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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antao (涛涛), 信区: Emprise
标 题: 剑海鹰扬1
发信站: 紫 丁 香 (Tue Jul 21 16:54:25 1998), 转信
主题: 剑海鹰扬 (111 sll (转寄)
日期: 1998年7月20日 10:0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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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Corona (晚九朝五), 信区: Emprise
标 题: 剑海鹰扬 (111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Fri Apr 24 20:28:57 1998)
<Picture> 第一章 血洗孤城
数股烈焰先後从几座屋顶窜冒起老高,霎时间蔓延开去,火光烛天。半空中一轮冰盘也
似的秋月,此刻也黯然无光。起火之处,乃是一座倚山临湖的城堡,城堡内街道宽阔,家家
户户的门前几乎都植有巨大的翠竹。而这偌大的城堡四周,便是以厚密的巨竹形成一道天然
壁垒。
大凡在江湖上走动的人,无有不闻「翠华城」之名,也无有不知翠华城主罗希羽乃是当
世高手,家资富厚。此城乃是建自罗希羽的父亲罗年之手,罗年二十岁起在江湖中崭露头角
,不久创设镖行,千馀年後他旗下的镖店已遍布全国,一时无两。这罗年不但武功过人,而
且练达人情,长於谋略。又赋性豪爽,喜爱结交天下豪俊,直是当世之孟尝。
他其後选择了这跨越苏、皖叁省的,洪泽湖北面之地,盖建这天下知名的「翠华城」。
城中数千人口,都是罗年的亲朋部属,到罗年七十馀岁殁世时,此城又已扩展不少。城中凡
是男口,大都习武,派赴各地镖店任职,是以家家富足安乐。罗希羽继承先人遗绪馀烈,多
年来并无过失。但他性情轻暴,又不似罗年喜爱结纳天下之士,因此上他的人缘远比不上乃
父。
翠华城失火之夜,正属中秋节过後的第二日。这刻城内几座最主要的高楼。火焰冲霄,
秋风正紧,很容易就殃及全城。可是这刻只有很少的几十个老弱之人灌救火势,宽阔的街道
中却杀声震耳,到处都可见到体。
侵击此城的数百栗悍大汉,一律身穿白色劲装,火光月色之下,但见城内到处都有白色
人影奔跃追逐,只要碰上不是穿白色劲装的人,他们便挥刀截杀。罗希羽和另外四个人退到
一座院落内,那烛天的火光和杀声依然可见可闻。这五个人全身浴血,都负了伤,但大部份
还是敌人溅到身上的鲜血。
罗希羽双目射出凌厉的光芒,沉声道:「秦绍,今晚的大劫大难,正好证明你多日访查
的结果正确无讹,幸而你今晨赶回,不然的话,咱们全城战死之後,还不明白敌人如何能洞
悉本城的几处要害,嘿!嘿!」
他狰狞地冷笑数声,又道:「假如敌人突袭之时,不是先全力攻击此处重地,又举火焚
烧,使全城百馀名精壮之士顷刻间伤亡了大半的话,他们人数虽多,也未必就能覆灭本城。
」
那四人都紧闭嘴唇瞪大双眼,满面遍布杀气的静听城主说话。罗希羽声音突然变得更为
冷酷,道:「你拿老夫此刀,即速到内宅把那丫头杀死。」
他把手中精光闪闪的长刀交给那个名叫秦绍的中年大漠,那四个满面杀气的人,都不禁
身躯一震,显然城主这道命令使他们十分震骇。
秦绍迟疑了一下,才接过罗希羽手中长刀,把自己的佩刀换给他,道:「在下甚望城主
再加考虑。」
罗希羽面色一沉,其寒如水,厉声道:「即速前往,不许多言。」秦绍低头应了一声「
是」,转身欲行。
罗希羽又道:「事後可拧开刀把,里面有一枚纸卷,展视便知。」秦绍回头躬身应了一
声,便迅即奔去。
他穿过七八重院庭屋宇,蓦地在一间上房帘外停步,朗声道:「黛青姑娘,秦绍求见。
」
门帘一掀,一个青衣少女冲出来,她虽是满面惊疑之色,但仍然十分美貌动人。她道:
「啊!是秦叔叔,外面到底发生什麽事?」
秦绍佯装遥望半空的火光,避开她的视线,道:「是七杀杖严无畏率领数省黑道高手侵
袭本城,今晚他若是得手,便跃登天下黑道盟主之位,同时全国镖行也得向他称臣进贡。因
此,他今晚的举事,实是他平生第一要紧关头,若然成功,从此名利兼得,权倾天下。」
那个名叫黛青的美貌少女很注意的听着,但却没有其他可疑的表情,待得秦绍话声一歇
,她便急急问道:「我伯父想必已跟这七杀杖严无畏交过手,只不知他们谁强谁弱?」
秦绍这时目光落在她面上,但见满面流露十分关切的神情,不禁心头一震,忖道:「我
亲眼瞧着她长大成人的,虽然她脾气倔强,凡事任性大胆,但这等叛逆通敌之事,决计做不
出来。」
他定一定神,设法从她神情中仔细查看端倪,当下道:「城主跟严无畏激斗了四十馀招
,彼此功力悉敌,各擅胜场,可是本城一片纷乱,敌人横行屠杀,城主其後大受影响,终於
负伤落败。」
黛青惊得哎一声,道:「我伯父伤得可重?他在那里?我要去瞧瞧他……」
但她忽然沉吟忖想,过了片刻,才道:「我还是别去瞧他的好,他有廷玉在身边也就够
了,我一向惹他讨厌,去了的话或者反而使他不欢。」说时,眉宇间透出之色。
秦绍瞧瞧她,又瞧瞧手中的刀,心头甚是痛苦,他乃是翠华城主罗希羽的得力心腹,多
年以来随侍左右,出入内宅,是以,当黛青尚是孩提之时,便常常跟她戏耍携抱。其後黛青
渐长,因性情倔强大胆,所以它的伯父不大喜欢她,只因胞弟夫妇皆已物故,所以仍然留养
家中。而秦绍见她渐渐长大,每当出门回来,总记得替她买一点礼物,因此,黛青跟他最是
亲近。
然而命运却如此的残酷,城主偏偏命他下手杀死这个美貌少女。他心中长叹一声,想道
:「黛青呀!黛青,你只可怪自己命苦,闯下了杀身之祸,我这个叔叔今晚也救不得。」
他手中的长刀闪耀出眩目的寒芒,但须轻轻一挥,那光采照人的青春便即消逝,一条生命从
此化作尘土。
黛青猛然发现他手中之刀乃是伯父随身兵又,讶道:「叔叔你怎换了伯父的宝刀?」
秦绍咬咬牙,从囊中取出紫金双凤钗,道:「这钗可是的?」
黛青伸手接过,讶道:「是呀!去年托你在金陵买的,叔叔竟忘了不成?」
秦绍淡淡的道:「我正是认得此钗,才会再买回来,我是昨日在淮阴市肆上发现的,这
对贵重之物,怎会不小心弄丢的?」
她楞一下,没有回答,过了一会,才道:「我也不知道怎生丢失的。」
秦绍心中暗道:「我却知道如何丢失的,邂逅七杀杖严无畏的门徒彭典,一见锺情
,此钗便是送他之物。但可恨的是那彭典根木不把放在心上,他在金陵冶游之时,随手
把此钗送给一个相好妓女,两个月前一个镖头发现此钗,认得曾经戴过,便高价购回,交
给城主。我经过两个多月来的访查,得悉彭典曾经在本城附近逗留数月之久,又曾在江湖上
与相识,此後时时约晤……」
这些事情在他心中一掠而过,突然间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城主必须杀死黛青之故,便
因恐怕黛青落在敌人手中,收为妾滕,这一来翠华城虽在冰消瓦解之後,仍然在江湖上留下
莫大的耻辱。
他当即下了决心,冷冷道:「黛青,咱们翠华城已被攻破,无力抗拒,是以城主命我前
来把杀死。」
黛青大吃一惊,摇头道:「不,秦叔叔,我不愿死!」
秦绍已横下心肠,面寒如水,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身为罗家之人,自应玉石
俱焚,同罹浩劫!」他举起长刀,刀上的冷光寒气,侵逼着黛青的肌肤。
她深知秦绍的武功,比她高强十倍,决计无法抗拒或是逃走,因此只能哀声苦叫道:「
秦叔叔呀!可怜可怜我只有十九岁,还未领略过人生的滋味,教我怎生甘心受死?」
秦绍咬咬牙,沉声道:「恕我救不得!」
话声中一刀劈落,微向一声,但见血光飞溅,黛青向後便倒。这美貌少女左臂已齐肘断
去,鲜血溅涌出来,把青色的衣裳染成一片鲜红。那是当秦绍刀势劈落之时,她本能的举臂
去格,立时砍断了一节。但其时秦绍心中一软,煞住了刀势,所以她未曾送命,这刻只不过
昏死过去。
秦绍心想道:「罢了!罢了!我平生末做过一件违背城主命令之事,今晚却要对不起他
一次。」
他迅即蹲低,出指如风,点住与她断臂有关的穴道,止住流血,又取出一瓶刀圭灵药,
洒了不少在伤口上。
接着旋开刀柄,取出一枚纸卷,只见纸上写着:「从秘道出城,疾赴千药岛,善为照顾
廷玉,必报此仇!」纸上墨迹刚刚乾透,一望而知乃是取刀应敌之时仓卒写成。
秦绍犹疑一下,这才放弃了复出杀敌之心,一把抱起黛青,迅快奔入秘密地道之内。他
将黛青放置地上,留下一点银子,便自去了。当秦绍还在跟黛青说话之时,外面的罗希羽正
严厉的训叱其中一个壮健的少年人。
这个少年长得跟他很相肖,方面大耳,长眉带煞,举止甚是沉稳老练。
罗希羽怨声道:「你是我们罗家独子,这承先继後之责,何等重大,岂能效愚孝之行,
跟为父出去拚命?快走,再过片刻,那火势就将封住地道入口了。」他此处所说的地道,又
是另外一条。
罗廷玉既不肯答应独自逃生,又不敢反驳,满面俱是痛苦之容。罗希羽本是十分气恼,
但突然间悲怆填膺,心想:好傻的孩子,你舍不得抛弃为父,为父难道就舍得离开你不成?
他仰天长叹一声,道:「孩子快走吧,为父英雄一世,岂能含羞忍辱的苟延残喘,望你
叁年之後,卷土而来,重建翠华城,击溃强敌,伸张人间正义,重振罗家威名……」话声未
歇,突然出指一戳,罗廷玉登时软身如泥,也不能言语。
但他的神智仍然清醒,罗希羽向他道:「今晨为父接到秦绍报告之後,忽然心动,预先
作了不少安排。你此去须得谨慎才是,万万不可遗下线索,以致咱们那唯一的基地千药鸟,
再被敌人毁去。」
他挥挥手,另外的两个中年大汉一齐躬身行礼辞别,他们虽是出生入死惯了的豪勇之士
,但这刻也不禁热泪盈眸。他们迅即把罗廷玉带走,罗希羽怔了片刻,突然一振手中长刀,
发出嗡的一声劲响,仰天长啸一声,迅快奔出院外。
片刻问他已落在街上,但见白衣劲装大汉往来奔走搜索,瞧来全城能够执刀抵抗之人都
已丧身。他怨恨迸涌,大喝一声,疾扑上去,见人就杀。只见他刀势凌厉无匹,内力又极为
深厚,往往一刀劈去,敌人连人带剑都被劈为两截。
眨眼之间,已连杀了七八个敌人,此时那些白衣大汉都聚集起来,叁五成群的联手抵抗
这位当代高手。这些白衣大汉,俱是黑道中精选之士,又经过了一番秘密训练,个个身手高
强悍猛。
可是罗希羽已存下拚命之心,又没有後顾之忧,此时威勇难当,转眼之间又被他劈了五
名敌人。突然间一根粗大的钢杖挟着劲厉风声扫到,罗希羽挥刀一格,当的大响一声,钢杖
被长刀震弹开两尺。
罗希羽面含杀机,转眼一望,但见那持杖之人是个白衣少年,长得十分俊美。却微露轻
佻之态。罗希羽怒恨之中升起一股狂喜,但表面上丝毫不露诸形色,淡淡道:「好强的臂力
,报上名来。」
那白衣少年傲然笑道:「少爷乃七杀门弟子彭典便是,今晚正要斗一斗翠华城罗家血战
刀法,嘿!嘿!可惜我尚有要事,不暇久战。」
罗希羽心想:这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老夫今日如若不把你这小子立
毁刀下,就枉我在武林中称雄数十年了。当下提刀迫去,面罩严霜,双目像鹰隼一般紧紧盯
住对方。
还未出手,先有一股气势,迫涌过去,若是普通之人,那怕不胆战股栗,弃械而逃。彭
典却是初生之犊不畏虎,眼睛亦睁得滚圆,跟罗希羽对瞪,两人霎时间已迫到极近,彭典大
喝一声,挥杖猛扫。钢杖上带起的劲烈风声,亦足以使人胆寒。
罗希羽健腕一抖,长刀闪电劈出,竟然施展出硬架手法,用长刀去碰敌人的钢杖。「当
」的一声大响,震耳欲聋。
但见彭典的钢杖倒退两尺,而罗希羽就在这一刹那的空隙挥刀劈入,长刀有如奔雷掣电
一般迅急,快得没有人能瞧清楚。彭典闷哼一声,钢杖撤手掉在尘埃,胸前斜斜一道血痕,
敢情已挨了一刀。他身躯摇摇,欲仆末仆,这时四下有十馀名白衣壮汉都像是呆住了,鸦雀
无声地瞧看彭典的结局。但见彭典胸前白衣霎时已变成一片鲜血,可是身形终於稳住,没有
倒下。
罗希羽不由得皱一皱眉头,忖道:「我敢情是用惯了那柄宝刀,所以少用了叁分力道,
竟不曾立毙这小子於刀下。」
普通的长刀份量虽是与他惯用宝刀相同,但锋快的程度大有差别,是以他不使用宝刀之
时,其间便有二成力道之差。
彭典深深吸一口气,厉声道:「罗家血战刀法果然名不虚传,我输得不冤。但我只要有
口气在,总有一日洗雪此恨|」话才说完,便已喷出一大口鲜血。
原来他不但外伤甚重,连腑脏也被对方内力所侵,伤势不轻。他犹自恨恨地长叹一声,
突然间向後便倒,咕咚一声摔在尘埃。一名白衣大汉跃到他身边,迅即把他抱走。
罗希羽虽是不知他是死是活,但这刻无论如何亦不能出手截击。他顿时把满腔怨气倾
向四下的白衣大汉身上,挥刀迅击,展眼间便劈翻了四人之多。
但这些白衣壮汉们无一不是黑道健者,又经过七杀杖严无畏的严格训练,虽然没有一个
在罗希羽刀下走得上叁招的,但却不曾溃退,反而越杀越多,弹指间已增到二十馀人,重重
叠叠地包围住罗希羽。罗希羽还有什麽好顾忌的,刀出如风,快逾掣电,每一刀过处,总有
一个敌人惨叫倒下,任何人只要踏到周围五尺之内,定必溅血跌倒。
不一会功夫,他又连杀了十二人之多,满地骸狼籍,到处都是一滩滩的鲜血。这等惨
烈拚斗方兴未艾,白衣大汉的人数,有增无减,使人泛起了杀之不尽的感觉。
罗希羽双眼已露红筋,咬牙砍劈,他到底是当代一流高手,一直刀无虚发,精芒扫处,
定有一人丧命跌倒。饶他如何忿恨填膺,但这样子杀人法也使得他有点心软手倦。不过形势
可迫得他不杀也不成,除非是这些敌人们自动放松包围圈,不冲入五尺之内。
要知高手临场搏斗,许多地方根本不必用眼睛去瞧,同时他经过高度训练的感觉中,决
不许任何敌人冲到身边,如若不立时杀掉,其结局便有如陷身蚁阵之中一般,纵是勇猛盖世
,也无法施展手脚。因此他虽是不想如此屠杀下去,可是只要踏入警戒圈中,他却是不得不
出手立刻劈死。不多时,又有七八个人跌翻,那层层包围圈跟着罗希羽的脚步移动,忽而东
移,忽而西走。假如罗希羽一直不动的话,定必被那许多体围住,绊手碍脚的施展不开。
这一场惨烈的浴血鉴战好像永难休止,罗希羽已顾不得留存实力对付那七杀杖严无畏,
只能尽力应付眼前的危局。这时前前後後死在他白刃之下的敌人,少说也有四十名以上,这
些死者不管是伤在何处,俱是一刀致命,决没有第二刀,可见得这罗希羽功力之高,以及刀
法之辣,实是当世无双。
要知道「杀人」这两字可不是闹着玩的,也不是一刀在手就可以办得到的,而是必须内
外兼修,手、眼、步都配合到好处,力贯刀梢,这才能得一刀划过,便要了敌人的性命。这
中间又必须久经训练,深知这一刀划去,应该偏高或是偏低才中要害、方可以一刀了帐。的
的确确是说来容易行起来却难,而身在重围之中,杀声四起,更须是胆色过人的高手,才能
保持冷静。
罗希羽虽是当代高手名家,但若不是胸中的一股仇恨支持他的斗志,连杀了这许多人之
後,定必锐气全消,身心皆疲。事实上他的斗志已大为减弱,恨不得立刻冲出重围,落荒而
逃。
这便是「正邪」之间的区别了,罗希羽因是正派之人,是以深感滥施杀戳乃是不对事,
虽然血仇如海,仍有不忍之心,这才会斗志减弱,换了邪派高手,其说是指上这英等血海深
仇,即是为了微不足道之事,这刻也不致於皱眉,自然更不会感到不忍。
突然间双方的动作都停止了,罗希羽像石像一般屹立包围之中,浑身皆是敌人溅上身的
鲜血。四周的白衣壮汉个个瞪目如铃,却都不敢迈步进迫。
罗希羽心知敌人方面业已气沮胆寒,换言之,双方比斗气势胆力的一仗,是罗希羽打赢
了。但罗希羽却晓得自己几乎熬不住而败阵,他极力提聚功力,振奋起全身精力,准备再打
一场更激烈的仗。双方僵持不动,好像都斗得疲乏不堪,各自喘息一会才继续动手一般。
罗希羽一则已豁出去性命,二则深知决计没有调元运息,以迄恢复原状的机会。当下只
略一调息提聚精力,便振吭喝道:「严无畏何在?可是不敢现身决一死战?」
声音远远传出去,全城皆闻。许多已倒在血泊中的卫城健儿听到城主的声音,都奋然跃
起,继续迎战。这正是振臂一呼,创病皆起,场面之悲惨壮烈,古今罕见!罗希羽气势越雄
,四周的敌人更不敢进犯。
忽听数丈外传出一阵冷森森的笑声,笑声来路那一面的白衣大汉顿时裂开一条通路,通
路外站着一个青袍老者,须发如银,鼻钩如鹰,双目深陷,形成一张冷酷无比的面庞,他手
中扶看一根高达胸口的漆黑钢杖,杖上有七个疙瘩,这便是举世闻名色变的「七杀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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