来。” 
  他走入房中,立刻挥笔匆匆修了一书,待那墨迹干了,走到大厅之中交于心元大师 
。 
  心元大师转手便将信笺收入怀中,左白秋暗暗忖道:“若是果然传到,真是省了五 
个时 
辰以上的功夫!” 
  心元大师收好信封,立刻站起身来,缓缓说道:“事不宜迟,不如这就动身如何? 
” 
  左白秋道:“老朽十个时辰后在此相候。” 
  心元大师走出两步,缓缓说道:“左老先生,这大汉一族的荣辱,先生可要分担。 
” 
  左白秋道:“左某虽久退江湖,但这种观念总还是有的。”心元大师合十一礼,带 
着那 
身后年轻的和尚,一起走出大厅,向来路方向走去。 
  左白秋一直望着他们走到看不见踪影,便也结算了房钱,沿着官道而行。 
  这时他心中思虑纷杂,但他决心暂时不去思想,努力抑制,快步在官道上行走。 
  来往行人仍是寥寥无几,左白秋走了一阵,身形越加越快,真是有如一阵清风拂过 
路 
上。 
  他这一口气一直赶到正午时分,沿途又经过了一个小镇集。 
  他心中忖道:“去程不熟悉道路,五个半时辰赶得到的话,回来四个半时辰便也够 
 
了。” 
  好在这一带一直却是一条道路直通,没有岔道,否则必须问人。 
  一路行走,巡哨倒未遇着,都是遇上好几批人,一眼看去便不是中原人士,左白秋 
心中 
暗暗吃惊,虽则这一带乃是交战境界,平日汉人以及外族因种种原因,也常有交往,但 
在此 
时看来却似透有奇怪之味。 
  左白秋长驱直人,一路之上没有遇见一个巡哨,一直到达那“七里”地带,仍是一 
片寂 
静。 
  左白秋不由大奇,但这一带已是山区,人烟稀少,想找一个问路的人也是困难,好 
不容 
易在山脚下找到一个樵夫,左白秋立刻问去那兵营之路。 
  那樵子似乎甚是奇异,对左白秋打量了好一会才说道:“老先生不是这附近的居民 
 
么?” 
  左白秋道:“老朽赶路到此,有要事须人军营求见梁将军。” 
  那樵子道:“老先生,你来得不巧。” 
  左白秋大吃一惊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樵子奇异地望着左白秋,好一会才答道:“那军队已于四天之前开拔了。” 
  左白秋呆了一呆,喃喃地道:“你……说什么?” 
  那樵子说道:“我亲见梁将军挂旗率领,兵队通过这峡谷通道,整整走了一夜。” 
 
  左白秋道:“但是——” 
  他只觉事情大有蹊跷,一时之间也想不透倒底是如何一回事。 
  那樵子道:“这军队有好几年没有出动过了,那一夜星夜开拔,怕是边境发生了什 
么事 
情吧!” 
  这等常年居住深山之人,对于时事根本不知,也不愿花心神去注意,那皇帝御驾亲 
征这 
等大事发生,他还以为是小小边乱呢。 
  左白秋第一个反应的念头,便是立刻赶回福安客栈,他告别那樵子,立刻全速赶回 
。 
  他心中不断想道:“只有二种可能,一个便是那心元大师传令太慢,那梁将军早已 
闻风 
声,自行出兵救驾去了!第二个便是——便是这一切都是一个诡计!” 
  他只觉心急如焚,却是无可如何,只得暗中希求那第一个可能成为事实。 
  回程的足程更加迅速了,到了那福安客栈,算了时辰才不过九个时辰多一些,只得 
耐心 
等候。 
  等了足足有二个时辰,那里有那心元大师的踪影。 
  刹时只觉自己竟然糊涂至斯,真是不可想象。但想来想去也想不到这心元大师居然 
会是 
施用诡计,这诡计的用意究竟是什么?针对那钱老弟么?或是…… 
  越想越觉心寒,再也忍耐不住,便向来路走去,想到那茅屋之中看看钱百锋再作道 
理。 
  想到少林求药,到杨帮主传讯,两件事情全被自己误了,怎么样也想不过去,只希 
望那 
钱百锋仍然安在当地,则自己虽未传出讯息于杨帮主,这倒底还是其次,只要能求得大 
檀 
丸,但是……那少林方丈倒底又在何处呢……” 
  他边思边行,到了那茅屋,又已是深夜时分,入屋一找,那有钱百锋的踪迹? 
  那时钱百锋已为东海二仙之一董大先生所救,赶回丐帮大坛,两相错过! 
  左白秋只觉茫然不知所措,心中的忧虑悲愤突然之间转变成为一种怒火,决心找寻 
那心 
元和尚的迹踪,非得大开杀戒不可!。 
  他怒火上冲,便不再犹颖,身形起落,再向那丐帮大坛而去,一直走到黎明时分, 
只见 
官道之前人声鼎沸,大批散兵蜂涌而至。 
  左白秋呆了一呆,细细一看,只见全是大明朝军装,心知前方军事在一夜之间已一 
败涂 
地。 
  眼见道路上拥塞人马,那里还能畅通?左白秋不能决定,忽然心中一动,找了一个 
军官 
模样的军人,上前装作也是逃难民众,开口问道:“头领,老朽前数日犹听说那‘七里 
’边 
防梁将军援兵已至,怎么仍是吃了败仗?” 
  那军人瞧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道:“梁将军精兵在“内江’遇伏,尚未到达战场 
,便 
已全军覆没。” 
  左白秋只觉心中一沉,一种冰凉的感觉直泛心头,再说不出话来。 
  他缓缓离开人群,一个人走向黑暗之中。 
  左白秋一口气将那昔年的经过说到这里才停了下来,满面怆然。 
  左冰心情也甚是沉重,缓缓说道:“以后爹爹便退隐江湖?” 
  左白秋点了点头。 
  左冰又道:“那时爹爹一定以为钱大伯已遭毒手?” 
  左白秋点了点头道:“不过三日之后,武林之中已传出钱百锋出头中原武林,害死 
杨陆 
之消息。” 
  左冰问道:“爹爹当时以为如何?” 
  左白秋道:“言之者确凿,令人不能不信,但至少我已知原来钱老弟并未遭毒手, 
这其 
中是有其他遭遇。” 
  左冰道:“那东海董大先生以大檀丸救好了他。” 
  左白秋道:“就因我未将他不先赴约消息告之丐帮,这时间上的误差造成大众对他 
怀疑 
的第一个原因。” 
  “他受冤被困塞漠落英塔中,爹爹后来知道了,立刻叫孩儿日夜相伴——” 
  左白秋长叹一口气道:“这十多年来,钱老弟也真够忍耐的了!” 
  两人相对无言,左冰想到那些岁月在荒凉的塞北度过,钱大伯日日苦思,那一幕一 
幕往 
事浮在脑际,真是历历如绘,犹在昨日。 
  左白秋叹了一口气道:“后来,那一日武林之中传出钱老弟要重出江湖,大肆报复 
— 
—” 
  左冰道:“您便立刻兼程赶到落英塔意图阻止!” 
  左白秋道:“想来那骆金刀、神拳简青、点苍双剑、天玄道长等人均以为我要助钱 
百钱 
复仇,竟在落英塔前设伏拦阻,我力拼三关,发出七伤拳力,终是力尽,那天玄道人拦 
住我 
不放。” 
  左冰想起这些往事,只觉一切均与那昔年土木之变有关。 
  左冰说道:“爹爹,总之那谜团立刻将显露出来,北魏乃是幕后主持人,再也不会 
错 
的。” 
  左白秋点头点头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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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mwjw 扫校,旧雨楼 独家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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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施讽儿饿施傻,逆施皮鞋饿施耍,逆施哈咪饿施寡,逆不力饿饿资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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