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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剑海鹰扬(34)
发信站: 紫 丁 香 (Wed Jul 22 08:48:24 1998), 转信
主题: 剑海鹰扬第三十四章 sll (转寄)
日期: 1998年7月21日 16:0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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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剑海鹰扬第三十四章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Tue Jun 16 16:47:07 1998)
第叁十四章 患得患失
严无畏虽然没有明说出来,可是雷、宗二人都十分明白,这两个魔刀高手,再
碰上一次硬仗的话,就没有复元的希望,此所以严无畏会说将来这门功夫,只有宗
旋独享的话。
严无畏转眼向雷世雄望去,又道:「你内伤不比等闲,虽然要不了命,却不易
痊愈,但你不必着急,更不可急於要修炼复元,以致反而变化,好了,你们兄弟去
谈谈,为师也到了仿功课的时间啦!」
雷、宗二人辞出,外面的人都围上来向他见礼请安,这些高手们,至今还是第
一次向宗旋行属下之礼的。
从前宗旋行侠江湖,与独尊山庄作对,天下皆知,其实宗旋与这一批黑道高手
,屡有冲突,照理说如今相见,应该有点不大自然才对,殊不知这些人无一不是老
奸巨滑,表现得异常恭顺崇敬。因此,当宗旋和雷世雄独处之时,只有孟行守在外
间,宗旋便向雷世雄说道:「大哥,前有准阴佛寺的一役,後有今日的一幕,依小
弟之见,这一帮人,皆不可寄以心腹,托以重任。」
所谓前之一役,便是指雷世雄吩附属下可自由随彭典离开之事,那时人人都跟
彭典走了,只剩下雷世雄独对强敌。
雷世雄叹道:「是的,我自问一向对他们恩厚而威重,必有以身殉主之士,孰
知生死关头之际,个个都是贪生怕死,毫无骨气之人。」
宗旋沉吟一下,才道:「怕只怕罗廷玉挟其声威清誉,扬言饶此辈不死,要他
们离弃本庄,他若行此计,本庄立时烟消瓦解,冰山倾倒了。」
雷世雄瞿然道:「这话甚是,待我明天点醒师父。」
宗旋摇摇头,道:「师父他老人家生平自恃自傲,决计不肯相信有这等事。」
雷世雄道:「那就更加可怕了,这一帮人如若倚为主力,而到时阵前变节,忽
然通通逃走,大局不可收拾,这真是本庄最致命之伤。」
宗旋道:「大师兄只说中其一而已,其实本庄尚有一大危机。」
雷世雄讶道:「还有麽?惭愧得很,我竟没有想到。」
宗旋道:「这也怪不得你,原因等会再说,先讲这个危机,那便是师父的内伤
,恐怕目前尚未痊愈,此所以他老人家一直容忍看,不与罗廷玉正面作一决战之故
,你由於对师父信仰过甚,所以看不出来。」
雷世雄压低声音,道:「师弟这话有欠考虑,难道你不是对师父全心信仰麽?
」
宗旋道:「小弟一向亦与大哥一般,从未想及师父内伤未愈这一点,目下由於
武功已失,是以才得以冷静客观的思考,以小弟猜想,那两名擅长魔刀的高手,早
已到了,但师父却不得不假借等候人手的藉口,拖延时间。」
他说到此处,两人的心情都极为沉重,相对叹息,雷世雄过了一会,才道:「
你所言甚是,以愚兄这种内伤,虽然相当严重,可是假如师父不是功力未复,实在
不难运用他的深厚功力,助我迅即复元,以前彭师弟亦是如此,师父根本无法以本
身功力助他。」
他突然悄悄起身,猛然掀 向外间查看。但见外面杳无人迹,不觉大奇,回头
道:「咦!孟行何故不见了?」
宗旋道:「或者在外面吧?」
雷世雄走出去,旋即回转来,道:「不错,他在外面巡视,看来对你相当忠心
和卖力。」
宗旋道:「以我看来,他比本庄别的人还要可靠,小弟想不通的是师父何以要
把此地座落位置连我也给瞒看?」
雷世雄道:「这一点我也问过师父,他说此举实是防范那姓孟的家人,假如他
想留下暗号,势须多费气力,并且易於侦破,好在经过缜密的观察之後,此人并无
留下暗记之事。」他们谈到很晚,才各自归房安寝。
过了叁日,宗旋巳依照师父的指点OM碛斜鸬拿?
计可行。他的答案是:由他暗下去问宗旋,然後等老庄主猜测不出之时,他即可从
旁暗示。
这样做法,他认为那只是他本人的信用不够而已,与严无畏并无所损,亦能解
决一个大问题。要知他虽是黑道中地位极高的人物,平生也少有背信违诺之事。但
他们究竟不是端方正直之士,许多看法,与真正的君子大不相同。尤其是但求成功
,不择手段这一点,乃是他们容易得志的重要原因。
他跨入院门之时,仍然想不出别的更好的办法,因此他决意先去找宗旋问一问
。他当然晓得到何处去找宗旋,当下穿过一间殿堂,改向左走。
右边的廊门口出现一人,高声道:「詹教主,你走错路了,主上正在後面轩中
,等候教主回话。」
詹先生不敢不停步,因为说话之人,竟是阴将宣碧君。她和阳将徐刚乃是严无
畏的近身侍卫,也等如是他的座下高弟,名义上虽然比不上雷、宗等人,但能进言
的力量却一样的。
他乃是老成持重之人,决计不肯得罪这种亲信,当下点头道:「敝座也知道老
庄主正在等侯,但目下有一点小事,须得邀同宗少庄主商议……。」
宣碧君道:「你别去了,老庄主急得要命。我从来没见过他老人家这般沉不住
气的,我正是奉命请四庄主来的,现在你快点去,不然的话,主上必定会见怪的。
」
她这麽一说,詹先生也只好打消了暗中去替他解决的计划,迅即改道去进谒严
无畏。当他踏入那座轩堂之中时,果然见到严无畏正在大踱方步。雷世雄亦已在座
,面上微有讶色。
詹先生忙忙上前行礼,一面说道:「属下已见到那孟夫人了。」
严无畏炯炯迫视看他,道:「她以什麽手法过了你这一关?」声音中透出了迫
切之意。
詹先生一怔,心想:「他何以认定孟夫人业已过了我这一关?」但这个疑问,
他只藏在心中,不敢动问。
他随即把经过说了,当然亦不敢不把孟夫人讲过不许向孟忆侠迫供和询问宗旋
之言说出来。当他说完之後,目光转到了雷世雄面上,但见这位大庄主,面上透出
了淡淡的忧色。
因此他立刻知道,连雷世雄也认为严无畏没有法子测得破对方的手段,这使他
更为担心,想道:「老庄主这回遭到挫折,免不了要纵释盂家母子,将来便是一个
折损本庄声威的大话柄了。」
方想之时,宗旋已随同阴将宣碧君进来。他一进来便道:「师父,弟子意欲先
去瞧瞧,便知来人是否真的孟夫人亲自驾到?」
严无畏摇摇头,道:「不必了,一定是她本人无疑,否则焉能轻易就通过了詹
先生这一关呢?」
他游目望了众人一眼,神态忽然变得十分安详,与刚才浮躁判若两人。雷世雄
忍不住道:「师父可测得透她的手段麽?」
严无畏微微一笑,道:「当然啦!这等区区小事,岂能难倒为师。」
人人都松一口气,宗旋询问之下,方知是怎麽回事。当下道:「以弟子愚见,
这孟夫人故意摆下了後面的两句话,分明是别有用心。她可以硬栽说不是师父测破
,而是询问过我。」
詹先生道:「她敢这样做麽?」
雷世雄道:「她见到师父之面,方始硬栽,咱们也奈不得她的何。」
詹先生想想也是,以严无畏的身份,难道还能请人来评理不成?因此,大家都
重又担心起来。
严无畏道:「这一点你们也不必过虑了,包管她见了我,便没得话说了,现在
还是由你……。」
他目光望住詹先生,道:「你去见她,可告诉她说,这只不过是她使用一种特
制的物事,可以探测出声波而已。」
他停歇了一下,突然微微失色,向宣碧君道:「速速赶去保护那孟夫人。」
他馨调如此急促,众你姓呼延,名回,我也没有记错吧?」
呼延回淡淡道:「没错,一点也没错。你总是不会错的,这是我最深的印象。
」
姚小丹掠鬓一笑,道:「又是老话题来了,我们争论得还不够多麽?好了,我
等一会要杀你是一件事,但现在让我问问你,这二十多年来,你到何处去了?」
呼延回道:「我把自己投身於某一种事业中,目下颇有成就,这一点你一定没
想到的。」
姚小丹道:「哦?真没想到,我还以你这位「隐侠」,真的已经归隐不出了。
」
呼延回苦笑一下,道:「我几时变成隐侠的?」
姚小丹道:「以前我们在一起时,你做过几件锄强扶弱,济世救危之事。但你
几乎连我也不让知道,所以我认为你是「隐侠」。你或者想不到我会知道这麽多的
事情吧?因为你一向当作我任性不懂事的人。
」
呼延回道:「我不否认你的说法,以前我确实当你全无真正思想和主张的。」
他摆摆手,道:「目下不是谈论这些旧事之时,你此来有何要求?我可以帮帮
你忙。因为严无畏与我私交极深,许多事我可以为他作点主。」
姚小丹憬然而悟,道:「怪不得他一下子就猜出我用的测音器,原来这秘密是
你 露的,这样说来,我飞环秘传易容化妆之术,他也懂得了?」
呼延回道:「当然啦!要是他没有许多奇才异能之士,为他出力,他焉能创下
了今日的局面?」
姚小丹道:「他是黑道中第一巨擘,古往今来,很少人比得上他。但换句话说
,他作的恶孽,也正如他的势力声名一样,难以计算,照我看来,他一定会得到极
可怕的报应……」
呼延回面色微变,怫然道:「自古道是窃钩者诛,窃国者侯。严无畏独霸天下
,比王侯还要威风,还有势力,也不过是等如窃国之流而巳,有何恶孽可言?」
他停歇一下,又道:「话说回来,所谓恶孽,其实亦不过是妇人之见而已,假
如一个强者,被许多无用的废物渣滓,阻挡了道路,他是默尔而息,自甘埋没呢?
抑或是利用他天赋的力量智慧,把障碍扫除?」
姚小丹道:「这就是你认为不是恶孽的道理了?」
呼延回点点头,道:。「不错,这只是原则,精微之处,不是叁言两语所能尽
的。」
姚小丹道:「所以你就大力帮助严无畏,抢夺天下,排除异己之时,不惜展开
大屠杀的行动,是也不是?」
呼延回缓缓走到窗边,面向窗外,望着外面院落中的盆栽和一排花畦。他似是
不胜感慨,叹息了一声。
姚小丹走到他身边,目光紧紧凝视看他的侧面,又道:「是不是?所以你们攻
破翠华城之时,大加屠戳,单单是那一役,就有数百人命,丧在你们手中,这不是
作孽,只是排除障碍,这是你的理论麽?」
呼延回动也不动,徐徐道:「举世之间,只有你能知道我为何对翠华城如此痛
恨。」
姚小丹身子一震,愕然道:「我?你……你敢是以为我和罗希羽……」
她不必再说下去,因为呼延回已经点头表示。房中静默了片刻,姚小丹道:「
如果是为了我,你未免太过份了,纵然你只是处於帮助的地位,但这恶孽,你还是
得负担一半的。」
呼延回道:「即使我得完全负担,我也不在乎。翠华城不但是我私心最恨之人
,也是阻碍独尊山庄的最大阻力,因此,你看,翠华城一灭,天下就无可抗手之人
了。」
姚小丹连连叹气,道:「唉!真想不到,真想不到。罗希羽如果知道他的败亡
,与我有关,心中不知作何想法?」
呼延回冷冷道:「你也不必太为他着想了,因为他根本不把你放在心上……」
姚小丹讶道:「何以觅得呢?」
呼延回道:「因为我在翠华城严密搜查过,竟找不到任何有关系的物件,连你
所寄给他的书画等物,无一存在。可见得他早已随手抛弃……」
姚小丹道:「假如你早点对我说,我就会坦白告诉你,那只是一个很荒唐可笑
的少女之梦。不错,我初长成之时,曾经对他异常倾倒崇拜。 他怎会把我一个女
孩子放在心上呢?」
呼延回突然转回头,锐利地望着她,道:「怎麽?你从未与他在一起过?我一
直还以为你的初夜,是献给了罗希羽呢。」
--
一道小河
单单荡荡的流将下去,
只经过平沙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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