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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zxas (百无禁忌), 信区: Emprise
标 题: 霸海屠龙(二)
发信站: 紫 丁 香 (Fri Oct 22 12:44:57 1999), 转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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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明海听了这话,心跳加速,双手沁汗,道:“属下能
胜任么?”
徐少龙道:“我只借用你的水中功夫而已,并不是要
动手搏斗。”
许明海略感安心,道:“若是在水中,属下自问还可以
对付对付。”
徐少尤道:“你只要潜泅得够快够远,就立得此功
许明海大喜道:
“属下可以潜泅里许,不须透出水面换气,速度之快,
可比游鱼、头儿可算是找对了入啦!”
这时,他已把两包火药都拆开了,徐少龙把快艇的船
板揭起,将火药完全扫在船底,那十多枚铁球,完全散放
在人药当中。
他们把船板盖好,小心地去悼痕迹,徐少龙利用火
药,洒出一条黑轨,通到后舵,在缺口上也洒满了火药。
做妥手脚之后,他才向许明海道:
“咱们计算时间,在这缺口处插一根香,等此香烧完
之时,恰好是燃着了火药,一下子就可以把所有的火药都
点着了。”
许明海微感茫然,但不得不点头。
徐少龙道:
“这一截香所留下的时间,已足够给你泅出湾外,登
上接应的快艇。同时咱们的大船也去远了,敌人纵然欲
倾全力报仇,也迫不上咱们了。”
张中佩服得五体投地,道:
“唉!徐兄真是算无遗策,幸而你不是对方的人,否
则我们必定粉身碎骨了。”
徐少尤客气了几句,才又道:
“明海兄,你独自驾此艇,等大船先行了六七里,才可
不起程。由于你孤身落单,敌人一定不放过你。”
他想了一想,又道:
“以我猜想,你 翱暗执 石坎河湾,敌方便会派入截
击。
所以你在那以前,就得先行点香插好,大约是在半柱
香的时间,就差不多了。你一见到敌人,就跳下水,潜泅
前行。
我会派出另一艘快艇,在不远处接应你,登艇后只须
尽力催舟就行了。”
张中拍一下掌,道:
码头之理么?到了码头,还来不及禀告,就轰的一声。”
他作个手势,同时大笑起来。
许明海道。
“这些铁球颇沉重,他们想得真绝,用这些铁球来增
加重量,使咱们的人扛适之时,下会感到轻重有异。”
徐少龙道:
“这些铁球才是爆炸威力的泉源,如果只是一大包火
药,爆力有限得很。而一枚铁球,就可以比千包火药都厉
许明海道:“头儿从前一定干过烟火炮这一行了?“
徐少龙道:
“这倒要使你失望了,我从未干过这一行。可是少年
时在乡问,却曾经利用火药,闯过不少祸事。”
“而且我不妨告诉你,这些铁球虽然有药引,还真不
易点得着,必须四周很多火药烧起来,才能引爆,这就是
页得费一番手脚的缘故了。”
一切安排妥当,徐少龙传下命令启碇,顿时响起一片
宣声,四艘双桅大船,缓缓离开了江岸。
徐少龙正要跃回大船,却被许明海扯住,他道。
“头儿,假如敌人不把此艇拖回码头,咱们还有什么
去子补救没有?”
徐少龙向他笑一笑,道。
“天下之事,没有一件是绝对无漏洞的,假如此艇敌
方置之不理,那也是没有法子之事,你不须担心,一迳赶
返会合便是。”
他自然而然的有一种气派,使入觉得他有资格丢得
起这一艘快艇,有如丢了一件破衣而已,不值得大惊小
怪。
许明海俯首道:
“头儿说得是,但属下相信你的奇计必能成功/
徐少龙登上大船去了,许明海独自上岸,藏身在树丛
中,过了好一阵,才奔回快艇,装出一副急匆匆的神色。
这是徐少尤要他这么做的,希望远处有敌人在监视
他的动静,而把这一切都报告上去。
河中上下游都不见有舟船来往,许明海心中有数,晓
得这是因为本帮传出消息封河,因此之故,大凡是在水道
上馄饭吃的,谁也不敢得罪五旗帮而驶入此河。
快艇顺流而下,甚是快速。
许明海初时若无其事,可是到后来、越是接近那石坎
湾,心中就更为忐忑不安。
他感到很紧张.竟然坐立不安起来。他很快就发觉
自己太沉不住气了、暗自笑一笑,想道:”许明海呀!你这
是怎样了?你又不是刚刚出道,从未见过大阵仗的新手,
何须如此紧张?况且纵然失败,也不会受上头惩责,只不
过略有被截杀的危险而已。”
想到敌人可能中途截杀这一点,他反而放了心,想
道:
“敌人不出手则已,如是出手,必在石坎湾外面的河
面。若是那样,他们只有中计伤亡之惨,我独自一人,哪
愁逃不掉V
不过无论他如何多方安慰自己,他心中依然非常紧
张,难以松弛下来。
快艇在阳光中滑过河水,时时有水鸟掠过前面,更兼
两岸绿树婆娄,红花掩映,景致之佳,委实使人忘俗。
不久,快艇已达石坎湾口,周围一片寂静,十分安宁,
五旗帮的几艘大船,早已去得无影无踪了。
他从河湾望人去,那是一条下甚宽阔,但河道却根深
的岔汉,从此处转入去,下到半里就是著名的石坎湾,人
货上落,非常繁忙热闹。
人口两旁,皆是高高的芦苇,再过两三丈,方是河岸。
许明海晓得大凡是设伏兵的话,必在岸边浅水的芦
苇之内,因此,他一面点燃了线香,另一方面,双目如隼,
向河口两边的芦苇地带搜索。
忽见右方有一处 苇摇动,他可不管是不是敌人出
现,一下子就扎人水中,施展水底功夫,迅快潜泅下去。
他尽力潜泅得远些,最后在岸边的草树间浮起,冒出
头面,换去胸中的浊气。突然间听到旁边籁赣一响,他大
吃一惊,转眼查看,只见一片薄薄的黑云,迎头罩下,笼罩
的范围甚广,使他无由逃脱。
那片薄薄的黑云,敢情是一张鱼网,但当然不是普通
的质料,许明海整个人被罩住,顿时真如网中之鱼,全然
无法挣扎。
本来渔网乃是软物,就算是弄不裂,但手推脚撑一
番,仍然是办得到的事,可是许明海挣动之时,却因对方
提网的手法非常巧妙,一下于横拉活扯的拽上岸,接着被
人一脚踏住,一把明 位蔚母值 ,已迫到他面门,寒气侵
肤,使人胆裂。
许明海动也不动,睁眼看时,目光从网中透出去,但
见身边站着两个人,皆是劲装疾服。
其一年纪较轻,身材修伟,两眼神光充足。目下正是
他一脚踏住自己,另一手挺刀,抵住面门。
在他后侧的人,虽然亦是劲装疾服,可是身量矮瘦,
面目透出一 阴 招缀 之色,使人不喜欢他。
那年纪轻的回头对矮个子道。
“副座真有一手,这厮果然在这几冒起头换气,谁知
我们在这几安装了罗网等他啦!”
许明海一听而知那矮瘦个子就是海陵帮的副帮主陈
计,此人著名的心狙手辣,诡计多端,乃是海陵帮重振声
威的一员主将。
陈计嘿嘿冷笑数声,表示出心中的得意之情,接着说
道。
“这家伙姓许,名明海,只不过是五旗帮中的一个小
头目而已,算不了什么人物。不过今日自投咱们网中,却
也可以教那徐少龙得知本帮的手段,使他们不敢以为本
帮无人。
在这一方面来说,意义却甚是重大。”
他停歇一下,又道:
“不过如果今日不是得到居安之老弟你帮忙,施展这
申间绝技的话,只怕也没有这么顺手,就捉到了这厮/
许朗海讶然忖道:
“这个姓居的年轻人,如果使得陈计如此看重?竟然
口称老弟?口气之中,又对他相当客气奉承,只不知他是
可来历?”
方转念间,居安之已道:“属下可要点住这厮的穴道,
才带返舵里去。”
这话明是问这事,其实却是探测处分之法,如果要当
场杀死,自然无须点住穴道了。
许明海心中并不惊惶,因为只要不是阵前失手致死
的话,这等被敌人生擒活捉,多半可以谈判赎回。
但他一颗心仍然放不下,囵为马上就是爆炸的时间
了,只不知那艘快艇,敌人可曾拖返码头?如果已经拖
回,会不会中途发现那支线香?
他暮地明白过来,敢情他心情一直十分紧张的,乃是
为了这条妙计能不能实现,并非为了危险。
只听陈计沉吟一下,便上前一步,用脚踢许明海一
下,间道:
“喂!老许,你们刚才停泊岸边很久,你又曾单独上
岸,究竟闹什么鬼?”
他这一脚踢得还真不轻,许明海痛得吱牙咧嘴;但却
陈计道:
“老许你当必也曾听闻本座的手段,假如你充好汉,
坚不吐露实情的话,可别怪我设法糟蹋你了。”
许明海晓得这话乃是实情,当下说道:
“凭良心讲,我究竟干了些什么,只有天知道,所以实
是无法奉告。”
换了别人、听了许明海这种话,定然怒气上冲,出口
打骂:但陈计却毫不动人,轻描淡写的道:
“那也不要紧,你讲鬼话,也得讲出个道理来,是也不
是?”
许明海心中并不惊惶,因为只要不是阵前失手致死
的话,这等被敌人生擒活捉,多半可以谈判赎回。
但他一颗心仍然放不下,囵为马上就是爆炸的时间
了,只不知那艘快艇,敌人可曾拖返码头?如果已经拖
回,会不会中途发现那支线香?
他暮地明白过来,敢情他心情一直十分紧张的,乃是
为了这条妙计能不能实现,并非为了危险。
只听陈计沉吟一下,便上前一步,用脚踢许明海一
下,间道:
“喂!老许,你们刚才停泊岸边很久,你又曾单独上
岸,究竟闹什么鬼?”
他这一脚踢得还真不轻,许明海痛得吱牙咧嘴;但却
陈计道:
“老许你当必也曾听闻本座的手段,假如你充好汉,
坚不吐露实情的话,可别怪我设法糟蹋你了。”
许明海晓得这话乃是实情,当下说道:
“凭良心讲,我究竟干了些什么,只有天知道,所以实
是无法奉告。”
换了别人、听了许明海这种话,定然怒气上冲,出口
打骂:但陈计却毫不动人,轻描淡写的道:
“那也不要紧,你讲鬼话,也得讲出个道理来,是也不
是?”
陈计点头道:
“不错、我根本就没打算相信,除非是个傻子,哼!你
们此举不是那些大船有阴谋,就是你的快艇有问题,对不
对?”
许明海道:“我不知道。”
陈计道:
“不知道就是有了,而且这个阴谋一定是很快见功
的,所以你不便硬说没有。”
他抓住这一点,就推论出非常正确的线索,这等本
领,不但许明海心惊不己,就连居安之也露出非常佩服之
色。
陈计又道:”对了,问题一定是出在快艇上,你敢拿性
命跟我赌吗?”
许明海自是不敢,因为不消片刻工夫,快艇轰然爆
炸,他岂不是马上就输了性命?
陈计露出苦思之状,缓缓说道:
“你不敢则声,可见得如果赌命,你一定输的,然则那
快艇藏有什么阴谋呢?而且是马上可以见功的呢?哎呀
……”
他面色突然变得煞白,厉声喝道:“是不是炸药?”
许明海实在没有法子瞪着眼睛说谎话,如果那样的
话,简直不能在江湖上混了。但他也不能说对方猜中了。
侧闷声不响。
陈计跳脚道:
“那小子好厉害,竟要炸毁我们的码头,唉!但愿那
快艇乃是拖放在一边,就算受损,也不会太厉害就汗了。”
居安之道:“副座无须过于着急,这厮还没有承认属
实己,”
陈计跺脚叹道:“他不开口,就是猜中了。”
居安之道:“也许他根本没话可说。”
陈计道:
“居老弟不必安慰,假如没有炸药,他一定连忙点头
承认, ; 咱们也是好的,人心皆同此理,我绝没有猜
错。”
“我们虽然知道此事,却没有法于及时告警,真是气
煞人了。”
陈计狠狠的踢了许明海一脚,厉声道:
“明人不说暗话,今日不管你有没有使用炸药阴谋,
我也放你不过,你还是认命吧!”
许明海身子一震,道:
“我可以出赎金,这是水道上常有之事,杀死我有何
益处?”
陈计狞笑一声,道:
“赎金?谁稀罕?我定要瞧你在血泊中挣扎哀号,方
始甘心,嘿嘿!老子好久没有嗅到人血了,说不定还要拿
下你的心肝来下酒呢!”
他的话声是如此的冷酷,任何人一听而知他不但说
得出,做得到,并且还不是头一遭做这等事。
由此可见这陈计实在不是正常之入,居安之双眉皱
了一下,道:
“副座如果要处死这厮,属下可以代劳。”
若是由他下手,当然是一刀了结,决计不会让许明侮
在血泊中挣扎哀号。这正是居安之自告奋勇的原因。
陈计道:
“不,我自己动手,成老弟如果不习惯这等场面,可到
那边等候,待我宰了这厮,一起回去。”
他提足一踏,差点把许明海的肋骨踩断了。同时在
袖底拿出一口不及一尺长的短剑,俯低身子。
居安之松开脚,退了儿步。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了“轰”的一声大响,地面也隐隐
摇晃,河水刹时间就冲荡大浪,可见得那一炸之威,实在
是非常的厉害。
陈计和居安之都呆了,抬头向石坎湾那边望去。
但见一股浓烟,冒上半空。
陈计怒骂一声,凶心顿起,森冷杀机从双目中透射出
来。当此之时,连居安之也觉得许明海实是罪有应得,杀
死他以报仇,并不过份。
“谁知一道人影迅若掣电飘风般,凌空掠到,刀光打
闪,直向陈计攻出,势道极是凌厉迅猛。
陈计心中朗知如果一闪,脚下的仇人就从此失去了。
但形势迫人,自家性命到底更为要紧。
当下疾然闪退,同时定睛向来人望去。
居安之也看清楚了来人,口中发出啊的一声,道:
“是徐少尤!”
来人落地现身,右手长刀,左手一把短短匕首,神威
凛凛,正是这次五旗帮的负责人徐少龙。
他那英挺的身躯,凶悍的神情,以及威猛的气势,在
在足以令人胆怯气馁,感到他是很难对付之入。
徐少龙脚下一勾,许明海就滚出四五尺,登时又有两
名大汉扑到,七手八脚替许明海摘下身上的黑网。
陈计、居安之回眸一看,敌方的人已现身,一共是八
个,加上许明海恢复自由,那就是九个了。
敌势目丁己强上数倍,还不知有没有埋伏未露面的,
陈计心念电转,突然间挥动短剑,发出扑攻命令。
居安之虎吼一声;样刀扑去,徐少龙横刀硬架,“锵”
的大响一声,各各退了一步。
“徐少尤喝道:“好腕力,再碰一刀瞧………”
居安之竟不示弱,果然又使出硬劈的招式。
双方长刀一触,又是锵的大晌,未分胜负。
左方喝声吵声,有人骂道:
“不要脸,光会逃跑,比老鼠还不如………”
徐少龙戟指道:“居兄瞧瞧你们的副帮主。”
居安之下由得向左方望去,但见陈计已冲出数丈,脱
出敌方包围。
不过是眨眼工夫,而他已去了那么远,可见得他一上
来就是逃窜,根本没有击敌之心。
而陈计直到这时,方才发出撤退的讯事,换言之,目
下居安之逃得掉的话,也不致空出敌人来对付他了。
莫说居安之,就算是三尺小童,也能把这等情形看得
一清二楚。正因此故,五旗帮之人才会怒骂不绝,敢情都
是看不过眼,恨那陈计卑鄙,转而对居安之生出同情之心
居安之也禁不住吐一口唾沫,道:“没种,真丢人
徐少龙吹一下口哨,那五名手下,都挺刀向陈计疾追
而去,日中兀自大骂不止。
骂声随风传来,徐少尤蓦地触动了灵机,计上心头。
是以压刀不发,只含着冷笑,望住居安之。
居安之当然不敢鲁莽,但对方的冷笑,又使他没有面
子而着恼。双方对峙了片刻,徐少龙才说道:“居兄真是
个直汉子,心中一恼,面上都露出来了。”
簸居安之双眉紧皱,不则一声。
徐少龙又道:
“居兄的武功,虽然使兄弟甚为钦佩。但你的不智,
却使兄弟不觉冷笑。”
这时,许明海已经和余下三名手下,散布四周,查看
动静。他们对于徐少尤和居安之这一对,都很放心,原因
是居安之曾是徐少亢手下败将。
那一战是发生干徐少龙初至扬州之时,在妓院中闹
事,勒收费用。
那一处怕是扬州四虎之中,白面虎毕博的地盘,冲突
起来,毕博带人前来,其中就有居安之。
当居安之也败下阵后,毕博就狼狈而逃,竟然不敢仗
恃人多,上前围殴。
有这一般过节,所以居安之一见徐少龙、手底就有点
怯了。而五旗帮之人,也可以放心去查看四下情势,
“居安之听对方噎他不智,亦即是骂他愚蠢,不禁又是
一气,登时一横心,准备上前以死相拼。
他的腕力绝对不弱过对方,只不过内功和刀法,略逊
少许而已。
因此之故,他如是横心以死相拼,这胜败存亡之数,
徐少龙仰天一笑,又道:
“居兄,假如我讲的道理不合,我就从此闭嘴,下再多
言。说到我笑你不智之故,便是以你这等人才,竟然弃明
投暗,落在海陵帮中,只不知日后有什么指望?”
居安之道:“人家帮主亲自来请我,这面子还不够
么?”
徐少龙道:
“面子是够了,无奈他们气候有限得很.而且全无义
气,根本就毫不顾惜人才,那陈汁刚才所为,就是绝好的
例子了/
居安之无法反驳,默然不语。
徐少龙又道。
“如果居兄不弃,愿意与兄弟共事,一同扬名闯万,建
立功业,何不趁此时机,脱离海陵帮,我们结为兄弟,祸福
共享,岂不甚美?”
他突然提出这话,连旁边的许明海也吃一惊,忖道。
“头儿大轻率了,对方也许是和海陵帮主很有关系之
人,如果他借此混人本帮,这责任就大大了。”
他对徐少龙已经敬仰之极,尤其是他及时赶到,救他
一命,此恩此德,岂能忘记?因此他忍不住说道:
“头儿,你虽是一片爱惜英雄之心,但人家可能会有
苦衷,这结拜之事,还是以后再提的好。”
徐少龙笑一笑,道:
“不妨事,我这对眼睛不会看错人,以居兄这种性格。
绝对不会装假,可以就可以,不可以就会直说。”
居安之高声道:“不错,大丈夫岂可虚伪欺人/
徐少龙接口道:
“那么居兄你何不收起兵刃,假如事有妨碍,咱们亦
可就此别过,将来碰上,再好好的比划不迟。”
他首先收起兵丸,居安之果然也还刀人鞘,剑眉皱
起,既下走,也不说话。显然他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
徐少龙高声道:
“如果居兄愿意与我共事,我答应你不必参加对付海
陵帮之事便是了。”
居安之顿时露出喜色,道:“你这话可是当真?”
徐少龙道:
“自然是真的,但你如若答应做兄弟的话,那么你的
出身经历,可不能有一字不实,这是我唯一的要求了。”
居安之道:“当然啦,我愿意跟随你了。”
徐少龙心中甚喜,忖道:
“我得到此人,从今而后,不会再感到人孤势单了,这
等人才,如若沦为黑道之人,也未免大可惜了。”
当下道:
“好极了,现在我得去追击陈计,你在此处稍候,咱们
返去之后,才行结盟之礼也不迟。”
许明海接臼道:“头儿如何迫击得到陈计?他已去得
甚远。”
徐少龙放步奔去,一面道:“你跟我来。”
他们迅快奔出里许,忽听前面随风传来一阵隐约的
兵刃相击,以及叱喝打斗之声。
许明海心中大讶,付道:“陈计为何不沿河边逃走?
却奔往这一边呢?”
眨眼间已看见数丈远处一片草地上,十几个大汉,挥
刀舞划,团团困着一个人,搏斗得正甚激烈。
那十余大汉,均是许明海带惯的人,是以远远一看就
知,而被困的人,正是海陵帮副帮主陈计了。
目下虽然是以众击寡,实力悬殊。可是陈计不但未
败,甚至还伤了几个五旗帮的好手。
看来全因黑旗舵之人个十拼命死缠苦斗,才没给陈
计突围逃掉,这个现象,也是使许明海非常诧异的。
他一边加快奔去,一面忖道。
“不知道头儿用什么方法,竟能使这班人这般拼命卖
力,唉!他真是不可多见的领袖人物·一…”
耳边只听徐少龙一声长啸,震耳生疼。
紧接着但见他速度增加了许多,一眨眼间就把许明
海远远抛落后头,直扑战场之中。
一众手下听到啸声,个个精神大振,胆勇陡增,登时
已把陈计环攻得手忙脚乱。
陈计这时真是计穷力竭,进退两难。所谓“进”就是
突围而逃,他方才也办不到,现在更休想了。
说到”退”,就是弃械投降之意。
由于对方连连冲刺,刀剑驰突砍劈之时,如狂风骤雨
一般,假如他丢下兵器,定必被几把刀剑一齐劈中,落得
一个乱刀分尸而死。
因此之故,他只好苦苦支撑下去。
徐少龙一投入战场,还未出手,只见陈计后腰陡然中
了一刀,伤势甚重。他双眉略皱,方要下令罢战,忽见陈
计面门又中了一刀,鲜血溅流。
当下转念付道:
“他伤得如此,活着也没有意思。不如给他一个痛快
的下场吧!”
于是他移开丈许,指顾之间,陈计已不支倒地,身上
已中了六刀之多,业已气绝毙命。
徐少龙先检查过己方之人的伤处,敷药扎好,这才向
众人连声夸赞,道:
“我只望大家能拼力舀住这厮,谁知各位弟兄们如此
厉害,居然把人家堂堂一个副帮主收拾下了,这真是震惊
江湖的大事情,回头报上去,上面一定大大的奖赏各位这
个功劳。”
许明海指挥手下,把陈计埋好,然后大伙儿兴高采烈
的往回走,会合那居安之时,众人皆知头儿与居安之结盟
之事,所以都对他很礼敬客气。
他们登上快艇,如飞驶去,途中许明海便向徐少龙询
问起为何会在那边设伏截击陈计,以及一众手下,何以能
够这么卖命之故?
对于后者,徐少龙没有如何解释,但许明海心中也隐
隐感到他当真有一种驱使别人为他卖命的魔力。
徐少龙道:“我详细研究过那幅地图,晓得附近有几
条支流。”
“因此,当我实地暗中查勘地形之时,一方面找出了
你潜泅后起浮之处,同时亦测定陈计将把小艇藏在那一
条支流内。”
“随后陈计果然和居兄驾小舟潜划至那条支流,藏起
小舟。因此,当他逃走之时,自然向那边逃去了。”
居安之也在旁边听着,不觉佩服得五体投地,说道。
“徐兄真了不起,当陈计带我悄悄划人支流之时,还
非常自豪地对我说,假如徐兄你在河边已有伏兵,到时我
们突围逃走,万万料不到我们会向这一方奔去的,他又笑
着说,他已把你估计得很高明。”
徐少尤开心地笑道/他也把我估得很高么?这真是
不容易的事。”
居安之道:
“陈计认为你宫于急智诡变,因此,他仍然不相信你
会算计得到他会到这儿等着抓人。他坚决认为你让许兄
单独留下,只不过是疑兵之计而已。”
徐少尤道:
“他如果不是这样想法,就不会人我之套了,老实说。
我定了此计,目的全是在对付海陵帮最有计谋之人。此人
一除,海陵帮大势已去。现在陈计已死,我看海陵帮以后
能维持现势,就很不错了。”
居安之没有作声,显然他曾加入过海陵帮,所以不便
接口谈论。
不过许明海却接口道:
个“陈计虽然是海陵帮巩贵的智囊,同时他的一死,固
然对该帮造成莫大的损害。不过据属下所知,巩贵业己
网罗了不少高手,而且与其他一些帮会结合,势力声望为
之太盛。不然的话,他也不敢与本帮作对。”
徐少尤笑一笑,道:
“你的消息从何而来?为何上头没有告诉我?”
许明海耸耸肩,道:
“属下无事之时,常常到处走走,所以听了很多消息,
可是这等不好听的话,谁敢多嘴乱讲?万一反而挨骂,可
不值得,头儿你说是也不是?”
徐少尤一面点头,一面忖道。
“是了,五旗帮已经称霸多年,势力雄厚,组织庞大。
到了今日,已经变成了衙门一样,帮众已不把会当作自己
的家。加之上头的人,个个都习惯了阿议奉承的那一套,
谁不愿听逆耳的话,以致下情无由上达………”
他顿时记起了首先赏识他,把他拉拢五旗帮来的萧
远心中暗惊,忖道:
“此人眼力不凡,而且很忠心的为五旗帮办事,没有
半点架子,有他这等人才,无怪五旗帮的五个分舵之中。
要以黑旗最强大了。”
居安之见他眼中露出杀机,森冷可畏,不觉十分惊
讶,念头一转,立刻用很突然的方式,问道:“徐兄心中想
到了哪一个人?”
徐少龙随口应道:“我刚想到本舵的军师爷萧远,他
他的目光注定在居安之面上,改口问道:“你为何有
此一问?”
居安之装出浑然无知的神情,道:“小弟不知道……”
徐少龙听了反觉但然,想道。
“假如他是有意探问,定然会想个理由搪塞的……”
快艇在水面上像箭一般迅疾飞驰,船底破水时,不断
的发出”啪啪”的声音。不久,己追上下大船。
张中见他们赶到,方始安心,又听到已诛杀了海陵帮
的副帮主陈计,更是高兴不过,一面向这些出过死力的手
下们表示,回到扬州,定要大大的犒赏一番。
另一方面,又向徐少尤说,将要面享舵主姚大壮,立
即把他罹升重用。
别人的话未必能成事实,但张中乃姚大壮的小舅子,
平日又深得姚大壮的倚重。因此,有他力荐,果然马上把
他攫升为副总巡之职。
此外,对他的盟弟居安之,也升以一等大头目之职,
地位甚高,仅次于徐少龙的副总巡而已。
徐少龙在其后的一个月当中,极力结纳马、孙两个副
舵舵主,饭酒押妓,无所不为。
经过几次大醉,他已从两个副舵主口中,探悉他关心
的事,便是军师萧远对于他的印象和态度。
据这两个副舵主说的话,归纳起来,得知萧远对徐少
龙很激赏,不过他却不主张把他罹升得太快,所持的理由
仅是他太过年轻,并且他的为人及忠心,也须多多加以考
察。
但是由于张中的一力推荐,絮聒了好多次,因此姚大
壮终于作了上述的决定,不过,萧远也仅仅是那样说过而
已。事实上,并不十分坚持。
经过一个月以来在扬州饮宴玩乐之后、他已成为扬
州风月场中的知名之士,上自官宦上绅,下至贩夫走卒。
大都知道有这么一位徐大爷。
又过了个把月,他和居安之的日常例行工作,都作得
很好。而且经多方打听,海陵帮的确是屡次派人来求和,
并无其他对五旗帮不利的活动。
这一日,吃过午饭,徐少龙便换上衣服.到舵主的座
驾大舟上谒见。那是姚大壮的命令,徐少龙知道这等轻
松生涯,将成过去,马上就会有新的变动了。
舱中只有姚大壮和瘦瘦的副舵主马奕两人,徐少龙
一进去,行过礼之后,姚大壮笑容可掬,用一种亲切的态
度说道:
“少龙,你可有成家的打算没有?”
徐少龙一怔,随即笑道:
“目前还没有,属下不想替自己找麻烦,还是过几年
再说。”
马奕接口道:
“这想法很对,一个人成了家之后,免不了诸多顾虑,
想上进可就不容易了。”
姚大壮道:“你年纪尚轻,果然不须大过急切。”
徐少尤满腹疑团,忖道:
“他召我来,莫非只是为了这件事?早先还把我骇一
跳,以为他要替我做媒呢厂
姚大壮停顿一下,又道。
“前两个月,总坛有一道命令,着五个分舵各各遂选
出三名年轻好手,荐送总坛,其中有一个条件是未婚,本
舵意欲推荐你的兄弟居安之,你意思如何?”
徐少尤深心中暗暗失望,但面上却堆起笑容,道:
“那敢情好,只不知安之的身世来历,已查清楚了没
有?”
马奕接口道:”当然查清楚了。”
说时.从桌上一叠卷宗之中,捡出一份,递给徐少尤。
徐少尤打开一看,这份卷宗与他昔日那一份形式相
同,里面写得密密麻麻,把居安之的出身经历,详细记录。
并有调查人的报告及按语。
这份资料证明居安之句句皆实,他原是镖行世家,祖
父原是趟子手,到他父亲时,竟升为镖师,这是因为他父
亲自幼勤习武功,得到几个名家指点,是以艺业高于同跻
不少,为人又精明能干,当了镖师,倒也甚得同行中人敬
重。
但好景不长,当居安之六七岁时,他父亲却国为摔断
了一条腿,无法再在江湖行走,便改在镖局内办事。
居安之为人倒不怎样凶横,不过年少气盛,又精通武
艺,张狂一点也是免不了的。因此有一日饮酒闹事,失手
打死两人,便星夜逃亡,到南方来。
他从此变得很老实,在多处码头都混过,如今已是第
三年,终于投入水道中第一大帮会。
后面又记载得有居安之的父亲因儿子之事,坐过监
牢,去年才获释,家境非常穷困,潦倒不堪,全靠两个已出
嫁的姐姐维持生活。当居安之入帮后,才由帮中暗暗周
济他家中。
结论是居安之这人没有问题,可以任用,并且不可让
他父母贫病而死,以便有所挟制。
对于这个结论,徐少龙大感厌恶,自然他不会说出
来,只说道:
“安之既是没有问题,属下也放心了。”
说时,把卷宗放回桌上,突然瞥见自己的卷宗也在那
叠文件上面,不觉怦然心动。
姚大壮道。
“本来总巡李眉固也是理想入选,可惜他已娶得妻
室。再说,本舵把好手都荐光了,如何使得,你说是也不
是?”
徐少龙讶道:
“壮公说得是,但你以遴选人才之事,连总巡这等地
位,也轮得到呢?”
姚大壮道:“你这一同,真是问到节骨眼来了。”
马奕也赞许打个哈哈,可见得徐少尤的发问,的确很
姚大壮只停了一下,又道。
“要知总坛内人才济济,本来不须选拔人手。但这一
回的选拔,与平常的抽调当差不同。竟是要另外成立一
个部门,平时在总坛驻防,一旦各分舵有事,便调派出去
支援,称力神机营,由白副帮主兼任统领,但要在各舵选
荐的十五人之中,挑出一个负实际责任的副统领、由此可
知此事是如何重要了。假如副舵主或萧军师合条件、我
都要派他们去呢,何止总巡?”
徐少龙颔首道:“原来如此。”
他知道事至如今,如若自己不探同一声,未免太不近
人情,当下又道:
“只不知壮公可曾考虑过属下没有?”
姚大壮笑一笑,道/我以为你全无兴趣,所以打算放
弃荐你了呢!”
徐少龙也笑道:
“属下虽然很想开开眼界,长点见识。但属下得壮公
提拔,还未报答此恩,总是不便大过热心啊!”
马奕道:
“你是个讲义气之人,所以我也劝壮公荐你上去,可
是责任重大,所以我们诸多考虑。”
姚大壮道:
“我们的顾虑是你目下在本帮已大有声名,如果荐你
上去,这个副统领的席位,你非争到手不可,不然的话,连
本舵也没面子。”
徐少尤吃一惊,道:
“若然对属下有如许巨大的奢望,那么属下还是不要
去的好。”
姚大壮摇摇头,道:
“但本舵已没有可与别舵争雄的人了,因此我们决定
尽可能让你去,只不知你有没有这个兴趣?”
徐少尤沉吟忖想了一会,才道:
“属下一时考虑得不清楚,如果能够有机会向军师爷
请教的话,那就可以下致发生意外了。”
姚大壮道:
“萧军师己谈过这个问题,他的意思,认为你如果荐
上去,必可出入头地,但留在本舵,则本舵可以出人头
地所以他赞成留下你。”
徐少龙心中凉了半截,忖道:“萧军师似是有意妨碍
我上进呢!”
只听姚大壮又道:
“不过最后还是赞成你去的人多,大家都认为你返总
坛出力,为本舵争光,比屈于此处,自是强胜百倍。所以,
只你不反对,我就让你去。”
徐少龙欣然道:
“属下既蒙壮公错爱,自然要奋力作好一番。只不知
除了安之之外,还有一位是谁?”
马奕道:“便是染一柏了,你意下如何?”
徐少龙道:“属下正好想到他,这人最是理想不过
马奕道:
“你们三人,皆是本舵多年来仅有的新秀,这一去之
后,本舵又全是旧人了。”
姚大壮道:
“那也不要紧,本舵这些年来,还不是1g【#i&好的,旧
人有经验,也是长处”
徐少尤忖道。
“姚大壮安干现状,没有志气,已不足虑了/
姚大壮又道:
“你明天就得动身了,在夫之前,我暗下告诉你,本帮
多年来势力强大,无有敌手,雄霸了许久未免盲人妒恨,
因此海陵帮这一家事,亦是意料之中的。总坛方面在三
个月前,也发生过事故,因此总坛决定成立神机营,以便
应对新的敌人,此去不可大意,这些内幕亦不可告人。”
徐少龙连忙称谢,姚大壮又道:
“总坛的人,名字职位你都晓得,不必多说。你抵达
之后,可觅机去谒见内二堂首席堂主于木塘,他目下不但
是刑堂堂主,掌握本帮刑审大权,同时他又是武林中著名
高手,我与他关系不错,你如果得他青睐,不但日后竞争
副统领之时,得他鼎力帮助,甚至你可以得他指点几手。
冬身受用不尽呢!”
姚大壮这活一说,等如把徐少龙收为核心的心腹人
自然那刑堂首席香主,乃是这核心中比姚大壮地位更
高的人。
徐少龙心中暗暗庆丰欣慰,他费了借大工夫心,如
今总算有了成绩,得以打入这个庞大的帮会内,某一有力
关系的核心中了。
姚大庄沉吟一下,又道:
“你的声名,在本帮中甚为卓著,我认为别人可能会
拉拢你,例如别的分舵,甚至是内三堂的高级人物,亦会
么样做呢!”
徐少龙立刻表示效忠之意,道:
“舵主放心,属下自会应付他们。而属下得到舵主提
拔推荐,不论日后有无成就,总是舵主之人。”
这等话已比之一般露骨得多了,姚大壮老于此道,当
然一听便知,登时欣然点头,堆起笑容,道:
“以后你人虽在总舵,但加有需要额外的人手和物
力,本舵定必全力支持。而这个支援及联络的工作,我派
给张中去办。他是你的好朋友,必能如你之意,使你能够
顺心遂意的放手去做。”
徐少龙连连称谢,心知姚大壮又打出一张王牌,那就
冬身受用不尽呢!”
姚大壮这活一说,等如把徐少龙收为核心的心腹人
自然那刑堂首席香主,乃是这核心中比姚大壮地位更
高的人。
徐少龙心中暗暗庆丰欣慰,他费了借大工夫心,如
今总算有了成绩,得以打入这个庞大的帮会内,某一有力
关系的核心中了。
姚大庄沉吟一下,又道:
“你的声名,在本帮中甚为卓著,我认为别人可能会
拉拢你,例如别的分舵,甚至是内三堂的高级人物,亦会
么样做呢!”
徐少龙立刻表示效忠之意,道:
“舵主放心,属下自会应付他们。而属下得到舵主提
拔推荐,不论日后有无成就,总是舵主之人。”
这等话已比之一般露骨得多了,姚大壮老于此道,当
然一听便知,登时欣然点头,堆起笑容,道:
“以后你人虽在总舵,但加有需要额外的人手和物
力,本舵定必全力支持。而这个支援及联络的工作,我派
给张中去办。他是你的好朋友,必能如你之意,使你能够
顺心遂意的放手去做。”
徐少龙连连称谢,心知姚大壮又打出一张王牌,那就
即纵身人房。
他定睛打量那轩昂修伟的少年高手,鼻中还嗅到一
阵酒气。
当下低声道:“老君赐福。”
徐少龙应道:“佛祖慈悲。”
两人执手互握一下,萧远轻轻道:
“我早就接获消息,晓得要派一位年轻高手来此,及
遇见了徐兄,当时触动灵机,认为你可能就是其人,所以
设法拉你人帮。其后为了减少嫌疑,并且使姚大壮得以
视你为心腹,故意反对你几件事,这一点想你必定不会
介意。”
徐少龙道,“萧兄说哪里话来,小弟完全仰仗大力,方
可到进身之阶,但我事先却一点也不知道萧兄已混入
本舵之内。”
“萧远轻叹一声,道:
我忍耐了许久,眼看发生了许多伤天害理之事,但
在我未能完全查悉内幕以前,又不敢轻举妄动。我默察
大势,发觉这五旗帮组织严密,系统分明,各舵负的责任
不同,而又彼此互守秘密,同此,我如果一直守在本舵
内,难以尽悉内幕。必须有人入得总坛,才可以探悉一
切。因是之故,我曾干两年前请求增派人手,由我俟机送
入总坛行事。”
他又转为欣然之事,道:”你于得大好了,天下苍生全
仗你来解救啦!”
徐少龙忙道:
“萧兄万勿过于谬许,小弟还须萧兄多予指导,例如
这次到总坛去,应该怎样做才好呢?”
“萧远笑一笑、诚恳地道:
“见机行事就得啦!你不必受任何拘束,甚至当你
认为须要全面进攻,也可以立作决定。我已布置好一条
通讯线路,专门为全面发难的消息而用的。到时你只要
一传出讯号,咱们各处人手,马上就依照计划进剿。咱们
一共有三个计划。你必定记得很清楚的了?”
徐少龙吃一惊,道:
“这三个计划小弟倒转来也念得出。只是发动选择
之权,不应是小弟啊!”
萧远轻轻道:“我今宵就是特地来告诉你这件事,多
年前的五老会议上,已决走由我主权负责,亦允我把这权
利交给任何可以托付之人,而现在我却选择了你。”
徐少龙呐呐道:“那么………我应该怎样称呼你呢?你
的辈份一定比我高很多。”
萧远道:
“这一点等咱们获胜之后,才重新讨论吧!如今你已
是咱们“屠龙计划’的负责人了,我这儿列了一张名单,是
我方潜伏帮内各部份的人,他们本身的武功及现下在帮
中的身份职务,都写得明明白白。你记牢之后,马上焚
毁,万万不可留存。”
徐少龙萧然道:“是的,我不会留下任何证据,请放
心。”
萧远笑了一笑,道:
“我在暗中辅助策划,随时随地会与你接触。你有任
何计划构思,用得着我时,不要客气,即管传下命令。咱
们的职志是替天行道,为苍生除害,旁的事都不必计较,
对不对?”
徐少龙又一次肃然道:“小弟必谨记这番训示。”
萧远道:
“旱先我真怕你醉倒了,但你居然没有,可见得真是
智勇双全沉稳之极。这一来,我可以放心了。唉!多少
年来,我第一次稍卸仔肩,把责任移给你,突然觉得好像
轻松了不少。”
徐少龙只笑了一下,但听萧远又道:
“五旗帮的确藏龙卧虎,网罗了许多高人,潜力之强,
举世罕有其匹,所以咱们不动手则已,一动手就得连根拔
除,永去后患,所以。自们迟迟不敢出手。据我所知,在总
坛之内,派系不和,自帮主以下,由两位副帮主起,内三堂
及总务司这六人为首,各自建立势力,自然都是觊觎承继
徐少龙禁不住忧形于色,道:“当真是他们……”
他的目光无意中落在她微微翘起的赤足上,但见六
和肤,粉光至致,脚指甲上涂着豆寇,红白分明,美得教
人愿意伏在她的脚下,顿时忧色尽消,发起呆来。
玉罗刹明亮的目光,把他面上表情变化,以及他注视
着什么,都看得一情二楚,玉靥上下禁泛起了一丝满足快
慰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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