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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antao (涛涛), 信区: Emprise
标  题: 剑海鹰扬(26)
发信站: 紫 丁 香 (Wed Jul 22 08:42:30 1998), 转信

主题: 剑海鹰扬第26章                         sll (转寄)
日期: 1998年7月21日 16:0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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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剑海鹰扬第26章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Tue Jun 16 16:40:52 1998)

     第二十六章 鼎足叁分
       推山手关彤拱手道:「敢问小姐,武当掌门程真人和敝派的广闻大师,会
     不会有危险?」

       大厅内寂然无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端木芙身上。她却毫不迟疑,立
     刻应声说道:「关老师不要多虑,换作你我,也必定要利用这两人的身份地位
     ,迫那两派从此退出这一场武林恩怨。谁也不愿替敌人增强实力,对也不对?
     」

       推山手关彤心诚悦服,道谢过她的指教。端木芙站起身,道:「奴家身子
     薄弱,如今已疲倦得很,恕我失陪了。」

       众人都起身相送,端木芙由杨师道亲自带去一座院落,这儿只有端木芙、
     崔阿伯和吉祥师徒居住。

       端木芙和崔阿伯共住一室,崔阿伯年纪甚老,无须忌讳,他也实在放心不
     下,是以睡在外间,他听到内间的端木芙,一直没有睡下,心中大感不安,起
     身问道:「小姐,还没睡麽?」

       端木芙走出来,在床边一张椅子上坐下,说道:「阿伯,我虽是博通天下
     各家派的武功,但遗憾的是,反而不知我家传武功究是何门何派?你虽然见过
     ,也无法说得出来,这真是十分伤脑筋的难题!」

       崔阿伯道:「此事又不是现在才发生的,你以前并不显得十分忧虑,今晚
     何必因此而睡不着呢?快点睡吧,身体要紧。」

       端木笑道:「以前时机末至,所以不去多想,而现在情势大变,教我怎能
     入睡?」

       端木芙顿了一下,又道:「你已是我家旧人之中仅存的一个,远在我出生
     的二十年前,你就在我家里,但你却一点也不知道我家的武功,唉!」

       崔阿伯道:「老奴已经告诉过你,昔年我多蒙老主人,也就是你爷爷,从
     那铁屋中救出,幸免了活活烤死之难,从此之後,我就投身你家中,一则养伤
     ,二则服劳役以报恩。可是你恐怕想像不到,你家传的武功,向例不让任何外
     人得赌,习功炼剑之时,都在密室中进行。老奴多少年都未见过一眼,如何会
     得知你家的秘传武功,是怎样的路数呢?」

       端木芙道:「假如不是这样,今日我就可以把满门血海的仇人找出来啦!
     」

       崔阿伯大吃一惊,道:「你已有了线索?」

       端木芙烦恼地叹口气,自言自语道:「奇怪?为何武库中竟没有我家的秘
     艺呢?」

       崔阿伯道:「那座武库是你家所设,只看你家炼功之时,何等秘密,便可
     知道那武库之内,没有你端木世家的武功,实在不足为奇………」

       他停歇一下,又道:「那武库之中,几乎天下各派的神功秘艺,尽萃一室
     。老奴一直猜想不出你为何不拣一种最厉害的,用心修习?如若有成,咱们岂
     不是可以不须倚赖外力了?」

       端木笑道:「假如我修习了别一家的武功,将来万一我得回本门武功,岂
     不是反而大大受碍,难有成就?」

       崔阿伯道:「话虽如此,但那是没有法子之事,况且你能不能找回本门武
     功,尚是绝大的问题。」

       端木芙想了一想,才道:「阿伯,以你看来,罗公子可有法子在十招之内
     ,胜过吉祥大师?」

       崔阿伯道:「罗公子的为人,稳重雄健,言不轻发。以老奴看来,那一定
     是十拿九稳之事。」

       端木笑道:「你猜得很对,不但是你,连秦仙子或疏勒国师,也都深信罗
     公子必有取胜之道,这真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崔阿伯讶道:「谁的机会?听你的口气,好像只有你不认为罗公子一定可
     赢呢?」

       端木芙缓缓道:「正是如此,假如我这一次的推测,并无错误的话,我是
     唯一可使罹廷玉失败之人。

       崔阿伯皱眉道:「就算罗公子不能在十招之内取胜,对他损害虽大,但对
     你却不见得有何好处可得。

       端木芙精神一振,道:「你错了,我如果能够使他失败,而又事前在疏勒
     国师面前夸下海口,疏勒国师一定对我心诚悦服。然後我就可以指挥他,利用
     这一股力量,去做好多我设计已久的事了。」

       崔阿伯道:「疏勒国师也不是好相与的,你如果弄到结果要嫁给他,老奴
     那时就只好悲愤离开。」

       端木芙矍然一惊,但旋即下了决心,道:「我想或者不致於那麽糟吧,但
     无论如何我得试一试。」

       崔阿伯长叹一声,晓得已无法劝阻,只好耽心地望住她。端木芙这时坐在
     椅上,突然闭目调息,连起内功。

       过了一顿饭工夫,她便睁开双眼,虽然容光焕发,精神奕奕,但崔阿伯是
     大行家,却摇摇头,道:「小姐,你这麽聪慧之人,炼了十几年内功,仍然只
     有这等程度,实在使者奴难以置信。」

       端木笑道:「那也是没有法子之事,我离家之时,年纪太小,只学会了这
     初步功夫,虽然十几年来没有精进,但到底仍然是纯正的家传功夫,没有夹杂
     一点点别家别派的功夫在内。」

       她歇一下,又道:「阿伯,你也不要看轻了我,现下我虽然全无寸进,但
     底子却扎得极厚,绝不是你所能想像得到的。」

       她说话之时,探手人囊,取出一粒丹药,投入口中。崔阿伯见了,大惊失
     色,道:「小姐,你要干什麽?」

       端木芙吞了丹药之後,又闭目调息,不回答崔阿伯的询问。过了好一会,
     她才又睁开双眼,道:「你不必大惊小怪,我自然有作用。」

       崔阿伯道:「这种大力丸虽然能使你突然精力充沛,气力大於平时甚多,
     但却最损害身体,减折寿命!这还罢了,问题却在如今时在深夜,你服下丹药
     ,这一身精力向何处发  ?」

       自然她如是不设法发  ,受害更大。此所以崔阿伯为此震骇担忧。端木芙
     道:「你设法替我找一把长剑来,我还得化  一下,快点!」

       崔阿伯无可奈何,只好出去。他记得外面的一间书房中,壁上挂着一口剑
     ,所以毫不困难就取回来了。回到房中,只见端木芙并没有动手化妆,还是那
     副样子。

       她把长剑斜背在背後,向崔阿伯道:「你瞧瞧看,我可有什麽地方与平时
     不同?」

       崔阿伯从头到脚,细细瞧过,最後说道:「或者是我们太熟了,所以看不
     出有一点不同之处?」

       他忽然皱一下眉头,又道:「你的眼神似是比平日充足些。但那是服药之
     故。未足为奇。」

       端木芙道:「我想我一定可以成功。」

       崔阿伯满面透出忧虑烦恼之色,道:「咱们要到那儿去呢?」

       端木芙道:「只在这一座宅院之内,所以你不用担心,也不要跟着我!不
     然的话,我的妙计就会破去。」

       崔阿伯差点跳起来,道:「什麽?我决不让你离开我的双眼。」

       端木芙按住他肩膊,柔声道:「你坐下来,听我说,我一定没有危险。因
     为我是去对付罗廷玉而已!你想想看,他会杀死我麽?」

       崔阿伯道:「那麽我躲在外边。」

       端木芙道:「切切不可,他本身不但功力高绝,听觉灵敏无比。同时此宅
     之中,都是他的心腹手下,你很容易就被发现。」

       崔阿伯听得是对付罗廷玉,不知如何果然感到心安,当下问道:「你可是
     想加害他?」

       端木芙笑一笑,道:「你心中已认定我舍不得取他性命,是也不是?那末
     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崔阿伯坦白地点点头,道:「不但是他,连那杨师道,谅你也是因为爱屋
     及乌,所以救了他的性命。

       端木芙睁大美丽动人的眼睛,想了一下,自言自语道:「真的麽?那麽我
     以前说过的理由,只不过是想出来哄一哄自己的了?不!罗廷玉还没有这麽大
     的魅力,你别骗我了。」

       崔阿伯叹口气,心想:「你早已被罗廷玉迷得头脑不清了,还说他没有这
     麽大的魅力。」这话崔阿伯可没说出来。

       端木芙挺挺胸,道:「我走了,你熄了灯,在这儿等我。记得熄灯,假如
     有人来窥探,你想法子使他深信我在内间,那就更妙了。」

       她走出房外,回头一望,只见屋中灯火跟着熄灭。於是放心地向前行去,
     因为崔阿伯已表示与她合作了。穿过两难院落,从月洞门走入长廊,到了一个
     房门外,才停下脚步。她不但不掩饰步声,甚至举手敲门。她接看推门而入,
     步态娇健,与她平时那种娇柔  娜,完全不同。

       黑暗中有一对眼睛在瞧着她,只一忽儿,火光突起,却是罗廷玉打着了火
     摺,把灯点上。他回过头来,在灯光之下,两人目光相遇。端木芙的目光凌厉
     锐利之中,而又隐隐含有狠毒的意味。

       罗廷玉突然颔首道:「你又来了,我终於躲不开你。」

       端木芙的眼色突然变为温柔,然而瞬息间,又恢复冷锐狠毒。这样连接变
     了几次,才开口道:「假如我找不到你,你可知我会有何遭遇麽?」

       罗廷玉摇摇头,歉然地一笑。端木芙懑声道:「说来你或许不信,我会送
     掉性命呢!但这岂能使你有动於衷?」

       罗廷玉不能不信,表现出一种低声下气的态度,说:「那真是使我感到遗
     憾的话,假如我早知如此,便不会设法推托你了。」

       他探手人囊,取出一块巴掌般大小的王  ,托在掌心,送到她面前,很温
     和地说道:「这就是那一方翠玉  ,请你看看有没有毁损,然後查收。」

       端木芙望也不望一眼,却凝视着他,缓缓道:「罗公子,你怎麽办呢?」

       罗廷玉楞一下,才道:「我不要紧!试想我已经过了多少惊风骇浪?这等
     区区比武小事,岂能难倒我罗某人?」

       端木芙道:「既然如此,我就收回此符,返去覆命。」

       罗廷玉道:「请吧!」

       他那俊美如冠玉的面庞上,透出不屈不挠,毫无所惧的神情。那正是天下
     少女无不倾心迷醉的英雄气慨。

       端木芙取回翠玉符,一迳藏在怀中,看也不看一眼,然後说道:「假如是
     我姊姊端木芙,她也许不忍得取回此物,以致公子不能在十招之内,赢得吉祥
     大师。」

       罗廷玉淡淡道:「姑娘把话说到题外去了,在下不便作答。」

       端木芙道:「既然公子不愿与贱妾多言,这就告辞啦!」

       她方要转身,罗廷玉突然从她身边掠过,堵住门口。端木芙涮地跃开七八
     尺,回首顾视。罗廷玉道:「姑娘慢点走。」

       端木芙心中一鳖,道:「罗公子阻我归路,是何用意?」

       罗廷玉道:「你和端木芙姑娘外形极似,不过这只是指你们用头发遮住口
     鼻和下巴时而言。因此之故,我须得看过你的全貌,如其不讹,才能放你回去。」

       端木芙心想:「难关到啦,想不到那个冒充自己的女子,竟然曾显示她以
     真面目。假如过不了此关,功败垂成,罗廷玉不但可以仗此翠玉符,击败了吉
     祥大师,最要命的是自己难有再度取得此符的机会了。

       她此来之意,为吉祥大师胜败之事少,为自己探求家传武功之事多。是以
     岂肯就此认输而交回玉符?

       她沉吟一下,才道:「罗公子,你这话只可哄骗别人,因为你决计认不出
     我们两人的真伪。」

       罗廷玉道:「为何我认不出你们的真伪?」

       端木笑道:「因为我们长得极为相肖,除了阿伯我不敢去试之外,其馀之
     人,无不被我骗过。」

       罗廷玉还未说话,端木芙烦躁地跺跺脚,又道:「你若是存心强夺,我打
     不过你,自是无话可说,假使你没有吞没之心,那就让我走,别找藉口留难於
     我。」

       她眼中射出凶狠的光芒,全然不类平时那温柔典雅的端木芙。

       罗廷玉剑眉一皱,忖道:「我虽是大有怀疑,但她的话也未尝无理,假使
     我继续留难於她,岂不是变成有强夺吞没之心?罢!罢!罢!我可从别一方面
     侦查过,就知她是真是伪了。」

       他回头向房外发出命令,此举以传声之法进行,是以端木芙无法知道。不
     过她已猜得出罗廷玉一定是差人探看自己的房间,幸而早已嘱咐过崔阿伯,以
     崔阿伯这等老江湖,不难瞒过侦者耳目。

       她诈作很烦躁心急地在房中转来转去,罗廷玉越看她的举动,越似是那个
     黄衣少女,差一点就不等回报便放她走了。片刻间,外面传来一声暗号。罗廷
     玉暗念既然端木芙、崔阿伯两人皆在房中,此女自然不假。

       当下问道:「姑娘既是端木芙小姐的令妹,只不知芳名如何称呼?」

       端木芙道:「我是端木蓉。」

       罗廷玉道:「好吧,蓉小姐,你可以走啦!」

       端木芙心中大喜,迅即跃上橇饭榷拢枥展ζ母薪景粒鎏煲恍Γ?
     说道:「你不比那些饭量如牛,无思无虑的小伙子,切切不可过度劳动,以致
     伤了身体。现在请你告诉我,什麽功夫竟使你忽然大感兴趣,忽然勤修苦练起
     来呢?」

       崔阿伯接口道:「我家小姐需要休息,如若是不重要的事,最好改口再谈
     。」

       端木芙摆摆手,道:「不要紧,我就是为了要与国师密谈,才卧床称病的
     。」

       疏勒国师大感兴趣,道:「小姐既有事见教,鄙人自当洗耳恭聆。」

       他取出一个玉瓶,交给端木芙,又道:「此是鄙人费了无穷的精神气力,
     才配制成功的灵药,称为『龙虎丹』,不论是如何虚弱乏力,只要服用一粒,
     立时恢复如常。小姐放在身边,随时取用,纵是无事服用,也是有益无害。」


崔阿伯道:「如若此药乃是激发人体的潜能,表面上似是振奋精神,其实
却  伤元气,为害甚大,小姐须得小心验过,方可取用。」
疏勒国师回头一笑,道:「假如是那等亢奋之药,鄙人岂敢拿出来奉献端
木小姐?此丹以七十二种药物配制而成,其中有叁味灵药,乃是稀世之贸,崔
老先生不必多虑。」
端木芙道谢过,倒出一粒,吞下腹中,霎时全身充满了阳和之气,精神大
振。旁人眼中,但见她眼神突然理得十分充足,面色红润,容光焕发,方才的
憔悴已完全消失。她轻轻赞一声「好药」,便珍而重之地藏了起来。
疏勒国师道:「此瓶之内,共有二十八粒,待小姐用罄了,鄙人届时再行
奉赠。」
端木芙笑道:「国师这等盛情隆谊,不知何以为报!我想这一瓶灵丹已足
够了,我又不是拿来当饭吃,岂有那麽容易用完之理………」
她话声一顿,接看又道:「国师这次东来中土,费了不少心机气力,想来
不会这般容易就悄然归去的了?」
疏勒国师道:「鄙人正要向小姐请教,不知留在中土,有何用处?」
端木芙道:「以国师的雄才大略,加上手下猛将如云,如是宣弘伊斯兰教
,以及拓疆辟土,在中原割据一方,这等功业,亦足以垂名史册了。」
疏勒国师道:「功业名位,有时候可使人感到得不偿失。不过端木小姐这
个看法,却使鄙人激起了万丈雄心。」
崔阿伯冷冷接口道:「问鼎中原,岂是那麽容易之事?依老朽看来,国师
还是率众回去的好,你在贵国已有了现成的荣华富贵,何必发这等奇想?」
疏勒国师想了一想,才道:「端木小姐,崔老丈的话是什麽意思?」
端木芙淡淡道:「那是他个人的意思,与我无干。你们乃是异国高手,他
有排斥之心,乃是十分自然之理。」
疏勒国师又沉吟一会,才憬然大悟,忖道:「崔老丈敌视之言,出自真心
。端木芙借他之口,暗示我若是全用西藏高手,逐鹿於中原,定必遭遇到至为
坚强的阻力,必须有她出面,又召集一些中原人物,方可冲淡了这种敌意。此
时才能以公平的起点,与别的敌手竞争。」
他向端木芙点点头,道:「承蒙小姐的指教,鄙人如拨云雾见青天,不胜
感铭。」
端木芙道:「国师言重了,妾身岂敢当得指教之称。」
崔阿伯莫名其妙,全然不知他们在说什麽。端木芙又道:「国师再想一想
,过一两天,我们才再行讨论不迟。」
疏勒国师起身拱拱手,道:「此事非同小可,自应详加考虑,然後再向小
姐讨教,鄙人告辞了。」
端木芙道:「恕不远送。」
疏勒国师没有移步:说道:「鄙人离开之前,端木小姐可肯以卢山真面目
相示?」
端木芙还未开口,崔阿伯已斥道:「国师难道不知我家小姐向来不以全貌
示人的麽?」
疏勒国师头也不回,道:「也许端木小姐这回肯破例亦未可知。」
他口气中隐隐透出信心,使得崔阿伯大为不悦。谁知端木芙果然接口说道
:「既然国师很关心我的容貌,我就让你瞧瞧。」
崔阿伯为之气结,心中隐隐感到这两个人恐怕将要联手。这个感觉,便他
异常的不舒服。端木芙移开头发,露出全貌。还露齿一笑,这才重又照老样子
,把那绺头发掩住口鼻。疏勒国师眼中有一度流露出失魂落魄的神情,他旋即
振起精神,彬彬有礼地向她告辞。
崔阿伯送走疏勒国师之後,匆匆入房,问道:「小姐,你打算投靠西域之
人麽?」
端木芙道:「不是我投靠他们,而是与他们结盟而已。」
崔阿伯道:「不管怎样说法,事实还是一样。你将使中原变乱频生,这些
胡人得以割据称雄,对也不对?」
端木芙点点头,道:「这又有何不可?」
崔阿伯道:「你这样做的话,我虽然不能怎麽样,但中原武林,甚至举国
之人,都将视咱们为卖国叛祖之人,加以唾弃鄙视。」
端木芙笑道:「不必这麽紧张,也用不着说得这般激烈。虽说中原武林之
人,对我无恩,反而有极深的仇恨,但我也犯不上落个叛逆卖国的恶名。」
她停顿一下,又道:「阿伯,我们目下的处境十分危险,你可知道?」
崔阿伯道:「怎样一个危险法?」
端木芙道:「我们在这两天之内,倒也不必担心,因为此地有近百西域高
手,加上罗公子、秦仙子等人,我们的仇家,决计不敢下手。但两日後一离开
此地,纵然是嫁给雷世雄,也难保不被仇家狙杀呢?」
崔阿伯瞪大只眼,道:「什麽?在独尊山庄保护之下,还不行麽?」
端木芙道:「唉!现下情势已大有变化,说不定杀我们之人,就是严无畏
。」
崔阿伯全然不知目下情势的变化,竟是因她诈得那块翠玉符而。但好在他
对端木芙计听言从。当下道;「只要你不是哄我,使我赞成你与西域这股势力
结盟的话,老奴岂敢不信。」
端木芙道:「你已说过跟随我的话,我又何必哄你,我们再过两天,看疏
勒国师如何回话?假如他愿意奉我为主,我们将使天下局面改观,变成鼎足叁
分之势!那时侯,将是我们兴师复仇之时了。」
他们的谈话到此为止,端木芙虽然已经恢复了精神和体力,但仍然称病不
出,命崔阿伯守住外面房门,不见任何客人。甚至连崔阿伯也不许入房。
第二日也是如此,崔阿伯晓得必有古怪,但全然无从猜测,只好置之不理
。翌日早晨,崔阿伯送热水给她洗盥时,只见她坐在窗边,朝阳从窗隙中照射
入房,映出她苍白樵悴的面庞。那对澄澈的黑眸,也消失了光  。
崔阿伯大吃一惊,道:「小姐,你可是不舒服?」
端木芙摇摇头,道:「我没有事,我的面色是不是很难看?」
崔阿伯道:「是的,好像生了一扬大病似的,」
端木芙摸出疏勒国师所赠的药瓶,倒出一粒龙虎丹,咽落腹中。不一会工
夫,她便容光焕发,恢复如常。
崔阿伯霜眉紧皱,道:「前天你才服用了一粒,目下你精神欠佳,会不会
是此药做成的後果?假如是这丹药的缘故,你还是不要服用的好。」
端本芙道:「不!这龙虎丹,有培元固本,增强桃蚴侵剩袢盏牡檬偃瑁驯涑纱我侍饬恕!?
端木芙轻轻道:「你没见到我的面貌,如何晓得我是端木芙呢?」
罗廷玉见她把话题岔开,便也不再继续提那拚斗之事,说道:「你比蒙娜
至少矮上半个头,而且她没有指甲,你的指甲却很长,但这些都非是主要证据
,最重要的一点是,蒙娜一直与我保持着友好互尊的距离。她决不会这样子抱
住我。」
言下之意,竟是暗示他所认识的女孩子中,只有端木芙胆敢如此了。端木
芙吃一篇,忖道:「这样说来,我在他心目中,竟是作风很大胆,行动放肆的
女孩子了?我可不愿他对我留下这等印象啊!」
她恋恋地放开手,转到他面前,决然道:「罗公子,假如我能使少林、武
当两派,不必谨守誓言。换言之,他们用不着退出江湖,则你便又如何?」
罗廷玉道:「在下看不出小姐有这样做法的理由。」
端木芙道:「这理由非常浅显明白,你亲眼看过之後,非相信我不可了。」
她招招手,带了罗廷玉走出来,悄悄匿藏在一道侧门之後。从缝隙中可以
看得见大厅内的情形。那崔阿伯拄拐侍立在蒙娜身後,双目    ,游视各处门
窗。端木芙一面窥看,一面向罗廷玉耳语一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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