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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dantao (涛涛), 信区: Emprise
标 题: 剑海鹰扬(31)
发信站: 紫 丁 香 (Wed Jul 22 08:46:56 1998), 转信
主题: 剑海鹰扬第三十一章 sll (转寄)
日期: 1998年7月21日 16:0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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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剑海鹰扬第三十一章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Tue Jun 16 16:37:05 1998)
第叁十一章 罪在一人
秦霜波高声道:「宗旋,你听了我们这番话,料必也肯相信是实情。因此,可
知我乃是有心助你改邪归正,不惜冒犯少林派广闻大师,亦不惜引起了罗廷玉的误
解,给予你一个最後机会。」
宗旋真是哑口无言,现在秦霜波已用各种方法,证明她的真心用意。也证明他
并没有悔过之意。在这等情况之下,他若是被杀,纵是找来天下最善辩之入,也无
法责怪对方的辣手。
他长叹一声,道:「在下认栽了,唉!我一向自负得很,总以为才智与武功,
那一样都不此你差,孰知竟然不是你的敌手。早知如此,我该早早把你和罗廷玉制
住,便可免去今日之祸了。」
秦霜波淡淡一笑,道:「那也不见得,须知我们第一次见面之时,我便对你有
了奇异的感觉,我怀疑你就是千面入莫信,莫信这人既然帮助严无畏,加害武林中
许多名家高手,则自然是严无畏的手下。」
她停了一下,又道:「但我的感觉只能使我存疑於心而已,直到我当真抓到证
据,那是在淮阴中西大会以前不久之事了。」
宗旋一怔道:「你已抓到证据?什麽证据?」
秦霜波道:「罗廷玉的行踪,真的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故意试探,便告诉你
,佯称有几个人知道,一面派人通知罗廷玉。果然发现有埋伏狙击之情,可知这消
息从何处 漏了。」
众人一听此计,都不能不信服。但宗旋却仰天一笑,道:「这话太勉强了,试
想:敝庄其实已用全力侦查罗廷玉的下落,难保不会被我们查到。」
秦霜波淡淡道:「他已易容乔装,又使的是金蝉脱壳之计。或者你说他虽是易
容乔装,仍然逃不过你们手下的耳目。可是我索性告诉你,一则他是十分机警之人
。二则他连身材也改变了,你的手下们,绝对无法发现他。」
宗旋仍然有话可以反驳,道:「然则你又如何能保证那个派出之人,不被我们
跟踪到?何况他可能 漏机密,你只要考虑到这些可能性,就不能硬指是我通风报
信的了,对也不对?」
他反驳得头头是道,众人都不能不承认他有理,何况他还补充说明当时独尊山
庄,动员了庞大的人力,监视每一个跟秦霜波接触之人。後来她进入秃鞭孔翔家中
,所有孔府之人,凡是出来的,皆受监视限制。以独尊山庄的力量,此举毫不困难
。因之,众人更觉得宗旋的理由十分充份。虽说目下他已承认是他报的讯,但以事
论事,秦霜波在当时考虑到这些可能性,不能硬说是他。
秦霜波虽毫不在意,等他详细说完,这才道:「我派出通风报讯之人,根本不
知对方就是罗廷玉。而这个人,绝对可以瞒过你们的眼目。」
当下把那小婢紫玉之事说出,大家一听,又回心转意,深信秦霜波果然算无遗
策,的确能瞒过独尊山庄。宗旋到了这刻,也就无话可说。
於是挺一挺胸,道:「好吧!秦仙子可以让广闻大师上来,取我性命。」
秦霜波道:「广闻大师如今岂肯再度出手?尤其是我让你休息了这麽久,使你
几乎完全恢复了功力。」
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宗旋身上,似是细细观察他可是已经恢复了原气,而广
阗大师却频频点头,大有首肯斯言之慨。
宗旋皱起双眉,道:「随便你们谁出手都行,我不必参加意见。不过在下却很
想知道秦仙子,你我既然是对头宽家,你又何故给我这个机会?」
他问得很尖刻厉害,假如秦霜波答得不妥,自然对她的为人,将生出微词,换
言之,宗旋已向别人暗示说秦霜波喜欢他,至少有这等倾向。
秦霜波不悦地哼了一声,道:「我乃是念着你以前一直没有向我下手,以及你
刚才挺身而出,在强敌环伺之下,气慨迫人,算得是英雄行径,才给你一个悔改自
新的机会。」
她的答话,又是无懈可击。宗旋不再开口,端木芙噗嘛一笑,道:「宗旋啊!
宗旋!你後来种种所为,都适足徒自取辱,说你聪明,还不见得。」
她美眸一转,又道:「你要不要我告诉你,那一个将要跟你拚斗?」
在眼前来说,一共有好几个高手,都有资格与宗旋一拚的,因此之故,人人皆
在心中暗暗猜测。
宗旋摇摇头,道:「多谢你的好意,在下早就晓得是谁了。」
端木业笑道:「不见得吧?这般愚笨之人,那能猜得出对手是谁?」
宗旌闻泛怒色,道:「哼!哼!假如不是在目下这等环境之中,你敢这样说,
我必定要教你感到後悔。」
崔阿伯怒道:「放屁!凭你也配?」
端木芙忙道:「阿伯别吵咀,我说宗旋哪,你敢不敢与我打赌?」
宗旋道:「赌什麽?」
端木芙道:「你若能猜得出向你下手之人,我担保让你安然离去。但若然你轮
了,你就得用一些 密来交换了。」
宗旋道:「好极了,我赌定啦!只不知你要知道什麽 密?假如我不知道,如
何是好?」
端木芙道:「你一定知道的,不必多虑,现在我把这个人名写下来,以免罗嗦
,然後由你当众宣布,再对证我纸上写出的人名。」
宗旋道:「如若我猜不中,你必须有强固的理由,解释其故,而这个理由,又
必须强於我所提之人。」
端木芙道:「这个自然。」
她随即拿纸笔写上了人名,那枝笔只是一根枯枝,用火烧了一下,变成一小截
焦炭。不过写在纸上,仍然十分清晰可靠。
疏勒国师突然道:「端木小姐,这一赌有百害无一利,大可不必。」
广闻大师亦道:「你还未获罗公子的同意,贸然行了,只怕到时你万一输了,
无法履行允诺。」
众人也纷纷议论,十之八九,都认为端木芙十分不对,因为必须说出强有力的
理由,则她其势不能随便乱写一个人名。这麽一来,宗旋在叁五人当中,很容易碰
对了。
端木芙等议论之声减低,这才说道:「你们不必担心,我有百分之百的杷握。
假如我万一输了,而罗公子又不肯放他之时,我也就只好陪宗旋一道闯关了?除此
之外,还有什麽法子?」
罗廷玉高声道:「那也不必,如若你输了的话,只须你听我指 ,我就不出头
作梗?」
端木芙道:「我不会输的,我们就如此约定好了。」
宗旋当下闭目凝思,看他样子,分明已开动了脑子里全部的力量。在眼下的高
手中,严格算起来,只有四个人须得予以考虑。首先自然是翠华城少主罗廷玉,其
次是秦霜波、疏勒国师、广闻大师等。
要知宗旋适才的一番激斗,虽然已经落败,但所显示的功力,非同小可。放眼
天下,也只有这寥寥数人,可以与他动手相拚。
宗旋最先考虑到罗廷玉,心想:「此人出手拦阻於我,乃是天公地道之事,无
须置疑。不过由於种种原因,他亦可能不是首先出手之人。」
第二个考虑的对象,不是秦霜波,而是疏勒国师。此人乃是西域第一高手,武
功之强,无人不知。他到中原之後,所向无敌,只曾略挫於罗廷玉的宝刀下。因此
,他不但足有资格出手,定能制胜。而且由於他是与端木芙的宾主关系,也是非出
手不可。
第叁个才轮到秦霜波,她的剑术造诣,目下已公认为没有对手的了。自然剑道
以外的高手,她能不能完全赢得,那是另一回事。秦霜波已给他一个机会,让他有
悔改生还的希望。而宗旋却轻轻放过,这是她亦会出手之故。不过,宗旋衡量一下
种种关系,秦霜波出手收拾他的可能性,并未到了使他担心的程度。
最末一个是广闻大师,本来他曾经出手相拚,应该数他最有可能。但由於当时
是秦霜波发出剑罡,迫他罢手。这麽一来,他已尽过心力,对师门及武林同道,皆
能交代。加以施展那催发潜能的魔功,十分损耗真元。他除非万不得已,焉肯再度
出手。所以广闻大师出手的可能性,已降到最末的一位。宗旋细细一想,可能只
下了罗廷玉和疏勒国师两人。
他并非没有考虑过端木芙本人,而他亦知道端木芙此女有神鬼莫测之能,虽然
一向不懂武功,但说不定只是伪装而已。以她身世上的血海深仇,出手自是极有可
能。不过宗旋早就把她剔除,因为她手中放着一个几乎必能取胜的疏勒国师,何须
自家出手?这一点,他考虑得异常周详深刻,即使端木芙已练成了邪功魅剑,她会
不会出手,实在甚感疑问。
至於罗廷玉,出手的可能性当然极大,尤其是他的血战宝刀,已经具有「刀君
」彼象,几乎可说是握有必胜之势了。宗旋的脑海中,浮现着罗廷玉英姿飒飒,以
及疏勒国师的粗豪雄健的面影,此起气落,一时难以决定。
只听端木芙格格娇笑一声,道:「宗旋,你的对手虽然只有四个,可是实在不
容易决定,对也不对?」
宗旋含怒瞪她一眼,道:「你想以说话搅乱我的思路麽?」
端木芙道:「我可是如此阴险之入?」
宗旋咕噜一声,没有说话。端木芙又道:「你既然那样说了,我决不能让你有
藉口,甚至心中不痛快也不行。你可以说出两个人来,只要这两人之中,有一个是
我所写下的,就算你赢。我就站在你那一边,保你必然脱困。」
这话一出,连罗廷玉也微微动容,馀人更不必说了。只有秦霜波神色恬淡如常
,好像目下之事,与她全不相干。
宗旋道:「我不必占这等便宜。」
端木芙哂道:「就算这是便宜,但你仍然要败於我手中。」
宗旋虎目一睁,厉声道:「你当真如此有信心麽?」
心中暗暗忖道:「她故意给我多猜一个人,但其实正是用计,想哄我舍下热门
人物,哼!哼!我才不上这个当呢,必定是罗廷玉和疏勒国师之一,我说出来,包
管她哑口无言。」
端木芙道:「自然是真的,我几时说话不作数?」
宗旋道:「好,请你把那张纸交给别人。」
端木芙道:「交给谁呢?」
宗旋四顾一眼,目光最後停留在秦霜波面上。秦霜波心中泛起一阵难过,暗暗
想道:「他在此地孤立无助,宛如在世上挣扎求生的孤儿一般,看来我只好答应为
他保管那纸条了。」当下向他点点头,表示愿意。
宗旋道:「那就请你交给秦仙了吧!」
话才说完,突然也感觉到自己的孤单可怜。此处人数可真不少,然而在他来说
,却似是荏弱的孩子,处身於苍茫的旷野之中。这等孤零凄凉的感觉,在他来说,
并不陌生。因为他自小就没有父母,一直是挣扎着往上爬,力图成为人上之人。每
当他偶然午夜梦迥,四顾茫茫之时,便不由得被这无依无靠之感,压得透不过气来
。
他须是赶快抛开感伤情绪,但仍然不禁叹了一口气,向秦霜波道:「谢谢你了
。」
秦霜波只淡淡一笑,没有作声,却立刻打开纸条,只见纸上写着不少字迹,顿
时为之大奇。但见劈头第一句是「秦姊姊」叁个字’心中一怔,还以为端木芙写的
是她秦霜波将会首先出手。可是往下看时,方知这张纸条乃是写给自己看的。换言
之,端木芙大大的露了一手,早在写下此纸以前,便推算到宗旋必会把这张纸条,
交与她收执。
只听宗旋朗声说道:「在下深信首先出手,以拦阻我安然离去的,必是……」
话未说完,秦霜波已高声说道:「等一等。」
宗档谋氨芍搅恕!?
宗旋不作声,谁也不知他心中转些什麽念头?是不是他本来知道,所以广闻大
师这几句话,使他悚然而惊?抑或他的确不知,而故作这等神态以淆惑别人?疏勒
国师突然哈哈一笑,使众人都讶异地向他望去。
他接着说道:「广闻大师,你究竟是真的想知道麽?」
广闻大师道:「自然是真的了。」
疏勒国师道:「既然当真想知宗旋有无说谎作伪,为何不向端木小姐请教?普
天之下,只怕只有她回答得出来。」
广闻大师纵然不想听这等猜度之言,然而疏勒国师既然这样说了,他自是不便
拒绝。否则便变成不相信端木芙有这等智慧,无形中得罪了她。
当下稽首道:「端木小姐也听了疏勒国师之言了,只不知你可肯赐教?」
端木芙道:「大师好说了!以我想来,宗旋一定不知道内幕,事实上,严无畏
正是故意使他不知,以致出现了今日的局面。」
这话大是惊人,因此广闻大师和宗旋都愕然的望住她。广闻大师眼中露出敬意
,道:「请问小姐,严无畏此举有何作用?」
端木芙道:「他要你迫究绝技外 的责任,此举一定可以使你少林寺纷扰不安
,甚至酿成门户内的流血惨剧。」
宗旋哼一声,道:「端木小姐这话不觉有点耸人视听麽?家师如何料得到有今
日的情势呢?」
端木芙道:「不错!他料不到今日的情势中,加上了我在内,所以能指破他的
阴谋。如果按照当日的情形来看,你早晚会在少林派高手之前,露出了这路剑法,
而对方追究下去,便得引起了他们寺内的巨变大祸了。」
广闻大师悚然而凛,忖道:「不错!不错!假如我追究下去,势必要召开长老
会议,对方丈大师有所指责,甚至使他蒙上嫌疑,演变下去,可能会迫令他退位,
而方丈大师的左右亲信,势必怂恿他反抗长老会议,本寺这一场大祸,最後变成什
麽样子,殊难逆料了。」
广闻大师想到了这一点,不由得冷汗直冒,神色也微微变化。屋中诸人皆是智
计双全的当世奇人,一闻而知,都晓得端木芙果然指出了关键要点,切中少林派内
部的弱点,所以广闻大师方会如此震惊。宗旋至此无言可驳,心想:「当日师父竟
不曾早早除去此女,以致今日如此势穷力蹙,真是大大的失算。看来师父十数年辛
苦经营的基业,只怕终不免会毁在年青的端木芙,以及翠华城少主罗廷玉手中了。
」
屋中静寂了片刻,端木芙说道:「宗旋现在轮到我来问你了。」
宗旋道:「以你这等才慧,事事几乎有前知之能,何须再费口舌下问於我?」
端木芙道:「这话你太过奖我了,其实我只不过事事留心,肯向深处着想而已
!那里能像神仙一般有前知之能呢!」
宗旋道:「凭良心说,你的聪明才慧,正是你薄命的根由。」
话未说完,崔阿伯已怒喝道:「什麽薄命?闭住你的狗咀!」
端木芙眼中现出笑意,摆摆手,道:「阿伯别生气,且让他说下去。」
宗旋才道:「试想以你这般聪明伶倒,复又长得美丽之极,那一个男子,在你
跟前不会生出自惭形秽之心?所以我敢断言一句,你今生今世,休想嫁得出去。」
秦霜波接口道:「宗旋,你的话虽然不能说是全无道理,但这等歪理,不足为
凭。而且你这等说法,让人家听了,倒像是你在咒骂人家一般了。」
宗旋道:「我只是实话实说,把心中的感想说出来而已!以我而论,向来颇也
自负不凡,可是若然要我娶她为妻,非不愿也,而是不敢。」
崔阿伯道:「不要脸,我家小姐怎会嫁给你?」
秦霜波又接口道:「你不敢是一回事,别人如何,你怎得知?例如你大师兄雷
世雄,他若非投拜严无畏为师,则亦是一代之雄,他不是很希望娶得端木小姐麽?
除了他之外,尚有不少人亦有此念,所以我要指出,你的话太主观了,实在不能成
立。」
端木芙眼睛虽然还是笑眯眯的,可是这刻已笼上一种凄迷怅惘的神情,使人看
了,不禁心软。她或许也暗暗同意宗旋的说法吧?抑或是她所看中之人,虽非因不
堪匹配之故而不能结合,但却是不能结合,所以她心中惘然,惹起了无限情思?
宗旋叹一口气,道:「秦仙子,在下心中一万个不想反驳你,可是从这一宗,
在下却如骨梗咽喉,不得不说。」
他向罗廷玉瞧了一眼,又道:「假如此屋之中,唯有罗廷玉堪作她的夫婿,或
者他不会自惭形秽吧?但他会不会娶她呢?我认为不会,因为……」
秦霜波摆手道:「这是别人之事,何须多作评论?」
宗旋道:「你怕听见我说出其中之故,对不对?」
秦霜波淡淡道:「那麽你就说吧!」
宗旋提高声音,道:「罗廷玉和端木芙之间,有了秦仙子你在当中,他们这一
辈子,休想结合。」
疏勒国师面色阴沉,心中不知转些什麽念头,罗廷玉则显得有点尴尬,端木芙
眼中凄迷之情更浓,可见得她的心事,果然如此。屋中寂静下来,旁的人如广闻大
师,是不便开口。所以这气氛变得十分奇异。
拘〗悴慌宄衔尬肥窒禄褂猩贸つУ吨浚淙幌嘈疟炙拢?
但贫僧亦难心安。」
端木芙环视屋中一眼,说道:「我打算先行占夺严无畏的库藏,然後夺取万宝
洞府。照我的估计,严无畏在短期间便将展开反击。那部署之地,必在万宝洞府无
疑。」
广闻大师应声道:「如果小姐判断无讹,贫衲这十数人定要前往的。」
疏勒国师道:「假如这回碰得上严无畏,又得以决一死战,那真是最痛快之事
,免得找来找去,反而中了他的陷阱。」
宗旋掩耳道:「在下不拟听见诸位大计,端木小姐可肯履行诺言,让在下离开
?」
端木芙挥手示意他别掩耳,才道:「你只要再耽延两叁日工失,等我们实行过
占夺库藏的计划,才放了他。」
宗旋皱眉道:「在下是问无不言,言无不尽,小姐自该立刻释放在下才是。」
端木芙道:「你能保证当严无畏问你之时,不提及万宝洞府和库藏之事麽?如
果能够保证不提一字,我放了你又有何难?」
宗旋沉默片刻,才道:「在下可以过两叁日才与家师方面之人接触……」
端木芙笑一笑,道:「这话虽是有理,但既然你叁两日不能公开露面,则在我
部属监视之下,又有何不同之处?」
宗旋目下身在牢笼之中,纵想不从,亦是有所不能。於是只好点点头,叹了口
气,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只好听你,只不知要受监视多久?」
端木芙屈指一算,道:「快则叁日,迟则五天,你且忍耐一时,我自然放你归
去。」
她转回头向基宁说道:「此子甚是狡猾多智,唯有请将军你出马,看守着他,
我方放心。」
基宁见她如此看重自已,不胜之喜,说道:「属下自当尽心尽力,不负小姐所
托。」
端木芙说道:「你的形相外貌,至易启人疑窦,当作话柄传出去,因而严无畏
一查便知。所以你不可到城里去,只有暂居於无人之所。例如这座佛寺,甚为合适
。五日之後,你释放了他,可往南行,大概一画夜的路程,即可见面。」
她指示机宜,竟是当着宗旋面前,不禁使人想到这话一定靠不住。一定是疑兵
之计,方会宣 。
端木芙吩附过之後,转头向罗廷玉望去,道:「罗公子,你可愿同行一趟?」
罗廷玉心中忖道:「你枉负聪明之名,但这一问太不识相了,自然应该先问霜
波才对。」
这话只能在心中想想,可不便说出来。甚至他自己也搅不清楚,倒底对端木芙
已生出了何等样的感情?莫非真的爱上了她?抑是由於屡曾受恩於她,有了图报之
心,以及想利用她的聪明才智,以消减独尊山庄。再加上惜悯她身世凄凉,以致组
成了一种复杂的感情。
他既不能且亦无时间分析,当下缓缓道:「小姐的邀约,与鄙人的目的正是相
同,自然无有反对之理,不过,目下情势相当微妙,我也不瞒小姐你说,咱们的目
的虽是相同,然而你我都想手刃仇 ,到时只怕会有争执。」
端木芙道:「这个问题,等到我们拿住严无畏时,再说不迟,你说是也不是?
」
秦霜波一听而知,罗廷玉十分尴尬,既想答应,又怕自己反对,因而不敢肯定
的答覆。她觉得很有意思,淡淡一笑,说道:「不错,目下宜合而不宜分,自然以
同路为是。」
她替罗廷玉解围之後,并不看他,反而把目光投向疏勒国师,又说道:「国师
有万人之敌的威势,勇冠叁军,这一趟前往,若然只带上叁两个高手,以供指派差
遣,也就够了。」
疏勒国师毫不迟疑,说道:「秦仙子这话,正合我意。我那一批人马,留驻在
那村落中,最好不过。本人孤身随侍端木小姐,谅亦足矣。」
大家都没有任何问题,疏勒国师当下向另外几名手下,发了号令,用的是他们
的语言,说得又急又快,谁也不懂。那十几个手下,恭容听完,立时走了。
他们一去,端木芙道:「我们已无人在外面把守,不如回到广场,免得被人窃
听我们的计划。」
她回顾基宁一眼,道:「有烦将军留在此地,小心看守此人,我们这就动身去
了。」
基宁道:「小姐放心,这 休想逃得掉。」
端木芙等人回到广场中,此时那遍地 体,皆已收埋。天下的名家高手,以及
无数门派之人,都在等侯。这百馀武林人物,有一大半以上是翠华城的子弟兵。其
馀的品流甚杂,难以查得清楚。
杨师道过去把那些武林同道分作叁队,授以机宜,说道:「第一队的前辈同道
朋友,一直渡江,直赴黄山。第二队与第一队保持一段距离,但不可脱节。两队皆
在山脚的金家村等候。第叁队以及其馀所有之人,都分散开单身上路,暗中监视一
切异动,最後,皆在金家村会师。」
他望望众人,见他们都点头领会,便又道:「这一次前赴黄山,目的暂不宣布
。但独尊山庄将会骚扰阻截,乃是必然之事。所以第一、二两队密切联络,不可走
散。我们还有第叁路人马,虽然分散,但却有如一面网子,假如一、二两路受袭,
立时收紧此网,务必一举歼减敌人主力。以在下愚见,咱们第叁队除了好多位前辈
高手之外,还包括了数十翠华城的壮丁,行动迅捷,力量强大。你们一旦有警,这
一路援兵不须片刻,便源源开到。敌人势力再大,亦难免被歼之祸。」
众人中发出兴奋的欢呼,杨师道又道:「为了不让敌方看得出咱们第叁路的人
究竟是那一个,届时恐怕大半会蒙起头面,专捡荒僻小径而行,亦不骑马,以免引
起注意或 露踪迹,现在第一路请起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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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小河
单单荡荡的流将下去,
只经过平沙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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